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艾比:
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继续那个有趣的话题了,这次请七点钟就到我的办公室来。
邓布利多校长
“呜啊!你们瞧,斯莱特林的格林又被邓布利多关禁闭了…”
艾比一下子站了起来,爆吼:“闭上你的鸟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被关禁闭啊!?”
——艾比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她的形象这么差,被校长叫去就一定是犯错误了?!就不能是夸奖啥的?
“…那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邓布利多校长请你去喝茶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艾比一眼看去——是小天狼星那个狗头!!艾比气得半死,恨不得把手里的叉子飞过去,插在他的脑袋上:“布莱克,你想打架就说一声,别在这里找不痛快!”
“我打你干什么?今天你的小跟班不在嘛,那不是没有帮手了吗?”
小天狼星俊朗的面孔很不爽——自从上次在格林家里做过客了之后,他的父母就对艾比赞不绝口,一整个假期都在他耳边唠叨,要他一上学就去找艾比,嗯,怎么说,哦,对了——亲近亲近!
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父母有严重的视觉障碍,那个死丫头哪有那么好啊!前几天,他刚刚看见她在教室门口偷偷绊倒了一个老是对她吹口哨的男生,还在教室里点了几个火花,结果惊慌中一涌而出的人群都从那个男生的身上踩了过去鸟!!
就这样整天闯祸使坏的丫头,他的父母还把她夸得跟朵花儿似地,小天狼星真是呕死了;还说要“亲近亲近”呢,那个死丫头现在最亲近的是那个恶心的鼻涕精。
这也奇了怪了,像她那样的大小姐居然喜欢和那个油腻腻的脸色阴沉的家伙呆在一起,而且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相处融洽的样子;要他怎么和她去“亲近”?难道要他柔情万千地坐到艾比和鼻涕精旁边去,三个人一起甜甜蜜蜜地吃饭!?——小天狼星想到就发寒!
“好笑了,我什么时候找过帮手,倒是您,布莱克先生,你那三个跟班呢?”艾比暗骂这狗头。
“我说过很多遍了,他们是我的朋友!!”
“我也说过很多遍了,斯内普也是我的朋友!你的脑子被打傻了?!”
——火药味越来越浓,旁边的同学都不敢插嘴,这两位猛人都不是好惹的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一个小丫头还翻了天了!”
“哎哟,我真是好好好害怕啊!”艾比捧着心口,故作害怕,索性放下脸来,
“我还真怕你来教训我啊!要是到时把我打疼了,我就哭着去找教授告状,没准到时候就是你被关禁闭了啊?!怎么样?!”艾比索性耍赖。
“你——”
小天狼星气结,对付这样女生,他明显经验不足!又不能真的打她,也只能看着她干生气了!其实他心里还是想要去找点话和她说说的,但不知怎么的,最后总是以吵架收场——啥宿命啊?!

37、几集连播(上)

艾比今天下午和小天狼星的吵架中,再一次蝉联了胜利,待到小蝙蝠赶到的时候,艾比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这种好心情一直延续到晚上,来到校长办公室里。
艾比一边进去,一边打量校长办公室:这个房间还是老样子,一堆堆的银器在那里散出幽幽的白烟;小圆桌子上放着好几盆糖果;历任校长在画框里打着瞌睡;然后正中间坐着微笑着向她作出“请坐”动作的老邓。
艾比坐了过去,仔细打量老头的样子:这一次看见他感觉比上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这老头消瘦了好多,但是看起来精神很好,声音依旧十分洪亮。
“看起来您这一次的收获很丰富啊,邓布利多校长。”艾比推测。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亲爱的艾比!”老邓笑眯眯地。
“很简单,您这一次离开学校很久;然后,又让我比往常提早了一个小时来,这说明您这次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我。邓布利多教授,不知道我说的对吗?”艾比那么多推理小说不是白看的。
“呵呵呵,艾比!艾比!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地大笑了,看来他心情真的很好,“这一次我的确有丰富的收获,这可多亏了你啊!”
他站了起来,双手交握在屋子里走动着。
“那么,”邓布利多用响亮的声音说,“我们今晚就继续汤姆·里德尔的故事吧,上次说到他刚刚成为了一名霍格沃兹一年级学生了吧。”
“是的,教授,他拒绝了您的陪同,自己去对角巷购买入学所需的东西了。”艾比接口。
“没错,不得不承认他很有行动能力,他买齐了一切。”邓布利多说,“那么,他的学校生涯开始了,汤姆·里德尔,一个穿着二手袍子,和其他一年级新生一起排队等候分院仪式的安静男孩。分院帽几乎刚一接触到他的脑袋就把他分入了斯莱特林!!”
“那当然,他的母亲毕竟来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纯血统后裔;不过他的同学们知道这一点吗?我是指他的蛇佬腔和血统。”艾比十分配合地搭腔。
“恐怕他们都不清楚,汤姆·里德尔不信任任何人,自然也不会对别人说起这些。只除了一次他在公共休息室里用蛇佬腔来吓唬其他同学之外。”邓布利多看着艾比说,“至于血统嘛,我想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因为孤儿院给他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我不知道他多快就发现了著名的学院创建者也能和蛇说话,这个消息无疑令他感到兴奋,也提升了他的自尊心。”
“也是,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的出身一定不凡,蛇佬腔是一种以血缘为传承的能力,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一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有关系的。那么接下来呢?他在学校里怎么样了?”
最后这两句话艾比是从老顽童周伯通那里学来的,听人讲故事,一定要时不时地问“后来怎么样了”,这样才能使讲故事的人有兴趣继续讲下去。
“作为一个既有天资又长得好看的孤儿,他几乎是一到霍格沃茨就博得了教员们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非常礼貌、安静和渴望获得知识。他给几乎所有的人都留下了好印象。——不论他私底下做过些什么,没有一件不好的事传到教师们的耳朵里,他从来没有公开地展示过他的傲慢与好斗,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一个完美学生的典范。”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无奈。
艾比有些酸溜溜:“我倒是很佩服他的这种本事——我不论干点儿啥,老师们都会知道!”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小林同学补上。
邓布利多笑着摇摇头:“哦,艾比,你真是——好吧;我们继续。随着学业的进展,他集拢了一批热忱的朋友;我这么称呼他们,只是因为没有更合适的字眼,其实正如我曾指出来的,里德尔对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毫无友情可言。这个团体在城堡里有一种黑色的魅力;他们由五花八门的人组成;有想寻求庇护的弱者、渴望分享荣誉的野心家,还有一伙暴徒,他们都聚集在一个能够把残忍玩弄得更加炉火纯青的领袖周围。换言之,他们就是食死徒的先驱,其中的有些人离开霍格沃茨之后也的确成为了最早的一批食死徒。他们被里德尔牢牢地控制在手里,尽管他们在校的七年里霍格沃茨发生了几起严重的变故,可是人们没有发现其中任何一宗与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那么多年来,居然都拿不出证据或抓到他们的把柄——我想说,不是霍格沃兹的老师们太‘善良’了,就是他们太狡猾了!”艾比撇撇嘴,其实她更倾向于第一种说法。
邓布利多可能看出了艾比的想法,微笑着说:“不要小看这个小团体的严密性,还有这个团体的领袖的控制能力,当时我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任何愿意提供消息的学生。
——甚至到了现在,这么多年后的今天,也几乎没有当时认识他的人愿意谈论起他;他们都太害怕了。我经过辛苦的努力,经过追寻那些极少数能被哄开口的人,经过搜索旧的记录,以及询问麻瓜与巫师目击者之后才查访到一些破碎的片段。”
邓布利多拿出了一支颜色有些暗的小水晶瓶,在艾比面前晃了晃,愉快地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功劳,亲爱的艾比!因为要是我再晚去半天,可能就什么也不剩下了。幸亏,你当时提醒了我,我立刻动身才赶得及的。”
一边说,一边把水晶瓶里的东西倒进了冥想盆里,然后拉着艾比进入那段记忆了。
艾比头朝下跌到一个灰暗阴冷的房间里,和前几次一样;所以艾比并没有慌张,她一眼就认出这是魔药教室,站在前面的是年轻许多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这个时候的他甚至不是那么秃,肚皮也没有那么不可救药的大。
周围一群正在上课的学生,他们看起来只有二三年级那么大,可是整个场景看起来很模糊,所有人的面目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老邓看着艾比想要努力看清周围的样子,就说:“这段记忆有些模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这是从一个病得快要去世的人那里得来的,当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我能提取的记忆只能是这样了。”
“——太好了,汤姆,太好了,这简直就是奇迹,这样完美的汤剂我也没有见过,”艾比和老邓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大叫吸引了过去,他正站在一个男孩子的坩埚旁边不住地挥舞手臂,“哦,让我闻闻,是的,没错,这绝对不可能是按照书本的步骤来做的,汤姆——你修改了一些过程和成分,对吗?”
“是的,教授!”坩埚旁边一个高个子的男孩礼貌地回答,“我稍稍修改了最后的两个步骤,并且添加了一些龙牙石的粉末。”
虽然有些模糊,艾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孩子就是汤姆·里德尔,他长高了,在一片青涩的少年中,他显得特别镇定自如。
斯拉格霍恩教授还在那里卖力地夸奖他,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立刻响起一片羡慕和佩服的低语;可是,旁边一起上课的格兰芬多学生却异常安静。
这让艾比感到很奇怪——根据她的经验,每次当小蝙蝠在魔药课或她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获得表扬的时候,旁边的格兰芬多不是一个劲儿地起哄,就是嘘声一片,不然就是放点狠话,什么“老子也会,有什么了不起”之类的。
可是,这里的格兰芬多的学生却很安静,虽然可以看得出他们的脸上也有不服的意思,但是显然没有人敢做点什么。
——汤姆同学很有威力啊;掌握了小蛇们不说,还把小狮子们都压地老老实实的。艾比更郁闷了,她咋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啊?!整日地和波特他们瞎掐;老费神的!说到底,还是这帮红烧狮子头欺软怕硬,瞧见狠角色,就服帖了。
真是XXX的!!…
这个时候,老邓拉了拉艾比,向一个在后排的斯莱特林女孩指了指,说:“看那个女孩,她叫琳达.休斯,多亏了她,我们才有幸认识这个时候的伏地魔,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了!”
艾比顺着老邓手指看过去——她立刻从人群中看见那个女孩,因为在一切都有些模糊的场景中,她显得特别清楚。
琳达.休斯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弓着背,低着头,长的也不怎么样,下巴特别长,好像凸出来的一样;她安静地呆在那里,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但是艾比看见她还是趁别人没有看见的时候,一直在偷看汤姆·里德尔,目光中满是崇拜和向往。
下课了,大家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汤姆·里德尔的身边围着一群男孩子,他们拍着他的肩膀说“汤姆,干得好!”,“汤姆,真有你的,瞧瞧格兰芬多那群傻瓜的脸色”…
里德尔礼貌地微笑示意,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似乎这样简单的微笑就足以使这群男孩子们感到满意的了。
艾比注意到琳达一直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怎么也不敢靠近那个她向往的圈子;她一直慢吞吞地整理书包,好多看一会儿里德尔样子的似地。
——小姑娘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花痴什么人啊!花痴拉登大叔都比花痴他强啊!真是不知死活。
这时场景模糊了,艾比感到像是在坐小舢板一样,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地方——艾比知道又转换了一个场景。
在一个黑暗的大屋子里面,汤姆·里德尔站在正中间,他看起来又大了几岁,像一个天生的领袖一般威严强大;他后面站了一群同学,个个看起来都很拽很得意的样子;艾比惊讶地发现那个畏缩的琳达也在里面。
里德尔的面前还有一个年龄相对小一点的男孩,那个小男孩一脸狂热的崇拜:
“…里德尔学长,谢谢你能接受我,我.我一直很希望能够成为你们的一员…”
艾比看不清汤姆·里德尔的表情,但是他那清朗动人的声音却听得很真切:
“我亲爱的杰克,我想你现在应该叫‘我们’了,对吗?”
“…是的,是,是的,啊,我是说,你们,啊,不,我们…谢谢!”那个小男孩已经兴奋到语无伦次——他被里德尔迷傻了鸟。
然后另一个男孩被带了上来,他看起来明显狼狈得多了,衣服都被扯破了;他被两个粗壮的家伙往地上用力一掼,他浑身发抖,嘴里哆哆嗦嗦好像在说些“饶了我”之类的。
汤姆·里德尔慢慢地走了过去,步子优雅地好像在散步:
“至于你,我的朋友,你就太令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是可以信任的;可是如果不是大家发现的早,你似乎打算和某位教授谈一谈是吗?”
汤姆的语气漫不经心,斯文动人;可是却隐藏着深深的威胁和凶狠。
大家都对那个地上的男孩怒目,有些甚至直接开始骂了,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动手,似乎都在等着汤姆发话的样子。
“…不,不是的,我不会说的,真的,我不会说的!!求你们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个男孩面如土色,抖得好像个筛子,吓得话也说不清楚了。
汤姆慢慢蹲了下来,和那个男孩对视着,他吓得更厉害了:
“你不会说?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为了让大家都放心,也许你应该做出一点小小的表示,你说是吗?”
那男孩听见这些话,似乎有了希望,抬起头期望地看着汤姆;这时,汤姆慢慢地用魔杖在那男孩的右手上比划着;突然,他催动咒语,只听一声惨叫,那个男孩哀嚎连连,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地上血迹四溅。
——艾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孩的两根手指生生地从手掌分离开来,而且连皮带骨,像是硬生生被撕扯开的一样。
四周响起一阵欢呼声,那些学生——不论男生女生的脸上都洋溢着狂热和崇拜,似乎刚才这残忍的一幕使他们更加热爱汤姆·里德尔了。
汤姆轻柔地把那个疼得缩成一团的男孩拉起来,语气如常:
“…你的手指怎么了?我的朋友,我想你的家人和老师都会很担心的!是不是有人弄伤了你?”
那个男孩抖得厉害,但还是颤抖着开口:
“…不,不,…这是我自己弄伤的…是我在切药材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汤姆满意地站了起来,然后露出一种很厌倦的神色,挥挥手,那个男孩就被带下去了。
——艾比捂住自己的嘴,只觉得胃在一阵一阵地收缩;这时邓布利多站到艾比旁边拍拍她的背,像是安慰,然后拉着艾比回到现实世界,回到校长办公室。
艾比有些无力,只软软地靠在椅子里:“那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邓布利多的脸色也很不愉快:“…不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一个教员知道;也没有一个学生来告诉我… …”
“告诉你们?!怎么告诉?!”艾比突然大叫了起来,“他刚有一点想说的意思,就断了两根手指,要是他真的说了,他,他,他还有命么??”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一直到看了这段记忆,我才知道当时在霍格沃兹居然有了这样一个严密的小团体!我承认——我们很失职!”
“那——那个女孩,琳达.休斯呢?”艾比突然想到她。
“休斯小姐不是很起眼,魔力也不强,所以并没有太接近伏地魔的中心圈子,”邓布利多低声说,“她…几天前去世了,一直没有结婚,收养了家族中的一个孩子;她一直保守秘密直到死亡。这些东西已经是我仅能弄到的了,而且还是趁她去世前神志不清的时候。”
“她…是不是暗恋伏地魔?”艾比问。
邓布利多回答地很高深:“…应该只是迷恋…”
艾比明白——爱,能让人幸福,但是,迷恋只会让人不幸。
她可以想象,当年的里德尔——年少俊美,优雅出众,超乎寻常的强大力量;那么,在知道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多少个沉迷其中的琳达呢?

38、几集连播(下)

老邓挥动魔杖,一套可爱的茶具自动在艾比面前摆好,倒出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来。
艾比喝了几口热茶,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不无讽刺:
“看来这位里德尔先生在学校里混得相当好啊!他就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当然有,不过大部分问题他都可以圆满解决的;当然,只除了一件事——他的身世!”邓布利多说。
艾比有些明了:“… …因为不论他在学校里多么风光,在学生和老师面前多么得意,他都只是个父母不明的孤儿,他无法解释清楚他的家世和来历!——像他这样高傲自负的人,是无法容忍自己身上的这个瑕疵的!”
邓布利多点点头:
“是的。那些能被我劝开口的人告诉我,里德尔对自己的出身非常困扰。这个当然很容易理解;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自然会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那儿。他似乎没能在学校的奖杯陈列室里找到老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在学校过去的级长名册上、甚至在巫师的历史书上也没有找到。最后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从来就没有进入过霍格沃茨。我相信就是从那时起他永远地抛弃了自己的名字,设想出了伏地魔的身份,并开始了对自己过去曾轻视的母亲家庭进行调查——你一定记得,就是那个他本以为不可能是巫师的女人,就因为她屈服在了人类面对死亡的可耻软弱之下。
他的线索只有‘马沃罗’这个名字,孤儿院的人告诉过他这是他外祖父的名字。在对巫师家族的老书进行了一番刻苦的调查研究之后,他发现了斯莱特林残存的那一族。在十六岁那年夏天,他离开了每年都要返回的孤儿院,去寻找他刚特家族的亲戚。那么现在,艾比,请过来吧…”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哈利看见他又拿了一只装着珍珠色旋转记忆的小水晶瓶。
“能得到这个东西非常幸运,”他把闪闪发光的物质倒进冥想盆时说。“我们进去之后你就知道了。我们走吧?”
这一集剧情艾比是知道的,16岁的伏地魔去了刚特的屋子,拜访了他的舅舅,并且谋杀了他的亲生父亲和祖父母——
黑暗的刚特小屋,冰冷的月光下,身材高挑的男孩,提着老旧的风灯,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尖利嘶哑的蛇佬腔对语——这一切混合成一幕诡异的咏叹调,好像在吟唱着刚特家族血液中的残忍和疯狂。
但是这一次的里德尔和艾比前几次看见的好像有些不大一样,这天夜晚的少年,没了以往的自负骄傲,有一种说不清的愤怒和悲哀,艾比能感觉到这种陌生的情绪。他的脸色苍白地吓人,好像伤心地从心脏被抽干了血液一样——艾比后来想起来,他苍白的脸色正是从这一晚开始的,从此一生都没有变过。
这个场景让艾比很不舒服,她揉着脑袋从冥想盆里爬出来;邓布利多还那里叙述着伏地魔是如何把这起谋杀嫁祸给自己的舅舅,他的手法是多么的巧妙等等。
当然,他也解释了为什么栽赃会这么成功,一点也没有引起怀疑。
“我完全明白,当一个杀人疑犯直言不讳自己的作案事实,那么就不会有人再去纠缠里面的不合理之处了;何况犯人不过是一个没落家族的最后一个人,既没有强大的背景来撑腰,也没有关心的家人来申辩,何必那么多事呢?!所以,魔法部的人就高高兴兴地判定了罪,结了案,把人送进阿兹卡班就完事了,对吧?!”艾比不无讽刺。
邓布利多本来准备好一大堆话要来解释:当时为什么没有人对犯人实行进一步的调查,使用摄魂取念或者让他喝点吐真剂啥的;结果艾比很“善解人意”地替他解释了——尽管听起来语气很是讽刺。
其实,老邓误会了,艾比并没有多少指责魔法部的意思,因为在麻瓜世界里也有很多冤案的;有些被冤枉的嫌疑人甚至在服刑了之后才被洗清罪名——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到处都有宁死不服也要告状的杨三姐,也不是到处都有明辨是非的狄仁杰和福尔摩斯,这又不是在拍香港警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