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守旺摆摆手,“我们爷俩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水莲这孩子懂事着呢,你们以后谁家条件好点,给这孩子买点新衣服就有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这姐妹俩的心里还真的就没有这个打算。
有新衣服那也是给自家孩子穿,哪有给这丫头穿的道理。
都不知道是哪里捡来的孩子呢,凭啥自家老爹白养着,她们还得给她做新衣服穿。
水莲是不知道她们俩心里的想法,把厨房里卫生收拾妥了,才到炕前跟这两个姑姑坐坐,不过基本上都是静静的听他们说话,她自己本身并不发表意见。
直到送走了这两位大神,水莲这才松快了一下。
“丫头,爷爷先到队里去看看啊,你在家里待着…”
梁守旺还是不放心队里这些马牛,匆匆的嘱咐了两句先走了。
家里都收拾好了,回去也没啥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想出去走走。
再这么过下去,这日子还是没啥变化,想想空间那块小地方,她自己都发愁,好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派不上大用场啊,肚子都吃不饱了,谁还有心情去欣赏那朵莲花。
第一次这么闲庭漫步的在雪地里走,心情是舒畅的,不过身上是寒冷的,冷是冷,不过让她的头脑更加的清醒了。
抬头看了一眼茫茫的雪山,心里不由的感叹,多少年后,这里的山还是不是现在的山,这里的水还是现在这么清澈的水吗。
不知不觉的她就来了山脚下。
“水莲,你在干嘛呢,大冷的天你咋出来了?”
身后传来了梁守林的声音呢。
水莲一转身发现梁守林竟然领着两个儿子,带着家伙事过来了。
“呵呵,二爷,你们咋来了,要砍柴?”
梁永江拿着砍刀笑呵呵的说道“哪儿呢,你二爷说趁下雪,让我们俩跟着过来帮着下套呢,说兔子野鸡啥的在雪地里容易留下痕迹的,这不我们哥俩都让你二爷给拽过来了。
要我说啊,这大冷的天别说野鸡野兔了,就连人都不愿意出来,对了,你**给你们俩做了棉鞋,回头你记得过去拿啊…”
水莲点点头,不过还是没挪动脚步,望望密林,再看看这爷三个。
“二爷,要不我也跟你们过去看看吧,长这么大,我都没到树林里面去看看是啥样子。”
梁永江有些犯难了,“水莲,你不嫌冷啊,再说这树林里有啥可看的,越往里面这雪越深,再说万一碰到猛兽可咋整?”
梁守林不觉得有啥“没事,带孩子进去看看也没啥大问题,只要水莲不觉得冷就成,反正咱们不往里面走,就在这林边上转转应该没啥大事。”
他带两个儿子反正是去下套的,又不是去打野兽的,应该没啥大问题。
“既然你二爷都说了,那你就跟着我们吧,不过你自己要当心点啊,走不动了就吱一声。”
到了林子深处,水莲可有些后悔了,里面的雪比外面深多了,她现在基本上都是踩着二叔的脚印过去的,梁永江断后,他也是怕出啥问题。
39.野猪
第四十九章
密林里现在除了树就是雪,还真的就看不到啥好东西。
经过上次的事,梁守林也不敢带着几个孩子往深里面走,打算在外围下套就成了。
“你们看看,这是野鸡的脚印,估计是出来找食吃的,我们就在她活动的地方下套就成…”
找了几个野鸡野兔经常活动的场所,梁守林领着两个儿子埋好了套子。
水莲没事干就东瞧瞧西望望,好容易进来了,赶紧的多看一眼,这密林里,要是没个成年人陪着,一般人还真的不敢进来。
谁能想到因为大雪封山了,找不到食物的的野猪就这么闯进了她的视线。
吓的她眼睛都发直了,腿都动弹不了,说话就更连不成句子。
那头野猪明显就是个成年的公猪,那长长的獠牙在白雪的映衬下散发出一种阴森的光芒。
“二爷…猪…野猪来了…”
埋头干活的这爷三个一听说野猪,吓的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起站直了身子,戒备的朝水莲盯的方向望去。
野猪明显也发现了他们几个的位置,梁守林现在紧张的后背都是汗,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带出来了,还有水莲这个孩子,这万一要是出点啥事,他可咋交代啊…
“老二,你带水莲先走,我和你大哥断后…”
可惜他的话音刚落,那头野猪个已经奔着他们爷几个过来了。
梁永河推了水莲一把“丫头,快跑…”
水莲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成为大家的拖累,赶紧的往后撤,不过,回头这爷三个跟大个的野猪对上的时候,她心里也担心着呢,而且就这么跑出去显得也太不仗义了一些。
况且她还有空间做依仗呢,今天也绝不能让这爷三个有啥危险,要不然这一家人这个年可咋过啊。
做人不能不讲良心,想到这里,回头躲到身边的大树后面,这样既方便她观察,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爷三个也就梁永江和梁永河手里还有工具,不过梁永河手里的工具可有些不趁手,铁锨啊,这东西打野猪估计只能让它疼一下,要是打不到要害,只能让野猪更加的疯狂。
事情还真的就按照她想象中的来,被激怒的野猪发了疯的朝这爷三个攻击。
好在有两个儿子在一旁护着,梁守林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看这架势,时间长了,两个人体力肯定是跟不上野猪的体力的。
水莲想起来上次她收拾家里值钱的东西时候,看到一把刀模样有些像匕首,当时看外表觉得挺好玩的,就顺手给收到空间里去了。
关键时候,正好这把刀派上了用场了,从空间里拿出刀来,躲在树后观察远处人与野猪的战斗情况。
可能是受伤刚好,梁守林的体力首先就不支了,倚着大树不停的喘气,梁永江一不小心被野猪给拱到了。
人倒在地上无法起身,而梁永河瞧见自家大哥受攻击了,赶紧的挥着铁锹从后面拍打野猪的后背。
可惜,野猪这玩意皮厚不说,一般的东西还真的没法伤到它。
不过梁永河的这一举动彻底的把野猪给激怒了,虽然身上有伤,可是这并不影响它的攻击力,回头冲着梁永河就奔了过去。
“老二,小心…”
老爷子一看野猪这架势,心里顿时就提了起来,赶紧站起身子拿起大儿子丢在地上的砍刀朝野猪的身上丢了过去。
准头还真不是盖的,砍刀正好插进了野猪的屁股,受伤了的野猪彻底的发狂了獠牙一挑就冲梁永河的肚子奔去。
自家老爹被野猪伤过,那伤口当时梁永河自己看了也都吓了一跳,看到野猪这样,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谁能想到脚下踩到了一个枯树干,身形没站稳就这么直愣愣的仰躺在地上。
水莲一瞧野猪的头部要往二叔的脑袋拱,这要是伤到了,梁永河这条小命今天就算是彻底的交代在这地方了。
从树后面冲了出来,拿着刀奔着猪头就过去了。
梁守林和梁永江两个人已经吓懵了,两个人脑海里同时闪现一个念头“完了,老二今天算是交代了…”
就算两个人想过去相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
可是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水莲已经举着刀双手一顶一扑,刀顺着她的惯力直接就插到了野猪的咽喉部位。
“嗷…”
野猪发出凄厉的叫声,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
水莲看着野猪那狠戾的眼神,吓的不由自主的往后一抽,插在猪脖子里的刀愣是让她给拔了出来。
一股子冒着热气的血就这么喷溅出来,她的满头满脸,还有梁永河的身上都是猪血。
水莲两手握着刀,打算野猪要是在扑上来的话,再给它一刀,反正自己的小命可不能丢了,好不容易活一回,她还没活够呢。
不过还没等野猪扑上来,反应过来的梁守林和大儿子一同扑了过来,围着野猪是又打又踢的。
在这爷俩的折腾下,野猪轰然倒下,水莲也吓的一屁股坐在梁永河的身上。
喃喃自语道“二叔,我怕…”
她是真的怕了,头一次杀这玩意,就算是大老爷们都会感到害怕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小丫头呢。
梁永河还以为今天小命要没了,这转眼工夫,自己又活过来,那种开心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搂着水莲开心的大笑起来,“丫头,你可救了二叔一命啊,你可是二叔的大恩人啊,哈哈…”
梁守林和大儿子刚才也是凭着一身的蛮力,可是真的看到野猪死了的时候,两个人虚脱的倒在雪地上。
梁永江喃喃自语道“爸,咱们杀了一头野猪了,这年是不是就能过的更好一些…”
梁守林闭着眼睛叹口气“我这辈子是第一次打到野猪啊,真是不容易啊,差点儿就把我的两个儿子都赔进去了…”
不过水莲也没容也三个开心多久,等她稳定心神之后,想起来一个问题了,这猪流了满地的血,万一招惹来其他的野兽可咋整,还是先离开为妙。
40.顾好自己
“二爷,大家都赶紧的起来,想办法把猪给弄走,要是招来老虎和狼啥的,咱们今天谁也走不成了…”
听到水莲的话,梁守林他们爷三个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咕噜就坐了起来。
地上都是冰冷的雪地,坐了这会儿,即便是下身都冰凉,可是这会儿谁也没那个心思去理会这个,还是保命最重要。
“老大,你和老二去砍点树枝,咱们做个简单的爬犁把东西给弄回去。
丫头,你和爷爷断后,那个咱们打扫一下这满地的猪血…”
梁永江哥俩也知道现在不是在外面墨迹的时候,手脚麻利的弄了一个简易的爬犁。
梁守林则用铁锹把地上的血用雪都掩埋了,水莲在一旁帮着用树枝打扫因为拖拽滴下来的猪血。
直到他们几个走了出来,梁守林他们提溜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爸,这猪你怎么个打算啊?”
梁守林看着眼前这二百多斤重的野猪有些犹豫。
“要是让屯子里的人知道了,咱们这些肉也不够分的。
这样,把猪运到你大伯家,咱们爷三个就地分解,猪肉等回头咱们再说,反正你大伯这边独门独院的,也没人能看到。”
水莲也赞成梁守林这个决定,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
“二爷,你们先往回运,我回家给你们把风去…”
梁守林笑着点头,“回去先把身上的棉袄给换了,不然一身血怪吓人的…”
好在他们住的地方有点偏,大冷的天也没人到他们家这片转悠,所以爷三个把猪给运到院子的时候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水莲换上从吴家穿过来的棉袄,张罗着把家里的盆拿出来,猪身上的血应该还没流尽,估计应该还能接到一些。
衣服暂时用水先泡上了。
梁守林跟儿子搬来了吃饭的桌子,爷三个打算用这个当杀猪的床。
“丫头,你去喊你**还有你姑姑两个嫂子过来,这事你一个人忙活不过来,让她们别跟人说,给我们三个带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就这一身,我们出去不用说啥都能让人怀疑…”
水莲得了吩咐赶紧跑出去找人,她也清楚就杀猪这事她是不在行,以前没干过这事啊,一点经验都没有。
匆匆忙忙的跑出门,赶巧了,因为不放心这爷三个出去半天了还没回来,李桂花正好在半路上跟水莲相遇了。
“你这丫头,慌慌张张的跑啥啊?"
看到老太太了,水莲就好像看到亲人一般,从山上下来她就没时间紧张,看到老太太,这恐惧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一头就扑进老太太的怀里,抱着李桂花的腰静静的流泪。
李桂花还纳闷呢,这孩子今天咋这么跟她近乎,看水莲耸动的肩膀,感觉出事了。
“丫头,快跟**说说,这是出啥事了,别怕,有**在呢,我给你做主…”
静静的流了一会儿眼泪,水莲这情绪才算是稍稍的缓解了一下。
钻出李桂花的怀里,“**,是好事,二爷他们在山上打了一头野猪,在我们家里正杀猪呢,二爷说让你带两个嫂还有姑姑过来帮忙,他说不让你跟别人说这事。
还有,二爷他们身上都弄了猪血,说是让你给他们拿几套衣服过去…”
李桂花一听可傻眼了,“啊?啥?弄野猪了?他们人没啥事吧,我得过去看看,丫头,衣服和喊人的事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啊…”
老太太这一飞奔把水莲都给看楞了,这还是老人家吗,那速度比年轻人都不遑多让。
叹口气,还是有人惦记好啊,可惜她这辈子估计是没人惦记了,自己惦记的那个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到了梁守林家里,梁金枝正坐在炕上缝过年的新衣服呢。
“小姑,你快收拾一下到我家里去,二爷有好事找你们过去,你给二爷带外套过去啊,他的衣服弄脏了,我得去找大伯母和二婶去了啊…”
梁金枝看到水莲来了,赶紧的拽她上炕。
“小丫头,别急啊,你**给你们俩做的鞋子你试试,不合适我好给你改改。”
水莲看梁金枝拿出两双崭新的棉鞋的时候,眼睛都有些红了,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暖暖的,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鞋子稍微大一点,估计老太太也是考虑她在长身体的缘故,来年还能穿一年。
“呵呵,小姑,你看,合适着呢,明年还能穿,鞋子我带走了啊你快点收拾一下过去,保准你去了不后悔…”
扔下这句话,水莲抱着鞋子跑出去找另外两个人。
李桂花一路狂奔跑到了梁守旺家,路上心里还不住的寻思,上次老头子让野猪给拱了,这次都把野猪给打死了,怎么可能人一点伤都没有,心里还担心两个儿子的安危。
等到了地方瞧这爷三个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好像啥事都没有的样子。
“他爹,你们都咋样了,哪里受伤了啊,让我看看…”
李桂花也顾不上三个人手上还有猪血呢,挨个的摸摸,看没啥伤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爷几个都受伤了呢。”
看到桌子上的野猪,老太太不由得瞪大的眼睛,“好家伙,这么大的猪啊,这得卖多少钱啊,你们是咋弄死啊?”
梁永河笑嘻嘻的凑到自家老娘的身边,“妈,你听我说,今天这猪弄的真是不容易,幸亏有水莲,不然你儿子这条小命可真的就交代在山上了…”
李桂花听了半天,这才明白水莲那孩子为啥抱自己哭了。
“唉,我说呢,水莲这孩子半路上还抱着我哭了一会儿,感情这孩子是吓坏了,就这么一路跟着你们回来,还真的是难为这丫头了。
老头子,晚上我给水莲那孩子叫叫魂,这么小的孩子就杀死了野猪,肯定没少受惊吓,唉,这孩子可怜见的,也没个妈疼…”
在场的这爷几个被老太太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家伙光顾着开心了,谁也没顾忌到水莲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不咋出门的女孩子。
平时这孩子净办大人事了,他们几乎都把这丫头当大人看了,如今却忽略了那只是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
41.放开肚子
第五十三章
“唉,还是我们考虑不周到,老婆子还是你说的对,等晚上咱们给孩子叫叫魂。
这丫头身体本来就不咋好,别再吓出个好歹来,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路上就不能好好的安慰孩子一下啊。
这才多大点孩子,就水莲这小身板跟咱们屯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比,唉,都是在吴家给亏的啊…”
梁永河不好意思了,“妈,要不晚上我让桂琴来陪陪她吧?”
老太太笑着摇头,“不用了,等晚上我陪着她说说话,开解开解一下就成了,这孩子啊比我们想的要坚强…”
梁永江笑了,“妈,我发觉你老这说话忒有水平了,都知道坚强了…”
老太笑着拍了自家儿子一巴掌。
“臭小子,竟然学会笑话你妈了,那些英雄故事你妈不是白听的,咱们水莲啊比那英雄差的也不远,都能救你的命了,这要是搁一般孩子身上早都吓萎了…”
老太太也不含糊,看爷三个弄猪,她自己到厨房里先把水给烧上了,要秃噜猪皮和有头蹄啥的,离开热水可不行。
等水莲她们赶过来的时候,人家这几个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干上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与兴奋,这种感觉比过大年都让人来的开心。
已经知道消息的妯娌两个人赶紧的加入了这个难得的盛宴当中。
“妈,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好好的吃顿猪肉了…”
梁金枝看到整整一头猪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流口水了。
李桂花难得的点头,“行啊,今天晚上你们就敞开了吃,不怕自己肚子吃坏了,你就使劲的吃,今天咱们家不限量…”
水莲在厨房里帮着烧火,梁守林他们几个已经将野猪给肢解完毕,在院子里帮着剔猪毛。
猪血剩的不算太多,不过灌血肠倒是够一家人吃的,水莲看了一下,二爷他们已经将肠子都倒干净泡在水里。
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这要是用空间里的那个水泡着会不会口感上更好一些呢。
不过她也不敢确定这个是不是管用,不过总觉的那么神奇的一个地方,里面的东西肯定比外面的要好一些,神仙的东西啊,怎么说也带点仙气不是,就算咱成不了神仙,可是保个身体健康啥的也成啊。
偷偷的凑到盆边,把自己空间里的水给兑了进去,试试也无妨啊。
家里的肉都处理稳妥了,李桂花吩咐自家闺女。
“金枝,你回去拿几颗酸菜过来,中午咱们酸菜炒肉,顺便把你侄子侄女都叫过来,在外面都疯跑一上午了,该回来了。
水莲,你去队里喊你爷爷回来吃饭,中午咱们也好好的吃一顿,难得这么新鲜的肉,大家都拉拉馋。”
等梁守旺跟水莲的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的那些肉,老爷子手都有些颤抖了,主要是怕,这得多大的野猪啊,孙女今天可真的是受了大罪了。
上过战场的人知道那种第一次杀人是啥感觉,尤其是自家孙女才这么大,梁守旺都担心这孩子心里会有啥不好的阴影。
拉着水莲的手问“丫头,现在还怕不怕,要是怕就跟爷爷说。
当初爷爷第一次杀人的都时候,吓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爷爷知道那是啥感觉…”
老爷子这一开口差点没把水莲的眼泪给说出来。
现在她还怕着呢,头一次杀猪啊还是野猪,一刀捅死,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搂着梁守旺的胳膊,窝在老人的肩窝里。
“爷爷,有你们在我就不怕了…”
怕不怕的她自己心里清楚,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野猪临死时瞪着她的那种眼神,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梁守旺没说多的,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丫头,等会多吃点肉,吃了你就不怕了,野猪也没啥可怕的,你看连它的肉你都能吃到嘴里,还有啥好怕的…”
梁守旺觉得自己这安慰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安慰不了。
叹口气,“没事,一切还有爷爷陪着你呢…”
“大爷爷,吃饭了,快点来,再不过来,我们都好该把肉给吃了…”
水莲听到梁永江家里几个孩子的喊声不由的笑了。
看到门帘处露出的两个小脑袋,梁守旺冲两个孙子笑笑。
“小东西,你们几个就是撒欢了吃也吃不了的,走,咱们吃饭去了。”
水莲跟着梁巧燕和梁景文姐弟俩出了西屋。
厨房里已经传来了肉的香气,差点就把家里这些人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大哥,我跟你商量点事,你看这么多肉,除去给好不错的分点,家里留一些,剩下的不如我们拿出去卖了得了,还能换一些钱回来…”
梁守旺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行,你跟他们哥俩商量一下怎么给弄出去,别让人给看到了。
要不然该怪我们吃独食了,唉,还是肉少狼多啊,根本就不够分的,要是多了的话,家家户户怎么都能给点…”
李桂花在一旁接过话了“大哥,今天这事怎么说都是多仗了水莲这孩子,要我说就算是卖钱了也得给你们家多些…”
这事,梁守旺可不同意,怎么说也是两家的事,要是按以往,他就会拿小头的,不过家里现在多了水莲这孩子也得有开销不是。
“老二,这钱咱们对半分,可不许说其他的,没你们,丫头也不能单独去那地方,等会吃完饭咱们分一下,看看给几个长辈的和好不错的各家分一下,咱们两家都留一些好过年吃,其他的都卖了…”
等上了饭桌,大家的眼睛都是冒着绿光的,平时虽然有兔子肉拉拉馋,可是这猪肉跟兔子肉是两个概念,这肉就是香,**得大家的口水都在口腔里打转转。
梁守旺看众人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都别等着了,拿筷子吃啊…”
酸菜炖着五花肉,那感觉香,忒香了,就连水莲都觉得后世好像吃啥好东西都没今天这肉香。
估计是油水足的关系,刚开始还狠劲吃肉的几个人都渐渐的改吃酸菜了,这东西油水足,比肉都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