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枫林检查了碟片,发现并没有病毒后,枫林便将碟片打开,认真查看自己的心血是否有被替换或者更改。当然,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就在枫林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时候,一道女音拔地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啊,你们要给力啊~~我存稿箱又到11号了0 0~~不给我动力我就罢工了啊~~o(>_<)o~~
脱颖而出
两日后,花儿队的轮序终于到了。这天同来观看的,除了必要的裁判同志以及当天参加排榜的比赛者外,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比如说许文,比如说凤雅。
凤雅一看到白娅,就冲过去扒拉开她旁边的老板同志然后大有霸占白娅的架势结果发现白进便掉进温柔乡再也起不来。而许文,则是在演出结束后,与乌索子一同前来与白娅会面。
“白队,这是我朋友,许文。”
乌索子介绍的简单,白娅也认为的简单,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乌索子并不把许文介绍给老板而只是单独介绍给她。“你好,我是白娅。”
“你好。”许文将右手放在心脏的部位,微微低头,行了一个让众人惊异的礼。
就连乌索子都有些吃惊:“许文,你这是?”
而白娅旁边抢夺了老板位置的凤雅同志也瞪大了眼睛:“这是对长辈的礼,你没行错吧?”
白娅也是惊诧莫名,只是她不好出口询问。
许文直了身子,微微一笑,却并不说什么。
众人虽然诧异,但是人家当事人就是不说话,他们有什么办法,只得转移话题。
随意说了几句后,下一场的参赛者就上场了,所以大家又沉寂下来,偶尔只能听到凤雅同志被白进逗得咯咯笑的声音。
而白娅,在坐下的瞬间,听到许文压低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枫林先生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白娅瞬间僵直了身体。
“他说,他并不喜欢玩弄心机的漂亮女人。”
白娅皱眉,并没有反驳。
许文低低一笑,再接着说:“他还说,但是他欣赏审时度势的人。”
白娅冲他感激地一笑,便坐下,认真地观看舞台上的表演。
第二日,爱爱的成员们全体返回,除了一起来到费城的花儿队队员和乐器队队员以及少量的后勤队队员们之外,返程多了两个客人。一个是将老板挤到角落并且霸占了他的位置的凤雅同志,另一个就是跟乌索子谈个昏天暗地的许文。两人在头一天晚上同时找到苏大老板,要求加入爱爱。
许文要求加入的是乐器队,当乌索子介绍说他最擅长的是塑这种乐器并且历数许文曾经得到的奖项之后,这个要求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凤雅同志,她要求加入的是花儿队。首先,当初苏大老板答应白娅,不需要加入第十二个人;其次,凤雅以单人舞姿在费城混得风生水起,她实在没必要跑去爱丽丝大陆的边缘小镇,开始她屈居人下的生活;再次,她背后的势力怎么会允许她跑去爱爱这个小俱乐部,爱爱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不过,当凤雅同志提着拳头在苏大老板的眼前晃了一圈之后,这些问题都变得没有任何问题。
时隔一个月,新晋排行榜终于公布。
花儿队以团队的名义获得音乐组新晋排行榜的第十名,凤雅同志以她牛逼烘烘的后台背景和一如既往相当专业的舞姿赢得了新晋排行榜的第五名。而茱妮…则名列第十三。
所以说,群众的眼睛是明亮的。白娅在心里暗诽,尽管三千年后谁也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但是她却能自得其乐。
新晋排行榜出了之后,轰动爱丽丝大陆的最新新闻,不是新晋排行榜的榜首榜眼探花,不是凤雅的悄然隐匿,不是花儿队的脱颖而出,而是——向东明大哥与茱妮决裂。
要说大哥的情史,那是数也数不清的,真的假的一箩筐,人们每次也当电影来看,根本不会作真。而这一次,让众人感到纳闷的是,茱妮以及其家人爆出,向东明违反双方约定,提前毁约。
说到约定,观众们还没有反应,但是提前毁约,是因为什么呢?
娱乐圈有太多借大佬的声势上位的例子了,所以跟向东明在一起的女人,有真的是玩过的,有真的是一夜情过的,有真的是认真过的,也有真的只是合作过的,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分手,向东明被对方指责。
当然,没被指责,其中的因素多了去了,这理由咱们就不一一赘述。咱们要描述的是,让观众好奇了,这事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被八卦,被挖掘。
首先,是茱妮的家族。茱妮的父亲是一位导演,半红不紫,也曾执导过三两部非常叫座的片子,但是一直后续无力,慢慢地也就淡出众人的视野。茱妮的母亲则来头大多了,她本身就是格尔顿家族旁支的女儿,而她一直在荧屏上相当地活跃,除了少有的大牌导演之外,大多数人见着她都得称一声前辈。就连向东明也不例外。
其次,是茱妮跟向东明的合约。茱妮原本是要进军影视界的,但是一来影视界竞争太过惨烈,茱妮硬件不太充足,再来在上一届的最佳歌手奖项被夺走,引起了茱妮一家的注意。他们一琢磨,觉得想要在大片的锦绣森林中杀出一条血路,这实在是太过为难,还不如先另辟蹊径,等打出名气,再转战荧屏。于是,就着这一条,茱妮母亲走通关系,找上向东明,并以向东明和她的名义,请枫林作词作曲,为茱妮铺路。
这些事原本都是娱乐圈比较正常的手段,说不上卑劣,只能说相互扶持。
只是没想到,茱妮与凤雅之间不和,导致茱妮的名声几度受损,最后竟连即将要演唱的还没有面试的词曲都会流落在外,这让一众参与此事的人,都感觉面目无光,比如说枫林,比如说格尔顿家族。至于向东明,众人更是觉得,他一定是恼羞成怒,才会在最后关头,中断合约。
“恼羞成怒才有鬼咧!他才不会怕什么丢人不丢人,反正丢的也不是他的人…不过,我倒觉得他这样做好像是在向大家说明,其实他也不是这么花心的人?”凤雅一边咔吧咔吧嚼着嘴里的零食,一边指着电视对白娅道。“喂你说,这家伙不是突然良心发现,爱上了什么人,然后赶紧斩断情丝以表清白?”呃,其实作者觉得,凤雅你大概真的真相了…
白娅连眉头都没抬,仍旧伸着手放在白进的小下巴下面,接住他因为吃零食而掉下的渣渣。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见白娅不理她,凤雅把手里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扔,扑到白娅旁边,瞪大眼睛看她。
白进被凤雅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看凤雅,再看看白娅,小家伙吞了吞口水,也停了吃东西,趴着俩小胳膊瞪着俩小圆眼直朝白娅看。
白娅被一大一小两个家伙一模一样的表情逗笑了,将渣滓扔进垃圾桶,拍拍手,慢吞吞地道:“关我什么事?”
“嘁,你太没意思了!”凤雅撅嘴,扭头,整个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白进看着好玩,也学着她一样,撅嘴,扭头,嘴里还哼了哼。
凤雅黑线地看他。
白娅忍不住笑起来:“你看看,你就跟小进一个样。小进乖,不要学这个阿姨!”
“我不干,你们母子都欺负我!”凤雅一点形象也没有地在沙发上乱弹双腿。“我哪有那么老,我是姐姐不是阿姨,我不干…”
凤雅撒泼了一会,见母子俩忙着吃零食都不理她,便撇着嘴爬去继续看八卦。
至于凤雅同志为毛会出现在白娅家里,这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了。而表面上,只有一个原因,凤雅同志死缠烂打!
回想起那日凤雅同志抱着小白进不撒手,还一直叫嚷着“为了来你队里,我跟家里闹翻了,卡都停啦”“我不管我没钱没地方住,你得管我吃住”,白娅就一头黑线。她还真没遇到过像凤雅这样的人,撒泼耍赖那是一把好手,孩子气比白进还要重。
不过就她这样的脾气,竟然跟花儿队的队员们大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架势——没办法,能像花儿队队员们这样对白娅抱有纠结而复杂的情感的人实在是不多啊,所以一直在表面上跟白娅过不去的凤雅简直就是花儿队队员们的好兄弟啊!咳!
说到花儿队,咱们就不得不再重申一下花儿队在新晋排行榜的脱颖而出。
前面有说过,爱丽丝新晋排行榜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榜单,因此,能从默默无名到能在新晋排行榜上占有一席之地,花儿队受到了大量的赞美。
“她们的舞蹈优美而有灵气,每一次舞动都带给人们最深的心灵震撼。她们是天生的舞者,打破了玛雅帝国多年来的舞蹈格局,创造了历史性的变革。”——摘自《论舞报》
不过,因为花儿队是一个团队,而且白娅又没有露过面,所以出名的花儿队,只有十张美丽的面孔,没有那个默默无名的花儿队队长。
在这种情况下加入花儿队的凤雅,因为她本身过硬的技术以及花儿队莫名其妙的格局,导致她很快成为花儿队不挂名的领袖。
同时,凤雅连同花儿队队员们,迎来了花儿队第三次蜕变。
作者有话要说:唔,不留言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哼哼~~
十面埋伏
女思过后,花儿队迎来了第三次蜕变。
第一次蜕变,是女忧。女忧让她们改变演绎格局,以偏锋走向夺取第一场胜利。
第二次蜕变,是女思。女思让她们勾勒舞蹈灵魂,并发掘出队员们之间难能可贵的灵犀默契。
如果要讨论,花儿队为什么会成功的话,花儿队队员们全员参与舞蹈设计,便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白娅只是一个指引者,真正参与的,是花儿队队员们,她们的全员参与,不仅让她们更深的理解舞蹈的内在灵魂,更让她们在不断的商量磨合中像齿轮一样紧紧相接。
第三次蜕变的时机来源于爱丽丝大陆命名一千两百年的周年庆。
从前文可以看出,在爱丽丝大陆,只要是跟爱丽丝有关的活动,都是非常正式的,非常隆重的。而这次的周年庆,非同以往,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次的大型活动。
尽管离周年庆还有两年的时间,但是负责此次周年庆的格尔顿家族却早已开始物色人选以及节目。正是因为如此,此次打入新晋排行榜的花儿队,在不久后便收到了来自周年庆活动组的邀请函。
这样的邀请函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春晚所发出的,具有重大意义,许多人抢破头都想上,节目组也广发邀请,至于最后的结果,却是一刷二刷三刷刷刷刷刷掉N多人。
花儿队从默默无名的丰站镇最末等的小队,一直扶摇直上,挤进爱丽丝新晋榜,它所代表的意义已经非常明显——任何时代,激励一词都是有必要宣扬的。
苏大老板在接到邀请函后,激动得连续一个星期都合不拢嘴。他几乎可以预见,爱爱扬名爱丽丝大陆的时间,已不久矣。
凤雅及花儿队队员们也是很兴奋,不过兴奋自豪之余,她们更多的是忐忑。
唯独只有花儿队的队长,淡定地接了邀请函,淡定地回到练习场,淡定地继续她的练习,连施舍给老板和旁人以及花儿队队员们的眼光都没有。
凤雅还很纳闷,这白娅是什么情况,好像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花儿队队员们见到队长这样淡定,很快也就跟着淡定了,似乎在她们的字典里,跟着队长有肉吃这句话绝对是真理——只不过,她们是绝对不肯承认的。
等凤雅从花儿队队员那里了解到花儿队一向的构思模式后,差点就暴走了,我靠,你们平时咋咋呼呼说她有多麻烦有多讨厌有多想要掐死她结果在关键时刻居然是指望着别人啊!
姑娘们很无辜地看她,那不然你有什么办法?
于是凤雅同志蔫了,乖乖地跟着姑娘们认真练习基本功,认真盯着白娅。直到下班后,凤雅同志一手抱着白进,一手扯着白娅,凑着脑袋问她:“怎么样,怎么样,有办法了没?”
白娅眨巴眨巴眼睛看她:“什么办法?”
“你不是在想排什么节目去周年庆吗?”
“有什么好想的?”白娅眨巴眨巴眼睛看她,一脸疑惑。
凤雅咬牙:“那你之前接到通知就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在考虑节目?”
“不是还有两年时间吗?我干嘛要今天想?”白娅一脸鄙视,大把时间呢,她有必要这么操劳吗?更何况,花儿队的姑娘们不是应该会有自己的想法吗?咳,白娅,这个想法要不得,会被扁的,真的。
被白娅鄙视的凤雅恼羞成怒,第二日便将白娅的话转达给花儿队的姑娘们,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可怜的花儿队队长便一直生活在姑娘们怨念的眼神凌迟下。
最终,白娅同志顶不住这样的压力,在消失了一整天后,下班回家给凤雅讲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遥远的外星球,那里战火纷争,大陆被各大藩王割据。其中杀人王和驭人王两个最有希望成为统领的男人,进行了最后一次战役。驭人王在追击杀人王时,派使者与藩王们联系,用利益勾引,形成强大的包围圈,杀人王就此中伏。那一夜,杀人王的爱人闻兵起舞,喝唱着'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自刎而死。第二日,杀人王见大势已去,最后也自杀而亡…”呃,凤雅讲的故事比白娅强多了。
姑娘们被凤雅讲的故事吸引,直到凤雅合了嘴,她们还在回味中。
凤雅也被自己所讲的故事吸引,说完之后,便一直沉默。
最后还是白娅同志闪亮登场,轻咳一声打断她们的相对无言,扔了碟片出来,便主动跑去角落蹲坑了。
凤雅一把攥了碟片,与众人看了一眼,再放进读碟卡,一首闻所未闻的曲子便倾泻出来。
《十面埋伏》是典型的琵琶曲,没有其他任何一样乐器,可以让这首曲子表达出它的原汁原味。三千年后,接近琵琶的乐器几乎没有,更不可能打造出原来的十面埋伏。不过这不是问题,因为曲子她能扔出来,至于怎么演奏出来,则是乐器手的事情。
由于都是拨弦类乐器,所以白娅直接将曲谱扔给了乌索子,让他转交许文。她要求一日内,可以得到粗略的曲调。但是白娅坐在乐队会议室听了一天的塑演奏,都没有得到意想中的效果。不过,即使是这样,白娅拿回来的劣质品,也足够花儿队的姑娘们瞠目结舌的了。
“其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也。”——出自《四照堂集》
白娅一直皱眉地听着塑弹奏出来的十面埋伏,一边在心里叹气。三千年后的乐器太不给力,三千年后的乐器手也不给力,居然没法还原出当年天动地摇的一首激烈战斗曲目。
一曲终了,花儿队的姑娘们几乎已经呆滞。
唯有凤雅,在许久后,才吞了吞口水,指着读碟卡,回头朝角落蹲着的白娅问道:“这,这,这是…什么曲子!”凤雅太过激动,以至于她把问句吼成了感叹句。或者,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叹而已。
白娅抱着双膝,看了看她,眼睛闪烁几下,终于还是没有将十面埋伏四个字说出来,只是轻轻摇头。“曲子还没成形,这只是粗略的半成品。”
“我的天。”凤雅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长叹出声。
花儿队的姑娘们也是面面相觑,半成品已经这样震撼了,那如果是完美的成品会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花儿队的姑娘们第一次觉得,有这样一个能在关键时刻震撼人心的队长,其实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你看,这凤雅姑娘不就是被打击了?
女忧,女思,这两首歌的曲子因为被上报的是舞蹈表演形式,所以很多人先入为主地将注意力投入在了花儿队姑娘们的舞姿上,再加上爱爱的乐队对这两首曲子的保密度几乎接近SSS级绝密,所以到目前为止,真正注意到这两首曲子的人,并不多。
凤雅之前也只觉得,花儿队的女思,曲调清音婉转,思绪惆怅,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去注意花儿队的表演,因此并没有察觉出女思曲调的不同。这次因为先有故事轮廓的垫底,再有曲调激昂的表达,这首不知名的曲子,竟然如此的与众不同,足可以让世人震撼惊讶到无以复加。
而同时,在另一个乐队单间。一脸平静的许文,双眼激动地看着曲谱,手下不停划,排,弹,挑,抹…直到乌索子敲门进入,许文才缓慢地停下手,余下一个音符。
“太让我震惊了。”许文的语气也不平静。
乌索子看看曲谱,再看看许文,轻轻点头:“我一直在想,她对音乐的理解到底有多深。即使这些曲子都只是口口相传的野曲,但是在她的思维意识里,仿佛有着更深层次的表达形式。”
许文也是点头,将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我简直不能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不能完全表达的曲子。她说,塑是最接近这个曲子的演奏乐器,但是我掌握的还很不够。”
半晌,乌索子只得安慰道:“有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问她吧!她还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许文抿唇,重重点头,双眼望向远方。“我想知道,她的耐心到底有多好。这样的蛰伏,居然没有半分急躁…你知道吗?到目前为止,她都还没有问过我,枫林先生到底是怎样打算的。”
乌索子沉默,将目光顺着许文的方向望去,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 -我把大哥的名字给搞错了。。。。。居然木人提醒我- -狂晕
恩赐
就在枫林与白娅见面的那天晚上,许文正好去枫林家里做客。
许文的演奏乐器是塑,塑的演绎难度为现代乐器之最。也就是说,许文能从小浸淫在塑这种乐器中,其家庭影响自然不可小觑。这个不容小觑的影响力,便是来自枫林。
枫林是许文的母亲的哥哥。
枫林很喜欢这个在音乐上有着强烈探知欲的外甥,而许文则是非常崇拜这个在音乐道路上稳打稳扎的舅舅,因此两人的关系比亲父子还要亲厚。
那日许文同枫林说起乌索子,顺便谈论起花儿队的曲调,再顺便谈论起被乌索子高调赞赏的花儿队队长白娅,枫林便将回到他手上的碟片放了一遍。
听完那首震撼人心的颂歌,许文久久不能开口言语。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歌曲,简直是大帝的恩赐!”
枫林赞美这首歌的时候,很平静,但是就如同许文后来见到乌索子递给他的词谱一样,枫林的眼里充满激动。
后面再与枫林讨论白娅的时候,他说:“虽然我不喜欢她这样费劲心机,但是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她这样的表现欲,我们很难发掘出她的才华。这样的唱腔和唱功,足够尊为我师。”这便是许文第一次与白娅见面,行的是长辈之礼的原因。
得知许文作出决定要跟随爱爱回到丰站镇,枫林对许文嘱咐:“也不用对她说明具体原因,若是她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只能说明她是个恃才傲物的人,我们不必为她操心。如果她够沉稳,那么…”
见到白娅后,许文还是心有不忍——她看起来那么柔弱,她的才华那么出众,她的微笑那么迷人,所以许文悄悄地提醒了一下白娅,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追问任何话语,仿佛那首歌与她完全没有关系。不,还是有关系的,因为他看到了她感激的笑容。
越接近白娅,就越会被她的自信、淡然、坚韧所折服。许文常常想,抛弃在爱丽丝乐器学院的学员身份而加入爱爱舞蹈俱乐部成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乐器手,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之一。
至少,他此刻就在为这支被命名为“女殇”的曲子神魂颠倒。
在花儿队演绎的曲子中,这支“女殇”是第一首摒弃了其他所有的乐器,只有一种乐器演奏而成的乐曲。许文被白娅的魄力所震慑,在骄傲自豪之余,压力也相应地成倍增长。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许文除了正常的乐队出席之外,其他时间都在研究这首曲子。也多亏了一年多的浸淫,许文终于从白娅口中得到了“不错,快要接近完美了”这样的评价。
如果是花儿队的队员们听到这样的评价,肯定会把白娅骂个狗血淋头,靠,都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要求完美,你是不是个人啊!
但是听这句话的人是许文,是一个从小便在音乐声中追求极致的探索者,所以听到这样的评价后,许文的勇气更加的足了,他训练的时间深度越发的加深了,同时,他也觉得,音乐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
没错,就是神奇。
当花儿队队员们一次一次又一次拿到许文更新的曲子时,她们从惊讶转变到麻木,再由麻木转变到震撼。惊讶的是这样让人回味不已的曲子竟然只是半成品,麻木的是许文的探索意识实在疯狂,震撼的是堪称完美的“女殇”成曲竟然如此激昂。
“驭人王善于驭人,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得已成功。杀人王所缺就是人和,所以说,这首曲子中,不仅有胜利者的欢快号角,还有失败者的非凡气概。”凤雅不时地跟花儿队的队员们讨论,又不时地回头纠缠白娅,命令她说出自己的意见。所以这段话,来自凤雅经过长期的艰苦不懈的努力,最终总结的关于“女殇”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