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也没有想到,我被关在这天狼死牢之中的时候,给我送水,想办法帮我逃走的人,竟是你这被我揍得哭爹喊娘,口口声声要抽我的筋,喝我的血的胖子!”
战狼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道:“我那些丑事,你就别提了吧,我现在都快成为整个天狼的笑柄了!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你这小子就算死在这里,我也只有拍手叫好的份!不过你放心吧,虽然我战狼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懂得什么叫着知恩图报的,你救我一命,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哎,我可不想欠你这只狡猾的狐狸这么大一个人情,否则,下次你再开出什么不公平的交易条件,我岂不是吃亏吃大了!一会儿,我就进宫去,再求求我那父皇,让他下旨把你的放了,要是他还不同意,大不了,我去救皇祖母,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战狼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天牢,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又退了回来,一脸慎重的对龙天翎道:“天牢里的狱吏,我已经暗中打点过了,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你,你渴了饿了,只管吩咐他们给你去拿便是!不过,你还是得小心提防我那个五皇弟战枫,他那人向来阴险得紧,又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跟我做对!当时救了我一命,才中了那些黑衣人的招,原本,我已经救了父皇同意送你回北辽,就是我这个五皇弟说你是北辽的七皇子,又是北辽大军的主将,若是将你抓起来,定能从你的嘴里撬出北辽的军事密秘,还暗中派了人对你用刑,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想从你的嘴里撬出点北辽的机密什么的,来讨好父皇开心!”
战狼说完,又向看守大牢的狱吏吩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此时,大牢里忽然安静下来。
一道月光,从天牢上方的通风口投下一道如银般的光华来。
龙天翎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那一弯冰轮般的明月,心中不由思绪万千。
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北辽,惜若是否已然醒来!
又是否,和自己一样,正看着夜空中这一弯冰轮般的明月!
还记得,几个月前,自己第一次向惜若明月表白自己的心意,也是同样一个清凉如水的夜晚,天空同样挂着一轮冰轮般的明月。
想到自己那天晚上,还偷偷拿走了惜若耳上的一只耳环,惹得惜若对自己怒目而视,就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忽然,牵动了胸口的一处伤口,一阵剧痛袭来。
龙天翎咳嗽着想伸手抚一下伤口的痛处,却发现,双臂无力,竟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
看着自己手腕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龙天翎冷凝傲然的目光一黯,眼中竟然流露出无比悲伤的神情。
当初,自己意气风发,满身傲气,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的样子。
若是让惜若看到自己此时这样狼狈的样子,她,是否会对自己非常失望。
想到这里,龙天翎只觉得心情激荡起伏,全身无力的靠在墙角上,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起来。
狱吏实在看不过意,便拿了一碗水,送到龙天翎的嘴边让。
龙天翎才准备要喝,忽然,啪的一声,那狱吏手中的碗忽然间被人猛的一把拍落,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是谁让你给他喝的水!”
那狱吏一惊抬头,猛的,就对上了红袍男子那一双阴冷狠唳的阴沉目光,浑身猛的一颤,双腿一软,猛的就跪在了地上,满脸惊惶的一个劲儿磕头。
“的是看他咳得太厉害,所以才没忍住给了他一碗水喝,小的该死,五皇子饶命啊!”
“连你自己都知道自己该死了,本王又怎能饶你!”一身红袍的男子忽然沉声吩咐,“来人啊,将他给本王拖下去!”
“五皇子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那狱吏只吓得脸色惨白,不停的在地上磕头。
龙天翎实在看不下去了,微微眯了眼,似笑非笑的眸中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久闻天狼国五皇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一个只知道欺软怕恶,欺负弱小的无辱小人!”
“龙天翎,你说什么?”战枫阴沉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怒色,“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天狼死牢里跟一条狗没有分别的街下囚,不是那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北辽七皇子了,敢嘲讽本王,看来,上次本王让人挑了你手脚的筋脉,你还没得到点教训,今天本王就让人直接剁了你的双手双足,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废物人,本王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几次边关交战,战枫都在龙天翎的手上吃了大过,他这次落到自己手上,自然让好好给他一点苦头吃,才能消得了自己心头之恨。
想起自己几次三翻败在龙天翎的手下,战枫眼中便露出一丝阴沉狠唳的狠色,沉了声,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来人啊,马上给本王用刑!”
吩咐了半天,却无人上前,战枫心中一阵奇怪,回过头去,却见自己刚才随身带来的那群手下,不壬何竟,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却有一双纤秀均匀的女子双足,踏着满地的月光,轻盈的迈过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那些手下,款款向自己走来。
战枫微微一愣,顺着那双纤细秀美的双足往上看去,但见,衣裙飞扬,长发如丝,向自己缓步走来的女子,佛仿是一朵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梦昙,又向是夜间轻盈灵魂的精灵,全身散发着一股清冽如兰的光华之气,虽然面上掩轻盈如烟的白纱,看不到对的面容,单从那双清澈如水,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眸,便让人觉得美得让人有一种窒息之感。
战枫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之色,但旋即大惊之色,深更半夜,这女子忽然点倒自己随身的侍从,闯入死牢,居心叵测,只怕不是善类。
大惊之余,便伸手去抽腰间的长剑。
指尖刚碰到剑柄,也没看那女子如何出手,战枫只觉得自己手腕一痛,竟似全身都没了力气,手中的长剑,登时就掉到了地上。
龙天翎胸口的伤势刚刚痛得好了一点,抬起头来,向那女子望去。
就在此时,一阵轻风指来,女子面上的那一袭白纱便随风而落,远远的飞到了空中。
但见长睫如蝶,轻轻颤动着,眼下投出一道淡淡的收影。
如水月光中,龙天翎只觉得眼前一亮,便有一种光华眩目之感。
天牢之中,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女子,眉似远山,琼鼻挺立,唇如花瓣,牙齿排贝,白玉一般的面容,没有半点的瑕疵,美得让人艳惊。
她只是白衣飞扬的站在阴暗的天牢之中,却似盛开在将天际去端一支风姿绰约,婉约婀娜的白荷,浑身散发出来一股清冷明静的超尘脱俗之意。
那张清丽绝伦的绝丽面容分明从没见过,却又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熟息之感。
猛的,和女子碟翼般的长睫下那双清澈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目光一对,龙天翎浑身一震,登时,心中五味沉杂,鼻子莫名一酸,连声音都微哑轻颤起来。
“是你!”
滚本王已经不爱你了
猛的,和女子碟翼般的长睫下那双清澈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目光一对,龙天翎浑身一震,登时,心中五味沉杂,鼻子莫名一酸,连声音都微哑轻颤起来郎。
“是你?惜若,你终于醒过来了!”
白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是的,龙天翎,我醒过来了!”
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不仅终于从晕迷中醒了过来,就连脸上那块难看的痕迹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不止气质,还是容貌,都完美绝丽得无可挑剔。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惜若没脸上那块难看的痕迹,会是怎样的一个绝色美人锎。
如今,她真没了那块难看的痕迹,竟如脱胎换骨了似的,美得让人无法想像。
可是自己现在…
四目相对,龙天翎目光复杂,变幻莫测。
惊喜,激动,挣扎,痛苦,狼狈等无数的情绪在他原本桀骜不驯的眼眸一一闪过。
终于,那些不断扩大的负面情绪将她完全的淹没了。
被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龙天翎冷凝沉敛的黑眸不由一黯,竟然满脸痛苦和避开南宫惜若的目光,狼狈的往身后阴暗的角落里缩了一缩。
南宫惜若的目光落在龙天翎手腕上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及他破损不甚的身躯,心忽然就狠狠的揪成了一团。
“龙天翎!”
南宫惜若的心中狠狠一痛,几乎想也不想,便向前走去。
见南宫惜若走近,龙天翎竟似在恐惧什么似的,满脸不安的往后缩了一缩。
南宫惜若的心,登时,就如有一把利器,狠狠的刺出一个洞来,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大片。
龙天翎向来都有洁避,这个从来不肯在身上尘染半点尘埃的白衣男子,短短几天之内,竟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南宫惜若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两道清冽如水的冰眸中,立即就燃起了一簇愤怒的火焰。
南宫惜若蓦的回头,目光冰冷的看着战枫,全身散发出一股砭人肌骨的冰冷杀意,一字一句,透着砭人寒意。
“是你将他折磨成这个样?”
和南宫惜若那双凛冽如水的冷眸一对,战枫没来由的一颤,心底竟升起一股不寒而粟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这可是守卫严密的天牢,就算这女子有些本事,也逃不出去。
想到这,战枫满脸不屑的将脸一扬:“没错,是本王将姓龙的弄成这样,那又如何…”
战枫话还没有说完,白衣带风,香风扑面而来。
他甚至都没看清南宫惜若是如何出手,忽然间手腕一阵剧痛,南宫惜若已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的扭到了身后。
战枫全力挣扎,竟纹丝不动。
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意,战枫大惊失色:“女人,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天狼的五皇子,你若是胆敢将本王怎么样,本王定会让你…”
战枫怒骂咆哮陡然间嘎然而止,被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取而代之。
两道清澈如水的剑光交叉闪过,凌厉无比的划过战枫的手腕。
战枫登时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当初,南宫惜若为了苏氏,折断云平公主的手臂,现在,惜若竟然为了他独闯天狼死牢,还挑断了战枫的双手筋脉。
自己,是否在她心中,已然占有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
一时之间,心情复杂难言,鼻中莫名一酸。
南宫惜若挑断经脉,惨叫不止的战枫扔在地上。
几乎想也不想,长剑一挥,琐在龙天翎手腕足踝上的铁链应声落地。
南宫惜若目光慎重的看着龙天翎,承诺般的说道:“龙天翎,我们走,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双手双足!”
说完,一把扶了龙天翎,转身便向死牢大门走去。
龙天翎看着那张近在尺咫的容颜,猛的记得,这是天狼死牢,四周把守严密,即便南宫惜若身后不凡,也不容易轻易脱身。
何况,还带着一个严然和废人没有分别的自己。
龙天翎心中一急,脱口而出:“惜若,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若是官宾赶到,再难脱身了!”
他想伸手推开扶着自己的南宫惜若,可是断了筋脉的手竟是没半点力气,连抬也抬不起来。
龙天翎心中大急,额前青筋忽起。
几乎想也不想,那双黯淡无光的黑眸之中透出几近哀求之色,声音嘶哑黯痛:“我求你了,放开我,你自己走吧!”
看着龙天翎那张原本潇洒不羁的脸上透出哀求痛苦之色,南宫惜若沉默了一下,认真的道:“龙天翎你让我放开你一个人独自离开,那我只想问你,如果我有危险在身,悠关生死性命,你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弃我的生死于不顾!”
龙天翎溥唇紧抿,沉默不语。
“即然你做不到,那我也一样!如果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弃你的生死于不顾,那么,就算活下来了,那么,我的下半辈子也会在痛苦和自责中度过!”
南宫惜若说完,再不多言,扶了龙天翎一步步往天牢门外走去。
就在此时,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在门外响起,大批官兵忽然从外面向死牢涌来。
爬在地上哀号不止的战枫忽然得意了笑了起来,满阴阴森狠唳的怒声叫道:“哈哈,你们两个,谁也别想离开,竟敢斩断本王的筋断,等一会儿,你们落到本王手中,本王受的这些罪,定会让你们加辈尝还!”
“有五皇子你在我们手中,我相信,那些官兵能将我们两怎么样?”南宫惜若一脸同情的看着战枫,冷笑道:“还有,你以为,本姑娘刚才只是斩断你的双腕的筋脉,却留下你的双足是为了什么!”
南宫惜若澈眸一敛,一道澈冽如水的银丝,陡然间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便紧紧的缠在了战枫的脖子上。
南宫惜若用力一拉,便将战枫猛的从地上拉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命令道:“给本姑娘背起龙天翎,乖乖在前面开路!”
断了自己的手筋,竟然要他背着姓龙的这小子在前面为他们开路,当肉盾?
战枫心中一怒,不字还没出口,南宫惜若用力一扯,缠在他脖子上的那道银丝,已然将他的脖子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来。
战枫登时面色苍白如纸,再不敢多方,只能乖乖的躬了身,背了龙天翎在前面开路。
那些官兵,手中拿了兵器两二人团团住,可是有五皇子在前面开路,自然不敢将二人怎样,一个人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放二人离开天牢。
有了战枫这个肉盾,二人很快便出了城门。

“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天狼国的脸面都给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丢光了!”
一片突起的高地之上。
远远的,一名轻裘缓带的年轻男子勒着马缰年着战枫被逼着背了龙天翎在前方开路的情形。
男子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不由皱成一团,冷凝的目光隐隐透着怒意。
“把我天狼的天牢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轻易让这些人逃走了,我天狼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男子的手臂忽然高高扬起,“给本王放箭,一个人也不能给放走了!”
“八王爷!五皇子还在他们手中呢,若是五皇子有什么三知两短,只怕不好像圣上交待!”
八王爷身旁的一名随从为些为醒的小声说道。
狼王爷浓眉一扬,满脸不屑:“这种没用的东西,直接杀了又有何防,留着也只能给我天狼王室丢脸朦羞,死了倒是干净了,若是皇兄怪罪下来,自有本王担待,马上给本王放箭!”
男子高高扬起的手臂用力划下,登时,箭失如雨,流星闪电般向几人射去。
就连刚才那些因为五皇子战枫在南宫惜若手中而不敢轻易上去的官兵,也开始挥砍着手中的器兵,两人攻来。
箭失如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射来,只吓得战风惊呼连连:“八王叔,别放箭,别放箭,快救我啊,我还在他们走上呢…”
话音不落,却见王八爷轮廓分明的脸上如露出怒意:“贪生怕死的东西,我天狼先祖的脸都给你这没用的东西给丢光了!”
八王爷不但没上去救人的意思,反而,一把抢过身边一名随从手中的张弓箭,拉满了长弓,一箭就向不断哀号求救的战枫一箭射了过去。
噗!
血光飞溅。
那一箭正好射中战枫的胸口。
战枫一声惨叫,被那支长箭穿过胸品,登时,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南宫惜若神情微变,忙伸手扶起随着战枫一起倒地的龙天翎。
她见他安然无事,只是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战枫,南宫惜若一阵感慨。
虽然这个战枫不是什么好人,将龙天翎伤成这样,简直是死有余辜。
但,他好歹也叫马上那名男子一声皇叔,那人说杀就杀,全然不顾血脉亲情,也太酷无情了一点。
南宫惜若微微皱眉。
抬起头来,远远向马上那人望去,只见那人指挥若定,不断令命手下向这边放箭,冷傲的眉宇之间,全然一副势在必得之色。
箭失如雨,一片混乱中,无数人马不断的向这边杀来,杀声震天。
南宫惜若害怕受到龙天翎,只能扶着龙天翎,边退边战,不断往生退去。
南宫惜若一个女子,一边应敌,一边提防那些在空中射来的箭失,还在保护自己的周全,只怕根本就没法脱身。
第一次,龙天翎觉得自己是如此没用。
再这样下去,她若有什么闪失,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龙天翎心中一阵自责难过。
现在,别说拿剑,就算是抬起手臂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样的龙天翎,还有什么资格去爱恢复了容颜,风华绝代的南宫惜若。
忽然,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那双漆黑冷凝的目光中透出坚定之色。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忍受着无法想像的尖锐痛楚,猛的一把,将南宫惜若推开。
龙天翎胸口起伏着,全身无力的造在一株大树上,满脸厌恶的南宫惜若吼道:“南宫惜若,你这个倒霉的女人,自从认识你之后,本王就倒霉不断,没遇到过好事,现在,连双手双足都废掉了,你可满意了吧!你这个倒霉可怕的女人,给本王滚,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
从来也没有想过,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哄自己开心的男子,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里,忽然之间就狠狠的痛了起来,南宫惜若不敢相信睁大眼睛,难过的看着龙天翎。
“龙天翎,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龙天翎忽然哈哈一笑,满脸疯狂的叫道,“我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倒霉可恨的女人,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这个女人,总是装出一副冷冰冰,自以为是的高傲样子,难怪谁碰谁倒霉,本王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初那只冷血动物为什么想方设法要把你赶走!原来,谁遇上你这倒霉女人都没好事!当初本王觉得好玩逗你玩呢,没想到,你倒厚着脸皮贴上本王了!其实,本王从来就没将你当成一回事!别以为你脸上那块难看的痕迹没有了,你就不一样了,在本王眼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废物无能,丑陋无比,倒霉晦气的南宫惜若!滚,本王受够你了,你马上给我从本王的眼前消失,再别让我看到你!滚啊!”
龙天翎气喘吁吁,用尽全力的喊道。
南宫惜若纤细瘦秀的身躯忽然一颤。
仿佛是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一般,若非伸手抚了身边一株大树,她几乎有种站不稳的感觉。
当年,在天界,那个曾经许诺护她一生一世的男子忽然离自己而去之时,那种一般无二的失落痛苦忽然涌上心头。
胸口那抹疼痛莫名的感觉,叫做:心碎!
曾几何时,自己对眼前的男子,已悄然生出了这样的情愫?
南宫惜若难掩心酸:“原来…你一直这般看我!”
龙天翎的努力忽直心头那抹疼痛的感觉,转了头,故意避开南宫惜若的眼睛,冷凝内敛的目光更加无情,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的道:“对,本王一直这般看你!否则,你以为,本王玉树临风,气宇轩然的一个大好美男,除非是疯了,才会喜欢你这个废物无能,整天冷着一张脸的丑女人!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南宫惜若身子一颤,忽然痛苦的闭上眼睛:“我…明白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胸口那抹翻涌的痛楚,伸手击飞一名骑马向自己袭来的追兵,一探手,便抓过了缰绳,将马儿拉了过来。
回头,看见的,却是龙天翎那双厌恶之极的目光,和没有表情的五官。
南宫惜若心里狠狠一痛,仿佛是死心了一般,翻身就上了马背。
一提马缰,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目光恋恋不舍的追逐着马背之上白衣如雪的,长发如丝的女子的背影,视线忽然间变得酸楚模糊起来。
也许,今日一别,便是永生!
胸口那抹剧烈的痛楚,仿佛瞬间洞开,不断的护大,登时就龙天翎完全淹没。
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追上去,紧紧的追着那个受伤的身影,对她说:“惜若,我是骗你的,我喜欢你,轮回万世,恒古不变!就算化着尘了,化着了灰,也不会有一丝改变!”
可是,他终于还是努力克制住了内心那股几乎让他疼痛到窒息的冲动,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
咬了牙,用尽全身的力气,颤抖了双手,忍受着腕上无法形容的剧痛,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柄断剑,挡住身后那些汹涌而来的追兵的去路。
浑身鲜血的男子,明明全身是伤,手筋被挑,可,此时,他似有着无尽的力量,紧紧的握住了剑柄,努力的挺直了背脊,用他那不算宽阔的肩膀撑起头顶的整个蓝天。
仿若战神一般,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慑人之气,竟让那些赶来的无数追兵浑身一震,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吓得不住后退,竟没有一人敢擅自上前。
“惜若,就让我在死前,像一个男人一样,再为你做一点事吧!”
龙天翎握紧剑柄,带血的嘴角轻轻一勾,扬起一抹欣然冷傲的笑意,不顾一切的向那些潮水般涌来的追兵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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