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次不会因为在什么便利店旁边睡着而害你被绑走……”她调侃似地说着回过头,声音突然遏止在喉咙口。
吴维不见了,大理石地砖上摊了一地凌乱的购物袋。
……
……
后来……
吴维自动出现了。
他说一个叫王家宝的人突然把他拉到餐厅吃饭,说了一大通不知道哪本百科全书上搜集的恭维话,然后就请求他把所有紫堂樱的喜好告诉他,听说他在得知紫堂樱和原夜勋分手的热门情报后就立马问他老爸要了三张金卡,准备大手笔进攻了。
“他也挺痴心的了……”吴维边说着边走进紫堂家大厅。
“小姐,有您的礼物。”管家双手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硕大礼盒迎了上来。
“他的行动这么快?!”吴维瞅着礼物好笑起来。
紫堂樱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管家将礼盒放在了一边,而后又转身看着他们:“小姐,少爷,老爷回来了。”
霎时间的转冷
她的眼神陌生地可怕。
吴维身板稍显拘谨地坐上了沙发……
……
第四十三章:小客人
“听说你这几天的表现很好,”紫堂雄从二楼缓缓走下,嗓音沉厚,“至少没再惹事。”
“让你意外了吗?”紫堂樱安然靠在沙发上,连头都没回一下,“放心,我很快就会迎头赶上的。”
“爸……”吴维拘谨地叫了他一声。
吴语韵站在他的身边,脸色有些凝重。
“我要取消婚约。”她说。
“理由。”他走下楼梯,缓步向餐桌走去。
“没有理由,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当然,即使你摇头,我也不会随你愿的。”
“我同意。”
吴维有些纳闷地抬起头,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紫堂雄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本来以为又会是一场恶战的……
“你要取消,就让你取消,你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要是你想孤老一身,也没人会拦着你。”他一边察看着伯格手中的文件一边口气轻缓地说着。
“那最好。”紫堂樱脸色冷然地起身向楼梯走去。
“樱,等会要下来一起吃晚餐,你爸有事要宣布……”吴语韵脸色有些苍白地在下面提醒她。
她头也不回。
°°
“这是谁送来的?”紫堂雄注意起了沙发旁那个巨大的礼盒。
“是小姐的仰慕者。”管家回答。
“叫什么名字?”
“他叫王家宝。”吴维接上了话。
“他的父亲是王昆龙,王氏集团的总裁。”一边的伯格提醒。
“打开。”紫堂雄命令道。
两名女佣上前拆开礼盒,将盒盖小心翼翼地掀开。
“啊——!”一名女佣像是受惊了般朝后退了好几步。
盒子摔在地上。
一个精美的洋娃娃从盒子里掉落出来。
它洋溢着公主式优雅的笑容,却诡异地恐怖。
一根根在灯光下散发幽幽寒气的银针,突兀地插满了娃娃的各处。
毛骨悚然
“怎么……”吴语韵有些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扔了!”紫堂雄沉声低吼,“别让樱看见!”
“是!”管家急忙亲自收拾起来。
“查出是哪寄来的!查清楚!”他很严肃。
“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伯格放下刚打去资料部的电话说,“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包裹。”
“不是王家宝啊……”吴维喃喃嘀咕着。
“先生,这娃娃的身上还有一张纸。”管家说着将纸递到了伯格的手上。
“先生,”伯格看着纸皱起了眉,“我想这跟卡迦族有关系。”
“卡迦族?”吴维疑惑了。
那张纸上印着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像是一把细长的屠刀,又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的身形。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小姐知道,听见了吗!”紫堂雄威慑地看着整厅的人。
“是!”
°°
***
吴维房间
吴维小心翼翼地在电脑键盘上敲下了“卡迦族”三个字。
电脑屏幕上立即跳出了几千个网页。
“卡迦族——非洲最大的崇暴力部落”他点击了这个标题。
卡迦族是位于非洲的一个崇尚暴力的部落,被列为对世界各国存在威胁的三大部落之首。其族人对于暴力战争十分推崇,对待侵略者以及背叛者的刑法尤其可怖,现今的卡迦族部落驻扎于非洲南部的几个小群岛上,甚少与外界来往。
文字旁边还有一幅图案,似是屠刀又似是教徒,就是刚才的那张纸上的图案。
他退出页面,又点击进了一个“与军事集团来往甚密,非洲某部落疑似卡迦”的标题。
近日,有传闻非洲某一部落近几年与各国走私军事器械的集团来往甚密,疑似卡迦族。目前国际检察署已介入调查。
卡迦族是出了名的崇尚暴力的部落,与军事集团走私甚密的传闻若真,那这对于国际社会的安全都存在一定的隐患,但此事还未得到证实,各界对此十分关注。
“经济支援名单,紫堂家成首选目标”
据军事专家分析,传闻中的“非洲某一部落”若真决定进行恐怖活动的话,必定需要雄厚的资金援助,而如今关于此方面的情报还尚不完全,但专家推测“非洲某一部落”的首选目标可能是全球最大私人银行帝枫银行的主人紫堂家族。
此外,世界贸易巨头塔斯威集团的所属麦家也在名单之列,位居第二。
专家认为“非洲某一部落”极有可能放弃全球首富麦家而选择位居第二的紫堂家,因为紫堂家不但同样拥有雄厚的财力,重要的是与政界名家原夜家族来往甚密,一石二鸟的可能性很大。
目前,紫堂家代表方保持沉默。
……
“我就知道你会好奇。”身后突然响起吴语韵的声音,吴维手一抖差点退出整个页面。
“妈!你吓死人……”他朝吴语韵看去,才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你不舒服?”
“要保护你的妹妹。”她说。
“嗯?”
“你刚才也看到那些关于卡迦族的信息了吧。”
“是啊,这些是真的吗?”他问。
“我们已经收到过他们要求经济支援的书信了。”
“真的?!”
“我们没有同意,”她坐在了床边,继续说,“他们就开始威胁。”
“威胁什么?”
“他们没说,但却发来了一张照片,”她说,“樱的照片。”
“他们要对樱下手?!”他开始感觉事态的严重性了。
“他们现在还不敢,”她似是想要放松地笑笑,但却十分无力,“但危险还是不可避免。”
“……”
“所以上次才会很突然地要把你们转去巴黎大学,那里很安全,如果樱能尽快与勋完婚的话,原夜家可以以政界名家的身份提出国际保护,樱绝对不会有事了。”
“那为什么爸那么快就同意她取消婚约?”
“卡迦族的事,他暂时压下来了,但由于另一件事的原因,不管樱现在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另一件什么事?”他问
她看着他,笑得十分无奈:“你又要有一个妹妹了。”
“妈!”他瞪大眼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有了?!”
哐当——!椅子狠狠地摔进了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
第四十四章:下雨天的离家出走
傍晚
灯火通明的大厅
紫堂樱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银叉无聊地敲打瓷盘;紫堂雄稳重而缓慢地切开盘中的牛排往嘴里送去;吴语韵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吴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站在一边的伯格手里的文件……氛围很怪异。
紫堂樱手腕上的黑色石头手镯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声不绝如缕。
紫堂雄渐渐皱起了眉:“你就这么喜欢这些吵吵闹闹的玩意?”
“当然,只要是你不喜欢的。”她说。
“至少让它们消失一段时间,”他说,“在我在的时候。”
“好啊,”她爽快地摘下了手镯,“反正一年才几天而已。”
“你最好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他沉声说。
“那你先不要视若无睹我的底线。”她将手镯往桌上一甩,站起身子朝大门口走去。
“又要去那些垃圾场花费你的资本吗?”他有些挑衅地在她身后说。
“放你的心吧,跟那些人厮混的会是一个叫做艾樱的坏女孩,总不是什么紫堂家的大小姐。”
“是啊,厮混,酗酒,闹事,再让我把你关在芝加哥吗?”
“少管我了!”她生气地转过身,“谁也没让你管我!”
“我也真不想管你了,有个孝顺乖巧的女儿多好!”
“不要说那样的话!”吴语韵皱着眉站了起来。
“伯格!把那份资料给她看!”他命令地说着,眼神还威严地盯着紫堂樱。
“先生……”他第一次犹豫于紫堂雄的命令。
“快点!”
“是……”伯格难为地应着,将手中的文件夹展开递到了紫堂樱的面前。
“得了吧,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她连扫都没扫一下便转身。
“她叫裴艺雪,但三天后她就会叫紫堂雪了。”他容不得任何间隔地开口了。
吴语韵重重地叹了口气,吴维紧张地观察着紫堂樱的后背。
她的背,在霎那间,僵硬了。
“她……姓裴?”声音好像在冰水里浸过,千刀万刃直刺入心骨。
“是你的妹妹。”
“我问你……她姓裴?”她缓缓转身,脸色暗沉地厉害。
“裴艺雪。”他毋庸置疑地回答她。
“裴璐的女儿?”声音渐渐发抖起来,还透着无尽的苍凉。
他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她,但答案已经很明了。
“行啊……”她突兀地冷笑起来,“连私生女都有了,现在居然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姓紫堂了!”
伯格手里的那叠文件,是一张DNA化验结果,上面打印着紫堂雄和裴艺雪的名字,亲子匹配指数的一栏是:99.98,
“樱!你先冷静好吗?”吴语韵担忧地走近她。
“你知道那个女人吗!”她把伯格手中的文件愤怒地掷在地毯上,口气决绝而凌厉,“她是第三者!是个贱人!”
“她已经死了。”紫堂雄的嗓音透着危险。
“我当然知道她死了!”她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一刹那狠狠地瞪着他,“要不然你会只带着那个私生女回来吗!”
“她是你妹妹!”他逼视着她。
“她不会被承认的!”
“属于她的舞会三天后就会进行。”
“樱,来阿姨这儿……”吴语韵满脸担心地拉住了她的手,想将她环进怀中。
“走开!”她使劲地推开了她,看着紫堂雄,“培养你们见鬼的父女情去!”
然后她朝大门疾步走去,盛着漩涡般的怒气!
“别管她!”紫堂雄的吼声剧烈地震荡在大厅中。
吴语韵被大门口的守卫拦了起来,她有些生气地回头,嗓音渐渐冰冷。
“这次,是你不对!”
大厅外轰隆隆的雷声,下雨了。
第四十五章:带你走
公车缓慢地行驶在大雨中。
透明的玻璃窗斑驳着交错的水痕,她发着呆靠上玻璃,真是冰冷。
呼呼的风声,啪嗒的雨声,隆隆的马达声。
她出来的时候只穿着那件单薄的连衣短裙,现在才开始发觉冷了。
她记得艾久蕙苍白的脸色,无数次地拉着紫堂雄的手,近乎卑微地祈求他留下来,但他还是走了。
她记得她偷偷钻进紫堂雄的后车箱,然后跟着车子转进了一个小渔乡,当他看着那个叫裴璐的女人的时候,脸上的温柔是她从没见识过的。
她记得她一路坑坑洼洼地跑回家,几次摔地膝盖红肿,刚回到家就被满脸泪痕的艾久蕙紧紧抱进了怀中,快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的孩子!你不可以再死了!”艾久蕙当时哭着说。
°°
她沿着玻璃窗上的水痕画着圈圈,画了很多很多,有十几个,胡乱地交错。
这是第5次离家出走——
她拿起了手机,开始从上至下调一个个号码。
“樱?有事吗?死人!你不会把音响调小点!我在跟樱打电话呢!你调是不跳!嘿哟嗬!你小子给我滚过来——彭——嘟嘟嘟——”手机另一方传出剧烈的撞击声,然后就挂了。
……
“樱啊!”谢诗迦的声音十分模糊不清,“我在偷奶酪呢,我爸现在好不容易不在……你有事吗?”
“你继续吧。”她挂了电话。
……
“啊……紫堂小姐,真是抱歉,久奈小姐她已经睡了,要帮您叫醒她吗?还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的?”
“不用了。”她直接调了下一个号码。
“樱。”弗兰琦罗那边的声音有些吵。
“你在哪里?”她问
“大剧院门口,我妈从德国回来了,看完歌剧还要去游夜轮呢……你要来吗?”
“我有事,不来了。”
……
“喂……樱……”叶蕾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浅浅的哽咽。
“你怎么了?”她问
“我……我不知道……”她开始有些剧烈地哽咽起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指俊锡?”
“已经……不止一次了……我会不会也只是他的其中之一……永远都不会是唯一……”
“蕾!”那边远远传来朴俊锡的喊声,然后,电话被掐断了。
……
才只过了一会
手机响起了
来电显示:原夜勋
“喂……”她接起电话。
“琦罗说你的口气有些不对劲。”他说,“她担心你。”
“我没事。”她说。
“有事的话要告诉我。”
“嗯。”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双手却冰冷地快颤抖起来。
最后,在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上,她的指尖缓缓僵滞了。
“嘟——嘟——嘟——嘟——……”
通了,居然还是通的。
响了很久,那边像是一个实在空旷的黑洞,没有任何回音,连耳朵都开始有些酸痛了。
突然,有人接了。
“喂?”一个略带磁性的陌生的男音。
她没有说话。
“请问找谁?”那人问。
她有些想笑了,苦笑,那号码怎么可能还会是她呢……
“请问……”那人不放弃地继续问,但他却问了一个让时间霎时静止的问题,“你是樱吧?要找夏吗?”
啪嗒!不是她挂的电话,而是另一边,那个男人的手机突兀地挂断了。
她渐渐垂下了握着手机的手,决然地按下了关机键。
雨越下越大了
“小姑娘,你要去哪里啊?我看这雨下得挺大的,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你等会下车当心点啊。”司机老伯透过反光镜忙里偷闲地递了一句话过来。
车里实在是没人了。
“下站停吧。”她说。
“好嘞!”他很爽快地转动方向盘,但嘴巴还是没闲着,“这种天气还是早点回家的好,你这小姑娘嘛长得也是很漂亮的,这样危险呀……”
在司机的唠唠叨叨中,车到站了。
“等会!”他叫住了正要下车的她,从座椅底下费劲地抽出了一把淡蓝色的伞,向她递去,“雨老大嘞,小姑娘怕淋湿的,你拿去用吧!”
“我没钱。”她说。
“咦!”他有些好笑地盯着她,“这要什么钱不钱的,一把破伞把它扔马路上也不会有人要的……不过我这伞还挺耐用的,不会让你淋湿的。”
“那你呢?”
“我嘛老头子一个了!再说总车站离我家很近,几步跑跑嘛就到了,你拿去拿去!”他似乎怕她不接受,硬把伞塞进了她的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她缓缓接过伞。
“啊?”他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我会还你的,或者你要别的东西也行。”
“你这小姑娘蛮奇怪的嘛!好了好了,早点回家!”他帮她撑起伞,举在她头顶上,然后将伞柄塞进了她的手中,轻轻地将她推下了车。
“好好说话,跟男朋友吵架嘛也不要来折腾我这辆老车了,你看你男朋友都已经跟了三个站了。”他突然笑咪咪地在她耳边说。
然后,他哼着黄梅曲跳上了驾驶座。
公车开走了。
她有些微怔地寻思着司机的话,不经意间侧头。
黑色的法拉利缓缓停在车站旁,麦叶希打着伞从车中走下。
他穿的也很单薄,金色的碎发被风吹地有些凌乱,却衍生一种抗拒不了的温柔。
“离家出走?”他丝毫不用修饰词地说了第一句话。
她背过身没看他。
“家庭闹剧?”他一点都不含蓄。
她背对着他朝前走。
“你无家可归了。”他走在她身后。
她没回应。
“朝前走也没用,”他说,“前面是园林,无人居住区。”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你看够笑话没……”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没。”他说。
她突地转身,将伞扔在了他的身上:“你除了会幸灾乐祸还会干嘛!”
她开始用力推他,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抱进怀中。
“我带你走。”他说。
第四十六章:不是同居的同居
水雾迷蒙
白色天花板,木色地板,浅米色马赛克墙面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散发着干净的自然气息。
散发热气的浴水松弛了每一寸肌肤,柔软栗色的卷发松松挽在脑后,额前的几丝刘海也沾上了薄薄的湿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毫无怀疑地,毫无知觉地,毫无犹豫地,就跟他来了。
裹上米色的浴巾,走出浴缸,木色的盥洗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男式的真丝睡衣。
她穿着有些许地大了。
°°
衣服在洗衣机里无声地转动。
他坐在客厅一侧的电脑桌前,左手边摆着一杯冒着微微热气的牛奶。
电脑上开着MSN,信息快多到爆,指尖在键盘上却很少动,他甚至有些无聊地盯着屏幕出神。
整个房间的空间基调很自然,没有奢华夸张的家具,却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舒服的现代摩登的风格。
房间一角的古董放音机里转出悠悠音律。
丝丝的宁静与安馨。
°°
卡擦——
浴室的门开了。
看着她穿着自己的睡衣,其实也很合适。
她坐在白色拼接沙发上,靠上沙发背,有些出神地望着灰色的地毯。
°°
“能不能保密?”她低着头淡淡开口了。
“什么?”他散懒地靠上转椅。
“我在这里的事。”
“可以。”他说着站起身,拿起牛奶走向沙发,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不喝牛奶。”她将牛奶推开了。
“为什么?”他紧随着就问了出来。
“不喜欢。”
“但我喜欢。”
“你喜欢不代表我喜欢。”
“但你不喜欢的话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
“因为我喜欢喝牛奶而你不喜欢。”
“所以,”她有些不耐烦了,“这到底有什么奇怪?”
“所以你就说为什么啊。”他也不耐烦了,说完,还大大地喝了一口牛奶。
“有被牛奶差点淹死过。”她紧跟着说。
“噗!”在她意料之中的,他一口呛到,将牛奶壮观地喷在了灰色羊毛厚地毯上。
“你故意引我的是吧……”他一边咳嗽一边愤愤地瞪着她。
“是真的,”她说,“五岁那年洗牛奶浴的时候。”
“……?”
“抱着我的人手滑了,直到我扑腾到没劲的时候,那人才发现。”
“谁抱着你?”
“我妈。”她静静地盯着桌面上玻璃杯中只有一半的牛奶。
“……你家浴缸有多深?”
“很深。”
“所以那次你喝牛奶喝到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