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传奇师/迷糊少女追爱记 作者:桂圆八宝


当史上最迷糊的少女遇到最BT的阴阳师会发生什么?

她懵懂执著的,是否就是传说中最美丽的爱情神话?

那年夏天,天空里植满了我们鼓翼的声音,

云在半空中,被微风剪碎,回忆也许美,可是正在飞走…
来之有名
故事的开端我们先要来探讨一下偶然这个词汇,如果你要认为我在那说废话你就大错特错了。偶然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讲,就是不会经常发生的、很碰巧的事情。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所有的故事都是从偶然开始的。
如果罗伯特警长没有偶然的从职员档案中发现曾小白的档案,并且一时兴起,很偶然的打开来看一看的话,那么我们这个故事就完全无从谈起了。
罗伯特警长是纽约分局的局长,据阿彻所知,他的兴趣是打枪和搞女人,对职员的素质毫不关心。但那一天鬼使神差的,他竟想了解一下阿彻手下警员的情况。阿彻拼命捏着女秘书的手,千万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把曾小白的档案调出来。可怜阿彻他不知道,为了我们伟大的女主角的出场,他早已注定要被当作炮灰牺牲掉了。
女秘书的手被他捏的很痛,指尖一抖,曾小白的大名就赫然跃上了屏幕。
罗伯特警长哦了一声说:“你们这里有华裔警官呐,打开来看一看。”
阿彻脸上的汗珠立刻就掉了下来。
许久之后,罗伯特警长向阿彻微笑了:“阿彻警官,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从来不知道你有集收破烂的嗜好。”
阿彻只能苦笑,这个曾小白的父亲是华人商界一手遮天的人物,他的女儿要来当警察,除了乖乖奉上一份薪水养着她之外,阿彻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但这个道理阿彻是绝对不能讲的,罗伯特警长是出了名的强硬一派,说出来也只会给自己更添麻烦而已。
“这片地段华人特别多,有华裔警员会比较方便些。”阿彻斟酌着,编出一个比较圆满的理由“可是报名的又只有曾小白一个是,就只好录取她了。”
罗伯特警官嘿嘿的笑了:“是这样么?阿彻警官,既然你不惜把我们警方的用人标准降低到垃圾的程度,那这份垃圾我们也不能让她白白浪费掉对不对?”
阿彻警官陪笑着,一边抹汗一边替曾小白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是那样吧。
“我看就这样吧,阿彻警官,这些年许多离奇古怪的案子我们都无从破解,重点怀疑对象就是行天会馆,曾小白既然是华人,就让她到那里去做卧底好不好?”
果然是这样啊!阿彻苦笑,罗伯特警长温柔的语气让他毛骨悚然,他敢说不好么?当然不敢。
关于行天会馆的传闻阿彻也听过很多,什么无头惨案,裸身女尸,借尸还魂,花样之多,种类之齐全,简直可以编攥一本横行夜市的三流杂志。纽约警局不止一次派出过卧底,却抓不到他们的任何一点证据。有人说行天会馆是恶魔盘据之地,更有流言说夜里能看到会馆上方有鬼魂游荡。
阿彻看了一眼仍然驻留在屏幕上的曾小白的档案,忽然想起了面试当天的情形。当考官问到你为什么要当警察的时候,曾小白沉默了。
许久之后她嗯了一声说:“那个``````”
“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她微微张开了大而无神的黑眼睛“我想当警察是因为——什么都不因为。”
阿彻回味着当时满场考官集体昏倒的情形,忍不住微微苦笑了一下。
曾小白,别人是救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而与此同时,在行天会馆一个不为人所知的角落里,一个身着月白色唐装的年轻男子缓缓张开了手,他的手是雨过天晴的瓷白色,指尖略呈晚霞似的玫红,把掌心里通体透明的水晶都衬得没了颜色。他笑了一笑,修长的凤眼略挑上去,眉稍眼角全是风情。
“华之晶体又开始流转了,这样看来,是又有猎物要送上门来了呢。真奇怪,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吸取教训?”
旁边的沙发上斜倚着一个青衣男子,手搭在椅背上,显得有些苍白,容貌却是逼人的清秀,古人所说秋水为神玉为骨,指的也就是他这样的人了。
“这次你可不要太过分了。”那男子一面说话一面微微轻咳着,玉研似的双颊染上了两抹晕红,意外的竟有一种媚人的姿态“玩坏的太快,以后就没的可玩了。”
正在品酌红酒的少年顿时呛了一声,一口酒噗的喷在了对面墙上:“拜托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他瞪着一双老大的黑眼睛,唇边两个笑窝不笑也有三分笑意“我还以为你改脾气了呢,就知道还是你最狠。”
“我哪里狠了。”青衣男子恹恹的叹了气,仿佛被情人指责般的,泛起了一种极其委屈而温婉的神色“小天总爱冤枉我。”
少年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你,你这副样子还是拿去骗别人吧,我可不上你的当。”
青衣男子十分幽怨的说道:“别人一骗就都挂掉了,哪有小天耐操——劳。”他把操字拖了长长的尾音,好容易才吐出那个劳字,少年早已面红耳赤,低低的骂了一声,屈指一弹。青衣男子闻声而动,犹如鬼魅般的躲进了墙角里。
而他刚才所在的沙发上,竟无声无息的绽开了碗大的破洞。青衣男子也不禁有些吃惊:“小天真的想杀我呢。”
少年很没趣的吐了吐舌头:“就知道杀不了你,真的杀了你,倒算是为民除一害。”
青衣男子仿佛伤心至极,一手掩了胸口激烈的咳嗽起来:“好没良心的小孩,枉我把屎
把尿养你这么大````` “
少年顿时七窍生烟,扑上去揪住了他好一顿痛揍。
旁边那白衣男子对他们的打斗声充耳不闻,琉璃似的眼眸一直盯着华之晶体,许久,薄唇微扬,泛起了一抹十分诡异的微笑。
“有朋自远方来,我们怎能不夹道欢迎呢,阿景,你说对不对?”
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无其他,白衣男子去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般,空气中居然就真有人轻轻应了一声:“您说的对极了,先生。”

身处别墅中的小白忽然轻轻打了个寒战。
虽然已经是浅春时节,别墅里的火炉却仍烧的极旺,就算是身体再娇弱,也实在不应该觉得冷。
何况小白从小到大,除了脑子之外,其他地方一向建康的很,连感冒都很少会找上她。
“为什么会觉得冷呢?”她自言自语的叨念着。
小白的母亲去逝的早,父亲不再的时候,就是杨妈最大。小白是杨妈一手带大的。这个精力充沛的妇人最看不惯小白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哼了一声说:“小姐你整天在家里窝着,身体都给闲坏了,再说,你自己就不觉得闷?”
小白从来都不觉得闷,她唯一的嗜好就是看着墙壁发呆,她的脑袋就像那面雪白的墙壁一样,连一点污渍和色彩都没有。
杨妈对这位小姐简直无话可说,老爷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仿佛有用不完的决心和毅力,连早逝的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圈,这位社交成狂的美女最后因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宴会上,可是小姐呢,真不知道她到底像谁。
“我说小姐,老爷不是给你找了事情做吗,怎么也不见你去上班?”
小白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有去啊。”
“哪里有,我怎么不知道?”
小白指着挂历上每月月末的那一天:“他们只让我这时候去。”
杨妈当场倒:“丢脸死了,小姐,人家宁愿白发给你薪水也不要见到你的人,你自己倒说说看,除了坐着吃你还有什么用处?”
小白并不觉得这的什么好丢脸的,能够坐着吃也是一门莫大的学问哪,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坐得这么心安理得,这么稳如泰山,这么所向披靡的,小白觉得自己很好很可爱。
杨妈彻底的认输了:“还好你爹有金山银山,随便你吃,吃废了也没关系。”她一面叨念着一面往外走,电话玲却在这时大声响起来,杨妈一手抓起话筒,恶声恶气的问:“找谁?”
渐渐的脸色就变了,语气也缓和下来:“警局啊,找我家小姐,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去叫。”
杨妈喜滋滋的把小白拖到电话前:“人家要派事给你做,你可不要挑三捡四的,像你这样的人,人家肯记得就算好大的脸面了。”
小白握着话筒,听着对方絮絮的说话声,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很自然的重复着:“做卧底啊?好。很危险?没关系。找让我父亲找人通融?为什么?会死?不会的``````”
杨妈已经大叫起来,一把夺过了话筒:“让我家小姐去做卧?你们想害死她啊?小姐她才不会去,是不是小姐?”
小白转过身,很平静的打开了衣橱:“我已经答应他们了。”
杨妈手一松,话筒啪的掉在了地上:“小姐,你故意的,在跟我赌气是不是?”
小白咦了一声:“没有啊,杨妈,人家既然要我去,那我就要去的,领了人家的薪水,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不做?”
“可是`````可是不是说很危险的吗?你还是告诉老爷,让他去走走门路吧。”
“DADY他在法国呢,再说,我当警察也是他的主意,他不会理我的。”
杨妈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说归说,她不过是希望小姐能跳跳绳,跑跑步,或者开着跑车在街上转两圈,可没想她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啊。
小白随手拿了两件衣服,怎么叠也叠不好,只好向杨妈求助,。杨妈叹了口气:“小姐,你看看你,什么都不会做,不去做什么卧底,根本是找死嘛。
卧底要什么都会做么?小白脑子里也没有具体概念。她连电视都不看,勉勉强强上了大学,也不过是那种专供贵族子弟,什么也学不来的大学:“又不是去做女仆。”
杨妈欲哭无泪的看着小白,小白有些奇怪了:“杨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第 2 章
小白没有想到的是,卧底的工作居然真的是做女仆。
小白站在唐人街上,仰面看着那高高的门楼,上面明晃晃挂了一块牌匾。她中文水平并不高,恍恍惚惚认得是行天会馆四个字。
想起阿彻警长提到行天会馆时的表情,小白有些纳闷,怎么会跟杨妈一样呢?简直像见了鬼似的。小白当然没见过鬼,她也不知道见鬼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她只是想,很平常的一座宅院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据阿彻警长说,小白的任务就是以女仆的身分打入敌人内部,重点掌握叶浅、卫青衣、任天生这三个人的罪证。虽然警局以前也曾派驻过卧底,可是他们都以失败告终,警方只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小白身上。
阿彻警长当然知道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但除此之外,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做为卧底,小白的装备是很专业的,什么跟踪仪、测量仪、窃听器等等等等一应俱全,先不要说到底派不派得上用场,对从小到大一路平坦的小白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另外皮箱里有一份资料,是警方所掌握的叶浅等三个人的为数不不多的一些情况。阿彻警长希望小白能把这些东西背下来,当他发现自己是在痴人说梦之后,他也只好任由小白去处理了。然而光明正大的放在皮箱里还是在阿彻警长的呈受范围之外。他看着小白份外干净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容,暗想你要是不死的话简直都对不起你的愚蠢。
小白当然不会知道阿彻警长的想法,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表示,小白天生的,说她是淡泊也好,无情也好,反正是缺了正常人应有的那么点东西。
中文中有一个词汇形容这种人,说她们是缺根弦,这应该是比较恰当的比喻了。
小白面无表情的想了许久,终于举步走上了台阶。大理石铺筑而成的台阶光可鉴人,小白可以由此看到自己的倒影,凭心而论,小白的相貌是说的上漂亮的,然而大而深刻的黑眼睛光彩全无,面容刻板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毫不变色,她像一副水墨板画更多于像一个人。
玄黄色的木门被轻轻扣了两下,许久之后吱呀一声轻响,门被缓缓的打开了。
日光在门槛前嘎然而止,其后就是另外一方天地。冷凄凄的门楼下站了一个年轻男人,被暗影笼罩着,看不清脸容,只见一袭深色长衫随着若有似无的凉风微微飘荡着。
“曾小姐是么?”男子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从生下来那天就再没吃饱过。
小白应了一声说:“我是。”
“我家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那男子微侧过身,让开扁薄的一条缝隙。
小白跨过门槛,随他走进了院子。一脚踏入庭院的刹那间,木门忽然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了,小白回头看了一眼,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那男子紧紧跟在她身后,瘦长的身形亦步亦趋,几乎要贴在她背上:“曾小姐好香啊。”
“是么?”小白闻闻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那男子深深吸了口气,仿佛不胜陶醉:“好久没有闻到活人的气味了。”
小白随口问了一句:“你自己不是活人么?“
那男子阴恻恻的笑了,冰凉的呼吸喷在她脖颈间:“当然不是。”他等着小白大惊失色的追问下去,偏偏久候佳期无音讯,小白只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了的女人一样,白白兴奋了一场。许久之后,戏唱不下去,他只好径自开口,语气中不知不觉就带了几分怨:“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总是雇不到人么?”
小白也就随着他的心思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里闹鬼呵。”那男子得意得盯着她,以为她这一下总该害怕了,哪知小白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男子忍不住冷笑:“你以为我是在骗你?”
小白说:“没有啊。”
那男子嘻嘻笑成一片:“你看看我,你回头看看我就会明白了````````”
小白果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咦,你的舌头掉出来了。”
那男子慢慢的十分无聊的把舌头收回去:“难道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么?”
“什么?”
“我就是鬼。”
“鬼呵。”小白在空空如野的脑海里搜寻了一圈,鬼鬼鬼鬼鬼,她好像并不认得这种东西。
那男子觉得好没面子:“你看到我就不会害怕?”
“要害怕么?”小白对这种事情没什么概念的。
男子的舌头一个收不好,喀嚓一下又掉了出来:“当然要了,你有没有常识啊?”
小白一向不肯让别人为难,于是老老实实的说:“我很害怕。”
“屁,你这样子也叫害怕?”
“那要怎么样啊?”小白觉得这人``````啊,不,这鬼的要求好高。
“至少也要加点表情嘛!”
小白的脸天生是没有表情的,她回想着阿彻警长和杨妈的神色,拼命把五官挤成包子状:“好害怕啊```````”
那男子几乎被气死:“连装都不会装,笨蛋,你要这样`````````”
“怎么样?”
那男子警觉得瞪了她一眼:“你很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没有啊。”小白很无辜。
那男子看着她全无神彩的大眼睛,根本就是在嘲笑他的样子,他忍无可忍,仰面长啸了一声:“我受不了了````````”
轻飘飘的身子一晃,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白呆呆的想,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四面都是墙,没有人引路,她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好呢?第 3 章

数墙之隔的小屋里,任天生笑得把一张漂亮的娃娃脸都扭曲了:“太绝了,我还没见过人能把鬼气跑的呢。”
卫青衣轻轻咳嗽着:“阿景还真是可爱,让一个小丫头欺负成这个样子。”
天生张大了嘴:“不会吧,你连阿对阿景都有兴趣,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鬼啊。”
“有什么关系。”卫青衣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指尖,琥玻色的眼眸里波光流转:“我这副样子,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生微微一震,不觉轻呼了一声:“青衣``````”
“所以我呢——”卫青衣微笑着“要在这有限的几年里,争取做到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人鬼不拒,泡遍天下无敌手````````````”
“你还是去死吧。”天生一想到自己竟会为这种人伤心,就恨不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叶浅修长的手指在华之晶体上轻轻抚过,小白那张单纯到近乎麻木的脸庞就在众人眼前消失了。他微垂着头,没有说话,华美绝伦的脸容简直让人神魂颠倒。
然而天生和卫青衣都知道,这个人越是沉默就越是阴险,他用美丽的面容迷惑世人的那一瞬间,就不知有多少恶毒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了。
可天生还是忍不住想笑,能让叶浅这样吃瘪的人,曾小白还是头一个呢。
“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把权力转交给我,这个女生看起来实在很好玩的样子。
叶浅淡淡的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与众不同,眉峰和眼角先略略提上去,然后笑意就如同春水般的在唇边荡漾开来:“她不是很喜欢玩么?那我自然要赔她玩到底了。”

小白的观念和默罕默得是截然不同的,山不来就她,她也绝不会去就山。身后有大火烧到屁股,她也照样要在原地坐以待毙。
所以小白至今还停留在那鬼离开的地方就情有可原了,照一般人的想法,小白一定自有她的主意和打算,其实没有,她只是单纯的等待着,无论谁来带她走,她都会跟谁走,只要别让她自己选择就好了。
日头一点点的倾斜过来,染上了些许血色,流水似的铺了满地。小白倒也不焦不燥,找了一块石板坐下来,感觉肚子有点饿,就打开行礼翻出面包,一口一口的慢慢咀嚼着。
小白虽然出身于豪富之家,自小养尊处优,却对什么事都不大挑剔,法国大餐固然吃的津津有味,嚼干面包也照样泰然自若。
天色有一些暗了,隐隐约约看到墙角处蠕动着奇异的生物。小白不禁想,原来这里还是动物园啊。常识这种东西小白是不具备的,那些丑陋的怪物渐渐游走到她脚下,爬上她的鞋面,她说你们是不是饿了呀?
小白想到石猴山上那些份外腻人的猴子,就把面包搓成碎沫送到它们嘴边。滑腻腻的舌头舔食着她的掌心,她感到有些痒,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叶浅一脚踏进小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照他的设想,美人本该被这些怪物吓的惊慌失措,然后他的出现,自然就要成就一出英雄救美的伟大戏码。可惜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总是这么遥远,让叶浅感到份外郁闷的是,这些嗜血成狂的鬼蛭什么时候变成素食主意者了呢?
真是没出息,竟让一点点面包渣就给摆平了。叶浅大步走过去,扬手一挥,那些丑陋的怪物顿时飞出半米之外,密密麻麻卷成了一团。
“别理这些东西,它们是靠食人血生活的,你没有受伤,还真是个奇迹。”明明事端就是由他引来的,可他却做出了这样一副温柔而深情的样子,简直连神仙都要抵当不住。
小白却只是应了一声:“哦。”
叶浅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叶浅。”
月光之下只见他华丽的月白色唐装绽然生辉,脸是今人一望而惊的艳,色上眉稍,顾盼流转都是诗。除非小白是一块木头,否则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小白当然不是木头,她只是比木头更加无可救药的花岗岩而已。
她乖乖的把手递给叶浅,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说:“我叫曾小白。”
“我知道。”叶浅笑了笑说“你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肯到会馆应聘的人,我们都在等你。”
小白一辈子没受过这样隆重的待遇,她的存在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但她从未因此而感到自卑,所以别人的看重一样不会让她受宠若惊:“我来晚了么?对不起。这路我不太熟。”
“没有的事,叶浅笑的灿若春花,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具诚意的人了:”我们为你准备了一场小小的宴会,欢迎你成为我们中间的一份子。“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优美的曲线,天空中忽然绽开了一朵朵的鲜花,那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焰火,而是真正的活色生香的花朵。
小白有些好奇的张开了手,一片小小的花瓣落在了她的指尖上,温柔而湿润的感觉像是要把手指融化了一般:“这就是所谓的花雨么?”
“是呵。”叶浅手指一弹,半空中自由翱翔的花朵像是具有了自身的意志,欢呼着,雀跃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环。叶浅伸手摘下花环,轻轻套在小白的脖子上:“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我们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凡人,这样你还愿意留下来么?”
小白下意识的抚摸着柔软的花瓣,什么是普通意义上的凡人,什么不是,她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叶浅微笑“比如你,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