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家都穿着差不多样式的舞蹈服,大家也都是身材绝妙年轻漂亮的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刻,大多女孩们心里都闪过一个词——惊艳。但是仔细去看,她跟平常又没有什么两样,她仍然很随意站着,很随意地搭着双手,嘴角带着熟悉的淡淡的微笑,眼睛漆黑而又明亮。
姑娘们面面相觑,搞不懂这个家伙又要玩什么花样。
“好的。”过了很久,有人试探着出声。
“好消息就是,风之队将会为我们队专门表演一场。”
“哇哦!”姑娘们沸腾了。身为垫底的花儿队,遭受的漠视不是一丁点,这时候忽然有人说,排名靠前的队伍竟然要专门为她们表演,怎么能不令人兴奋。但是很快,有人就担忧了。“坏消息呢?”
白娅换了个姿势,双手环胸,右手食指在左臂上有节奏地敲打。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白娅又微微一笑。“你们将有一场残酷的竞争。”
“什么意思?”
“她们需要一个替补,在你们中间产生。”白娅这话说的很巧妙,完全是压着姑娘们的心理。她们一直期待替补上空缺,但是又一直害怕从别人口中说出这两个字。这跟讳疾忌医是一个道理。这句话与“她们现在少一个人,我们要顶上”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姑娘们脸色变化的很快,她们第一时间想到,周围相处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全部变为敌人,此刻,她们需要孤身作战。表面上,她们不得不承认白娅所说的,这个消息确实是坏消息,因为竞争确实很残酷。但内心里,她们却又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她们看到了希望。
所以一时间没有人再接白娅的话茬。
白娅见效果已经达到,便继续扔了一句。“我刚刚去风之队跟她们队长协商相关事情的时候,她们队员一直在旁边嘲笑我。”当然,她说的是事实。只是这事实说出来的时机有些不对而已。
姑娘们霎时间冷了半截的心,即使自己踩着别人踏入风之队,自己仍然是花儿队所属,并且会一直受到风之队队员的嘲笑——她们连花儿队的队长都不尊重,又怎么会尊重其他成员。
“没其他事情了,请大家明日早十点准时观看风之队的舞蹈。”

说起来,白娅其实一直没有见过完整的爱丽丝大陆的流行舞蹈。尽管她每日都在舞蹈队里厮混,但那都是在数着拍子练习基本功。因为对于舞蹈来说,所有的动作都是由基本功变幻而来,舞者只有把基本功练习扎实了,才有可能将舞蹈演绎的淋漓尽致。
所以白娅在看到风之队的舞蹈的时候,嘴角一直在抽搐,额头一直挂着黑线。
她从没有想过,三千年后的舞者,对舞蹈基本功的要求,已经进化到大师的境地,但是所表演出来的舞蹈,却是…像在演杂技。
没错,就是杂技。不是说不够美,不是说不够艳丽,相反,这样的舞蹈,背景相当的美轮美奂,舞者的肢体语言也表达的相当到位,但是那么刺激,那么高难度的舞蹈,看起来可不就是在表演杂技么!
这让白娅又增加了一点信心。
相对于白娅的信心,花儿队的姑娘们就显得比较萎靡,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知道,风之队的舞娘们,舞蹈体形舞蹈动作舞蹈神态,都已经到了比较高标准的层次,所以她们越发的对自己没有信心。
大约是看到花儿队姑娘们受到了打击,风之队在收场之后,都有些轻蔑地看着花儿队的姑娘们,她们的头昂得高高的,大声讨论着刚刚自己出现的小误差,并且肆无忌惮地品论花儿队姑娘们的体形。
“完全没有一个能跟得上我们节奏的。”
“毕竟有差距啊!”
“要是艾玛不请假就好了…”
“就是选她们最好的,也会拖我们后腿啊!怎么办?”
失落的花儿队成员大多低着脑袋,有一两个不服输地瞪着风之队声音比较大的,但是气愤归气愤,并没有人挑起战争。
白娅低低一笑,肃了肃面容,然后作出很高兴的样子,走向风之队队长。“喔,天啊!真是美妙的舞蹈,我们都看呆了呢!”
“谢谢夸奖。”风之队队长很谦逊地表示感谢,在她不远处的队员则是把头昂得更高。嗯姑娘,你确定你不会得颈椎么?
“刚刚看过了大家的表演,想必我们花儿队的姑娘们应该有所启发,嗯…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现在就来挑选一下替补人员?”白娅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便做了个请的姿势。
风之队队长看到她这个手势,自然是以为对方将主导权放在了自己手里,完全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嗯,也好。”然后就顺着白娅的手势往花儿队队员的方向而去,站定了,自认为没有跟白娅商量的必要,便对着花儿队队员道:“就按照你们现在的坐序一个一个上台,即兴表演一段舞蹈给我看看,现在开始。”
底下的成员不动。
风之队队长皱眉,觉得她们藐视自己的权威,声音陡地一下提高了:“都听不到吗?我说上台表演。”
花儿队的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两个脾气本来就不好姑娘,砰的一下就炸毛了。
“为什么要按坐序上台?为什么要表演给你看,你是谁啊?”
“当我们队长是透明的啊?你让我们上台就上台,你个外人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风之队的队员们一听,什么,俩小透明竟然敢对我们队长大吼大叫,当风之队没人了是吧?
“替补队的,你们说话注意点,大姐让你们上台是给你们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也不瞧瞧你们那德行,还想跟着我们队混,回头多在练习室多呆呆好吧?”练习室别的不多,就镜子多。
“就是就是,要不是艾玛有事,你以为我们想要你们这堆破烂啊!”
于是,战事就这么,一触即发了。
白娅很欢乐地躲在花儿队的姑娘们后面,拉拉这个,扯扯那个,表情严肃地让人绝对想不到她是在幸灾乐祸。看看,花儿队的队长,多软弱啊,队员跟别人吵架,她就只能躲着劝自己队员。
原本花儿队的姑娘们就不买白娅的帐,现在正在兴头上,更没人理她是谁。即使她们吵架的由头是人家风之队队长越权多管了花儿队队长的事,但实际上,她们自己也木有把花儿队队长放在眼里嘛!
女人么,真正动手,那是基本不可能的。所以来来去去,双方都只是在过嘴皮子上的功夫。风之队的队员们揪着花儿队队员们能力低下死咬不放,花儿队的队员们对风之队的队员们眼高于顶的蔑视表示异常愤怒。
终于,有花儿队的队员们拍桌子大叫。
“不就是跳个舞吗?你以为你们有多能耐!你们能做到的,我们花儿队一样能做到。你们做不到的,我们花儿队也能做到!”、
“怕你个求,我还偏偏就不进了,要找替补自己找去!大不了我不干了!”
说起来,花儿队的姑娘们真的算是爱爱的一大蛀虫,她们光拿钱不干活,能力又低下,早就惹其他队员不快了。虽然是以出场算抽成,但是花儿队基本就是其他队拼死拼活养下来的。以前还有个可以找她们做替补的由头,可到了紧急状况,人家竟然撂担子不干,这可不是简单的队伍纠纷能解决的。
于是,风之队请来了老板大人。

 


比比

苏黄黄今天穿了件外套,竟然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海军制服,看起来还挺莫名其妙的威武。“哎哟,姑娘们,你们吵的啥啊?”如果苏黄黄现在叼根雪茄,保证看起来像是上海滩里面的土财主。白娅每次看见他,都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老板很好玩。
风之队显然是跟老板经常打交道的,所以风之队队员们很快就围了上去,控诉花儿队的恶行。
“老板,她们竟然拒绝顶我们的位置。”
“老板,我们队还缺个人啊!要是没人顶,我们就上不了场啦!”
“老板,当初不是说好,缺人就找她们的吗?现在变卦了?”
一群美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还都穿着练习服,布料少的可怜,这个往老板身上蹭一下,那个往老板身上摸一把。哎哟,苏老板那个眼睛哟!都眯成一条缝了。
白娅看他满面红光陶醉在温柔乡的样子,差点就破功大笑了。实在忍得没办法,白娅便抬起手来,不停地用手背擦拭,呃,顺便掩饰自己咧得越来越大的嘴。
“咳,咳…那个谁,那个谁谁谁,那个跟我跳过舞的谁谁谁…”就在风之队队员们吵闹个不休的时候,苏老板终于颤巍巍地从美人堆里伸出一只爪子来,指向白娅。
白娅很郁闷,这黄黄老板无论啥时候都不会记得自己的名字,难道自己的名字特别大众化?“白娅。”
“啊,对。就你,你说说,啥情况?花儿队不是你管的吗?”前一秒,风之队队员们还认为白娅搭上了苏老板——人老板都说啦她跟他跳过舞啦!但是老板后面那句“花儿队不是你管的吗”让众人嗅到了质问的苗头。
白娅很无奈,碰上这么不按理出牌的老板,她表示鸭梨很大。“回老板,就是您目前看到的情况。”
“哦,我看到的情况。”苏老板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又抬头瞪着白娅:“不对啊,我看到的情况——我这不就是看不懂什么情况,才问你的吗!”
众人被苏大老板这么一惊一乍,弄得忍俊不已。他脑子里都是草包吗,目前的情况,随便来个人看看,都知道是两个队伍起冲突了呗,他还非得问清楚是什么情况。
场面霎时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千古名句)
白娅几乎看到天上有乌鸦嘎嘎地飞过,她斟酌了一下,然后慢慢开口:“就是安排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嗯…大家有点误会,吵起来了。我们队的姑娘们年轻气盛,觉得她们表演的效果不像自己期待中的那样,所以不太想加入…大概就是这样。”
她的本意,是让风之队告状,告的越狠踩得花儿队越低,然后花儿队反弹得越大。谁知道这苏黄黄,根本不按剧本来,让白娅暗地里白了苏大老板好几眼。
有点误会,双方都有错。年轻气盛,我们的姑娘不太懂事。表演效果不像自己期待中的那样,我们的姑娘可以自认为可以表演的更好。
然后风之队认为,花儿队队长变相承认花儿队有错。
然后花儿队认为,花儿队队长变相给自己队员开脱。
反正,谁都不得罪。
苏黄黄听完,扒开众美女的小手,大手一挥。“那行,给你们一个机会,花儿队自己排个舞蹈,跟风之队比比,输了的队听赢了那队的。”
“…”众人面面相觑。
白娅是惊讶加惊喜。苏黄黄老板的快刀斩乱麻,直接达成了白娅的最终目标。原本白娅还打算多多在后面推波助澜,以达到花儿队跟风之队PK的目的,结果…好吧,人算不如天算。
苏黄黄大手一挥后,白娅立刻在原地开始思索该怎样让花儿队的队员们听话地完成这次PK比赛。当然,之前做的铺垫基本差不多了,只要不出意外情况,花儿队的队员一定会加倍努力完成这场PK。但是,要她们听自己的…这个有点难度。
她这个队长当得那是相当的悲催啊!
相对于白娅的苦思冥想,风之队队长和队员们则是高傲加蔑视的态度,以“也好,让她们出出丑”这样的心态,被苏黄黄老板谄笑着请离舞台回练习场练习去了。而花儿队的队员们,则是你望我我望你,脸上全写着“完蛋了”三个字。
“呃,听说姑娘们最近进展不错。嗯,加油哈!”苏老板咧开牙,拍了拍他身边最近的一位姑娘,然后兴高采烈地离去了——鬼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
为什么会没有金牙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白娅无比纠结地盯着苏老板离去的身影,然后看见两个黑色的鬼影跟在苏老板身后,消失在门口。哟,苏大老板还配了保镖哟!果然暴发户气息浓厚啊!

被拍完的姑娘白着一张脸,回头看看一脸淡然(其实白娅只是在纠结?)的队长,瞬间就觉得,自己队长真了不起啊!花儿队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能这么镇定!一定要多向她学习!
当然,白娅在花儿队的地位,一直是处在最低谷的。所以她的办法,就是没办法。于是,在老板离开以后,白娅也慢悠悠的往回走。
姑娘们看见她动了,习惯性地也就跟她回练习室了。结果众人都开始继续训练基本功了,才陆陆续续地回过神来——她们要排什么节目,才能比得过风之队?她们的队长,这是胸有成竹呢,还是胸有成竹呢?
其实好吧,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姑娘们好像已经把这个个子矮矮的,看起来总是平淡无波的小女孩当作了主心骨?当然,很有可能她们自己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大家跟着白娅做了好几套动作以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你推我我推你,终于推出一个平时对白娅说话还算客气长相乖巧的姑娘。姑娘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期期艾艾地上前,伸手推了推白娅。“那个…”
“嗯?”白娅回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她。
众人继续很认真很严肃地保持着身体的动作,耳朵却都竖得高高的。
姑娘为难地望了一下四周,众人给她一个加油的眼神,然后姑娘一咬牙,上了。“老板说…比赛…你有办法没?”
“没有。”白娅很斩钉截铁。她们的小动作她自然是看到了眼里,她忽然觉得,这群姑娘,真是好可爱好可爱啊!
“啊…”姑娘顿时张大了嘴巴,呆在原地不动了。
几乎在一瞬间,练习场的所有姑娘都不动了。大多默不作声地收了动作,攀附着练习器材低头摩挲,相当一部分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概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白娅才慢腾腾地道:“不过…”
姑娘们瞬间又抬起头来。
“我忽然想起一首曲子,明天请大家听。”
“…”姑娘们无语。
可见,白娅这个人,该是有多么的讨厌啊!她从来就不会让别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对白娅恨得牙痒痒的姑娘们,在瞪了白娅几千几万遍顺便还被她借走了一只腕表后,终于不甘心地回家去了。不过,她们至少安慰自己,那个家伙可能是真的有办法喂!
那么,在借走了腕表后的白娅呢?
她回家就做了一件事情——吹口哨。

于是第二日,一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姑娘们,就围在一只腕表前,听完了一首用嘴巴气流吹成的极度诡异的曲子。
白娅表示,这真不是她要偷工减料,一来腕表的录音功能最简便而她还木有其他的录音设施么!二来,这首曲子所需要的乐器,三千年后是木有的呀!而她,也不会三千年后的乐器啊!
而且,用口哨吹出一首千回百转的曲子,也是很难的,好不好!
众人屏息凝神听完那诡异的曲子后,全部抬起头来,怒视某队长。
队长仍然很淡定,并且更淡定地,拿着腕表,重放。
一曲终了后,队长又淡定地在X射线中,重放。

 


女忧

姑娘们由刚开始的暴走状态,转变为对队长同志的无奈状态。慢慢地,竟然有几人开始入定——白娅很欣慰,能从口哨声中,听出《贵妃醉酒》的曲调,果然不愧是进化基因后的人啊!就是聪明。
姑娘们由最开始狂躁不安的不满到后面大彻大悟(?)的惊艳,进行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是…什么曲子!”有一个大胆一点的,终于在白娅拿腕表的手已经酸了的时候,吞着口水问道。
白娅很想给她唱出来。因为她觉得,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曲调实在惊为天人,如果是唱出来,会让她们更实质一点地了解这支曲子。当然,如果有古筝、扬琴、琵琶之类的玩意,那就更好了。所以,可惜啊,可惜啊!
“嗯,我也不知道。你们揣摩揣摩。”白娅很不负责地给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提示后,就不管了。
姑娘们真的有想拍死她的心。

这一天,花儿队第一次全天停止练习。当然,她们是自发的,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身为管理阶层的白娅就是个摆设,就算白娅让她们继续练习,她们也不会听的。
所以白娅在旁边悠然自在地训练着基本功,而其余十个姑娘就围着一只腕表,听啊听啊听啊。
下午的时候,有人来叫白娅,通知她,花儿队和风之队的PK赛在一个太阳日后举行,裁判是除了花儿队和风之队之外的其他八个舞蹈队。
一个太阳日10天。这是玛雅帝国和二十一世纪的时间计时唯一不同的地方,玛雅帝国没有“星期”这个单位,也就是说没有七天制,只有十天制。
等白娅回到练功房的时候,姑娘们已经讨论上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悲剧。”
“我也觉得是,而且,一定是个女人。”
“长的肯定很漂亮!”
“是什么样的悲剧呢?好难猜啊!”
听到这句,白娅已经黑线了。拜托,就一首曲子,你能猜出是什么悲剧,你就真的是神了。
“唉?你们说,那个家伙把这个拿来给我们听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说她想给我们听的吗?”说这句话的姑娘立刻被人暴头。
“你傻呀!那个家伙闲的无聊拿这玩意给我们听?”
“就是就是,而且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这曲子真的好怪异啊!”
姑娘们讨论了很久,终于有人一锤定音。“她的意思是,让我们用这个曲子来排舞蹈!”
哎哟,姑娘,你真相了!白娅表示很欣慰。
“可是,什么提示都没有,怎么排啊!”
姑娘们又是一筹莫展。
然后白娅就华丽丽地登场了——其实她在门外偷听很久了。
“咳。”白娅走到她们旁边,清了清喉咙,手扶上镜子前的扶手。“大家有兴趣听个故事吗?”
“…”没看到她们正在办正事吗?这时候讲什么故事!姑娘们很想拿腕表砸死她。
沉默?好吧,沉默就代表默认了。“在某个外星球,有个很美丽的平民女子,她嫁给了统领的儿子,但是统领贪图她的美貌,就把她抢走了。她为了生存,拼命讨好统领,使得她的亲人过上了好日子。但是后来,她的一个远房亲戚,招兵买马造反要推翻统领的政权。就这样,女子被统领赐死了。”呃,白娅发现,她实在没有说故事的天赋。
“她的亲戚造反,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她死呢?”
“那她的丈夫呢?为什么不管她了呢?”
“她为了生存既然忍辱负重那么久,为什么统领让她死,她就死了呢?”
很显然,姑娘们对这个故事的不严谨性感到非常的疑惑。一个一个问题抛出来,直让白娅无法招架。“咳,只是个故事而已。你们继续。”说罢,某人继续很不负责地一旁摆弄自己的四肢去了。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后,又十分怨恨地瞪了瞪队长,然后很快,就有聪明的姑娘,将这个故事,跟那首曲子相重叠了。
至此,姑娘们拍板,舞蹈素材敲定。
当然,这全部是姑娘们智慧的结晶,跟那个好吃懒做的队长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姑娘们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这样的,交际广的两个漂亮姑娘,拿着那支口哨曲子去找人用“啪啪”演奏出来。
“啪啪”就是一种电子乐器,非常简单也非常直接的一种乐器,如果一定要找一种古乐器跟“啪啪”比较的话,那就是钢琴。只不过,“啪啪”没有那么多键位,而且音律也可以由其本身自己特定,从某一程度来说,“啪啪”是一种机器人,它具有键位的联想功能,相当方便简洁,因此有着相当广泛的群众基础,是玛雅帝国最为流行的乐器。
她们还给这个口哨曲子起了个名字,叫“女忧”。
听到这名字,白娅直接喷了。对不起啊,杨贵妃,您直接从贵妃变女优了。
“啪啪”成曲拿回来,众人便聚在一起听完指出不足之后,俩苦命孩子就回去找人更改。直到她们差不多满意了之后,白娅闪亮登场。在她阴阳怪气的几次“这里怪怪的”“太高了吧”“拍子错了吧”之类的挑剔下,那俩苦命孩子来回跑了N趟之后哭着脸说再也不要接这样的活了。
最后,在白娅被眼神杀死的情况下,排练开始了。
根据“女优”的大致意思,排练的中心内容就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被心爱的情人杀死的故事。白娅听到这个中心意思的时候,已经完全呆滞了。不得不感叹,三千年后的人类,中心思想概括的能力那叫一个犀利。你敢说她们错了?!
那个被称为队长的家伙,被姑娘们抛弃在角落里。姑娘们一边商量着自己的位置,一边编排策划走位,完全无视某人。

对于三千年后的舞蹈形式,花儿队的姑娘们了解的要比白娅多,所以她们很快就按照她们的思路安排下去了,反正是什么动作难度高,就按什么动作来。姑娘,你的腰,真的不会断吗?姑娘,你都站第五个人头上去了,你真不怕掉下来吗?直到白娅担忧地观看了五天,姑娘们已经磨合得差不多的时候。白娅又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