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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飞衣“哦”了一声,不动声色:“方才你不是说,是你亲手熬制的?”
玲珑为了脱罪,什么也顾不得了,急急忙忙地说:“不是,我根本就不会煮粥,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全是深深那个贱人干的。”
“我去揪她!”乐四自告奋勇,跑到玲珑她们所住的那间小院。
过了一会儿深深姗姗而来,被乐四往地上一丢,就摔了一个踉跄。
玲珑怒喝,扑上去按住她的头猛往地上撞:“你为什么要毒害将军!”
深深楞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明显的印在了人们的眼晴里。
常春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让玲珑杀人灭口,一把拽开了她:“将军还没问,轮得着你开口么?”
“这碗粥,是你熬的吗?”卫飞衣沉声开口。
深深看了看那粥碗,再看了看气极败坏的玲珑,似乎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玲珑在常春手里挣扎着,恨不能一把掐死了深深就算了:“一定是她,那屋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大将军,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她!”
人们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几分定论,只要深深说一个不字,立刻就会把玲珑拉下去痛打。
可谁都没有想到,深深竟微咬了嘴唇,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回将军,是我熬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就连玲珑自己都惊呆了。
深深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玲珑却清楚的很,她为什么要张口把这罪名担下来?
“你要想清楚了再答。”常春虽然憎恶深深长得奇丑,但这时候却忍不住提醒她,“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深深微打了一个寒战,目光往玲珑那边怯怯地张望了一下。
玲珑吓了一跳,生怕她又反悔。
这一来一往,却被人们死死地看在了眼晴里。
“我虽然熬了粥…”深深声音低低的如同小猫一样,“可是…却并没有要毒害将军,我只是…只是…小姐吩咐我的…”
玲珑一惊,急忙说道:“不要听她胡说,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侍女,她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为了毒害将军才潜入进来的…”
她话没说完乐四就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好奇怪,既然不是,当初你为什么要认下她?还敢把她熬出来的粥端给将军喝?就算她不是好人,你们两个也是一伙的!”
玲珑被乐四说得哑口无言。
卫飞衣眸光深邃,转向了深深:“你不要害怕,我问你,你据实回答就是。”
深深应了一声。
卫飞衣道:“熬这粥的时候,你是不是放了桔汁进去?”
深深又向玲珑看了一眼,才慢慢点头:“是…”
常春回过头来与卫飞衣目光一对,都不露痕迹地出了一口气。常春向深深说道:“姑娘你起来吧。”
深深一怔。
玲珑更是惊讶。
常春脸上慢慢浮现了笑容:“我给你们讲个事情吧。以前泸州府曾经出过一个案子,一个女人煮了虾子给她男人吃,吃完之后便气绝身亡,这女人被抓进了牢,经历了酷刑也不肯招认。后来泸州知府调职,来接任的新知府是福建沿海人氏,重审这案子的时候他发现那女人家里是种桔园的,于是请来许多当地的官绅,给一只猫煮了混有大量桔汁的虾子粥,那猫一吃完就死掉了。”
玲珑不由得追问:“这是为什么?”
“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大多数人都并不知道,虾子和桔汁和在肠胃里就会产生砒霜,但如果不大量的吃,也不会至人于死命,所以你们看那几只鸡…”
她们顺着常春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那几只鸡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上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事完全是巧合,如果深深姑娘真的想让将军死,这点份量的毒药是绝对不够的。”
玲珑想起深深说到虾粥里放桔汁味道会更好,脑子里顿时一炸,她是故意的,故意要陷害自己,这念头一转就压不下去,被一片怒火烧得尖叫起来:“就是她,她怕我得了将军的宠,所以让我往虾粥里面放桔汁,就是为了破坏我的对将军的一片情意!”
她尖叫着向深深扑过去,却被乐四一把架住。她恨不能撕碎了深深,在乐四手里拼命地挣扎着。
“刚刚你还信誓旦旦,那粥并不是你熬的…”卫飞衣转过了身去,似乎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又变成了你的一片情意?”
玲珑身子一僵。
她激愤之下,竟把自己刚才赖得一干二净的事给忘记了。
看着卫飞衣绝决冷漠的背影,她的心也完全沉到了谷底:“将军…我…我是真心仰慕你…”她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卫飞衣并没有理她,却向深深道:“她诬赖的人是你,她是去是留,是生是死,我听你一句话。”
玲珑猛地握紧了拳头。
没想到自己又一次把命运落在了这个丑八怪手里。
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利用完了,完全可以借着卫飞衣的手,把自己驱逐到卫飞衣的眼界之外,真是好心计,好手段!
“将军我求求你!”玲珑叫了一声。泪如雨花,哭得有若梨花一般。
卫飞衣不说话,深深却似有些不安,声音轻轻地说道:“小姐她…她很可怜…将军你就留下她吧…”
这话一说完又在玲珑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忘记了哭闹,只呆呆地看着深深的背影,完全想不透她脑袋里打的什么主义。
卫飞衣看了深深一会儿说道:“好,我依你。”顿了一顿,却又说道,“但从今天起,你就到我帐中来伺候吧。”
常春乐四都是一呆。转瞬就想明白,卫飞衣是怕出了这档事,深深留在玲珑身边会被欺侮,见深深还呆呆直着半个身子,伸手推了她一下:“还不快谢谢将军。”
深深急忙爬下去磕了一个头,抬起脸来,向卫飞衣咧开嘴献媚地笑:“将军你真是好人…”
这必杀无敌,人见人吐的笑容让常春和乐四一阵反胃,立刻冲到了旁边扶着墙开始作呕。
然而卫飞衣却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用特别平静地口气向她说:“起来吧。”
深深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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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爆发了,居然更了这么多字,感动中。
有同学说不要把话写在这里,汗…
这世上没有人是不白痴的
玲珑也曾想过收拾包袱走人,然而天下之大,她又能往哪里走呢?
左思又想,都寻不着个去处。
想起卫飞衣鄙视地看着她的目光,心里的悲苦越发浓烈,想她一个美貌女子,就算卖身在碧云轩里,从鸨母到里面的伴当和姑娘,谁不捧着她?谁不把她当成未来的依靠,可是那个卫飞衣竟真的是铁石心肠,眼晴里根本就容不下她这个人。
要说起来还是要怪深深那个丑八怪,想尽了办法陷害她。要不是她,卫飞衣已经把那粥喝了下云,往后的事情自然无限发展的余地。
玲珑恨得扑倒在床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咬着被子用手拼命地捶打它,只想那是那个丑八怪,打烂了它,捶死它,让它不能够再作怪。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身后忽然有人轻声问。
玲珑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却看深深站在床前,一脸好奇的表情。
破口大骂的冲动被强行压下来,现在她不能得罪深深,毕竟在卫飞衣眼里,是深深说话才能让她留下来。
“我…”玲珑吱呜着,“我…”
深深见她脸色通红,又说不出话来,渐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小姐你一定是思春呢?”
玲珑气得柳眉倒竖,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全冒上来:“你才思春,你们全家都思春。”
深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小姐,你不要生气,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玲珑看她装出来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更加怒火狂喷:“你装什么装,还不滚到你那个将军床上去,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吗?”
“我怎么敢。”深深微福了一下,“我只是来拿自己的衣服的。”她微抬了头向玲珑一笑,“小姐永远是我的小姐,不管落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敢在小姐面前炫耀。”
什么叫落到了什么地步!
玲珑明知道这家伙装疯卖傻,就是到这里来故意气自己的,却还是被她气得暴跳如雷:“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得意!”
她猛地向深深扑过去,在她身上乱捶乱打:“我撕烂了你的脸!”
深深也不还手,只抱着头不停地哀求:“不要再打了,小姐…”
“住手!”一个人高喝了一声,猛地挡在了深深身前,抓住了玲珑的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没有一刻肯消停些!”
玲珑看到高她将近一头的乐四,浓眉重目不怒自威,心里也有些害,再加上委屈,竟哇得一声哭出来:“我恶毒?你们这帮瞎了眼的男人,倒不是知道是谁恶毒!”
乐四冷笑一声,一把甩脱了她,她站不住脚,一连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走,不要理她!”乐四见深深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不用怕她,以后有将军,有我们护着你,她欺负不到你头上。”
深深这才点了点头:“谢谢乐将军。”
乐四见她虽然丑得惨绝人寰,心地却十分良善,反而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等深深拿了衣服,他与她走到屋外,看她低着头神色怯怯的样子,不由得说道:“你不要害怕,将军他虽然冷酷,但对自己人却特别的好,只要你让他把你当作了自己人,他完全是没有原则的护短。”
“真的吗?”深深一脸天真,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当然是真的。”乐四拍着胸脯向她保证,“有一次我们在冀州打仗,底下的一个校卫和当地的一位姑娘好上了,那位姑娘的爹找上门来非让将军以‘阵前不得结亲’的罪名当场杀了那校卫,将军却说,军令从来都是军队的首领制定的,他的队伍里,从来都没有这条规矩。”
深深想着卫飞衣一脸面瘫的样子,毫无表情地说出那么气人的话,不由得笑出来。
“这还不算完,将军还说他的规矩是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成亲,至于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该滚一边去。当场就让人带来了那姑娘,问她愿不愿意嫁给那校卫,姑娘说愿意,阵前就办了婚事。”
“那个老头子还不要气死?”
“是啊,那老不死的本来在当地也是有些地位的,这一把脸丢得实在过分,气得花了许多钱,疏通官员,去皇上面前告将军的状。”
“他怎么能告得成将军?”
“就是!结果将军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兵因为长年在外面打仗找不到老婆,好容易能碰上一个合意的,人家姑娘也愿意,再拆散了那是缺德,他不想做缺德事,至于那些拐着弯做缺德事的,找一个老婆死一个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深深被他逗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然而住的屋子是租的,不需要收拾,也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深深做。她拿了衣服,手足无措地站在卫飞衣面前,不管往哪儿放都显得有点多余。
撞碎了两个花盆,踩烂了放在地上的水壶,又把一只鸡踢得满院子乱扑惨叫之后,卫飞衣终于是从面前的文件里抬起了头:“你在干什么?”
深深怯怯地拿着衣服挡住半面脸:“找事情做。”
卫飞衣很想问她,为什么越找事情反而越多,可看着她那双闪烁的眼晴终于还没有问出口:“那里有几件衣服,你拿去洗了吧。”
深深简直欢呼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向了几件衣服。
只要能找到事情做,一时半会儿就应该不会被扫地出门。
深深抱着衣服跑到了水井边上,打了一桶水上来,把衣服按在里面,开始猛力地胡打乱捶。
她在红墨坊是个大小姐,不能做的事情一概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所以九妹才把她当做坊间第一公害。
那几件衣服在深深手里挣扎扭动,发出可怜的求救声,不过满怀着干劲的深深是不会理它们的,她扭,她拧,她踩,她切,她剁,她滚,她翻,十八般武艺全部使出来,引起所有小兵都跑来看。
“这姑娘在干什么呢?”
“好像是在洗澡。”
“不是吧,我觉得她在耍杂技。”
“明明是在跳舞。”
“你眼瞎了,这么难看居然还是在跳舞。”
议论声中深深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心里却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悲愤。
没眼光没素质没道德没修养的家伙们,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出她其实是在洗衣服吗?
深深越生气使的力气越大,抓住长衫的两端猛力往水里一扎,只听见“呲啦”一声,衣服从中裂开两半,她就像被人打过一样彻底呆住了。
“坏…坏了…”她一抬头,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不关我们的事…”
“那好像是大将军的衣服…”一个多嘴的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是啊…将军一共也没几件衣服…”
深深忍不住背过头去流泪。
那些人一步步往后退去,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处,捧着衣服伤心欲绝。
将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事给她做,结果还让她给弄成了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呢?
深深左思右想,还是去自首算了,将军总不会为了这点事就把她掐死,不过这也难说…
深深忐忑不安地抱着那一堆破衣服往院子里走,忽然一个衣着鲜亮的人从对面走过来,和她撞了个正着。
“找死啊!”那人瞪大了眼晴呵斥她。
深深吓了一跳,还没等她说话,那人一溜快走已经到了门前,向屋里人一打千跪下去:“大将军,汴京来史!”
他双手呈上一封大红漆封信,常春走过去拿在手里,恭恭敬敬地转呈给卫飞衣。
信因为有红漆封印,拿在手里的感觉份外沉重,用案头的刀刃把漆封划开,信纸其实才不过寥寥数张。
笔墨的鲜香气味犹未散去,可见这信来得急,可战后无大事,为什么要这么紧急?
卫飞衣打来开细细看去,脸色竟微微的变了。
“将军…”乐四不由得踏上一步。
卫飞衣微一挥手,向那信史道:“你先行一步吧,日后我自会向太子回话。”
常春和乐四都吃了一惊,这竟是一封来自于东宫太子的亲笔信?
信史犹豫了一下说道:“不防让奴才带回去。”
这是要他当场就回信了,但此事非比寻常,卫飞衣自然也不会答应他:“不烦劳了。”
信史无奈,只好磕了个头,乖乖地退出了屋门。
这人一走,常春就按捺不住:“将军,太子他是什么意思?”
卫飞衣把那封信递给他,常春和乐四凑在一起细看,开始无非是些客套话,褒奖卫飞衣做战如何英勇,朝廷里是怎么样的一片赞誉,但往看下看味道就不对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觉得他挟功自重。
尤其不可恕的是,百姓们竟把卫飞衣手下的军队称之为“卫家军”,天下之人,莫非王臣,怎么会有卫家的军兵?
又拐弯抹角地提起了岳飞,说自古以来,只有岳将军敢如此自封,却也未必是什么吉兆。
常春一震:“拿岳飞比将军,这可不是…”
乐四书读的不多,岳飞却还是知道的,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来:“岳将军死得惨,他们这是咒将军不得好死吗?”
“乐四!”常春呵斥他,“你说得什么话!”
他的军衔并不高于乐四,但因为心思缜密处处压制着他,乐四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又不服气,悻悻地瞪了常春一眼,慢慢地坐了下去说:“我们在前方奋死征战,这帮坐干吃饭的人,脑子里想得倒多!”
“想得多倒也罢了…”常春轻叹了口气,“可恨的是,这封信竟出自于太子之手…”他抬眼看向卫飞衣,这位年少的将军不过才二十一岁,却因为年少白发多了几分沧冷,他低垂着头,神色显得有些阴沉。
“太子不敢做这么大的担当…”常春看着卫飞衣的脸色,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这是皇上的意思…”
卫飞衣没有说话,常春的声音满是不确定,是想知道卫飞衣对这件事的态度,但出了这种事,卫飞衣并没有觉得太多意外,他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太子比他年长两岁,然而体态单薄有似女子,懦弱而纤秀,似乎只要说一句话,眼泪就会落下来。
只是因为可怜他吧,所以会在皇上面前力保太子。
那时候皇上对卫飞衣说:“元荷荏弱,只怕朕百年之后,他会受朝臣欺侮。”
他跪在皇上面前说:“臣将力保之。”
现在皇上对他起了疑心,这位荏弱的太子,只怕也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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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了十四郎同学的苏饼,她说是南京土特产,我就缠着她给我寄过来,结果寄过来一看,居然就是北方的白皮五仁月饼,默…
荔枝说,南北文化交流还有待加强,不然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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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内裤引发的血案
“这个家伙没有良心!”乐四心里的气平不下来,口气仍然是愤愤的。
卫飞衣见常春注视着他,似乎想让他拿出个主意来,他只是淡淡地把信放在了桌上说道:“皇上的心思最重要。”
这一句话点透梦中人,常春和乐四互相看了一眼,没错,太子不过是一支写字笔,没有必要在他身上纠缠。
“那大将军准备怎么办?”
卫飞衣从旁边笔架上抽出了笔,微一沉吟,已经写下了一行字:“我们不是还有一张王牌么?”
常春脑子转得飞快:“大将军是指——”他缓缓伸出手,比了一个二字。
“二皇子?”乐四接口道。
他们所提到的二皇子元织,资质远远高于太子,只不过他的母亲出身低微,皇上虽然宠爱他,却也只能让他做一个辅佐太子的贤王。
常春点了点头说:“事到如今,也只有让二皇子出来说话,才能让皇上的疑心稍解。”
“不过二皇子最近好像在江南采办织造,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急在这一时。”写好了信,用大红色的漆封在厚厚的信皮里,谁也不会知道内里乾坤。卫飞衣把信交给乐四,“你往驿馆走一趟,信使只怕还等在那里。”
“是。”乐四拿了信往外走。
深深下意识地往树后一躲,却已经来不及,被乐四撞了个正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乐四脸色一变。
“我…我…”深深吓得发抖,她不是故意要听他们讲话,只是来得太巧,再躲就躲不开了,“我有事情…”
“什么事?”乐四逼过去。
深深步步后退,人靠在了树干上。
那小树却太细,并不足以支撑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往上面一靠就听到喀嚓一声。深深往后一仰,乐四急忙拉住了她。
“唉,你到底搞什么!”
这个女人笨手笨脚,从来这里就没有干过一件像样的事情。
这样的人要是奸细,乐四觉得自己简直能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