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MS很好吃)那你做一次看看?
叶秋:好。第一步,开始和面。傻着着干嘛?做呀!
某人:…

第10章 咒语新升级

“一饭之计在于晨,一家之计在于唇。”
三头身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给人讲解他娘教给他的圣人言论,“意思就是说,一天的三顿饭里,早上这顿最要紧。一家人过日子,吃饱吃好最要紧。”
朱方氏喜得亲了他一口,“对对对!还是我们小地瓜脑子最好,什么都记得清楚。”
董二嫂更加敬佩的看着叶秋,果然是读过书的,比她男人那个半桶水可强多了,反正她是从来没听她男人说出过这么有学问的话。
咳咳,带歪自家小幼苗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叶秋,眼瞅着董二嫂那无比仰视的目光,脸皮顶得住,耳朵也顶不住的微红了起来。
“别光顾着说话,吃饭,赶紧吃饭。”
她却不知,董二嫂暗暗留了心。回头还专门找了三头身,专门把她那两句名言生生背了下来。打算下回董二再说她不识字,就甩出去打他的耳光!
朱家五亩田里的棉花早已采摘完毕,那些棉花杆子几天不浇水,也就干透了。把这些杆子收割,烧成草木灰来肥地,再把地翻一遍,就可以种冬小麦了。
这些事有朱家二老镇守,叶秋没什么可操心的。
她带上银子,叫上连升,打算驾上自家马车,进城一趟。
头一件事,当然是去买粮种。再有就是既打算种小麦,还得去弄些肥来。
朱长富觉得奇怪,沤肥不在乡下收集人畜粪便,她跑城里去干什么?可叶秋却不肯多说,只说到时就知道了。
这妮子!
朱长富一面瞪眼睛,一面跟宠溺女儿的老爹一样,帮她算好了要用的粮种,又交待她去扯几尺搭车篷的油布回来。
不仅是村里那车,自家的马车也要搭一个棚。不仅体面,往后要是刮风下雨的出门,也更方便些。
董二嫂听说,忙把自家小叔要拜的木匠师傅家地址,也告诉了叶秋一声,“我昨儿在他那里,就看见做好的车棚子,你去问问价钱,要是合适也可以找他。”
就算是婆家人再让她寒心,可外头的场面事,能照应的,她还是要照应到了。
真贤惠。
可叶秋虽是笑笑应下,却也没表示一定会去。她也要货比三家的是不是?
因怕孤男寡女不好看,又邀了连升的妹子连蔓儿跟她同去。因说好了要给工钱,连家无不愿意。
朱方氏又想着要她带桶桐油和颜料回来,“今年挣了些钱,咱把那炕围子也重新涮遍油,再画一画。省得你叔这些天闲在家里,也闷得慌。”
这话一说,董二嫂也有些意动。
刷了桐油,画了炕围子的墙面一个好看,二个还不会掉土,弄脏衣裳。她家还是她成亲时刷过一回,如今早该换了。
只她知自己家境,眼下还刷不起。却给她们提个醒,让去问下村里还有没有人想画的,有就索性多买些,既能便宜,也能帮朱长富挣点小钱。
这个倒是可以,朱方氏在村里打听了一圈,说好工钱,倒是有好几家想画的。朱长富重又算了所需的东西,叶秋拿纸笔记下,这就要跟连升出发。
只没想到,原本说好的小地瓜突然闹腾起来,非要一起去。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要买的东西太多,再带个小孩就很不方便了。尤其叶秋跟陶家的脸已撕破,叶秋也不想带着孩子去镇上冒险。
可小东西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犯上了倔劲。怎么解释他也不听,还满地撒泼打滚,哇哇大哭的闹着要去要去。
叶秋见此,本来想带上他的,也不带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泼妇毛病能惯么?
虎妈表示,坚决不行。
毫不留情的转头就走,被强行留下的小地瓜又着急又生气又伤心,瘪着一张又是泪又是泥又是汗,糊成的小花猫脸,指着叶秋愤怒的大叫,“你不带我去,就要被坏人抢走!”
叶秋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他升级出了新咒语?
这都上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等她回来,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的叶秋,和连升兄妹一起,离仙人村渐渐远去了。

八角镇,陶家大宅。
还在家养着尾巴骨的陶宗名,歪在软榻上,半信半疑的问,“你说的当真?”
半跪在榻前的陶七垂着眉眼,声音低沉,“昨日遇到一个仙人村的婆子,都打听得明明白白了。”
陶宗名挑眉扫了他一眼,道,“把事情办牢靠了,再回来上工吧。”
陶七点头起身又行了一礼,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眼中,掠过一抹狠厉。
别怪他狠心,要怪就只能怪那丫头,不给他们一家活路。
他大步走开,却浑然忘了。最早在人家找上门时,是谁先欺压价钱,出口伤人。

叶秋今天办事颇为顺利,先去客栈买了粮种,谈定肥料。
其实说穿了也没啥,种冬小麦最需要的是磷肥,所以叶秋叫陈掌柜帮忙收集些客人吃剩的鱼刺骨渣给她。如果他能把城中酒楼的都谈下来,她也可以长期接收,一并付钱。
然后又去扯了油布,订了车棚。
比较一番后,叶秋还是选定了董二嫂介绍的那一家。
价钱手工都合适,就是叶秋说要把车篷做成可伸缩式的,那位谭师傅琢磨了一会儿,就拿几根小木头搭了个样子出来,比叶秋之前的设想还要简便好用。
果然谭家有木匠传统。
叶秋很满意,给了订金,还替董二嫂说了几句好话。
不过现成的人情,为什么不做?
当然,跟她出来的连家兄妹也收获颇丰。
原本村里人说好,帮忙赶车是不收钱的,只管饭就行。但叶秋约人出门前,就悄悄跟连大娘说好了,她不包饭,给钱。
其实算来,这跟包饭也差不多,但乡下人节俭,明显更愿意拿钱。自家收拾几张大饼,怎么不能混个肚圆?
连升赶车辛苦些,给十文。连蔓儿只管作伴,就给五文。
连家大娘早交待了一双儿女,让兄妹俩拿这钱去扯两尺布,回头也好替家里人都做一双新鞋面,过年好穿。而作为赚钱的奖励,要有的话,兄妹俩可以多做一双。
到了布铺,看着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连蔓儿,跟她翻拣挑拣着布面,让叶秋心中大是感叹,觉得还是养闺女有意思。
象她家小地瓜,就是第一次进城,也特别不爱看这些布匹针线。想来日后想要他陪自己逛街,多半就跟连升似的,去门口蹲了。
要不,她去抱个童养媳回来养着?
抱一个软软的,白白的,胖乎乎的小丫头,天天给她扎小辫,穿小花衣…
叶秋正在这里流着哈喇子遐想连篇,冷不防连蔓儿叫了她一声,“叶家姐姐,你能帮我叫一下我哥么?”
怎么了?
连蔓儿不太好意思的看了旁边伙计一眼,“我看中这两尺布,可一共要十七文呢。我想问问我哥,能不能买。”
不就两文钱吗?叶秋很大方,“买吧,我借你就是。”
其实送也可以,不过为免以后村里人都养成这毛病,叶秋还是理智了一把。
连蔓儿却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去问问我哥吧。”
小丫头小跑了出去,又小跑了回来。
如叶秋所料,一般男人在买东西上,就一个意见——
随便!
所以连蔓儿还得请叶秋帮忙,看是买块差点的料子,还是贵上两文钱?
看小丫头有心要那好料子,又怕擅自作主回去挨骂。叶秋想了想,问那伙计有没有相似的料子,卖剩下的布头子。
伙计倒是好说话,真给她们翻了几块布头出来。虽然颜色差了些,还有些脏,但尺寸却还更宽裕些。
连蔓儿比了比,最后挑了一块旧布头,又买了一块新的,正好凑够十五文。满意的付了钱,欢欢喜喜跟叶秋走了。
出门见到他哥就拿出新料子显摆,“哥,你瞧这个好看吧?可是全新的,到时给你和爹做新鞋,穿出去也体面。”
年轻人没有不爱俏的,连升虽不耐烦逛街,可瞧见给自己买的新鞋面还是欢喜的。
见这小姑娘懂事,叶秋帮她道了句,“你妹子为了省钱给你们买新的,给自己拿的可是旧布头子呢。”
连蔓儿小脸一红,“我和娘还有妹妹,又不用怎么出去见人,穿旧一点不要紧的。”
连升脸上笑容收了几分,但眼中暖意却添了几分。
也不说话,只抬手粗鲁的揉了揉妹妹的头。兄妹俩对视的那一眼,忽地刺得叶秋想养童养媳的心,更热切了。
就是日后不能给儿子当媳妇,做兄妹也好啊。
多有爱啊!
要不,回去问问那小东西?
把要买的东西买齐,载着满满的收获,叶秋和连家兄妹踏上了回家的路。
出了镇子,寻个宽敞地儿停下,叶秋啃着刚买的肉包,连家兄妹啃着自带的大饼。
本来叶秋是要请他们的,可他们因收了钱,死活不肯。
连蔓儿说得认真,“叶家姐姐,你快别客气了。若娘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们的。”
村里有朱德贵家的那样不讲理的,但更多的还是象连家大娘这样管教孩子的。
别说乡下人不识字,可他们讲究起脸面来,不比读书人差。叶秋肯付工钱,就已经是给他们占便宜了,要是还顺杆子爬,那就会让人看轻了。
所以叶秋让过一回,也不再勉强。
只她的肉包子才啃了一只,正要向第二个进军,忽地,从旁边冲出来几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把她从车上拉下来,麻袋套头,抢了就跑!

小剧场:
地瓜:我就说了,你不带我,会被抢走的
瓜娘:(星星眼)儿啊,莫非你其实是进化出了吉祥物的功能,还能趋吉避凶?
某神棍:无知的人类!你儿子还是乌鸦嘴,只不过功能升级,可以进行灾难预报了。哦也…

第11章 抢亲

这,这是干什么?
连家兄妹到底年轻,面对突发状况一下子给吓懵了,等回过神来,连蔓儿急得跳着脚大叫,“抢东西…抢人哪!快来人呀!哥,快点!快追呀!”
可她那话还没说完,连升早已经跳下车追出去了。
连蔓儿看到哥哥跑了一段,才突然想起他们是有车的。可此时再叫连升回来,那就更来不及了。
而那伙人显是知道他们有车,所以专拣小路跑。山里人,脚力都好,三蹿两跳的,眼看就要没影了。
连蔓儿急得也要去追,可看看堆着一车东西的马车,又不敢走。指望叫几声能有人帮忙,可因为别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热闹的更多。
连蔓儿买东西时再老道,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被一堆陌生人围着,她又敢说什么?
她指望着哥哥能把人救回来,可连升显然要辜负她的希望了。
这不是连升不卖力,事实上他身高腿长又年轻,倒是很快追上那个扛人跑的。可他架不住别人还有帮手啊。
眼看快跑不掉了,又扑过来两人把他抱住。
连升直到此时,才终于又气又急的问出话来,“你们,你们究竟是要干什么?不怕王法吗?”
干这件事,他们还真不怕。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
仙人村村口,那刻着斑驳村名的大青石上,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小不点。戴着那顶竖着两只大白耳朵的虎头帽,眼巴巴的往底下的路上瞅。
朱长富拄着拐棍,带着几分好笑,从后面慢慢的跟上来。
叶秋出门时,小东西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可结果呢,午睡刚起,就要跑出来接人了。因为今天家里收拾地,没人跟着不放心,最娇惯孩子的朱方氏也舍不得放他出来喝西北风。
这会子算着差不多了,要忙着做饭的朱方氏,才打发他陪着小东西出来接人。可这小子一听,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母子连心,可不是假的。
“小地瓜,你站在上面可小心些。别摔了,知道吗?”
小东西点头,不说话。生怕眨一下眼睛,就错过底下的来人。
朱长富摇摇头,慢悠悠走到大青石边,找个避风的土墩处坐下。可没一会儿,就起风了,因小东西站得高,帽子上那两只毛耳朵更是给吹得不住晃动。
朱长富老眼眯了眯,忽地又拉起话匣子,“地瓜呀,你知道咱这仙人村是怎么来的吗?”
小不点瞧瞧他,接着看路。
朱长富继续开讲,“你可别小瞧了咱们这儿,爷爷告诉你啊,咱们这村子可是有年头的,当年还出过仙人呢。”
真的?小东西明显给吸引住了,扭头看了过来。
朱长富一本正经道,“你可别不信。瞧那边的山崖,就是他上天做神仙时,一剑给劈开的。要不是有这道山崖挡着,咱们仙人村也不能过得这么安宁。不信你到爷爷这儿来看看,你娘要进村,在这儿也看得见的。”
小东西到底好哄,将信将疑的从大青石上爬了下来,听老头半真半假的讲古。
等老村长自己都觉讲到精彩处,忽地就听马蹄声响。
朱长富当即停下,往下一瞧,那不正是早上出门的马车,回来了么?
不用他招呼,小地瓜已经迅速的把神仙抛到九霄云外,丢丢丢的迎上去,原本要记的仇,要生的气也统统忘了,只一个劲的大喊着,“娘!娘!”
可,
没有人回答。
朱长富脸色变了,再看那马车上,只有连升兄妹。
连升是明显跟人打过架了,鼻青脸肿的,衣裳都被撕破了好几处,而连蔓儿原本就泪痕未干的脸,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又涌出新的泪痕。
这是出了什么事?
连升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停车下来,望着一脸严肃的老村长,简直想从那绝壁上跳下去。
朱长富急得拿拐棍敲了敲地,“别傻愣着,说!出什么事了?”

不一时,急促的钟声响彻整个仙人村。
村民们不知出了何事,一个个跑出门来,面面相觑。
但钟声就是召唤,时候不长,各家各户,除了灶台上走不开的婆娘,能动的全跑到钟声响起的小祠堂跟前来了。
只见老村长站在那儿,面沉似水,而旁边,站着挂着眼泪的小地瓜,还有连家兄妹。
这是,出了什么事?
等着人差不多到齐了,朱长富环顾着全村老老少少上百号人,说话了。
“咱们仙人村,从前有没有给人骑在头上拉过屎?”
这话问得蹊跷啊?
村民对视一眼,有那脾气冲的就答,“没有!村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长富不答,只是又问,“那往后,你们想不想有人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当然不想!有些机灵的已经反应过来了,“村长,是不是有人欺负到咱们村上来了?谁呀?”
朱长富往旁边一扫,连升顿时大声的道,“那吴家沟的吴老四,他把地瓜他娘,给抢了!”
抢了?
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可有些人却惊呼起来,“吴老四那个夯货,别是抢亲吧?”
哗!
人群就象是倒了水的热油锅,瞬间就炸了。
西秦民风彪悍,历来就有抢亲的风俗。
但这种事,一般是结了仇的人家,或者是欠钱不还,又或者是两人相好了,但家里不同意才会行此下策。
可叶秋跟那吴老四无冤无仇,说来这个吴老四前些时还托了村中亲戚,来帮朱长富家收过一回棉花,给了工钱的,他凭什么抢人?
尤其不平的,是村里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他奶奶的,那吴老四也真是胆儿肥。就地瓜他娘,长得跟画里的仙女儿似的,他们全村干看了三年,愣没一个敢动心思。偏他小子敢下手,这肥水就是要流,也不能便宜外人田!
“那还想啥呀?赶紧把人抢回来!村长,算我一个!”
“就是,叶家丫头人不错,她才入村,就给咱们分了那么些好东西,咱们不能不讲仁义!”
“娘的,跟他们干了!操家伙,走!”
就在大家怒火高涨,一片义愤之中,有个尖利的女声突兀的道,“兴许是叶家丫头跟姓吴的有什么首尾了吧,要不人家怎么偏偏就抢她?兴许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跟着掺合个什么劲儿?”
这番风凉话,象是火上浇了瓢冷水,人群一下又静了静。
有些看见自家男人摩拳擦掌要抱不平的小媳妇们,更是不高兴的在他们身后扯了扯后腿。
朱长富年纪虽大,眼却不瞎,已经瞧见那个拼命低着头,躲在人后说话的人是谁了。
可还没等他张嘴,老伴朱方氏蓦地从人群后头挤上来。她连围裙都没摘,还沾着满手的面粉,就挥舞着手里的擀面杖,狠揍了那说话的妇人一下。
“谁和谁有首尾?有本事你拿出凭据来,否则闭上你的狗嘴!”
那不是别人,正是朱德贵家的。
她的手虽是叶秋给治了,却记恨着叶秋害她受了伤。因叔叔也因此崴了,她又没脸来要赔偿。眼下听说叶秋出了事,她倒是比谁都幸灾乐祸。
却没想到话音才落,就给朱方氏逮到,还挨了打,朱德贵家的又气又疼,因手上带伤,又不敢上前撕打,只能躲开来道,
“我不过那么一说,难道还不许人说话的?就算是那吴老四抢了亲,可咱们当中还有姓叶的吗?凭什么要去替她出这个头?她是光身子一个,可咱们都是有儿有女的,就不怕那吴家沟的来报复?”
这番话一说,人群中的愤怒又熄了几分。
抢亲这事,在乡下真是可大可小。
仙人村是只有一百来人的小山村,但吴家沟可是当地大庄,至少有两三百人。他们硬要去做对,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人群中,有老人就悄悄的问,“那这吴家抢人抢了多久了?咱们这要赶过去,天都要黑了吧?”
听出那言下之意,朱长富的眼更冷了几分。
叶秋是中午被劫,到眼下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等他们再赶过去,搞不好那吴老四已经强按着叶秋已经拜了堂,入了洞房了。
若真是这样,按乡下说法,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就算叶秋再委屈再不甘再愤怒,她也只能认下这门婚事。
依着那丫头的性子,只怕是要杀人的!
朱方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些,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就在人群越发的静寂之中,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了。
“爷爷,我是姓叶的,我要去救我娘,给我指个路吧。”
看着小地瓜望向他的小脸上,那一片坚决之色,朱长富的心都似被扯疼了。
他深吸了口气,忽地抬起拐棍,似是发泄心中郁愤般,往地下重重打去。
喀喇一声,坚硬的枣木棍给生生打折了!
人群惊得鸦雀无声。
朱长富抬起断棍,挣红着脸,指向众人怒吼道,“老子真是瞧不起你们!你们有儿有女,你们怕人报复,可你们日日吃着那水时,亏心不亏心?”
顺着断棍的方向,全村人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口井。

小剧场:
吴老四:老天保佑,让我抢亲成功,也过把当男主的瘾,嘿嘿。
某人:当男主,要经得起虐,受得了气,打得过**,耍得了心机。你行么?
吴老四:你,你是谁?
某人:你若要当男主,我就是**…

第12章 先睡了再说

看着那口大井,村民们集体低了头。
有些人,比如董二嫂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可瞧见老村长还有话说,便没打岔。
朱长富眼中,又是生气,又是失望,“咱们仙人村,祖祖辈辈缺水,想要吃口干净的水,得到十里外的山头去挑。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大半辈子,你们也过了大半辈子。大伙儿说说,容易么?但如今,都不用了。这是为的什么?是因为秋儿她爹,叶大官人那年过来,替咱们又出钱又出力的打了这口大水井!可你们呢?这才过了几年呀,就一个个全都忘了叶家的恩德,只想着自己!”
老人家摇着头,满面悲怆,“心寒哪,真是心寒!你们不想去救人,我也勉强不了你们。地瓜,你别怕,就是爷爷瘸了腿,断了手,也要陪你去!”
朱方氏是个性如烈火的,顿时就牵了小地瓜转身道,“咱们走,不跟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说话!”
“你先回去牵马准备着。”朱长富等老伴走了,才道,“走之前,身为村长,有几句话,我还要说一说。”
他冷笑着,环看着一村低着头的人,“刚才有人问,为什么那吴老四偏偏找上秋儿?这个话,我也请大伙自己想一想。秋儿刚到仙人村来落户,不管这里有几个姓叶的,可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仙人村的人。可那吴老四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穷极了的夯货,论起聪明劲儿,只怕十几岁的娃娃都比他强些,可他怎么就敢对咱们村的人下手了?”
这话说得村里人心里不太平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吴老四这么做,这分明是在打整个仙人村的脸啊!
有那血性汉子就说了,“村长,你别说了,这吴老四也太欺负人了!咱要是不管,那还是个爷们吗?”
“对,咱跟他讲理去!”
董二嫂此时才插嘴道,“有什么理好讲的?那吴老四要是个讲理的人,能干出这事来?要依我说,咱们去了就把人直接抢回来。要是不给放,咱们也抢一个吴家的闺女回来!看他还放不放人?”
那这,不就是要跟吴家沟彻底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