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连忙点头,“就是没错,大夫走了后,公公晚上才说头疼,我看晚了就没有请大夫了。”说罢觉得自己好像说地通了,语气也坚定起来。
“晚上,晚上什么时辰,傍晚也是晚上,半夜也是晚上,这就算是见了官也要说清楚,大家都在这,正好都是证人。”月娇依然很是温和。雨婷和一边的大妞有些疑惑,都不知道月娇突然转变态度为何。
李老头的而媳妇想了想,说道:“子时,我公公回房间是子时,就是那个时候说的。”
“确定?也许是你记错了呢?”
“不会错,子时,打更的声音正好响起。”李家媳妇语气肯定的说道。
“你确定就好了。大家都在这听着呢。”月娇不急不慢的说道。然后示意自己这边的人耐心等着官府的人来。
ps:
晚上还有一更,把这个事情给啰嗦完。
27、事结(二更完)
八阿哥早在月娇刚到场的时候,就躲在一边了。他是担心这帮子村民欺辱人家小丫头年纪小怎么办?满渊回来后还不和他拼命啊。所以也不顾自己随从的担心,装成一个下人的模样就这么在一边看着。
对于月娇的临危不乱,八阿哥还是要竖起大拇指夸赞一下的,宫里的公主们这个年纪大概都没有这个气度。然后看着她轻言轻语的问着一些看似无关的问题。让老八觉得难不成她是在拖时间让官兵赶到?还是太小了啊,居然认为官府判完这件事情,就可以了结了?人家这是明摆着找佟佳氏的茬啊,可惜自己是私自出京的,指不定这份算计里的对象还带上他呢。
果然不一会当地的地方官王大人带着衙役们来了,而月娇之前请的的仵作是官府的人,也都跟着来了。
“让开,让开,让大人看看。”衙役们分开人群,拥着那个王大人走了进来,他就是这儿本地的知县。为官还算清廉,也知道屏风后做的肯定是佟佳氏的女眷,于是很客气的问。
“本官听说这儿一场纠纷,不知可否让在场的人给本官叙述一下。”话音刚落,那个李家媳妇就哭开了,“我的公公死的真是冤枉啊,大人,您可得给妇人做主啊。”
王大人皱着眉头喝止道:“为何先前不报官,来这儿胡闹,如今休得哭闹,把事情慢慢说给本官听。”王大人心里也有些为难,这毕竟是佟佳氏的府邸,人家官位比他大得多,虽然他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辈,官场上对于上级的事情,他还是有些难办的。
“王大人,就让这位李长老和您说**,这样也公道些。”月娇觉得这个知县官听他说话的内容,还是明事理的,这就好办了。
“这样也好,”王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今天是必须在人家府邸门口审了,而管家眼色好,端来把椅子让王大人坐着,他的师爷和衙役们就在一边站着,一行人听着李长老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个李长老倒是个公道的人,说的也不添油加醋,基本是很真实的叙述。
“可是实情?”王大人对着双方问道。
“是,小女无异议。”月娇在屏风后头回答道。
“民妇也无异议。”那个李家媳妇也不情愿的承认。
“那好,那具就是李老头的尸体?”王大人指着给几个护卫围着的尸首问道。
“是的,小女让人守着,怕各位乡亲们闹起来,会让尸首遭到损坏,而如今大人来了,还是请仵作来验明死因**。是非曲折也好有个明断。”月娇有条有理的说。
王大人听着也觉得合理,便让等在一边的仵作上前验尸。周围的人都安静的等着。半个时辰不到,仵作回复道。
“启禀大人,死者是被狠狠撞击脑袋后,淤血无法散开,加上年事已高,脑部血管内部破裂,最后身亡。”仵作报告完,王大人点点头,问,“可是确定?”
“下官确定。”仵作肯定的说。
那个李家媳妇一听,立马来劲了,“大人,就是他们家下人撞到我公公,然后公公头给撞着了,才会没有的,大人你可要做主啊。”周围的跟着来的村民纷纷也附和着。
“姑娘对于这样的结果可有异议?”王大人看着屏风,问道,看样子这桩子命案和这家下人相关了,但是作为在场的主家,他觉得还是得多向对方问一句。
月娇在屏风后摇头制止住准备站起来的雨婷,对着外面说:“我有。”
王大人一愣,怎么仵作都证实了,这个姑娘还准备抵赖不成?
“小女想问仵作大人,李老头死了多久?”月娇声音不大,却让场上安静下来,因为她的声音太冷静。而一边偷着看的八阿哥觉得一个灵光闪过,好像抓住什么事情。
“至少有八个时辰以上。”仵作肯定的说。
“大人确定?”月娇仿若不信似地。
“老朽做这行三十余载,一眼就看出来死者至少死了八个时辰以上。”仵作对于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而在场的人听到后仿若有些明白什么,看着脸色有些转白的李家媳妇。
“哦?”月娇很是疑惑,“李家媳妇说他公公做个子时的时候还和她说头有些疼呢?就算说完话就死了,到现在也只是四个时辰多一些啊。”
王大人毕竟是为官的,立刻反应过来了。严厉的问那边嘴唇开始哆嗦的李家媳妇:“你可是如此说的!”
“大人不需要向她确认了,这儿的人都可以作证,她和小女说,李老头子时的时候还活着。”月娇很是坏心的强调。死了八个时辰以上,那是候鬼和你说话呢。
一些聪明点的村民开始嘀咕了,那个李长老开始有些着急了,这个李家媳妇很明显在撒谎,那么李老头的死八成和她有关。如今这家一看知县的态度就是京城里头的贵人,万一让全村连累了可怎么好。
做官的什么案子都见过,这时候一看见李家媳妇这个表情就知道有事了,手一挥,叫衙役上前,准备押回去细审,案子很明显和佟家是没有什么大关联的。
看着官差上来抓她了,李家媳妇急了,大叫:“怎么抓我啊,我公公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那为何撒谎,说你公公子时还活着!”王大人问道。
“民妇说,民妇说真话,大人放过民妇**。”李家媳妇完全看不见刚刚那副泼辣的样子,鼻涕眼泪全部都流了下来。
月娇说完时间后就拉过大妞,嘱咐她让人家里的护卫看着,不许在场任何人离开,看到了直接抓起来。她估摸着给这个村妇出主意的应该就在人群里。
“民妇的公公做个午时还好好的,但是之后不知怎么就在屋后头抓一只鸡的时候,给一个横着的木头绊了一下,一头撞到了边上的石头,民妇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气了。本来想着认倒霉就算了,可是有人和民妇说可以到这户人家多要些银子,民妇就来了,怕给人欺负,就对着自己乡亲们说是给这家人撞了,才没有的。”李家媳妇一边哭一边说着。一边的村民知道给利用了,有些气愤,对着李家媳妇就骂开了。
王大人有些囧了,感情到最后,谁都没有罪,这老头子自己不小心意外死的?
“别人和你说来我家闹,哪个别人,大婶子,他来了么?”月娇突然问道。“这么说知道李老头什么时候死的不止你一个人,那么可否让那个人来作证?你一个人这么说,让人觉得可信度太低了。”
王大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屏风后头,他听着声音觉得佟家的姑娘年岁不大,可是这份敏锐度实在是让他觉得惊奇。
“他。。。他在这,就在。。。。”李家媳妇准备去指认,突然发现她看的那个方向人不见了,“咦,刚刚还在的,大人,他刚才还在的,现在。。。”李家媳妇有些慌了。
“刚刚谁看见那个在这的人呢?”王大人对于李家媳妇的话还是信的,很简单一个妇道人家,不可能抬得动一个男人,而这个李老头身子壮实,而且身上没有拖动的痕迹,那么肯定有人帮她。
“不用找了,带上来**。。。”月娇听见大妞在耳边的回报,开口说道。
只见佟家的护院压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上来了,领头的护卫对着屏风后的月娇说。“姑娘让咱们看着人群中有谁想跑的,奴才们盯了一会就看见他刚才慢慢的想从人群里头溜了。就把他给抓住了。”
“对对对,就是他,昨个我公公刚死,他就上门讨喝水,说是京城里头的郎中,民妇就信了,他说公公的伤让这家人担着没有人会怀疑,民妇鬼迷了心窍,就听了他的。”李家媳妇看清楚人立刻就开始叫嚷了。她可不想去坐牢啊,家里还有孩子呢。
王大人觉得屏风后的那个姑娘简直是成精了,但是现下他也管不了这些,连忙让那个官差把那个男人押到跟前来。“何方人士,居然去唆使李家媳妇讹诈,报上名来。”
这边王大人在审那个男人,那头钱妈妈回报,“大老爷回来了。”
月娇松了口气,对着钱妈妈说:“出去和管家还有那王大人说一声。让大伯去审审那个男人。这京城里头来的,怎么就恰好和咱们府里的对上了?”
这边话还未落,那头就听见鄂伦岱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爷家门口成了菜市口了?”
月娇和雨婷微微一笑,让钱妈妈去传话,并叮嘱她让管家对着那些个闹事的其他村民温和些,自己则带着两个丫鬟悄悄的退下了。
八阿哥在一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结果自己舅舅回来了,就看见屏风后头人影一闪,他知道那个表妹回去了,不过今个而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女中诸葛了。这丫头之前就用话去算计那个李家媳妇入套。可是他不明白,她怎么就确定李家媳妇会说一个错误的死亡时间?他太好奇了,那个念头在他心肝肺上不停的挠啊挠,让他难受极了。
前头鄂伦岱听见钱妈妈转达了月娇的话,很是骄傲自己的侄女心思灵敏。转身对着一边的王大人拱手道,“多谢王大人几天来鄂伦岱的府上帮忙,但是这个男人,为何要嫁祸咱们家,我看我还是和大人一同去官府闹个明白**。”
本来就脸色灰白的男人看见鄂伦岱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居然开始发起抖来。鄂伦岱看见之后,又赏给他一个十分狰狞的笑容。
王大人哪敢说不,人家是正一品,他是七品,这有得比么?自然是连连点头,“这样甚好,甚好。对了这些村民?”王大人看着给鄂伦岱带回来的士兵们围住的村民,有些请求的样子问道。李长老看着鄂伦岱那满脸杀气的样子,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觉得今天真是不该出门,都是那个李家媳妇搅合的。
鄂伦岱看着那些村民们害怕的样子,想到下人们之前形容的围着自己府邸的情形。其实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想到他在这还得过几年,能做个好人就做个好人**,免得京城那帮子御史天天把他的名字往折子上写,他还嫌烦呢。于是大手一挥,让士兵们都撒开,“算了,大家都是给人骗了,都回去**,以后注意些。”某种程度上,鄂伦岱和月娇想到一块去了。
村民们当看到一群士兵围住的时候,就明白这家可不是有钱而已,而看见人家不怪他们反而放了他们之后,心里都是充满感激,嘴上也说着感激的话,把那些个担惊受怕都算到李家媳妇的头上去了。那个李长老千恩万谢的带着村民走了。而李家媳妇还得去官府和那个男人对质。就给留了下来,整个人也是垂头丧气的。
鄂伦岱看着人都散了,就对着王大人说,“咱们也去官府**,来人,把这两个人都给爷押着。”
王大人看着那一队队的士兵,心里有些发怵,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走在前头,主动去带路了。鄂伦岱不坐轿子,他哪敢啊。大家全部步行!!
月娇回到了房间,刚歇下来喝口茶,就看见大妞,春分,还有雨婷,一个坐着两个站着的紧紧盯着她看。
月娇有些个莫名其妙,“你们盯着我看什么?”
“姑娘,你比那个县太爷还厉害。”春分一副崇拜的样子说。
“是啊,那个李家的媳妇最后都给吓得哆嗦了。”大妞在一边接口,“而且五姑娘那是算无遗策,说让人盯着能抓到那个诬陷咱们府上的,果然,就抓着了。”
“对了,姐姐,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头子不是子时死的?”雨婷问出了一直都憋在心里的问题,只能说她和八阿哥有着一样的疑问,“不对,准确的说,你是怎么知道她有问题一定会说谎的?”大妞和春分在一边也是满脸好奇。
月娇放下茶盏,笑着说:“很简单,家里人给害死了,她首先居然没有想着报官?我就觉得奇怪了。然后,那个媳妇说自己家的公公一直疼,却在那么长的时间内,没有请大夫,要么是她对着自己公公刻薄,要么就是他公公死的有问题。接着由于我问了她请大夫的事情,她说太晚了不能请,而我就诱导她,说是不是她公公回房睡觉后,才身亡的。她为了让自己没有干系,肯定承认,所以也就是她说李老头死亡的时间至少是子时以后。而那句尸体,抬过来的时候,我问过大妞一句话。。。。。”
“啊,我想起来了,姑娘问我那个尸体的脖子上是不是有斑块。我说不止脖子上,脸上也有,好恶心。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大妞插嘴道。
“我看过一些说过宋朝提刑官的书,书里都说过,人在出现全身范围内的尸斑是在六个时辰以上。如今是秋季,气候凉爽,如果尸斑要蔓延到脸上的话,至少是七个时辰。”月娇对着一边诧异的几个人说道。其实这是她在现代了解的,经常看一些什么侦探小说,就渐渐了解了,尸体如果一直平躺的话,四个时辰也就八个小时是不会有尸斑出现在脸上的,而是后背和臀部。出现在脸上只有可能会所死亡时间过长,北京气候干燥,尸体不容易氧化,那么只有死亡是时间在七八个时辰也就是十四个小时以上才会有大面积尸斑。她哪能说是自己早就清楚的,只好说是杂书上看到的。
“姐姐好厉害,这都懂。”雨婷觉得月娇就是自己学习的榜样,自己以后也要多看些书。
“不是厉害,只是凑巧罢了。”月娇不在意的说,“好了这件事情咱们私底下说,外面谁问起来都不能说出去,知道么?”
“知道了,姑娘。”春分和大妞都知道月娇的脾气,她们从来也都是嘴紧的,月娇说不能说的事情,她们是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好了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春分,去把我没有绣完的那卷心经拿来,我接着绣。”月娇吩咐道。但愿以后别出这些事情了,她还想安稳几年呢。
“那个,把我的手绷和针线拿来,我要陪着姐姐一起做。”雨婷赶紧接口道,然后转头对着月娇调皮的笑笑。
月娇看着她那副赖皮样,无法,也就随她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她相信等大伯父从这儿的衙门回来,就会有着落了。
28、教(一更)
事情之后,有两个人很不舒服,一个就是八阿哥,先不说他满心的疑惑没有得到解决。而且在听到鄂伦岱对着那个男人严刑逼供后知道这人是瞅准的想着算计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自以为聪明,却差点给人算计了。虽说他离京康熙是知道的,若是这件事情他出面,不一定能有月娇那个丫头办的漂亮,而且还会给人冠上什么罪名,通到乾清宫去。这也是他更不舒服的地方。感觉自己像是个拖后腿的。差点连累了鄂伦岱一家子。这对于一直是骄傲得意的八阿哥来说,是一次不小的精神打击。
另一个不舒服的就是满渊了,他这几天都在后怕自己姐姐万一给那些个村民欺负了怎么办?都怪自己这天去了营里,还得家里连个能做主的男人都没有。至于八阿哥,被他忽略得干干净净。
其实他还真的不怪八阿哥,大伯和他说了,这个人是迟早都要给他们家找茬的。只是恰好让他在街上看见自家府上的下人碰到了一个老头。就一直跟着。至于那个老头的死,是和那个李家媳妇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妇道人家还不敢对着自己公公下手。但是却是那个男子做的。权势争夺的时候,这些平头百姓的命是一点也不值钱。
月娇在傍晚的时候,大伯母来看看她有没有受惊的时候,也听说了,那个挑唆的男人给送去京城里头,大概会被斩首。因为他承认了受人指使,而那个李老头是被自己用鸡窝里头一个棍子对着后脑勺打死的。至于是谁指使的他,他死活不开口。
鄂伦岱知道,大概这人的亲人之类的给人拿住了。背后的人就是怕他们会吐露出主使的人,所以鄂伦岱怎么查都没有查到这个男人的家人在哪里。气得当场就拍碎了一张案台。因为就算是判死刑也必须得上报刑部复审,鄂伦岱就准备亲自压着他上京去闹个明白。至于古北口,就暂时让介福和自己几个亲信看着。
月娇听后对于这古代权利的倾轧有了更深刻的体验。这说杀人就杀人,就为了让八阿哥有污点,就为了和佟佳氏过不去?大概在那些人看来,这只是很小的代价**。月娇可以把那些个有祸心的人送上不归路,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但是对于这种杀了毫不相干的人做法,她还真是下不了手,这不是心软,是最起码的良心的问题。而京城里头自己的暗线陆陆续续传来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反而让她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开始细细的琢磨,她总觉得这件事情绝非一个结束。
一个后宅,就像一个关系网,月娇觉得五阿哥胤祺的后宅虽然看似很乱,但是反而关系最为清晰。而六阿哥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他的后宅可是堪比一个蜘蛛网了。月娇在里头看见了乌拉那氏,这个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穿越小说里,都是四阿哥的福晋的女人,如今是六阿哥的福晋。手段看似不错,但是她的性格绝不讨喜,六阿哥对着她因为她的家世,敬重她。但是侧室李佳氏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她还是无所出。看来这个六贝勒的府上,李佳氏是个不简单的。而自从康熙三十八年大封儿子,九阿哥之前全部都是贝勒。皇子们的女人的数目却有所增长。而月娇像是做数学题一样,把新进的所有府里的女人都排了一遍,发现除了五贝勒,八贝勒,和没到年级的十二阿哥以下的光头皇子,那些开了府的皇子府上都有一个姓氏的女子——乌雅氏。
月娇想了一会,让人把雨婷叫到自己房间来,让钱妈妈和几个忠仆守着门口,让雨婷看她手上的那张纸。雨婷是知道月娇做的这些事情的,而且姐妹两经常就着那些个后宅发生的事情,当作婚前宅斗教科书一般学习,还一起研究讨论。对于那些个后宅女人的做法分析过后,月娇觉得自己和雨婷都是收益良多。果然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啊。
现在雨婷看着月娇给她的那张纸,抬头有些严肃的问道,“姐姐,这个乌雅氏难不成是?”
月娇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奋斗的感觉,上辈子这种感觉她尝够了,而雨婷是她的亲妹妹。血脉的力量加上姐妹两相依为命的经历,让姐妹两个的关系是更加亲密。月娇成年人的心智和做法,让雨婷将对母爱的渴求全部放在了月娇的身上,所以对于雨婷来说,她对月娇的感情就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感情。而满渊也是如此。月娇对于雨婷的教育也像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循循善诱,如今雨婷比起同年纪的姑娘,也是精明了许多。
看着雨婷眼神里头有些惊讶的神情,月娇明白她是知道了,“看来宫里的德嫔娘娘真是好手段啊。不过也难怪,一个宫女要不是到了现在只生了一个儿子,指不定就成了妃了。”
“那姐姐,如今连二阿哥和四阿哥的府上都有她的人了。”雨婷有些着急,一个嫔居然可以把手伸进那么多阿哥贝勒的府上,这事情还不够让人急的?
“你当姑妈是傻的?当那些在宫里头斗了那么多年的娘娘是吃干饭的?没有看见这些个姓乌雅氏的不是格格就是宫女?只要两个表哥神思清明,她们就在府上熬着**。不过我看姑妈指不定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月娇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
“姐姐,她们自己不会算计么,记得前几天你给我看大贝勒家的那个妾,自己浑水摸鱼算计了大贝勒,如今有了身孕,不是给提成庶福晋了?”雨婷有些不明白,她看着后宅的事情,觉得那些个女人仿若怀了孕就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样,身份都金贵些了。
“雨婷,你能想到这个很好。但是,大贝勒可是到现在没有一个儿子,生了个庶子那也是儿子不是?大福晋所以必须忍着那个女人。而咱们二贝勒,如今两个嫡子,四贝勒家的弘晖刚刚出生,你说乌雅氏是什么身份,她生的儿子就矜贵些?母以子贵,但是同时也是子以母贵,母亲身份低下,终究会是那个孩子的硬伤。”月娇回答雨婷的问题,看来这个丫头想法还是单纯了,在她看来,古人其实是特别重血脉的,如果自己嫡妻生了儿子,那个庶子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行,自己家一个现实的例子,法海叔叔不就是么,他再有学问,对着鄂伦岱也是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