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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所有的情愫都放在心里,不曾对任何人说,可是,此时借着醉意,她只想好好的找一个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她的心才会好受一些。
"我害怕被伤害,所以,我不敢放手去爱,可是,我还是爱上他了,我…我还是爱上他了。"
李浩月伏在桌上,浩如明月的眼眸中,此时,竟也染上了一抹世俗才有的爱恨凄然,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痛。终于,李浩月苦笑一声,不胜酒力,醉倒在花下的石桌上。
曾汜倾心情复杂的望着醉酒的女子,仍然不住的喃喃自语。"我不要心痛,我不要心痛。"心中一阵难过,瞧着月光下她浩洁如雪的肌肤,心中一荡,终于,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子,在她落泪的面上轻轻一吻。
"李姑娘,你放心,纵然是我曾汜倾赴汤倒火,曾汜倾也决意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放心吧,我一定会让皇上回到你的身边,会让姑娘的心不再疼痛。"
第八十章:清如明镜
"李姑娘,你放心,纵然是我曾汜倾赴汤倒火,曾汜倾也决意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放心吧,我一定会让皇上回到你的身边,会让姑娘的心不再疼痛。"
次日清晨,李浩月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伏在石台上,身上披着曾汜倾的长袍,不禁一愣,坐起身来,只见曾汜倾坐在石台的对方,一双灼热赤诚的目光,正瞧着自己,不禁面上一阵尴尬道:"曾先生在这里陪了我一夜?"
曾汜倾一笑,道:"昨夜姑娘喝得太多,正好在下也睡不着,所以在这里坐坐,也可以说是李姑娘陪了在下一夜了。"
李浩月苦笑一声,瞧着曾汜倾真执的目光,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曾汜倾的心意,她又何尝看不出来,只是,此生此世,他的恩情,除了说一句谢谢外,她只怕也无已回报了。
两人呆坐一阵,居然不知说什么好,忽然,曾汜倾一笑,道:"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说就好了,我能为姑娘办到的事情,我一定会给姑娘办到。"
李浩月感激的点了点头,除了多谢二字,已经没有别的话可以表达她心里的感激,两人闲聊一阵,曾汜倾有事在身,这才离开。刚刚离开浩月轩,便听一名内侍匆匆过来,道:"曾先生,你上哪里去了,刚才皇上派人到先生的俯诋去找先生,却不见先生的人影?"
曾汜倾见那内侍神色匆匆,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皇上急着找我。"
那内侍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南召国来了几名使者,送了一批贡品,还有南召的一位公主过来,虽然,小的还没见到这位公主,不过,据说,听见过的人说,这位公主容貌惊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南召的国君特意让几名使者送来,想和咱们北辽联姻,看皇上的神情,好像对这位公主也挺中意的。"
"公主?"曾汜倾微微皱眉,李浩月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现在,又来一个什么倾国倾城的公主,想要龙炫琰回到李浩月的身边,似乎越来越麻烦了,不禁道,"皇上和这位公主,现在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那内侍一笑,道:"我就是来找先生的呢,皇上让先生过去一趟呢。"
曾汜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跟着那内侍来到大殿中,龙炫琰见他进来,不禁大喜,道:"曾爱卿,你总算来了?"
曾汜倾一笑,道:"皇上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不是为了南召国公主一事?"
龙炫琰一笑,道:"曾爱卿已经知道了?"龙炫琰微微一笑,道,"我一直以为,我今生除了李浩月,不会对别的女人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刚才,我见到这位南召公主,竟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天下居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就算我不想动心,也不行啊?"
曾汜倾疑惑的瞧着龙炫琰,道:"皇上,这位公主,就真的有那么美,美得皇上看了她一眼,就…"
"曾爱卿,是你没有见过她,不过,若是你见到此女,定然也会认为,天底下不会再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曾汜倾瞧着龙炫琰脸上激动的神情,迟疑道:"即然如此,皇上将此女留在后宫就是了,不知找臣下来,有什么事情?"
龙炫琰扬了扬嘴角,溥锐的唇锋勾起一抹冷笑,道:"此女虽美,不过,南召国君那老贱,却想以南越三省为交换件条,让北辽驻扎在这三省的军队退出,方肯将此女嫁能本王。"
"什么?"曾汜倾微微皱眉,道,"皇上,不可,南越三省,易守难攻,仍是我南召国抵抗外敌入侵的天然屏蔽,如果将兵马从这三省分退出去,那么,日后,外敌南召国发生什么异个,就难办了,还请皇上三思啊?"
龙炫琰端起桌上一只小小玉杯,轻轻喝了一口,冷笑道:"南召国君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所以,我才来找曾先生,问问曾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留下此女,又能拒绝南召国的无理要求?"
曾汜倾微微皱眉,道:"皇上,国事为大,女儿之情为轻,不过是一个南召国的公主,天下之下,皇上若要女人,哪里没有,何必非要这女子不可,虽然,南召是我北辽的一个附属小国,不过,最近几年,经济军力发展极快,不可不防,这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居心叵测,皇上万万不可答应。"
曾汜倾跟着龙炫琰这几年来,出生入死,除了李浩月,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龙炫琰对一个女子如此热情过,想来,那位南召国的公主,真有倾国倾城之容貌,否则,何以会让龙炫琰如此痴迷,昨晚,他下定决定,要让龙炫琰回到李浩月身边,不让李浩月伤心,如果让这样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留在龙炫琰身边,想来,日后要让龙炫琰回到李浩月身边,就更不容易了,所以,曾汜倾一力反对,打消龙炫琰将此女留在身边的念头。
"我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所以才让曾爱卿过来商议,不过,联已经决定了,如果他们非要以这个条件为前提,才肯将此女留在宫中,那么,我也只好使用强硬手段了。"
曾汜倾微微皱眉,尚未开口,只见一名内侍进来禀道:"皇上,大厅中的几名南召使者,还在大厅等候皇上的答复,说如果皇上不同意此事,只好将公主带回了。"
龙炫琰扬了扬嘴角,剑眉一竖,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一个南召小国的使者,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如果今日,我龙炫琰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他们是不知道我们北辽的厉害了。"龙炫琰一面说着,向曾汜倾看了一眼,道,"曾先卿,走,我们到前厅去,我倒要看看,我定要将这女子留下,他们能奈我何?"
曾汜倾微微皱眉,见龙炫琰大步向前厅走去,一时,也想看看,这位公主的容貌,倒底有多么惊人不俗,竟让一向对女色冷冷淡淡的龙炫琰如此热衷。
一时,两人来到大厅中,只见几名南召的使者立起身来,道:"皇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如果皇上没有诚意,那么,我们只好将芳馨公主带回南召了?"
龙炫琰冰冷的目光,在几人面上缓缓掠过。"从来,到了我北辽的东西,还没有我龙炫琰的不同意,就可以顺利离开的,回去告诉你们国主,退兵之事,不用再谈了,公主我也一样留下了,如果他有什么异意,让他直接来北辽跟我说好了,好了,公主,留下,你们可以去了。"
几名使者神情一变,惊道:"皇上仍是北辽大国的君主,如何能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龙炫琰缓缓的走下石台,冷冷的瞧着几人,忽然,一道冰冷的剑光,在大厅中划过,长空血乱,一名使者一声惨叫,翻身倒地。
几名使者大惊之余,瞧着龙炫琰手中的柄长剑,说不出话来。龙炫琰冷笑一声,缓缓收起手中带血的剑锋。"强人所难的事情,我北辽龙炫琰做得一向不少,如果,几位还想见识见识,我倒是可还可以表现给几位看看。"
几名南召使者,瞧着倒在地上的同伴,见他身下浸出大片血渍来,不禁面上变色,一时,连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
本来,南召国君准备让这个位最美的公主,换回南越三省的自主权,没有想到,龙炫琰不但不将三省的守军退去,反而将这位公主强行留下,偷鸡不成,反倒是失了一把米,可是,此时几位使者在北辽的地盘上,见龙炫琰要强行将公主留下,刚才又杀了一名同来的官员,吓得脸也青了,再不敢说一句话,为了保命,只得道:"皇上要将公主强行留下,我们也不敢违,想来,等我们回国向国主禀报,国主得知公主有幸能留在北辽宫中侍候皇上,也不会有什么异意。"
龙炫琰微微冷笑,点头道:"如此最好,即然三位有事在身,我也不留了。"龙炫琰向身边一名内侍挥了挥手,大声吩咐,道,"送客。"
三名使者虽不乐意,也只和离开,瞧着二名离去的使者,龙炫琰不禁冷笑,道:"这些人,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就不知好歹,曾爱卿,看看,刚才我不过是动了动剑,就把几人吓得落荒而逃,还将公主留了下来。"
曾汜倾瞧着刚才的事情,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一句话也不说,忽听龙炫琰大声笑道:"曾爱卿,你是我最信任的臣子,虽然,臣不见君妻,不过,这位公主天香国色,在不防也让曾爱卿瞧瞧。"一面说着,大声吩咐,道,"带芳馨公主上殿。"
"是。"那名内侍领命而去,不久,在几名宫女内侍的簇拥下,一名妇子身着宫装,长纱拖地,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明丽动人的面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目光中,隐隐透着惊惶失措。
曾汜倾好奇的向那女子望去,不曾看清她的容貌,便让她那双惊惶失措灵动清明,浩如明月的眼眸所吸引。
曾汜倾和她那浩如明月的眼眸一对,不禁一震,这双眼眸…这双眼眸,竟和李浩月那双浩如明月的眼眸出奇的相似。
"曾爱卿,你看这女了的容貌如何?"
曾汜倾听龙炫琰问起,微微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细看那女子的容貌,果然是鬓云欲度香腮雪,绿鬓淳浓染春烟,虽然,此女明丽娇美,不可方物,可是,那双盈盈的水眸,分明和李浩月浩如明月的眼眸如奇的相似。
曾汜倾回头向龙炫琰看了一眼,见他瞧着厅中女子闪闪发光的眸子,终于明白,一向视女色如无物的龙炫琰,斩杀来国使者,也要将此女留下的真正愿因了。
他留下此女的正真原因,不是因为她天姿国色的容貌,而是因为她那双浩如明白的眸子吧。
曾汜倾苦笑一声,一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君临天下的霸主,只因为被深爱的女子拒绝,是因为受到伤害,还是不想再受到对方的拒绝,便将那个曾经深放心底的女子拒于千里之外,而将另一名只是因为眼眸极像李浩月的女子强行留在身边,这是一种怎么奇怪的感情啊。
曾汜倾自认为才智无双,跟在龙炫琰身边这些年来,更是认为对龙炫琰十分了解,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对他一点也不了解,还有李浩月,以他这智谋无双的目光去看,永远也看不清楚,浩如明月之下的深眸里,隐藏着的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也许,要看清李浩月浩如明月的那双眼眸下那颗心,就该用一双同样浩如明白的眼睛去看吧,可是,试问天下,这世上,倒底又有多少人,有这样清澈明静的心,浩如明月的眸,他曾汜没有,龙炫琰也一样没有,所以,才造成了他和李浩月那一次又一次看不透对方的心而造成的层怪误会和不信任吧。
第八十一章:爱的是谁
厅中,芳馨公主怯生生的望着殿上的男子,奉旨联姻,却被自己的国人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前路不可遇料,只能等着命运的安排。
龙炫琰瞧着厅中目光惊惶的女子,缓缓的走下殿去,伸手抬想女子的脸,溥锐的唇锐,向她勾起一抹笑意。"我不会伤害你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芳馨。"芳馨公主的眼中,透着慌乱,不敢直视这个正捏着自己下颚的男子的脸。
"芳馨,很好听的名字。"龙炫琰轻轻点头,道,"日后,你就留在我的皇宫里,做我的妃子。"
不等女子回过神来,龙炫琰已然弯下腰去,抱起长纱地的女子,大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瞧着龙炫琰将芳馨公主抱着向寝宫走去的画面,曾汜倾微微皱眉,隐隐觉得,想让龙炫琰回到李浩月的身边,也许不会那么随利。
第二天,在龙炫琰便下旨,将芳馨公主策封为仅次于皇后的德妃。策封当日,龙炫琰仿佛是怕李浩月不知道一样,将所有的后妃和李浩月一想召入大殿,让芳馨坐在自己的身边,当众喧布。"从现在开始,芳馨就是我的德妃了,今夜,我便要芳馨侍寝。"
德妃,是曾经龙炫琰准备给李浩月的封号,此时,他当着李浩月的面,将芳馨公主策封为德妃,所为何意,曾汜倾在大厅里,不自禁的向厅中的李浩月望去,果见李浩月清丽的面上,透出一片受伤的神情。
她抬起头来,隔着大厅望向龙炫琰,正好,龙炫琰也正向她的方向向自己望来。只是,此时此刻的龙炫琰,在看她的眼中,再没有往日的爱怜和心痛,而是一片冰冷如冰。四目相对,带来的是伤害,是冰冷,还是狠心?李浩月在听到他将曾经准备给自己的封号给了别的女人,心里,除了难过,已经没有了别的感觉。
她不是不愿意做她的妃子吗,她不是想离开吗,他现在就要让她看看,没有她,他龙炫琰是不是可以一样活得快乐。
龙炫琰在李浩月的眼中,看到一抹受伤的神情,不禁冷笑一声,心中竟有一阵报复的快意。
远远的,曾汜倾望着四目相对的两人,心中却是一片悲怜和不忍,皇上他这么做,显而易见,就是要让李浩月伤心难过,所以才要当着她的面,将一个有着和她一样拥有一双浩如明月的女子策封为自己的妃子。
曾汜倾瞧着李浩月受伤的眼神,修长的五指,无声的握紧,暗暗决心,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哪怕是不择手段,总有一天,他都会让龙炫琰回到李浩月的身边,不再让她伤心难过。
终于,龙炫琰收回望向李浩月的目光,再不看她一眼,抱起身边的芳馨公主,大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回到寝宫,龙炫琰将芳馨公主放在自己的龙榻上,却完全没有该有的开心,他真的让她后悔了,可是,刚才看见她那双凄然的目光,为何心里还是会感到隐隐的难过,难道,他还不曾死心吗?不,他再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伤心难过了。
龙炫琰将目光移向躺在榻上,眼中透出隐隐惧意的芳馨公主,瞧着她那双惊惶失措如同受惊的小兽的眼睛,瞧着她倾国倾城的美貌,龙炫琰失落的心,仿佛是受到了慰藉,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面容。
"你在在怕我吗?"
"没…没有!"芳馨公主避开他的直视,咬着嘴唇回答。
龙炫琰听到她说的没有二字,不自禁的一阵心动,就连回答自己问话的问题,也是和李浩月如此的相似,不禁一笑,伸手抚上她修长白析的脖子,感受到她皮肤的热度和光滑,一时,全身的热血都向小腹涌去,龙炫琰再不犹豫,翻身压上芳馨公主有些颤抖的身子,在她的面上,耳垂和脖子上洒下一片灼热的吻痕,唇锐扫过的地方,让她的肌肤,不自禁的一阵悸颤。
终于,他火热的大掌,大胆的探入她衣襟的内部,覆上她胸前的盈丰。一阵陌生而快意的感觉,随着他揉捏的大掌,向四周散开,充斥了她的四肢百骇,让芳馨公主忍不住申吟出声,在他的带领下走进男欢女爱的禁地。
终于,龙炫琰一个沉身,随着她一阵惊呼,没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月儿,月儿。"崩紧的紧室,让龙炫琰倒抽一口凉气,疯狂的摆动着腰身,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身下的身体,疯狂中,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呼出的,竟然是李浩月的名字。
"月儿,月儿。"他紧紧的拥着怀里颤抖的身子,望着那一双浩如明月的眸子,仿佛回到八年前那个难望的黄昏,被人欺凌打倒在地,忽然人人向她送来一条巾子,为他擦拭额前的伤口,那一瞬间,他望着那双浩如明月的眸子,隐隐觉得,自己的一生都会和这双眸如明月的眼睛的主人牵扯一生。
他狂疯的占有着身下颤抖的身子,仿佛觉得自己真的拥有了那个思念了八年的女子的身心,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男欢女爱的风暴的浪尖,芳馨公主的身体在她的怀里一阵悸颤,终于,隐忍已久的得已释放。龙炫琰却仍然不肯放下她,吻着她香汗淋漓的身子,喃喃道:"月儿,月儿,不要离开我了,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边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抱着怀里的女子,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仙恋:渔光曲(一)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呼啸着飞过连天烽火,在苍穹中划过一道弧形,破空而来。
"萧将军,小心了。"
李烨一声大喝,挥剑斜掠,刀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光弧,总算千均一发之际,将那破空而至的羽箭劈落在地,救了萧忆庭一条性命,却也震得他虎口迸裂,鲜血长流,殷红的鲜血顺着雪亮的剑锋一条条流了下来。
"李烨,你没事吧?"萧忆庭一刀杀死一名敌军武将,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急急的说,"我们给敌人包围了。"
"没办法了,今晚,我们若不能杀出一条出路来,只怕都要没命了。"
"萧将军,我们杀吧。"
说话的是一名瘦弱少年,火光映在他稚气未脱的满面鲜血的面堂上,脸上显出坚毅和决绝的神情:"萧将军我们杀吧,就是战死了,也要让这些天狼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想到惨死在这些天狼人手中的父母兄弟,少年灼灼生光的双目,似乎谁时要喷出火来。
"将军,杀吧,杀吧。"其它人听得义愤填膺,手持兵器,纷纷叫道,"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要落在敌人手中。"
"好!"萧忆庭听得心中热血如沸,高声叫道,"好,我们杀出去。"一提马缰,往前便冲。忽然间马缰一紧,给身旁的李烨一把拉住了,看了他一眼:"让我在前面开路。"不等萧忆庭开话,挥刀纵马,向前奔出。
李烨开路,数十名好手在后面阻挡追兵,一路砍杀,护着萧忆庭向外硬闯。身在重重包围之中,只听见头顶箭羽嗖嗖来去,众将士边战边进,敌兵却愈战愈多,每人身旁都有数十杖长矛围着攒刺。众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奋勇杀敌,敌兵矛断戟折,死伤无数,却终是寡敌众,精疲力精,不断有人中箭落马。
眼见敌人越来越多,潮水一般四一重又一重围了过来,李烨咬了咬牙,一面御敌,头也不回的道:"萧将军,你带着乘下的人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转到最后,和众人一起阻挡追兵。
"不行。"萧忆庭高声叫道,"要走我们一起走,我决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来独自逃生。"
"你先走吧,我答应过公主,一定要生你平平安安的回去,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二短,她怎么办,她还在家里盼你回去呢。"
忽听风声响动,一杆铁枪势挟劲风,疾刺而来,李烨不敢多说,忙侧身回剑,当的一声,火星四溅,一剑削在那刺到的枪头之上。左手探出,抓住抢杆,夺了过来,顺势挥动,腾的一声,枪杆击在那名敌兵腰上。那人大叫一声,晃身跌下马来。
与此同时,两名敌军将领摇枪纵马,疾驰而来。李烨足尖着力,蹿身而起,双足起处,一人应声落马,另一人大惊失色,吊头便走,慌乱之中回过身来,一枪刺出。
李烨一提马缰,俯身避开,正要挥剑将对方斩于马下,但觉身后凉风透骨,似乎有什么利器自身后刺来,不及回头,噗的一声,有尖硬的利器刺进肉里。
一阵剧痛自背心传来,握剑的手软软的跌了下去,给那持枪的敌军将领一枪,透肩而过,一篷血雾,自肩头喷了出来。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一掌拍出,击在那人胸口之上,那人大叫一声,飞跌出去。李烨但觉全身无力,眼中瞧出来一片模糊,再也技持不住,晕睧在马背之上——
夕阳如血。
一只玉色蝴蝶,轻颤的蝶翼,在落日的余辉里散发出淡金的光泽,随着楼台上一阵轻灵流转的琴音翩然而起,穿过一片轻纱的帷幕,轻轻落在女子飘香的秀发上。
铮,随着一阵惊破的断裂声,琴声嘎然而止。
"哎哟,怎么断了?"
但觉指尖微痛,颤了一颤,紧忙缩手,早给琴弦划出一道血迹来,鲜血殷然,一点点落在如如水的琴弦上。
刚才,名为不悔的女子正要给这曲子划上一抹完美的尾音,忽然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不安,用力过大,竟把琴弦也给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