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正一个哆嗦,差点没有把手中的玻璃杯扔地上,他不由得想起某日尹智厚的“深情”一吻,面部的笑容有些扭曲的对着白宁说:“当然是因为佳乙不爱吃,白先生,您想太多了。”
“哎呀,苏馆长,口是心非可是大忌啊,不过没有关系,我不会觉得不舒服的。面对我这么完美的男性,凡夫俗子觉得自卑或者不敢面对是很正常的事情。”白宁一副我了解,我懂得,你不用解释的表情看着苏易正。
你才自卑,你全家都自卑,苏易正内心傲娇了。可是看着身边的佳乙,苏易正只得压下火气,笑得很优雅,“你真的多想了。”
秋佳乙努力保持面部表情的柔和,白宁胡闹不是一天两天了,特别是最近,只要一碰上苏易正,那就是一场闹剧。看看被气得都不会发火的苏易正,秋佳乙满心同情,那种憋屈到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她也曾有过。秋佳乙怕苏易正会气出内伤来,于是像白宁使了个适可而止的眼色。由于秋佳乙一直都是柔若温婉的人,这个眼神丝毫没有杀伤力,反而还有些眉目传情的味道。而且还恰好落入苏易正的眼里。
苏易正感到内心那种酸的冒泡的感觉又来了,融合了在白宁那儿受到的气,急剧发酵,一下子就直奔神经中枢。在看到白宁有些得意的眼神后,苏易正的神经终于“喀嚓”一声断裂了,他拖起还在一旁不知所谓的秋佳乙,直奔大厅门外。
一路引人注意,鸡飞狗跳。
“你是故意的吧。”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简微来到白宁的身后,“没有想到你会帮苏易正一把。”
“小爷我帮他?笑话。”
“别嘴硬了,他们到现在这样停止不前的样子就是因为有些事情两个人都埋在心里。如果不把心里的一切,怨也好,爱也好,伤害也好,通通说出来。他们之间永远都只是一个结。”
白了简微一眼,白宁“哼”了一声,“小爷只是希望苏易正和秋佳乙可以闹得越热烈愈好,不知道小爷喜欢趁虚而入么?”
“我还知道你有时候是个爱操心的男人。”
“前辈,”到了门外的一个角落里,秋佳乙终于反应过来,甩开苏易正的钳制。有些恼火的抱怨,“你做什么?”
放开秋佳乙的手腕,苏易正有些暴躁的喘息着,又好像在抑制着什么,不一会带着有些后悔的语气说:“佳乙啊,对不起。”
“不要总是在这样对我后说对不起。”秋佳乙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迁怒,伤害后,对着她道歉。
“佳乙啊,我…”苏易正有些烦躁的用手捶着一边的柱子,“我受不了,你和那个白宁…”
“前辈,那个与你无关。”
“无关?秋佳乙,你居然说无关?你该死的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我是什么心情么,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个男人亲密的举止我嫉妒的快疯掉。”苏易正这几天忍耐着的醋意完全爆发。有时候再多的理智在爱情面前都是浮云。
“苏易正,你嫉妒又怎样,我和他只是朋友,而且我们之间让你有什么嫉妒的立场。”
“我爱你,秋佳乙,因为我爱你,我以为我可以在你身边守着慢慢的爱,可是我做不到看着另一个男人对你示好而我无动于衷!”
“那是我的错?”
“呀,秋佳乙,你懂那种看着你和他谈笑风生,我却无法参与的心情么…”
“我懂,比这个更难受的我都懂。在你用和一大推女人亲热来拒绝我的时候,在你在我面前为车恩在的离去撕心裂肺的时候,在你对着我说不爱我爱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苏易正,我的心情你懂吗?!”
“佳乙…”
“你懂那种不停的迁就不停地忍让不停的看着你的背影还不得不爱你的感受吗,苏易正,别再为难我了,别再逼我把我的难堪再一次挖出来好不好,啊?”秋佳乙颤抖着肩膀,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佳乙,”苏易正有些颓唐的垂下肩膀,后悔自己开了这么个无比糟糕的话题,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红着眼眶用力抱紧面前的女子,“我懂,我懂所有对你的伤害,我懂我是个混蛋,可是佳乙啊,如果可以让你的痛在我的身上重演一遍,你可以回来的话,我真的无所谓了。佳乙,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不该对你这么无理取闹,我以后一定乖乖的,真的,别不理我。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和白宁斗了,他该这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你开心。只是让我守着你,别不理我,佳乙…”
“苏易正…”秋佳仿若将多年的怨怼找到了出口,不停的在他的怀里用力捶着苏易正的胸膛,“我恨你,我讨厌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佳乙,我错了,我改,你要我怎么样都好,佳乙,别哭了。”
“我们回不去了苏易正,早就回不去了。”秋佳乙哭得虚脱的摊在苏易正的怀里。
“我们不需要回去,以前的那个苏易正不值得你爱,佳乙,看着现在的我,看着,你给我机会,我会变成值得你爱的那个男人。相信我,佳乙,我错了,我早就爱上你了,我是这个世界最别扭的男人,你说过苏易正最别扭了,我怕,我怕我会在爱上你之后你会突然离开。那我怎么办…”苏易正慌得语无伦次,不停的想要表达他的爱。
“你找什么借口,苏易正,你当我是傻子么,从来我就是站在你身后的替补,你在失去你的车恩在后才会看看我,我算什么,啊?”
“不是的,不是的,佳乙,你总是可以一下子看穿我,你总是在我们之间走得最决绝,秋佳乙,你比车恩在更潇洒,却又比她更会走进我心里,我怕啊,佳乙,我真的怕啊。我活了20多年第一次有那种什么都把握不住的感觉,你爱的时候会给我全世界,你走的时候会把什么都给抹干净。你把这样一个被你宠坏的男人丢下来,你让我怎么办,啊?我不停的催眠自己我不能爱你,不可能爱你,不会爱你,因为你从来不管我爱不爱你总是不停的给我爱,佳乙我好后悔,当年我对你说出那样的话我就后悔了,我总想看看你会爱我到什么地步,是不是永远不会离开的地步,我心里像有个魔鬼,只有在不停的伤害你,而你忍耐我的同时才会感觉你真的很爱我,才会觉得你不会抛弃我。佳乙,我好怕你不爱我,你自从四年前我从瑞典回来,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连喜欢都没有再说过…”
“苏易正,你是孩子么,我第一次发现你幼稚的可以,我不爱你等你四年做什么,我不爱你在你拿车恩在不停的刺激我时我忍着做什么,你作践我的感情我的底线时你想过我的感受么,你爱我?你只是离不开我。”秋佳乙推开苏易正,愤怒的说着。
“是的,我离不开你,就是离不开,离不开的感情不是爱是什么,习惯的感觉不是爱是什么,你回来后我高兴的快疯了的感觉不是爱是什么,对你的伤害我恨不得你通通还给我的心疼不是爱是什么,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想掐死那个男人的感觉不是爱是什么,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爱?”苏易正无法容忍秋佳乙对他感情的一再怀疑,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他疯狂。
“只是你那该死的占有欲!”
“爱情不是占有么,你敢说具俊表对金丝草的占有欲不是爱情么,秋佳乙,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虽然喜欢过车恩在,但是我爱你,你听清楚了,我爱你,当年的伤害,是我这个幼稚自私又懦弱的男人让你死心的手段,行不行?”
“那我就干干脆脆的随你的心愿,死心啊。”
“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我要你死心你就死心,你之前爱我时候的倔强呢?”
“被你折腾完了,被你伤害的找不到了,够不够?”
“那我现在叫你不死心。”
“苏易正你当你是谁?”秋佳乙在争吵中渐渐脱离了之前有些绝望的情绪,反而开始强势起来。
“你未来的男人,秋佳乙,我发现你的勇气还是很不少,”苏易正的情绪在争吵中也达到高涨点,“咱们走着瞧,我苏易正爱上的女人,绝不会放手!”
“哈,你忘记你和车恩在的结局了?”继续刺激。
“秋佳乙,你很有让我疯狂的本钱,我苏易正就是爱你爱到撒不了手怎么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苏易正的人,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不对,你从里到外本来就是我的了。”苏易正虽然还是红着眼眶,但嘴角那抹邪笑还是让秋佳乙有些忐忑。
“你这个混蛋!”
“我本来就是混蛋,别忘了你曾经多么爱着这个混蛋。”
“苏易正,你无耻…”一脚踩在苏易正的脚背上,秋佳乙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
看着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苏易正冲那个背影喊道:“秋佳乙,记住,苏易正爱你。所以亲爱的,你逃不掉了。”语气中是消失了很久的霸气和自信。
秋佳乙顿了顿脚步,又继续狠狠的向前走着,直到拐进一个角落里,靠着墙壁,有些虚弱的用手捂着脸,她是不是被苏易正这几天的温柔彻底迷惑了。从而忘记苏易正的本来面目?然而,经过了这次争吵,秋佳乙觉得压抑在心里某些阴霾渐渐散去,有些无奈的按住胸口,感受着心脏因为刚刚争吵而激烈的跳动,秋佳乙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嘴里不由自主的喃喃地念着:“苏易正,你真是个混蛋。”
这边,带着有些释然的笑容苏易正看着消失不见的背影,突然,对着不远处的草丛里说道“出来吧,看够了吗?”
“我只是在这儿补眠,结果被两人给吵醒了。”尹智厚缓缓的从一片阴影里走出来,如果忽略了他眼中的笑意的话会更有说服力,“易正的台词很感人啊。”
“咳咳,”苏易正的脸上浮起一些红晕,“我只能这样去挽留她了。”
“其实这样未必不是好的方法,”尹智厚懒懒的靠在墙壁上,“你们那么不停的遮掩着伤害反而不如一切摊开了来的彻底,就像伤口,让脓血淌出来才会愈合。

“是啊,我也是突然明白这点,为了所谓的自尊,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既然回不到最初,就从另一个断点开始。”
“易正,祝你幸福。”
“一定。”
爱不需要解释,却又可以解释一切。

退出,谈话

爱情是一片炽热狂迷的痴心,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一种永不满足的欲望,一分如糖似蜜的喜悦,一阵如痴如醉的疯狂,一种没有安宁的劳苦和没有劳苦的安宁。
-----------理查·德·弗尼维尔
很多事情,当我们将覆盖在表面的那层伪装撕去,留下的是满目的疮痍。会疼,会恐惧,会有被暴露于众的难堪。当真正的混乱过去后,反而更多的是豁出去的释然,比如此时秋佳乙的心情。
一反之前对着苏易正的客气有礼,秋佳乙如今是勇气爆seed,不说对着苏易正变本加厉的死缠烂打那是一个疾言厉色,对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是横眉冷对,光脚不怕穿鞋的,苏易正在最近的战役中是愈挫愈勇。至于白宁在那次宴会之后有些销声匿迹的感觉,反而让苏秋之战可以明刀明枪单打独斗的进行。简微不禁感慨,这男人对佳乙还真是体贴。不做情人真是浪费啊浪费,秋佳乙怎么就没有早点遇到白宁呢?
苏易正很纠结,他们争吵过后,秋佳乙那个丫头的潜能像是给他激发出来了。他第一次发现秋佳乙在中国这两年里还真是学会不少东西,口齿伶俐了,眼神犀利了,态度强硬了,有时候和他争执起来还会骂几句中文,弄得他很是郁闷。可是再郁闷,他也是坚持不懈的向前冲,他是谁,他是苏易正,几句毒舌哪会让堂堂苏易正退却。他就这么和她耗下去了。看谁先认输。
看着眼前捧着蓝色妖姬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秋佳乙内心很暴躁,她觉得她无比后悔当年没有向金丝草学会回旋踢,这个男人这个表情总能让秋佳乙为数不多的暴力因子被调动起来。扫视一眼周围赤luoluo的八卦的目光,秋佳乙没好气的说,“前辈,没有看见我在上课么。”
“现在不是下课么。”
“苏易正!”你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佳乙,我还是喜欢你喊我的名字,以后就这么叫吧。”百万美金的笑容大放送。
无语,秋佳乙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一脸无赖的男子,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么赖皮呢,相对于这种没有见过的苏易正,她突然有些新鲜。
苏易正带着狡黠的目光看着眼前带着研究神情的女子,心里满是得意,他的佳乙对他终于开始有了情绪,有了情绪就会感兴趣,感兴趣就会渐渐靠近他,看来他走得那一步是对的,只要佳乙不再是对他心如止水一般,他就有大大的希望。
如果大韩民国的女人们知道宇松的苏易正胡搅蛮缠就是为了让一个女人注意他,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爱情来了,神都会没有理智的,何况是苏易正呢。
首尔的春天,果然是暖风阵阵啊。
白宁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云,白宁觉得自己就像那漂浮不定的云朵一样,以为可以找到归宿,却发现只是一个中转站。认识秋佳乙,他觉得很幸运,他的眼神很像自己夭折的小妹,晶莹剔透,清澈见底,所以在再次见面时不自主的生出对她的保护欲,可是她又是不同的,骨子里有着让人佩服的坚韧,有时候又会像个刺猬一样对人深深地防备,一个有故事的既单纯又聪慧的女人,是很容易让男人喜欢的。
越了解她越喜欢她,却也明白她心中有人,告白是为了想在她的心里刻下自己的痕迹,她的拒绝不出他的意料。果真是很秋佳乙的做法。这次特地要求到韩国来管理这边的公司,何尝不是带着侥幸的心理呢,希望可以等到她,可以去光明正大的保护她。结果,看到她和那个男人他就明白了,他迟了不止一步,而是太多年,他白宁从来都是聪明的,他从小就可以揣测出长辈的心思,加上自身的能力,所以才会在白家如此受宠。秋佳乙的挣扎,痛苦,他全都看在眼里,他悲哀的发现他竟然看不得她的一点点痛苦,不知不觉对那个女子已经倾注了那么多的感情。他知道她不爱他,所以他帮她,让他们有可以再度开始的可能,他白宁居然成了圣父,说出去他的那些个对头们大概会满地找下巴吧。
可是,哪怕结果会是如此亏本的收场,他都没有后悔过遇见佳乙,也没有后悔会爱上她,如此失败的单恋他白宁无悔,相反的,他很感激,感激她在中国给予他单纯快乐的两年,感谢他可以让她有幸福的可能,哪怕没有他的参与。但是,他希望她可以永远那么明媚的笑着。如同当年在宴会衣香鬓影中抬头时的再次碰面的那一幕,美好,温婉,如同老家扬州那三月的春光。
回过神,站起身,悠悠的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在办公桌抽屉的某个角落里躺着两天后的机票,还有一张精致的明信片,收信人,用俊秀的楷体写着,秋佳乙。
室内仿佛回想着若有若无的叹息,佳乙啊,一定要幸福,才不枉我短暂的出场,悄悄的退场。
当白宁和苏易正坐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个同样优秀男人这个时间在这儿会面,引起了整个空荡荡的咖啡店里剩下的侍应生的好奇,但出于职业道德,只能在上单时瞄两眼,其余的只能远距离猜测了。
抿了一口咖啡,看着对面一脸防备的男人,有些无奈的说:“过两天我得走了。”
苏易正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男人,大半夜的喊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若是道别也应该是和…佳乙,一想到这苏易正脸色一僵,秋佳乙又大大方方的放了自己的鸽子,说是和简微出去玩了,苏易正如今地位不保,要忍啊,要忍啊。
“怎么,舍不得小爷我。”白宁看着眼前这位有些沉默而柔和得怪异的脸色,故态重萌的打趣道。
苏易正回过神来,看着白宁,静静的吐出几个字,“求之不得。”
“你倒是直接。”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婉转的。”
“哎呀,别把话说的那么暧昧么,这是公共场合。”
苏易正有些无奈眼前人的说话模式,为了不让不远处探头探脑的侍应生更加好奇,他只能保持沉默。
“别再让她伤心了,”有些带着叹息的声音,“是以朋友的立场希望佳乙可以幸福。”
“一定会的。”苏易正的表情渐渐坚定。
“苏易正,这场感情我不是输在你的手上,而是佳乙,她不爱我,我退让,若是,她心里有一点点爱我,我绝不会放手。”白宁退去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的看着苏易正。
“我知道,但是对于佳乙或许以前的我会,如今的我绝不会。”
“苏易正,我要你保证,你不会因为外界因素牺牲佳乙的幸福。”白宁的语气开始有些咄咄逼人,“我们都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责任,痛苦,我也懂,但是,如果它们成为将来你放弃或者伤害秋佳乙的理由的话,我绝不原谅你。”
“我不会让佳乙成为家族的牺牲品,用我的生命保证。”
“这是你说的,如果到时候发生了,我会来带她走,相信佳乙也不会愿意呆在一个没有能力保护和爱护她的男人身边。”停顿了一下,“如今的她,苏易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虽然善良,但是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更需要什么,苏易正,佳乙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用爱情去左右的女孩子了,这是我到韩国来了解了她的过去后发现的。你,真的让她领悟了不少东西啊。”
苏易正有些恼火的眯起了双眼,可是他无法反驳,若是说以前的他可以笃定秋佳乙会为了她牺牲所有,而如今,她大概都不想将他纳入未来的范畴,也许,这就是咎由自取。这些由自己的情敌说出来,还真是让他心里百味陈杂,可是,他放不了手了,哪怕以后面对的是层层艰难。如果他和她的爱情之间注定了不平衡,那么今后就让他爱的多一些吧。
“我保证。不会食言。”这是他对这个同样爱着佳乙的男子最好的答复和尊重…
Don‘t cry because it is over, smile because it happened.
不要因为结束而哭泣,微笑吧,为你的曾经拥有。

朋友,见面

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过的人,你却永远不忘。
——纪伯伦
“秋佳乙!”站在首尔机场的秋佳乙听见喊声朝着不远处望去,一个身穿简洁的白色小西装的女子向她挥手,不一会就冲到她的跟前。
“意珠,啊,不,现在可以说是表嫂了!”秋佳乙笑着拥住眼前看上去干练的女子,开起了玩笑。
“呀西,我还没有嫁人呢,别败坏我的名声。”被叫做意珠的女子抱怨道,但是不难看到那张清秀雅致的脸上有些害羞的神色。
“呵呵,表哥怎么放心让你先来首尔啊,他人呢。”
“他过两天才能来,哼,一天到晚都是工作,你看还说最疼你这个表妹,结果呢,约好的时间推迟了。我怕你急就先来了。”吕意珠一个劲的抱怨着,她和秋佳乙是小时候的邻居,后来佳乙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然而缘分不断,吕意珠和佳乙的表哥李泰伦成了欢喜冤家,又因为这个原因和佳乙重逢了,多年不见的发小,再次见面后反而没有丝毫生疏,反而关系更加亲密,导致李泰伦总是被表妹和女友联合欺负,苦不堪言。
“意珠最好了,对了,我带你去看我的好朋友,你不是特别好奇我的好朋友金丝草么,现在你们可以认识了。”秋佳乙兴奋的拉着吕意珠往出口走去。
“好啦,我知道了,不过先让我去旅馆放下行李吧。”
“去什么旅馆啊,你就到我公寓住吧,我哥来了再放你和他去旅馆…嘻嘻。”
“呀,秋佳乙,你变坏了。还我可爱单纯的佳乙来啊!!”
吵吵闹闹间,二人走出了机场。
“yoyo,boy,你今天怎么没有和佳乙在一起。”宋宇彬端着一杯咖啡有些好奇坐到正在那儿看着公文的某位平日此时必然缠着自家女人的二少身边,一脸坏笑的凑过去到,“难不成人家把你三振出局和那个公孔雀在一起了?”
“去,佳乙今天去接她的表嫂,我正好把这两天的公事办完。过两天佳乙要参加考研的笔试了,我要送她过去,对了,考试那天大家都要过去为佳乙打气.”苏易正满脸认真的说道。
“god!”宋宇彬感觉有些不安,这不是当年具俊表在金丝草考试之前经常说过的话么,金丝草考试,f4护航助威,如今轮到秋佳乙考试,f4出动了?还有这话从苏易正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怎么,好兄弟喜欢的女人考试,你不去?”苏易正低着头没有听见身边的回应,抬头问道。
“去,怎么不去,好兄弟拜托的事情…”只是易正啊,你就不觉得你离我们的星球太远了吗,赶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