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还没说我要读书的事呢，我能去读书吗，哥哥姐姐都去读书了，我也想去。”
乔远山看这小孙女仰着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那小表情，让他的心里不由的一软。
“好，伊灵想读书，那爷爷就去找老师说说，不过在镇子里读书，你吃饭该怎么办？也没人照顾你啊？”
读书在乔远山看来那都不是什么事，虽说孩子小点吧，可是孩子聪明啊，他还真有这个自信。
“我能照顾我自己，要不等晚上回去咱们再说。”
“我也要读书，姐姐都读书了，我也要去。”
国庆在后面拍了弟弟一下“怎么什么事都有你，你能坐得住？你跟伊灵比可差远了，这事啊你说不好用，咱妈说了算。”
伊灵小手拍拍身后的国强“不着急，二伯母肯定会答应的，反正你早晚都得去上学。”
不过伊灵做梦都没想到他们离开才这么点时间，家里已经闹开了，伊灵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李桂芝扇了小儿子一个耳光。
别说是乔远山了，就连伊灵他们几个孩子都愣住了，这是什么状况？家里刚才还好好的，除了钱舒婷要给她找什么养父母之外，按说没什么情况啊。
“你个逆子，女人吵架有你什么事情？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你大嫂再有不是那也是你大嫂，你可别忘了，当年供你读书那是合了我们全家之力，你大嫂也是出了力的，别说她的话在理，就算不在理，那也没你这个小叔子说话的份！”
乔远山还没开口呢，扛着锄头跟俩个儿子一起回来的赵长生被老太婆刚才说的话给弄蒙了。
瞅了一眼站在一旁捂着脸的小儿子，然后看看流泪的小儿媳妇，老爷子也糊涂了。
“这是咋的了，到底什么情况，你们谁跟我说说？”
李桂芝看到自家男人回来了，忍了半天，这眼泪差点都要掉出来了“你问问你这好儿子好儿媳妇，一个个都不省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桂芝也是怕邻居听了让人家笑话，让这几个都滚到屋子里，这才跟众人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起因还是在钱舒婷身上，虽说他们在城里生活工作，可是这家还没分，他们的工资应该像另外两家一样一起上缴。
但是自打结婚以后，这俩个人不仅没上缴，还时不时的从家里拿吃的，这些事钟玉娟他们虽然不说，可是心里能没想法吗？
今天这钱舒婷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就是为了炫耀自己比农村出身的嫂子强，在钟玉娟的面前展示自己新买的手表，而且还说家里刚置办了自行车。
你说钟玉娟能忍下这口气，你有钱买东西没钱往家里交，她想要个房子都这么难，这小叔子两口子却过着天堂的日子，她能舒服，这不就跟钱舒婷吵起来了。
吵架钱舒婷根本就不是钟玉娟的对手，可是她会哭啊，柔柔弱弱的跑到赵有康面前说自己委屈，你说媳妇挨欺负了，他能受得了？所以他就跟钟玉娟吵起来了，这才让李桂芝扇了一巴掌。
李桂芝说完了这些，气的指着小儿子赵有康说道：“你说娘当初跟没跟你说过要交钱到伙里，你是怎么跟娘说的？
你说你媳妇身体不好，为了生孩子一直找大夫看病吃药，家里的钱都不够用。
为这事，娘体谅你们，谁都有个难处，娘也不想做那个恶婆婆，可是你们都是怎么做的？
你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们一年到头连个新衣服都穿不上，省吃俭用的供你读书，你可倒好，你就是这么报答你哥嫂的？他们欠你还是该你的？
你嫂子说的不对吗，既然你们这么有钱，那拿出来交家里点难道说错了？
哥兄弟都是互相帮衬的，你出息了，你自己过好日子了，你可想过你哥嫂在家里吃苦受罪，为了你们，明明可以早点盖房子，就这么一直拖下来，你当我这心里好受啊，你还长本事了，朝你大嫂去…”
第12章 分家
李桂芝是真的气大发了，平时闷在心里的话，这回可找到发泄口了。
赵长生听到这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傻了，拎起炕上的笤帚疙瘩毫无预兆的就往小儿子身上招呼。
乔远山一把抱住了他“老哥，老哥，你千万别动怒，气大伤身，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就算孩子有错，咱们能教育就教育，思想工作为上，要打，早晚你都能打到，别吓到家里的孩子。”
赵长生气呼呼的一把摔了笤帚疙瘩，转头吩咐郑满红“老二媳妇，你先给孩子们弄饭吃——”
知道公公这是想支开孩子们，不想让小叔子在侄子侄女面前丢丑，所以赶紧的招呼孩子们出去吃饭，伊灵还想留在屋里，不过让乔远山给推了出来。
“快去吃饭，一会儿爷爷带你回去——”
郑满红让孩子们在外面桌子上吃饭，没一会儿屋里就传出来哭声训斥声还有踢打声。
郑满红看两个小的不时回头朝屋里望，还以为吓到孩子了。
“没事没事，别怕啊，那是你小叔不听话，爷爷在教训他呢，你们以后都乖乖的，要不然家里的大人也照样揍你们，都快吃饭，这是大人的事，跟你们小孩子没关系。”
从屋里走出来的钟玉娟一脸的幸灾乐祸，“弟妹，你说咱小叔子以前挺好的，怎么一结婚就变成这样了，啧啧，都是他那个好媳妇给拐带歪了，唉——”
今天因为钱舒婷两口子回来，老太太还特意的做了韭菜炒鸡蛋，平时家里还真的就没这么吃过。
即便是乔远山和伊灵他们在这里吃饭，也都是赵家吃什么，祖孙俩个跟着吃什么。
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虽说乔远山有给钱，连俩个人的粮食也送来一些，可是他并不要求特殊，都是老朋友了，没那个必要。
“这菜怎么这么少，这哪够吃的？”
钟玉娟一看唯一的一个鸡蛋菜已经没剩两块了，赶紧的扒拉到自己的碗里。
郑满红苦笑了一声“大嫂，就炒了两个鸡蛋，你当能有多少，还给公婆他们留了一些。”
钟玉娟才不管这些呢，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就欺负她们俩个留在家里的儿媳妇，你看看人家老儿媳妇那穿的用的，哪里是她们能想象得到的？
“咱们以后也别傻了，你看看钱舒婷，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就熊咱们在家照顾老小，他们倒是好了——”
伊灵撇了一下小嘴，这个钟玉娟啊就是能挑事的主，现在家里够乱的，她还不嫌乱，还想挑起郑满红的怒火。
郑满红只是淡然的一笑“唉，这日子该咋过还咋过呗，难不成咱们还能过出个花来？”
屋里突然就传出来一声尖锐的女声“凭什么，我们的钱那是我们自己辛苦挣来的，这个日子没法过了，分家——”
身旁的钟玉娟在听到这一声之后，人蹭的一下就蹿了出去，冲进了屋子，一时之间屋里吵做了一团。
“凭啥，凭俺们供养你男人这么多年，怎么，你们发达了，就卸磨杀驴啊，好事全让你想了…”
乔远山这个时候也不好留在屋里了，只能叹口气摇摇头走了出来。
“叔，快吃饭吧——”
“唉，你说说这事闹的。”
伊灵喝了一碗稀饭后用手绢擦擦自己的小嘴巴，赶紧的给老爷子的水壶灌满了水。
然后跑到屋里，看哥兄弟以及妯娌一个个斗鸡眼似的，老两口闷坐在炕上表情有些哀伤。
“爷爷奶奶，你们出来吃饭吧，有啥事吃饱了饭再说，都在气头上，吵来吵去的没用处——”
就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扶着门框冲屋里喊的这么一嗓子，顿时让屋里的人全部噤了声。
赵有康愤愤的瞪了自己媳妇一眼，今天这事都是这女人搞出来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这么能折腾。
“唉，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好好的合计合计，咱们这些做大人的都没个孩子看的明白，都白活了——”
这个李桂芝说的话，她是真的伤心了，以前这家伙甭管多穷，大家伙虽然各自有自己的小想法，可是也和和睦睦的过了这么多年，大家就一个想法那就是把日子给过好了。
可谁能想到孩子都结婚了，可到头来这和睦没了，这么过下去她也觉得没意思了。
赵长生哼了一声，看着屋里每一个人，“都不饿是咋的，行，不饿就别吃，老婆子，咱们去吃饭去，吃饭了，咱们大家伙坐在一起好好的掰扯掰扯。”
其实在老爷子的心里，这个小儿媳妇最不是东西，今天这事就是她一个人给闹腾起来的，小儿子没成亲之前，这家里都挺好的，就这个祸害进门了，董事的小儿子也跟着变了。
不过儿媳妇毕竟是外人，他不能打人家人家儿媳妇，他的火也只能冲儿子发，谁让儿子是自己亲生的呢？谁让这孩子没管住自家老娘们呢，这锅还得是儿子来顶。
看大家都出来吃饭，郑满红赶紧的跟儿子侄女去厨房把留出来的饭菜都端了出来。
乔远山叹口气“这一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吵过了就完了，都别往心里去，都赶紧的吃饭吧。”
赵长生倒是不急着吃饭，把乔远山拉倒一旁，俩个人嘀咕了好一会儿。
这俩个人的谈话不是没吸引大家伙的注意，可是谁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伊灵看爷爷的样子好像在劝赵长生，不过看样子没劝动，无奈的表情可都写在脸上了。
“老大，吃过饭，你去找队长来，要分家，咱们就分个彻底，你们户口什么都分出去，你们现在就开始琢磨怎么个分法。”
老爷子扔下这句话，就不吱声了，三个儿子一再的表示不想分家，尤其是赵有康表现的最强烈。
“爹，娘，我错了，以后我肯定好好地。”
李桂芝苦笑了一声“老三哪，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娘都奔着你们好，可是呢，这做人不能太过分了，饮水要思源，你媳妇我懒的说了，你是个男人，你得硬起来。
这男人要是不硬气，以后即便是分家了，也得乱套，不是娘瞧不起女人，要是一个识大体有智慧的人相反娘也欣赏，但是你媳妇不是。”
说完这些，李桂芝只专心吃饭，其他的啥都不说。
钱舒婷这脸啊被打得啪啪响，一个无知的村妇都能跟她吵半天，一个老太婆都敢蔑视她，你说她心里能是滋味吗？
不过好在她没敢开口，只要能分家，以后自己挣的钱没人惦记，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第13章 你咋来了？
乔远山打算带孩子下午就走，可是赵长生让他办事去，所以伊灵就只能暂时留在这里，晚上他过来接。
赵长生找乔远山办的事还真的比较大，因为早些年，俩个人曾经一起出去淘过金，这事家里的人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出去做工呢。回来之后，这金子他们就留在手里，也没卖出去，东西也不是很多，就想着以后家里真的有难处了再拿出来用，目前赵家可不就遇到难处了。
赵长生想分家，可是手里一点钱都没有，给小儿子结婚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要分家，他不能亏待另外俩个儿子吧？
所以他才琢磨让乔远山帮着去换钱，别人不是不相信，主要是这事还是隐秘点好，乔远山门路比他多，让他去最合适。
不过乔远山走了，赵家又陷入了新一轮的争吵，还是因为钱舒婷的原因，你说队长都来了，你老实的听老人说就完了，可是她不，因为她不想吃亏，她的钱凭啥要往外掏？
不掏就不掏呗，她还就老人养活大了俩家的孩子这事挑理了，不仅是钟玉娟不满意，连郑满红都不乐意了，不过她没吱声，倒是钟玉娟让伊灵大开眼界。
上去就给钱舒婷两个打耳光“你他娘的占便宜了还卖乖，我们生孩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我们孩子是老人看大的不假，有本事你自己个也生个去，不下蛋的母鸡，没那个资格在我们面前说话。”
别说是钟玉娟了，就连赵有康也忍不住扇了钱舒婷一巴掌，“我真是错看你了，当初我说给家里钱，你是怎么说的，说看病要花钱，等有了孩子，攒攒再交给家里，你今天说的话办的事，哪一件能说出道理来？
我是怎么对你弟弟妹妹的，你说你那娘是后娘，对弟弟妹妹不好，你是当姐姐的，能多照顾就多照顾，我是怎么做的？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家人的？
钱舒婷，你好事占尽还敢气我爹娘伤我哥嫂，这日子我是没法过了，大不了咱们离婚！”
赵有康一句话彻底把钱舒婷给震蒙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疼老婆的人，她说啥，这男人都听啥。
她从来不知道赵有康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连她的面子都不给了。
不过说到离婚，她还真怕，这年头一个女人离婚了能有啥好下场？她不想离婚，想找到赵有康这样的男人很难，尤其是这样婆家。
虽然心里依然瞧不起赵家的人，可是她不得不承认，李桂芝这个婆婆跟她那个后妈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伊灵看钱舒婷捂着脸哭，没在说其他的，这才慢悠悠的转身出去不看热闹了。
“咦，你怎么找来了？”
看到门口顾子航逗弟弟玩，伊灵都纳闷了，这小子怎么找过来了？
顾子航难得露出了一口白牙“伊灵，下午我带你们出去玩吧，反正在家里也没事，你们家怎么了，出事了？”
伊灵摇摇头“没事，大人在商量事呢。”
“伊灵伊灵，咱们下午上山去？”
门侧露出一个小脑袋，看到对方，伊灵就瞪了他们一眼，这不是之前打的那几个人吗，露出头的那个就是狗剩。
小手一叉腰，一只手指着狗剩道：“你又憋着什么坏？我告诉你，我们俩个可不好欺负，要想找地方打我们，我劝你趁早歇了这心思。”
国强也是，看到狗剩他们，立马就紧张起来，四处找棍子还想把人给打跑了。
“国强，没事，不用找了，在咱们家门口呢，他不敢。”
狗剩他们上午让顾子航给揍了一顿之后，回去又接着教训一顿，主要宗旨据是以后不能欺负人，尤其是伊灵他们俩个。
这不狗剩带着几个兄弟过来讨好伊灵他们，顺便也带顾子航过来认门。
“伊灵，我带你们去打猎吧，你想不想吃肉啊？”
顾子航一改冷面形象，立马变成知心大哥哥了，肉啊，别说是伊灵了，就连顾子航都馋啊，过来这两天，顿顿都是没有油腥的咸菜青菜，他吃得够够了。
伊灵还是觉得这个顾子航有些怪怪的，你说这么大的一个小子，不上学，跑到这里来干嘛，所以心里对这个人还是挺警惕的。
馋归馋，但是还是很警惕的摇摇头“不去，不会打猎，还有，你咋不回家啊，你不用上学了？”
面对小丫头的询问，顾子航难得很有耐心的跟伊灵解释“我跟我外公过来看他一个朋友，我呢今天跟那个朋友家的孩子过来走亲戚，也就是顺便看看，晚上我在跟他们回去。”
狗剩他们在一旁作证，因为去的就是他家，伊灵被顾子航说的有些心动了，她也想给爷爷弄点肉吃，天天这么风里来雨里去，都上了年纪了，这身体真的吃不消。
家里什么情况她比谁都清楚，爷俩个在家里基本上都对付，她还好些，爷爷把好的留给她吃，他自己就凑合着了。
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向顾子航“子航哥，那你会打猎吗？山里听说有吃人的怪兽，爷爷奶奶他们不让我们过去，要不咱们就在林子外面走走吧，有就打没有就回来，正好我弄些猪草回来。”
顾子航一拍胸脯，他以前都是行动派，这一次难得也说了大话了“放心，打不到猎物都对不起我手里的弹弓。”
伊灵还真的不太相信眼前这半大小子，就他这模样肯定是在城里长大的人，这样的人上哪里去学会打猎去，不过她也想过去试试，看看自己这手生了没，好歹以前还学过一些。
冲屋里的人喊了一嗓子去打猪草了，就带着国强跟顾子航他们一起去了林边。
老林子顾子航此刻也不敢进去，他可不是那莽撞的人，再说还带着小孩子呢，真的就按照伊灵说的在外面转悠。
还别说这林子边的野兔野鸡还真不少，不过这些东西跑的速度快，一般人真的撵不上。
顾子航为了能一举成功，让伊灵他们这些人都屏住呼吸，别吓跑了猎物，他则悄悄的用弹弓瞄准。
而伊灵手里也捏了几颗石子，她也想试试自己的身手退步了没，在顾子航发射的时候，她手里的石子也同时飞了出去。
这几年她平时也有偷偷的练习，可是年纪小内劲还是不行，这个她自己明白，不过打个野鸡，她觉得应该还可以吧？
今天这些野兔野鸡算是倒霉了，遇到了顾子航这个小魔星，这家伙平时在家里虽说不是偷鸡摸狗的，可是爬树掏鸟打麻雀那也是个高人。
伊灵不怀希望的情况下，顾子航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呀，真的打到了——”
顾子航的那一石头倒是打到了野鸡，不过伊灵这一石头下去，只是让野鸡打了趔趄，心里暗自感叹了一下，还是力道不够啊。
第14章 打听
大家对顾子航这一击即中给予了欢呼，至于伊灵那一石子还真的就没有人去注意。
伊灵和国庆这俩个小家伙那么配合，顾子航绝对此非常的满意，这俩个小东西可不像大院里的那些孩子，咋咋呼呼的。
尤其是那些个小丫头片子，娇娇滴滴的，猎物还没打到呢，人却先叫出来了，伊灵和国强很听话，让不出动静，这俩个就乖乖的待着。
“呐，这个是奖励你们的，我再打一个带回去吃——”
对顾子航的大方，伊灵觉得不太好意思，国强是真的不知道客气，他只知道晚上有肉吃了。
“谢谢子航哥哥——”
伊灵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看得顾子航这心都跟着颤悠了一下，捏了伊灵小脸蛋一下“客气什么，这个又不花钱，你们俩个就在这里待着，我再去打一个。”
伊灵可不管这些，赶紧的跟国强弄满了一篮子野菜，有狗剩帮忙，她也不担心会带不回去。
她和乔远山在家里的院子养了几只鸡，至于下的蛋，老爷子每天给她蒸碗蛋羹，有剩余的就给孙子和外孙他们送点。
顾子航转悠了一圈再也没发现野鸡或者野兔，不甘心的他干脆打鸟了，这东西虽小但好歹也是肉不是。
狗剩他们几个则去掏鸟窝，伊灵和国强俩个人挖满了野菜，手牵着手在附近转悠，看看能不能找点能吃的野果。
不期然竟然让他们发现了一窝的野鸡蛋。
“呀，蛋，姐姐，可以吃鸡蛋了——”
看到一窝的野鸡蛋，国强的口水都差点要流出来了，中午是吃了炒鸡蛋，可是这盘子里也没几块鸡蛋啊。
既然有鸡蛋伊灵可不客气，不过她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野鸡抱窝的时候，也不知道这野鸡蛋里会不会有小鸡？
国强的喊声招来了铁蛋“呀，真有野鸡蛋啊，正好咱们烤野鸡蛋吃。”
既然都是一起来的，伊灵也没想着要独占，十四个野鸡蛋呢，要是都烧了也足够大家吃的了。
看到顾子航没打到野鸡，国强小脸有些纠结“该怎么办，就一只野鸡啊，怎么分啊？”
东西是顾子航打的，其他人的话不好使，顾子航倒是先发话了“刚才我都说了这是给你们俩个，那就归你们俩个。
再说你们好找到一窝鸡蛋呢，我这里还有好几只鸟呢，他们还找到鸟蛋了，咱们烤着吃，那野鸡你们拿回去，就算是见面礼了，你们三个没意见吧？”
狗剩他们赶紧的摇头“没意见，没意见，你说咋办就咋办。”
有意见他们也不敢说啊，这东西不是他们打的是其一，这个人太暴力了，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来，说不准回头又要收拾他们了，主要是他们打不过顾子航。
“没意见，那咱们就赶紧的捡柴火烤着吃。”
顾子航一声令下，这三个小子屁颠屁颠的去捡柴火，伊灵此刻犯愁了，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了顾子航“咱们没火柴啊，怎么烤着吃呀？”
小丫头那犯愁的小样子，让顾子航这心又酥了一下。
“你看，这个是什么？”
看到顾子航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伊灵和国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有火柴，那就意味他们可以吃肉了。
“呵呵，火柴，子航哥，你真厉害！”
对国强的羡慕的小眼神，顾子航有些小得意“那是，没准备的士兵那不是好士兵，一会儿，我烤给你们吃，没吃过烤鸟吧？我告诉你们那味道老好了，以前跟我们大院的那些人经常烤鸟吃——”
不过他有一句话没说，就因为这个他的屁股差点没让他老子给抽烂了，因为烤鸟，他们差点把树林给烧着了。
不过这样的糗事他可不会在伊灵他们俩个面前说，他得保持他的形象。
不过这话听在伊灵的耳朵里，顿时就一愣，大院，士兵？那是不是说顾子航的家里是当兵的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会不会认识她妈妈呢？
还没等伊灵开口呢，顾子航先问出来了，主要是他觉得好奇。
中午回去之后他不是没打听过这个他看着顺眼的小女孩的来历。得知是被人家捡回来的，他就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