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靠坐在床头上一个人思考时,池意给她打来了电话。
回A
市后,她无数次想要跟池意打电话,不为别的,只为朋友间的叙旧寒暄,顺便询问一下他母亲是否安好,但是她始终没有勇气拨通池意的号码,只因为内心真的希望池意能就此远离她的打扰,过上崭新的生活。
时隔两年,池意的声音明显更沉稳了,“思俞。”
一阵酸涩堵在傅思俞的胸口,“…嗯?”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从哽咽从逸出这个字。
“我很开心,还能再听到你的声音。”
“对不起…”傅思俞艰涩地道,“在美国那两年,一直没有跟你联络…”
“傻瓜~”池意永远的善良温润,“我知道你不联络我的原因,但洛威和恩同都有跟我说,你在美国过得很安宁。”
“嗯。”
“可是昨天我打电话给恩同,询问你的消息,恩同告诉我…你已经来了中国,而且,你嫁给了易宗林。”
傅思俞咬着唇,摇了摇头。“意,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清楚…你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妈的身体也很硬朗。”池意永远都知道她的心思。
傅思俞抽了一下酸涩的鼻子,“那就好…”
“得知你嫁给了你所爱的人,我很为你开心…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就算不想再打扰我,也不能不邀请我出席你们的婚礼。”
“我…”
“嗯?”
“没什么…婚礼我们暂时还没有计划,但若有一天举行,我一定不会忘记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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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别担心大虐啊,冰说过,宠在安排之中。
她终于对他说:易宗林,我爱你…(6000+)
第一百四十章
美国,曼哈顿,Hsuo集团总裁办公室。
温清影细瘦的肩膀倚在落地窗上,略微黯然的目光,一直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
占至维虽然低头在处理公事,却早已经注意到她今日的反常。
蓦地,他打破沉默,“怎么不说话?楮”
乍听到他的声音,温清影回过神,却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淡淡地道,“没什么,你在工作,我不想打扰。”
“这不像你。糌”
“是吗?”温清影很轻地笑了一下,“在你眼中的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优雅,美丽,知书达理。”占至维头也没抬,温和地吐出。
他的声音总是温润如玉,给人一种暖心的感觉,可是,到最后,人们慢慢会明白,这样的声音,只是一种错觉。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声音充满着吸引和魅力。
“可是这样的我,最终也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温清影转过身,看着他,忧伤低落地说道。
占至维终于抬起头看了温清影一眼。
她的目光眷恋一般地看着他,眼底却没有了从前的那股热情,只有难以隐藏的悲伤。
占至维合上了面前的文件,起身,颀长俊逸的身影走到他的面前。“今天的你,心底似乎藏了很多的心事。”
占至维想去触摸温清影的脸,却被她躲了开来。
她转过身,重新面对着落地窗外的阴沉,淡漠地道,“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我的心情。”
“我当然在意你。”占至维立即吐出,而后,由后将她抱住,“你该知道,你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他嗅着她颈间好闻的香味说道。
他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她微微仰起了头,任由他亲吻着她的颈子,手不安分地游弋在她纤细的腰身上。
“你错了,我不是你致命的吸引,事业才是你致命的吸引。”对他的撩拨无动于衷,温清影呆呆地看着天花,说道。
占至维拉下她洋装侧边的拉链,充满魔力的大手穿过侧边的开口,抚上她包裹在内yi下浑yuan的胸,声音沙哑而疑惑,“在我的印象里,你似乎从来没有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
“我没有跟你讨论过,不代表我不知道,也不代表我不在意。”
占至维停下动作,手从她的胸前抽离,突然走了开来。
温清影回过身,看着他清冷的背影。
占至维在办公桌前停下了脚步,“我以为我们早就达成了共识…如果你觉得委屈,现在还可以放弃,我从来不勉强女人。尽早开口,也方便我寻找另一个为我所用的人。”
他说话,总是那样温和的语气,且充满着冷漠和无情。
在占至维迈开步伐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温清影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双手没有一丝缝隙地抱着他。“我不是要故意惹你生气。”
“我并不生气,只是,我不喜欢女人有太多的事。”
“对不起。”温清影沙哑地道。
占至维转过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年轻美丽的脸庞。
她的脸色写满了悲伤,泛红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她委屈的样子让他冷硬的表情有所缓和,下一秒,他伸手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你喜欢乖一点的女人,你知道的。”
温清影点点头,双手把他抱住。
他俊逸的脸庞上漾起一抹笑,执起她好看的下巴,低头将她吻住。
温清影的手慢慢地攀至他的脖子,圈着他,配合着他强烈的渴求。
蓦地,他将她抱了起来。
温清影脸上有着害羞的红晕,却还是没有拒绝。
在将她抱到办公桌上后,占至维挥掉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继续亲吻着她。
他的办公室虽然大部分都是用玻璃做隔离墙的,但从外面无法看到里面,即使如此,她还是有些没有安全感。
“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她推拒着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颅。
“没有人会看见,也没有人会打扰。”他声音含糊地道。
她一向都无法抗拒他的索求,在欲拒还迎之中,逐渐沦陷…
在***被撩拨到顶峰时,他拉下裤子的拉链,撩-起她洋装的裙摆,ting身而入…

办公室里还残余着欢爱过后的yin靡气息。
占至维抱着温清影,坐在办公椅上。
温清影已经在刚才激烈的运动中消耗了所有的气力,她靠在占至维的怀里,气息还没有平稳。
占至维温柔亲吻了一下她的湿发,很是餍足。
仰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时,她开口说道,“我觉得,你低
tang估了易宗林对傅思俞的感情。”
占至维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就因为那晚他醉在你的房间里,跟你说了一番对傅思俞深情无悔的话?”
“难道不深情吗?”温清影瞪大眼眸,反问他。
占至维笑了一下,“看来,他的话,很感动你。”
温清影无法否认,对他道,“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像易宗林这样优秀的男人,像易宗林爱傅思俞那样爱着我,我此生就无憾了。”
“你们女人,就爱幻想…”
“像这样的爱情,我想,这个世界没有女人不会憧憬。”
“所以那晚,你流了一个晚上的眼泪,就因为知道,我给不了你这样的爱情?”占至维抬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
温清影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你…怎么知道?”
占至维又笑了一下,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我说过,我在意你。”?”
一瞬间的感动改变了温清影黯然的瞳色,可是,凝视着占至维这张永远都无法看穿的脸,眼睛里,渐渐又只剩下了黯然。“至维,说真的,我没有信心赢傅思俞。”
“怎么了?你觉得自己没她优秀?”
温清影摇了下头,凝视着占至维,“我不是赢不了傅思俞,我是赢不了易宗林…他对傅思俞的爱,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真的觉得他这一生只会爱傅思俞一个人,他根本不可能看上我,或是别的女人。”
“我说过,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
“继续跟他保持朋友的关系,最后一定能把傅思俞踢出局?”
“是的,只需要跟他做朋友。”
温清影困惑皱眉,“我不懂…”
占至维轻轻地笑,眼底全都是诡谲和精明,“你不需要懂,因为一切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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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将傅思俞在收拾行李的事告诉了易宗林。
傅思俞并不知道,打开门看到易宗林的时候,她身子微微怔了一下。
房间将两个摊开的行李箱,赫然醒目。
“你要去哪?”易宗林清冷的声音开口。
傅思俞转身走进房间,继续折叠着床上的衣服,淡淡地道,“我想带Prince出去玩一段时间。”
易宗林拿出手机,拨下了一串号码。“申秘书,把我未来一个月公事上的行程全部取消,近期我将去旅行一趟。”
傅思俞猛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易宗林结束电话。
她拧起眉,“你做什么?”
“老婆孩子要去旅行,作为丈夫,我自然应该陪同。”
他的话,让她的鼻子勇气了酸涩。
从床上起身,她带着愤恨走到他的面前,因为彼此的身高悬殊,她必须仰头看着他,“我已经跟你说得那么清楚,难道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他狡黠地眯起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昨晚跟我说的话?”
是的,昨晚,在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刻,她亲口告诉了他,她拒绝跟他开始是因为她不爱他。
当时他的神色很奇怪,但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以为他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避免跟他相处继续尴尬下去,她便做出了跟他分开一段时间的决定。
避开他精明的目光,她将脸撇到一旁,咬着牙,“你这个人简直是疯子!”
“我的确是发了疯,才会这么多年,只对你这个女人念念不忘。”易宗林愤而截住傅思俞的双肩,无法控制地摇晃着她,“你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我是真心实意要跟你在一起的吗?”
傅思俞抬起眼睛看他的时候,眼泪里已经一片泪水,但是,她仍然坚韧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毅然绝然挣开易宗林的钳制。
“我并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但我已经说过,我不爱你…易宗林,不管过了多久,多少年,我都不可能爱上你。”
易宗林忍住要狠狠打傅思俞屁股的冲动,他阴着脸看着她,“是吗?连那个你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的密码箱,你也要否认吗?”
傅思俞身子重重震了一下,无法置信地抬起头,“你…”
“或者,你来告诉我你密码箱里装的是什么。”他开口说,粗嗄低哑的嗓音仿佛由地底发出来,他阴沉地瞪视着她。
“你怎么能偷看我的东西,你…”她抡起粉拳想要去捶打他。
他捉住了她的双手,不再任由她动弹,黑眸直直地看着她,“密码箱在从美国寄来中国的飞机上,由于飞机遭遇强大的气流,密码箱遭遇颠簸,最后所有的东西都从箱子里颠了出来…机上人员在将密码箱里的东西全都收
拾好后,未免怕有遗失,跟我打了电话。”密码箱是易宗林命人寄过来的,所以出了问题以后,机上工作人员自然是联络易宗林。
傅思俞呆愣了半晌。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我来告诉你密码箱里所有的东西。”易宗林久久地盯着她,细细审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一盒录影带,一个日记本,你我的合照…”
“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傅思俞慢慢地蹲下身子,整个人靠在了床尾,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滚落。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坦诚?”易宗林问她,声音粗哑无比,眼睛充满着血丝,“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还有所芥蒂,是因为两年前我伤害了你吗?你怨恨我?”
傅思俞抽泣着,她挥去颊上的泪水,拼命摇着头,“不,我没有怨恨你…”
她看着他,知道自己伤害高傲自负的他,可是她无法跟他坦白。
“居然如此,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敞开你的心扉?”易宗林嘶哑的嗓音透着深刻的痛苦。
傅思俞紧咬下唇,逼着自己勇敢地回视他,“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因为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傅思俞的一句话就是一个转机,一个希望,化去了易宗林脸上的悲恸。
易宗林蹲下身子,轻轻拂去她的泪水。
他鲜少看见傅思俞流泪,就算是两年前最痛苦的时候,她也倔强得不愿意在他面前多掉一次眼泪。
“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求你不要再说了…”傅思俞酸涩地道,“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易宗林生气沮丧地怒吼,“我不管你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从我得知你留着我们之间所有的回忆时,我就不会再放开你,我易宗林在此发誓!”
天知道他得知密码箱里的东西时,有多么的开心…
若非想要让她亲口跟他说出那份爱,早在密码箱到她手里的那一天,他就不会再给她拒绝的权利…
偏偏这小妮子一点都不顺从。
傅思俞的眼泪奔流得更加急了,她悲痛地道,“我把密码箱留在美国就是因为我已经不在意那段过去…易宗林,喜欢你的女人很多,你有那么多的选择,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纠缠不清?”
她挥去颊上的泪水,“只要你愿意,你一定会找到比我优秀,并且适合你的女人的…”
傅思俞泣不成声,因为说着违背自己心意的话,她的心头一阵的酸涩。
易宗林轻轻一叹,将傅思俞拥进了怀里,他密实地抱住她,给她完全的呵护和保护。
“我只要你,怎么办?”
傅思俞仍然抽泣,依偎着他厚实的胸膛,说话的声音再没有了之前的底气,“不要让我们将来后悔…易宗林,你真的会后悔…”
易宗林亲吻傅思俞哭红的双眼,激动的情绪,完全表露在他微颤的手和灼热的眼神上,“我绝不后悔…这辈子,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我注定要牵扯一生一世。”
傅思俞瞪大双眼,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滑落,眼底的凄楚,牵动了易宗林所有的不舍,但是,他绝不会再放开她!
“你跟我来!”
突然,他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身子猛然腾空,她本能地挽住他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他沙哑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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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庄严的墓园。
傅思俞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拥有慈爱笑意的易氏夫妇,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跌落。
易宗林轻轻挽着她的肩膀,平静地看着墓碑上自己的父母,“爸妈在美国过世,秉着落叶归根的想法,我将他们从美国带来了中国…我相信,他们更喜欢这里。”
傅思俞已无语凝噎。她此刻的脑海里,全都是他父母死亡时那血淋淋的画面…
他扳过她因抽泣而颤抖的身子,深深望您她模糊的水眸,低哑地道,“我想你唯一的顾虑,就是你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曾经所犯的错。”
傅思俞摇头,眼泪颗颗飚离她的眼眶,重重敲击地面。
“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要当着我父母的面,告诉他们,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如果他们认为我这是不孝,就把所有的惩罚放在我的身上,如果他们祝福我们,就在以后的日子,让我们彼此更爱对方。”
傅思俞泪眼婆娑,喉咙被不断涌起的酸涩堵住。
“爸,妈…儿子不孝,在你们最低落无助的时候,没能为你们分解忧愁,还不顾你们的劝说,致使你们为我无谓的坚持而付出了代价…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
不会再坚持当年无谓的执着,不会让你们两悲伤痛苦的时候还要为我-操心,可是爸妈,这一生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我失去了我最亲的人,无法再失去我最爱的人…”
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傅思俞的视线。“易宗林…”
易宗林掬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诚挚而愧疚地对父母道,“爸妈,对不起,我爱她…”
傅思俞瞪大眼眸,无法置信地看着他。虽然他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亲耳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时,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易宗林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我爱你,傅思俞。”
傅思俞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她抽泣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我…”
“是的,我爱你。”
她看着他,抽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她搜索他俊逸的脸庞,在他眼里寻找到了爱恋和执着。
她也爱他…
这十年,她无时无刻不清楚这样的事实,但她从来没有勇气跟他说出口,只因为…
这一刻,她的心那样的痛,犀利的痛楚提醒着她,她必须认清什么。
可是,他深情目光,温柔的话语,都教她这一刻再也无法再说出伤害他的话…脑子里,心头上,全都只想回应他这句话——她也爱他。
他凝视着她湿润的脸庞,爱恋之情全清楚地写在脸上,最后问,“思俞,你爱我吗?”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他依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直到失落再次呈现在他深邃的眸底,直到他准备…
“我爱你。”
在他几乎要放弃亲耳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投入他的怀抱,“易宗林,我爱你…”
PS:今晚凌晨会更新。另外,14,15号都会加更,记得追哦!
老婆,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谈谈正事了?(6000+)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暗。
道路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朦朦胧胧的光亮打在两人的身上。
傅思俞一手支着额头,靠在椅背上,放在大腿上的另一只手,正被某人温暖的大掌包裹。
某人只用一只手开车,大掌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小手,好像从来没有如此餍足过楮。
“是不是累了?”
看到她一直没说话,像是在静静想事情,他打破沉默糌。
傅思俞转过头,凝视了一眼易宗林温柔的脸庞,然后摇摇头,嗓音微沙地道,“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
“我和你…能够在一起。”
易宗林笑了一下,笑容俊逸满足,知起她的柔荑轻轻一吻,“曾经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事实证明,每个人一生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冥冥中都自有定数。”
傅思俞静静地看着他心情颇好时连棱角都比平日柔和的侧颜,低哑地道,“易宗林,你不介意我是个势利拜金的人吗?”
“我想我过去对你的理解是错误的。”他这样对她说道。
敞开心扉以后,彼此交流起来,似乎比以前容易多了。
她凝视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眸色有几许的复杂,但明显是在检讨和内疚,接着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认为,你当年离开我,是因为你不甘贫穷和落魄,可是,两年前我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时候,看到你为了你的弟弟和妹妹,居然能够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甘受我的伤害,我开始有些能够理解你当年为了弟妹而做出的选择…只是,遭遇过家庭巨变与感情无疾而终的双重打击后,我的心胸变得极其的狭隘,看待一个人或事情也就变得偏激了些。”说到这里,易宗林自嘲地笑了一下,“难怪陆衍常说我,我除了他一个朋友,在这个世上再无其他的朋友,因为只有他能忍受我这个人的坏脾气。”
傅思俞摇摇头,深深注视他脸上难得的笑意,“事实上,你一定都不心胸狭隘,你是这个世上最大度的人。”
“那只是对你来说。”易宗林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车子的挡风玻璃,缓缓地道,“事实上,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大度,也没有所谓的‘善良’,这是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打滚所转变的,但对你,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在你面前,我只有无可奈何。”
鼻子的酸涩窜了上来,傅思俞轻轻咬了一下唇,嗓音变得比之前更沙哑,“你创建恒集团之初,一定遇到了很多艰辛吧?”
她记忆中的易宗林,是一个浑身充满艺术的大男孩,正直善良,有着崇高的理想,但最厌恶的就是从商。他曾经说过,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做一个浑身沾染铜臭的人,他要做一个有理想,有艺术抱负的人,但今天,他却成为了他以前最讨厌的这种人。
这样的转变,就像破茧重生,是需要硬生生撕破自己的防卫外壳的,而撕破的过程中,所经历艰辛和痛,必定是常人无法体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