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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会为她制定详细的锻炼计划,强度很大,令丁兰心颇感压力,并且让她在一同跳操的一堆女人里受到了“排挤”。
时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祁峥毫不在意,但是从小脸皮就很薄的丁兰心实在有些受不了。
她试着对祁峥说:“小祁教练,其实你不用每天这么监督我的,你让我做的训练我都会做,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很自觉的。”
祁峥不以为然:“我没什么事啊,最近最要紧的事就是帮你减肥。”
丁兰心很受打击:“我、我有胖得那么严重吗?”
祁峥上下打量她一番,清清嗓子说:“还好,就是我比较完美主义,既然说了要帮你,就必须要达成目的才行。怎么?才这么几天你就坚持不了了?”
丁兰心也是个很轴的人,摇头道:“没有。”
祁峥很满意她的反应,笑道:“很好,那我们就继续。”
他为丁兰心安排了许多很专业的训练,不仅仅局限于适合女性练习的健身操、跑步机之类,祁峥让丁兰心上蝴蝶机、划船机、动感单车,有时候还会让她练杠铃。
丁兰心背举杠铃不停地深蹲、起身时,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这早已背离了她进入健身中心的初衷,她只不过是想跑跑步、跳跳操而已,可是现在的每一天,她都会像个运动员似的按着计划严格训练。
做某些动作时,祁峥会给她做保护,站在她的身边,在她用力起身时轻轻地托住她的后腰。
他离她很近,温热的手掌抵在她的腰上,响在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清晰:“腰挺直,用巧劲,好,起!”
年轻男人的身体似乎自带火气,丁兰心只感觉身边的人浑身热腾腾,还带着一种熟悉的汗水气息——真是要命,才一个星期,她居然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汗臭味,更要命的是,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难闻!
丁兰心放下杠铃,祁峥把毛巾丢给她,丁兰心没接着,白色的大毛巾直接盖在了她的脸上。祁峥乐了,笑话她:“反应真迟钝。”
丁兰心抓下毛巾瞪他一眼:“年纪大了行不行啊!”
“干吗老说自己年纪大,我看你跟小孩儿似的,才这么点高。”
说完,某人迈着一双大长腿欢快地跑开:“休息五分钟,我去尿尿!”
抽空来旁观的林菱和孙思雨目瞪口呆,孙思雨问丁兰心:“丁丁,你什么时候和祁峥这么熟了?”
真是一言难尽,丁兰心摆摆手,摇摇头,拿起水壶喝水。
孙思雨又问:“你是不是和祁峥上床了?”
“噗!”丁兰心一口水全喷了。
不怪孙思雨会这么想,健身中心的其他教练和学员都觉得最近的祁峥很不对劲。他非常明显地在接近丁兰心,明着是对丁兰心凶巴巴,实质上谁都看得出他对她好得不得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暧昧不明,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打情骂俏。
丁兰心觉得自己好冤枉,甚至动了再也不去健身中心的念头,可是当她拿起一条牛仔裤穿上,发觉腰身臀围宽松了许多以后,她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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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大学同学聚餐不期而至,瘦了好几斤的丁兰心感觉自信了许多,她去美发店洗了个头,让人一次性烫了个大..波浪卷,又找出自己最喜欢的几件衣服,对着镜子不停试穿,最后选中了一件烟灰色的一字领毛衣裙,配白色的羽绒大衣。
丁兰心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化了妆,又为自己戴上一串钻石项链。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化妆了,看着镜中人明眸善睐的样子,丁兰心觉得陌生,心中又生出一股悲凉。
她和林菱一起赶到酒店包厢,一桌子人已经到了大半,丁兰心紧张地看了一圈,发现主角还没到。
“丁丁,好久没见了!”大学同学叶明见到丁兰心很激动,“你还是这么漂亮!到底是不用上班好啊,没有压力,像我们这种穷吊丝,每天都在为柴米油盐忙,头发都快掉没了。”
他还真的有严重的发际线危机,丁兰心浅浅一笑,脱下外套,修身的毛衣裙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裙下黑丝配高跟短靴,卷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配上她星月一般迷离的眼妆、锁骨前钻石璀璨的光芒,整个人显得精致、慵懒又柔美。
这种感觉多少年没体会过了,轻合眼睑时,涂了睫毛膏的上下眼睫会有些微的粘滞感,丁兰心眨眨眼睛,一次又一次地体会着这种感觉,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
来赴约的校友们虽然不是同级、同班,但个个都认识,大家久未见面,谈笑风生,丁兰心轻轻地啜着茶,偶尔微笑着与人交谈几句,自我感觉越来越好。
直到,邵锦文走进包厢。
丁兰心的骄傲一下子就土崩瓦解,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自己知道,她的“好”都是假的,而邵锦文的好,却是货真价实。
这个三十二岁的男人身姿颀长,发型干练清爽,他都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一件深色风衣,脱下后,里头是一件湖蓝色的高领毛衣,令他显得温和又儒雅。
邵锦文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轮到丁兰心时,眼中笑意更甚:“丁丁,这么多年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主角到了场,大家便入座开吃,当久别重逢的欢喜褪去,回忆的事也聊得差不多,大家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如今的家庭和事业上。
这两点,都是丁兰心避之不及的,可是偏偏有人会来问她,丁兰心支支吾吾,到后来,干脆逃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足足十分钟,出来前,看着盥洗台镜子里的自己,明白这一天她只是给自己画了一个伪装,吃完这顿饭,她依旧会变成平时的丁兰心,素面朝天,衣着简单,每天无所事事,永远都收不到面试通知。
垂头丧气地往包厢走时,突然有人叫她:“丁丁。”
丁兰心愕然转头,看到邵锦文倚在一个空包厢门口吸烟,他对她笑笑,招手:“过来,丁丁。”
丁兰心走过去,站在邵锦文面前一米处,邵锦文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看她的眼神变得很柔很柔:“丁丁,你现在好吗?”
“我很好。”站在他面前,丁兰心反倒不紧张了,微笑反问,“你呢?你好吗?”
“还行,就是比较忙,外企你也是知道的。”
丁兰心不知该怎么接腔,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邵锦文抽完一支烟,突然说:“我听林菱说,你在找工作?”
丁兰心心里一惊,回答:“嗯,小孩子上幼儿园了嘛,就打算出来工作了。”
“找好了吗?”
“还没有,投了几份简历,还在等通知。”
邵锦文思忖片刻,说:“丁丁,我现在在招人,你要不要来帮我?”
丁兰心傻了,说“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她的手机响了,丁兰心对邵锦文说声抱歉,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很不高兴的声音:“丁兰心,你不是说你很自觉的吗?今天你为什么不来?”
“…”丁兰心一头汗,“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你管我休不休息!你不是说你天天都会来的吗?”
“我在外面吃饭,今天就不过来了。”
“…”
祁峥很久没说话,却也没有挂电话,丁兰心等了一会儿,说:“我明天晚上一定会去。”
“…”
“哦,我忘了,你明天也是休息的。”
“…”
“那我们周一见吧,明天我会好好练的。”
“…”
丁兰心抬头,看到邵锦文眼里的疑问,突然又响起之前那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她咬咬牙,对着手机说:“好啦,我现在过来。”
祁峥终于满意了,连着声音都带上了笑:“快一点,我等你。”
丁兰心挂下电话,对邵锦文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邵锦文点头,又问:“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不用。”
“好吧,那你先去,工作的事我改天约你单独说。”
丁兰心:“…”
“其实…不瞒你说,来赋江以前我就在想,如果要在这里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做事,这个人一定是你。”
丁兰心低声说:“师兄,你别逗了,我一点经验都没有的。”
“经验嘛,都是从无到有的。”
丁兰心喝过一点酒,就没开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妙赛尔健身中心赶。一路上司机一直在放凤凰传奇的歌,还跟着大声唱,唱得丁兰心脑子里乱哄哄的,过去的事就跟放电影似的在脑中一幕一幕滑过。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丁兰心逃也似地下了车,却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她第一念头就是完蛋!不能跑步和跳操,一定会被祁峥骂得很惨。
一瘸一拐地走到健身中心所在的大楼门口,正要进去,丁兰心发现有个人坐在大楼前的台阶上抽烟。
那么冷的天,他居然穿着短袖t恤,两条长腿随意地岔开在台阶上,整个人越发显得高大。
丁兰心奇怪地看着祁峥,祁峥也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她,连烟都忘了抽。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卧槽,才一天没见,你去整容了?”
第八章
丁兰心原谅祁峥的口无遮拦,因为她知道,他其实是在夸她这一晚比平时好看。谁叫丁兰心一直以来都是把自己最真实最狼狈的一面展示给祁峥呢?
马尾辫,运动衣,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衣服的胸前、腋下全部都是汗,一张脸红通通的,呼呵呼呵地大声喘气——祁峥眼里的丁兰心一直都是这样的,大强度有氧运动后的女人早已注定和优雅美丽绝缘。
可是,化妆品和漂亮衣服是很神奇的魔法棒,可以叫女人脱胎换骨,麻雀变凤凰,要是再加上美颜自拍,那简直就是天下无敌了。
大楼前夜风凉凉,吹乱了丁兰心的长卷发,她双手插在羽绒衣口袋里,苦笑着看台阶上的祁峥:“你在这里干吗呀?”
祁峥最后抽了一口烟,丢下烟蒂站起身,回答:“等你啊。”
“你只穿短袖不冷吗?为什么不在楼上等?”
“今天我休息,不想给别人加班。”
“那你把我叫过来干吗?”
“你是‘别人’吗?”
这样的回答叫丁兰心心惊肉跳,祁峥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面前,歪着头更加仔细地看她的脸。丁兰心脸红了,后退一步:“我就是化了点妆,你别看了。”
只是很微小的一步,却让祁峥眼神一凛,立刻低头去看她的脚:“你脚怎么了?”
“啊…刚才下出租车时不小心扭了一下。”
见祁峥脸色越来越臭,丁兰心赶紧解释,“对不起,今天我没办法跑步了。不过应该很快就好了,脚已经不怎么疼,我想我今天可以做一些哑铃练习…”
“你是傻子吗?”祁峥打断了她的话,不由分说地伸手过来,牵住了丁兰心的手。
气温很低,他的手臂皮肤冷冰冰的,但是手掌却很热,又大又温暖的右手包裹住丁兰心有些冰的左手,叫她吓了一跳。
祁峥转过身,作势就要背她,丁兰心慌地连连躲开,嘴里不停地说:“别别别,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
擦,脱衣献殷勤都不管用?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
祁峥有些懊恼,却也不能强硬地去背她,只能改变方针搀住了丁兰心的手臂,架着她走上了台阶。
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都令丁兰心难堪了,到了大厦的一楼大厅,脚下是平地,她立刻挣脱了祁峥的手。祁峥咬咬牙,指着大厅里的待客沙发让她去坐,丁兰心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祁峥忍不住说她:“你怎么这么笨,走路都会扭脚。”
丁兰心坐下来,弯着腰摸自己的脚踝,说:“太久不穿高跟鞋了嘛,一下子不太习惯。”
祁峥去看她的鞋,足有七、八公分高,哼哼一笑:“怪不得,我刚才还在想,小矮子今天好像长高了。”
丁兰心剜了他一眼,祁峥还在说,“都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想的,居然喜欢穿这么高的鞋子,怎么不去踩高跷啊…”
丁兰心抓起茶几上盘子里的一颗薄荷糖,直接冲祁峥丢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祁峥一把接住了糖,剥开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我上去一下,马上下来,你等着我。”
丁兰心:“你去干吗?”
“你说呢?”
祁峥快步朝电梯跑去,丁兰心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猜到他的用意。她想走,却又没有力气,干脆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对于祁峥的所为,丁兰心心中有数,她不信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会对她产生别样的感情,却又好奇他的动机,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接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几分钟,祁峥回来了,带着云南白药和一卷纱布,他蹲到丁兰心身边,端起她的右脚,没经过她同意就帮她脱下了鞋。
丁兰心的脚踝已经肿了,意外地没有挣扎,任由祁峥替她上药、包扎。
他温热的手指流连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有时帮她揉一揉,按一按,很疼,但是丁兰心始终没吭声。
她低头看他头顶浓密蓬松的发,突然问:“祁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祁峥抬头看她,下巴跟刀刻似的绷着,眼神平静淡漠,反问:“干吗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这么年轻,这么帅,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祁峥轻轻一笑,坚硬的下巴线条立时变得柔和,他又低下了头,一圈一圈地帮丁兰心绕纱布,回答道:“我没时间谈恋爱。”
祁峥送丁兰心回家,用他那辆28寸的古怪自行车。
这原本是一辆山地车,车的主人是健身中心的一个客人,车坏了以后,他问祁峥要不要,祁峥就自己找来一些零件修了修,车能跑了,他干脆又给改装了一下,安了一个车后架和大车筐。
丁兰心侧身坐在祁峥身后,晃着两条腿,一边听他讲这辆车的故事,一边看他快速地穿过大街小巷。
风很大,冻得丁兰心脸都麻木了,浑身瑟瑟地发着抖,祁峥说:“你要是冷,就把手塞我衣服里。”
丁兰心不肯,祁峥笑她:“你也太保守了吧,健身中心搞活动去露营时,我们男男女女住一个帐篷都没事的,换成你,是不是半夜里宁可去睡草地呀?”
丁兰心好奇地问:“为什么男男女女要睡一个帐篷?帐篷不够吗?”
“如果我说男人是为了保护女孩子的安全,你信吗?”
“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好吧,他们的确是为了打野战。”
丁兰心脸红红地问:“你也喜欢那样吗?”
“我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啊,我是作为工作人员去参加的,都是和教练同事睡一个帐篷,我…啊啊啊!妈的你要冻死老子啊!”
丁兰心偷偷地把两只手从祁峥的短棉衣后背下摆塞进去,手掌贴在他热烘烘的皮肤上,好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
祁峥把丁兰心送到丽秀路丽景园门口,夜色中的别墅群安静又神秘,他看着那一幢幢亮着灯光的三层小楼,眼神里透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好在天很黑,丁兰心并不会发现。
这天晚上,丁兰心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高挑的个子,宽阔的肩膀,阳光沐在他的身上,晕成一圈淡金色的光。
她与他并肩坐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一人面前是一本书,她似乎还闻得到书页上的油墨纸香,淡淡地萦绕在她指尖。她偷偷地抬眼看身边人,他还在专心看书,时不时地会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
她有些失望,默默地低下头去,就在这时,他却伸过手来,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互抵,她心中的喜悦无限蔓延,再次望向他,两个人的视线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丁兰心的呼吸急促起来,不知为何居然感到口干舌燥,她再也不愿放开他的手,死死地牵着他,而他,突然之间就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们手牵着手跑进了书架间,再也按捺不住,疯了一般地接吻。他将她抵在墙上,捧着她的脸颊用力地吮吸她的唇。她手忙脚乱地脱下他的衣服,看到他健硕修长的身体,她的内心更加干渴,呼吸更加迷乱,止不住就伸出双手,用力地抱紧了他。
在图书馆的这个神秘角落里,他们疯狂、刺激又羞耻地做着,一次又一次,但奇怪的是她却永远无法满足,这令她难受得翻滚扭动,气喘连连。
她命令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虚汗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捧住他的脸,想要仔细地看清,却在迷雾散去后看到了一张年轻、硬朗的脸庞。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健美的身躯上布满小汗珠,说:“小矮子,我棒不棒?”
“啊————”丁兰心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第九章
弗洛伊德说:幻想的动力是未得到满足的愿望,每一次幻想就是一个愿望的实现。
丁兰心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满身都是汗,身体还未从轻微的痉挛中恢复过来。
她做梦了,还是春..梦。
梦里的那个人她认识,他很年轻,有着又紧又翘的屁股和结实的大长腿,他略显粗粝的手指抚摸在她的腰肢上时,她仿佛过了电似的颤抖起来。
就像水里濒死的鱼,张着嘴徒劳地吐泡泡,颠簸,挣扎,亟需氧气,亟需拯救。
亟需填充。
他没有叫她失望,猛烈地进入了她,碾磨冲撞,把她折腾得翻来覆去的,那细节和触感真实地令人恐惧,却又叫人回味无穷,念念不忘。
和罗晋元结婚五年,丁兰心从没有在x生活中体会过高..潮,罗晋元曾经说她是x冷淡,丁兰心不置可否,对于这件事,她从来都不想,甚至还很排斥。
有一次看新闻,说国内女性百分之七八十都没有x高..潮,丁兰心一下子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和她一样讨厌这件事的人,并不在少数。
从那以后,她拒绝罗晋元便更加理直气壮,久而久之,夫妻生活名存实亡。
她知道这不正常,但实在难以勉强。
丁兰心曾经认定自己是个x冷淡,离婚以后,她很轻松,想到也许再也不用应付这件事,心里还很开心。
那现在的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啊?
羞耻!难以言说的羞耻。
从梦中醒来,丁兰心的内裤都湿了,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整个人缩成一团藏进了被子里。
天啊,她怎么会梦到祁峥?他们根本就不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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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脚踝扭伤,丁兰心一个星期没去健身房。很奇怪,不锻炼的这几天,她浑身都不得劲,丁兰心终于相信原来健身也会上瘾,干脆买了哑铃在家里练起了手臂肌肉。
邵锦文给她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问她工作的事考虑得如何,她说让她再想想。第二次邵锦文请她去办事处坐坐,丁兰心拒绝了。
林菱问她:“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你本来就在找工作啊,到邵锦文这里上班专业对口,薪资福利又不差,不是挺好的么?再说了,他一定会照顾你的。”
丁兰心沉吟片刻,回答:“我不想再和他有牵连。”
林菱试着劝她:“丁丁,你现在离婚了,邵锦文又是单身,其实…如果你们对彼此还有想法,是可以试试看在一起的。”
丁兰心摇头:“不,我永远都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世上总有那样的两个人,彼此了解,视为知己,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可兜兜转转很多年,这两个人却从没有在一起过。
比如丁兰心和邵锦文,从她十九岁到二十四岁,相伴五年。
她爱过他吗?
时间久了,丁兰心自己都回答不出来。
她只知道,嫁给罗晋元的前一天晚上,她给邵锦文打越洋电话,彼时他在美国,正因为一个试验忙得昏天黑地。丁兰心手指攥着手机,说:“师兄,我明天要结婚了。”
邵锦文似乎在吃饭,背景音里是快餐店伙计叽里呱啦的声音,他一边咀嚼一边说:“明天?噢抱歉,我日子都过昏了。恭喜你丁丁,可惜我没办法过去喝喜酒,下次回国时我请你吃饭,给你带个大红包。”
丁兰心笑着应道:“好啊,你不要骗我哦。”
她想自己一定是电影看多了,居然还会幻想在婚礼上,坐了通宵飞机的邵锦文会从天而降,强势地从新郎手里抢过她,两个人手牵着手,她拖着婚纱跟他走,天涯海角,四处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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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祁峥起了个大早,去菜场买了些菜,还给祁嵘带回了两个肉包子做早饭。
天气太冷,祁嵘还在被窝里睡懒觉,祁峥把所有的菜洗净、切好,分别装进盘子里,在边上留了纸条。
他去敲隔壁黄奶奶的门,掏出三百块钱给老太太:“奶奶,这是十二月份的钱,我不在家的时候,麻烦您帮祁嵘做做饭。”
黄奶奶客套地推脱了几句,就把钱收下了,祁峥回到家里,收拾背包准备出门,祁嵘听到声音,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