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到房间的酒柜前,在两个杯子里倒着红酒。
她恍惚了几秒后回过神,转身扭开门把就准备走邾。
然而,他的声音从酒店那里不徐不疾地传来,“如果你想Prince明天看到我们两是分房睡的话,你现在大可以走出这间房。”
傅思俞身子怔了一下,脚步顿在原地。
易宗林在傅思俞身子顿在原地的时候,轻松自在地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年不见,你没有话要跟我说,我不意外,但我以为以你的理智,你现在应该会主动来跟我讨论一下Prince的事。”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虽跟过去一样永远自负轻狂的样子,但言语里透出的冷漠却更甚从前。
“过来喝一杯吧…就算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也值得庆祝一下,不是吗?”说完,易宗林执起酒杯,专注地嗅了一下红酒的香气。
为了Prince,身子在驻足原地许久之后,她转过了身。
“不过来喝一杯吗?”易宗林再度邀请。
傅思俞双腿如生根一样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沉静地看着他。
易宗林自顾自抿了一口酒,而后说,“你知道我做完手术醒来之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傅思俞没有说话。
易宗林笑了一下,接着说,“我就想喝一口红酒,因为,红酒灌入喉咙里的那一瞬间,有一点涩,有一点灼,又有一点微微的麻,让人在那一刻失去了脑子里所有的感受,只记得了喉咙里这样的涩感,让人有一秒钟跟这个世界隔绝了的感受。”
傅思俞看到他虽然是在笑,但脸上好像被一抹阴翳的光影所笼罩,让他整个人此刻都有些晦暗。
“抱歉,可能是大病初愈,人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些许…”易宗林挑眉看了傅思俞一眼,“你确定不跟我庆祝一下久别重逢吗?”
不知为什么,她说到他“大病初愈”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易宗林兀自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执着酒杯的手闲适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别发呆了,过来坐吧,我们好好聊一下Prince的事。”
傅思俞没有挪动步伐,从她的位置看过去,易宗林的侧颜是完美的英俊轮廓。
“你该不是真的担心我会吃了你吧?”易宗林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轻啜了一口红酒。
想到刚刚的画面,她仍心有余悸。
易宗林闲适地放下酒杯后,咧嘴吐出,“你放心,我还没有勉强一个女人的习惯,这点在以前你应该就是知道。”
傅思俞深沉地看着他,脑海里不由控制地掠过了一些曾经跟他在一起的画面,然后,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过来坐吧!”易宗林最后一次邀请她,“我的耐性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但不代表我的耐性很好…除非你不打算跟我谈Prince的事。”
傅思俞一直凝视着易宗林,眸光深晦,似在考虑,但最后,她还是慢慢挪动步伐,走向了沙发。
易宗林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沙发,说,“坐下来吧…谈话不是应该轻松自在的吗?”
他不在的这一年,她经常窝在这个沙发上看书或是处理公司带回来的一些文件,而现在,她居然惧怕坐在那里。
深吸了口气,傅思俞最终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易宗林瞟了瞟她浓妆艳抹的脸,嘴角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为了掩饰易宗林妻子的身份,倒是煞费了苦心啊!”
傅思俞的手轻轻地抓着身下的沙发,被夸张睫毛遮掩的清眸带着一丝戒备看着他。
易宗林把她此刻所有的细微反应都看在眼底,为了让她轻松一些,他转入正题,道,“告诉我,你这一年,是如何跟Prince解释我的消失的?”
傅思俞果真紧绷的身子微微松懈了下来,低下眼帘,慢慢开启樱唇说,“我说你去国外处理公事去了,要一年才回来,因为你那里没有信号,所以没有办法跟你打电话。”
“他什么时候上幼稚园的?”
傅思俞猛地抬起眼看了一下易宗林。他一向对所有的事都了若指掌的,居然不知道Prince什么时候去的幼稚园?可如果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明他之前一直都在治疗?
联想到那些得了癌症的人在治疗的时候都是忍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而易宗林也不会例外,傅思俞的
tang鼻子不知道为何酸了一下。
“四个月前…”傅思俞如实地回答易宗林。
“幼稚园有让他比以前开朗一些吗?”易宗林又问。
傅思俞点点头,“她在幼稚园里跟小朋友们相处得很好,老师也夸他很聪明很懂事,只是…他每天都会算着你回来的日子。”
“这几天你很担心吧?”
“什么?”傅思俞没有反应过来。
“你担心日子到了,你没有办法跟Prince交代,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回来。”易宗林用阴鸷的目光看着她,幽深的眸底凝聚着一股别人觉察不到的情绪。
傅思俞身子僵了一下。
“所以在宴会上才如看到鬼一样的震惊吧?”易宗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
傅思俞突然感觉到眼睛有些灼痛,喉咙也在收紧,呼吸全都堵在了胸口。
易宗林起身,把酒杯放在了沙发的茶几上,而后说,“过去一年,想必是你这些年过得最好的一年吧?”
傅思俞抓着身下沙发的指尖因为力道加重而泛白了起来。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经历过生死,有些事也就不会再那么执着了…何况,你是我孩子的母亲。”
傅思俞闭了一下眼,脸上的表情冷肃平静,“你直接说吧,我们如何解决Prince的问题。”
“一年前我曾经跟孩子承诺过,我们不会再分开,但显然,就算我愿意,你也不会愿意…所以,离婚必然是最终的结果。”
傅思俞吞噎了一下喉咙间莫名涌起的苦涩,沉静地道,“我带孩子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他说Prince的内心对父母的感情很是敏感,至少要等到孩子五岁的时候,心智更成熟一些,父母才可以试着跟孩子敞开心扉地聊一下,但仍然要看孩子当时的心理情况。”
易宗林蹙了一下眉,“所以,这段婚姻我们目前是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傅思俞看着别处,情绪没有一丝起伏地道,“如果我们都愿意为Prince考虑的话,暂时只能这样。”
“如果是这样,我想从今往后,我们该学习一下夫妻的相处之道了。”
傅思俞乍然抬起眼睛,看向了易宗林。
易宗林走到床头柜前,按下别墅的内线电话。“安嫂,送一套完整的寝具来我和夫人的房间。”
管家得令,在电话里恭敬说马上就送来。
易宗林这才回过身看向傅思俞,“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展示我的绅士风度,所以,床归你,我睡沙发…当然,如果你有特殊的癖好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一换。”
傅思俞沉默坐在沙发上,表示没有异议。
下一刻,易宗林当着傅思俞的面把浴巾扯去,换上了黑色的丝绒睡袍。
当然,傅思俞此刻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他任何的春光的。
易宗林换好睡衣后,接着跟她说,“现在你可以去卸妆睡觉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只有两个要求,在孩子面前做好你妻子的本分,在外如果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必须配合我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当然,我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
-------------------------------------------------
PS:晚上还有一更。
不动声色地靠近猎物 (第三更)
第一百七十九章
清晨,傅思俞呆坐在床上,任由自己紊乱的思绪在脑海中流窜。
她居然做了一个晚上的梦…
梦境里全都是他躺在病房冰冷的床上接受治疗的画面,他很痛苦,嘴里却在叫着她的名字…而她就坐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满脸都是泪。
或许是他昨天跟她提到治疗的事情,才会让她晚上做这样的梦…犍…
傅思俞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
昨天他提到了她不希冀他回来这件事,她本来可以跟他解释的,但…邾…
何必解释呢?
管他怎么看待她,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之间的纠缠已经结束了。
发呆的时间过了,傅思俞下床,走进盥洗室。这个房间从此刻开始就是两个人的生活痕迹了,浴室里摆放着他的剃须刀和其他的私人物品,却感觉原本空荡荡的浴室,突然间有人气了很多。
傅思俞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脸色好像比以往轻松了一些?是因为看到易宗林还好好的活着吗?
她真的不是一个很会隐藏心事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过去这一年里,唯有今天是她感觉最轻松的一天。
傅思俞从盥洗室走出浴室,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平日穿的黑色套装,而后如往常一样化上了一个大浓妆。
拿起手提包,傅思俞离开-房间,来到了一楼的餐厅。
她每天早上都会准时陪Prince用早餐,今天也不例外。
傅思俞一走进餐厅,扑鼻而来的浓郁咖啡香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她笑开,“安嫂,咖啡好香。”
“早安,夫人。”
安嫂笑盈盈地端了两个餐盘走了过去,“咖啡哪里是我煮的?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手艺呢!”
安嫂话一说完,傅思俞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就感到身后有一股灼热的气息侵袭而来,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一个温柔的牵动,傅思俞立即被带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
易宗林从傅思俞的背后紧拥住她,呵护怜惜的模样,仿佛她是稀世珍宝一般。
“早啊,老婆。”
易宗林亲吻了一下傅思俞的脸颊,傅思俞浑身猛然一震,二话不多说,立刻挣扎。
易宗林的呼吸拂过傅思俞的耳际,“乖一点,你儿子在看呢!”
傅思俞停止了动作,她记起了易宗林昨晚说的两个要求——在孩子面前做好你妻子的本分。
孩子的面前恩爱,孩子的背后冷淡。
是啊,既然为了孩子考虑,那就不要让孩子再有一丝的难过。
傅思俞轻扯嘴角,强迫自己投入易宗林所导演的这场戏。
“早安,老公。”
Prince爬下餐椅,跑向了他们俩,“爹地妈咪——”
傅思俞趁机离开了易宗林的怀抱,蹲下身子将Prince抱了起来,“怎么了,儿子?”
易宗林的手轻搂在傅思俞的腰上,表现得宛如真正的恩爱夫妻一样。
“我好久没有跟你们一起吃早餐了。”Prince挽着傅思俞的脖子,嘴角翘了起来。
易宗林笑着说,“如果你喜欢的话,爹地和妈咪以后每天都陪你一起吃早餐。”
“那爹地以后还会去国外出差那么久吗?”
“不会的…你爹地在国外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以后都不会再离开我们了。”傅思俞捏了捏小屁孩的鼻子,对小屁孩道。
小屁孩开心极了,分别在傅思俞和易宗林的脸颊上都啵了一下。
佣人把小屁孩抱到餐桌前坐下后,傅思俞轻轻挣开了易宗林的怀抱,脸上漾着一抹甜笑替自己和易宗林分别倒了一杯咖啡。
“谢谢。”易宗林贴近,握住傅思俞的手,同时把傅思俞手上的咖啡拿走,“表现得不错。”
傅思俞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却随即,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在脸上,伸手缠着易宗林的脖子,轻声温柔地道,“我待会儿要送Prince去幼稚园,幼稚园刚好跟恒集团是在一条路上,不如今天坐你的车,等会儿你再送我去远泰?”
在外人看来,傅思俞此刻是在跟易宗林撒娇,这让Prince看到这一幕甜滋滋的。
易宗林手搂在傅思俞的腰上,明明看到她带笑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仍是宠溺地道,“遵命,老婆大人。”
…
两人都下车送别Prince。
这傅思俞第一次看到Prince跑进幼稚园的身影这样的开心欢快。
她很是欣慰,脸上露出恬淡的一抹笑。
“时间过得真快,Prince居然都已经到了上幼稚园的年龄。”说完这句话,易宗林转身上了车。
傅思俞不懂易宗林为什么会突然感慨时间的流逝,
tang但他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原本的好心情。
车门没有关,易宗林从车上看了傅思俞一眼,“不上车吗?”
傅思俞冷淡地道,“我自己可以打车去上班。”没有看他一眼,她径直迈开了步伐。
她转身的时候,没有听到易宗林再说话。
然后,在她沿着街边走向计程车停靠站的时候,易宗林的车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
早上空气里有些凉意,让她的脸在被风掠过的时候苍白了些许,而后,她拦下一辆计程车,前往了跟他背道而驰的方向。
-------------------------------------------------------
陆衍早在办公室门外就已经看到易宗林坐在办公椅上扭脖子的动作。
于是,刚走进办公室的房门前,他就已经笑着说,“看来久别重逢的第一晚,你和小傅妹妹并没有拥有一个和很愉快的夜晚。”
每次袁琪跟陆衍吵架,陆衍就会被袁琪赶去沙发上睡,然后隔天就落枕。
易宗林见是陆衍,动作停了下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衍在易宗林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随意拿起他桌面上的一件饰品把玩,而后看着他,闲闲地道,“舒曼跟我说,你还需要在法国呆上一个月,这样才能做完所有的疗程…但你似乎没有耐性再呆在法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国。”
“一个身体康复了的人,何必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医院里。”
“我想是你知道Huso有个很重要的项目将在中国启动,而占至维很有可能会在接下去的一年里都呆在中国,这让你感到了一丝不安心吧?”
易宗林身子后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地看着陆衍,“我以为这么久没见,你是来关心一下我的,没有想到,你原来还是对我的私事这样的热衷。”
提到这件事,陆衍没好气地瞪了易宗林一眼,“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很伟大,所以一年前跟所有的人隐瞒了你的病情?”回想你接到申秘书电话得知易宗林病重的那一刻感受,陆衍至今心有余悸。
好友埋怨却更像关心的语气,让易宗林在一刻没有像过去一样冷淡地回应好友。在沉静几秒后,他深邃的目光凝视好友,薄唇轻启,“尽管我当时处于昏厥的状态,但我知道你来过几次。”
“算你还有点良心。”
易宗林诚挚地说了句,“谢谢。”
陆衍啧啧起来,“哇,我听错了话,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易大总裁,现在是在跟我说‘谢谢’吗?”
陆衍的夸张反应让易宗林笑了一下,然后,他关心地问了一句,“这一年,你和袁琪还好吗?”
陆衍这才恢复正经,点头,“非常好,可能再过不久,我们家又要给Prince添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易宗林听闻脸上露出一抹欣慰,“恭喜。”
“谢谢。”陆衍满足之余,认真地看着易宗林,“说实话,我知道小傅妹妹这一年都没有去看你,也没有跟申秘书或舒曼他们打过一通电话询问,并且,她当时对病入膏肓的你选择了无视和冷漠…所以,我能知道你现在是打算跟小傅妹妹发展,还是不打算跟小傅妹妹发展呢?”
易宗林弯了一下唇,“你觉得呢?”
“以你瞅准猎物就不会放手的性格…”陆衍沉思了几秒,狐疑地看着易宗林,“我在想,你现在是在不动声色地靠近猎物。”
真的很美好 (6000+)
第一百八十章
傅思俞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池意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等她。
她并不意外池意这么早就来办公室等她,所以,当池意起身以凝重的目光看着她时,她跟池意浅浅笑了一下,“我没事。”
池意走到她的面前,脸色抑郁,“他没有刁难你?”
傅思俞摇摇头犍。
池意显然不太相信,凝视着她的眸子瞳孔幽深。
“真的没事…昨晚他和我只是讨论了Prince的问题。邾”
“所以,你跟他达成了共识,为了孩子继续维持这段婚姻?”池意的声音难得有丝不悦。
傅思俞走到办公桌前,把手提包放了下来,看到桌面上的百合花又已经换上了新鲜的。
由于刚才是跟易宗林一起出门的,她没有带百合花来,却不想今天又有人送花过来。
池意见傅思俞没有回答且处在微微失神的状态,跟着傅思俞的视线凝注在了那束百合花上,“怎么了?”
“没什么。”目光送百合花上抽离,傅思俞回答池意刚才的那个问题,“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想法,让Prince健健康康的长大。”
池意看着傅思俞,她单薄的身影令他心疼。“我不想你跟他靠得这样近…他的出现,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感到不安。”
“你过虑了。”
“不是我过虑,是我没有办法看到你再受到伤害…这个曾经把你伤害到体无完肤的男人,他带给你的只会是伤害和疼痛。”池意扳过傅思俞的身子,疼惜地道。
面对池意的关心,傅思俞深吸了口气道,“他伤害不到我的…何况,我和他之间的纠缠已经结束了。”
“这个人丧心病狂,你确定他已经放弃了报复吗?”
“我的爸妈已经死了,占总的爸妈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想要的结果全部都已经得到了,他还有什么不餍足的。”傅思俞冷笑着说。
池意嗓音微沙,“他的心思没有人能猜透。”
傅思俞闭了下眼,道,“我相信经历过生死,他以前的想法也会有所改变,而就算他没有改变,我也不需要担心,因为,人如果不脆弱了,就不会被任何事或任何人所伤。”
“但是…”
“意,我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的愚蠢和没用,但请你相信,站在你眼前的傅思俞,真的不是以前的傅思俞…她绝不会让任何事或任何人再伤害到她。”傅思俞打断池意的话,坚韧而平静地对池意道。
池意叹息了一声,下一刻把傅思俞轻轻揽进怀里,“我发誓,如果他再有一次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会把他碎尸万段。”
傅思俞闭上眼,靠在池意的的怀里。
他的温暖,让她心安。
--------------------------------------------------------
池意来到占至维办公的地方,Huso集团中国分公司总裁办公室。
傅洛威为了弥补婚前跟唐舒宁的缺憾,带着唐舒宁和孩子跟占至维足足请了两年的婚假,由于分公司负责人这一职位占至维打算一直给傅洛威留着,所以分公司里的一些事务,占至维不得不亲自处理,这也让占至维在中国设立了一个自己的办公室…当然,这次是为了中国的一个项目占至维才逗留在中国,其他时间他都是在美国处理这边的事务。
占至维看到池意后,简单跟下属把事情谈完,便挥手示意下属退下。
在所有的人都退下后,池意开口说,“占总,抱歉,打扰到你工作。”
占至维旋转过椅子,亲和面对池意,“无妨,我也正好跟下属谈完…坐一会儿,我让秘书把‘祥和府邸’的资料拿过来。”
占至维在中国启动的地产项目就叫“祥和府邸”,这个小区即将会是中国最高档的小区,占至维很是看重,但由于他无法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一个项目上,未免这个项目出现纰漏,他便邀请池意加入。
一方面他跟池意是朋友,另一方面池意所拥有的远泰是A市颇有实力的一个地产集团,所以占至维很是放心跟池意合作,并且愿意分池意这一杯羹。
两人因为合作而交涉过几次,所以占至维此刻以为池意是为了项目来找他。
池意沉肃地道,“占总,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谈公事的。”
占至维挑了下眉,然后身子后靠向椅背,闲适地看着池意,“为了思俞?”
池意点了下头。
占至维的脸色骤然转为寒冷,“易宗林刁难思俞了?”
“不,思俞她挺好,现在在公司。”
占至维绷紧的脸部线条这才松懈了下来,“你担心她?”
池意轻叹一声道,“因为Prince,她没有办法摆脱易宗林,但我没有办法看到易宗林再带给她一丝伤害
tang。”
占至维平静地道,“思俞现在的心智很成熟,我相信她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人。”
池意忧心吐出,“我相信思俞对易宗林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幻想,但是,她还没有放下他。”
“爱一个人如果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话,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对感情执着的人…我们需要给她时间。”
“在感情上,思俞永远都不是易宗林的对手,如果易宗林卑鄙地利用孩子继续纠缠思俞…你知道的,人的心往往不是靠意志就能控制的。”池意一向平和的脸庞此刻充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