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生推了推她的肩,“你把我朋友的PSP撞坏了哎,不会说点什么啊?”
“姐姐你看上去是有钱人啊,”另一个女生歪着脑袋,不怀好意地走上前,“送我们一点钱怎么样?”
“真的她的衣服好名牌的……”剩下的一个女生盯着她全身看,“哦天呐,这绒靴是Cable&Co的,三千多一双……”
她要走,女生又把她拉回来:“不赔钱吗?总觉得你熟悉来着……”
“她长得很像麦少的女朋友?”
“对,真像,我不喜欢那女人,长那么好看的人只会勾引男人……”
她抬头,焦距渐渐对准女生,挥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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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黑色车子低调地拐进了警察局。
车门打开,吴语韵穿着白色的毛大衣走下,神情担忧地向警局大厅望去。
伯格开了另一边的车门,紫堂雄下车,脸色暗沉,加快脚步走进大厅。
警察局长亲自来迎接,他很熟络地边迎着他向里走边说:“每次都是紫堂先生亲自前来,真是不容易啊……”
“这次多严重?”他问。
“那三个女高中生已经送到医院去了,您女儿下手也真够狠的,这么多年这力道仍旧有劲啊。”
“事件起因是什么……算了,”他刚问出口,又摇了摇头,叫住伯格,“现在就联系那三家父母,派人送点支票过去,表示歉意。”
“怎么你确定了是樱的错吗?”吴语韵跟上来。
“这孩子从九岁起就没让我省心过。”他边走边说。
“还有一件比以前更严重的事……”局长的话停住了,监控室到了。
韩家昌(韩久奈的父亲)将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室内的监控录像。
“这件事就由韩总监告知您。”局长说完让其他警察退出,关上了门。
审讯室里,紫堂樱坐在桌前,别过脑袋,桌对面的警察问她问题,她一声不吭,冷冷地看着墙面。
“这孩子的问题严重了……”韩总监眯着眼,微微叹气。
“怎么了?”吴语韵紧张地问。
“她到底干了什么?”紫堂雄的声音中夹杂一丝隐忍的怒气。
“……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刚才还拔了一个警察的枪……”他转过身,看着紫堂雄,一句句地说,“对她身体的检测报告刚出来,我们怀疑,并且已经确定,她注射了海洛因。”
“怎么会!”吴语韵失声叫出来,“这孩子,不可能!她根本就没有必要!”
“事实是这样。”他拍了拍紫堂雄的肩,“对孩子好一点,好好说话,别动气。”
说完,他打开审讯室的门,示意里面的警察出来。
紫堂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站在门口,低沉地看着她。
她没看他,站起身,走出审讯室,他拽住了她的手臂。
“行了我丢你脸了!”她对着他大叫,“我去死可以了吧!”
“樱没事的,”吴语韵抱住她,“我们去戒毒,你爸会找最好的医生来帮你,听话,啊?”
她推开他们,冷冷地笑:“你们真搞笑,先是群拥着说我怀孕,现在又要我戒毒,你们一开始眼力怎么就这么差啊?”
“什么都别说了紫堂樱,”紫堂雄开口了,“你现在只需要跟我走!”
“我不要去那鬼地方!”她挣扎。
“那就把你关回芝加哥!在那待个三四年别回来了!”
他的力气很大很大,拉着她走入了警察大厅。
整个大厅的警察都回过头来张望,又立马低下头绕道而行。
走出大门,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凌厉的刺痛感。
保镖长快速打开车门,他把她推进去,坐进后“彭”一声关上车门。
她没有安静下来,把车内的放果汁的小餐车“哗啦”一声推倒,趁紫堂雄分心时,推开另一边的车门逃了出去。
“把她给我抓回来!”紫堂雄暴怒的声音在车内炸起。
°°
她在人群中跌跌撞撞,七八个保镖追在她身后,她绕进了冗长曲折的小巷,阴风一股股袭来,她很明确自己要去哪里。
弗兰修卡的铁艺大门仍旧威严地耸立,学生陆陆续续从校门走出,放学铃循环地播放在学院上空。
她注意着身后的保镖,却与身后的人撞在一起,她摔在地上,小腿处一阵酸痛,抬头,看见冷冷的他,金色的碎发衬着白皙的脸,眼中的是她看不透的情感。
“阿麦,走了……”罗奇上前来拉他。
他仍旧看着她。
风很刺骨。
“小姐!”保镖的叫声传来。
她慌张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跑进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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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修卡一年A班
琦罗无神地提起包,像教室外走去,久奈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筱蛮和诗迦也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外。
叶蕾瞅了瞅身边那个空位,眼睑垂下,提包走出门口。
门口的空气好像有些凝滞,叶蕾抬头,微微惊讶。
有一个人站在楼梯口。
她栗色的卷发微乱,胸口上下起伏喘气,看着她们:“帮我……”
第一百二十七章:叛离19,回归17
学校内置咖啡厅
她坐在深色牛皮沙发中,琦罗坐在她的对面。
“告诉我所有的事。”琦罗说。
她的手中握着温热的咖啡,手指仍旧冰凉无比。
“告诉我。”琦罗握住她的手。
“你问我吧,”她说,“问我你想知道的。”
“那个男人是谁?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睫毛垂下,过了一会儿,开口:“我吸毒了。”
琦罗的双手很明显地颤了一下。
“他一开始给我的是可卡因,我以为是胃药,才吃了……可卡因的症状,失眠、食欲不振、恶心,我根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毒瘾发作。他后来给我注射海洛因,我根本对付不了他,他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像鬼一样,突然出现。”
“之前那半个月我一直被他关着,他在想方设法地让我上瘾,直到一次有记者在香港发现我们,我才终于暂时摆脱了他。”
她说着,突然停下,看了看窗外,又看向琦罗:“你能不能先帮我,我不能让紫堂雄抓回去,他又会把我关在芝加哥的,我受够了那地方。”
“那男人叫什么名字?”琦罗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她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从没有说过。”
“除了毒品,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联系?”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
琦罗继续问:“注射之后,他对你做过什么?”
她的手前所未有地冰冷。
“你们……发生关系了?”
她从琦罗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端起还温热的咖啡,微颤地放在唇边,看着窗外,眼圈微红。
……
琦罗理了理自己的情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被迫的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他做过什么……”她的声音开始哽咽,“但他说他有录像……”
“我想知道,所有的事,你都是被迫的吗?”
她沉重地点头。
“那为什么,”琦罗直视着她的眼睛,“我那次找你的时候,你是完全自愿地呆在他的房间?”
“那次……”她说着,突然发现咖啡厅外缓缓停驻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和几辆宾利。
紫堂雄从车中走下,另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员从别的车中走下。
她的话语一下子顿住了,缓缓地看向琦罗:“你告诉他我在这里?”
“如果,把你关几天能够让你完全好起来的话,”琦罗望着她,“我宁愿你暂时不自由。”
筱蛮、诗迦和叶蕾缓缓走上前。
咖啡厅里的其他零零散散的学生低头逃离了这里。
咖啡还是温热的,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为什么?”
“久奈的爸爸跟她说过整件事情了,”筱蛮冷静地回答她,“你在街上打了人,在警察局又拔了枪,检测报告说你吸毒,你把报告都撕了,还跟你爸吵架,他只是想把你送到戒毒所而已。”
砰!
琦罗被诗迦拉着起身,整个桌子摇摇晃晃,咖啡冒着热气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
“就是不相信我?”她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们。
“我们不敢相信,”筱蛮继续说,“你有过很可怕的前科。”
“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琦罗试着接近她,“戒毒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拂起额前垂下的刘海,烦躁地走向咖啡厅后门。
“你不能走。”韩久奈靠在后门,挡住她。
门口的风铃丁丁当当地响,紫堂雄脚步稳健地走近,低喊了一句:“你闹够了没有?”
她看着咖啡厅里的所有人,她们以及他们看她的眼神,同情,失望,伤心,麻木,就是没有信任。
她的头开始痛了,她不看紫堂雄,脚步踉跄地徘徊在咖啡厅前台,她想推开韩久奈,但韩久奈纹丝不动。
哗——!
她的手用力地甩过前台的一堆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碎玻璃渣在木地板上跳动,染着触目惊心的血。
“樱!”琦罗尖叫,身体一软,幸而筱蛮及时扶住了她。
紫堂雄快步上前,将紫堂樱紧紧扣在怀里,他身后的一帮白大褂人员一拥而上。
“放开我!”她抓着紫堂雄的衣领,手心的血迹染成一朵朵血玫瑰,在他纯白的衬衫上绽放。
他没理她,抓住了她的手臂,向白大褂们命令道:“现在!”
很多人抓着她的手臂,他们撩起她的衣袖,拿一根细细的针管,刺入她的血脉。
她没有叫,咬着下嘴唇仰起头,细密的汗珠渗在额头。
琦罗捂住嘴,肩膀颤抖,叶蕾握紧了双手,筱蛮和诗迦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久奈低下头,哀伤不语。
她渐渐安静下来,满是鲜血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琦罗哭了,她几乎跪在她面前,拿出纱布,手忙脚乱地帮她包扎。
“不要碰她,我们来就行。”白大褂们语调平稳地说着拦住她,将纱布拆开,重新小心仔细地包扎起她的手。
一圈一圈,红色渐渐消淡。
等包扎好后,紫堂雄抱起她,朝门外快步走去。
她们跟在后面,看着她被抱进车内,看着车门渐渐关上。
寒风无情地吹落梧桐树叶,那泛黄的,微枯的树叶,无比凄凉。
琦罗背过身,没有再看,但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麦叶希……和罗奇。
她看见了,在咖啡厅一侧的两个人影,急切地追了上去,但她很快发现,麦叶希是由罗奇扶着的。
“麦叶希!”她试着喊,他没回头,而是罗奇回头了。
“他想进去,”罗奇看着她,直说,“是我把他打晕的。”
“为什么要打晕他?”
“我不能再让那个女人呆在他身边。”
“他对樱很重要!”
“紫堂樱伤他够深了。”
“罗奇!”她挡住他,近乎恳求“让他去见她,樱需要他!”
“不行。”
“我求你,”她的眼泪开始流下,拉着他的手臂,“樱对我很重要!”
“阿麦也对我很重要,”他继续向前走,脱离了她的手,“他对车里的另一个人更重要。”
琦罗怔怔地转过头,看见对面所停的林肯房车中,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她只看到她的下巴,但她已经确定,是皇瑾梨。
“你要想想他爱的是谁吧!你顾一下他的感受好吗!”琦罗对着阿罗的背影气愤地大叫。
“紫堂樱已经不值得了。”罗奇说完这句话,打开车门,把麦叶希小心地扶进去。
林肯开始启动,琦罗回头,劳斯莱斯已经反方向缓缓驶去。
枯黄的树叶被车胎碾过,有悲伤的歌谣若有若无地飘在这个空旷的学院,它在很多地方一次次回荡,在他向她告白的小办公室,在他吻她额头的画室,在他解开她衬衫的男更衣室,在他勾住她脚的会议厅,在他和她打篮球的体育馆,在他牵她手的操场栏杆,在她跟他说分手的天台,最后,在那个他和她没有交集,只留下一滴滴鲜血的咖啡厅前台。
“麦叶希——!”琦罗用尽自己的力气来喊。
车子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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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戒毒所门口
医务人员推着医用床,迎上劳斯莱斯,紫堂雄抱着她下车,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架上。
她的眼睛吃力地睁开,双手抓着床单,拼命地想起来,很快有人将她的手绑在床沿。
她的眼角沁出透明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一滴又一滴,连成线。
他们推着她,来到了一个空置豪华的病房,医生们围着她,小声地讲话,她听不进任何,过了很久很久,听上去周围终于安静了,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紫堂樱我相信你,”那个声音说,“中午我也在备餐室,我看到了他逼迫你的全过程,如果能听见的话就动动你的指尖,只要你答应,我就带你走,并且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十七岁紫堂樱的时代,用你的手段报复所有人。”
她的指尖,颤动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悔●第二只猫
麦叶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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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那个梦了。
她伏在浴缸旁,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浴室水雾旖旎,浸透甜腻的血腥味……
自从她失踪的那天,我就周而复始地做这个梦。
梦里,只有一次,我看到她的侧脸,还是那样美,只是挂满了泪痕,就像上次在天台那样。
还有,我总是不敢想起的,那灰色的时间,她在校门口撞了我,我始终觉得她在向我求救,但我什么都没做。后来的咖啡厅,当镇静剂刺进她血管的时候,她没有叫,但我听到了撕心裂肺。
我敢保证,她是我最认真的一次,也是最败笔的一次,我竟然丢了她,两个月,她销声匿迹,走得不留情面。
现在都入冬了,那么冷。
我看着这个孤寂的,没有人味的房间,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开一个派对,它只是我开过的无数个派对的其中一个,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想让这里增添点人气,不要一闭眼,就只有她的影子在这里游晃,那让我很没有骨气。
确切地说,她甩了我,我还对她念念不忘,真是……对我自己没话说。
这真不是麦叶希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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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三十分,人都到齐了,男男女女,打扮潮流,他们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把音乐调得震耳欲聋,又把酒洒地到处都是。
麦叶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手里的酒杯,无聊地转。
“嗨!”一个长发的靓丽女生坐到他身边,甜甜也略带生涩地打招呼。
“你好……”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一头,懒懒地回应。
“是我朋友带我来的……听说是你的派对我才来的,我是第一次见你。”女生说话的时候会歪歪脑袋,嘴角的笑容也很可爱。
他点头,没有回应。
“嗯……那、以后再联系?”女生朝他伸出手。
他仍旧靠在那儿,没有伸出手的意思。
气氛有点僵。
“阿麦又发呆了?”维吉突然上前,抓住他的左手递进了女生的手中。
女生开心地笑了一下,有别的女生叫她,她说了声再见后就走了。
维吉看着那帮穿着超短裙的女生围着那个甜美的女生暧昧地说说笑笑,坐到麦叶希身边笑说:“你该主动问她电话的,她对你有意思。”
“她比你想象的主动多了。”他懒懒地摊开左手,有一张写着一连串号码的小纸条安静地躺在手心。
“哈哈!”维吉笑了,向四周瞅瞅,笑容减半,犹豫着问,“没叫阿罗吗?”
“是他不来。”
“阿罗自责地厉害,你应该主动跟他说话。”
……
“几年兄弟了,何必闹成这样。”
……
“还有,最近多玩会儿,我发现你现在不是睡觉就是发呆,你这样真的很没麦叶希的味道。”
……
“多开几个派对,或者……”他顿了一下,看了看那群靓丽的女人,“交个女朋友吧,我不太习惯看你长期单身的样子。”
“我就看上去这么离不开女人吗?”他忽地抬起头纳闷地问。
“哈哈!”维吉笑了,“麦叶希的味道出来一点了!”
°°
“麦麦麦……”有一个发型怪异个性的帅气男生脸色微红地跑了过来,“Help!我把人家美眉的衣服弄湿了,胸前一片,汹涌啊!那边众美女群起而攻我……”
“说重点。”
“你这有没有女生的衣服?”
“没有。”
“怎么可能,你麦少哎!不要耍我啦,快点拿出来,我要被那些美女乱刀砍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男生。
“噢不要那么小气嘛!”男生拍了拍他的肩。
在男生百般央求后,他放下酒杯,向衣橱间缓慢地走去。
门关上了,外界的喧闹被隔绝,这里自成一片安静。他走到一个白色简单的衣柜前,打开。
这里全是她的衣服,穿过的没穿过的都有,带着一丝淡淡的樱花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随便扯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裙下来,砰一声关上门。
这味道每次都让他不自觉地疯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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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被弄湿衣服的是那个甜美的女孩,她尴尬地站在一个女生的身后,右手护在胸前,脸色很红。
他的右手放在裤袋里,伸出左手把裙子递给她。
她有些惊讶,既而礼貌地笑:“谢谢你……”
派对的下半场,他的视线一直在女生身上,那条白色的裙子跟她很合身,但看着却没有感觉,真的只是一条裙子而已。
客厅里的空气开始混浊,他穿过人群,低调地走出这间公寓。
对面那间房门已经很久没开过了,泉晓蛮与修伯野似乎已经搬离了这个地方。
那正好。
一切有关的人物都眼不见为净了。
他戴上棒球帽,走出大厦,穿过马路,一直走进了对面的大型商场,人很多,他走到了女装专卖区。
“麦……”
他转过头,看见打扮地漂亮而严实的皇瑾梨,她戴了一个包住整个头型的深色绒帽,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漏出来,还有就是那标准不变的长成一个样的三名助理,提着她的大包小包,木木地看着前方。
她的脸色看上去不错,像是好好休养了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出专辑?”他问。
“快了。”她答。
“哦。”
“你在这干嘛?”
“逛逛。”
“就你一个人?”
“嗯。”
“你跟阿罗……和好了吗?”
“没。”
“是我对不起你们俩,你别怪他了。”
“你那个……”他没有再跟她聊下去,指了指她助理手中的一个名牌包装袋,问道,“是裙子吗?”
“嗯……”她略微迟疑地点头。
“能给我吗?”
“……可以,不过,”她的脸色黯淡了一点,“如果是给女朋友的话,这样是很没诚意的。”
“女性朋友。”他说。
°°
他打开公寓的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糟乱,音乐依旧吵闹,人声仍然鼎沸。
他关门,提着袋子,开始找那个女生,最后,他看见她抱着酒瓶醉倒在沙发上,有一两个男生围着她,说说笑笑还不停给她灌酒。
他走了过去,一声不响地抱起女生,朝卧室走去。
“Wu~阿麦!大胆哦!”身后的人都叫起来。
他走进卧室,把女生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把那套衣服放在枕边。
做完这一切,他准备走了,但是,女生突然醒了,拉住他的手。
他回过头,女生的眼睛亮亮的,很清醒,一点都没醉。
“你有话要对我说吧?”女生微笑着说。
他看看她身上的裙子,指着枕边的袋子说:“换那套裙子吧,这不适合你。”
“对我这么体贴?”
“换下来的裙子放在这儿。”他说完,又加了一句,“别弄脏了。”
“喂……”女生突然屈膝在床沿,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子,“你看了我一下午了,真的没别的话跟我说吗?”
他松开女生的手,把她轻轻推开,眼神平淡地看着她:“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