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痛的。”安宏勉强抬起眼皮,看着他,慢悠悠地说,“你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点名,点到名的学生妹纸请qq私我,告诉我晋江客户号(那串数字ID)、盛大通行证号和注册邮箱,俺给你们转积分,仅限活跃的学生妹纸呦~~~上班族就靠边站吧!
非常逆天、小工、冰琪飞儿、2207、小彤鞋~~~~
嗯~~~关于最近路总和思远更新频率的问题,某位童鞋意见甚大,本含决定不予回应~~用安安对付路云帆的招数(冷脸对热屁股!嗯?还是冷屁股对热脸??)对付你!!!别看边上!说的就是你!!!
好吧,青春的剧情又被我搅起来了~~~有木有一点雷和狗血?
重复放预告!!!
03.09周五,更《思远》
03.10周六,更思远番外“不设防”下
03.11周日,更《思远》
03.12周一,更思远番外,主打产品更《青春》
03.13周二,休息无更、
好吧我承认,我会连更四天思远,俩正文俩番外,是有点偏心~~但是!!!我也会在某一天考虑到小路的,请你们要相信我!!!
还有,最近留言量好大,含含会在周末统一回复~~~万分感谢大家!!!只是上班滴人桑不起~~木有太多时间~~
最后,今日三八,祝各位姐妹节日快乐,每天都漂亮、开心,财源广进~~~
有伴儿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木有伴儿的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学生妹纸们门门考试都优秀!!!!
我爱你们~~~~么么么么


你真的一直都在

安宏站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环视四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想要找到一个出口,让她走出这个地方。
远处的浓雾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安宏站住脚步,慢慢地向他走近。
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她知道,她一定要找到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安宏,安宏,抓住他,不要让他离开!
她加快脚步,逐渐奔跑起来,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眼前的雾却越发地浓烈,等到安宏跑到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发现他已经消失了。
安宏茫然地四顾,想要叫他的名字,那三个字却梗在喉里喊不出来。
她伸出手,眼泪止不住地掉落,大声地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不要走————”
脑袋里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安宏抱着头蹲了下来,她大声地喊叫,嘶哑着嗓子哭泣,周围还是一片寂静,这时,有个人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安宏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黑色男式长裤下,露出的黑色皮鞋,她猛地抬起头来。
浓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阳光照耀着大地,刺着安宏的眼睛,令她看不清他逆光的脸,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说:“你在这里?”
男人一笑,说:“我在这里。”
安宏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并没有被他握住,她又低下头去,抱着自己的脑袋说:“我头好疼。”
“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了。”男人温柔地说。
等到脑子里的疼痛缓了一阵,安宏才慢慢地站起身来,蓦然发现,面前的男人又消失了。
她发了疯一般地奔跑起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瞪着眼睛在原地转圈。
周围的景物闪得飞快,一会儿是幸福村的小弄堂和孩童玩耍的空地,一会儿是玉兰中学门口的大槐树,一会儿是和平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一会儿是碧波荡漾的游泳池,一会儿是学校的操场,最后,定格在一条林荫小径上。
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男人站在她面前,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安宏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伸出手快要触到他的背脊时,他突然就变得朦胧起来,身体渐渐地透明,直至化成一缕青烟。
直到最后,安宏也没能看清他的面目,没能喊出他的名字。
脑子里又划过一丝尖锐的痛,她脚下发飘,索性闭上眼睛凄凄一笑,任凭身体像风筝一样向地上倒去,绝望的感觉攫取了她的心,她想,就这样吧。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紧握住了她的手,拉住了她不断下坠的身体,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唤着她:“安安!安安!”
安宏“倏”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路云帆坐在安宏病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醒来,他轻轻舒了一口气,
把她的手紧握在手中,说:“安安,你醒了?你怎么了?刚才一直在说胡话。”
安宏眨了眨眼睛,觉得头疼的症状已经缓解了许多,她扭头看路云帆,发现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眼眶下面都有了两片阴影,显然是长时间地没有休息。
她看看窗外,发现天已微亮,抬起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她说:“可能是做噩梦了,你一直在这儿?”
“恩,一直在。”
“路云帆,你一晚上没睡觉?”
他轻轻点头,说:“医生吩咐了要看着你,我不敢睡。”
医院里只有陪夜的躺椅,路云帆身材高大,腿又不适,那样的椅子他睡不了,何况,他根本也睡不着。
安宏看着他已经冒出胡茬的下巴,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说:“我没事了,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安宏想了想,继续说,“你有在宾馆开房间吗?等一会你把我送到楼下就行了,回宾馆去睡一觉,我家…住六楼。”
路云帆一怔,摇了摇头笑着说:“六楼而已,我能上去,我可以爬楼梯的,上次去夏老师家,你不是看我走过么。”
安宏看着他,知道他已下定决心,也不再多说。
辛维提出要来接安宏出院,安宏婉拒了,这件事并不光彩,她还是希望能低调一些,路云帆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扶着她慢慢地走到门口打了出租车。
车子开到安宏家楼下,路云帆提着安宏的包,抬头看看楼层,搂过安宏的肩说:“上楼梯的时候你走我前面,我可能没办法扶着你,你自己能走么?”
“可以的。”安宏觉得乏力,努力离开他的怀抱站直身体说,“你真的不用送我上去,我一个人没事。”
路云帆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他说:“会有人来照顾你?”
安宏一愣,摇头说:“没有,我在这儿没亲戚。”
“那你饿了怎么办?”
“叫外卖。”
“你在生病呢!”
“饭店里也有粥卖。”
路云帆眯起眼睛看着她,说:“安安,你家里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这么不想让我上去?”
“没有。”安宏本来就头疼,这会儿脑袋更涨了,摆摆手说,“那走吧,你自己走楼梯小心点。”
安宏走前面,路云帆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爬起了楼梯。
安宏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还是想睡觉,又因为几乎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而觉得饿,手脚都失了力气。走到三楼的转角,她回身看路云帆。
他左手扶着扶手,右手拎着安宏的包,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得很仔细。
路云帆的右腿高位截肢,是没有膝盖的,他所穿的假肢采用的是进口液压式膝关节,这种膝关节可以保证
他走路时支撑期的稳定性和腿部摆动时的灵活性,能够最大限度地令他步态自然,但是上下楼梯时,他还是不能做到像常人那种走法,必须是左脚踩上一级站稳后,再带动右腿提到与左腿平行的位置,然后再迈动左腿往上。
所以,路云帆平时走路,只是有些微的滞缓和僵硬,但是走楼梯时,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腿有大问题。
安宏看着他走路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她想起很多年前的路云帆,上下楼梯都是不肯好好走路的,几乎是连跑带跳,一步跨两、三级楼梯地走。有时候调皮起来,他还会坐在学校楼梯的扶手上,像坐滑梯一样地滑下来,落地后,他会潇洒地甩甩头发,回头朝安宏露出灿烂的笑容。
如今的他,却要这样小心翼翼地走路、爬楼梯,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已经变成了尘封历史,变成了他们心里沉淀下来的痛。
路云帆似乎感觉到了安宏的目光,停下脚步抬头看她,他面容平静,看到安宏的眼神后,展颜一笑,说:“不好看是吗?我楼梯走得少,以后是要多练练。”
“没有。”安宏收回视线,有点尴尬,说,“你慢慢来好了,我们不赶时间。”
路云帆苦笑一下,叫他快,他也快不了。
终于到了六楼安宏的家门口,安宏掏出钥匙开门进屋,路云帆跟在她身后进去,抬眼看看四周,他倒吸一口冷气。
安宏的家不大,多层住宅建面80方,得房率挺高,只是这房子——很特别。
房子装修得没什么风格,实木地板白色墙壁,灯具花里胡哨,墙上挂着古怪的抽象装饰画,家具什么颜色的都有,黑的白的蓝的咖啡的,沙发甚至是耀眼的橘黄色。路云帆觉得眼睛都有点花,抬起头,发现安宏甚至做了个地中海风格的圆拱形门洞,边上却摆着一个少数民族风味浓郁的低柜。
路云帆从来不知道,原来拿一个空房子给这个女人去装修,她会搞出这样的效果来。
然后他又发现,古怪的装修风格暂且不算,安宏的家还很乱。
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看着有20多方大小,餐厅桌上摆着好几只外卖便当盒,一次性筷子和勺子散乱地摊在边上,还有几只星巴克的外卖咖啡杯,像排队似的排在餐桌贴墙那一面。
客厅的橘色沙发上,丢满了衣服、抱枕,中间有一个空挡,看着就知道是安宏的宝座了。
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一些零食,还有一盆快要烂掉的苹果,另外有一个粉红色的玻璃烟灰缸,里面杵满了白色的细长烟蒂,边上还有半瓶红酒和一只没洗的红酒杯。
路云帆觉得头疼,他看看正在换拖鞋的安宏,像个没事人一样,忍不住说:“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住的?”
安宏
抬头看看房间,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挺勤快的嘛,现在怎么这么懒?”路云帆没有换鞋,直接往屋里走去,路过冰箱时,他被冰箱门上的东西吸引了。
冰箱门上贴了二十几个卡通冰箱贴,每一个下面都压着一张便利贴,安宏在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备忘录,密密麻麻的已经叫人看不清。
路云帆凑过去,匆匆扫过几张后,注意到一张便利贴上写着:11.03.14,周一,宇华集团居然有人来考察,烦躁!!
后面画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卡通女孩,怒气冲冲的表情。
路云帆觉得有些黑线,他又看到另外一张,上面写着:11.03.25,周五,要陪傻蛋去看油菜花!郁闷…
后面的卡通女孩面容沮丧,唉声叹气。
路云帆扯扯嘴角,又看到似乎是最新的一张:11.04.22,周五,晚上飞J市,去见他。
这一次,卡通女孩眼睛弯弯,笑得很可爱,脑袋上还冒出一个小小的爱心。
路云帆突然就笑了起来,手指摸上那个笑眯眯的脸,他的心里暖得发酥。
安宏走到冰箱边上,问:“看什么呢?”
路云帆转过头来,指着冰箱贴问安宏:“你说我是傻蛋?”
安宏凑过去一看,不禁笑出来,说:“我记性不好,习惯了在这儿留一笔,不然也没人提醒我。”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傻蛋?”路云帆不依不饶。
“我…”安宏伸手扯下几张便利贴,说,“我扔了还不行吗!”
“别扔!”路云帆一把拉住她,从她手里拿回几张黄色小纸片,抚平了装进风衣口袋,说,“你不要就给我好了。”
“…”安宏低头看着他的口袋,心里突然就感动了,她抬手抱住路云帆的腰,侧着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紧紧地拥着他,说,“你就是一个傻蛋,路云帆,你真的一直都在。”
“是…我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路云帆用结实的手臂箍紧安宏,两个人无声地相拥了很久,他才松开怀抱,说,“安安,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再睡一会儿,我帮你煮点粥。”
安宏吸吸鼻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走到餐桌边,在杂乱的桌上扒拉出一大叠菜单,说:“我这儿有好多餐厅的外卖单,很多都有粥卖,你不用煮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
路云帆无语了,挑眉说:“饭店里煮的粥能吃吗?不知道添了些什么东西,你赶紧去洗吧,煮个粥我还搞得定。而且,我还没那么弱!通宵一晚而已,死不了。”
安宏只得同意了,路总认定了的事,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安宏在卧室里拿换洗衣服时并没有关门,路云帆走过来问:“你的粥要不要搞
点皮蛋或是青…菜。”
正说着,他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安宏的房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路云帆看着安宏,像看着外星人,他指指四周围的家具,问:“你喜欢这样的风格?”
安宏漠然地转头扫了自己房间几眼,说:“是啊,有问题吗?”
路云帆惊魂未定,他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粉红底小碎花的墙纸;浅米色底卡通图案的窗帘;全白的韩式田园风格家具,每一件都有式样繁复的雕花;1.5米宽的大床床背很高,是宫廷式样;床背的墙上挂着一张爱丽丝梦游仙境风格的诡异油画;床上用品也是粉红色系,床头还摆着一个半人高的粉色小猪玩偶,整个房间梦幻得令人瞠目结舌,乍一看还以为是12、3岁小女孩的闺房。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喜欢这种萝莉风格的东西?”路云帆看到房间里的垃圾桶,甚至都是卡通兔子造型,他惊得无以复加,曾经以为自己完全了解安宏,现在才发现面前的女人还有很多不为他知的秘密。
安宏坐在床沿上,手里绞着睡衣睡裤,低着头说:“小时候,萧琳的房间就是这样的,我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的房间,如此而已。”
“你就不怕别人看到吓一跳啊?”路云帆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来,伸手搂过她的肩。
安宏笑着摇头:“不会,这是我的房子,我想要怎么装就怎么装,别人管得着吗?房子是06年12月,萧琳成年以后买的,写的是我们俩的名字,本来只想写她一个人的名字的,可是房子要按揭,没办法。房子买了装修完后,只有一个人来过,就是陈航,其实房子也是他帮我找的,你是…第二个。”
路云帆一愣,看着身边女人宁静的面孔,他的心略微有些发沉,笑笑说:“原来我还挺荣幸的,行了,你赶紧洗澡吧,我去煮粥了,对了,你要不要放点皮蛋或是青菜?”
“白粥就可以。”安宏和他一起站起来,说,“你煮完了赶紧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
路云帆往外走的背影一僵,他回头说:“我不能在这儿睡吗?”
安宏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严肃,眉毛锁在一起,一脸的不高兴,安宏笑了起来,上去抱了抱他,说:“当然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路总才觉得满意,得意地笑了起来。
安宏洗完澡,路云帆已经用高压锅闷出一锅白粥了,他和安宏面对面坐着喝粥,提醒她注意烫。路云帆煮粥煮得急,没来得及闷烂,喝起来像是一碗稀稀的米汤,但是安宏却觉得很香。
她抬头看他,路云帆正在低头喝粥,他乌黑的发从额前垂了下来,安宏只能隐约地看见他的眉眼。他的肩膀宽阔,手臂结实,
拿着汤勺的手指修长,骨节微突,路云帆有一双很好看的手,这是安宏很早以前就发现了的。清淡的粥香环绕在他们身边,白色的热气从碗里蜿蜒升起,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蔓延在安宏心尖,她觉得两个人这样的相处,令这间冷漠的房子都生出了一种家的温暖。
喝完粥,安宏叫路云帆把碗放进水槽就行,催着他累了的话就赶紧洗个澡睡觉。
她为他准备了新牙刷新毛巾,然后抚着脑袋,揉着腰往卧室走,路云帆则去了洗手间。
安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路云帆在外面喊她的声音。
她立刻爬起来走去洗手间,发现路云帆只是脱掉了风衣,穿着衬衫和西裤站在洗脸池边,他看着安宏,脸色很不自然,安宏奇怪地问:“怎么了?”
路云帆垂下眼睛,低声说:“安安,我没带拐杖,而且…你家的卫生间,我很难洗澡。你有没有塑料的凳子椅子什么的,洗澡时让我坐一下?”
安宏心里一跳,看着洗手间里光秃秃的瓷砖墙和狭窄的扇形淋浴房,瞬间就明白了,她说:“塑料椅子,我这儿还真没有,要不…要不你回去吧。”
路云帆抿着嘴唇抬眼看她,咬着牙说:“你在生病,我不走。”
“那怎么办?”
“算了,没事,我站着也能洗。”
安宏看着他有些逞能的表情,说:“可你拐杖都没带呀,你怎么走路?”
“…”
“路云帆,我扶着你洗吧。”
“…不用了。”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安宏走过去,圈住他的腰,笑着说:“干吗?你还会害羞呀?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
某人的脸,真的红了。
安宏家的卫生间本来不小,因为被她塞进了一个浴缸,所以还是有些拥挤,再放一张椅子转身都困难了。脱掉上衣后,路云帆干脆就坐在浴缸边上,慢慢地褪下了自己的长裤。他的左腿从左裤筒里脱了出来,右腿却是直接从假肢的接受腔里脱了下来,并不长的肢体上还穿着弹力袜,安宏站在一边,看着路云帆的动作,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脱裤子,直接地暴露自己残缺的身体。之前,安宏和他相处了两天两夜,也有见过他的腿,但都没能看仔细就被他遮掩了过去。这一次,她终于看清,路云帆的左小腿上,象征着男性体征的汗毛下,有一些浅浅的蜿蜒伤疤,那都是当年开放性骨折和手术后留下的印记,尤其是左膝盖上,还留着很明显的手术痕迹。
路云帆一直低着头,脱下右腿的弹力袜后,他的残肢就完全地呈现在安宏面前。安宏心里紧得透不过气来,她承认,她还是不习惯见到他的身体,不习惯将这个样子的他,与她记忆里根深蒂
固的那个路云帆联系在一起。
路云帆把连着长裤的假肢放到一边,双手撑着浴缸边,左腿用力就站了起来。看着几步之遥的淋浴房,他双臂一摆,就用单腿跳了过去。
安宏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住他,说:“你干什么呀!”
路云帆回头看她,说:“安安,这也是我走路的一种方式,我觉得,该让你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下本周的预告吧:
03.12周一,就是今天,会更一个思远的番外,在番外坑《他们说》里;
03.13周二,休息无更
03.14周三,更《思远》,呼…正文隔了5天才更,之间我没有偷懒哦,有更两个过万字的番外呦~
03.15周四,更《青春》
03.16周五,更《思远》
周末我还没想好~~暂时先这样吧!
青春的第八大章,有姑娘担心我会没内容写,其实,不会啦…有很多故事的,大家放心。
这章不算虐吧,过度,过度~~~
爱你们~~~飘走~~~留爪印哦!


来,抱一个!

为了扶路云帆洗澡,安宏干脆也脱掉了睡衣、睡裤,换上了一件吊带睡裙。
路云帆单腿跳进淋浴房,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立刻占据了里面大部分的空间,安宏只得往两边拉开移门,站在淋浴房外,扶着他的腰。
路云帆背对安宏脱下了内裤,内裤滑落到地上后,他往外跳了一步,扭了扭头说:“安安,帮我捡一下。”
安宏捡起内裤,说:“湿了,那你待会儿穿什么?”
“…”
“路云帆,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这些事儿都没想到你就上来了呀?”安宏叹了口气,“洗完了先睡吧,等下醒了我去楼下超市给你买新的。”
“我洗完澡自己去就行了,你身体还没好。”
安宏拍了下他的背,说:“废什么话,你吃饱了撑的啊,六楼爬上爬下不怕腿疼?”
路云帆低着头,一直都没有转过身来,听到安宏的话,他沉默许久,低声说:“安安,对不起。”
“啊?”安宏傻了,“什么对不起?”
“你生病了,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的,现在却反而还要你来帮我。”
“傻瓜。”趁着他身上还是干的,安宏跨进淋浴房,从背后抱紧了他,说,“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别担心。”
路云帆双手抚上安宏环绕在他身前的手背,拍了拍说:“其实爬六楼真的没什么的。”
“不行。”
“真的,腿不疼,就是看着不好看而已。”
“不行。”
“只要不下雨,我的腿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不行,我…会心疼。”安宏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里话,却让身前的男人沉默了。
她笑了笑,松开怀抱又拍了拍他的背,说:“行了别说了,你赶紧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