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鄂伦岱,京城里面知道他的人很多,怕他的也不少,不是因为佟家权势够大,你大得过遏必隆家么。但是鄂伦岱是个流氓型的人物,而且流氓得极有特色。佟国纲在世的时候,他就敢和自己老爹在朝堂上叫板,佟国纲气得请旨要杀了这个儿子,康熙把他叫过来训斥,他就敢当着金銮殿群臣的面和康熙顶嘴,弄得他连带这佟家出名了,家喻户晓了,相当于清代的争吵门。
这还没有完,他对打压自己的庶弟是毫不犹豫,因为自己额娘生完二弟的时候,一个婢女被佟国纲睡了,然后就有了法海,虽说没有抬成姨娘,但是一个家里只要出现了不是男人的女儿的女人那就是等于不安生,何况这个女人还是生了?愣是让佟国纲的夫人在生完佟贵妃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佟贵妃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没有了,也给当时的佟太后抱走了。
鄂伦岱的额娘这边一去,那时他正好年轻气盛,就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法海。而法海的那个亲娘,再有本事也只不过是个婢女,没有上宗谱更没有上玉蝶。终于在佟国纲外出打仗,鄂伦岱没事就使绊子,家里下人漠视中没有了,鄂伦岱再接再厉,直接对法海说,你亲妈别想葬在我家祖坟上。我怕我亲妈底下看着不高兴。佟国纲给他气得跳脚,却也没有办法。佟佳毓秀那时候刚为妃,对着自己哥哥的行为是一点不管,做子女的对于和自己妈争宠还间接让自己亲妈没有的女人,那是没有半点好感,鄂伦岱有个浑的名声,对于当时的佟家未尝不好,康熙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权利的奴才,越不完美,主子越放心不是?所以法海他亲妈的坟如今还葬在外头,佟国纲走了更是没有人管这件事。这么个行事作风,整个四九城就他独一份了,就算放在如今个和谐社会,民主自由?有谁敢和国家领导人在中南海呛声?谁敢跟你爹说,我会整死你那个小老婆,连你小儿子也不放过?所以连康熙说到他都不忘记叹几口气也是有原因的。然而,知道他回来的,心惊胆跳的人有的是,佟家二房的就是打头的一个。
对于这个大伯,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如今这么个架空史上,月娇表示很欣赏。虽然是个粗人,但是真的不聪明能打好仗?能让康熙感慨佟国纲后继有人?就算对法海他姨娘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但是站在鄂伦岱的角度上,月娇觉得他够给自己祖母争气的。对于那个法海叔叔,月娇欠着他的情分,自己也会和满渊尊敬他。
鄂伦岱一到京城送完了阿哥,就派人来到佟家,扬言大伯想侄女侄子了,全部接到他的地方,弄得佟国维一阵子气恼。他这不是明摆着对京城上下的人说自己家亏待了五姑娘和六姑娘?可是想想自己儿子做下的事情,一阵子心虚,想着鄂伦岱那个性子,只好叫自己夫人去安排了。
鄂伦岱对着自己夫人齐佳氏一阵好交代,更是对着两个儿子再三叮嘱,对着月娇几个要亲热一些。然后马一拍,进宫了,见贵妃去了。鄂伦岱大儿子朴熙已经娶了亲了,如今媳妇有了身子,正好在京城养着。齐佳氏除了今年选秀给二儿子介福挑个媳妇,不像别的官员夫人那样忙着后宅斗小妾。鄂伦岱忙着打仗,更是因为亲娘的事情,除了一开始官场上来往送的几个玩意给灌了药的,其他都是通房,都是她进门之前老夫人给的,年纪都比她大,齐佳氏也乐的清闲。便招呼闲在家的二儿子去接人,自己在宅里忙着给月娇她们布置。
得到消息后,月娇院子里的人都喜悦的忙碌开来。现下钱妈妈她们忙里忙外的,月娇一边吩咐她们注意点搬东西,一边把事情都交给了雨婷。如今雨婷在她的潜移默化下,对着管家也像个样子了。连董嬷嬷对着她赞赏的时候也多了。
看着一边帮忙的春分,月娇突然将她招过来,进了里屋,问:“我叫你办的事情,办妥了?”
春分很是郑重的点点头,还不忘在自己姑娘耳边小心的补充:“那个对头的所有马鞍都没有放过,所以姑娘放心**。”
“做这事情的人?处理好了?”
“按姑娘的吩咐,给他换了名字,烧了原来的卖身契,放到庄子上了。姑娘放心,他是个忠心的。”春分继续保证。
“你做的,我当然放心。”对于下人的赞赏月娇不会吝啬。
春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再办不好,我会被钱妈妈骂的,跟了姑娘这么久,奴婢得有些作用不是。”
“没关系,我看你现在就很好,以后慢慢学。”月娇对着春分笑着说,“让咱们在走之前给他们送以一个大礼**。”听见门外的喧闹声,月娇意味深长的说道。
“姑娘,可找死老奴了。”月娇打发走了春分正在自己屋子里整理一些细微的东西,钱妈妈气喘嘘嘘的找来了。
“钱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慢些说。”
“您大伯家的二少爷,也就是您的二堂哥,亲自来接你了,现在在二房的正厅里。您先去看看**。”钱妈妈的脸上满是喜悦。自己姑娘终于熬出头了,那位大爷的性格最是护短,一定会护着自己的五姑娘和六姑娘的。
月娇微微一笑,来到这个世界,她见得清朝男人还真不多,除了自己的弟弟,就只有隆科多父子渣滓党了。对着这个亲堂哥,她还真有些好奇呢。看看自己的着装,大方,简单。于是对着钱妈妈说,“钱妈妈就陪我去**。”
“好。”钱妈妈唤来大妞,扶着月娇,出了院子,往二房的正厅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一阵争吵。月娇脸色一变,她听见满渊的声音了,疑惑的看向钱妈妈和大妞,这是怎么回事?
钱妈妈自是听出来其中参杂这自家少爷的声音,也是疑惑,难道堂少爷和自己少爷吵起来了?
月娇可不管什么其他,连忙往厅内走了进去。她是担心满渊的性子,有时候好说话,但是涉及到自己亲近的人就会是个刺猬。可别是得罪了自己堂哥,好歹是大伯的儿子。
进门一看,月娇脸色不变,眼睛却眯了一下,随后跟上的钱妈妈和大妞也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家三少爷在一边和隆科多家的玉柱揪成一团,原先新上身的天青色的袍子背部有一层灰。一边的另一个穿着巴图鲁暗底子花纹的,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满脸焦急的想去拉架,这人大概就是自己的堂哥介福了,而叶克舒家的二少爷叫做阿尔泰的却在一边和自己的小厮拦着,嘴里还笑着说,让他们比试,还不忘对着战区喊几声打得好!!
月娇的脑海里当时就冒出了久违的两个字,尼玛!!这回月娇是真的火了。
12、发怒
满渊的底子这些日子给月娇调养得不错,而且骑射功夫被月娇天天念叨着,学得很是扎实,可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年龄身高上就吃了大亏。而阿尔泰在一边死命拦着介福,介福虽然也在挣扎着,可是下盘却是被那个奴才抱的紧紧的。看着自己堂弟渐渐处于下风,却帮不得忙,满眼里都是焦急。一群人就这么忽略了进门了的月娇。
月娇最近一年把满渊基本当作儿子养了,如今看着他被玉柱那个混球揪得小脸通红,自是心疼和怒火一把子全烧了上来。
上前对着抱着介福的奴才就是狠狠的一脚,“下作的东西,谁准你抱着主子的?佟家的嫡亲少爷是你碰的了的?”
月娇好歹是个闺中的小姐,虽然最近因着满渊的关系,学过一些骑射,力道还是差了些。但是作用是不小的,那个小厮吃疼了,也就放了手。介福本来就在挣扎,下盘的掣肘没有了,对付起花架子一般的阿尔泰也就容易了多,几下子挣开了阿尔泰,也不管是谁帮了他,立马上前拉住玉柱,在他看来,如果自己堂弟有什么事情,阿玛一定会罚死他的。
阿尔泰看着玉柱给拉开了,觉得意犹未尽,准备上前说两句。月娇见状一个茶盏摔倒了他的脚跟前,清脆的响声让所有声音一下子没有了,整个房间里安静下来,目光一下子转到了月娇这儿。介福抓着不停挣扎的玉柱,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美貌的女孩子,看身量只有十岁左右。那个目光却冷的钻人心。
“阿尔泰少爷,你说打谁打的好?”月娇这几个字基本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自己一家子都要走了他们就不能给她安生些?
“五妹妹,这不是兄弟间闹着玩么?”阿尔泰给月娇那目光看得有些发怵,但想到不过是一个孤女,自己额娘不也说了是个薄命的,下意识的觉得没有什么。介福有些诧异,自己的堂妹,看上去不是个好惹的啊。
“我额娘就生了我们姐弟三个,还真没有一个叫玉柱的。”月娇盯着阿尔泰说道,还不忘讽刺的瞟一眼对着自己弟弟撒泼的玉柱。
“阿姐!!”满渊看见自己姐姐来了,有些害怕,自己又惹事了。姐姐一定很生气。可是对于侮辱阿玛和额娘的人他是不会罢休的,哪怕姐姐会骂他他也认了。
看了一眼爬起来的满渊,月娇眼神柔和了一些,对他招招手:“过来。”
满渊见月娇不是生自己气的样子,连忙走到月娇的身边。抓住月娇的衣袖。大妞在一边心疼的看着他脸上的瘀伤。
“佟满渊,自己姐姐来了你就拽了,你这个躲在姐姐后面的胆小鬼。”玉柱见自己给人架住了不甘的喊道。
“胆小鬼?”制止住准备说什么的满渊,月娇好笑的看着那个狼狈不堪还不忘叫嚣的人,“我弟弟是胆小鬼,你一个十二岁的少爷欺负一个七岁的孩子的是什么?懦夫?可怜虫?”
介福和满渊听着月娇说的话,都有些好笑,阿尔泰在一边没有想到这个五姑娘口舌这么利,想着缓和一下,在他看来不过是大家嬉闹。“五妹妹,玉柱怎么说也是三叔的儿子不是。”
“是庶子。”月娇狠狠的咬着这几个字,“在欺负我们这房的嫡少爷。所以我问阿尔泰堂哥,你说打谁打的好?”
阿尔泰是彻底愣了,月娇就是咬着他那句话不放,他真的只是瞧个热闹,当然也有些想给佟家大房一个下马威的意思,自己阿玛总是被祖父说比不上那房的鄂伦岱,自己心里也不服气。如今玉柱对着满渊大放厥词,自己也有看戏的意思。
“难道是打我们满渊?”
“当然不是。”
“愿来是说打玉柱少爷啊,”月娇微微一笑,突然对着一边的满渊严肃的说,“你怎么不多打他几下?让咱们阿尔泰堂哥助助兴?”
满渊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姐姐,介福更是对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堂妹有些佩服,这步步紧逼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能做得出来的。
“我不是。”看着一边对着他怒目而视的玉柱,阿尔泰准备解释。
“妹妹懂堂哥的意思,毕竟您也是嫡出,对着这么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人一定也是看不惯不是?”月娇笑嘻嘻的堵住他的话头,虽然脸上是笑容,眼神依旧是冰冷的。阿尔泰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他支持庶出的玉柱去欺负满渊?被父亲知道自己也会完蛋的。
“钱妈妈。”月娇忽然招呼道。
“老奴在。”
“给我放张椅子在门口,我就在这守着等老夫人过来给咱们做主。”月娇今天是下定决心了,老娘今天不闹个天翻地覆就不姓佟!!欺人太甚!
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让满渊站在一边,大妞站在另一边,正好赌上了门,对着屋里的几个人吩咐道,“阿尔泰堂哥,让你那个奴才将功赎罪一回,去请老夫人,我们大家一起在这等着,其他的谁要过去,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阿尔泰神色一凛,再笨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妹的意思了,她是不会甘休了。出去?这个丫头还带着一个婆子一个粗使丫鬟,玉柱又被那个介福给抓得紧紧的,硬闯,难道让整个佟府看到他欺负弟妹?只好使了个眼色让让自己的小厮出去。
那个奴才走到门口的时候,月娇又出声了,“你可别想着拖延时间,你一刻不回来我们就等一刻,一个时辰不回来我们就等一个时辰,佟老爷子上完朝也会回来。你是让你主子和佟老爷说还是佟老夫人说,就看你了。”
阿尔泰抖了一下对着那个奴才大喊:“还不快去!”要是让自己祖父知道,大概连挨板子都是轻的。这时候的阿尔泰脑子清楚了,可惜迟了。连一边的大妞也是不屑的看着他,这早干嘛去的?
小厮应了一声跑着去了。屋子里的玉柱缓过气来了,又号上了:“佟月娇,你有什么资格?”介福头都疼了,有根绳子他都想把这个混账绑起来,侮辱自己二叔父在先。现在还不懂得情况的乱吼。什么脑子?!
“找个帕子把他的嘴给我塞上,我听着头疼。”月娇皱着眉头,阿尔泰都开始想着怎么减轻处罚了,这货怎么还在咆哮。钱妈妈立马上前将帕子狠狠的塞进了玉柱的嘴里。敢欺负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闭嘴**。
介福对着自己堂妹的那副表情很是佩服,多么风轻云淡啊,怎么那表情就那么像自己的阿玛耍狠的时候呢?介福在一定程度上,真相了。佟月娇骨子里就是有些匪气,当初刚来这,她自己步步小心,不敢张扬,如今被惹火了本性也就出来了。这算是隔了几百年的性格投缘**。
++++++++++++++++++我是大家都在等画面转到鄂伦岱的分界线++++++++++++++++++++++++
鄂伦岱一身青色的马褂,风尘仆仆的,一路到了宫门。递了帖子,大摇大摆的进宫了,虽然康熙给了佟国纲和鄂伦岱可以随意觐见的旨意。佟贵妃还是很小心,鄂伦岱来的时候都是偏殿里见面,至少身边四个以上的奴才。至于怕消息走漏之类的。一个深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的后妃自己宫里都把不紧,她用什么养大三个健康的儿子?皇帝的宠爱只能让她有儿子,是否活得下来,还是得靠这些女人自己。
佟贵妃月子已经坐满了,如今可以下床走动,但是依旧穿的有些厚实,看到已经是不惑之年的大哥,一时间红了眼圈。
鄂伦岱径自上前叩拜:“奴才鄂伦岱叩见贵妃娘娘。”规矩丝毫不差,他擅长给别人添堵,对于自己亲妹子他是不会让她有任何麻烦的。
“大哥,请起。”忍住眼泪。佟贵妃对着鄂伦岱说,“大哥,月娇她们你可安排好了?”
“奴才进了京就派朴熙去接他们了。娘娘放心。他们也是奴才的亲人,至于二弟。。。。”鄂善的表情阴了一下,“娘娘准备好的时候,和奴才说一下。”
“二房老大家的要选秀,据说还要嫁给咱们胤礽呢。”佟贵妃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闺女养得德行。”对着鄂伦岱,佟贵妃从来不掩饰自己真性情。
“目光短浅者,娘娘不用替他们操心。今年选秀娘娘是主选?”鄂伦岱问道。就怕二房那边递牌子给自己的妹妹。让妹妹心烦。
“不是我生了小十六么?万岁爷让皇后和荣贵妃看着,妹妹我推了。”佟贵妃可不愿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些权利惹上了,就是一身腥。“介福哥儿今年要讨媳妇了?”想到自己的二侄子,佟贵妃立马上了心,“可想好要什么人家的,我帮哥哥留意些。”
“大媳妇本就贤良淑德,如今有了一个哥儿了之后,就又有了身孕,我看要个家世简单些的,性子温顺些的就成了。”鄂伦岱如今是领侍卫内大臣,官拜正一品,而大儿子已经是正三品的一等侍卫,二儿子也被受了正四品的京官。他们佟家暂时不需要锦上添花了。守成是最好的方式。
佟贵妃当然懂哥哥的意思,自己四个儿子已经在宫里够惹眼的了。如今老二家的媳妇,挑个不错的就成了。
兄妹两又说了些家常,鄂伦岱出了宫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家的小厮叫做贵子的在那候着。看见了鄂伦岱一出来就急忙跑上前。“老爷,不好啦。”
鄂伦岱大怒,“什么不好,你老爷我好着呢。”
“不是,不是看奴才这张嘴,是老爷您的侄女不好了。”贵子急忙纠正,他可是在佟家门口听着下人们说了之后,连忙让阿昌看着,自己往老爷府上送了信就来候着老爷了。
“爷的侄女怎么了,不是吩咐人去接了么?”对于二房老大家的贪他的东西,他已经用他那为数不多的宽容之心忍了。如今真是怎么回事,自己侄女怎么就出事了。鄂伦岱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贵子说,“给爷跟着,路上和也说怎么回事!!”
13、解决(加字)
阿尔泰的小厮跑到老夫人的地方,就给拦下了,幸好王婆子是个脑子清楚的,听了那个奴才的汇报立马知道事情不好。【本书讨论超级群194578883】赶紧和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当场气得是浑身发抖,这几个不孝子孙,如今关键的时候,就不能替家里想一想?自己年岁大了,天天还被他们用这些事情烦着。
接着佟老夫人就急急忙忙的带着婆子丫鬟就赶过来了,还不忘叫人把自己大媳妇喊过来,自己不省心,教个儿子也不省心。看来以后这个大媳妇还是歇着**。
钱妈妈老远的就看见老夫人的队伍了,人群庞大,很显眼。立马对着月娇打了个眼色。月娇一看,缓缓的起身,叫大妞把椅子归位,带着满渊朝着门口那群人,自己先跪了下来。还不忘吩咐一边的满渊和钱妈妈他们:“阿渊,大妞还有钱妈妈都跟着我跪下。”
虽不明白月娇的意思,但几个人向来是听月娇的,知道她不会害他们,就都陆陆续续跪下了。阿尔泰和其他人是愣住了,介福也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堂妹演的是哪一出。刚才的时间里,他本想和堂妹说个话,但是看着屋子里的情形不适合他们认亲。如今他是觉得自己堂妹真是有意思。咦?不是两个堂妹一个堂弟的么,还有一个堂妹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也像这个堂妹一样厉害?关键时刻,月娇体现的自信气势让他没有为她担太多的心,反而开始走神了。
就那么一会,老夫人扶着婆子来到了门口,就看见月娇带着满渊和下人跪了两排,前面是姐弟两,后面是下人,而屋子里的人都站着有些愣神。
“月娇丫头,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糊涂了,不是被欺负么,等她来做主怎么都跪着?
“月娇惭愧,教弟无方。”说罢不忘记对着门外的老夫人嗑一个头。抬起脸来也是无喜无怒。
满渊一看急了,连忙跟着磕头,并抬起那张有着瘀伤的小脸对着老夫人道:“都是满渊的错,和姐姐无关,玉柱哥哥要打我的,我只能还手,姐姐无关。”说罢还不忘咚咚咚的多磕几个。
月娇在一旁心疼了,傻小子,磕那么实心做什么,不知道疼?不过此时戏还得演下去。连忙很是愧疚的说:“不,是月娇不懂得教弟弟。是月娇不好,阿玛就留下弟弟一个男丁了,他若是这么一味的不懂事,我怎么对得起阿玛额娘啊。。。。。。呜呜呜。”说完便梨花带雨是哭上了,后面的钱妈妈大妞听到后像是被触到穴道似地,也开始跟着呜咽起来,一时间哭声不断。
佟老夫人是彻底头晕了,原本想劝解的话更是说不出来,只好顺着问:“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满渊是个好孩子,这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这样?”说罢看着屋子那个呜呜发不出声音来的玉柱,身边的介福迎着佟老夫人的目光行了礼,而阿尔泰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半会的词都用不到了。佟老夫人自己倒是先揣摩上了,这阵势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满渊,你说罢,做事要懂得承担。和老夫人说**,姐姐平时怎么教你的?”月娇对着身边的满渊说道。暗示性的在底下对他使眼色。你小子给我聪明些,姐教你那些白教了?
满渊一个机灵,想起姐姐曾经告诉他什么是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形式,还有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立马抽抽鼻子,很是无辜的哭着说:“呜呜,玉柱说我阿玛窝囊,我阿玛才不窝囊,他还说我额娘。。。。。呜呜呜,可是,老夫人,什么是破鞋?”
月娇本来暗地里夸满渊断章取义做得好,但是一听到满渊后面的话,怒了,破鞋,你亲妈才是名副其实的破鞋!!!!!
不过有人比她反应还快,那就是老夫人。
“混账东西,果然下作的东西生不出来好玩意。来人,请家法!!”对于这些词汇,老夫人是完全不能容忍的,本来对着玉柱八分的厌恶彻底成了十分。觉得如果不治治这个孙子,自己家里的子孙都会给他带坏的。对着这个让老夫人在京城里面丢人显眼的女人的儿子,她可是非常能狠得下心。
“祖母,我冤枉,我。。。。。”刚被拿下帕子的玉柱急忙喊着,但是老夫人更是看都不想看到他。
“别喊我祖母,拉下去。”好歹是浸淫后宅几十年的老夫人,狠心起来也是有几分厉色。
玉柱的嘴又给堵上了,给几个小厮拉下去,一个身材丰腻的妇人带着几个丫鬟匆匆的过来。“老祖宗,儿媳来了,阿尔泰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来得就是阿尔泰的亲妈,叶克舒的正房夫人喜塔纳氏。一身绛紫缎子做的夏衫,头上更是金光闪闪。两眼不大,却是在看见跪着的月娇姐弟的时候闪过厌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