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女子歪传 作者:还忧不盛妍
(伪清穿)
1、俗套的开头,女主表示很无力
佟月娇第三次睡醒后,看着周围依旧陌生和古典的装饰,郁卒了。她再傻也知道现在她已经不在自己的那个世界。混晋江的管这叫魂穿。可是为毛,为毛啊!!!
若不是怕惊醒身边的那帮子在她第一次醒来一副老天开眼样子的老妈子和两个小丫头片子,她真想仰天长啸。她不想穿啊,她是现代一家模特公司的经理,手下一大推赏心悦目的妞和小伙子,她天天觉得活得很春意盎然。由于工作出色,她终于从分区混到了总区,以后可以活得更得瑟,结果她不过是搞企划搞晚了,扒着桌子睡着了呗,然后眼一睁,另一个世界。老天真是在玩她!!!
先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妈子的脸把她惊了个半天,接着两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说老天保佑,五姑娘终于醒来了,接着老妈子继续嘘寒问暖愣是让她不负众望的晕过去。
接着第二次醒来,一个大叔站在厅中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发火,中年男人貌似是郎中什么的,老妈子一看见她睁眼了,立马扑了过来,佟月娇一看这阵势,不管什么情况,只好对着老妈子说我没事,就是想休息一会。老妈子和着两个小丫头,加上那个大叔对着她一阵子嘘寒问暖,终于让她清静了。
感到满心的疲惫和震惊,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终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只好认了,她佟月娇,赶了一回潮流,穿了。
将脑子里面有用的信息分析一下,她从来不喜欢处在被动的位置,就算这回是被动的,她也得扳回来。这个只有五六岁的女童的原身和她同名,以后也不会担心适应新名字的问题。而自己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七八岁的女孩子记忆中,弟弟妹妹和她的关系貌似很好。那个老妈子是她的奶娘,两个小丫头是她的贴身丫鬟。还好至少不是被奴役阶级。作为古代人,做小姐总比做丫鬟好些。
因为这个身子算是年幼的,很多记忆有些模糊,她有些疑惑,没有父母的记忆,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不寻常了。而那个对她很是亲切的大叔也不是她的父亲。算了,等到天亮的时候,慢慢套信息**,她连朝代都搞不清楚,幸好这个身子因为妹妹生病担心得自己也病了,看来这一家子两姐妹还都是个病秧子。
佟月娇叹了口气,这算个什么事啊,难道她看着就那么好欺负?慢慢的闭上眼睛,准备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的时候,挂在胸口的一块玉一下子发出昏暗的光芒,佟月娇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一阵子拉扯,就进入了一个陌生了空间。这回她是真的无语了,感情这个穿越还附带空间的?她是不是最近小说看多了才会被扔来穿越的?
看着眼前云雾缭绕的景象,佟月娇撇撇嘴,算了,不要白不要,打仗了还能躲躲呢。看着脚下一条蜿蜒的小溪,她轻轻的将手放进去,温的?居然是温热的,这算是惊喜了,而放进温泉里的手感觉很是舒服,原本有些不适的身体,随着手指尖一股麻意传遍全身。感觉那些因为生病而有些倦怠是身体一下子舒坦了。不错,老天把她扔到这个医疗落后的地方,至少还给了她一点生命保障。再看看周围的景象,不远处有一口井,大概井里的水是可以喝的,走到井跟前,打了一桶水,弯下腰去尝了一口,甜的,甜入心扉。看来真是个宝,以后有空再慢慢看。除了这一口井和那一个温泉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佟月娇觉得很满意,她一开始都准备慢慢混日子了,老天还是给她一个小礼物了。
正思索间,听见耳边穿来有人开门的声音,谁?佟月娇有些急了,怎么出去,有什么咒语之类的?这家里的人要是看见床上空空如也可咋办,正焦急之间,一阵拉扯,她一瞬间又回到了床上。原来这个是靠意念控制的啊。而这时,脚步在她的窗前停下来,隔着床幔出声了,“五姑娘,大夫来给你诊脉了。”
佟月娇舒了口气,是两个丫头中□ 分的,她轻轻的哼了一声,用那种还带着些女童娇嗔的声音问道:“钱妈妈呢?”这个声音真是娇媚,佟月娇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小丫头见她醒来了,便上前挽起床帐,大概是原来的五姑娘身边的人,说话间就带着些随意,“钱妈妈帮着姑娘熬粥呢,大夫说呢,姑娘是急火攻心,大概因为六姑娘生病的事情着急了。”
佟月娇忍受这一个小丫鬟帮她穿着衣裳,这些衣服她也不会穿,等等,这是旗装?难道是清朝?佟月娇要哀嚎了,昨天那个帐子挡着她的视野就看见那个大叔的身形和声音,而自己是因为莫名来到一个世界惊到了,也没有关注下人的衣着。居然是清朝,你杀了我**,对于清朝她是完全非好感,花盆底,秃瓢头,完全是侮辱她审美的心情!!!曾经和朋友聊天,她曾调侃历史最丑发型,一个是中国清朝的男人辫子头,一个是日本幕府时代的月亮头,惨不忍睹,如今是报应么,把她扔到这个清朝来了,她可是没有和阿哥之类来段生死绝恋的觉悟,但愿别是康熙朝,因为佟这个姓,还有这个家庭的装饰意味着绝非一般的富户。
春分看着自家姑娘突然有些郁闷的表情,以为是六姑娘的事情让她担心了,立马劝解道:“姑娘别伤心,六姑娘昨个病渐渐就好了,大概是舍不得嫡亲姐姐担心。您得自己养好身子,千万别让西苑那个狐狸精得逞了。这个家里您才是主子。”
阿勒?佟月娇大脑一下子接受了很多信息,也终于想起那个所谓的嫡亲妹妹。叫啥来着,对了,佟雨婷。便装作有些忧心的样子,对着春分说:“等会子,带我去看看雨婷,我不放心。”
“我的姑娘,您再不放心还有老奴在,您可得养好身子,老爷太太过世后,咱们这房就剩下您和六姑娘还有三少爷了,三少爷在外头读书,这后院子里,您就是主子,六姑娘以后还不是得靠着您。所以您可得养好身子。”说话间,钱妈妈端着粥进来了,佟月娇明白了爹死娘没了,这个身子是大姐,算是这房的当家人了,一个八岁的女孩子,能压得住谁?结果自家妹妹给人欺负到掉水里了。
不管心里怎么骂爹骂娘,佟月娇也得过下去,穿戴完毕,扶着春分的手,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大妞呢?”这个叫大妞的是另外一个丫鬟,是粗使丫鬟,春分是身边针线上的人,职位不一样。
“老奴叫她去守着六姑娘了。”钱妈妈小心的绞了帕子替自家姑娘擦了脸,才将一碗已经温热的粥递过去。“等会,王大夫过来给姑娘诊个脉,姑娘再去看看六姑娘**。”
佟月娇喝着粥,默认的点点头,她必须保证弄清楚自己身边的所有情况才可以采取下一步。直觉告诉她这个家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她就得更小心,她佟月娇一向是热爱生活的人。
不一会,那个王大夫就来了,因为佟月娇算是年幼,无需遮挡什么,王大夫给她把了脉之后,捋着胡须笑着恭喜道,“姑娘真是好福气,一夜过来就好清了。老夫开几副养生的方子注意保养即可。”
春分和钱妈妈在一边都是一脸喜意,钱妈妈甚至默念句佛主保佑,她是佟月娇母亲的陪嫁,又是佟月娇的奶娘。在太太去世后,护着佟月娇带着小她两岁的双胞胎弟妹在佟府里生活。这要是佟月娇出了什么意外,她怎么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太太?
佟月娇也感受到了旁边一老一小的真心欢喜,心里软了几分,也少了几分防备。她向来敏感,自己妹妹身边只有自己的丫鬟愿意服侍,一个大家族的小姐只有俩个丫鬟,不难看出这个家里她们曾经受过多少欺负。也就这奶娘和春分这个原身的死去的亲妈留下的忠仆愿意伺候她。上辈子佟月娇混的就是一个人性黑暗的地方,虽说她没有害过谁,但是明哲保身的事情她做得多了。她对人的防备一直很深,在她看来,无论上辈子的职场,还是现在这个不知深浅的佟家后宅,她都得步步谋划。
“陪我去看看妹妹**,春分,顺便说说我晕倒之后的事情。”佟月娇可看出来了,春分这个丫头,受过母亲大恩,脑子也活络,不然以记忆中女主的单纯劲,早死了七八回了,而这个宅子里面的事情,由于春分人缘好,不争宠也不用爬谁主子的床,下人之间又喜欢嚼舌根,有些信息,春分还是知道得不少。
佟月娇有些柔弱的靠着钱妈妈,听着春分对她说这个宅子的事情,由于这个院子平时压根没有人来,钱妈妈也不怕人听了去,在她看来,自家的姑娘太善良可欺了,听听大宅子里的阴私有助于以后不被人欺负。她万万没有想到,旁边柔弱样子的小子内里是个有些狠辣的灵魂了。
六姑娘的院子就在出了佟月娇屋子不远的地方,过了一个花园就到了,看着这个孤零零的院子,佟月娇深深的叹了口气,以后还有的操心,她从春 分口里套出来了,这是康熙朝。自己家就是那个佟半朝的佟家,不过她不是佟国维的后代,而是那个早死的佟国纲的孙女,她出生于二十九年末,双胞胎出生三十一年,也就是自己母亲刚生下自己,便宜祖父就战死沙场了,然后她那个病弱的便宜爹三年后也没有了,虽然后事办的是轰轰烈烈,可是过了两年府里人自然也就怠慢了他们这房。
然后三十三年便宜老妈郁郁而终,唯一的亲姑姑还远在深宫,只是妃位,嫡亲的大伯鄂伦岱二十七年就被派去驻守广西,面都是没有见过,庶出叔叔是自幼与自己大伯关系恶劣,考上进士后就出去住不回家了,自家祖母死的早,而叔爷爷佟国维更是不管内宅,一切琐事就交给自己的妻子,那位佟老夫人也就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毕竟是这房的嫡子。对于她们姐妹的待遇他们夫妻是装作不知还是真的不知,有待商榷。而如今是康熙三十四年,对于这些年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是一无所知。她虽然喜欢看史记,那还是受上辈子的爷爷的影响,说读史可以让人懂得自省,可是她没有看过清史啊,电视剧之类的野史能算作数么。除了那个出了名了九龙夺嫡和雍正皇帝,她还真是啥也不懂。
恍惚间,刚到自己便宜妹妹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呜咽:“我要姐姐,姐姐呢。”
听着里面的小女孩含着委屈的哭声,佟月娇心中一酸,上前一步,推开了房门。
2、开始第一步(捉虫)
一进门,就看见昨天见到的大妞很是为难的端着药在一边哄着,而一个穿着春 袄的梳着包包头的小丫头坐在床上哭得好不凄惨。
看来这个丫头就是佟雨婷了,和记忆中的那个活泼的小女孩有些出入,大概是糟了一回罪,整个小脸瘦了不少,听到开门声便是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过来。估摸着是看到自己大姐来了,便如往常一般伸开双臂委屈的看着佟月娇。
也许是身体里面血脉相连的作用,对着这个小丫头,佟月娇居然满心的心疼,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将那个满脸泪水的小丫头揽进怀里。可是她忽视了自己这个身体只有六岁不到的事实,一个小大人,抱着一个小小人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有些滑稽。
一旁的大妞松了口气,这个六姑娘从小就性子倔,还出奇的只听自己姐姐的话,可怜自家的五姑娘只有八岁就得照顾弟弟妹妹。
一旁的钱妈妈的看着这个场面,眼角也有些湿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爷太太走得这么早,咱们姑娘多可怜啊。这没爹妈的孩子在这个大宅子里头也没有谁护着可怎么着啊。老爷的亲哥哥有多少年没有回家了,要不是四老爷心软,帮衬一下,大概连大夫都不能及时请来。
“来,”佟月娇将自己怀里的丫头挖出来,伸手接过大妞手里的药碗,春 分在一边递过帕子,月娇用帕子擦擦雨婷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说:“雨婷乖,药喝了,病就好了。”说罢看着一边的大妞问道:“可有梅子之类的?”小孩子怕苦,用些蜜饯就好了。
“我的五姑娘,您忘了蜜饯早就吃完了,这月末咱们剩的钱可不多了。”大妞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
佟月娇心里一抽,这个嫡小姐怎么过得这么悲催?也难怪,八岁的丫头能懂什么,也没有母亲教,一个奶娘两个二等的丫鬟,在这个宅子里头过得连个一等丫鬟大概都不如**。
雨婷在一边看着自己姐姐面露难色,觉得是自己不喝药让姐姐难过了,乘着月娇发愣的时候,一把就着碗把药给喝了。好苦!!!呜呜,小脸皱的都快起褶子了。
佟月娇看着那苦着的小脸,一阵子心疼,这个丫头,是真的依赖自己的姐姐**,可惜原来的佟月娇过于软弱。被这宅子里欺负的只能守着个空院子过着,弟弟到了上学的年纪,出去住了,这姐妹俩个也真是够倒霉的。连个蜜饯都不能管够。
叹了口气,自从来了这,短短的一天,她不知叹了多少回气了。月娇无法,只能轻轻的抱过雨婷,用手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一会就不苦了,雨婷真是个好孩子,乖孩子。”
看着小丫头在自己的怀里渐渐的睡了,佟月娇有些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啊,生病了,哭了一场,也没有什么精神了。不过如今她得好好的搞清楚后宅的形式,据她所知,她们长大了还得选秀,嫁人,自己还有个弟弟,既然占了他们姐姐的身子。就得负起这个责任。也该着这几个姐弟命不好,自己家能撑腰的一个跑到广西还没有回来。一个是个庶子,过得也不如意。一个在深宫步步惊心的。可怜佟国纲的孙女就这么给一群小人欺负。自己一个八岁的女娃子,带着一对六岁的小娃子,申冤都没有人信啊。
替雨婷盖好被子,月娇回头看着钱妈妈,做个手势轻声带着丫鬟出去了。合上门,吩咐大妞守着,有什么事情就来叫她。便扶着春分回了自己的屋子。
别看这么个落魄的院子,来回走了一趟,这个娇弱的身体还真有些累。坐在半新的黄花梨的圈椅上,对着春分问道:“阿渊什么时候回来?”在封建社会,有个男丁总是保障,自家这个弟弟映象中也是个疼姐姐的。三个孩子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感情比起一般的姐弟自是不同。而这个叫佟满渊的男娃娃说直白些就是她们姐妹两最大的指望。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她出生都没有见过的大伯。
“三少爷昨天想守着姑娘,结果给身边的奶妈子抱走了,今天估摸着下了学就回来看姑娘。我叫|春分去前头打听了,王大夫都说了姑娘好了,也不怕过病气给三少爷了。”钱妈妈替月娇倒了一晚奶|子,在一边唠叨着。
佟月娇眼睛眯了一下,这是她的习惯,只要一不快活,她就喜欢眯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正厅,思索着,弟弟身边的那个奶娘得想办法看着,听钱妈妈的话,不像是向着自己这边的。瞅瞅身上的半新的袄子。突然有些疑惑,按理说一个母亲不会什么都不留的就这么走了,要么被这的人抢走了,要么就是自个藏起来了,不过看情况如果藏起来这主仆三个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听说她的生母也是满族大姓,郭络罗氏家的嫡女,怎么可能没点嫁妆?
“母亲就没有东西剩下了?”月娇有些疑惑的问道。
钱妈妈好似明白月娇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些伤心的说:“太太的嫁妆被大太太拿走了?”
“什么?”佟月娇猜想那个大太太应该就是佟国维那个老爷子的大媳妇,她有什么资格拿她们这房的东西?她虽不完全了解古代人的生活,但是嫁妆这种东西自古以来是女子可以自己处理的。这点常识她是懂的。
钱妈妈被月娇突然的脾气给弄得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大太太说怕奴才们欺负姑娘们年纪小,说帮着保管。”口气是不满也是无奈。
“荒唐。”月娇低声骂道。钱妈妈看着头一次发火的五姑娘,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担心。毕竟姑娘年纪小,万一一时恼怒冲撞了谁,她一个奴才也保不住啊。那个大太太最是表面慈善的人的。背地里手段可不少,看着他们那房的妾侍给整治的安安静静的,就知道她的手段厉害了。
“母亲的嫁妆单子你收着了么?”月娇平复了一下气息,不能慌,现在她是个基本一无所有的孤女。
“收着了。老奴一直将它藏的好好的,到时候姑娘和六姑娘出嫁,还得用来做嫁妆呢。”钱妈妈当时收好了嫁妆单子,就是指着姑娘的亲大伯能回来,怎么说太太的嫁妆得要回来,自己是个奴才说不上话,姑娘的大伯可是正经亲戚。
月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钱妈妈,果真是个通透人,一心为自己打算,还懂得隐忍。不然这个嫡出的五小姐大概身边早就没有她了。
“对了,西苑住着的。。。。”月娇想起早上春分提起的事情,带着试探的说。
“您说西苑那个狐狸精?咱们老爷在的时候就哭哭啼啼的,老爷看不上她,她偏上杆子做妾,老爷走了,她倒是勾搭上贵人了。”钱妈妈满脸不屑,在她看来那就是个玩意,本就外人送的扬州瘦马,自己夫主没了,倒是勾搭起那房的三少爷,不知羞耻。要不是如今姑娘们还小,她早找个机会将这个女人赶出去了,要知道太太走的时候可是把这个女人的卖身契给了她,就怕她出幺蛾子。
月娇有些兴趣的挑挑眉,一个妾?那就先从这个活得比她们舒服的妾开始**。
“姑娘,姑娘!”春分有些兴冲冲的走进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稳重。钱妈妈见状劈头骂上了:“小蹄子,稳重点,难道还想给咱们姑娘惹事。”
春分看上去也是给钱妈妈给骂习惯了,吐吐舌头,立马又欢快的说:“三少爷今天中午过来和姑娘一起用饭。姑娘可以见到三少爷了。”
钱妈妈在旁边也喜形于色,“就知道咱们少爷不会被别人挑唆着离了姑娘的,老奴去厨房看看,给姑娘少爷加菜。”说罢吩咐春分伺候好月娇,便转身忙去了。
“春分,你怕西苑那个女人么?”月娇突然看着活泼却不失稳重的春分,问道。
“她?不就是个通房么,后来太太仁慈才抬了妾,这院子里原来也没有谁看得起她,现在,哼!!”春分满脸不屑,和钱妈妈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咱不管她勾搭上了谁,她现在还是这房的妾,春分,你去,告诉她,这个院子人手不够,去厨房帮钱妈妈的忙。”月娇吩咐道。
“啊?”姑娘这是什么打算?春分有些瞋目的看着月娇。
“照我说的做,她要是不满就要她来找我,说姑娘我和她一起去二太太那边理论。”月娇接着对着春分吩咐。“照我原话说给她听。”
“好的。”春分疑惑的看看自家姑娘,但是还是听话的去传话了。月娇坐在椅子上,她是突然忆起雨婷掉水里的时候,这具身子先听到哭声跑过去看到了往西苑走的一个背影,不管是谁,绝对和那个院子的人脱不了干系。
不一会听见西苑那一阵子嘈杂,一阵子哭声伴着细碎的脚步来了,月娇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子冲进来哭着跪了下来。长得不错,很有小三的范儿。月娇客观的评价,她上辈子看了多少美女,这个姿色的还真的只是中庸,不过那弱风扶柳的样子给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对了这个女人姓啥拿着,啊,“周姨娘这是做什么呢?”月娇依旧坐着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这位哭得很是凄惨的女人。
被月娇冷冷的语气弄得有些诧异的周姨娘,她有些不确定自己来是不是正确了,春分刚才说的的她以为都是钱妈妈教的,如今看着坐在这儿带着几分嘲讽看着她的五姑娘。她有些愣神。
“看什么,我问您话呢?”月娇故意加重语气,将周姨娘唤回了神。
“姑娘,我一个孤寡女子,可不能给人随便欺负啊,老爷在世时。。。。。”
“闭嘴,我阿玛无论是在世还是走了都轮不着你惦记。记着周姨娘,你只是个妾。咱们这房人手单薄您也该报答一下我阿玛的恩情。还有为自己做的事情赎个罪,我说的你该懂**。”月娇故意放柔了语气温和的说。却让周姨娘如同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
“我。。。。”她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是说过了天也不可忤逆面前这个姑娘的。佟家别的人能欺负她,可是她周姨娘恰恰没有资格。她本来就是贱籍身份,被人送了进来,结果老爷压根不喜欢她,倒是太太为了找个别人不能塞人的理由将她抬到了姨娘。老爷生前她就是个摆设,太太走了之后,她担心钱妈妈把她给卖了,看着那房欺负这房,她也自个琢磨出路,结果一次在花园给那房的三老爷隆科多给惦记上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隆科多本来就不喜欢这边的鄂伦岱,连带着不喜欢他的亲弟弟。于是他就很大胆的勾上了自己堂弟的妾。如今看着眼前年纪只有六岁的五姑娘瞅着她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当年的太太,一下子从头皮凉到脚后跟。
“好了,擦擦眼泪,去做自己的事情**。”
“妾不会下厨。。。。。。”周姨娘觉得暂时忍下这口气为上,但是她哪会下厨了,在教坊里学的也是怎么伺候男人。
“会针线**?”月娇微笑着看着她。
“会。”
“春分,把布料给周姨娘拿过来,我和六姑娘在长个子,这衣裳不够穿了,这儿几块料子就麻烦您给我们做几身衣裳。我呆会让春分把尺寸给你。”月娇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