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诺没有刻意隐瞒,“恩…他刚好出差,顺路送我一程。”
严雅微笑,“我就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
离诺没有理由拒绝,只好选择聆听。
严雅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离诺,极致美丽的脸庞上逐渐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嗓音失落道,“宴会上你也看见了…风并不乐意见到我。”
“他的性格一向都是这样。”她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是安慰了严雅。
严雅的眸子在这一刻迅速染红,晶莹的水雾开始盈满严雅的眼眶。
离诺被严雅悲伤的表情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一滴晶莹的泪液顺着严雅的眼角滑落,严雅看待着离诺的眸光略带恳求,“离诺,我知道你和风已经离婚了,你们彼此都已经大度放手…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有些自私,但我真希望,你能够彻底放手,不要再有意无意地出现在风的世界…既然自己无法把握,就请将这个位置让出,让其他的人能够有机会靠近风。”
是的,严雅有资格在离诺面前说这番话,因为严雅也曾如此大度。
离诺平静地看着前方,淡淡道,“你误会我了…我这次来,只是单纯地想要回来看看奥斯卡。”
严雅摇首,眼眸依旧闪着泪花,“我们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你依然很爱风…但是,你是个有主见、有思想、有智慧的女人,你和我不一样,你能够在得知自己无法得到想要的那份感情后可以果断地选择放手,我却做不到…我的爱很愚钝,因为爱他,所以可以在他不需要我的时候坚定离去,因为爱他,所以想要在他恢复单身的时候希冀重回到他的身边…我只想告诉你,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请你给我一个靠近他的机会,不要再让他的眼中只看见你。”
离诺能够理解严雅此刻的感受,想起严雅饱受抑郁症的折磨,离诺不禁心头一软,将心底的肺腑之言逸出,“严雅…感情的事,我们都无能为力…何况,凌莫风对待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然而,严雅根本无法听进离诺的解释,她一心以为离诺是在有心霸占凌莫风,痛苦沉吟道,“我真的不能没有风…离诺…我求求你…”
“严雅,不要这样…”离诺见严雅的身体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搀扶住严雅。
事实上,因为冷风的贯彻,离诺亦感到头部昏昏沉沉,扶着严雅的时候,自己亦没有多大的气力。
倏然,一道轻微的刹车声在她们的身边扬起。
她们同时将眸光投向车窗。
然而,凌莫风的眸光却很自然地同离诺相接,放佛没有看见严雅,对着离诺缓声道,“走吧…”
“风…”看着车窗内那抹俊美无俦的冰冷侧颜,严雅的眼泪掉得愈凶,喉咙撕扯出阵阵的苦涩。
离诺将眸光转向身畔的严雅,好似在顾忌严雅的心境。
凌莫风的眸光依旧停驻在离诺身上,看也没看严雅一眼,淡然道,“我会命余烨送她去严须霁那儿,你不用担心。”
严雅独独地站在原地,成串的眼泪滴落。
离诺轻咬下唇,缓缓将严雅松开,哽涩逸出,“对不起…”
“风…”严雅已经被泪水模糊的眼眸依然眷恋地看着凌莫风。
凌莫风替离诺打开车门,以冷肃的眸光要求离诺上车。
离诺缓缓钻入车厢,在靠着椅背的那一刻,她的鼻子猛然传来一阵酸涩。
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严雅痛苦不堪的模样,她会是那么的内疚。
凌莫风随即发动引擎,车子风驰电骋般离去,严雅瘦弱的身影顷刻间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离诺压抑着心底情感的时刻,凌莫风仿若看穿了离诺的心境,透过后视镜看着离诺一眼,淡漠道,“给予严雅希望的结果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离诺静静地看着前方,没有再吭声,只是眼眸愈来愈被泪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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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机场。
离诺默默地跟在凌莫风的身后。
她几次抬眸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可是,抬眸看见他清冷萧寂的背影时,她总是无法鼓起勇气。
在上私人飞机的阶梯时,一直走在前方的他终于转过身,温热的大手像从前一样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台阶比较高,你小心点。”
他的嗓音如从前一般清冷,却无法掩饰他话底的体贴。
她的脚步顿然停驻在台阶前。
他见她没有踏上阶梯,微微蹙眉,“怎么了?”
“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她终于问出心底想问的话。
他在黑夜中愈加炯亮的黑眸微微眯成一条线,“我没有刻意这么对你。”
“你有!”她抬眸,怔怔地看着他幽暗的黑眸,“你根本没有出差的安排,只是为了送我回洛杉矶。”
他好看的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错了…我的确是有公务要去洛杉矶,但我关心你也是事实。”
她的眼眸泛着隐隐的泪光,声音低哑,“你在处理严雅的事情上可以那么果断,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可以?”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劲愈加紧了一分,他眯着眼,冷淡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维持着最后的骄傲,“我无意间听见你和莫臣在阳台上的对话…其实,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也不必给予我任何的补偿。严雅她一心一意爱着你,她的大度与温柔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你选择照顾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我,我相信,没有你,我依旧会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他细细地端视着她,半晌才答,“你和严雅并不一样…”
“我知道!”她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我和她不一样…因为严雅在富庶美好的家庭中长大,而我拥有阴暗的童年和不堪回首的过去,自小到大,我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怀,我好不容易拥有你,但你却没能给予我我想要的,所以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尤其我还是你孩子的母亲。”
他的嗓音在这一秒温度降低,眸底散发的幽光明显迸射出一丝不悦。
她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在默认事实,不禁一口气将今晚的抑郁吐出,“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由始至终,我所走的每一条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你并不需要觉得亏欠我什么。”她想要和他说清楚,不想让他感觉到她是一个彼此承受的包袱。
他望着她的眸光愈来愈冷,嗓音转瞬间变得毫无温度,“你以为我的在乎只是对你的怜悯?”
“难道不是…”她欲脱口而出,头部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身子猛然向后倾倒。
幸好凌莫风温热的大手一直紧紧攥着她,她这才不至于晕倒在地。
但她的突然晕眩,却也令他冷沉的面容迅速罩上一层担忧,“怎么了?”他及时扶住她,语调难掩紧张。
她的头晕眩得厉害,隐隐还撕扯着犹蝼蚁般噬咬的疼痛,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撑着额头,小脸已经因脑部的疼痛而皱成一团。
“离诺…”看着她因疼痛而蹙眉的摸样,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抱起她。
可当他的手环绕在她腰间的时候,她却疏离地推开他,“我没事。”这一刻,疼痛又好似陡然消失。
他皱眉,“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首,确认这只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经常有过的晕眩感,没有气力再去抵触她,她缓缓道,“没事…大概是最近忙着酒庄的事有些累。”
“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下。”说罢,不管她是否同意,他的手径直揽在她的腰间。
她想要拒绝,本就虚弱身子却因为刚才的晕眩愈加没有气力,只能选择妥协。
…
机舱内,他替她倒了一杯温水,“现在还好吗?”
她接过杯子,仿佛不愿触及他关心的眸光,垂眸,淡淡应道,“恩。”
他看着她不愿面对的神色,低沉的嗓音嘶哑唤道,“离诺…”
好似没有料到他会逸出如此深谙的语调,她猛然抬眸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他凝睇着她清澈透亮的美丽双眸,清冽逸出,“我承认,我对你始终存有一份亏欠…但是,这种亏欠不代表是怜悯,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在乎。”这便是他看待离诺与看待严雅不一样的地方。
他眸底的诚挚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心底某处的压抑好似因为他这一刻的解释而得到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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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后,飞机抵达洛杉矶。
凌莫风坚持要送她到酒庄,虽然全程,他和她之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酒庄内,正在忙碌的员工见到离诺被一个外形俊逸尊贵的男人揽着腰身走进酒庄,员工们顿时兴奋起来。
“离小姐,您回来啦…”
热络的酒庄员工顷刻间将离诺与凌莫风团团围住。
凌莫风面对陌生人的一贯冷眸扫了诸人一眼,诸人好似感觉到凌莫风的威仪,很自觉地不敢再靠近离诺。
这时候,一向有看新闻的安林好似认出了凌莫风的身份,她立即没有了方才的胆怯,以旁白的语气对身旁的诸人道,“别瞎想了…这帅小伙是离小姐的老公…”
“啊,凌总?”顿时有位年轻的女员工尖叫出声。
“哎呀,别那么激动…”
凌莫风在一刻松开离诺。
离诺缓缓迈开步伐,原本不想转身,终究还是停下步伐,回首看向他。
他凝睇着她,低沉的语调难得温柔,“需要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员工们感觉离诺与凌莫风之间有些莫名其妙,却没有人敢问出声。
蓦地,他转身离去。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的酸涩哽在了她的喉间。
突然,刚才尖叫的那位女员工鼓起花痴的勇气道,“呃…凌总,你不打算留在酒庄陪离小姐吗?”
女员工花痴的口吻立即遭来安林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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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笨蛋…凌总有工作要忙,哪能时刻陪在离小姐身边?”
“可是…”
…
没有继续听员工们的猜测,离诺亦选择转身。
看着就此背对背而行的一对夫妻,一众员工面面相觑,皆露出大跌眼镜的神色,仿佛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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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凌莫风皆在洛杉矶处理公事…他没有欺骗离诺,的确是有一份重要合约需要他亲自与客户签订。
凌莫风与客户签订合约的那一天,在一个高级的会所内,凌莫风的手机突然响起。
没有人会在他谈公事的时候打扰他,所以,打电话的人必定不是他公司的人。
好似有种莫名的感觉迫使他必须接听这个电话,他对客户道了一句抱歉,破天荒地放下此刻迫在眉睫的重要合约,移至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当他看见屏幕上显现的号码是属于她时,他有些意外,却觉得此刻放下工作是值得的。
然而,他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预期中传入他耳际的那道清越女音却被一道急促且带着浓重美式英腔的中年女人所取代。
“喂…凌总吗?我是安林,离小姐酒庄的员工…您快来医院一趟,离小姐出事了…”
凌莫风一贯冷静的俊颜瞬间沉下。
…
他未曾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第一次摒弃公事,驱车疾驰向医院。
安林早已经等候在医院门前,见到凌莫风,好似看见了救星,担忧不已地奔向凌莫风,“凌总。”
凌莫风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林一边领着凌莫风至离诺所在的手术室,一边着急地喘息吐出,“今早,离小姐在酒窖测试红酒的酒精浓度时突然晕倒…我们像上次一样将离小姐就近送去了镇里的医院,可镇里面的医生说离小姐的情况严重,要赶紧送到洛杉矶…”
“上一次?”凌莫风好似听见敏感的字眼,冷眉挑起。
安林颔首,“是啊…上一次,离小姐也晕倒了…不过,她在镇里的医院躺一个下午就没事出院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医生说得好严重。”
凌莫风冷漠的面容愈加沉暗。
两人来到手术室门前,恰好看见手术室的灯光熄灭。
神色凝重的医生走了出来。
安林立即拖着凌莫风上前,“医生,他就是离小姐的丈夫…离小姐有什么事,你快告诉凌总吧。”
医院看着凌莫风觉得眼熟,半晌才认出他竟是享誉世界的“凌氏”集团总裁凌莫风,顿时激动,“凌总…”
安林是个急性子,催促道,“哎呀,快说说离小姐怎么样了…”
提到离诺,医生激动的神色瞬间被一股沉重所取代。
凌莫风注意到医生脸庞上的神色变化,眉间冷肃蹙起,“她怎么样了?”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唉…”
“说。”凌莫风以流利的英文冷厉迸出。
医生看着凌莫风,开始缓缓地叙述离诺的病情。
…
良久。
凌莫风走进病房。
看护看见是他,悄然地退出了病房。
凌莫风轻声走向床边,床上的人儿双手交叠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缓,显然睡得很熟。
他心疼地审视她苍白无色的脸庞,缓缓伸出手,无限爱怜地抚摸她秀丽的脸庞。
“离诺?”他轻轻拨开覆在她脸颊旁的发丝,柔声喊道。
“恩…”离诺低喃地应了句,却没有醒来。
他静静地望着她好一会儿,黑夜中,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眸底显现那抹颓然,那是他有生以来不曾有过的消极。。
来到阳台,他偏着首,兀自点燃了一根烟。
烟火在逐渐燃烧,烟雾弥漫的画面愈加显现出他此刻的落寞。
倏地,他握紧拳头…狠狠地将拳头打在了走廊的栅栏上。
该死的!该死的!!
他对着老天连续咒骂了几声,哐当一声,天色好似配合他此刻的心境,刹那间落下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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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离诺幽幽自睡梦中醒来。
一眼便见到安林就在身边,离诺挣扎地坐起身,眉间难掩虚弱,“安林…”
安林胖呼呼的身子连忙移至床畔,轻轻搀扶起离诺,“离小姐,您醒啦…”
离诺靠在床头,勉强支撑清醒的意识,开启干涩的唇瓣,“我怎么了?”
安林道,“您不记得您在酒窖晕倒了?”
离诺微微蹙眉,脑海中好似记得这个片段。
离诺问,“你送我来医院的?”
安林摇首,“是酒庄的同事一齐送你来的…只是他们要照看着酒庄,所以由我来照顾您。”
离诺勉强自己撑起一抹感激的笑意,“…回去替我谢谢大家。”
安林正在替离诺削水果,笑嘻嘻道,“这也是离小姐平日对我们好。”
离诺笑了笑,好似有了精神,血色恢复了些许。
蓦地,她注意到病房阳台上摆放着一束颜色淡雅、味道沁人心脾的百合,不禁问道,“这花是谁送的?”
“凌总啊!”安林很自然地回答。
“凌总?”离诺的身子猛然一震。“你是说…你们上次见到的凌总?”
安林忙颔首,“是的…你晕倒的时候,我们害怕极了,所以拿你的手机通知了凌总…对了,你怎么没有存凌总的手机号码?幸好我们在您的通话记录里一个个的打,这才联系上凌总。”
离诺幽幽地望着那束新鲜的百合,疑惑地问,“我的情况很严重?”
安林如实回答,“是挺严重的…不过,医生说您没事,还说您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离诺将眸光转向安林,“…那凌总呢?”
安林脱口而出,“刚刚还在啊…”
…
同一秒,凌莫风站在医院走廊的阳台上。
他拿着手机正和余烨通话。
“我会离开三个月,我不在期间,你替我安排好公司的运作。”
余烨不明所以地问道,“总裁,发生了什么事吗?”
凌莫风冷漠逸出,“你不必知道,只需要替我处理好公司的事。”
“是,遇到重要决策,我会打电话请示您。”
凌莫风径直结束通话。
…
“他在?”离诺神色惊异。
“凌总——”这一秒,安林站起身,恭谨地呼唤恰好走进病房的凌莫风。
凌莫风挥手示意安林下去,安林随即识相是退身。
凌莫风走近病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病床上虚弱无血色的她。
“为什么不懂好好照顾自己?”他问。
她坐起身,靠坐在床头,“酒庄的同事对我很好,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会…会不会耽误了你的工作时间?”
看着她憔悴、虚弱的模样,他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爆发,怒吼道,“该死的,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别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一瞬间爆发的愤怒情绪令她吓了一跳,她的身体畏缩地向后靠拢。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吓坏了她,他撇开首,好似在沉淀此刻的心境,待情绪平复后,这才放缓语气,“对不起…”
离诺困惑地望着眼前失控的他,总感觉今日的他有些说不出的异常。
“我会替你办出院手续…”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来到走廊,再次点燃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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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因为离诺的身体感到无恙,凌莫风替离诺办好了出院手续。
他很自然起圈住她的腰身,她凝眉看他,“我自己能走…”
他俨然没有听见她所说的,竟更亲密地将她打横抱起。
“啊…”身子顿然腾空,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刚出院…让我抱着你。”精简的语调,很似他的作风。
他抱着她径直钻入车厢,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放在副驾驶位。
她总感觉他有丝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他坐回驾驶位,径直发动引擎。
忽地,她发现车子行驶的路径并没有朝向郊区酒庄的方向,她不禁疑惑,“呃,你要带我去哪?”
“机场。”
“啊?”她讶异地瞪大眼眸。
正文 疼你的理由(二)(10000+)
“机场?”离诺的双瞳不由瞠大,“你带我去机场做什么?”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他总是一副不冷不淡的语气,教人无法琢磨透他的心思。
身体的不适令她无法像从前一样激烈地反抗他,她无奈地看着前方,淡淡开口,“我好累,哪里也不想去…”累
“这个地方,你一定会想去。”他坚定地逸出。
…
她根本无力抗拒他的安排,因为她的眼皮很重,只想沉沉睡去。
她没有想到她这一觉竟从洛杉矶睡到了法国的斯科。
他抱着她下飞机时,她这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眸。
她在他怀中动了一下,便听见上方传来他低嗄的好听男音,“醒了?”
她的身子本能一震,“呃…”看见彼此的姿势,她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眸光不禁环顾了四周一眼。
“啊?”突然地,她惊叫出声。
他好似料到她会由此反应,依然自若地抱着她。
“斯科?”这里有她生活了三年的一景一物,熟悉到她闭着眼便能够记得这里一切的事物,她的眼眸晶亮瞠大,“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正值夜幕降临,稀稀落落的晶莹雪花从天而降,小镇氤氲的灯光将雪花照射得一片一片。
他抱着她,因为踩着地面上积累的雪而传出轻微咔嚓的声音。闷
她挣扎地想要他放下她,却发现他的西装外套不时何时已经罩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个寒冷的冬天,此刻因为有他在,突然间变得不再寒冷。
“放我下来!”她终于不再安分。
他恍似没有听见她的声音,抱着她继续前行,直到来到一栋具有久远年份的欧式建筑面前,脚步这才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