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咧了咧嘴,将身上收拾了一番,也无奈地看着周围的情形。
“拖地!”拖把扔来,小正太反射性地接过,得,认命地拖地吧!
只可惜,什么都不会的小正太,拖个地都能将洗衣粉洗洁精给全弄倒在地上,不得不说,他也是个人才。小喜欲哭无泪地洗到一半的衣服发现周围的惨状,撞墙的心都有了。“老实说,小福你到底会点啥?”
“咳…”万缚赧然地捂住鼻子干咳一声,没敢应声。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只会吃和睡会不会抓狂?
“算了算了,大少爷您赶紧出去吧!”小喜终于顿悟了,这样的人还指望他帮上忙那才有鬼了!一边抢过他的拖把一边将他推出门外,小喜哭丧着脸收拾起洗漱间来。

“还要我做点什么?”小正太扒着门框,露出俩眼睛眨巴眨巴眼睛朝小喜问道。
小喜扭头,恨恨地瞪他几眼,只想把他那无辜的脸给撕烂。“滚,哪边凉快哪呆着去。”
“喔!”小正太这才眨巴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退场,天知道,他是真的想帮忙的呀!
被破坏的场地在小喜的抢救下终于回复原样,好在没出什么大麻烦,只是小喜妈新买的洗衣粉和洗洁精少了一半而已,上天保佑她一时半会内看不出来。小喜做完家务,便给翟梦打了电话,婚礼就在一天后,当翟梦问到小喜关于男朋友的事情时,小喜淡淡的打发了,说是自有安排。

等俩女人煲完电话粥,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多了。小正太亮晶晶的眼睛追随着挂了电话的小喜一直到她坐到沙发上。“小喜…”
“恩?”
“你要去参加婚礼呀?”
“恩。”
“婚礼好不好玩?”
“你想干嘛?”小喜回答了两句,忽然警觉地回头盯住他,从他脸上看了好一会,才眯了眯眼道:“你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生活白痴星光~~
错过,就是一辈子
万缚一愣,脑子里转了几圈,正想着要找什么借口。小喜却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娇躯看得小正太热血沸腾。“别想了,我才不会带你去呢!”带他去?还不得被向东明烦死?
“呃,小喜…”
“午饭想吃什么?”小喜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非常认真地问道。
“随便…”
“我家没随便这东西。”
“那随便吧!”
“都说了没有随便啦!”被小正太的答案气得有些冒火的小喜,冲上来就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直到她发现那双黑色宝石里异样的眼神,小喜才楞了楞,想要退开,腰部一紧,已经被对方紧紧地箍在怀里。“干,干嘛?放开我…”小喜忙松了他的领子,说话有些不利索。
晶莹剔透的眼眸里,渐渐地掀起了风暴。万缚抿了抿唇,忽然一个劲道,将她拽进怀里,两人躲闪不及,双双滚在柔软的沙发上。等小喜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了下面。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盯着小正太脸上白嫩无暇的肌肤,忍不住咽口水。
“小喜…”万缚轻轻地唤了她一声,视线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描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想将她据为己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被突如其来的感情袭击得束手无策。在她的面前,撕下所有的伪装,用尽所有的手段,只为接近她,拥有她…

似乎是被那黑色宝石里的异样给惊骇住,小喜抵在他的胸膛上,脑子里正在捣浆糊。听到他叫她,反射般的应了一声“恩”,没有怒气,没有娇憨,没有惊惧,有的,只有那一抹如丝般的热度。
万缚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抿了抿殷红的薄唇,慢慢地俯下头,靠近。靠近…
那一瞬间,小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忘记了反抗…
两抹红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喜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即将落下的温柔…

“喀嚓。”
两双眼睛,倏地瞪大,而后飞快地分开,端正地坐好。小正太干干地咳了两声,抹了抹鼻子,朝门口望去。小喜妈手里拎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将门推开,看见自己女儿跟客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不禁笑开,冲他们扬起手中的大鱼,道:“嘿,你们今天有口福啦!王家伯伯的一个亲戚来他家,顺道带了好多海乡水产品,还送给我们这么大的鱼呢!”
小喜干干地一笑:“嘿嘿,是吗?嘿嘿…”
“怎么啦?笑得阴阳怪气的…”小喜妈换完鞋子,奇怪地瞅了自家女儿两眼,径直奔厨房去了。
小喜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呼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朝旁边望去,看见小正太也在朝她望,烧热的脸颊就更加的热乎了…小喜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忙起身,小跑进厨房。“妈,我来帮你。”
坐在沙发上的万缚望着翩翩飞去的背影,轻轻地勾了个笑容。

两天的时间,在两个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下安然度过。万缚几次想提起跟她去参加婚礼的事,但都被小喜挡了回来。看样子,她确实是铁了心的不想让他掺和进去,这样的认知不得不让小正太感到异常的挫败。
十月一号。小喜爸妈跟卜笑天都休息在家,于是拉了万缚一起搓麻将,小喜一大早就没了人影,想是早早的就已经去到了婚礼地点。万缚一边心不在焉地学着他们这边的麻将规则,一边在心里想着对策。
“老妈,姐这次会不会遇到那个家伙?”一家三口打着打着,卜笑天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登时让小正太的耳朵蹦了三丈高。
“小梦的老公跟东明是亲戚吧?应该会碰上的。”小喜妈出了一张三条,立马被小喜爸给撞了过去。小喜妈不禁撇了撇嘴:“别担心你姐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切,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笑天哼哼一声,将摸到的八饼扔了出去。“像我这么英俊潇洒,不知道有多少妹妹排队等着我呢!”
小喜妈顺手就给他脑袋一巴掌,当的一声让万缚咧了咧嘴。很显然,小喜的潜在人格是跟了小喜妈,而在公司里的文静表象,是跟了小喜爸。所以互补家庭的父母,给了小喜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
“臭小子,你就使劲吹!”小喜妈呵斥完,又朝万缚转过来。“小福啊,你可千万别像笑天这小子,整天就知道花,到时候讨不到好老婆的!”
万缚干干地一笑,摸过麻将牌,打了一张子出去,才道:“恩,我听阿姨的。”
“咿,我说小缚,你干嘛拍我妈马屁啊?是不是看上我姐了?”

笑天童鞋是不惊死人不罢休。此话一出,震撼全场。小喜家二老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上上下下打量身旁这个小伙子。万缚嘴角抽搐一下,突然心里一横,椅子一推,站起身来,朝小喜爸小喜妈各鞠一躬。“叔叔阿姨,我很喜欢小喜,请让我追求她!”
“…”
三人石化。

X市的嫁娶习俗自成一家,尽管掺杂得有西方气息,但大部分还是以习俗为主。小喜是作为新娘一方的伴随人员跟着去了男方,说到去,也不过就是将新娘的一伙亲戚朋友都接到举办酒宴的地方。
小喜同诸多同行的女孩子一样,任务是替新娘挡酒。当然,不意外的,在男方的随行人员中,也看到了向东明那张熟悉的脸,一路上,那小子都直勾勾地盯着小喜,惹得认识他的男孩子一路狂叫。
当年小喜同东明同学的早恋,惊动了双方家长,但小喜家一向开通,东明又是个霸道横行的主,所以后来大多默认了这件事情。只是,众人也是闻其声而未见其人。向东明自与小喜分手后,花天酒地不说,经常见他与女孩子出双入对,在众朋友的眼中,面前这个娇俏的小女孩,不过又是东明眼中的一块猎物而已。
每来一拨人,新郎新娘就得全场敬酒,一番折腾下来,一天的时间倒也匆匆地过了去。终于到了傍晚十分,最后一拨客人前来,敬酒完毕,新郎新娘便被拖到了司仪处。这些不算伴郎伴娘的男女就被安排在了同一桌,小喜秉持吃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举止优雅地慢慢品尝着桌上的菜色,对另一方投来的目光丝毫不予理会。

大大小小的宴席上,自然少不了敬酒这项中国文化的奇特产物。小喜知道避不了,但好歹都是浅尝辄止,没有喝下许多酒精。但因为向东明的举动异常明显,那些男孩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一个一个上来起哄让小喜喝酒。
在外人面前的小喜,是文静的,淡雅的。
即便众人如此起哄,小喜仍然端着具有亲和力的微笑,不时地以退为进,灌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大把的酒精。向东明始终坐在原位,一杯一杯地喝酒,目光不离她。

若说三月的天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这十月份的第一天就充分展示了变脸的艺术性。白天还艳阳高照,到了晚上七点多,窗外的雨忽然就稀里哗啦倾泻下来。小喜听到喧闹的人声背后,那滴滴答答的落雨声,稍微楞了楞,随即想起小正太那天说的,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雨。
原来,还真没有错。
想到小正太,小喜微笑的脸忽然皱了起来。这几天天天跟他混在一起,忽然一天没见,她这心里,像是猛地缺失了一角,有些麻麻的,有立刻冲回家去的冲动。等她好不容易按捺下心里的冲动,再一回头,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她的旁边。

桌上的人都已经烂醉得不行,一行人东倒西歪地举着酒杯还要喝,数起来,也只有几个女孩还算正常。向东明虽然喝了许多酒,但是他的酒量一向好,小喜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喜儿。”
“干嘛?”
“你今天很漂亮。”
“哦。”小喜一边夹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喜儿。”
“又干嘛?”
“我们重新开始吧?”
夹菜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心跳忽然漏跳一拍。向东明啊向东明,这句话,已经迟了。“不可能。”

一旁等待着答案的向东明,听到这样的回答,忽然抓起旁边的酒瓶,直接咕噜咕噜地将酒给灌进了肚子。小喜仍然镇定自若地吃她的菜,她心里清楚,向东明不可能伤害她。这种笃定,是她花费了十多年得到的结论。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在整个学生生涯中,纯洁的爱情变得异常珍贵,只是最终被埋在灯红酒绿之中,完结是它的宿命。
卜喜与向东明,已经熟悉对方到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是长时间的磨合得来的结果,也是他们青春年少时的感情留下的最有力的证明。“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
紧握着酒瓶的手臂忽然颤抖一下,随即又狠狠地将最后的一滴酒倒入口中。剧烈的酒味在他的嘴里翻腾,在他的胃里翻腾,直想把他淹没。“对不起,喜儿,我…”

“喜儿,你在看什么?”
“帅哥。”
“哼!你看帅哥,我也要看美女!”
“可以啊,但是只能看不能吃,不然我砍了你!”
“哈哈,喜儿你威胁我。”
“你说是威胁就是威胁呗!不信你试试看?”
时过境迁,记忆里残存的对话忽然像旧电影的黑幕旁白一样闪现出来。小喜最终还是没能砍得了他向东明,但却从此划清了两人的界限。有些人,错过,就是一辈子。

小喜忽然抄起手边的一杯啤酒,狠狠地灌了下去。“向东明,毕业酒会那天我喝醉了,说过什么我一点也记不得。你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我们两个人,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她相信,他会知道。就如她知道,他一定知道。
如果十年的时间,还不够了解一个人,那还需要多长呢?小喜和向东明,原本都是这么聪明剔透的人,只是将心思放在了并不该放的地方。向东明一向精神有力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的颓废。大约是酒的后劲上来了,他迷蒙着眼睛,仔细地看着这个让他从少年时期就一直追随着的面孔。“喜儿,你说过的,你会原谅我的…”

一步错,步步错。小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腿脚有些不稳地站起,慢慢地挪向新郎新娘身边,跟他们道别,便在翟梦担忧的眼神中,跌跌撞撞地进电梯下楼,走出大门的一刹那,背对着等车的宾客,两行清凉滚滚而下。
夜晚的天空,倾倒着老天爷所有的泪水。似乎连天都知道,她卜喜心里的疼痛。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在三年后,再次被揭开,里面已经化了脓,永远都无法恢复成原样。小喜冲进雨中,任凭倾盆大雨冲去脸上酸涩的液体。
入秋的凉意,渐渐地让小喜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忍不住蹲下身去,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脸埋在臂弯里,什么也不想看见。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手将她扶起,紧紧地裹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小东明了~~
躲猫猫
“是小福呀!”被埋在怀抱里的头慢慢地抬起来,张望着满是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小脸,笑得异常看难。万缚轻轻应了一声,淹没在倾盆大雨的喧闹声中。大概是酒精的驱使,她的手居然慢慢地扣上了他的腰际,一点点的缩紧,最后几乎要将她自己镶嵌进他的怀里。
万缚抿了抿唇,手掌轻轻地在她的背部拍打几下,再抬头,看见一双愤怒的眼睛。那个明明喝了很多酒,此时却精神百倍的女人,眼里看见的是那个无法割舍的身影投入别人怀抱的景象。两双眼睛对视,中间风雨飘摇,却无法动撼他们半分。

“小福,我们回去吧!”闷在他怀里的人,忽然轻轻地呓语。
尽管这样的呓语在巨大的雨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很明显,万缚听见了。正在对峙的女人,垂下了眼睑,点了点头便将她带往路旁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离了他的怀抱,一阵凉风袭来,小喜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没事吧?”万缚停了脚步,皱着眉头问道。
小喜摇头:“就是有一些冷,阿,阿…阿嚏!”说着说着,又打了一个喷嚏,看得万缚直摇头。只可惜他自己穿着也很单薄,连外套都没得脱。

路旁的行人早已经躲进了高楼大厦,能看见的,只不过一些飞驰而过的车辆,带起一层层的水花。这个时候,就连出租车都很难叫到了。看清两人现在的境地,万缚太阳穴的青筋不由得鼓了几鼓。
“小福,背我。”被他牵着走了一会,小喜忽然停下来,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没有丝毫犹豫的,万缚背过身,在她的面前蹲下。望着湿淋淋的后背,瞪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雾。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脸埋在他的颈项里不肯出来。万缚转动脸庞,看了一眼似乎沉睡的头,眼眸扫过一抹欣然。
两个人被雨水淋得通透,此刻天色已晚,温度渐凉,单薄的衣裳挂在身上,不是一般的难受。好在两个人的肌肤相触,灼热的身体能互相慰籍一下。万缚顺着记忆中的路面,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小福。”
“恩?”
“我是不是很冷血?我们明明相爱了那么多年,可是我却坚持不肯原谅他…”脸仍埋在颈项里,说话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她的唇瓣触碰到他的肌肤。万缚没有回答。她也不需要回答。就像一个迷茫的路人,她站在分叉口上,举棋不定。“我知道他会很伤心,可是我却觉得心里很痛快…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变态?”
“如果你现在回头,你们还会回到从前吗?”脚步没有停歇,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耐。
她沉默半晌,才微微抬了脑袋。“不会,即使我现在回头,那也只是同情,不是爱。”对向东明的爱情,已经在他背叛她的那一刻,被击碎得只剩碎片。而这些碎片,也已经在三年后被磨光了棱角,再也拼凑不回原来的模样。她现在伤心,是因为那个自己曾经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女人伤心,她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痛,所以无法搁下。复杂的心理将她缠绕进一个奇异的怪圈,深深地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小福。”
“恩?”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正在行走的女孩脚下一滞,不过数秒,又恢复成原来的步伐。“曾经,有一个男孩很喜欢一个女孩,在暗恋了三年后,终于向女孩表白。女孩不懂感情,也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所以就接受了她。女孩男孩在一起一年后,男孩突然说要出国,女孩还是觉得无所谓,两人便分手了…”
一向柔软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干涩,小喜趴在他的肩头,忽然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分手后不久,男孩的朋友找到女孩,说男孩已经因病去世了。直到那一刻,女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男孩每天为他准备早餐,每天叫他陪她去逛街,每天冲他开心的笑…但是,男孩再也回不来了。”
小喜微微一颤,眼里看见的,是万缚脖子上的青筋,正一根一根地爆起。

“小福,你是想说,让我珍惜,对吗?”
正在压抑的情绪忽然间,又消失了去。万缚没有再作声,只顾埋头行走。走了几步,一只小手伸来,在他的脸颊上拍了拍。“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后来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想通了,还喜欢上了别人。”
脚下一个趔趄,万缚惊愕地转过脸,有些愣神地望着面前的笑脸。两人相视得久了,万缚这才垂下眸子,继续赶路。“后来,女孩的朋友跟他说,缘是天意,份是人为。”所以,已经错过的一段有缘无份,提醒他牢牢的抓住后面的缘分,再也不会轻易放手。
小喜点了点头,右臂横过他的脖子,抓在他的左肩上,左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

“小福。”
“恩?”
“你为什么比我小?”
“…”小正太额头落下三道黑线。
“我已经…等不起了啊…”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遗憾。还没等万缚琢磨完这句话,小喜忽然指着前面叫起来:“有车!”
果然,前面几步远的路旁一辆出租车上正走下几个乘客,万缚快步走上去,两人的谈话,就此画上句号。

如果万缚知道,这男人的拿手好戏是逃跑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这次对话的机会。只可惜,没有如果。当被淋了雨好好休息一晚的小正太第二天一早坐在卜家的餐桌上时,小喜妈幸灾乐祸地告诉他,她家男儿已经连夜坐火车跑掉了。
小正太差点没将手中的碗给啃下去。
回到G城,万缚立刻冲向小喜的宿舍,结果人家保安告诉他,那男人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搬家。如此明显的躲避,万缚若是再不明白,他也算白活了。可偏偏这回他是吃瘪吃到自己家,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他不可能天天守着公司不走,公司里头认识他的认识小喜的人多了去了,若真是闹出大动静来,传到他家,小喜很可能被迫离开公司。
如果害她连工作都没了,他再想要找到她,恐怕就是天方夜谭。
对着紧闭的宿舍门,万缚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很好,卜喜,咱们走着瞧!

非常满意自己的作战方法的小喜正躲在另一间宿舍里洋洋得意地跟恋天成员们在IS上谈天说地。说是搬家,其实不过就是将她的东西卷了卷,搬到另外一个宿舍而已。身处在公司人事后勤部,换个宿舍还不是小菜一碟?小正太啊小正太,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就在白痴星光消失的这几天里,恋战天团很是骄傲地度过了他们的第三次团战,虽然打得仍然有些惨烈,但好歹最后还是以2:1获得了胜利。
三次团战的节节胜利,在私服界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希奇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才冒出来不到两个月的新生团队来说,这样的成绩足以让恋天成员们感到异常的骄傲和自豪。同样的,成绩显著的恋战天团,吸引了大量慕名前来的好战份子。
才不过四天而已,恋战天团的在线成员,就已经有一半以上是陌生面孔。好在,小喜在网络上一向混得挺开,才两天下来,白痴姐已经同这些人又混了个面熟。
混私服其实很简单,大部分人都是冲了那为数不多的团战而来,其他的时间,可以挂在IS上做自己的事情,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还是玩其他游戏,只要挂着那么一个马甲在,团队就承认你的存在。所以说,私服团队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每周一次的团战,听起来不算密集,但其实在整个私服界来说,都是很少的。因为这样的团战,耗费的人力财力都是非常巨大的。如果有一次失败,那么团队的承受力不够,这个团队就会从此销声匿迹甚至灭亡。不过,恋天千尘仿佛从来没有考虑过失败二字。
第四次团战的协商,天团已经将人数调整到50人,而且此时的天团,已经不需要外援,更多的是其他团的成员跑来天团玩乐,甚至一度造成其他团队领导层的不满。这些,都是在恋天慢慢成长的道路上不可缺少的风景。

眼看星期四又要到了,小喜同往常一样下了班上了QQ和IS,不大一会,竟然收到若隐那毒舌女的消息。一来二去的,若隐又被小喜强迫上了IS。两人正躲在房间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攻击着,一个红色马甲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