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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不动,也不说话。
良久以后,路云帆率先开了口:“我见过陈航了。”
安宏身子一颤,她瞪着眼睛看着路云帆,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安安…”
“路云帆,我最后和你说一次。”安宏突然笑了起来,她淡淡地说,“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么?”路云帆扣着她的手腕,用了用力,“真的都过去了么?”
“真的,都过去了。路云帆,我们结束了,我不欠你了。你回去吧,好好过日子,好好对她,把我忘了,把过去都忘了,好吗?”
“你会把我忘掉吗?安安。”路云帆的眼神里浮起了一层伤,“就像六年前那样,你真的能把我忘掉吗?”
安宏呆滞地看着他,说:“能啊,为什么不能?路云帆,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伟大。六年前我能忘掉你,现在一样能。”
“放屁!!”路云帆生气了,他用力地拉了把安宏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你根本就没有忘掉过我,是不是?安安!”
“你神经病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安宏的脸色冷了下来,她又开始挣扎,“放开我!路云帆!我早已经把你忘记了!要不是你又冒出来,
我压根儿都不记得你了!!”
“你胡说!你骗我还要骗自己!安安!你根本就没有忘掉过我!是不是?是不是?!”
“这重要吗?!”安宏扯着自己的手,凄凉地笑,“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路云帆!我们回不去了!你懂不懂啊?你到底懂不懂啊?!”
路云帆抿着嘴唇,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来,他突然拉着安宏就大步地走起来。
他的身子晃得很厉害,肘拐重重地落在地上,承载着他身体一半的重量。
安宏被他拖着走,她甩着包打他,大声地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路云帆好像已经体会不到腿上的痛了,他拖着安宏一直走到酒吧街的街口,那里停着一溜儿的出租车。
路云帆打开一辆车的车门,一把把安宏推进了后座,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他们满身的泥泞,立刻把出租车后座的白色座套/弄脏了。安宏还在挣扎,无奈出租车的另一边车门是锁着的,她逃不开,路云帆咬牙抓着她不停拍打的手,两个人在后座纠缠不停。司机吓了一跳,回头喊:“喂喂!你俩怎么回事?在泥里滚过啦?把我车子都弄脏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要闹下去闹!”
路云帆掏出500块塞给司机:“不用找了,去现代宾馆!”
司机一愣,收好钱说声“好嘞”,就发动了车子。
出租车开了起来,雨刮器似乎不太好,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安宏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扭过脸看着车窗外,雨水在车窗上流淌,街景看不清晰,只余下闪烁的光影。
路云帆放松了精神,才感觉到腿上尖锐的痛,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疲倦地靠在车后座上,左手按着左膝盖,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额头上立时又沁出了冷汗。
他看着几乎是背对着他的安宏,心想,等她冷静一些后,一定要好好地和她谈一谈,如陈航所说,把话说开。这些事,梗在他们心中,已经太久太久了。
车子到了现代宾馆,路云帆拖着安宏下车,安宏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太痛苦,终于不再挣扎。
路云帆和安宏在宾馆保安惊愕的目光中走向前台,他丢出自己的身份证和信用卡:“豪华套房,一间。”
办完入住手续,他又拽着安宏进了电梯,最后到了房间。
一进门,路云帆就看到了门边穿衣镜中的自己,真是有多久没有这么糟糕过了。他关上门,把安宏推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自己也放下肘拐坐了下来。
“噢————”左膝盖的弯曲又带来一阵疼,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路云帆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他弯下腰抱着膝盖,肩背不停地抖动着。
安宏在边上看着他,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些无措,她迟疑着伸
出了手,搭在他的背上,问:“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不用…”路云帆咬着牙回答,“一会儿就好,没事。”
“会不会又摔坏了骨头?去医院看看吧。”
“你心疼了?”他扭过头来,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刚才踩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没犹豫啊!”
“…”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我洗,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有话和你说。”
“我要回家。”
“不行。”
“我要回家!”
“不行!”
“我…”安宏瞪他,“我睡沙发。”
路云帆头疼,他指指沙发,沉声说:“我睡沙发,你放心,今晚我没力气碰你。”
“你腿不好,我睡沙发。”
“废什么话!赶紧洗澡去,小心感冒发烧!”他身体不舒服,脾气也躁了起来。
安宏撇撇嘴,知道这天晚上两人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起身就往卧室走去。
镜子里的自己就像个在泥里滚过的猴子,脸上的妆已经被雨冲得看不出了,只余下眼睛周围还有一圈黑晕。安宏心想,这眼影和睫毛膏的防水性真是不错,淋了这么久的雨都还没被洗掉。
她褪下耳环、手链,仔仔细细地洗了澡洗了头,披上浴袍走到客厅时,发现路云帆已经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左腿搁在沙发上,右腿假肢还是踩在地上,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睡得很沉。
他个子高,沙发不够长,左脚就伸出了沙发坐垫,脏兮兮的一个人,把白色的真皮沙发都弄脏了许多。
安宏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脸。
他真的是疼坏了,睡梦中都是拧着眉的,嘴唇抿得很紧,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
安宏拍了拍他的手臂:“醒醒,路云帆,洗了澡再睡。”
“唔…疼。”路云帆一把抓住了安宏的手,迷迷糊糊地说,“安安…我腿疼。”
“那去医院啊!”安宏在他身边坐下来,轻轻地捏了下他的左腿。
“噢————”路云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别捏!很痛!”
安宏立刻收了手,路云帆慢慢地坐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头,看着穿着浴袍的安宏,笑了笑,“洗好了?”
“恩,你赶紧去洗吧。”
路云帆想了想,说:“我去洗手间脱假肢,这儿脱了就走不过去了。”
“我扶你。”
“恩。”
洗手间很大,安宏把椅子搬了进去,路云帆坐下来脱下又脏又湿的衬衫,把左腿脱出裤筒,又把右腿残肢从假肢接受腔中脱了出来。
一切都糟透了!右腿残肢都磨得有些红肿,左脚踝更是肿得厉害。
安宏愣愣地看着他左脚踝上的纱布,问:“你左脚怎么了?”
“没事,白天扭了一下。”他闷闷地回答。
想着刚才自己狠狠踩下去的那一脚,
安安的心抽痛了一下。
“对不起。”
“没事。”路云帆抬起头来,“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用不用帮忙?”
“不用。有拐杖,我自己可以。”他单腿拄着肘拐站了起来。
安宏心里很担心,不知为何却不想再坚持,说了声“好,你自己小心”,就走出了洗手间。
她看着卧室的床发了会呆,走到衣柜边抱出备用枕头和被子就走去了客厅沙发,把自己丢到了沙发上。
酒精、大雨、厮打,尖叫…早已令她筋疲力尽,安宏缩在沙发上,没用多久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围一片漆黑。
宾馆的窗帘隔光效果真是好,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安宏动了动身子,猛然发现,她竟然睡在床上!
打开床头灯,她往身边一看,宽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身上依旧穿着睡袍,盖着柔软的白色被子,她心里一惊,立刻下床往客厅奔去。
客厅里黑黝黝的。
安宏走到窗边,轻轻地拉开了窗帘,发现天色已经大亮,雨也停了。
安宏回过头去,就看到高大的男人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房间里中央空调打得很足,屋外艳阳高照,屋内却有些冷。路云帆紧紧地裹着被子,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和被子另一头的一只左脚。
他的左脚踝上又重新裹上了干净的纱布,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瓶喷雾剂、一卷纱布、一盒药和一杯水。这些东西估计是在她睡着以后,路云帆找宾馆前台要的。
安宏走过去拿起药盒看,心里“通通”一跳,手上赫然是一盒止疼片。
看看那板药,路云帆竟然一下子就吃了四颗。
他显然睡得不舒服,呼吸有些粗重,嘴微微地撅着,眉间拧成了一个浅浅的“川”。他黑色的刘海盖着额头,此时看来,竟然还显出了几分稚气。
安宏觉得自己的心疼了起来,她弯下腰,手掌抚上了路云帆的脸颊,入手竟是滚烫。
她吃了一惊,急忙喊:“路云帆,路云帆,醒醒!你发烧了!”
“唔…”路云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安宏的脸,他一把就扣住了她的左手腕。
安宏立刻要抽手,却挣不脱。
路云帆眼神沉沉地看着安宏,他慢悠悠地说:“不闹了?”
“…”
“可以好好说话了?”
“…”安宏干脆贴着他的身子坐了下来,冷冷地问,“你要说什么?”
“说说你做过的事。”路云帆慢慢地坐了起来,右手仍旧扣着她的左手腕。
“…”安宏扭过头去,不看他。
“陈航都告诉我了。”
“…”
“安安,看着我!”他伸出左手,抓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
“哦,你知道了。”安宏耸肩,“不
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吗?!”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他一把拉过安宏的左手腕,让它出现在她自己面前,“都过去了?安安!你做过些什么?你知道你做过些什么吗?!”
“我知道!”安宏终于甩开了他的手,右手抚上了自己的左手腕。
“你竟然自杀?安安!你竟然自杀?!”路云帆再一次拉过她的左手腕,他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安宏左腕上那两条浅浅的疤痕,不可置信地摇起头来,“我都没想过自杀,你居然自杀!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怎么可以自杀!你是疯了吗?!还是,他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重要到你愿意为了他去死?!”
他的心里一片绝望,眼眶都红了起来。安宏却是平静地看着他,她再一次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轻声说:“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路云帆,真的,一切都过去了。”
第十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于5月27日凌晨0点46分更新,比预告的晚了46分钟,在这里向大家说抱歉,并且在此公告:
因隔壁文6月要冲完结章,《那些青春,与爱有关》自即日起至隔壁文完结不再放预告,更新时间不定,请勿催文,保证不坑,请读者体谅并相互转告。谢谢。
为了全文节奏考虑,第十章结束。
第十一章、覆水难收,敬请期待。
第十一章和十二章是重点,基本写完了以后就能把全文的脉络理清了,这两章都会比较长,大家一直期待的车祸,会在下章出现(呃…这话很奇怪,啥叫一直期待的车祸…囧)
还有就是,说了26号更,现在,是27号了,可是对含含来说,因为还木睡觉…所以,还是勉强算周六更了的吧…
我比他高哎!
安宏站起了身,慢慢地走到窗边,她背对着路云帆,抱着手臂看着窗外。
阳光透过飘动的薄纱窗帘照在她的身上,她蓬松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肩头,身上穿着宾馆的白色浴袍,赤脚站在地毯上。
路云帆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看着安宏露在浴袍下的两条长腿,他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身体。
虽然早已习惯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每一次看到,心里依旧会漫起一种痛,夹着一点点的心酸和委屈。截肢以后,路云帆的心态已经调整到很好,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自己,再看着安宏,他还是会感受到一丝别样的情绪。这种情绪只在受伤后的一、两年内侵蚀过他的心,后来,他重新学会了走路,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学习、毕业、工作,一次次的成功慢慢将他带出了痛苦的回忆。
路云帆知道自己并没有与别人有太多不同,虽然以前喜欢的很多东西后来都不能再做到,但他依旧自信,依旧洒脱,相比起这世上的芸芸众生,他知道自己得到的已经太多。只是,日复一日,他的心底深处总是有一个念头在蠢蠢欲动,和孔岚交往了半年后,这个念头变得越来越强烈,最终使他付诸行动。
路云帆突然有些头晕,他抬手抚上额头,很烫,知道自己的确是发烧了。他想到了前一天陈航对他说的事,安宏的这几年,他终于知道——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记忆里也曾有过相似的场景,那也是一个清晨,他从甜美的梦里醒来,发现身边的被子散乱地摊着,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18岁的路云帆心里有些慌,他急急地翻身坐起,四下一看,才发现她安静地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
那时的安宏,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路云帆能看到她裸/露的肩,在浴巾包裹下窈窕的身段,她的肌肤在阳光照射下现出健康的光泽,细长的手臂垂在身侧,偶尔抬起撩一下自己的发,姿势说不出的性感。
安宏的头发刚刚过肩,又黑又亮,有些凌乱,她一直背对着路云帆,他猜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就下了床,走去她身边。
他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身子,把下巴埋进她的肩窝,轻声说:“早。”
“早。”安宏闷闷地回答。
“还疼吗?”
“…”
“安安。”路云帆笑起来,他紧了紧手臂,声音很温柔,“对不起,昨天弄痛你了。”
“…”
“不过…”他自顾自地笑出了声,想到前一晚发生的事,脸也红了起来,“安安,真的好舒服。”
“讨厌!”对安宏来说,真是没有丝毫舒服可言。她几乎一夜难眠,睡睡醒醒,天不亮就睁着眼睛等太阳升起。
“干吗呀,真的嘛。”路云帆抬起头和她一起看向窗
外,原来从他的房间可以看到海,“安安,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了,只是你一个人的。”
“我才不要!”
“哎!你始乱终弃啊!”路云帆使坏地咬她的耳垂,“人家把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负责。”
安宏无语,手往后想拧他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碰到了他裸/露的身体,她吓得缩回了手,惊叫起来:“路云帆你大清早耍什么流氓!赶紧穿衣服啦!”
路云帆大声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抱起安宏,不顾她的尖叫和挣扎就把她丢回了床上。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难为情啊?这有什么,哪对夫妻不是这样的呀?”
“谁和你夫妻了!神经病!快穿衣服!”安宏手捂着眼睛,扭开头不看他。
路云帆吃吃一笑,终于站了起来,到自己的旅行包里翻出了衣裤穿上。
安宏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指缝里看到男孩子已经套上了T恤沙滩裤,才放心地把手放了下来。
“喂。”她叫他。
“恩?”
“我的衣服怎么办啊?都在厕所里,弄湿了…”
路云帆一笑,说:“我去帮你拿。”
路云帆真的去了安宏房里,迎着萧琳促狭的目光帮她拿回干净的内裤、文胸和连衣裙,两人穿戴完毕下楼吃早餐,发现其他人都在悄悄地打量他俩,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
安宏尴尬到极点,低头捧着白粥猛喝,脸红得像猪肝一样。
路云帆却是心情很好,他坐在安宏身边,把酱菜和肉松舀到她碗里,提醒她小心烫。
萧琳一边啃着肉包子,一边瞪着一双大眼睛朝安宏看,忍不住问:“安宏,你脖子上是什么?被蚊子咬了那么大一块?”
“噗——”安宏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路云帆扭头一看,原来是一颗小草莓,他伸手过去揉了揉,说:“这蚊子挺大个儿的呀。”
安宏扭头瞪了他一眼,掸开他的手,自己摸摸脖子,说:“恩…昨晚上有只蚊子,一直都拍不死。”
程旭、徐沫沫在边上憋不住了,耸着肩膀笑个不停,萧琳还不太懂,说:“房间里不是有电热蚊香片么。”
“那蚊子抗药性高,意志坚定,熏不倒。”路云帆给萧琳倒了杯牛奶,“小鬼,喝牛奶。”
“谁是小鬼啦!你才是小鬼!”萧琳撅起嘴来。
“你哥哥我已经成年了!这里的未成年只有你一个!”
“哼!你还不是除我以外,最小的一个!我要是不来,你就是小鬼!”
“哎哎哎!我好歹是你老姐的男朋友,你怎么的也要叫我一声姐夫吧!”路云帆搂着安宏的肩,得意地笑起来。
“呕…”萧琳做一个呕吐的表情,端起牛奶和肉包就坐去了徐沫沫身边,“沫沫姐姐,他们好恶心!”
“你俩行了啊!别教坏小孩
子。”徐沫沫说着,就和程旭对视了一眼,他们看着安宏和路云帆的样子,一个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另一个喜笑颜开仿佛中了大奖,心里不禁乐了起来。
许洛枫一直安静地吃着早餐翻着报纸,不理会他们的笑闹,安宏抬眼瞅瞅他,不小心迎上了他的目光,冷冷淡淡的,还带着一丝嘲讽,她立刻低下头去,不知为何就觉得难堪起来。
又是快乐的一天。
路云帆拉着安宏去海里游泳。
安宏舒展着身体,游得很猛,仿佛是要发泄着什么。
路云帆一直跟在她身边,等她游累了,才拉着她的手慢悠悠地一起往海滩边走。
“你还在生气啊?”他在海水中搂着她的腰,女孩子年轻的肌肤细腻柔软,在水中摸着滑溜溜的,令路云帆心动不已。
安宏抿着嘴唇,她想了很久,才扭头对上他的目光,说:“路云帆,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我也不是啊。”他挑眉回答。
“我没想过我们会…这么早…那个。”
“我每天都在想。”
“啊?”
“每天每天,都想把你吃了。”路云帆砸吧了下嘴,还舔舔舌头,“味道真不错。”
“哎!和你说正经的!”安宏有些生气了。
路云帆知道她有些起毛了,立刻收起玩闹的表情,他拉起安宏的双手,说:“我也是说正经的,安安,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你该知道的。我一直都认为,我们俩迟早都会是对方的,早一点晚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辈子只有你一个。”
“可是…你才多大呀!”安宏有些懊恼,她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还是说,你打算以后不要我啊?”路云帆的表情委屈起来,“安安,你一辈子是不是也只会有我一个?”
“…”安宏不知该如何回答。
路云帆等不到她的答案,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毛躁了:“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哪有现在说这个的呀!”安宏抽回手,转身往沙滩上走。
路云帆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他突然踩着水大步地追了上去,一把拉过安宏的手,将她拉至自己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他们站在齐腰深的海水中接吻,海浪涌到他们身上,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水的浮力使他们的脚站不太稳,但是路云帆的怀抱却强而有力,他的吻又是如此地充满激情。
一直吻到呼吸困难,两个人的嘴唇都被吮得痛起来,路云帆才放开安宏。
他的眼睛黑亮深邃,透着炙热的光,他低头抵住安宏的额头,说:“安安,我在这里发誓,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昨天晚上的事,我…很开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安宏垂着眼睛,没有回答。
“你不相信?”路云帆站直身体
,竖起三根指头,“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天打…”
“别说啦!”安宏捂住他的嘴,小声地说,“好啦,我相信。”
路云帆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他把安宏搂进怀里,说:“放心啦,安安。我只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其他人了。”
“路云帆。”
“恩?”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呀?”
“全部。”
“啊?”
“就是全部啊!”路云帆抚着安宏的背,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
一群年轻人在鼓浪屿待足了一星期,才回到厦门市区。当然,安宏再也没有和路云帆一起过夜。回到厦门,徐沫沫和小谷为他们做导游,带着他们游览了市区的几个景点,南普陀寺、厦门大学、胡里山炮台、集美学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