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后,是欣喜了一下。然而,后来看着自己儿子那哭泣微弱的样子也是心疼异常。身子不好的皇子,意味着什么她是知道的。可是怎么办,这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除了每天担心这个孩子的身体,她暂时没有力气去想别的了。
而前朝却是真的发生了大事。皇后被废了,顺治的速度很快,圣旨一下,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博尔济吉特氏骄奢刁横,性情善妒等等,顺治是罗列了一大推的罪名给她。就是怕这个女人有了翻身的机会。当然孝庄还是插了一手,最后这位废后终于成为了静妃。而对于下一任皇后,孝庄放话了,就是那个被她从蒙古召唤来的小萝莉。
顺治当时在慈宁宫深深的看着自己的额娘,他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可笑的孩子,但是他还是会对着自己的母亲一次次失望。
“您就那么看重科尔沁?”顺治想最后问一次,皇额娘到底是被什么糊弄住了眼睛,科尔沁的势力如今已经渐渐不重要了,汉军旗和满八旗才是朝堂的主力,不停的让蒙古人插手大清的后宫,他是大清的皇帝,不是蒙古人的首领。可以照拂,但是不可以分权。顺治作为一个帝王,本能的那种权力感还是有的。
“科尔沁是大清的助力。”孝庄斩钉截铁的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上也有流淌着黄金血脉的血液。”对于科尔沁,那是孝庄这一生的留恋,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执念。
“儿子知道了。”顺治很失望,“就如您的意,立静妃的侄女为皇后吧。但是,朕,永远不会宠幸她。”顺治平静的对着孝庄说着,而孝庄本来因为顺治答应立后的欣喜瞬间转化为一种愤怒。
“你这是和额娘做对么?”忍着怒气孝庄有些严厉的问道。
“不是,这是朕很清楚的思考过后的结果。”顺治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受够了和孝庄之间每次的激烈的冲突。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变对策了。
“福临!”多少年了,孝庄几乎都不曾喊过顺治的名字,如今却因为气急,脱口而出。
“您说过,朕是皇上,要为大清考虑,那么,如今的大清,后宫满是蒙古的女子,皇额娘想怎样?让蒙古人来操纵大清的天下么!”顺治慢慢激动起来。“您给朕的皇后,真是个好皇后啊,把后宫弄得乌烟瘴气,让朕的孩子不足月就早产。或许有些时候您是对的,但是这件事情上,皇额娘,您的眼光是真的不行。”
“哼…”孝庄冷冷一笑,“到头来是为了你那个贤妃抱不平的,哀家就说这个女人进宫后,你是越来越和哀家生分了。她就是个包藏祸心的狐媚子!自己命不好,倒是怪到别人的头上。”
对于每次孝庄一提到董鄂氏就咬牙切齿的样子,顺治感到很是不解。其实平心而论,顺治都得承认他现在对着董鄂氏的心思已经不如以往了。虽然他自己努力想维持一个平衡,可是对着董鄂氏给他生的儿子,他居然第一个想法是想抱抱自己的三儿子。当时的反应让他自己都惊恐了半天。他自以为自己是很爱那个女人的,可是发现事实不是那样的时候,他的心里可谓是挣扎异常。这也是顺治这几日心情暴躁的原因。
不过此时的顺治还是想一次性的把话给说完,他深呼吸一下,“皇额娘。贤妃从来不是朕和您之间的问题。您不要总是把事情往贤妃的头上推。”
“不是她是谁,难道是佟佳氏?”孝庄故意反讽道,“我看是谁都没有你的贤妃重要吧。包括我这个生了你的额娘。”
听到佟佳氏的时候,顺治感觉自己的眉心一跳,本能的把话题带过去,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额娘去天天针对佟妃了。“您总是这样,儿子承认在当年纳贤妃事情上,过分了,可是这么些年,儿子以为事情早就过去了。”
“过去?”母子两个今天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给发泄出来,“你可知道当初你和董鄂氏的事情躲让额娘丢人,贵太妃甚至对着额娘谩骂,可是是你有错在先,额娘只能受着。你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你?抢占弟媳,别和哀家说什么你和她多么的相爱,她若是有一点廉耻就不会在给一个男人生了孩子之后再来爬你的床!”
“额娘不是也曾经嫁给过多尔衮么,如今为何用那些个贞洁的名头去要求别人!”顺治被孝庄说的是又羞又恼,也口不择言起来。人在愤怒的时候,伤的最重的往往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话一出口,顺治也后悔了。
“皇上!”一边的苏麻喇姑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自己的主子那突然愣住的神色,立刻对着顺治说,“您真的是伤了太后娘娘的心了。”
“额娘…我…”顺治看着突然老了好些岁的孝庄,心里头是满满的后悔,那些个往事使他们母子的伤疤,如今撕开了,那就是血淋淋的疼。
“好啊,好啊,皇上真的是长大了。”孝庄无喜无怒,可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说明了她的心情,“哀家当年的忍辱负重都被拿来和一个贪图虚荣的女子相比了。哀家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主子,您别这样,皇上只是一时气昏了头。”苏麻喇姑生怕孝庄气出个三长两短出来,赶紧安慰着,还不忘记对着一边的顺治说,“皇上您说是吧,您只是胡说的。”
“额娘,对不起。”顺治也沮丧的说,他只是因为自己额娘的话戳到了他一直不敢正视的事情,才会如此的恼羞成怒,对于让自己的额娘伤心成这样,绝非他的本意。
“不用说了,皇上的意思哀家都明白了。从明个起,皇上就好好的宠着自己的贤妃,至于皇后立不立哀家不管了。”毕竟是一个女人,也同时是个母亲,被儿子气狠了也不由得开始说气话了。
“皇额娘放心,儿子会立静妃的侄女为皇后的。这次也是儿子说话重了。”怎么说顺治也是皇帝,对着孝庄低声下气成这样也是极限了。倒是孝庄看着面前服了软的顺治,内心是一片的凄凉。到了如今,母不母,子不子,到底是怎么会让他们走到这一部?让自己的福临那些话都能说出来?一定是那个贤妃一定是。
其实顺治也是憋惨了,历史上虽然把他描写的很弱受的样子,但是他也是皇帝。有自己的抱负,野心。野史上描写他的时候,或许太注重于他的艳史,而忽略了,一个多尔衮的手下忍气吞声多年的皇帝,怎么可能多么的蠢笨?皇太极下的种,智商自然是不会太低,但是大概是由于皇家教育的问题,顺治性格中的偏激,情商的欠缺被一再放大了。要知道,一个努力为着满蒙关系发展做促进的皇帝,还是有那么些眼光的,后来的康熙推行汉学,也是受着自己的皇父的影响。
只是这个顺治在处理母子和女人之间很失败。看着自己额娘的那个模样,顺治虽然是满心的后悔,也知道有些话说了就收不回来了。但是看着自己母亲那带着些恨意的眼神,他心底也是一凉。母子成仇,也不是他想的,可是如今本来就被蒙古牵制的朝堂让他心烦意乱,他想的各种改革更是阻力重重,儿子的早产,贤妃的哀怨,让顺治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弄得崩溃。而现在孝庄对着立后的逼迫,让他终于彻底的爆发了一次。
“哀家累了,皇上回去吧。”对着顺治,孝庄还是想努力维持自己的形象。而在顺治叹着气离开慈宁宫后,她就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扔到了地上。“这就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主子…您别这样…皇上只是一时糊涂…”苏麻喇姑也是很伤心,皇上怎么能说说出这样的话呢…这可是自己的亲娘啊。怎么可以和那个有着南蛮子血统的人做比较呢。苏麻喇姑的心里头也是怨恨了贤妃几分。
“哀家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这个害人精…”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嘶吼了。以后的后宫注定更加不不平静。
其实贤妃真的倒霉,自己都安稳了。结果顺治给她赤|裸|裸的拉来了一个高级别的仇恨。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不过此时她自己是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就算开始再多的心机,但是遇上自己的儿子,不过是个母亲罢了。
“皇上呢。”如今她总觉得心里头是愈发的不踏实,自己在月子里头,而且因为早产,在古人的眼里头终归不吉利,所以顺治每次只是站在屏风后头和她说说话,可是见不到其人,她的心里头总是惴惴的。
“听说皇上今个从慈宁宫请安后,直接回乾清宫了。”铃兰回答。
“皇上今个没有派人来说他什么时候来么?”董鄂氏有些期待的看着铃兰。
“没有…”铃兰沉默了一下,说。她心里头是直叹气,如今这么个病歪歪的小阿哥,怕不不讨皇上的喜欢了。
董鄂氏就别过头去,又呆呆的听着床幔了。当顺治废后的时候,她是欣喜的,以为自己的那一次赌博终于证明了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生病的儿子,已经无法挽留这个男人了。
顺治在乾清宫里头很是烦燥的走来走去,一边高公公不错眼的盯着,今个皇上坐在慈宁宫闹了一场后,回来就是这个样子。这天家的母子哟…
最后在快把乾清宫的地板上踩出一道痕迹之后,顺治像是终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高士奇,摆驾,去佟妃那。”好像已经不少日没有去长春宫了,顺治觉得自己还真的挺想她。
高公公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带着些喜意下去吩咐了。
亲
当看到顺治那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跟前的时候,伶月硬是把到了嗓子眼的“你怎么来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顺治看着长春宫里头所有人都很平静祥和的模样,自己本来有些焦躁的心情也慢慢的安定下来。而伶月那有些惊讶的半张着嘴的神情,很大程度的愉悦了他。
“怎么,这么惊讶朕可以来?”顺治走到伶月的跟前,摸摸她的脸颊,还顺手捏了一下。带着些促狭道,“真是呆呆的样子。”
不是呆呆的样子…伶月在心里头真的想把那只咸猪手给打下去,但是面上还得一副有些羞射的样子,“奴婢是没有想到,皇上不是国事繁忙么。”你刚休了一个皇后,你亲妈肯定让你再娶一个。你还有空跑到这里来插科打诨?伶月虽然知道顺治今天是气冲冲的从慈宁宫出来的,但是对着顺治和孝庄这对母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相处模式,已经完全习惯了。
“国事,朕现在忙什么国事?”带着点讽刺的意味笑了一下,他经常觉得自己是最窝囊的皇帝,无论他想怎么样的去改革旧制,都会碰到一些让他施展不开的理由。最大的阻力,除了八旗那帮子老顽固手上的兵力,那就是蒙古。
“皇上?”看着顺治的脸上居然会出现那种明明灭灭的神情,伶月觉得很奇怪,难道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今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了,不说这些了。朕好久没有来,爱妃最近都忙些什么?”揽着伶月纤细的腰,顺治放缓了表情。
“能做什么,奴婢就是练练字啊,还有三阿哥和二格格,时时需要照看呢?”伶月很是随意的回答。本来因为清朝的祖制,后妃是不能照看亲子的,但是伶月也不知道自己撞了什么大运,至今为止,顺治和孝庄都没有分开伶月和小三子的想法。
“怎么,就没有想朕?”顺治把脑袋往伶月的脸颊边上凑了凑,故意让气息在伶月的耳朵边扫着。
“啊…奴婢想啊…但是皇上操劳国事…”伶月觉得自己很内伤,她很忙好不好,带着孩子很需要时间的,你当谁都是没事天天坐在房间里头想你的可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伶月只好是忍着满心的吐槽感,很是娇羞的说。故意把头往一边偏一下,在顺治看来就是害羞了。
“呵呵。操劳国事也没个尽头,朕今天就是特意来陪陪爱妃的。”说着就准备把那颗大脑袋往伶月的脖颈处埋。
伶月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双手只好半抵着顺治的肩膀,就瞅着顺治在她耳边说,“爱妃好香啊。”
伶月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颈间的肌肤给吸了一下。然后顺治的手就从腰间慢慢的往上挪到了她的胸口。
伶月是没有一点办法,他是君,自己的是他的妃。人家顺治要欢好,她能说什么,瞅瞅外头已经昏暗的天色,就只好任由这个男人把自己抱到榻上。
虽然是冬季,但是屋子里头都被炭火弄得暖洋洋的,所以伶月穿得不是很多,顺治解了他她外头的袄子,就看见里头的小衣了。而本来贴身的衣物都是用薄滑的上好布料做的,带着些透明的质感让人隐约的看见里头的肌肤,所以被勾得两眼冒火的顺治是一下子就把它给扯开了。
入目的就是大红的肚兜。衬着本就如雪的肌肤更加的诱人。顺治觉得,这后宫真的没有比自己的佟妃更加惹人动心的女子了,哪怕是董鄂氏,那一身的梨花带雨的风情都比不上佟妃这样的冰肌玉骨的诱惑。
伶月是不知道把自己的脸往哪里藏好,这个男人把她扒得隐隐约约的裸|露居然停住了看着她,对着这个男人成这样的姿态,她还是不能习惯。最后看他不动作,就只能自己别过脸不去管他了。
看着伶月别过脸的样子,顺治突然低低的笑了,对着因为扭头就露出的优美的脖颈是细细的啃咬着。手下也是不停歇的把伶月脱得更加干净。最后一路往下亲吻着,让伶月也不自觉的呻吟起来。
之后的事情,伶月是迷迷糊糊的,她只知道,这榻上光溜溜的,自己都不能找到个枕头什么的咬着。那声音大概外头的奴才都听见了,真是羞死人了。
今天的顺治很孟浪,两个人几乎从榻上一直胡天黑地到床上,中间的路程这个男人都没有放过她,像是在宣泄什么。伶月当然知道这和他刚来的时候,有些微妙的情绪波动有关。但同时,也因为这个男人过剩的经历而怀疑,这几日,难道顺治一个女人都没有碰?好吧她知道人家贤妃正在月子中,可是顺治还就真的天天操劳国事了?
顺治最后在伶月这儿交完了公粮,也彻底趴了。他迷糊的把伶月搂进怀里头,拽过一边的被子把光溜溜的两个人给裹起来,就进入了梦乡了。留伶月一个人在那儿腰酸背痛的睡不着。
她在想今后的事情,董鄂氏有个儿子,可惜是个病的。恪妃石氏是二阿哥福全的额娘,可是就光她是姓董鄂氏,就注定这一辈子和她的儿子是没有什么大的期望了。
而自己。伶月倒不是有多大的野心,去爬到孝庄的位置。可是这个宫里头,你不爬到高处,或者找个粗大腿抱着,那么下场是极凄惨的。为了这长春宫的上上下下,她也要努力啊。
在心里默默的握拳,伶月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大早,顺治离开后,就看见自己的荣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后面的奶嬷嬷是急的弯着腰可劲的盯着。由于伶月吩咐让荣儿自己去多走走,所以下人们也很少抱她倒是让这些个奴才们天天看着胆战心惊的。
“额——娘。”甜糯糯的声音让伶月的心情大好,自己弯腰抱起她坐在腿上,而挥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就留了子怡和子菁在身边。
“今个额娘的荣儿怎么起这么早?”伶月亲亲荣儿的脸蛋对着她说。
“额娘…要…抱。弟弟…”断断续续的对着伶月说着,伶月耐心的听完后,对着一边的子怡说,“咱们的公主要看弟弟呢。”
“可不是,公主可喜欢咱们三阿哥了,娘娘福气大,这姐弟关系好,是件好事啊。”子怡在一边笑着说,而一边的子菁虽然话不多,可是脸上也是欢欣的表情。
“对了,别对着我说什么奉承话,如今贤妃娘娘也快出了月子了,咱们宫里头到时候还得送礼过去。看看什么东西不招眼,从库房里头挑几个,算是给四阿哥的满月礼。”
“奴婢知道了。”子怡回答道,想想说,“您上次请佛龛的时候,顺带着弄了些小金佛回来,那个成么?”这药品吃食不能送,衣服料子人家也不稀罕。想来想去,库房里头就这个合适些。
“那个?”伶月很是心疼的想着,那可是真金的啊,随即就想到之前这个身子进宫的时候带进来的嫁妆。
“记得我们这有几个宋代的瓷器么,挑一个大气的送过去吧。”对于古董,伶月觉得虽然这些东西值钱,可是现在也卖不掉,拿来做人情也好。
子怡一想也是,那个贤妃不是一向一副讨厌黄白之物的清高样子么,真的要送到金佛还不知道怎么被她挑剔呢。送个花瓶过去,也好。
“那奴婢就遵旨了。”子怡是从小跟着佟妃长大的,被佟夫人□的忠心不在话下,所以这个佟妃的库房基本上都是她在管。现在伶月来了后,观察了一下这个丫头,发现是个可以信任的,也就乐的做甩手掌柜了。
子菁在一边给伶月揉着肩膀。突然话有些不多的她开口对着伶月说,“贤妃娘娘今后不会有身子了。”
子菁属于那种不是关键的事情,一般多不会开口的。这也和她的身份有关。所以她突然说话的时候,伶月是一愣。子怡也是很惊讶的看着子菁,但是随即就有些喜色,“活该,她不是看着咱们娘娘怀着身子的时候,就不停的做手脚么。现在轮到她自己了,真真的报应。”
对于子怡的报应说,伶月已经麻木了,这个丫头的嘴巴向来是厉害的很。倒是此时听到贤妃以后不会有孩子的时候,伶月确认的问了一句,“肯定?”
“贤妃生完之后,几个太医同时断定的,已经是伤到底子了。不可能有孕。不过皇上好像不让太医多说。”子菁一板一眼的回答。
不让董鄂氏知道?伶月很是讽刺的想着,她会一直不知道么,这个宫里头没有太多的秘密,至少太后那儿该是知晓了吧。不知道这个本来以爱情为借口巴上顺治的董鄂,知道自己的不可能有孩子之后,而唯一的儿子也活不长,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贤妃娘娘,真的可以‘贤’到底么。
“她也是个折腾的,以为自己斗倒了皇后,不,现在是静妃了,就赢了?皇上很快就有新皇后了,主子,对着这个新皇后,咱们怎么办?”子怡怕这个和之前的那个一样,虽然看上去不像,但是保不准因为有太后的撑腰,又是个静妃怎么办?
“按原来的办,咱们规规矩矩的,她也挑不出来刺。怎么说她的背后,都是太后娘娘。”其实伶月觉得若是这个是个听话的,才更是难办,孝庄的手段是层出不穷的,新皇后上任后,事事都被孝庄摆布的话,反而是个刺头。
“对了子菁,有机会的话,慢慢的让人接近咱们那个将来的皇后的身边。记住,一定要小心,若是不行,就算了。”那个蒙古萝莉的周围必然是布满了孝庄的人手。伶月要是想伸入,还真的有些冒险。
“主子,您放心了。奴婢有数。”
佟府里头,佟图赖刚下了朝就看见自己的夫人和个陀螺似地的直转悠,“怎么了你这是,看着爷回来就这个样子?”
“老爷。”夫妻这么些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丈夫性子,也不放在心上,“我听说上头要立新皇后了。”
“当然,国不可一日无后。而且这个皇后不是太后早就示意的么,咱们的万岁爷,只能孝顺了。”夫妻两个关上门,讨论上头,声音也是很轻的。
“那咱们的女儿怎么办?”佟夫人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可以往上头走走的,如今一个蒙古女人做了皇后,那不是日子又过回解放前了么。
“别担心,夫人。”佟图赖想起今早顺治在养心殿单独召见自己的时候说的话,“咱们的女儿聪明着呢。至少,在爷看来,万岁爷是渐渐的上心了。”
“真的?”佟夫人狐疑的看着丈夫,自己之前进宫虽然看见了一些端倪,可是君王的恩宠是那么说得准的事情么,加上贤妃生了个儿子,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女儿的家的二格格,还给封了公主呢。便放心很多,“我现在也不指着她多富贵,别失了皇上的心就可以了。”
“放心吧,夫人,咱们的女儿那相貌。没有几个人及得上。”说起这个唯一的女儿,佟图赖是疼爱异常的,所以就之前的事情对着鄂硕是恨得不行。“董鄂氏家的那个…哼。哪能及得上咱们的女儿。”
“之前还不是给她压过去了?”自己家的老爷疼爱女儿她是知道的,可是生为母亲,她看得问题更细致一些。“不过我进宫后,发现女儿聪明了不少,看来是磨练过了,懂事了。”想到当时全家听见佟妃生死不知的消息的时候的伤痛,佟夫人也是心有余悸。
“夫人,都过去了。”佟图赖安慰的拍拍佟夫人的肩膀,自己当然也是心疼女儿的,但是男人,多半看得更远些。“爷有预感,咱们这个女儿,会让佟家慢慢的走到一个不得了的位置。”
省
新后的立后大典的日子被定在在年后的十五。也就是元宵节,这对于小博尔济吉特氏来说是很给她面子了。也许有几分顺治对着孝庄的愧疚在里头。而孝庄这些日子,对着顺治的请安什么的也是不咸不淡的。闹得后宫都知道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又随着入冬的寒冷,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