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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管家已经注意到乔蓦的脸色微微暗了下来,显然乔蓦美好的心情,是受到了她的影响,所以安管家很是不好意思再多问,只说,“呃,应总今天很早就离开了,说是今天有很多的公事,今晚怕是要应酬,也不过来了。”
乔蓦显然没有专注的听安管家提应彦廷,她径直迈开步伐,走进餐厅,在餐桌前坐下时才开口,“安管家,您今天再陪我去趟医院吧!”
安管家以为乔蓦身体有恙,忙问,“怎么了,乔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
乔蓦摇了下头,看着安管家,“我在怀疑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否则,我怎么会这么久都还没有身孕。”
安管家走到乔蓦的对面,忙道,“您的身体怎么会有毛病呢?您上次不是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您只是精神压力太大。”
乔蓦注视着安管家,认真道,“上次医生并没有给我做细致的检查,这次我想做个全身检查…”
“做个全身检查倒是可以…只是我觉得乔小姐您大概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怀孕这种事是急不得的,有时候你想要,老天偏偏就不如你的愿,有时候你没想过,孩子就来了…您何不跟应总顺其自然?”安管家在上一次帮乔蓦买促进排卵的药时,就已经劝过乔蓦顺其自然,这次看乔蓦这样心急,忍不住又劝说。
乔蓦清漾的双眸渐渐黯淡下来,她把身子后靠在椅背上,敛下眼帘,平静地道,“天天等不了,我也等不了…我想尽快怀孕,去医院也顺便问问医生能有什么办法助孕。”
只要怀上身孕,她就有很多堂而皇之的理由不用再面对应彦廷。
只要她跟应彦廷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那些她之前没有准备好,而对应彦廷形成的感觉,就会渐渐淡去。
她再也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第93章 离开应彦廷
第93章 离开应彦廷
早餐后,安管家陪着乔蓦来到医院。
被推进检查室的时候,乔蓦的内心是十分紧张的。
因为她太紧张,以致医生在替她检查过后,不得不将她留下来谈话。
“乔小姐,检查报告等会儿就出来了,您不需要这样紧张。”年轻的女医生对乔蓦道。
乔蓦知道自己很是紧张,但还是没有办法放松下来,身旁的安管家见乔蓦如此,也忍不住道,“乔小姐,我觉得您就是太心急了,您这样年轻,身体哪能有什么问题。”
“是的,乔小姐,精神压力往往带给生理压力,我觉得您要怀孕根本不是问题,只是需要调整您的心态。”
乔蓦咬了咬唇道,“我也知道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但是我真的很想这个月就怀孕。”
女医生微微一笑,“乔小姐,我们每年接待数以万计的育龄女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有跟您一样的想法…”
“不是的,医生,我…”
“怎么了?”医生看到乔蓦眉心紧紧蹙着,关心地问,“乔小姐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乔蓦顿了顿,随即开口,“是这样的,医生,我要这个孩子是因为我姐姐的孩子…”为了能够让医生帮助到自己,乔蓦随即将天天的情况告知了医生。
医生听完后,怔了一下,“重度地中海贫血症倒的确只有这样的方法…”
“所以医生,我必须在这个月怀上孩子。”
医生安抚道,“乔小姐您先别急…让我看完您的检查报告再说。”
基于乔蓦的情况特殊,医生随即拿起桌面上的电话,给医生的同事打去了一通电话。
没过多久,一名护士就将乔蓦的检查报告送来了。
看到检查报告,乔蓦的心再度紧绷起来。
然而医生在看过乔蓦的检查报告后,却给了乔蓦一个令人欣慰的答复。“乔小姐,从检查结果上来看,您的身体很正常。”
乔蓦顿时欣喜,“所以,我这两个月都没有怀孕,并不是跟我的身体情况有关。”
医生把报告放下,亲和地对乔蓦道,“我想最重要的还是跟乔小姐您自身的压力有关…”
“那怎么办?医生,这样的精神压力我没有办法消除,但这个月,我必须怀上孩子。”
医生为难地看着乔蓦,“可是怀孕并不能强求,何况根据检查报告,乔小姐您身体里的雌孕激素异常,说明您本身有在服促进排卵的药…所以,乔小姐您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依我看来,乔小姐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放松压力…”
乔蓦急声道,“可是我…”
“也许小蓦你不用着急着怀孕,因为救治天天,还有别的办法。”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医生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道醇厚低沉的男音,打断了乔蓦的话。
顿时,医生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朝说话的那个人望去。
而下一秒,乔蓦怔住了。
医生办公室是不允许男性在场的,所以见到来人,医生顿时严肃拧眉,“抱歉,这位先生,如果您不是病人的家属,是不允许出现在这里的。”
“医生,我是乔小姐的姐夫,希望你允许我和乔小姐在这里单独的说两句话。”来人以温和的目光扫了医生一眼,随即正色地看着乔蓦。
“姐夫?”
发出惊疑声的人是此刻站在乔蓦身边的安管家,然而,没等安管家去仔细端详来人那似曾相识的面容,安管家已经连同办公室里的医生和护士被突然进来的四位黑西装男士,以架起来的方式,请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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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应御臣,她无法置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小蓦,很抱歉与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希望没有吓到你。”相隔大约有三米远的距离,应御臣看乔蓦的目光柔和,说话的声音也极尽的谦和。
上一次在墓园见到应御臣,乔蓦就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应御臣,但那天应御臣抛下要让应彦廷痛苦的那番言论后,便转身直接离开了墓园。
当时乔蓦以为应彦廷不会让应御臣就这样轻易离去的,毕竟从他们那天的谈话中,她听出应彦廷此前一直都在找应御臣…
但她没有想到,应彦廷并没有阻拦应御臣的离去,而她就那样错过了追问应御臣的机会。
此刻,面对着眼前跟那日在墓园冷酷狂妄截然不同的应御臣,乔蓦冷冷地道,“你不是我的姐夫,我没有这样的姐夫。”
“小蓦…”
“不要这样叫我,只有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才能够这样叫我。”乔蓦犀利的目光登视应御臣,这一刻,她脑海里全都是姐姐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毫无意识的画面。
面对乔蓦的指控,应御臣没有辩解,只是以极为真诚的嗓音歉意地道,“小蓦,对于你姐姐,我很抱歉。”
想到自己的姐姐曾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幸福地提到她心爱的男人,乔蓦的眼眶禁不住微微染红,“我姐姐真的是爱错了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那样深爱的人,到头来却在她和孩子有难的时候,抛弃了他们。”
“小蓦,我和乔杉之间,还有很多你并不了解的事…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乔杉。”应御臣徐缓地说着,深沉的眼睛里透露出隐隐的悲伤。
乔蓦凝注着应御臣,完全无法被应御臣此刻的话动容,她哽咽地道,“我听到了你那天跟应彦廷的谈话…应彦廷在极力地找出迫害我姐姐的凶手,但你非但不愿意跟应彦廷透露出凶手的行踪,却还帮着凶手逃脱,这就是你所谓对我姐姐的深爱?”
说到这里,乔蓦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又道,“任由我姐姐躺在病床上没有来看一眼,任由天天生病不闻不问,任由伤害我姐姐的人逍遥法外,这就是你所谓爱的方式?”
应御臣凝望着乔蓦蒙着一层水雾的双眸,过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事实上,我虽然没有陪在你姐姐的身边,但你姐姐每天的身体情况,我都知道,尽管没有去看望天天,但我一直在为救治天天而努力…至于你说的没有努力去寻找迫害乔杉的凶手,我只能说,如果现在这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撕了他!”
乔蓦身体微微一怔。
下一秒,她抬起朦胧的水眸看向应御臣,但眼眸中的水雾也教她没有办法看清他。
她只隐约看见,应御臣的脸色冷峻而危险,眸子里迸发的是令人可怖的寒意。
在心底进行过一番艰难的较量之后,她直直地盯着应御臣那坚毅的双眸,艰涩地道,“我如何能够信你?”
应御臣面容沉定,正色地道,“你可以不用信我,因为我终究会向你证明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也终究会有一天,我会陪在乔杉的身边,照顾天天,等待乔杉醒来…”
提到乔杉,乔蓦一直控制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
应御臣流露出悲伤的目光注视着乔蓦,“我今天单独来找你,只是想对你说,天天的病情你不需要再担心,因为我和乔杉的第二个孩子在这个月就会出生了,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天天就能接受骨髓移植的手术…”
听到应御臣所说,乔蓦顿时瞪圆双眸,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说,你和姐姐有了第二个孩子?”
应御臣正色回答乔蓦,“是的,一年前,我和乔杉已经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请人代孕。”
乔蓦知道即使乔杉成了植物人,应御臣和乔杉依然可以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请人代孕,但乔蓦不敢置信应御臣直到此刻才现身,把这样的事实告诉她。
应御臣显然已经从乔蓦此刻微微扭曲的美丽脸庞上看出乔蓦的痛苦,他再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才直到现在才把这件事告诉你,因为过去的一年,我的人身自由受到了控制…我真的非常抱歉。”
这两个多月来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让乔蓦此刻闭上了眼。
她的脑海里掠过了每一个跟应彦廷相处的夜晚,随即,眼泪更肆意地从她的眼角流淌而出。
应御臣低哑的声音惜怜地道,“小蓦,请你相信我,当我得知你为了救天天而跟应彦廷在一起,我非常的感动,也很感激…”
乔蓦已无语凝噎。
应御臣在这一刻愧疚地跟乔蓦鞠了一下躬,然后他说,“小蓦,我知道我现在对你说这些已经晚了,但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乔蓦慢慢抬起了头,望着应御臣,满脸泪痕。她嘶哑的声音道,“怎么补救?”
“我知道应彦廷为了找到傅思澈,而利用他对乔家的仇恨逼迫你留在他身边三年,但我有办法,能够让你在这一次跟你的父母一起离开S市,而且,应彦廷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你。”这一刻,应御臣坚定而认真地回答乔蓦。
第94章 乔蓦的心窝冰凉,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此刻凝结住
第94章 乔蓦的心窝冰凉,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此刻凝结住
听到应御臣所说的,乔蓦盈满泪液的双眸倏地铮亮,暂忘悲楚,疑惑地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应彦廷为了找傅思澈而利用仇恨留我在他身边三年?”
应御臣愣了一下,须臾,从乔蓦错愕的目光里已会晤,但,他已经来不及改口。
乔蓦亦敏锐地从应御臣此刻的神色中看出些许端倪,她拭去眼角和脸上的泪痕,正色地应御臣道,“请你说清楚。”
应御臣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我不知道你和傅思澈有什么联系,但我知道,应彦廷把你留在身边,是为了引出傅思澈。”
乔蓦顿时拧眉,“我根本就不知道傅思澈这个人是谁,应彦廷怎么可能通过我来引出他呢?”
应御臣平静地道,“我应该不会搞错,因为这件事我是通过应彦廷信任的人问来的…而我相信,你和傅思澈的联系,应彦廷也不可能搞错。”
乔蓦摇头,对应御臣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但没过几秒,她整个人突然怔住。
傅思澈?
“彻”?
难道是他?
乔蓦倏地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应御臣。
应御臣认真地注视着乔蓦脸上的变化,“看来,应彦廷没有弄错,你的确和傅思澈有联系。”
乔蓦震惊的面容渐渐变得苍白,她沉浸在思绪中,呐呐地道,“可是不可能啊,‘彻’他只是我在美国读大学期间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怎么会是…”
“事实,往往总让人始料未及。”应御臣沉静地道。
乔蓦回过神,却仍旧无法置信。
应御臣接着道,“否则,你以为应彦廷为什么要把你留在他身边三年?”
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最近也反复在想,但昨天当她以为自己已经找到答案的时候,应彦廷在昨晚又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现在她的脑子非常迷惘…
只知道,她原本得出的答案是她想太多了,但如果她想的答案是不存在的,那应彦廷就是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乔蓦道,“就算我跟你们认为的那个傅思澈有联系,他也没有必要把我留在他身边三年啊?他只要在之前拿我父母要挟我,我会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有关‘彻’的事告诉他。”
应御臣皱起眉,“你这样聪明,难道想不明白吗?”
她的确不明白。
“应彦廷从你口中逼问出傅思澈的消息能如何?他要的是傅思澈的露面,而你能够告诉他,傅思澈的确切行踪吗?”
“我…”乔蓦呆了一秒。她又怎么会知道傅思澈的行踪?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一直跟她有联络的“彻”就是傅思澈。
应御臣沉冷地眯起眼,“很显然,应彦廷也没有办法从傅思澈跟你的联络中追踪到傅思澈的行踪,所以他只有将你留在他的身边…一方面他可以更好的洞悉你和傅思澈的联系,另一方面,你日后或许可以成为应彦廷对付傅思澈的筹码。”
对于应御臣的最后一句话,乔蓦起先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她的脸色骤然比刚才更加苍白,怔怔地瞪着应御臣,“你是说…”
应御臣直接接过了乔蓦的话,逼着乔蓦直面。“是的,傅思澈一直都消失匿迹,却独独跟你联系,这足以说明你在他心底是不一般的…所以,应彦廷只要不打草惊蛇,在一直都没法追踪到傅思澈的行踪之后,他可以孤注一掷在你的身上,以你来对付傅思澈。”
“对付?”乔蓦出声,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小蓦,请你相信我,应彦廷的内心是扭曲的,他为了找出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就像他为了引我现身一样,故意对外散布乔杉的病情加重的情况,让我不得已想出‘调虎离山’的办法,但应彦廷是那样狡诈的人,他故意带着你去法国散心,让我误以为他已经坚信我人在法国诺尔,故此,我卸下了防备去H市看乔杉…谁料到,我在H市的出现,恰恰正中了应彦廷的下怀,也暴露了我自己的行踪,终究被逼着跟他见面。”
是的,如果应御臣不主动现身见应彦廷,应彦廷也必然会来找他,既然终究要见面,应御臣唯有选择主动,这样至少主动权还在应御臣这边。
乔蓦的心像是突然碎了一样,一切一切都摊开在她的面前。
与应彦廷的相识,与应彦廷在法国的日子,还有那个彼此都乱了心的吻…
她曾经以为,他只是因为仇恨有所顾忌。
在昨日亲口听见他所说的那番羞辱言辞后,她死了心,尽管内心失落,也猜到他另有所图,却感谢他跟她说了实话。
但她没有想到,他的别有所图,竟是利用她这颗棋子…
昨晚跟他的对话,尽管趁着口舌之快,心底却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喜欢错人…毕竟,被仇恨蒙蔽的他,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这至少说明他的恩怨分明。
可是现在,他把她当做一颗棋子…
一颗棋子…
“所以,从一开始,他找上我,我不奔着应家和乔家的仇恨去的,而是奔着我跟傅思澈的联系,对吗?”乔蓦哽着声问,“努力配合我救治天天…不过是在恣意的消遣我的身体对吧?”
乔蓦问着,应御臣悲伤的眸光,已经告诉了她残忍的答案。
“所以,他娶林初晨是真的?他对林初晨其实并无所图,他的的确确是准备跟林初晨相伴一生…”乔蓦喃喃低语,垂下了颈子。
她真的好傻…
天真的以为林初晨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但其实,她才是真正可怜的那个人。
被他利用,却不自知…
还傻傻地劝说他选择一条轻松的路,祝福他以后能够过得幸福。
“这就是我希望你离开他的原因…”应彦廷坚毅地道,“你是乔杉的妹妹,纵使我期盼应彦廷能够找出傅思澈的行踪,但我决不允许应彦廷伤害和利用你,否则,乔杉醒来之后,我如何跟她交代。”
应御臣因为乔杉而跟应彦廷针锋相对,但他和应彦廷目的其实都是一致的——找到杀害他们母亲和伤害乔杉的凶手。
乔蓦的心窝冰凉,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此刻凝结住。
她忽然间明白,她这个人真是太愚蠢了…
在感情的道路上已经受挫过一次,却丝毫不记得教训,那么轻易,就又轻信了商人…这个世界上她曾经发过誓要敬而远之的人。
只是,跟商子彧分手的时候,她虽然心痛,但她没有丝毫的难过,因为,她知道为了商子彧那样的人不值得…
可是,她跟应彦廷连朋友都不算,现在她不过只是知道了一些真相,心却那样的痛,痛得她连呼吸都无法顺畅,内心深处甚至希冀这并不是事实…
迈开步伐,她一步一步地朝医生办公室的房门走去,难堪得只想消失。
应御臣唤住了她。
她直到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呆呆地停驻了步伐。
应御臣对着她柔弱的背影道,“我不会逼你离开,你可以考虑清楚…而今天我们的见面,你放心,只要你说服了你身边的那名管家,应彦廷派来监视你的那些保镖是不会知道的,等你准备好,就联络我,稍后我会给你的手机发我的联络号码,你看完就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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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跟安管家交谈之后,乔蓦让安管家先跟陈叔回别墅。
蹒跚在S市的街头上,乔蓦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直到她回过神,人已经站在“君临”集团的大楼下。
就在昨天,乔蓦跟应彦廷还来过这里,但当时她却是连看一眼这集团的兴趣都没有。
而此刻,她竟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大楼下。
乔蓦痛恨自己沉不住气,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相信应御臣不会跟她说假话,但她还是要听应彦廷亲口承认。
因为,或许只是应御臣误会了他…
她只信他亲口承认的。
鼓起勇气走进“君临”集团,已经顾不得环顾比她想象中还大了很多的“君临”集团,她要求公司的前台小姐通知盛华。
她知道前台小姐没有办法帮她直接接通应彦廷,她唯有假装是来找盛华,这样也避免了前台小姐怀疑她和应彦廷的关系。
“盛秘书?小姐,我们总裁今天没有在公司,我想盛秘书跟总裁出去了吧!”前台小姐客气地回答她。
乔蓦这才想起来,应彦廷最近都在忙私事,这会儿,大概又是去处理私事去了。
随即,她茫然地来到了应彦廷的公寓大楼。。
她曾经听安管家提起过应彦廷在S市的公寓,跟计程车司机说了一声,司机就将她载来了这里。
可惜这里的保安严密,大楼警卫甚至不吐露任何有关住户的信息,所以乔蓦并不知道应彦廷住在哪一层,她唯有在大楼外面的车道前等…
直到天黑…因为中午没吃东西,加上站了一个下午等他,路边的风把她的身体吹得一点温度都没有,身体也有些羸弱起来。
庆幸的是,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在几部高级的车子陆续进出车道后,乔蓦见到了应彦廷的车子。
但因为双腿一直站着早已麻木,她刚想要移开腿上前的时候,竟双腿一软,差点就摔倒了,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应彦廷的车子驶入了车库,但是人车交汇的瞬间,她从摇下的车窗往内望,除了看到应彦廷,还看到了坐在后座应彦廷身边的林初晨。
乔蓦怔在车道旁好几秒,直到看到应彦廷的车子彻底消失在地下车库。
她脸色苍白了许久,她站在路旁,拿出手机给应彦廷打了一通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跟他打电话。
应彦廷的车子在十分钟后驶出了大楼的地下车库。
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而应彦廷就坐在车子的后座。
乔蓦坐上了车。
“你特意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这是应彦廷开口的第一句话。
他知道她今天早上去了医院,他已经过问过,她的身体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