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对着灰影撇撇嘴,两人偷偷的无声的笑了笑,而后再次抬起头,则恢复那一张僵尸脸。
男子很有眼力,略微扫视一眼就看出,这里除去白一仇以外就是慕容墨是主子。
“在下谢寻。小姐见谅,舍妹谢晴毛躁,惊扰了小姐,在下领她来给小姐道歉。”谢寻见慕容墨由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双眼看着慕容墨。
感觉到男子审视的目光,慕容墨不在意,反而也同样审视着这个自称是谢寻的人,看着男子手中的一把宝剑,心里暗自想着——姓谢?又是北堂国人,又是江湖中人,姓谢的大家,在北堂也就只有一家,谢氏一族身在江湖,现任当家谢勇在江湖中有很高的地位,可以说是江湖中的泰斗,虽然没有被评为什么武林盟主,但是江湖大家却是以谢家为马首是瞻。
谢寻?谢晴?倒是和谢勇的二子、小女的名字符合,而且男子举止不凡,应该不会错。
“这位姑娘已经惊扰到我家小姐了,一个小小的道歉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梅冷冷的扫视黄衣女子一眼。
谢晴见梅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眼神很放肆,没有恭敬,让这位从小被宠到大的人很是气愤。然而谢晴却知道,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谢晴咬咬牙,只得站到谢寻身前,对着慕容墨道歉,“惊扰这位姐姐是晴儿的不是,请姐姐见谅。”谢晴江湖式的双手抱拳,对着慕容墨拱手。
虽然不情愿但是道歉确实是真心实意,慕容墨摆摆手,“不必。”慕容墨看了谢晴一眼,谢晴虽然从小被宠到大,但是却没有骄横,慕容墨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
而谢晴看着慕容墨,就感觉从心中升起一股敬畏,她不敢亵渎,好像眼前的不是人,而是自己的信仰一般。而谢晴如此乖巧的反应也是谢寻第一次见。
慕容墨冰冷的两个字让谢寻不自觉蹙眉。雅间里的人谁也不再说话,大家就这么尴尬着,空气慢慢凝结。
“呦,紫衣姑娘,你的丝巾摘下来了啊,啧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白一仇突然转身,看着紫衣。
紫衣双眸一垂,脸色微僵,脸颊发烫,可随后还是对着白一仇笑了笑,“白公子见笑了,在下也是不得已。公子叫我紫衣便可。”紫衣温和的说着,但是说话之间还不忘记暗中看着鹰。
慕容墨看着紫衣,长相也是数得着的漂亮,面带着柔弱感,然而手中的剑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意却显得人刚硬很多。一柔一刚在紫衣身上一并出现,慕容墨的目光落到了紫衣手中后背上的紫色花朵上,这朵花虽然是假的,但是却也栩栩如生,花瓣紧密的交叠着,慕容墨可不会认为这只是一个装饰这么简单。
谢寻根本就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四人就这么干巴巴的站在门口。
梅冷冷看着,“谢公子,这道歉也已经道了,你们就不必呆在这里了。我家小姐要休息了。”梅扶着慕容墨起来,直接转身离开。
而鹰也紧跟其后,由始至终目光都是在慕容墨的身上,这让紫衣有些不好受,两眼在慕容墨的身上多呆了几秒钟。白麟和齐叔也随后跟了出去,白一仇则留了下来,走到紫衣面前。
“紫衣?真是好名字。”白一仇微笑着,但是由始至终他的笑容都没有到达眼底,“在下白一仇,既然姑娘如此说,那姑娘也不必叫在下公子如此见外,叫我一仇即可。”白一仇套着近乎,扇子大幅度扇着,偶尔碰触着紫衣胸口的发丝。
紫衣蹙着眉头,可是却没有多说什么,然而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悦。
“二哥!我就说不用来了,你看人家都不待见我们!哼!”谢晴不高兴的撅着嘴,对于慕容墨的无视,谢晴心里有些难过。
“临行前告诉过你,做事不要毛毛躁躁,你以为这还是在家里,大家都让着你吗?”谢寻教训了几句,随后转身离开,不过眼神却在慕容墨离开的方向稍微停留了几秒钟。
“晴儿,没事的。”紫衣看着谢晴,伸手握起谢晴的手,领着谢晴离开。
卷四 第二十八章 白一仇
几人一同回到慕容墨休息的屋子里。
“白麟,白一仇是你朋友?”慕容墨刚坐下就问着随后走进来的白麟。
白麟点点头,“他是二脉的庶子,也不受重视,我们私下有些交情。”白麟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个交情只用有些来形容,太寒碜了。
慕容墨点点头,“在这里休息两天,后天继续出发,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去办,不用知会我。”慕容墨对着白麟和齐叔说。
白麟和齐叔听了慕容墨的话点点头,其实他们原本是要提前告诉慕容墨,到了风国,他们想打听一些四脉的消息,尤其是四长老的,慕容墨如此说来,也算是对白麟和齐叔的信任。
慕容墨让两人离开以后,看着鹰和梅。
“圣夫的选举什么时候开始?”慕容墨沉声问道。
“还要等些时日,具体哪一天我也不清楚,这要族长亲自决定。应该就在这几天确定日子。”梅低声回答。
慕容墨点点头,心想着,各路豪杰真的聚集风国了。
“鹰,去把这里主事的叫来,谨慎些。”慕容墨对着鹰说,“避开白麟和齐叔。”慕容墨清冷的说。
鹰点头,出门而去。
“小姐,刚才我打听了一下,四长老暂时不会有危险。”梅看着慕容墨坐正身子,是要接着听的意思,就接着说,“风国现在是非常时期,各国的人都聚集在这里,这里只有四长老被囚禁的谣言,却再也没有其他。而且听这里的本地人说,选圣夫被他们看得很神圣,到时候,长老和族长都不能缺的。”
慕容墨听了点点头,“蝶族的动作如此大,却不见风国的皇室有什么反应。”慕容墨拿起茶杯,掀开盖,也不喝,就那么一下一下的划着,“这个傀儡也怪憋屈的。”慕容墨不屑的撇撇嘴。
“小姐,风国的皇室很奇怪,他们都不称帝,只到王为止,很让人不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憋屈自己?”梅奇怪的问着,四国中,三国国君都称帝,只有风国虽然有皇室,可是领导者却称王,历任都被人称为风王,“难道因为风国的大权被分割的缘故?”梅猜想着,“虽然名义上风王在掌管着风国,可是具体的一些大事,却必须由蝶族的四位长老共同商议才行,当风国的君主确实憋屈一些。”梅打趣着。
慕容墨没有反应,这个时侯,有人敲了三声门,随后,鹰推门而入,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神色鬼祟的人,相貌平平,很不起眼。这个人就是慕容墨要找的主事,也就是这家客栈的店主。
男子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慕容墨,神色恭敬,但是眼神却精明的很,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好像在等待着慕容墨亮明身份。
“若我没有记错,你应该就是铁一吧。”慕容墨放下茶杯,轻声说着,随后,稍微捋起自己的衣袖,右手腕上的护腕则暴露出来,上面的展翅雄鹰映入男子的眼里,那么的耀眼。
男子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恭敬的跪下,拜见慕容墨,“属下铁一拜见主母。”
慕容墨微微扯了扯护腕,看着铁一如此恭敬的表情,心里略微动容,赤炎殇竟然在那个时侯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慕容墨的身子松动了,虽然当时赤炎殇在给慕容墨霸道的戴上护腕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可慕容墨可以从赤炎殇眼中一闪而过的严肃略微能猜出这个东西不是一个小小的护腕这么简单。一直到了前几天,赤炎殇才写信告诉她,这个护腕的用处之一,就是能调动赤炎殇手下的所有细作。
用处之一?慕容墨当时看着这四个字的时候很想笑,这个小小的护腕,到底有多少用处?慕容墨很期待。
“他现在到哪里了?”慕容墨问着铁一,自从耳坠的传递功能受到阻碍,赤炎殇也只给她发来两次信,第一次主要讲了护腕的一个功能,第二次则诉说思念,然而由始至终都没有清楚的说明他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
“属下刚刚收到的消息,主子昨日已经到了国都蝶风。”铁一恭敬的回答。
慕容墨听了,眼睛一眯——昨天就到了?随后又接着问,“蝶族四长老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应该知道吧?”
铁一看了一眼慕容墨,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关心蝶族的事情,但是铁一观察着这位主母,慕容墨身上的杀气虽然被隐蔽,可是铁一还是察觉得出来,赤炎殇的人可都是精挑细选的。铁一更加恭敬,“内部的人收到消息,二长老对四长老动了手脚,不过也是暗中从他的羽翼开始,明面上四长老很安全,还在蝶族本部,四长老的人却被灭的七七八八。”
慕容墨听了以后,略微一想,蝶族本部是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可见这个四长老倒是个明白人,躲在本部。不过,齐叔和白麟的人都被杀的只剩他们两人,而且若不是慕容墨出面,想必这两人也已经死了,其他的人,更加是没有活的机会了。
“铁一,你现在告诉他,我很好,给他报个平安。到了蝶风我会自动和他联系,让他不要担心。”慕容墨对着铁一说,她现在手中没有蜂鸟,暂时不能联系,而且慕容墨懒得写字。
“是。”铁一应道,随后又看着慕容墨,迟疑了一下,“主母什么时候启程,要知会其他人吗?”虽然铁一从没有见过慕容墨,不过他们私底下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的主子很宠爱主母,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不用。”慕容墨拒绝,“白一仇这个人知道吗?”慕容墨想了想接着问,“他这个人怎么样?”
“白一仇?”铁一听后了然,“白一仇是二脉的庶子,从小不受重视,可以说是已经被人忽视。他原本的名字叫白旗,但是后来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他对二脉有很深的仇恨。此人看起来轻佻、纨绔,但是实际却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主母要小心。”对于慕容墨在客栈发生的情况,铁一已经知道,他想了想还是提醒慕容墨一声。
慕容墨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后天我会离开,这段期间你好好照顾那六匹马。等等!”慕容墨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铁一,“他走之前应该留了马吧?”
铁一一愣,随后面露喜色,“是,主子走之前留了几匹宝马,主子说若是主母问起来就把这几匹马交给主母。”
“恩,那就从那些马和他留下的马匹中挑选出最好的六匹,好好照顾。”慕容墨随后挥挥手,让铁一退下。
梅和鹰两人看着慕容墨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两人对视一笑,悄悄离开房间,关上门。
而此时,白麟和齐叔在外面也跟白一仇碰上。三人找了一间茶馆,要了一个雅间。
白一仇笑的色迷迷的看着齐叔,满眼的笑意让齐叔很不自在。
“咳咳咳。”齐叔害羞的咳嗽几声,低着头,双手捧着茶杯,不过脸上的肉却在抖动着。
“嘿嘿,若不是白麟在,我还真认不出是齐叔来。不过,齐叔,你不是很宝贝你的那一脸胡子吗?怎么现在剃了?”白一仇打趣的问着,直接忽视掉齐叔的尴尬和眼中的熊熊怒火。
齐叔的那一脸胡子,可是齐叔的宝贝,任何人只要一劝说齐叔去刮胡子,齐叔就会立马变成一只带刺的刺猬,到处扎人。齐叔从不亲近小孩子,因为小孩子总是会拽着他的胡子不放,这让齐叔很讨厌。白一仇从认识齐叔开始就领教了齐叔护胡子的功力,那可真是叫人瞠目结舌。
白一仇看着齐叔,眼珠子骨溜溜一转,手中的扇子唰的一开,“有人要齐叔刮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白一仇看了一眼白麟。
“好了。”白麟好笑的看着两人,无奈的摇摇头,“一仇,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一仇收起嬉笑的脸,一脸严肃的看着白麟,“我得知他们要对付你,很着急,可是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只好借着游玩暗中找你。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出动了死士去追杀你。”白一仇看着白麟,他很庆幸白麟没事,“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得力手下竟然死在你手中。”
白麟摇摇头,“我当时和齐叔也是死里逃生,若不是那位小姐救了我们,想必,我们已经见阎王了。人不是我杀的。”
“哦?”白一仇双眉一挑,他没有想到人竟然是一个柔弱女子杀的,不过白一仇想想又不对,那女子根本没有内力,人应该是她身旁的那三人杀的。
“你怎么会和那女子在一起?”白一仇好奇的问着,“为什么不去找我?”
“哼!”这个时侯齐叔黑了脸,冷哼一声,“那女人让少主听她差遣一个月!”齐叔憋气的说,满腹委屈。
什么?白一仇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一个堂堂的少主,竟然给别人当属下,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白一仇蹙着眉头看着白麟。
而白麟却没有多做解释,但是白一仇看得出,白麟是诚心的。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白一仇又问,然而答案却让白一仇大跌眼镜。
103卷四 第二十九章 改路
“除了知道她是女人外,其他一概不知。”白麟微笑着说着,云淡风轻,好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齐叔的反应倒是还可以,脸色只是又一顺难看、尴尬。但是白一仇的反应却是让人好笑,白一仇第一反应就是愣住,第二反应就是疯了,不是白麟疯了,而是白一仇认为自己疯了,第三反应,白一仇才慢慢的晃过神来,瞪大着双眼看着白麟,不敢置信。
“白麟!你鬼附身吗?”砰地一声,白麟身子底下的椅子摔倒在地上,而白麟则是双手撑着桌子,扇子已经合起来被压在手心中——还没有弄清楚对方是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底细,就把自己给彻彻底地的卖了一个月,白一仇陌生的看着对面的兄弟,“她没有要说的意思,我就没有问。”白麟还不忘解释,意思是不是他忘了问,而是他知道对方不想说,所以他不问。
“疯子!”白一仇气呼呼的看着白麟,一脸很铁不成钢的样子,随后,喀嚓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白一仇手中的折扇被硬生生的给压折了,可以看出白一仇是多么的气愤。
“齐叔!你就看着白麟,让他如此轻率的决定事情吗?”白一仇索性转头看着齐叔,“你就让他如此任性?”白一仇此时感到很是无力,这是自从认识白麟来,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而荒唐的事情。
“我只是属下。”齐叔动动嘴,但是还是没有说出真心话,这句简单的话很明白,他只是奴才,奴才听从主子是天职,他也无能为力。
白一仇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白痴,手掌心传来轻微刺痛,白一仇这才低头去看,手拿在眼前,原来是扇子的木屑刺进了肉里,白一仇深度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索性侧身侧坐到临座,背对着白麟和白一仇。低头弄着手心的小伤口,一个小小的碎屑被挤了出来,白一仇也不上药,只是从身上扯下一小块布把手掌心包起来。过了好久,白一仇心里没有那么愤怒以后,才敢转身看白麟,如果不是如此,他怕自己已经冲上去杀了面前的白痴兄弟。
“怎么回事?”白一仇黑着脸看着白麟,自他第一次见到白麟开始,白一仇就知道白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而且也不想其他少主一样目中无人,白麟这个人做事沉稳,不急躁,也有心计。不像是能被轻易卖了的人。
“心情平复了?我还以为你会把这里拆了,失望。”白麟耸耸肩,笑着看着白一仇。而白一仇一听白麟如此说,心里的怨气突然消散,脸上的愤怒也悄然消失——我就知道白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白一仇对自己刚才的强烈反应有些不好意思。
“她会帮我救出父亲。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白麟不再多做解释,而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可以解释了。
“我不管了。”白一仇对着白麟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下步打算怎么做,不过你放心,伯父暂时不会有事的,他现在在本部,而且近期选圣夫也缺少不了他。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暗中调查了一下,你父亲的势力已经被瓦解。”
“恩。”白麟脸上的笑容也被一层阴霾代替,但是也松了一口气,“父亲没事就好。静观其变。现在二脉和三脉的人已经逐渐掌控全局了吧?”白麟嗤笑一声。
“不过让我很意外,没有想到一脉也会出现叛徒。一脉虽然没有插手,可是却有向二脉倾向的趋势,而且—脉现在少主根本就是一个软耳根子,别人说什么都信。”白一仇也耸耸肩,其实对白一仇来说,报复二脉是主要事情,除了坐在他对面的好友意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关心的事情了。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有些来头。”白一仇突然又说,“但是好像这个女的没有什么功夫吧?就是人冷了一些,相貌很出众,但是却做了伪装,虽然是本来面貌,但是却让人引不起注意,是有手段。”白一仇侧面评价道。
“我尊重你,相信你的眼光,但是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白一仇及其严肃的说,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白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神却撇向一侧,不再去看白一仇。而过后,两人又开始闲聊起来,刚才的反应好像不曾出现过。
时间很快过去,慕容墨也很安静,没有到其他的地方逛,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早晨众人早早起床,梅结算完费用,直接和慕容墨去了门口,门口的六匹宝马已经准备好,很是精神。随后毫不含糊,上马,直接飞奔而去,过后扬起很多的尘土,给众人留下六个帅气的背影。
出了‘胡’地,风国本土的人遂渐增多,而受到的排外目光也渐渐强烈起来,大路上的风国人会自动占据大半个道路,只给其他国的人留下一条小路,虽然很霸道,可是却不能说什么,因为占据的风国人都是互相不认识的,他们都是自动行为。
慕容墨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低调的越过。
“小姐,我看我们还是走小路,这里的人太让人无语。”梅郁闷的说,这是她从未碰触过的事情,虽然知道风国人排外,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么变态。
“老子就要走这里!不要以为你们是风国的人,老子就不敢动你!”一个江湖大汉,手拿着大砍刀,怒视着对面的一个‘故意’挡住去路的风国人。其实对方是没有妨碍到这位大汉的,只不过之前大汉受到了很不公平的待遇,不愤一点一点聚集,眼前只是碰巧碰到大汉忍受不了爆发而已。
“你一个北堂国的外人,竟然敢在风国对我风国人大呼小叫,如此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男子也不客气,直接反驳着,而且语气很是不屑,根本没有把大汉看在眼中,而这位男子的态度也成了引燃剂,大汉听了以后,脸色暴怒。
刷的一声,亮出他手中的大刀,锋利的刀刃直对着男子,杀气腾腾,大汉大喝一声,已经坐好了攻击的准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突然冒出好多风国人,他们慢慢的朝着大汉靠拢,将大汉死死的围住,眨眼之间,这位可怜的大汉就被铁壁困在的当中。看的出来,这群人是没有经过组织的,但是却一致对外,很难得,看的出来他们即便相互不认识,但是却知道团结。反观北堂国,先后有几个北堂国的人从这里经过,只是快速扫一眼被人们包围的同国人,而后匆匆离开,根本没有一个人要出来帮忙的意思。
大汉看着这个架势,只好妥协的收回大刀,好汉不吃眼前亏,可是虽然收回大刀了,但是大汉的气势还是没有收回,满身的杀气,皱着眉头看着围在自己四周的风国人。
“竟然敢如此无视我们风国人,真是找死!”突然,有人咒骂一声,而此刻,刚才那名被大汉拿刀指着的男子已经融入了群众中,空气骤然凝结在一起。
又是一瞬闸,就在大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围在一起的风国人突然朝着大汉冲去,随后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嚎叫声,而后叫声消失不见。风国人渐渐散开,重新回归各自轨道,然而留下来的则是一具惨不忍睹的死尸,鲜血淋淋。
齐叔和白麟看到此种情景都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已经是家常便饭,然而,让两人吃惊的则是慕容墨几个人,他们竟然连一丝异样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慕容墨看着地上的尸体,回头则对着白麟说,“转小路!”换路倒不是慕容墨看不过去,而是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会耽误很长时间,慕容墨讨厌时间被这么浪费掉,索性就改道行进。
白麟点点头,调转马头,朝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路走去,而后跟着慕容墨几人。
虽然由阳关大路改成了羊肠小道,阻碍少了,可是危险系数却增加了,而且速度也降低了不少。慕容墨骑着马,看着周围的植被。小路被绿色植被包裹着,树木很多,草丛中夜有很多小花。虽然同处风语大陆,可是四国之间还是存在着地域差异。
风国的植被与其他国家就有所不同,尤其是和赤炎国相比。风国就是一颗小小的绿草,都有着清香味,不是草味,而是谈淡幽幽的花香,这香味一般人察觉不到,然而慕容墨却可以,梅和鹰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