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
“啊~~~~~~~~~我的衣服~~~~~~~~啊,我如花似玉的脸…….”
“杜一同,你敢偷袭我?”
“啊,爸爸救我,姐姐杀过来了…”
蛋糕大战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开锣了。客厅里白晃晃一片,奶油手榴弹到处飞舞,贞子追曼娃,曼娃追曼杰,曼杰反攻贞子,同同趁乱跑来跑去偷袭几个人,头发、脸上、衣服上沾满油腻的奶油,漾着开心无比的甜笑,阴霾不见,看起来已经达到了双胞胎当初的目的。
贞子很投入地沉浸于奶油大战,到了最后,三个孩子舞着奶油手,一齐攻击她,于是她的发丝根根竖立,成了奶油棒冰。
她的睫毛也沾了奶油,交叠的影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小鬼缠绕她,又太吵,吵得她心烦意乱,又见明亮灯下有抹清俊的笑对着她,笑得她浑身燥热,理智全无。
于是浑浑噩噩得站起来,舞着奶油爪子,朝着那张老欺负她的脸凶狠扑过去,大有孤注一掷的感觉。
老师说的:擒贼先擒王。
高高在上的王依旧等在灯下,不染一丝污秽,眉眼间灰飞烟灭,眼神灼灼其亮。
目标杵在原地等着她,像是在守株待兔,贞子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突然清醒了过来。她一个拿人钱财的奴才,怎么能做以下犯上的事,她还要不要那5000个包子了?
在手掌离杜青风只有几厘米,在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她反应迅速得抽回了手,接着双手缓缓颤抖地转弯,把本该送到杜青风脸上的白色奶油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很享似的品味着,干笑啧啧嘴,“呵呵,奶油很…甜。”
好险,她差点被自己吓出一身汗。
杜青风依旧笑微微得斜睨她,不说话。
孩子们见她颇没出息,捋虎须的勇气都没有,暗中帮了她一把。曼杰闪到她后面,猛地用力推了她一把,被偷袭的贞子就这样撞到了杜青风怀里。
杜青风美人在怀,双手拥住她,低沉蛊惑得说,“你现在看起来很像你的日本亲戚。”
说完,还微微勾起手指,在她的脸上沾了块白花花的奶油下来放进嘴,看着她说,“确实很甜。”
贞子又羞又怒,炸红的双颊隐藏在奶油后,混沌的大脑已经分不清这是挑逗还是挑衅,她终于再一次得被激怒了。
下一秒,她咧着口白牙,两只手在自己厚厚的奶油脸上用力一抹,紧接着,将手上全部的奶油均泄恨般的涂在了杜青风干净的脸上,瞬间,老鳄鱼一张帅脸被她涂成了白色墙壁,她嘴里喋喋不休,“猩猩不发威,你当我是人类!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孩子们见杜青风也不恼,大着胆子在后头跟着唱,“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哈哈哈哈哈。”
贞子刷得差不多了,站在那瞪着老鳄鱼的白脸看,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又在回味他皮肤的触感,像个二楞。
一脸狼狈的杜青风依旧面无愠色,偏头瞥了眼闹得正欢的孩子们,默不作声地走到桌上,朝那个傻站着的二楞勾了勾手指。
二楞游魂似的荡到他面前,爪子收起,乖顺如猫,注视着杜青风等候发落。
杜青扬了扬眉,抓起桌上的奶油也开始往贞子脖子上抹,还笑得邪恶如魔,“脖子上也应该涂点奶油面膜。”
他的手所到之处,酥酥痒痒,好像带了强劲电流,贞子浑身一震,也抓了把以牙还牙,恶狠狠得说,“黑山老妖,你才要做面膜。”
“猩猩。”
“黑山老妖!”
“猩猩。”
“黑山老妖!”
两个人就这样小孩似的闹开了,空气飘荡开了甜美的奶油味,甜到腻腻的味道。
“青风……”一个陌生并且惊愕的女声从门边传来,一个30岁左右的长发美女站在门口,手上拎着一个行李
“妈妈!”同同同时叫了出来,激动地跑上去跳进母亲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大口,“妈妈我好想你。”
“婶婶…..”双胞胎看着风尘仆仆的刘意如,很意外。
一见来人,杜青风刚才还轻松愉快的表情恢复了平日的万年冰山状,海一般的眼神也暗下,朝着一身奶油的几个人说道,“party结束,洗澡去吧。”
同同不舍得的看了看母亲,不情不愿地下来,不放心地说,“妈妈你不许逃跑,我马上回来哦。”
“妈妈哪也不去,快去把小花脸洗掉吧。”刘意如爱怜得看着孩子,眼底尽是作为母亲的相思之苦。而后把目光对向几步外的杜青风,又稍打量了眼他面前辨不清长相的贞子,苦笑道,“我似乎来得不凑巧。”
而后就一脸哀怨得看着杜青风,俨然一个寂寞的夜访者,等待一个温热的拥抱。
可那个人却站着,只是站着。
贞子亢奋了,日思夜想的股海狂花就站在她面前,意料之中的貌美如花,散发着知性美,是她的偶像,她的导师,她的财源,贞子仿佛不是见到了一个人,而是见到了一箱子的人民币,不不,是一车皮的美元,不不不,美元贬值了,是一车皮的硬通货——黄金!
转身与杜青风擦肩之际,她悄悄竖起大拇指,“先生,你的眼光,高!”
杜青风瞥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霸王我霸王我555555555555,我都更得吐血了还霸王我。。。。。。。我都冷落我的小桃花了说。。。。。。。
要留言要撒花,打滚ing。。。。。。。。。
第二十
“不是订不到机票吗?”
“到东京转机回来的。”
杜青风点点头,然后两人相顾两无言,那中间沉默的十几秒漫长到让人以为谈话就此结束,但其实它还在很平淡地继续。
“晚饭吃过了吗?”
“还没有。”
“哦,把行李放一放,我叫林妈给你下碗面。”杜青风转头对厨房门口的林管家简单吩咐了两句,“林妈,给她煮点清淡的。”
注意到林妈多看了他两眼,欲言所止的,他自己不禁失笑,想起刚才那个家伙鼓着腮帮子骂他“黑山老妖”,他越加失笑,有点想看看自己被蹂躏到惨不忍睹的脸,转头对刘意如道,“我也上去洗一洗。”
“好。”
于是这番谈话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刘意如坐在熟悉到骨髓的柔软沙发上,深情环视每一处,还是同样的摆设,同样的景致,可是什么都不一样了,她忽然百感交集,有了哭泣的冲动。
杜青风的眉淡淡地皱着,两年前不愉快的记忆又重新涌入大脑,那是他平顺人生第一次遭遇挫败,他努力过,迷茫过,在接受现实后,强大如他开始逐渐习惯一个人入睡,接受漫漫黑夜的啃噬,并努力做好一个单身父亲,又当爹又当妈。
但是每次同同抱着电话喊“妈妈”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那一丝丝的无力感扩大着,他做得再多,恐怕也不够,有些爱,他作为父亲,永远无法给予。
他有时也会怅然,于是更不爱笑。
为了孩子,他也考虑过再婚,给他的童年一个完整的家庭,于是相亲过,两个衣衫得体的男女,面对而坐,她问他答,她不问,他也不想开口,优雅的音乐配上刀叉来回的摩擦声,这个夜晚也就这样结束,等到他回家,甚至不记得两人说了些什么,不禁莞尔。
这样的饭局勉强进行了几次,他兴致缺缺,夜深时问自己,究竟是心死了,还是缘分未到。
他曾经坚定地以为自己心死了。
开门前他看了眼几步外的某一扇门,突然,他又不那么坚定了。
他洗完澡出来,正想下楼,脚步停住了。
“喂喂喂~~~~~~~~杜曼娃!!!杜曼娃!!!杀千刀的杜曼娃,把我的内衣全拿出来干嘛?开内衣展览啊?喂喂喂,祖宗,祖宗我求你了,放回去放回去,你要敢拿出去给那两个小祖宗看,我就不活了。”
“放心,你会活得好好的,同同很喜欢hello kitty,我让他见识见识hello kitty的小内裤,我是他堂姐,我爱他。”
“爱他就要给他看内裤,你什么逻辑啊你,你给我留张老脸行不行?”
“逗你玩呢,你这张老脸绝对给你留着。”
“嘿嘿,我这张老脸美不美?”
“嗯,见过了美的,真不知道你这样类型的是怎么给活下来的。”
“嘿嘿,蟑螂怎么活下来的,我这样类型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靠在门外,灯光在他的侧脸打下一层淡淡柔和的光影,几根湿润的发遮住了他含笑的眼。
是呀,蟑螂怎么活下来,他们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都是蟑螂。
他下了楼去,意如已经在吃热气腾腾的面,林管家正陪她说着话,她的眉眼依旧是淡淡的,一年不见,她的头发长了一点,圆润了一些,一如既往的优雅美丽,但他知道,她的美丽或许与有规律的异乡生活有关,除了孩子,他们彼此的任何变化,都与对方没了关系。
这不得不说是生活残酷的一面。
她吃的差不多,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细细打量了他以后,张了口,“最近好吗?”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哪怕身体再亲密,言语间总隔了层距离,更别提说笑了。
杜青风点点头,“挺好,你呢?看起来挺忙。”
“是有点,在做一个项目。”
“嗯….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过往的恋人似乎都心事重重,又是一阵绵长的沉默。
但沉默后,谈话依旧进行。
“同同现在乖吗?”
“挺听话的,就是经常想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大概半个月。”
林管家出来收拾地上的蛋糕,刘意如瞄了眼桌上的狼藉,五颜六色的蜡烛歪歪扭扭躺着,她知道她错过了她儿子的又一次生日,想起这一天的奔忙只为陪着他一起唱生日歌,可还是错过,她心酸难抑制,嘴边那丝苦笑很凄然,“本来以为赶得上的,结果….”
她眼眶有些潮,“我不是个好妈妈。”
当初只想奔走他乡收拾心情,不想一走就是两个春秋,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孩子。
杜青风也心潮四涌,只能低低地安慰她,“不要想太多。”
然后是一阵更加绵长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煎熬着。
“哎哎哎,姑奶奶,别拖着我,我年纪大了,慢,慢点…啊啊~~~~~~”
“你快点啦~~~~~~~~啊~~~~~~~”
“啊~~~~~~”
楼梯边急促的脚步声转变为凄厉的杀猪声,接着闹哄哄一片,贞子和曼娃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叮叮咣咣,杜青风豁得站起来,抬脚刚迈了一步,两个人就抱着滚下了楼梯,贞子在下,曼娃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气,因为两人都刚洗好澡,长发凌乱地铺洒在地上,贞子甚至满嘴曼娃的头发。
“噗~~~~~~~~”定了定神,贞子狠狠喷出嘴中曼娃的头发,丝丝黑发糊在她泌出汗的俏脸上,配上一张因惊吓而狰狞的撒泼脸,很是惊悚。
曼娃抬起头,苦着脸呜咽,“哎哟,吓死我了。叔叔我有没有受伤?”
尾随而来的曼杰扶起曼娃,同同则跳进了母亲的怀里继续当他的小袋鼠,睁着大眼睛看热闹。
曼杰嗤笑地看了眼仍旧躺地上挺尸的贞子,抬了抬眉毛凉凉说道,“你没事,倒是某些人啊,某些地方被压成飞机场喽。”
贞子气煞,不顾自己全身骨骼隐隐作痛,蹭的跳起来,吹了吹额头前的乱发,撒泼上了,“胡说,什么飞机场,你姐姐我可是丘陵。”
说话间还昂着胸,刻意强调自己是丘陵这个事实,只是…不太有说服力。
曼杰瞅了眼横眉竖目的贞子,很是不屑,“丘陵?你干嘛不直接说自己是青藏高原?”
贞子也十分的理直气壮,翻了翻白眼,叉着腰很正经地说,“太高了,容易缺氧。”
“噗~~~~~~”曼娃直接笑趴下去,曼杰胸腔也开始起伏,只不过仍旧保持酷酷的面瘫表情斜睨她,可还是忍受不住,噗嗤一口,狂笑呼啸而出。
贞子潇洒地甩了甩发,一缕洗发水的香飘入她身后的杜青风的鼻尖,那是茉莉花的清香,令他心神晃了晃。
贞子浑而未觉,砸吧砸吧嘴,“哎,曼娃,你用了什么洗发水,尝起来的味道很像…..烤羊肉哎。”
“韩贞子!看我怎么把你烤了吃!”
曼娃的追打打乱了贞子要与狂花搭讪的计划,她不得不抱头逃窜,新一轮的追打再次展开,同同甚至从母亲怀里溜下来,颠颠地追着他们跑到了花园里,欢笑声响彻夜晚的小花园。
心里的死水活过来,杜青风的视线胶在月夜下那个女孩,不经意间流露出男人的柔情。
刘意如凭着女人直觉早就嗅出了什么,突然悲伤如潮,击垮了她,她苦涩地问,“那个女孩是谁?”
他依旧望着花园树下的影子,声音沉稳,“暑假来家里兼职,她把同同照顾的很好。”
她依旧站在他身边,临窗而立,神态凄然,“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对于她的直接,他有一丝丝的愕然,但依然注视那抹影子,老实坦白,“嗯,有她在,心情就会很好。”他说的全部是实话。
有过十几秒的寂静,刘意如无意识地揪紧衣角,缓缓放开,苦笑问,“是她吗?”
杜青风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我…..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不知不觉袒露出了藏在最心底的希冀,话一出口,却顿觉后悔,她明明是坚强的女人,却分明落了下风。
半晌以后,他的声音悠悠传来,“意如,我给过期限等你,可是…那个期限已经过去了。”他叹了口气,“或许你当初是对的,我们俩太相似,不可能再在一起。”
刘意如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种被扇了一巴掌的火辣辣的感觉,这个长夜,她只能苦笑。
杜青风走到花园,冲跑得大汗淋漓的大孩子小孩子招招手,“贞子,过来。”
贞子见状,屁颠屁颠跑过去了,可杜青风微笑的脸越近,她脑子炸响,好像有哪个不要命的蠢货骂他是“黑山老妖”,是谁是谁?她拒绝承认这个蠢货是她自己。
弓着腰跑上前,“嘿嘿黑,先生,有何吩咐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响,豪言万丈道,“先生一句话,让我赴汤蹈火都行。”
杜青风斜睨眼她饱受拍打的胸,凉凉地说,“别拍了,本来就是平原,再拍就拍出海沟了。”
贞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挺起胸,耳朵红得像是涂了红漆,眨了好几下眼,“先…先生,我我我可是丘陵…”
“是不是丘陵,还得专业人士测量了才知道。”
“你你你…”你想潜规则我是不是?
你休想!黑山老妖怪!
“黑山老妖…”贞子以极细的声音骂骂咧咧,满脸不服气。
杜青风也不气恼,心情倒是极好,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吩咐道,“去,出去再买个蛋糕来。”
一见到钱,贞子双眼放光,又狗腿上了,谄笑凑近,抿抿手尖,“嘿嘿先生,赏小的一点跑路费吧,嘿嘿嘿,你看天也黑了,路也挺远,天也挺热…”
杜青风坏坏一笑,斜看她,“韩贞子,你觉得我作为一个黑山老妖,我会给赏你跑路费吗?嗯?”
美男最后那声慵懒魅惑的“嗯”最有杀伤力,贞子只觉得心跳了一下,硬生生忍住了流哈喇俐子的冲动。
她抽了抽嘴角,绝望得把眼移向天边浮云,很小声很困惑很无力地嘀咕着,“不好好在黑山当妖怪,怎么就下凡做了人呢?”
妖孽啊妖孽,一家的妖孽。
“黑山哪有你好玩。”一个男人在身后很愉悦地接了下去。
妖孽啊妖孽,滚回你的黑山去,贞子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三百个大钞,噔噔噔地冲了出去,而杜青风担心她天黑不安全,叫了曼杰与她同去。
同一个夜晚,同同过了两个生日,吹了两次蜡烛,许了同一个心愿,只不过他更喜欢后来的那次,因为有妈妈陪他一起吹蜡烛,一起唱生日歌,一起切蛋糕,他幸福到一直在笑,一直在跳。
贞子则是用炙热的眼神打量膜拜着股海狂花刘意如,虽然她看上去犹如一个完美的冰雕,由内而外散发着冷感,犹如…犹如刚从某座山下来的尼姑庵的尼姑,果真与杜青风这个五庄观的老道士是天生一对,好吧,分就分吧,自古道士跟尼姑的结合,要不生出和尚,要不生出个怪胎,就没有出现美满姻缘过。
在贞子眼底,刘意如是能给她带来璀璨钱途的尼姑,她就是冷死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多穿点羽绒衣。
贞子内心那口锅,使劲往外冒着热泡泡,内心奔放到只想数钞票。
趁刘意如带孩子们分礼物的间隙,杜青风在桌子底下踩了她一脚,小声警告说,“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她不碰股票很多年了。”
当头被泼了冷水,她很气愤,“那也是有小道消息的嘛。”
杜青风莫名其妙地横了她一眼,拈了块奶油进嘴,尝了尝说,“你觉得她会提供小道消息给情敌,然后让她赚钱吗?”
贞子勃然大怒,是哪个杀千刀的蠢货敢跟她的偶像抢男人,她忿忿地站起来,拍了下桌子,“谁?是谁?谁敢…..”
接受到杜青风眼中那意味深长的电波,她猛地坐了下来,抹了抹额角的一滴汗,僵硬地扭过头面对杜青风的微微笑,“那个…那个人不会刚巧姓韩吧?”
“韩贞子,我记得我告诉你过,我的眼光,很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老鳄鱼够不够坦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明天再来改错别字了,猫猫同学请原谅我这个没文化的银。。。。
怨念一万次:不许霸王我,要花,要很多花,要一屋子的花
第二十一
杜青风耐下心来等待着,居然像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心怦怦直跳。
此刻,贞子瞪圆了眼,石化了很久很久。
她的内心处于剧烈运动状态:妖道看上我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但是他怎么可能看不上我?是呀,他看上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是那么的青春清纯善良美丽有文化,炒股也炒得好,亏得也不多(作者:请忽略一个股疯的每句话),他不看上我能看上谁?....但是....不不不,他不可能看上我,他只是想潜规则我,潜完我以后再拽着个名门闺秀向我示威:韩贞子,我只是就地取材,你这个“材料”便宜又好用,不拿来当“挡箭牌”可惜了。
贞子恍然大悟,黑眼珠迅速转了半圈,又想起今晚如此特殊,狂花翩翩而至,憔悴的面容难掩受伤的心,此番必然是揣着一颗寂寞芳心为复合而来,这年头结婚离婚再复婚的事情多如牛毛,狂花有这个心,而老鳄鱼恨她太深暂时不想原谅她当初远走他乡,于是像所有小说中所写的,她先虐他,他再反过来虐她,以看上青春清纯美丽有文化又会炒股的小保姆为名,狠狠的,深入的,全方位的虐狂花,虐到她承认错误为止。
贞子眼睛闪闪一亮,激动上了,猛地拍了拍大腿,结果拍得太猛,痛得她直喊娘,但皮肉之痛她硬生生忍下来了,接着她做出了一个领导关怀下属时通常都会做出的举动,她缓缓激动地握住了老鳄鱼的左手,如每一只失去了理智就想与狼共舞的山羊,用很真诚的目光望着一脸期待的杜青风,语重心长地说,“先生,为难您每回都要就地取材啊,但是先生就是先生,”她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霍霍响,“先生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韩贞子做个挡箭牌算什么,我韩贞子倒下了,自然有千千万万个韩贞子站起来,先生人品好!值得!”
她捂住杜青风的手抖上了三抖,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凝重得说道,“但是先生,家和万事兴,我刘姐也挺不容易的,你们夫妻闹个两年也差不多了,随便闹闹就算了,啊?您不就是想让她吃醋吗?唉,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也挺感慨的,虽然先生看上去一身风流气质……啧啧啧,没想到这么痴情,吃醋的点子都想得出,啧啧啧,这个先生,您看我都做了两回挡箭牌了,您看看能给加个一百两百的工资不?”
听完贞子发自肺腑的奴才表白,杜青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越拉越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豁得站起来,绷着张俊脸,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韩贞子,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蹙眉离开,留下先是莫名其妙后是骂骂咧咧的贞子。
奶奶的,见过抠的,没见过这么抠的,不就提涨工资吗?我们挡箭牌也要混饭吃的好不好?
越气越饿,贞子一人独坐在饭桌上猛吃蛋糕,孩子们在楼上吵吵闹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拆地板。
回顾今晚杜青风的一举一动,她总觉得有丝不对劲,可又觉得实在匪夷所思,哪怕她是蛤蟆王国的高贵公主,杜青风只是一直黑天鹅,但蛤蟆终究是蛤蟆,天鹅终究是只天鹅,还是只老天鹅,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还是安心吃她的蛋糕吧,别再想什么天鹅肉了,这世道,有的是吃天鹅肉翘辫子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