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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历史上没有记录的时空中,小国无数,其中,以北辽,离国,龙胤三国,形成鼎立之势。龙胤国当今圣上南宫闵,自登极以来,平定龙胤国中的割据势力,曾亲自带兵出征,击退入侵的北辽兵马,平定内乱,消除外患后,励精图治,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作为,却也算得上是受百姓赞扬爱戴的明君。虽然,后妃众多,不过,却和皇后伉俪情深,虽然,后宫无数,可是,自从十年前皇后甍逝后,虽然,有几名宠爱的妃子,却也没再封后。
皇后一女二子,长女燕婷公主,于十年前出嫁前夕,不知何故,竟穿着一袭大红嫁装,上吊自杀,直到现在,仍然是一桩解不开的悬殊案。皇后思女过度,于几日后甍逝。
二子南宫睿,曾有国师占卜,说此子命中犯煞,若果不送出宫处寄养,只怕性命不长,因此,于十年前送出皇宫,在定远将军府上暂住,这才有了苏慕雪和南宫睿两人的这一段孽缘,五年前,南宫闵下旨将南宫睿接回宫中,有意策封其为当朝太子。
然而,南宫睿一句:爱江山不爱美人。竟然为了一名青楼女子,放弃太子之位,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当时,轰动一动,却也没想,南宫睿和那青楼女子欢好一阵,便另寻他欢,此后,便留下了玩世不恭,好色放荡,无所事事的骂名,成为京中有名恶劣浪子。
三子南宫奇,自少便体弱多病,因南宫闵对皇后的痴情,虽然也有几名出类拔萃的皇子,可是,一来不是正氏所出,另外,南宫闵对皇后一片痴心,逝言非皇后所出不立,于是,这太子之位,便落在了这位体弱多病的三皇子身上。
如此一想,这一家子的不幸,好像正是从十年前燕婷公主一死开始,可是,大婚前夜,当年那位年仅十五岁的花季少女,为何会在清冷的宫中上吊自杀?
不出几日,皇后跟着甍逝,同年,身为二皇子的南宫睿又被送出皇宫,不是太巧合了吗?
当初听闻此事,虽然也觉得蹊跷,可是,皇宫之中,本来就是一个事非之地,皇宫嫔妃,争宠压权,你死我活,死了公主,死了皇后,也无可厚非。她不过是一缕借着苏慕雪的身体重生的芳魂,并没有必要把自己卷入这些宫庭间的明争暗斗。
然而,此时瞧着厅中这个和日间判若两人的南宫睿,及一干人的对话,一时间,苏蕾瞧着厅中的情形,一时,竟挑起心中的好奇,无数的猜测和念头,在脑中闪过。
莫非,这桩沉年往事另有隐情,而南宫睿,也并非传闻中那般软弱无能,一无事处,甚至,可能正在策划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十四章:秘密
莫非,这桩沉年往事另有隐情,而南宫睿,也并非传闻中那般软弱无能,一无事处,甚至,可能正在策划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当年燕婷公主的死,有什么隐情?
皇后的死,和燕婷公主有什么关系?
南宫睿为何拒绝太子位,又为何将自己弄得一身臭名?
当今圣上为何放着几个出众的儿子不要,偏偏选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太子?
一时间,一大堆疑问纠结缠绕,将她所有的好奇和兴致都提了起来,仿佛一道无形无影的手,牵着她向前走去,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王爷,事情都筹办好了,可是,也不是一帆风顺,甚至造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的阻挠,依下官看,可能我们内部有奸细。"
一名年纪穆长的武官沉吟着,犹豫了半晌,似乎是下了极大决心,抬头望上上首的南宫睿。"王爷,恕下官僭越,睿王爷进入王府,不过几日,却是闹得满城风雨,依下官看,睿王妃行迹可疑,只怕是那人派来的人,王爷不可不小心。"
苏蕾眉心一跳,只见厅中其余几名男子,也跟着道。
"王爷,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别说天远将军苏靖容这老头子已经被收了后权,就算当初他手握重兵时,睿王妃也不敢如此。"
命定王妃十二
"王爷,事情都筹办好了,可是,也不是一帆风顺,甚至造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的阻挠,依下官看,可能我们内部有奸细。"
一名年纪穆长的武官沉吟着,犹豫了半晌,似乎是下了极大决心,抬头望上上首的南宫睿。"王爷,恕下官僭越,睿王爷进入王府,不过几日,却是闹得满城风雨,依下官看,睿王妃行迹可疑,只怕是那人派来的人,王爷不可不小心。"
苏蕾眉心一跳,只见厅中其余几名男子,也跟着道。
"王爷,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别说天远将军苏靖容这老头子已经被收了后权,就算当初他手握重兵时,睿王妃也不敢如此。"
"睿王妃当夜宿青楼,不守妇道,有违常伦,当众羞辱王爷,更是不可饶恕,纵然是皇上下旨赐婚,王妃犯下如大逆不道的事来,王爷降罪也无可厚非,如果,王爷真是那人派来的奸舅,留在王府,只怕…不如…"未尽的语意,在他没有说完的几个阴亮加重语气显得再明显不过。
虽然,苏蕾并不清楚,他们所说的那人,是什么人,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可不能莫明其妙的死在这群人手中,这么想着,目光一转,忍不住向南宫睿望去。
南宫睿面色阴沉,剑眉轻皱,一双鹰利的黑眸,在烛光中明明灭灭,竟是神情复杂,阴晴不定。
好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在厅中闪烁的烛火中响起,抬眼向南宫睿望去,却见他一张轮廓分明的俊颜,沉着冷静,并无变点异样,皱眉道:"那女人大闹青楼,当众给我难堪,让我的恶名,又增加不少,倒也让他相信,我真是一个无能之辈,也不是一件坏事,至于,那女人暂且对我还有用,如果,她真是他派来的奸细,我…"不可察觉的停顿后,斩钉截铁,"我日后亲手取她性命不迟。"
苏蕾听着那斩钉截铁,豪不容情的语气,心中一凛,虽然,南宫睿说得绝情,可是,从他刚才微妙的神情来看,对苏慕雪似乎并不是真的完全无情,难道南宫睿针对苏慕雪,新婚之夜,便弃苏慕雪不顾,原来,这有这么一层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真如这些人所说,苏蕾真的是人派进王府的奸细,那么,又是什么人派她来的,她一个弱质女流,又能有多大用途。
事情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复杂,正准备离开,若是给这群人发现她在这里,只怕,就算苏慕雪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只怕听到他们这么多秘密,也决不容留她性命。
刚准备转身,稍然离去,却听一声断金裂石的厉喝。
"什么人?"
紧张的空气在四周凝结,苏蕾握紧拳头,全身的肌肉都警戒提防起来。
第十五章:青衣男子
刚准备转身,稍然离去,却听一声断金裂石的厉喝。
"什么人?"
紧张的空气在四周凝结,苏蕾握紧拳头,全身的肌肉都警戒提防起来。
却听呜哇一声,一只黑猫从窗口摔在厅中。
紧张的气氛,立即松懈下来,厅中几名男子,松了一口气,收起放开握在手中的刀柄。
南宫睿皱了皱眉头,抬起手臂,玄色的袖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度,长身而起,道。
"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此,虽然有替身在厅中陪客人喝酒,如果我久不现身,只怕也会让人怀疑,你们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此事决不能有任何的纰漏。"
厅中几名男子,躬身退下,见几人退出,南宫睿这才缓缓走下台价,出得房门,有意无意的向窗下一丛花看了一眼,一抹寒芒在湛眸飞快的掠过,不动声色的向出口走去。
苏蕾见南宫睿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好险,刚才厅中七八人,加上南宫睿,就算她身手再好,只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王府,不过,无意中听到南宫睿一干人的对话,好奇使然,苏蕾反而决定留下来了,她的人生准则,就是越惊险刺激,越是喜欢,况且,还有那么多疑问没有解开,如果这些疑问留在心里,按她的性格,只怕就算离开,也会坐立不安,不如留下来,静观其变,顺带看一场好戏。
苏蕾拍拍背上装着珠宝玉器的布袋,抿嘴一笑,不过,这些玉器珠宝,她可没有打算还给南宫睿,谁叫这小子这么小气,自己就算不是真的苏慕雪,好歹,也是一个挂牌的王妃,这几日在王府中,吃穿用度,还不如一个下等佣人,这些珠宝,就当是对自己的补尝,今天晚上,出去好好吃上一顿。
一面想着,学着刚才几名离开的男子,在墙壁上一块忽出的石块上用力一按,果然露出一条通道,通向外面。
苏蕾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她全没发现,石壁刚刚落下,本来已经离开的南宫睿,不知何时,竟然去而复反,瞧着苏蕾离开的方向,神情狠戾,目光复杂多变。
从洞内出来,这才发现,原来,这暗室的另一边,竟是一片苍萃的竹林。
此时,明月在天,好花在树,风移影动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派清幽宁静的景象。
苏蕾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扫刚才在洞中的窒闷,正考虑要怎么花南宫睿这些宝珠,却听花园深入的竹林中,隐隐传来一阵清悦幽远的琴声,仿佛一丝烟尘般,在霜落浑白的林间流转飘散,更是一泓清泉,缓缓的流过人的心间,苏蕾听着这琴声,竟似着了魔般,向竹林的深处走去。
当她穿过一片苍萃竹林,映入眼帘的梦幻般的画面,让苏蕾愣住。
凤尾森森,竹风飒飒,月光的点点碎屑,花瓣般纷落中,一名青衣男子,盘膝而坐,款臻漫拨的指着横于膝上的一只古琴,一头如丝长发,以一条绸带,随意的束着,垂在肩上,如同流水般倾落下来,丝丝缕缕,在风中起落。
星眸桃花,溥唇温润,平淡而温和的容颜上,有着涤然出尘者的淡漠俊逸,却同时兼备君临天下者的清冷悯然,远远望去,仿佛神祗。
她,看到的,倒是是梦是幻,竹下抚琴的男子,更让她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人是仙?
命定王妃十三
星眸桃花,溥唇温润,平淡而温和的容颜上,有着涤然出尘者的淡漠俊逸,却同时兼备君临天下者的清冷悯然,映着夜色中的清辉晓月,远远望去,仿佛神祗。
她,看到的,倒是是梦是幻,竹下抚琴的男子,更让她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人是仙?
琴音缈缈,美男如玉。
苏蕾仿佛给眼前的画面迷惑,虽不懂音律,却也觉得琴声清扬婉转,赏心悦耳,直到青衣男子折腰抛袖,如云水袖,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度,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如水琴弦上勾拽起一道回旋的余音,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双手互拍,在星夜中发出一阵赞赏的掌声。
青衣男子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苏蕾的存在,桃花星眸扬起,向她淡淡扫过,见她立于竹下,也不惊诧,反而微微一笑。
"姑娘觉得,我刚才这琴弹得如何?"
那笑,魅惑邪妄,月华中瞧来,竟无法移开,直到男子扬声问道,苏蕾这才回过神来,回以一笑。
"其实,我也不懂得什么琴谱音律,若是说错了,公子可不要见笑。"
青衣男子轻轻扬眉:"直说无防。"
苏蕾一笑,向白衣男子走近几步,凭着刚才听到琴音时的感觉,一一道来,侃侃而谈。
"公子刚才所无的琴音,清扬平淡,初时和煦,宛如清泉流水,春时笑语,听来赏心悦耳,但是,一但细听,便可发现,这琴音清缓平和的表面下,却是隐约可见金鼓骑师奔涌,盛世良辰一宵而灭,国破家亡,妻离子散,万千繁华都在这一瞬销尽,误让人以为,天地崩塌时,偏偏一位盖世英雄重转乾坤,重震天地。琴由心生,感由人发,可见公子胸中大有沟壑,雄心壮志,可见一斑。"
一开始,青衣男子听着苏蕾的评说,只是星眸含笑,嘴角微弯,仿若漫不经心,然后,眼中却有一抹震惊飞快的掠过,快得几乎让任何人无法发现其中的奥秘,只是以一个温和恬淡的微笑轻易的掩示过去。
"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胸中能有多大沟壑,姑娘如此说来,倒是谬赞了。"
不等苏蕾说话,青衣男子伸手拂去衣间几片落花,抱着古琴,长身而起。
"今日时候不早,更露重,姑娘一个人在这竹林深处,怕有不妥,还是早些回去吧,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在下相信,姑娘如此有缘,一定可以很快见面。|"说完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来,捧着古琴,青衣飘然,悄然而去,倾刻间隐于竹风凤尾深处。
苏蕾瞧着他隐去方向,情不自禁的追了几步,那名青衣男子,早隐于竹林中一片若有若无的轻雾中。此时,月白风清,凤尾森然,遥望四周,一片寂然,刚才那名青衣男子,似乎不过是梦中一点幻象,从来主就没有出现过一般,连苏蕾也怀疑,刚才是不是一时产生和幻觉,而非实际。
可是,那幽美琴音,犹缭绕于耳际,证实着刚才那一幕的真实性,不禁古怪,此人性情恬淡,这通身的气质,倒是像及了快中的谪仙,原来以为,只有书中才会有如此超尘脱俗的男子,不意今日一见,竟比书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想刚匆匆一见,连那男子的名字也不知道,那男子就走了,不禁有些遗憾。
美男固然秀色可餐,要是,肚子这会饿得咕咕直叫,却也不可以拿来裹腹,拍拍已经饿扁的肚子,不禁勾唇一笑,已经在细细盘算,一会儿到了街上,如何花光刚才在南宫睿宝库中盗得的宝珠。
第十七章:天上掉馋饼的好事
在王府这几日来,衣食住行,不如一般的佣人侍婢,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岂有好好大吃一顿的道理。将宝库中盗来的宝珠,换成银子,选了一家京中最好的酒楼,要了上好的房间,点了上好的酒菜,吃饱喝足,让小二算帐。
岂知,那小二满脸堆欢,笑道:"姑娘的酒菜钱,一共是五百二十八两银子。"
苏蕾正要付钱,却见那小二满脸堆欢,呵呵笑道:"姑娘的酒菜钱,已经有人付过了。"
"什么?"苏蕾一愣,一时有点不敢相信,"有人贵人付过了,是谁?"
忽然想起今天晚上遇见的那名白衣男子,忍不住问。
"是谁付的钱,姑娘就不知道了。"店小二呵呵一笑道:"不过,日后,若是姑娘到咱们酒楼来,酒菜饭钱,本酒楼一律包下了。"
苏蕾瞪大了眼睛:"我在你们酒楼吃饭,一律免费?若是我天天到你们酒楼来吃山珍海味,也不例外。"
店小二一脸谦和,笑道:"不例外。"
苏蕾心中暗道,难道苏慕雪有什么知交,所才才有这样的好事,可是,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平时足不出户,哪里来的什么知交,纵然真的有,她苏蕾可没半点记忆,不过,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倒也不差,简单向店小二说了几句客套话,向楼主道谢,便起身离开。
京都的街市,比起二十一世纪的高楼大厦自然别有一翻风味,一路上,风味小吃,工艺玩物,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更是瞧得苏蕾眼花缭乱,有心买下,岂知,不管是小摊小贩,还是酒楼店铺,苏蕾看中什么,本欲卖下,对方都会主动承上,竟不收她分文钱,且说什么,已经有贵人为她付过钱了。
一开始,苏蕾觉得好玩,可是,一路下来,处处如此,却也不由得心中生疑,以为有人跟踪,仔细察看,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跟在身后,不由得越发奇怪,倒底是什么人,如此大废周张,若是一次两次为自己负钱,那也摆了,如果,似乎她在京中每一家店铺买东西,都有人提前下手为她付钱,但是,一问对卖家,是什么人为自己付钱,对方都是一个口气,只道贵人吩咐,不可道出其姓名,弄得苏蕾一头雾水,不知对方这是何意?
命定王妃十四
一开始,苏蕾觉得好玩,可是,一路下来,处处如此,却也不由得心中生疑,以为有人跟踪,仔细察看,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跟在身后,不由得越发奇怪,倒底是什么人,如此大废周张,若是一次两次为自己负钱,那也摆了,如果,似乎她在京中每一家店铺买东西,都有人提前下手为她付钱,但是,一问对卖家,是什么人为自己付钱,对方都是一个口气,只道贵人吩咐,不可道出其姓名,弄得苏蕾一头雾水,不知对方这是何意?
走进一家锦帛铺子,看了几样花色新鲜的绸缎,还未开口,老板已经笑嘻嘻的道。
"这些锦帛,已有人为姑娘付过钱了。"
苏蕾瞧着那老板,目光一转,反正问他,也不会说出付钱的是什么人,索一不做,二不休,即然对方这么大方的送,她也就大方的收下。
"好,即然连你们自己都这么说了,我若是拒绝,岂不是不给面子,这样吧,再让计把你们铺子中最好的锦帛绸缎,每一样给我准备好二十马匹,然后给我送以城北的清平巷去。"
老板一愣,一脸不解。"每样货色准备十份,姑娘让把菜品送到清平巷,这是何意?"清平巷是一个破烂的小巷,因常年聚集着一些乞讨为生的难民,店小二见苏蕾目光闪动,一脸的狡黯,隐隐猜到她的用意,不禁心痛,为难道,"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们铺子的货,在京中那是首指可数的上成品,平时,纵然是王孙公子,也要提前定位下,不然,来得晚了,也没有货的,若非有贵人事先吩咐,姑娘这时来,只怕早就没了,姑娘这样,岂不是…"
苏蕾白眼一翻,斜眼瞧着他,抿嘴而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我喜欢,你们铺子一笑,"对了,一个时辰内给我送到,晚了,我可要让你回倍送我了。"
老板一听,面色瞬间刷白,明明心中有气,却只得哈腰点头称是,心中暗骂,她狮子大开口,一时做不了主,愣怔了半晌,匆匆忙忙去做那贵人禀报去了。
苏蕾瞧着店铺老板为难的样子,心中好笑,以她的经验来判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就给这样的好处,却偏偏不肯现身,可以肯定,对方不是没安好心,就另有所图,即然如此,她何不狠敲一把,逼对方现身,看看对方有什么目的。
苏蕾想着,迈开步子,向京中最有名的宝珠行走去,她倒要看看,这个暗中给自己付帐之人,倒底有多大方,让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说出他的真正目的。
第十八章:以静制动
栖凤楼,京中最有名的酒楼。
一间布置优雅的暖阁中,一名碧衣罗裙的美貌女子,手捧白玉茶杯,神情恭谨的送入一张碧白荷花,美人出浴的屏风后,随即退出,侍立在侧,摒气凝神,小心觑着屏风后那人脸上的动静,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
绣纹点缀的袖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一只纤细白皙,端起白玉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送到嘴边,一股清香,立即扑鼻而来,碧衣女子,却敏锐的觑他眉心蹙,脸上掠过一阵不悦的神情,一收神,忙上前一步,小心的问。
"公子,这茶不合口味?"
"这沁香花雪,需要开在一年四季,不同季节的梅兰荷菊四种花瓣配制而成,烹制时却得以三月初春小雪融化的雪才,才能称得上是上好的沁香花雪,这泡茶的水,却是以十月的冬雪,便失了沁香花雪该有的味道。"说着,便将手中的玉杯轻轻放下,"青萝,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茶,我是从来不喝的,以后不必送来了。"
名叫青萝的女子,面色一窘,讪讪的道。
"龙胤不比离国,每年初春乍暖还寒,定然一场小雪,这龙胤国气候温和,别说是春雪,便是冬雪,也有几年不见,便是这冬雪,也是我教人从外面送来的呢。"
"即然如此,若没有真正三月的小雪,从此也不必泡这茶了,要,就是最好的,否则,就不要。"
屏风后面,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教人不敢违抗的威仪,罗衣女子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语,让小婢收了茶杯,正想亲后重泡一杯其它的茶来,却见一名青衣小婢,匆匆忙忙的进来禀道。
"青萝姐姐,刚才,升平锦庄铺子的掌柜来说,她让铺子里每样上成的锦帛,都准备好二十份,给她送去,福临金庄的堂柜也来回禀,她刚刚要了数百种金银玉器,还有…"
不等小婢说完,罗衣女子已经忍不住皱眉,有些恼怒的向屏风后面的人道:"这女子,真是施子大开口,好大的胃口,公子为何白白便宜了这女子。"
屏风后面,面若冠玉的男子,不但不怒,反而扬唇勾起一抹玩味。
这女孩子子比他想像中的要聪明多了,轻轻一抚着额际一绺细发,浅浅的道。
"随她去吧,难道,依我的财力,还怕够她用吗?"
"话虽如此。"罗衣女子似前极不乐意,"可是,白白便宜了这女子,这…"
话音不落,只见又是一名小婢进来禀报。
"青萝姐姐,她刚才到了一家米庄,要了一千石大米,又到一家酒楼,包下了数十桌上好的酒菜。"
"什么?"罗衣女子面色一变,默默的数了一下,忽然,面上掠过一阵不悦,回头禀道,"公子,短短一个时辰,这女子就撬废了我们上千两银子,这样下去,听怕…"
见男子制止的目光,忙垂首不语,只不甘心的咬着嘴唇,虽然,这钱花的不是她的,可是,每每听着回禀的人,说那女子双要了多少什么什么,心里还是难勉为主子不值。
一时,又是一名小婢回禀。
"青萝姐姐,那女孩子,居然把刚才要的东西,全都送去了清平巷,发放给清平巷的难民,清平巷的难民,成千上万,这样下去,怕是要支持不住了。"
"什么?"罗衣女子大骇,怒道,"这女子,自己吃饱喝足,拿够了不说,居然将我们我东西,将去送给难民,要知道,我们经营的酒楼商铺里的货,全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怎能让她如此糟蹋。"
罗衣女子抱怨着,却听屏风后噗的一声轻笑,人影晃动间,屏风后的人,然长身而起。
"她是要逼我现身呢,看样子,我若真的再不现身,她只怕真的要把我们的家荡给全都送了,青萝,备轿,我们这就会会她去。"
第十九章:终于现身了
清平巷。一群难民,刚刚分到一些锦帛银两,此时,自享受着难得的美味。对那个忽然给她们送来这样好处的女子,自然是千恩万谢,视若神灵。
"慢点吃,慢点吃,这里还有呢。"
苏蕾轻轻拍着一个衣襟破烂的小女孩的后背,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深深的感触到,什么叫着候门酒肉臭,路边冻死骨。
京城繁华奢靡之地,王孙云集,富贾无数,便是打赏青楼女子的赏钱,一桌酒菜的价钱,只怕也够这些难民吃上一年半载了。
偶尔发现此处,苏蕾给这些烂民的迫境所震,即然有人有钱花不完,莫名其妙的给她付帐买单,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出手这样大方,想来自然是非富即贵,即然有钱花不完,不如让她苏蕾来帮他花,顺道救济一下这些难民,当是给那位不知名的幕后出钱者积点阴德好了。
想到锦庄,银庄,及酒楼掌柜铁青的脸,苏蕾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她就不信,这样还不能逼那个给自己付钱的人现身,如果再不出现,她非把她所有家荡送了不可,跟她玩捉迷藏,嘿嘿,还嫩了一点。
正在猜测,幕后给自己付钱的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忽然,一只小小的手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襟。
苏蕾一愣,低下头去,只见一个小女孩子,正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她,迟疑了好一会儿,向四周一望,这才小声的问道:"姐姐,我猜,你一定就是夜飞天。"
"什么?夜飞天?"
苏蕾见她一脸神秘,忍不住好有奇。
"什么夜飞天。"
却见小女孩子吃吃一笑,拉着她的衣襟,让她弯下腰来,在她耳边小声道。
"姐姐不用骗我了,姐姐就是上次我娘病了,从屋檐上扔钱下来,然后又飞走了的那个人,对不对,姐姐放心好了,姐姐不想让别人知道,灵儿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命定王妃十五
却见小女孩子吃吃一笑,拉着她的衣襟,让她弯下腰来,在她耳边小声道。
"姐姐不用骗我了,姐姐就是上次我娘病了,从屋檐上扔钱下来,然后又飞走了的那个人,对不对,姐姐放心好了,姐姐不想让别人知道,灵儿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苏蕾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从天下扔钱下来,见小女孩子一脸笃定的样子,目光一闪,蹲下身子,拉着小女孩的手,笑道:"灵儿看到了什么,能不能给姐姐说说。"
小女孩激动的点了点头,即小声,又神秘的道。
"那天,我娘病得不轻,一直咳嗽,可是,家用里没钱,我又不能送娘去看大夫,可是,就是这个时候,天下忽然掉下来几锭银子,我揉了下眼睛,捡起银子,用力一咬,将牙都磕痛了,这才知道不是做梦,抬头向银子掉下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屋檐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知道,他一定就是夜飞天,我听常叔叔说,夜飞天是一个劫富济贫的隐世大侠,而且,我们清平巷里的人,也不止一个人见到过他,受到过他的帮助,我想,除了姐姐,这世上不会有人再这样好心,给我们吃的,还给我们好看的,只有有钱人才穿得起的布匹,所以,我肯定,姐姐就是夜飞天对不对,放心吧,姐姐,我知道就行了,我不会说给别人听的,不然,我们拉勾。"
小女孩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苏蕾听了小女孩的话,不禁哈哈大笑,原来,天下掉馅饼的事,不止她一个人能遇上啊,不禁好笑,小鬼头的想像力,可真是好啊,一过一会功夫,就想出这么神妙的故事来,难怪都说孩子的想像力天马行空,这话还真是不错,见小鬼头一脸认真的样子,轻轻一笑,蹲下身子,和她小小的手指轻轻一勾,笑道:"好,这是我和灵儿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道:"姑娘可是苏慕雪,苏姑娘,我家公子有事一见。"
苏蕾回过头去,只见一名碧衣罗裙的女子,一头发丝,以一支九凤珠钗斜斜绾起,罗色衣裙,在风中起落飞扬,虽是婢女打扮,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俗,只是,看她的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股溥怒和敌意的味道。
这女子身后,跟着几名仆妇小婢,不知何时,在巷口出现,在这衣破烂的难民间,显得格外出众耀眼,气质不俗,引得一群难民争相观望。
苏蕾瞧着这女子,不禁扬唇一笑,看样子,对方真怕了她将他的家荡给送干将了,终于耐不住,给她逼得现身了,她到是很想见见,那位有钱没处花,传给别人付帐的人物,是何方神圣,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是安南前往北辽的唯一官道,一群长长的安南兵马,正护送着北辽王亲点的安南公主,向北行进。
三月的江南,草长莺飞,正是一个繁花似锦的季节。山花虽好,然而,车上的女子,目光空然无绪,茫然冷飘向窗外,仿佛这满眼的炫丽繁华,都不事不关已,无心欣赏。
君紫裳知道在安南皇帝下旨,将她做为保全安南千万百姓的性命,将她送入北辽的那天开始,她就不再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她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命了。
还没从失去恋人的悲痛中缓过来,如今,她却已经是一介战孚,以奴隶的身份,送往北辽,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成为他人玩乐的工具,虽然不愿,她却必需将自己的完碧之身,送到那个可恨的男人身边,任由他玩乐。
如果,不是她的命,牢扯着安南千万百姓的生死,以她的个性,她宁愿随着战死沙场的未婚夫北堂睿死了,也决不受这样的去人屈辱。偏偏,她纤瘦的肩膀上,却承载着这样一个无法推卸的重任,让喘不过气来,却没勇气放下。
忽的,她忆起当时,和未婚夫威远将军北堂睿一起赏花赏月的形情,如今,明月在天,好花在树,却是物事人非。一双黑眸,已经浮起一片水雾,却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青蝶,还有多久到达北辽?"
望着官道两旁高耸入云的悬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淡漠的询问陪传的婢女青蝶。
"过了青海关,明日,便是北辽的地界,想来,明日便可到达北辽皇宫。"青蝶见她一双黑眸,朦胧着一片隐隐水雾,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流下泪水来,想到公主是为了安南千万百姓的生死,这受此大辱,心中涌出一阵难过,伸手越礼的将手臂紧紧的抱住她,涩声道,"安南千千万万的百姓,会感谢你的,发果,你想哭,你就哭出来吧。"
她尚未落泪,青蝶已经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她的父母姐妹,还在南安,如果,南安破城,他们一样不会幸勉于难。可是,想到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公主,为了安南的百姓委屈自己,青蝶怎么能不难过。
青蝶的真情流露,让她失落茫然的心中感到一阵暖意,轻轻的拍了拍青蝶肩膀,竟然安慰起对方来。"以我一人之身,便可换取安南千万百姓的性命,我是赚到了。"
青蝶闻言,心里更加难受,抬起头来,望着她绝丽的容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尚未开口,车身忽然一震,车里的两名女子纤细的身体,随着巨大的震动颠簸起来,险些跌出马车,手忙脚乱的住车壁,这才没掉下车去。
青蝶扶着她,明丽的面上透着一抹愠怒,正准备责问护送的随从出了什么事。却听车外一阵人声喧哗,一片混乱中,人叫马嘶,混乱中,有人大声喊了起来:"有刺客,快,保护公主!"
青蝶面色一变,刚挑开珠帘,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砰的一声,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正好砸在马车的马辕上,车身一震,两匹拉车的骏马,受到惊吓,前蹄扬起,一阵嘶鸣,踢飞几名上前阻挡的兵丁,发了疯似向前狂奔。
青蝶一个不小心,给震出马车,摔了出去,只留下君紫裳一人在马车上颠簸,瞧着两骑骏马,发疯似的撞飞前来阻拦的兵马,向前冲去,心惊之余,奋力的抓住马车的车壁,不让自己掉出车去。但是,颠簸的马车,却震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怦怦乱跳。
一阵眩昏中,忽听身后追赶的人马一阵阵惊呼,君紫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两骑骏马,正发了疯似的向一道悬崖狂奔而去,眼见连人带马,都要坠入无底的深渊,一瞬间的恐怖,旋即恢复宁静,心中反而一片淡漠。
也许,死了,她便不用去想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重担了吧。一瞬间,君紫裳闭上眼睛,濒临死亡,粉红唇瓣,竟扬起一抹笑意。
却听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身,一抹人影,带着一道滂溥的气势,飞一般的掠上马车,在马车坠入悬崖的最后瞬间,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的将君紫裳纤细的身子拥进怀里,涌身往车外跳去。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抱成一团,滚入道旁的乱草中。
意识到自己被救,本来马上就可解脱,可是,如今,她却又要重新去面对那些痛苦,一阵怒火,在心中汹涌升起,睫羽抬起,愤怒的向救她的人狠狠瞪去,不料,却对上一双凌厉深邃的鹰眸。
君紫裳浑身一震,惊觉的发现,将自己救下的人,不是一路护送的随从,黑衣朦面,额前几缕细长的发丝,垂在眉心,随风起落,更衬得那双唯一露出的鹰眸冰冷犀利,力透人心,竟想君紫裳止不住一阵寒战,想起刚才的混乱,君紫裳陡然间瞪大眼睛,恐怖一瞬间漫上背脊。
一个可怕的念头梦魇般在心中扩散。"你…是刺客,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
一道冰冷低沉的声线,专入耳中,下一瞬,一双结实的手臂,已经将她强势抱起,身子贴上一道结实有力的男子胸膛,竟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等她回过神来,衣袍飞扬,男子已经抱着她飞身掠上停在路边的骏马,飞驰而去,混乱中,远远的只一群随从和婢女青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最终,越来越远,最终不闻,唯有无力的恐怖,在心中扩散,将君紫裳淹没。
"不要,你不能这样做,放开我,啊,不要!"
夜凉如水。清冷的山风,带着一阵阵肃杀,直刮得人脸上生生作痛。漆黑的夜色中,一轮勾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上乱世的杀意,竟然透着一片血腥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