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庄里的一栋独栋别墅,装潢是典型的美式装潢。
美式装潢最大的特点就是奢侈、深沉,所以,此刻就连餐桌上摆的烛台、碟盘、花瓶,全都透着高端精致。
餐厅里没有开灯,就靠着桌上那浪漫的蜡烛照亮,让这个晚餐,莫名就营造了一个浪漫的二人世界的气氛。
当然,乔蓦此刻哪里注意得到这样的环境和气氛,她在餐桌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餐桌中间虽然隔着一个巨大的花瓶,但乔蓦还是能够看得到应彦廷。
相比她的僵硬,应彦廷显得自在多了,尤其在用餐的时候,应彦廷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
乔蓦注意到了应彦廷的脖子上有一条抓痕,显然是她刚刚挣扎的时候不经意划到的,她有些歉意。
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没有勉强过她,他甚至没有义务跟她说实话,但他还是跟她坦诚了一些事情。
应彦廷显然当做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看了一眼乔蓦,“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如果有需要就吩咐管家。”
乔蓦点了下头。
“你如果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应彦廷又补充了一句,但这句话乔蓦没有回应他。
........................................................................................................................................................
乔蓦抱着一颗抱枕,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经过这两一个小时的思绪沉淀,此刻的她已十分的冷静。
她并不以为应彦廷给她的考虑时间太短,因为她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做选择,但做这个选择难就难在她还是没有选择。
不管应彦廷有什么目的,他有句话说得对,她如果放弃,她就是害死她外甥的元凶。
当初在得知父母和应彦廷的利用时,没有选择放弃,只因为她是救她外甥的一线机会。
现在情况依然如此,只是,她知道了应彦廷这个人另有图谋。
但其实应彦廷的另有图谋与她和她家人无关,她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等怀上身孕就结束跟应彦廷的关系。
可是,现在的她,厌恶应彦廷,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接受他。
之前知道应彦廷是个藏得很深的人,但心底总将他往好人的那一面偏,毕竟,他总是谦谦君子的出现,说话也都温润如玉,然而现在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应彦廷他根本就是个藏得很深的坏人。
这一点可以从他根本不爱林初晨却跟林初晨订了婚看出来。他刚才亲口跟她坦诚,他并没有心有所属。
所以,他娶林初晨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别有目的。
难怪她跟他提到林初晨的时候,他的回答总有些怪怪的。
现在她明白了,林初晨才是爱着应彦廷的那个人,而应彦廷根本就不喜欢林初晨,但他一直在维持着深爱林初晨的表象。
因为必须维持这样的表象,所以林初晨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林初晨。
试问,这样一个卑劣利用女人感情去达成某个目的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好人?
乔蓦开始陷入了万分的纠结中。
“妈,我…”乔蓦打电话准备告诉乔母应彦廷是这样一个人,看看还能不能有其他的办法挽救天天。
然而,乔蓦开口还没有把话说完,乔母就已经兴奋地道,“小蓦,你是不是要告诉妈一个好消息啊…妈妈有个朋友,她说她前天好像在医院看到了你,妈妈自然说那不是你,但是那天你是去了医院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了?”
乔蓦刚才呈现在眼睛里的一丝期盼此刻如死灰般暗了下来。
乔母见乔蓦没说话,变得更高兴了,紧接着说,“妈这两天没打电话问你,就是想等你打电话告诉我们这好消息呢,果然你就…”
“妈!”
“我明天就去应总那里接你,你记得做什么都得小心点,把伤了胎气啊…”
乔蓦深吸了口气,把眼睛闭上,“妈——”
这一次,乔母终于把声音停了下来,“怎么了,小蓦?”
乔蓦缓缓地睁开了眼,“我现在在法国。”她看着落地窗外这在夜色下的葡萄庄园,灯光把眼前的葡萄庄园营造出一种仿若身处童话故事中的氛围。
乔母一愣,“怎么…怎么你在法国?”
“嗯。”
“那你…”乔母是个精明人,自然联想到乔蓦的身子,若是怀了身孕,肯定不会突然跑去法国那样远的地方。
“我没有怀孕,那天去医院只是检查一下身体…”乔蓦避免麻烦,没有跟乔母说实话。
乔母听闻,明显有些失落,但仍安慰乔蓦,“这也没关系,毕竟…毕竟你和应总也才在一起一个多月,哪能有这么快…”
是啊,哪有这么快。
之前若不是月事推迟了,她根本就不会联想到怀孕。
所以等到月事推迟了有一个星期,她才跟安管家透露了出来,然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跟安管家去了医院。
事实证明,怀孕这档子事的确是急不来的。
“妈,我…”
乔蓦又想开口说应彦廷的事,不料,又被乔母抢了先。
“小蓦,你突然去法国做什么?有没有跟应总在一起啊?”等乔母把话说完,才发现乔蓦想跟她说什么,连忙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妈听你说。”
然而,这一次等乔母真的静下心来听乔蓦说话,乔蓦却开不了口了。
因为,她从乔母的每一句问话中,都可以感觉到乔母的着急,似乎很怕她没有怀上身孕,让反而感觉乔母有事瞒着她,她随即问,“妈,前些天听你说去H市看天天,他的情况还好吗?”
“天天…”乔蓦果然问中了关键,乔母叹气了起来。“他的精神状态还可以,但是身体比之前弱了…医生说他已经是第三期,最多只有一年的骨髓移植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是没能做上骨髓移植手术,等病情到了最后一期,就算找到合适的骨髓也没用了…”
乔蓦胸腔涌起的巨大酸涩,让乔蓦捂住了嘴,她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不是说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吗?”
乔母哽咽地道,“医生之前是这样说,但天天的病情恶化比想象中的快…”
乔蓦清澈的双眸立即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怎么会这样…”
乔母沉浸在悲伤中,很艰难才把情绪调整好,但依然难掩心酸,“所以…小蓦,妈知道你跟着应总很委屈,尤其应总现在订婚了,若是被别人知道,你还会被人当成是第三者,到时候你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但是,不管多么多么艰难,你都不能够选择放弃,你姐姐她现在已经很可怜躺在病床上,活着就跟死了一样,我们如果连你姐姐的孩子都照顾不了,我们怎么对得起你姐姐…还有,天天若是活着,对你姐姐来说总算是个念想,说不定哪天你姐姐在天天的呼唤下就能够醒过来…”
眼泪从乔蓦的眼角滑落而出,想起小的时候乔杉是那样疼惜她,她难过得无语凝噎。
乔母突然想起问,“孩子,你说去医院检查,你的身体没事吧?”
乔蓦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刚才想跟母亲说的话,摇摇头,她哽咽回答,“我没事…医生说我只是精神压力有些大,身体没有问题…”
“那就好。”
........................................................................................................................................................
波尔多市最昂贵的五星级酒店楼顶。
应彦廷坐在沙发上,晚风吹徐,他的眼前是整个港口城市的璀璨夜景。
唐雅人执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走了过来,“抱歉啊,知道你嘴刁,但我最好的那瓶拉菲昨晚跟一个妙女郎开了,这八二年的,阁下应该还能入口吧?”
应彦廷并没有回应唐雅人,眸色深沉。
唐雅人随即把红酒往桌上一放,整张脸凑到应彦廷的面前,“怎么,应总也有有心事的时候?”
应彦廷无视唐雅人这张脸,平和的声音道,“你跟我说,已经有些线索?”
还是老样子的应彦廷让唐雅人感到无趣,随即打开红酒,倒了两杯,边说,“这次得到这个消息很是幸运…有个小偷在诺尔市犯了杀人的事,警方随即在整个诺尔市通缉这个小偷,而我的一名手下,无意间在这段通缉视频里发现了一名陌生的男子很像我要他们去找的那个人,于是跟我报备,我看过视频后,也觉得这个陌生人非常像你大哥,所以打电话让你来法国一趟。”
应彦廷终于转过头,脸上的表情略微沉肃,“视频呢?”
唐雅人把一杯红酒递给了应彦廷,翘着二郎腿坐下,然后伸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遥控朝前方按了一下。
立即,前方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间有了个散发着蓝色的淡光的屏幕,一段视频开始在这屏幕上播放。
当看到那名陌生人出现在视频里时,应彦廷俊眉皱了一下。
唐雅人转过头,此刻已经不似刚才的吊儿郎当,严肃正色道,“我想我应该没有认错。”
转瞬之间,应彦廷的脸上已经恢复无痕。“超市在哪里?”
唐雅人道,“距离这里四十公里。”这也是唐雅人要应彦廷亲自来一趟法国的原因。
“明天出发。”
“OK!”
唐雅人随即把视频关闭,跟应彦廷举了一下杯,“正事说完跟你说说私事…你赢了,两瓶76年的索菲塔珍藏版,跟你换上次被你要回去的那两瓶初箱酒,亏的自然是我,但没办法,我正在追的女人只爱喝你酒庄生产的酒,我希望拿这两瓶来讨好她…”

深夜十一点,应彦廷回到庄园的别墅。
已经在管家那里得知乔蓦去了葡萄园子,应彦廷便直接过去了。
这是很难让人忘记的一幕——
偌大的葡萄园,无数的萤火虫徜徉,乔蓦站在葡萄园中间,沉醉在这满天萤火虫里。
她穿着淡雅的浅蓝色长裙,夜晚的风将她裙摆吹动,令她不得不提着裙摆,风扬起她的发,让她看起来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的端庄秀美。
应彦廷深凝着这一幕,心头的某根未被人触碰过的弦,轻轻地撼动了一下。
乔蓦先是看到管家,然后看到了管家身后的应彦廷,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应彦廷,脸上洋溢的微笑有些不自然地收了起来。
应彦廷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心会被人触动,而且,都是同一个人。
他所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她是佼者,但绝非最优秀的,但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
乔蓦缓缓地朝他走了过来,周围的萤火虫好像都喜欢跟着美的事物,随她而来,围绕在她的身边。
她带着一丝歉意道,“我为晚上质问你的不好语气跟你道歉。”
他没有回答她,想起了她晚上的泪水。
他虽然背着她,但他知道,她哭了。
即便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晚上,那么的难受,他看到眼泪都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都没有允许眼泪流下来。
但今晚,他背对着她,隐约还能够听到她隐忍的啜泣声。
她见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你会生我的气吗?”
他望着她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眸色深奥,“不会。”
她听闻松了口气。
他突然缓声说出口,“忘记商子彧,跟我在一起,我给不了你婚姻,但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她听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跟她说这样的话,整张脸甚至都有些苍白,说,“这样的幸福我不要。”
然后,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
晚上,乔蓦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袍出来,看到应彦廷执着一杯威士忌,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
威士忌是烈性酒,通常人有烦心的事时候,才会想用威士忌来灌喉,因为威士忌滑过喉咙的那股狠劲,往往能够让人有种释放的感觉。
乔蓦想起了她刚才对他的拒绝。
不过,她并不认为应彦廷是因为她说的话而心境沉郁。
不想管这么多,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她准备把毛巾放回浴室去。
谁料,应彦廷出声唤住了她,“你有想过工作吗?”
乔蓦刚转过身,背对着他,身子定在了原地。
应彦廷扭过头,平静地睇着她,“‘起鑫’主营的是地产,而你在大学期间学的是金融管理而非地产实业。”这说明,乔蓦并不喜欢乔家的事业,她对金融业更感兴趣。
乔蓦回答,“我的确准备毕业后就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的。”
应彦廷道,“‘君临’一直缺少这方面的人才。”
“君临”集团,当世金融行业的最强者,乔蓦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听到她很多的同学说将来希望能够进君临,而她在认识应彦廷之前也是如此。
为此,乔蓦转过了身。
“你愿意聘用我?”乔蓦直接问。
应彦廷点了下头,“有何不可,你在学校的成绩足以进这个世界最好的金融集团。”
“我没有工作经验,一开始只会纸上谈兵。”她的梦想是在金融世界里做一名指点江山的投手,她太喜欢冒险了。
应彦廷倏地对她说,“你打算一直这样站着跟我说话?”
乔蓦听闻,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记得我读书的时候就知道进‘君临’非常的难,至少要有从事金融行业五年的经验。”因为对这份工作的兴趣,她忍不住又问他。
应彦廷专注地凝视她,“你不需要经验,因为我会教你。”他发现,他非常喜欢这样盯着她看,因为她的脸上总是有很多细微的表情,总让他觉得给出的可爱。
“你教我?”乔蓦对此很是疑惑。
“如果我的秘书什么都不懂,我自然要教。”
“秘书?”乔蓦怔了一下,眼睛瞪圆,“你是想我做你的秘书?”
“不好吗?”应彦廷温和的目光掠过她整张漂亮的脸蛋,温润地道,“你可以在我身边学到别人可能需要花上一辈子才能学到的东西。”
应彦廷的确很自负,但他说的话,又的确是事实。
“我不做你的秘书。”丢下这句话,乔蓦就准备起身。
应彦廷伸手把乔蓦拉了回来,乔蓦一个不察,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了应彦廷的怀里。
应彦廷手里的酒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放到了一边,此刻,他的双手都在将她环住,低眉顺眼地看着她。
乔蓦并不会不适应跟应彦廷这样的姿势,毕竟,他们已经这样熟悉了。
不过从应彦廷此刻身体的热度以及温度还有在上升的趋势来看,乔蓦知道,她上当了。
应彦廷根本就是知道她渴求的工作是什么,以此来诱她过来。
他问她,“为什么不做我的秘书?”
她发现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不管喝了多少酒,身上和嘴巴里都不会有一点难闻的味道,反而这淡淡的酒味配合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让人觉得很是好闻。
而此刻,她竟有些沉迷于这样的气息和味道之中。
“年轻英俊的老板和年轻的秘书,永远都会让人在后面诟病。”
“你怕别人的议论?”
“我不怕,但我怕你的未婚妻。你聘用一个你之前没有追到手的女人做秘书,我相信你的未婚妻不会不来找我的麻烦。”是的,眼下她和他的那段轰动新闻已经被他跟林初晨的订婚取代,但她若成了他的秘书,这段新闻将会被人再挖出来,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跟他的关系了。
“真的不考虑?即使我保证没有人会来找你的麻烦。”应彦廷的手轻轻地滑过乔蓦细柔绵软的手。
乔蓦看着应彦廷,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我想这些事过去,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跟着他,她注定这辈子都不会有平凡的日子。
应彦廷似乎有些失落,但这个结果显然又是他早就料到的,一丝黯淡在他的眼底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炯炯的兴味,“那‘君临’旗下任何一家分公司的普通职员,你觉得如何?”
任何一家分公司的普通职员,意思就是乔蓦可以任选“君临”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进去做普通文员。
这对于乔蓦,真的是巨大的诱惑。
要知道,从文员可以慢慢升到投手,而乔蓦一直都想她在金融事业的进程里是这样。
她并非为了钱,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乔蓦丝毫不敢表现出太过兴奋,她隐忍着这激动的情绪,装作很淡定地问,“你说话算话?”
“当然…”
乔蓦正在心底呼万岁,谁知,应彦廷不徐不疾地补充了一句,“是有条件的。”
乔蓦顿时抡起粉拳轻轻捶了一下应彦廷的胸膛,“你根本是在耍我。”
她此刻生气的样子让应彦廷笑了一下,“不听听我提的条件?”
乔蓦没好气地道,“你说。”
“你主动亲我一下,这件事就这样成了。”
乔蓦没有想到应彦廷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顿时脸庞成绯色,“谁知道你等会儿会不会反悔。”亲他一下倒是简单,不过,她好像还没有主动亲过他。
“我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
乔蓦想想应彦廷的性格,也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但要她亲他,她总感觉有些不习惯,毕竟,以往都是他亲她的。
不管了。
“你要是反悔或是再提条件,你的话我以后就都不信了。”抛下这句话,乔蓦双手搂住了应彦廷的脖子,慢慢地吻上了他。
应彦廷一点一点地看着乔蓦靠近,身体的灼热如火一样的燃烧着,然而,乔蓦最后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她已结束,而他只是刚刚开始。
“好了,你记得以后兑现你的诺言。”乔蓦红着脸说,然后松开了应彦廷的脖子,欲起身。
然而,这一次,她依然未能顺利起身。
因为,应彦廷已经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低下头,用力吻住了她。
乔蓦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肆意的索取。
应彦廷有高超的技巧,一会儿就让乔蓦全身都软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瘫在他的怀里。
应彦廷灼热的热气拂在她的鼻尖,说,“替我解衣服。”
乔蓦平日里倒没有什么害羞跟应彦廷在一起,但今晚应彦廷想要的主动,却让乔蓦几次都红了脸,此刻她更是脸红到了耳根子,小小声闷哼了句,“你自己不会…”
应彦廷回答她,“这样我会非常有感觉…你也想我们的速度能够加快,不是吗?”说罢,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乔蓦必须承认应彦廷每次都能够把话说到重点,随即,她的手慢慢地伸到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

..............................................................................................................................................................................
应彦廷很早就醒来了,乔蓦睡在他的怀里,他轻抚着她的秀发。
乔蓦睁开眼,想到昨晚的画面,有些脸红心跳,但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她自己的脸皮薄,她假装很淡定地跟他说其他的事,“你是明天中午走吗?”
应彦廷支起身,注视着她早上秀发略微凌乱却更显得娇俏可爱的脸,“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我不得不回去。”
“那我明天也跟你一起回去吧!”
“怎么了?”
乔蓦欣然地说,“这酒庄的美,我昨晚已经见识过了。”她想她此生都不会忘记昨晚那萤火虫的美。
当时跟母亲打完电话,心情抑郁,无意间就看到了外面的萤火虫。
也不知道为什么,徜徉在那萤火虫的世界时,她好像一瞬间忘记了所有不好的心情,直到应彦廷出现,她已经能够很好的面对。
“不看星星了?”应彦廷问她。
她回答,“想看啊,所以我宁愿我们今晚就回国…但是这样一来一去真的很累。”
应彦廷低头埋进她的颈子里,“那就在这里多玩两天,我开完会就过来,到时候再跟你一起回去,保证让你看到那美丽的星星。“
乔蓦圆眼,“你再过来?”
应彦廷点了下头,声音有些含糊,“这两天你可以再在这酒庄和葡萄庄园里逛逛,无聊也可以去市区买买东西,法国是闻名世界的浪漫之地,我相信这里有很多你们女人感兴趣的物品…”
“这倒是可以。”她其实也想在逗留法国几日,因为这几天商子彧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不过,购物是要花钱的,不知道应总你…”她承认,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小财迷。
“刷我的卡。”
乔蓦瞪了他一眼,“我不想被你未婚妻查到我在用你的卡。”说着,她把他的头从她的颈子里抬了起来。
应彦廷意犹未尽,将乔蓦控制在身下,他的手在被子里面并不安分。“我拿黑卡给你。”
黑卡?
就是传闻中无上限无登记的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