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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们不情不愿的闪开一条道来,窃窃私语着。
看见没,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要不怎么会一起走?
用发展的眼光看下去,接下来该是解除误会,男欢女爱,拜堂成亲的大团圆结局了。
不不不!这样太老套了,婚姻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后面应该安排婆家娘家齐捣乱,小三小四来搅局,还要建设新生活,家斗种田两不误!

这场风波深刻的告诉人们一个真理:人言猛于虎!
走了几步,小草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还没有喝水呢!
刚转过头,却见那伙人仍站在那儿喋喋不休,再回去,会不会让人以为想不开,自寻短见?
人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白喝的凉水!
好容易脱离众了视线了,小草正想和那美男分道扬镳。
“嗳!”美男开口了,“我走了!”
小草不耐烦的甩一记眼刀过去,意思就是快滚吧!
美男面色有些不悦,嘟囔着飞快说了句话。
“要说什么大声点!”那么小声,谁听得到?
“对不起!”美男大声嚷嚷起来。
小草愣了一下,方才死活不肯认错的人,居然给自己道歉了?
美男撇撇嘴道,“我真的没有拿东西打你,我真的是看你往水里掉,才好心过来想拉你上来的,可能因为力气大了点,或者是脚下滑了点,才拉着你一起摔下去,让你误会。我道歉是因为我之前那次害你掉了钱,而且这次让你被人…”占便宜三个字似乎不太雅,临时换成了,“围观了。”被人围观虽然不是他的错,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似乎总有一种无可救药的责任感。
小草心中的火气早就降了大半了,修行之人本就六根清静,她只是今天在丞相府受了点憋屈,又没能及时补充水分,才让头脑有点发热,吵了几句发泄出来,人就冷静下来了,“你真的没拿东西扔我?也没故意推我?”
美男摇了摇头。
“算了!”小草一摆手,也许真是误会了,她老妖不计大人过,“那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不如不见!美男扭头就走,忿忿的想着,今天的工钱算是泡汤了,上午白干了半天!这一身的湿,还有乌青的眼眶,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了。可晚上吃什么?要不,下午到附近山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只山鸡兔子。
见那美男离开了,小草见四下无人,躲进一处灌木丛里,盘坐下来,念动咒语,“快速还原法!”先把这浑身湿答答的衣裳弄干了,发型也恢复了原状。
背上的伤痛就没那么容易,等着晚上调息时再进行修复吧。
整整衣衫,小草又往城中而去,折腾了半日,连口正经水都没喝上。她是下了决心,这该花的钱一定不能省啊,先找个地方喝水要紧。
“铛铛铛!”是谁摇晃着铃铛在小草耳边招摇?
小草头也没抬就往左避让,铃声跟着往左,小草往右,铃声也跟着往右。这不存心找碴么?
抬起头来,一个道士一脸严肃的站在小草面前。他左手执杆,挑着面旗子,上书“卜卦神算”四个大字,右手拿着一个铃铛,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有事么?”小草诧异的看着他,我不认识这位大叔啊!
嗯,大叔,因为他留了两撇小胡子。只要有胡子的,小草一律划归于大叔行列。不管这位大叔其实长着一张娃娃脸,有多么年轻英俊,挺拔秀美,也是——娃娃脸大叔。
“无量天尊!”娃娃脸大叔唱了个诺,“姑娘,我看你印堂发暗,脸色发青,分明是妖气入侵,异常凶险哪!”
妖气入侵?那是当然!小草暗自好笑,我身上要没妖气才不正常咧!
“哦!”小草应了一声,就想走开。
娃娃脸大叔却拦着她道,“姑娘,在下尚有一言相告!事关生死,你可不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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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初入人间 (十四)卜上一卦
事关生死?小草竖起耳朵听这位大叔到底要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却见他俊眼一眯,两撇小胡子跟着唇角往上微扬,露出两排闪亮洁白的皓齿,笑得春风满面,大手往小草跟前一伸,“友情价,三十文!”
啥米?小草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溜圆,你这不是在耍我么,是想赚钱才故意这么危言耸听的对不对?待那口气又喷出去时,小草张了张嘴,想了想,什么也没说,低头就走。我不跟你玩了!
“哎哎哎!”大叔追上来道,“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被妖孽缠身,非常危险!”
小草依旧不搭理,冷着脸埋头走自己路,听他在一旁说去吧!
“你是不是刚到咸阳没多久?”
“你这些天是不是办什么事情都不太顺利?”
小儿科,这些太好猜了。
“你是不是从西边来的?”
被蒙对了,昆仑山是在咸阳的西边。
“你是…来寻人的吧?”
小草顿住了脚步,瞅了这大叔一眼,还有两下子嘛,考考他,“那你知道我要寻的人在哪里么?”
大叔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
原来还是蒙的,小草没好气的道,“答不出?那我走了,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等等!”大叔挑眉一笑,隐含着一丝算计的味道,“我可不是答不出,而是要卜上一卦。这样,咱们先说好,若是我算的不准,那只怪我学艺不精,没什么好说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若是我算的基本准确,你可得照数付钱!”
小草略一踌躇,“好!”若是这大叔真能说出玉石的下落,有法子能帮自己找到他,那区区三十文钱又何足挂齿?
“跟我来!”大叔嘿嘿一笑,转身之间眼神明显的闪烁了一下,拉着小草就在附近寻个干净空地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副卦板递上前道,“你心中默念着要寻之人,卜一副卦出来。记着一定要诚心正意,若是心存玩笑,这卦就不灵了。”
有这么玄乎?小草将信将疑的接过扔了一卦。
大叔一看便连连摇头道,“你分明是有所怀疑,此卦不灵!重来重来!”
难道这也能被看穿?姑且信他一回,小草重又捡起,她心中想着玉石,闭目认真的又扔了一卦。
大叔这才点了点头,“此卦成矣!”
小草急忙问道,“那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大叔掐指边算边念叨着,“你要找的人,似乎也带了几分妖气啊!”正确。
“应该是个男的。”基本正确,如果玉石哥哥变成女人?小草无法想象。
“你们应该离散很久了。”快五百年了,应该算久的吧。
“他应该就在这咸阳城中。”
还真有一套!小草的眼神里多了一分讶异和…敬佩。
“至于具体方位嘛?”大叔突然卖了个关子,又取出个罗盘进行测算,“咦?”他忽然脸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小草关切的询问。
大叔看看左右,对小草勾勾手,“附耳过来。”
小草连忙凑过去,只听大叔低声道,“你要找的人,似乎是在王宫之中!”
小草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居然全中,这也太神了吧!
觑着她的神色,大叔知道自己所言非虚了,“我没说错吧?”
小草连连点头。
大叔得意的一笑,“那就拿来吧!”
“什么?”小草怔了怔。
“三十文钱啊!”大叔大手往前一摊。
该给!小草如数付了钱,迫切的问道,“那我怎么能见到他么?”
大叔高高兴兴收了钱,老神在在的道,“缘份未到,不会见到,缘份一到,自会见到。”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小草不死心的追问,“那你有没有法子让我进宫?”
大叔摇了摇头,“此乃天命,不可违也,我劝你还是安心等待时机吧。”
小草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花了三十文,就买了一个已知信息,一点儿帮助也没有。
见她要走,大叔拉着小草道,“别急着走啊!我再给你提个醒,以后少往水深的地方去。”
“为什么?”小草愕然,难道他知道渭河边发生的事?
大叔莫测高深的一笑,打着哈哈,“我看你面相,就知道你五行克水了。”
小草心中顿生疑窦,这大叔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着实可疑。
“这儿有个护身符,专为你这种五行克水之人所设,佩在身上,保你平安!”大叔跟变戏法似的,又从袖子里掏出块折成三角的小小护身符来。
“谢谢!”说实话,小草很有点怀疑它的功用,但又不好拒绝,先接了下来。
大叔笑得很灿烂,“反正也不贵,才二十文一个!”
“我不要了!”小草跟烫到似的,立马就还了回去。
大叔笑容一收,板着脸道,“货既售出,概不退换!给钱!”
小草脸上抽搐了几下,想了想,尝试着道,“算便宜点。”
这下轮到大叔吃了一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小草道,“不能少!”
“那我就不要了!”小草转过欲强行离开。
“那你说多少?”大叔拉住了她。
“十文。”小草斩钉截铁。
“不可能!图个吉利,十八文。”大叔让了一步。
“就十文。”小草寸土不让。
“一人让一步,十六文。”大叔又让了一步。
“十二文。”小草也让了一步。
“折中吧,十四文,再低就亏本了。”大叔达到底限。
“成交。”小草掏钱结账,觉得这讨价还价还挺有意思,怪不得看人们买东西都要争来争去。付钱时,她忽地犹豫了一下,似乎忘了什么。
“嗳!价钱已经谈定,可不能再反悔了哦。”大叔似乎也挺高兴。
想起来了,小草笑眯眯的补上一句,“下次算我便宜点!”付了钱,把护身符拈在手指间把玩着,她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又聊了半天,口更渴了,还是先找喝水的地方吧。
小草心念一动,刚走出这条街没多远,就在前方一棵大槐树下,瞧见有个小茶摊。
茶摊很简单,就一只大水桶,旁边摆着个小火炉,炉上烧着水,树下借着几块大石搭成的简易石桌,摆着个大茶缸。茶摊老板兼唯一伙计亲自打理招呼着,三五个平平凡凡的贩夫走卒或蹲或坐在树下,喝着大碗茶。
一看这外形,应该就不会太贵。小草上前问道,“老板,一碗水多少钱?”
老板抬起头来,和善的一笑。他也才二十多岁年纪,个子高高大大,五官轮廓分明,粗粗的眉毛,厚厚的唇,一双不大的眼睛笑起来就眯成条缝,看上去憨憨厚厚,可亲可近。
小草也不知怎地,忽觉得他有些面熟,竟似在哪里见过,莫名生出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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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初入人间 (十五)茶摊老板
笑得眯眯眼的老板指着那大茶缸道,“普通的茶水一文钱三碗。”又指着一旁的小茶壶道,“你若是想喝些好的,现泡是三文钱一壶,若要加些花生瓜子蚕豆就两文钱一碟。”
便宜!真是便宜!以后就来这儿喝水了!小草两眼冒光,当即立志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地方记下来,她指起那水桶道,“我不要茶水,就这清水给我来一碗。”
老板笑笑,打了碗清水递上前,“给你。”
小草也不客气,接了水咕嘟咕嘟灌了个饱。清凉甘冽,痛快,太痛快了!
“渴坏了吧,还要么?”老板殷勤的问道。
“再来一碗!”小草颇有几分豪气干云。
很快,又一碗喝光光了,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小草顿觉自己恢复了不少生气。第三碗就有些勉强了,把碗还给老板,小草从袖里掏出钱,“老板,一文钱。”
老板呵呵一笑,“不用了,小姑娘。”
小草愕然了,“不用?”
老板道,“你不过喝了两碗清水,不过费些力气担来,又没费柴火煮,怎好意思收你的钱?看你挺累的,要是没什么急事,就歇一会儿再走?这日头还挺大,树下倒挺凉快的。”
莫非这就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好人?”茶摊老板顿时在小草眼中又拔高了些,连笑容都更亲切了几分。果然,凡是长得这么憨厚老实的,都是好人哪!
以貌取人在人间有着悠久的历史,虽然常常并不一定全对,但它既然存在了,就定有其一定道理。现下还不能说小草的认知是对是错,这全有赖于时间的检验,姑且静观其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小草在人间这个大染缸里,已经不可避免的开始沾染上红尘之气了。
小草还是把一文钱放下了,“那个…大哥!”老板太见外了,她微红着脸换了个称呼,“我不能白喝你的水。”
老板被这一声叫得脸上明显的僵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了常态,“随你!”也不再推托。
第一声叫出了口,第二声就顺理成章了,“大哥,你每天都在这儿摆摊么?那我以后常常来!”
老板爽快的一笑道,“行啊!只要天好,我都会出来的。你要是口渴了就过来吧,就是喝那茶水也行的!”
“那倒不用!”小草回绝了他的好意,“我不喝煮过的水,只喝清水。”
“你这小姑娘倒有些眼力劲!我告诉你,这水可是我从…”老板略停顿了下,才道,“从城西龙岩山上担下来的泉水,甜吧?”
小草点头表示赞同,其实水好不好小草倒不太挑剔,只要能解渴就好。
现在客人不太多,老板跟她拉着家常,“小姑娘,你家哪儿啊?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逛?”
小草简单的答道,“我家在昆仑山上,我是来找哥哥的。”
“那你找到了么?”
“我知道他在哪儿,可那地方我进不去。”说起来小草就一肚子郁闷。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老板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又来客人了。他忙应了一声,先去招呼客人了。做生意总是一阵一阵的,这一会子,就来了好几拨客人,见他忙得团团转,小草心想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啊,便起身帮着老板递茶递水。那老板一笑,也不客气。这一阵忙碌,直到日头偏西才渐渐消停。
天色渐暗,老板也打算收摊了,“小姑娘,你现在住哪儿?”
小草随手往后一指,“我住后面的山上。”
“住山上?就你一人?”
小草点了点头。
老板迟疑着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没剩多少钱了?”
“嗯。”小草大方承认了,“这城里喝碗水都好贵的!我的钱不多,要是住店就不够了。”
老板犹豫了一下,“那你要是不嫌弃我家简陋…”
“妹子!”他的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嗖”地从旁边胡同里窜了出来,“原来你在这儿,走走走,快跟我回家去!”
小草定睛一看,诧异道,“怎么是你?”
来的人正是方才那游方算命的娃娃脸大叔。他不由分说便把小草拖到一旁,低声埋怨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搭理人呢?这会子,人家就要诱拐你回家了。象你这么涉世未深的清纯少女,肯定会答应。这一答应,就上当受骗了。你看,他为什么这么好心,为什么提出带你回家,这摆明就是设下一个圈套。你看他摆个茶水摊子,家境定然贫寒,要带你回家的地方,必定是地方偏僻,荒无人烟。你再看他生得如此高大,孔武有力,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强拉着你行那苟且之事,你到时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也地不灵了。再往后,你不是迫于无奈做了他的老婆,就是被他卖入青楼或是别的人家做丫头做妾,这一生的幸福啊,就葬送在这一念之间!人世间最凄惨的事,莫过于此。所以,年轻的女孩们哪,千万一定要警惕,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你说完了?”小草不耐烦的拍了拍那人还抓着自己手腕的爪子,往后一指。
在夕阳的余晖里,茶摊老板推着车子的高大身影已经渐行渐远了。在那暮蔼苍茫里,在那古旧城墙下,显得格外的飘逸出尘,还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动的孤寂。
此情此景,怎不让人触景生情?小草高声道,“大哥!我改天还来啊!”
老板回过头来,笑得眼又眯眯,“好!”纯良而温和。但那眼神落到一旁的大叔身上时,在交锋中就带了几分玩味。
在这夕阳西下,摆这样造型,分明就是欲擒故纵,迷惑无知少女!大叔气愤的收回目光,转头看小草笑得很傻很天真,更加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不轻,这么纯洁无辜的少女可不能就此轻易的失落了一颗芳心啊!
“哎!”娃娃脸大叔伸手在小草眼前晃动着,不满地皱眉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他不好看,那你又有什么好看的?小草没好气的道,“大叔,你干嘛跟踪我?”可千万别告诉我说是“偶然”相遇,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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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初入人间 (十六)冤家路窄
“我哪里有跟踪你!”大叔的娃娃脸上满是理直气壮,“我是无意中路过这里,偶然遇到的!”
鬼才相信!小草也懒得盘根究底了,“那再见吧,我要回去了。”她也觉得有些累了,还有背上的伤,要回去好好调息。
“哎!”大叔追上前道,“你住哪儿?这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你?”
小草斜睨着他道,“咱们好象不太熟吧,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干嘛这么热心?”
大叔嘿嘿笑道,“咱俩怎么能算是陌生人呢?一回是生,二回就熟了。”
小草也嘿嘿笑了两声,学他方才那样儿,“我的住处地方偏僻,荒无人烟。看你生得如此高大,孔武有力,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你若强拉着我行那苟且之事,我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也地不灵了!再往后,我不是迫于无奈做了你的媳妇,就是被你卖入青楼或是别的人家做丫头做妾,这一生的幸福啊,就葬送在这一念之间!人世间最凄惨的事,莫过于此。所以,”小草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去!”
大叔那嘴巴张得简直就可以塞进一个鸭蛋了,“你…你你你!”指着小草的手不住哆嗦,脸上表情不知是抽风还是被吓到。
“再见吧,二回熟大叔!”小草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大叔嗬嗬笑了起来,忽地想起一事,有些纳闷的摸摸自己算是光滑的脸蛋,我看起来很老么?他高声道,“我没那么老,可不是大叔!”
小草回过头来,只见大叔在树下扮着儒雅,如唱戏般摇头晃脑道,“小生今年二十有二,青春正好。上无父母,下无弟妹。有一技之长,”他摇了摇手中铃铛,“无失业之忧。性格开朗,身体健康,最重要的是,至今尚未婚配!”
小草扑哧大笑起来,“祝你早日出阁!”
呕!大叔内伤了。
穿过这条街,小草见天色昏暗,路上行人稀少,正是作案的好时机,便施展移形换位法,“我走!”
啊哦,定位出现一点小小的偏差,没有回到小山包上,而是移到了今早与大公鸡狭路相逢的地方。都这个时候了,那家伙应该早就被赶回鸡窝里去了吧。
小草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法术,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往回走去。
等等!
有杀气!
小草警惕的顿住了脚步,幽幽暗暗里,她感觉到有一双黑油油的眼睛在暗中窥探着她,虽然那双眼睛比小草的眼睛还小得多,只有绿豆大小,但小草仍能感觉到他所发出的凛冽的光芒!
“谁?”小草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些跑调。
前方草丛一动,竟然还是那只公鸡中的战斗鸡,悠然的踱着方步,骄傲的走到小草的正前方,伸出一只金黄的利爪在地上挑衅的扒了扒。小样儿,咱都潜伏一天了,不信就逮不住你!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远门你闯进来。
小草大惊失色,连连后退。这鸡难道跟她八字不合,怎么一个劲儿跟她做对?小草左顾右盼,却不见一个人经过。
战斗鸡步步紧逼,有问题,越看这人越有问题,为什么她总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呢?躲躲闪闪的,她在心虚什么?难道上次把我家那口子不小心下在外面的鸡蛋偷走的人就是她?或者说,那天蒙了我的眼睛,拔了我漂亮的尾羽拿去做毽子也是她?越看越有可能。
小草哪知道这只鸡脑袋里竟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这就是语言不通的悲剧啊。
“有鸡呀!”在战斗鸡强大气势的压迫下,小草扯着嗓子叫起来。
还敢叫鸡?战斗鸡怒了,光叫鸡谁知道是我这么英明神武英俊不凡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潇洒鸡呢?战斗鸡不乐意了,两腿一蹬,两只小翅膀一扇就冲着小草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