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姐补充道,“当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我还没有成为总裁的助手…我只知道,后来‘中远’内部有传闻说总裁为了夺得这个项目而使用了阴险的手段致使金日元失去了一条腿,同时也失去了那个项目,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中远’的片面传闻,我相信总裁的人格,即便有这样的事实,这其中也一定有原因。”
夏子悠已然呆愣,她根本没有想过谈易谦与金日元之间会存在这样的仇怨。
余姐继续道,“总之因为过去的这件事金日元始终对总裁怀恨在心,所以,这些年金日元努力培养自己的义子金泽旭来重整‘中远’,近两年,逐渐迈上轨道的‘中远’与‘谈氏’开始成为劲敌,最近一次竞投洛杉矶的项目夏小姐也在场,想必也知道金泽旭要拿下这个项目的决心。”
“就算如你所说金日元对谈易谦怀恨在心,可金日元也可以通过与‘谈氏’竞争的方式击败‘谈氏’,金日元为什么需要去绑架了然?”夏子悠始终难以相信。
余姐回答道,“因为金日元查到了总裁近日正在同沙特的一个政府理事商谈一个有关石油的项目,只要总裁能够拿下这个项目,‘中远’就算尽十倍的努力却无法同‘谈氏’抗衡…这几日总裁不在洛杉矶的原因正是因为总裁正在沙特争取这个项目,而金日元绑架孩子的目的就是要总裁失去沙特这个项目,事实也的确如金日元所愿,总裁为了救孩子而选择第一时间赶回洛杉矶,最终失去了这个项目。”
夏子悠简直难以置信,“你是说金日元绑架了然的目的是要谈易谦失去沙特的项目?”
余姐颔首,“金日元是个极度狡诈的男人,他绑架孩子的目的远不止这些…他知道无计可施的你最后会去找总裁,所以他做了两个设想:一个是总裁最终会放弃沙特的项目跟你回国救孩子,一个则是总裁没有放弃沙特的项目而对你置之不理,但是两个设想的结局都只会给金日元带来他想要的结果。前一个设想的结果会是金日元得知了总裁为了孩子而放弃沙特的项目,金日元将不惜一切利用孩子将总裁置之死地,后一个设想的结果则是总裁对孩子置之不理,但这样做的结局将会是你彻底失去了对总裁的信任而因此选择金泽旭。”
夏子悠完全没有料到绑架的背后居然掩藏着这么多的心计和城府,夏子悠不断摇首,整个人处于极度的震惊当中。
余姐抚慰夏子悠道,“这就是整件事的事实,我相信你现在应该能够理解总裁的苦衷。”
夏子悠怔愕地后退了一步,弱弱逸出,“谈易谦不跟我回国的目的是唯恐金日元利用孩子对他有所报复,可是谈易谦为什么不选择在洛杉矶告诉我这个原因?如果我知道他在意孩子,但只是害怕生命遭遇威胁,我也不会强逼他回国…”.
意识到夏子悠没有完全理解,余姐连忙解释道,“夏小姐你误会了…总裁不是害怕生命遭遇威胁而不跟你回国,而是他不愿意拿卢姨和孩子的性命来冒险。总裁很了解金日元,只要被金日元得知总裁在意孩子,孩子的唯一结局就是死亡…”
夏子悠奋力摇首,“这不可能…”
这时候,余姐掏出一只手机将里面的录音播放给夏子悠——
“听着,谈易谦很聪明,他很有可能会查到这件事是我做的,记住,只要有人来营救,工厂黑屋里的人我要一个不留…对,包括那个孩子,就算我坐牢,我也要谈易谦悔恨一辈子!”
这是一道上了年纪的极沙哑男性嗓音。
余姐道,“这段录音是总裁回到洛杉矶后命手下去营救孩子时手下无意间窃听到的金日元与井森的对话…这些手下没能救回孩子的原因正是惟恐打草惊蛇而致使卢姨与孩子处于极度危险当中。我相信,如果不是你在洛杉矶上飞机时黯然落寞的模样被金日元暗中安排监视你的人看见,金日元不会以为总裁对你去洛杉矶的事无动于衷,而最终选择放了卢姨和孩子…我想,在他看来,他虽然没有达到破坏总裁拿下沙特项目的事,他至少利用这件事帮助金泽旭赢到了你!”
夏子悠终于有些明白,“所以,谈易谦这么做都是为了救孩子…”
余姐点头,“事实上,此刻总裁将你带到洛杉矶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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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被余姐安排在了洛杉矶郊区一个环境优雅的别墅内。
哄完孩子睡觉,夏子悠便坐在别墅厅里的沙发上等谈易谦。
是的,今天听完余姐的话,她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亲口问谈易谦…
说实话,她对余姐的话并不完全相信,因为谈易谦如果真如余姐所说这么在意孩子,谈易谦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要她带着孩子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夜晚九点,两道刺眼的车光自别墅花园的路径上照射而来,守候在大门前的佣人恭敬对夏子悠道,“夏小姐,谈先生回来了。”
夏子悠随即站起身,平静地等待他。
蓦地,他挺拔昂然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他似乎很累,西装放在手上,领带都已经扯松。
瞥见厅内的她,他将西装递予佣人,脚步移向她。
她先声夺人道,“我今晚在这里住下不代表我不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谈易谦落座在沙发上,身子兀自靠向椅背,好似完全不在意地逸出,“我会让你走,但不是现在。”
夏子悠冷声问道,“余姐已经告诉了我你将我带来Y市的原因…你觉得我会相信余姐所说的话吗?”
这一刻,谈易谦起身移至厅里的酒柜前替自己斟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他并不说话,只是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夏子悠倏然移至谈易谦的面前拦截住他的步伐,抬眸起咄咄逼人的眼眸瞪视他,“你以为随便让余姐编两个谎言我就会相信吗?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去相信的人就是你,我绝不会相信泽旭会和金日元联合起来利用孩子来对付你!”
谈易谦放下酒杯,终于正眼地睇了夏子悠一眼,冷漠道,“我没有让余姐向你解释什么,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相信!!”
夏子悠终于无话可说。他永远都是这么一个难以琢磨的男人,她根本无法从他毫无表情的俊颜上看出丝毫的端倪。
他似乎有些疲累,见她沉默后,他选择转身上楼并淡淡逸出,“上去睡吧,如果有住得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佣人。”
看着谈易谦的背影消失,夏子悠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她凭什么相信他?
如果他关心在意过这个孩子,这半年来就不会对孩子不闻不问,何况他当初用一亿打发了她和孩子,让她带着孩子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心计,他的城府,他的狠,她已经彻底领教过了,她怎么可能会去相信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那些过往所经历的痛苦早已经如烙印般深深印刻在她的心头,她再也不会选择去相信他,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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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夏子悠是同了然一起睡的。
她本来不敢睡着,但由于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后半夜,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夏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上午十点,她睁开眼的那一秒便已经发现了然并不在她身边。
她吓了一跳,来不及梳洗就奔至楼下。
她急匆匆地来到一楼大厅,然,她的眸光瞥见的却是年轻女佣正陪着了然在厅里嬉戏的画面,了然似乎玩得很开心,满头大汗,咯咯直笑。
“了然!”
夏子悠即刻冲到了然身边将了然手中的皮球丢开,继而戒备地看着那个年轻女佣。
年轻女佣微笑地朝夏子悠躬首,“夏小姐。”
夏子悠抱紧了然并不搭话。
年轻女佣道,“我们已经给宝宝喂了饭,也替您准备好了早餐和午餐,如果不符合口味您可以让厨师立即更换。”
夏子悠抱着了然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冷淡道,“我不饿。”
年轻女佣依旧带着友善的笑意道,“那您有什么吩咐就告诉我们,我们先下去了!”
年轻女佣随之带着其他女佣离开了夏子悠的视线。
坐在沙发上,夏子悠瞥了一眼守候在别墅四周的保镖,不由拧起眉心。.
坐在夏子悠腿上的了然瞪着晶亮的大眼无辜地看着母亲,稚气道,“妈咪,球…”
夏子悠睇了球一眼,轻声责备女儿,“了然,妈咪不是说过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的吗?”
夏子悠从未在了然面前如此严肃,了然害怕,不禁委屈地垂下了长睫。
夏子悠知道自己吓到了孩子,她改用轻柔的声音疼惜道,“宝宝,妈咪不是凶你,但你要记住妈咪说的话…”
了然乖巧地颔了颔首。
夏子悠随即替了然将地上的皮球拾起,了然抱回皮球又重新恢复了喜悦。
看着了然开心快乐的模样,夏子悠心底的烦忧亦减轻了些许。
倏地,夏子悠注意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一份报纸,可能是因为报纸上的标题醒目,夏子悠下意识地伸手将报纸拿起。
“‘商业神话’也有失手的时候,据称,‘谈氏’集团总裁谈易谦继上次失去洛杉矶七星级酒店项目后再度失去了沙特特大油田开采的项目…”
夏子悠愣愣地看着财经报纸上的报道,倏然忆起了余姐所说的话。
“…总裁为了救孩子而选择第一时间赶回洛杉矶,最终失去了这个项目。”
在全世界都不缺少发行量的财经报纸上不可能出现失实的报道内容,所以,当夏子悠瞥见手中的报道时她刹那间怔愣。
她不敢置信眼睛所看见的报道,甚至怀疑这一切又是谈易谦在操控。
就在夏子悠处于呆愣中的时刻,一位年轻女佣拿着一支手机来到了夏子悠面前,夏子悠神游的思绪这才被打断。
佣人将手机递予夏子悠,“夏小姐,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夏子悠怔愕地接过正在响动的手机,疑惑道,“我的手机怎么能用?”她的手机卡并不能在美国使用。
佣人微笑道,“谈先生一早就命人将您的手机卡换了…”
夏子悠愣愣地接过手机,发现打来电话的人已经挂断,而手机屏幕上显示这个号码似乎已经打来了很多次。
夏子悠知道这串陌生号码绝不属于谈易谦,因为谈易谦即便找人也不会选择打这么多通的电话,她随即按下重拨键,“你好。”照理说新的手机卡也不可能会有几个人知道,她也好奇打电话给她的人。
“子悠。”
听见熟悉的呼唤声,夏子悠惊愕逸出,“泽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手机内的声音会是属于金泽旭。
“是我。”金泽旭此刻的声音显得较平日没有精神。
夏子悠正在疑惑金泽旭怎么会有她手机上的新号码时,金泽旭已带着歉意逸出,“子悠,对不起…”
夏子悠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金泽旭缓声道,“我知道是谈易谦将你带到洛杉矶的,想必他也已经向你解释了他带你离开的原因…是,是义父绑架了卢姨和了然,但是你必须相信义父绝对不会伤害她们的,义父只是想要让谈易谦失去沙特的那个石油项目…”
夏子悠瞬间滞愣。
金泽旭一心以为夏子悠是在生气而选择沉默,便自责道,“我承认当我知道义父的计划时我没有及时阻止,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无法违背义父…子悠,原谅我。”
夏子悠不断地摇首,完全不敢置信耳畔传来的字眼,最后,她唇齿颤抖地质问金泽旭,这么说,“你腿部中枪的事也是你义父的计划?”
金泽旭没有否认,“是。”
夏子悠慢慢咬紧了唇瓣,眼眸渐渐染红,哽咽逸出,“是否金日元找上我的时候就是为了以后报复谈易谦?”
金泽旭沉默了下来。
夏子悠呐呐逸出,“为什么连你也骗我?”
“子悠,你对我解释…”
夏子悠努力压制着心头翻涌的委屈与难受,自嘲地逸出,“呵,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所有的人不是报复我就是利用我报复,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兀自结束通话,她任由眼泪自眼眶中滑落,抱着膝,她将首无助地埋进膝,开始无声地抽泣起来。
正在玩着皮球的了然看见母亲流泪的模样顿时吓坏,她扯着母亲的衣服,稚气地喊着,“妈咪,妈咪…”
夏子悠抬眸望向了然,这一瞬间,她模糊的泪眸无意间瞥见正走进别墅大厅的谈易谦,而她满脸泪痕的模样此刻亦进入了谈易谦的视线之内。
他在意你!(6000+)
更新时间:2012-5-24 12:09:23 本章字数:8199
瞥见谈易谦,夏子悠慌忙将满是泪痕的脸庞转向一边。是的,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狼狈不堪,唯独不能在谈易谦面前。.
了然懂事地凑到夏子悠的脸颊旁,稚气地替夏子悠拭去眼角的泪痕,“妈咪,不哭…”
夏子悠起身,以抱起了然的动作来避开谈易谦的视线,轻柔道,“宝宝,走,妈咪带你上楼玩。”
倏地,一道低沉而威仪的冷漠声传来,“你抱孩子上楼!”
这声音显然来自谈易谦廓。
佣人听见谈易谦的吩咐随即移至夏子悠的面前,躬首敬道,“夏小姐,让我抱了然小姐上楼吧!”
夏子悠疏离般地逸出,“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在夏子悠准备转身上楼的时候,谈易谦倏然对着夏子悠的背影淡淡逸出,“我有话对你说。杰”
他的声音令夏子悠单薄的身躯怔在原地,她原本该毅然决然地上楼的,可是,她的脚步还是没有再迈开。
事实上,她不以为她和谈易谦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但是,她的确也有话想要同谈易谦说清楚。
这一刻,佣人适时从夏子悠的手中抱走了然。
所有佣人退下后,偌大的别墅大厅内只剩下谈易谦与夏子悠,两人之间隔着距离,谁也没有率先打破沉默,气氛异常静谧。
沉静数秒后,谈易谦终于来到了夏子悠的面前,他黑眸深沉,紧紧注视着她泪液尚未干透的精致脸庞,声音缓柔道,“为什么哭?”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调明明没有一丝的嘲讽意味,她却无法将他的话当作一句正常的关心之语。
她昂起首,将被泪液完全浸湿的眼眸直直迎向他幽暗深沉的眸光,瞬间筑起心防,先声夺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该很满意了吧?”
谈易谦薄唇抿紧,并没有说话。
夏子悠努力瞠大眼眸试图将眼泪倒流回眼眶,但是意识到最近发生的事及这两年所经历的一切,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滑落。
她知道她很没用,曾经发誓过不会再在他面前流一滴眼泪,可是,她此刻真的好难受,也好无助…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段浮木,残破不堪而又无依无靠。
她缓缓垂首,眼泪肆无忌惮地滑落,仿佛一直以来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她再也不想要去故作坚强,再也不想要在他面前伪装坚强,她呐呐逸出,“如果你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就请你走远一点。”
这一秒,他的手极自然地抚上她湿润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难得耐性地哄道,“别哭了…”
他温热大掌传递给她的是犹如冬日般的温暖阳光,她难以置信地抬眸看他,俨然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温柔的声音和动作。
他望进她的眸底,语调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傲,“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流泪。”
这一秒,她突然狠狠地推开了他,她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般,抬手用力揉去他温热手掌刚刚停驻在她脸颊上的温度,冰冷逸出,“谈易谦,我知道你每做一件事都有你的目的,现在你这么好心地帮助我和了然,请你直接告诉我,你有什么目的?”
谈易谦微微眯起黑眸,“你都知道了?”
夏子悠冷冷嗤笑道,“我知道这个事实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面对她的冷言讽刺,谈易谦的黑眸愈加促狭地眯成一条线。
夏子悠咄咄逼人地逸出,“我求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该替唐欣报复的你当年也已经报复了,我想我坐了两年的牢你也应该已经满意,你现在又找上我是因为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地方吗?其实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接告诉我,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夏子悠,我什么都能够承受。”
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激进的反应,他看着她,此刻只能任由她宣泄。
她见他不说话,以为是猜中了他的心思,她这些日来以来所承受的心酸与委屈顿时化作怒气,冷笑出声,“谈易谦,你知道这半年来我有多恨我自己吗?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境地,被一个男人设计了两年的牢狱之灾,却还在狱中苦苦等候了这个男人两年…每次我想到你陪在唐欣身边时可能在心底嘲笑这个世界还有我这样的笨蛋时,我就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生气老天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难产的手术台上,这样就算我进了监狱,我至少不会知道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么的虚伪与阴暗…”
一口气将心底所有的话向他倾吐,她突然感觉到好像心头一块沉重的大石落地,虽然此刻依然还会有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但她至少能够在他面前挺直腰杆一次。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鞭打一般在他的心头留下道道伤痕,心头一阵疼痛。
谈易谦始终没有启唇,因为知道他此刻所承受的疼痛远不及她曾经所承受的千倍万倍。
彼此沉默了几秒后,夏子悠缓缓松了口气,倏然用手很自然地拭去眼角滑落出的泪液,坚强道,“好了,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谈易谦淡淡逸出,“是关于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但是你现在无法冷静下来和我好好说话。”
夏子悠即刻逸出,“如果是这个话题,你就不用对我说了,因为你或是金日元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我不想要去了解这么多,既然你没其他话要对我说,那就让我再开启个话题。我希望你不要再以强制的方式禁锢我的自由,因为我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我相信我只要别再跟你牵扯上半点关系,我夏子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凡的一个人,没有人会想着要去伤害我…如果你不放我走,那就直接告诉我你禁锢我的目的,否则,我会每天都和你闹,除非你能永远将我禁锢在这个别墅。”
他第一次没有以他一贯自恃尊大的态度对她,言语明显退让了一步,“我会考虑。”
她有些意外得到他的答案,但心底还是窃喜她终于替自己争取到了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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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氏。”
余姐匆匆地走进了谈易谦的办公室。
谈易谦没有像以往一样埋首于文件堆中,而是沉静地坐在办公室内唯一的一张沙发上,执着一杯红酒兀自沉入思绪。
余姐来到谈易谦的面前躬首,“总裁。”
谈易谦眼眸注视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薄唇逸出,“查到了吗?”
余姐颔首,“是的,一切如总裁所料,金日元知道‘谈氏’失去沙特油田的这个项目后便立即命金泽旭去了沙特,此刻金泽旭正在赶往沙特的飞机上。另外,属下还查到金泽旭是因为在夏小姐的手机内装了防窃定位系统,所以能第一时间知道夏小姐的手机踪迹与号码。”
谈易谦了解地点了一下头,平静逸出,“你让沙特方面抛出更大的诱饵。”
余姐微微诧异,“总裁,金日元是只狡猾的狐狸,这么做会不会引起金日元的怀疑?”
谈易谦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红酒,倏地微扬唇角,自信逸出,“他不会怀疑,因为他的野心够大。”
余姐一向信任谈易谦的能力,此刻她并不质疑谈易谦的决策,不过她的心底存在一个疑问。
谈易谦看出了余姐踌躇在原地,他淡启薄唇,“还有问题?”
余姐嗫喏地问道,“呃,总裁,让金日元这么早上钩似乎不是您原先的计划?”
谈易谦沉默了片刻,几秒后逸出,“她想要早点离开。”
余姐当然知道谈易谦口中的“她”指的是夏子悠,余姐不禁问道,“夏小姐想要离开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