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姜铭他根本不打他们的最大威胁林墨,反而每次都把重点放在简耀身上。
每一次南安安从掩护物后面探出个头,都能看到姜铭姿势帅气干脆利落地把简耀一枪打死…她的学生,简直不能再虐。
于是,断断续续几场下来,虽然输赢由他们是否和林墨一组来定,但是简耀…每次都是妥妥地第一个被打死。熊孩子倒是一点都不难过,笑嘻嘻地跟在南安安身后问她什么时候再来玩。
南安安再也不想和他玩耍了,她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啊,简耀对她的态度太过热切了,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对劲。
接下来的一周里,新生正式上课就没什么事情了,南安安的重点放在了自己的课程上。
研究生的课不多,一堂课上课的人也不多,老师们讲起课也和本科的时候不一样了,大多时候和数学推理相关的地方都会一句话掠过。
南安安本来数学就不好,上课听姜铭讲高级宏观经济学还是挺吃力的,又不想游秋再嚼舌根说她是靠着姜铭的关系才考上的研究上,平时也就努力了很多,连课下跑去姜铭办公室都随身带着书。
姜铭看着他家逗比这天天向上的劲儿,一方面是为人师者的我心甚慰,另一方面就是…南安安这完全把他当老师、认真好学的架势,让姜铭连亲亲她都有负罪感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姜铭低声说了声“请进”,南安安就抱着她的高级宏观经济学跑进来了,一手拖着椅子坐到他身边,下巴搁在他办公桌上点着期期艾艾地开口:“老师,我觉得我特别笨,现在什么都不会…”
“这样下去我就要挂科了啊,”南安安掰着手指头:“我现在画图不会,推算不会,建模不会…”
姜铭抬手掐了下她的脸蛋,手感真好。
他转着钢笔轻描淡写道:“你顶多有两个不会…”
“啊?”南安安不解地看他,就听姜铭悠悠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南安安无言以对,男神调戏起她来愈发娴熟了。
南安安也娴熟地从姜铭桌子上抽了一张a4纸出来,翻开她的练习册开始了日常:“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姜铭倒没有像以往那那样直接开始讲,指节扣着桌子漫不经心道:“交学费吗?”
“…”南安安呆愣愣地,看姜铭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薄唇,脸红了一下,凑过去“吧唧”一口。
交了学费,她连着问了姜铭好几道题,姜铭一如既往耐心地给她讲,所有思路和演算过程都讲得很清晰,南安安却觉得自己脑容量都不够用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她身上,让人也跟着懒洋洋起来,南安安连着记了好几页笔记就想去睡觉了,还没站起来就被姜铭打发去翻译论文。
南安安耷拉着脑袋,嘴里低声安慰自己:“君要臣死…”。
姜铭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看她懒洋洋的样子逗她:“不愿意?”
南安安连忙摇头。
姜铭悠悠地重复她刚才的低语:“君要臣死?”
南安安正色道:“君要臣死,臣…欲、仙、欲、死。”
她说着就去里间取笔记本电脑,被姜铭一把拽住手腕拽了轻而易举地按在了大腿上,他朝着她左耳恶质地吹了口气:“我决定,还是让你欲、仙、欲、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神要变禽兽了!
ps:解释一下,微微大美人没有喜欢姜铭的意思哟~

第44章 我有病得治
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危险和强势,让南安安不由自主地向后闪躲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重新主动往姜铭怀里凑了凑,侧过脸一手勾着姜铭脖子等他低头后专注地亲了一口姜铭的眉心…
“乖…”姜铭微微怔愣了一下很快就甘之如饴,他的小卷毛明明那么抗拒却小心翼翼地示好,克制着忍耐着又乖乖地。心疼的情绪一瞬间席卷了姜铭,他紧了紧搂着南安安腰的手,平静的心里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波纹一圈圈扩散开来,像是那天下午瑰丽晚霞下有着一对戏水鸳鸯的湖,波光粼粼…
南安安柔软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蹭了一下他的眉心,一路顺着他的鼻梁浅浅地吻下来,到鼻尖的时候还调皮地啃了一下,姜铭惩罚性地伸手挠了一下她敏感的肚子,南安安怕痒东躲西躲却逃不开他的禁锢,姜铭嗓音清冽地提醒她,“专心点。”
柔软的嘴唇蹭到他的嘴唇上时,她还小心翼翼地吸允了一下,又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得意洋洋求表扬的小模样,姜铭赞扬地浅浅一笑,南安安看得有些呆了,他笑起来不似面无表情时那么高冷,眼角微微上翘,英气的眉眼舒展开来,一向带冷冽的薄唇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有些惊艳,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南安安正呆愣地看姜铭的脸,他的眉眼就靠近了,大拇指抵着她的下巴,修长的食指还带着淡淡的混合着粉笔和烟草的独特气息摩挲着她的下唇,捏着她的下巴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他们额头相抵,鼻尖相蹭,午后的阳光从两人眉眼间的缝隙穿过去,逆着光美得像油画。
姜铭甚至没在她嘴唇上停留太久,手指一用力舌尖就探了进去,不同以往舌吻时的浅尝辄止,这次的吻简直是姜铭的攻城略地步步紧逼,南安安的步步后退丢盔弃甲,他的舌头摩挲着她敏感的上颚带起一阵酥麻,卷着她的舌头吮吸…
南安安脸色通红,被放开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呼吸,拍了拍胸口,还没平复好受到刺激的情绪,姜铭的吻已经一路下滑,到她喉咙的那里啃咬了一下引起南安安的一阵战栗,姜铭从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吻到她精致的锁骨,情之所至,还在漂亮的锁骨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暧昧至极…
南安安乖巧地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角,他的动作一路向下是她前所未有的新的领域,却又像潘多拉宝盒吸引着她任他为所欲为,带着从没有过的刺激…
周末的时候,南安安主动去那家心理诊所见了久违的年轻心理医生。
她一直对这段恋爱抱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没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奢望,在一起之后也逃避去想以后。
这种想法在姜铭带着她去了墓园之后,被打破了,姜铭是认真的,她的逃避却是极不负责任的。而那个午后的亲密也在南安安心底里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那颗种子一天天向上破土而出,像一颗青芽稍有风吹就微微颤动…
她想,她还是要再勇敢一次。
年轻帅气的心理医生在见到她之后倒是没太惊讶,示意她坐下之后就熟络地和她聊天:“安安来了啊,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和你男神相处的?”
南安安笑眯眯地点点头,和心理医生熟悉之后她倒是不排斥了,不过她来了几次心理诊所,第一次注意到年轻心理医生有个相当独特好听的名字——游离,游这个姓倒是挺少见的,和什么名字搭配起来都很好听…嗯,除了游秋。
“很好啊,”南安安回过神友好地和心理医生打了招呼之后就表达了来意,“我想来治病。”
桌子后的心理医生略微惊讶地挑挑眉,“你想好了?”
比起第一次的排斥和上一次的小心翼翼和跃跃欲试,这一次和前两次完全不一样了…
南安安认真地点头,目光坚定,她知道她的问题更多是来自十二岁那年的心理阴影。南安安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耳边是轻缓的轻音乐和心理医生轻柔的低语,耐心细致地引导着她一点点挖开她陈年的心事。
即使如此,亲口描述那晚的事情还是让南安安靠在沙发上的脊背紧绷。
“放松,安安…”游离明明离她很近,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悠远。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带着种安抚和镇定的力量,南安安停顿了一下,清晰地描述那晚的场景,“我很害怕…我觉得男人很可怕,微微被他们按在墙上,那天晚上很黑,路灯很昏暗,还有蝉鸣,我很自责。微微说即使不是那一天也会是别的时候,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有责任…”
“你很勇敢,也很坚强,你不是救了她吗?”游离顺着她的思路安抚她,南安安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布艺沙发里,微微阖着眼睛,整个人安静而美好。
“他们扒她的衣服,有时候我分不清我的噩梦和曾经,她一抬头就是我的样子,一模一样,我宁愿那个人是我,又觉得那个人就是我…”南安安手指微微颤抖,语气急促起来。
“不是你,当时你还冲过去捅了他们一刀,那个人才是你。”游离声音温和,淡淡地安抚着她,引导着她。
安安听进去了,攥着沙发垫的手放松了一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觉得那些男人很可怕,很恶心…我害怕他们碰我。”
游离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你记忆里,最后拉着微微,一手抱着你带你们跑出小巷子的人,不也是男人吗?”
安安半阖着眼睛,点点头:“有时候,我也这样想,我想也有很好的男人,就像那晚救我们的那个人一样,可我后来交了好多男朋友,他们都不喜欢我躲开他们,我和别人不一样,”南安安有些语无伦次,“何岳…他还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安安,那都过去了…”游离有些力不从心,很多事情当我们已经成年尚且难以接受,发生在年幼时更会是一生难以摆脱的阴影。
轻飘飘的安慰和语言太轻,太无力,“你做得很好,不用自责,不用害怕,你很爱你的男朋友,他不是他们。”
“嗯”南安安点点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
厚重的深蓝色窗帘被拉开,发出“刺啦”的声响。
南安安结束回忆,一睁开眼睛就被刺目的阳光刺激得赶紧捂上了眼睛,许久才适应了温暖的午后阳光。
说完这些,她第一次对南微微以外的人说这些,话一出口有些如释重负。
她不知道治疗有没有用,但是一旦迈出这一步就像是有了希望一样。
走出心理诊所时南安安步履轻快了很多,只是到大厅那里又看到了游秋,游秋提着一个精致的饭盒往里走,目光瞥到她之后有一瞬间的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似乎难以置信…最后抬着下巴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南安安被那道目光扫射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们彼此都没说话,擦肩而过的时候向着相反的方向,游秋走进她刚才走出来的走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南安安原本轻松愉悦的心情莫名地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霾,游秋怎么也来心理诊所了?难道现在心里有问题的人真的有这么多吗?可是她提着饭盒…南安安晃晃脑袋,不愿多想。
她走出心理诊所的大厅,抬手搭在额头上片刻又放下,午后灿烂的阳光让人心情都敞亮起来。
原本南安安住校就全是因为她家顾球球,现在顾球球实习去市中心她的公寓楼下住了,学霸唐胖胖也和她一样担着商院新生辅导员,同时还在做挑战杯和国创,忙得完全不沾宿舍。孤独的南安安在姜铭的一次提议下,爽快地答应搬到姜铭的公寓里。
说是搬家,其实她也是刚住进研究生公寓,宿舍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下午下课时姜铭只一趟就能她的全部家当搬去他的公寓。
全程南安安又是没搭上一把手,姜铭凭着老师的身份,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宿舍阿姨的许可到楼道上帮她搬东西,南安安拿着一瓶酸奶看姜铭把她的东西放好,以前顾球球就说过——真正的大男子主义不是逞强、自尊心爆表,而是妥善照顾好自己的女人。
南安安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情美好地晃着脑袋哼着轻快的歌。
姜铭手搭在方向盘上,红灯的时候专注地听就听到她哼着:“我把全部都给你,不留一点余地,就算孤独寂寞伤心,也是刚好而已…”
初秋的风灌进车窗,把南安安的长发吹到他耳侧,带着微微的麻痒和淡淡的橙香。
他喜欢的小姑娘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白皙秀气的手指有节奏地扣着车窗,轻快地哼唱着:“我把全部都给你,因为这叫爱情…”
“安安…”姜铭在唱完一段的空当淡淡地开口。
“嗯?”南安安侧过脸,男神叫安安两个字时尾音拖长,像是宠溺一样,声音好听到她耳朵都要融化了。
姜铭趁着红灯抬手屈指敲了一下她脑袋,“我下周一去德国出差一个月,要不要跟我过去?”
南安安思索了一会儿,她倒是跟顾球球去过好多次了,但是这一次可以说是她和男神两个人的旅行,南安安充满期待正要答应突然想到自己的课程,她听课已经很吃力了,再跟姜铭出去一个月回来就得自挂东南枝了。想到这里,南安安坚定地摇摇头:“我要好好学习。”
“真不去?”姜铭悠悠地又问了一遍,看南安安一边点头一边说“真不去”,这架势,哪怕他再多问一句南安安就会马上同意。
姜铭见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也就没再逗她,他的钥匙和门卡在安安考研的时候就给她了,当晚姜铭又带着她逛了一趟超市,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看南安安睡成一团,想到她周一上午没课就没叫醒她,俯身啃了一下她的嘴唇拖着行李箱下楼去机场。
南安安是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安安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到楼梯那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跑回去换衣服的过程中敲门声越来越大,又要把门敲碎的节奏,南安安飞跑下去开了门就看到了那天自称是姜铭妈妈的女人。
女人美艳的脸愤怒得有些扭曲了,看起来很狼狈却在一眼看到她以后挺直了脊梁高高在上道:“姜铭呢?”
“出差了。”南安安如实说。
女人冷哼了一声,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一眼穿着拖鞋的南安安,连拖鞋也没换直接走进客厅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大喇喇地坐下,抬抬下巴指使她:“倒杯水,不会吗?”
南安安看了一眼茶几上就在女人手边的果汁瓶子和干净的水杯,走过去开了封倒了一杯果汁没有递给他,只是推到了她手边。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人傲慢地伸手拿过杯子,看着她。
南安安看看她,诚实道:“不知道。”
“呵,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行得可以,都跑男人家里住了连人家妈是谁都不知道?”女人冷冷地嘲讽了一句。
“姜铭说他妈妈去世了。”南安安淡淡地回答,许是听说过秦怡当初做的事情,她对秦怡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她又趾高气扬,耀武扬威,这种姿态让南安安更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女人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喝了一口果汁定了定神开口道:“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
南安安点点头,没反驳,听着女人继续说道:“你和姜铭到哪一步了?上过床了吗?”
后一句话她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南安安出于礼貌还是诚实地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秦怡双腿交叠,点了支烟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出言讽刺道:“他不行还是你不行?”
南安安没说话。
秦怡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你不行吧,我就知道…”
“说实话,你们南家和我们姜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你爸虽然是个金融暴发户但是也算曾经出身书快世家。但是…”秦怡话锋一转,“我们姜家不像你们南家,断子绝孙了也不在乎,”她意有所指地讽刺南是只有安安和微微两个女儿,看南安安脸色不变继续补刀,“到姜铭这一辈,也算是三代单传了,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了,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你有病,我知道。”
秦怡惬意地弹弹烟灰,也不再看南安安的反应继续吐出一个烟圈,轻飘飘地开口问道:“以你的病,你会生孩子吗?”
南安安看着秦怡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忍耐得足够久也给足了秦怡面子,但是她还真不是朵圣母白莲花,站在这里扇脸专用。
南安安语气平静,面不改色地开口,“那你会吗?”
她问得意味深长,秦怡刚说了一句“当然…”就戛然而止,面色苍白,指间的香烟都被她捏得扭曲了。
南安安一直都不动声色,一把锐利的刀子就狠狠插在她心尖上,一刀见血,不留任何余地——
她会生孩子,可是姜洋不让她生…
秦怡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右手一挥就朝着南安安的脸狠狠地扇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谢谢angie的雷~
下章继续高能,猜猜秦怡怎么知道南安安有病的?
逗比反击得好帅一刀见血有木有~
而且安安其实一点一点在接受姜铭,从舌吻,到种草莓,这样克制忍耐又乖乖的好棒~

第45章 我有病得治
那一巴掌秦怡用了十分的力气带起了一阵凌厉的掌风,朝着南安安扑面而来,南安安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到一声脆响,“啪”那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到了她脸上,带起了一阵火辣辣的疼。
以前南安安是个熊孩子的时候,安漾就扇过她,那时候她轻易就躲过去了,抱着安漾大腿撒娇就好了。
现在想来安漾也就是吓她,耳光哪有那么好躲的。
南安安捂着脸能感觉到脸颊迅速地充血,肿了起来,秦怡扇她的时候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还刮到了她的脸颊,带着尖锐的疼。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这样打过她。
秦怡甩了南安安一巴掌之后才觉得心气顺了一些,坐回沙发上得意洋洋地讽刺她:“你妈怎么教的你,还敢骂长辈?”
南安安狠狠地瞪着秦怡,手指都微微颤抖,她想说我不光敢骂你,我还敢打你呢。
南安安一下子红了眼睛冲了上去一跃把秦怡压到沙发上,膝盖顶着秦怡的肚子抬起手…
“你敢!你想我告诉姜铭你有病吗?”秦怡疾言厉色,看着南安安的手僵硬了,从她身上起来。
秦怡自己耀武扬威地点了一支烟,意味深长地吐出一个烟圈,“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有病的?”
她说着从手包里掏出手机,两根细长的手指把手机推到南安安眼前的桌子上,留着长指甲的小拇指顺带着摁了手机侧面解了锁。
屏幕亮起来之后,南安安就看到了一条彩信,发信人是游秋。
那是一张照片,照得有些仓促。
内容让南安安一瞬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是她的病例。
南安安颤着手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才发现自己指尖都在发颤,甚至握不住手机。
秦怡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来讽刺她:“有病你就治,祸害别人儿子算什么啊,你怎么这么自私呢,自己明明有病还要拖累别人!你以为姜铭就真的会喜欢你一辈子,哪怕你没办法和他*还不离不弃?你知道我是怎么成姜铭的继母的吗?男人就是这德行,儿子和老子一个样儿。当初我姐病得没办法满足姜洋,我勾勾手指头,姜洋就忘了他和我姐的情深似海了,呵,”秦怡冷笑一声,“就是这么轻而易举!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
秦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她也没想到能这么轻而易举。前几天她去姜铭学校膈应姜铭,倒是没找到姜铭,但是一个女生惊喜地凑了过来,得知她是姜铭的妈妈之后,红着脸要了她的手机号还各种讨好。
今天早上她就收到了这个彩信,秦怡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过来的。
没错,她跟南安安是没什么仇,但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姜铭,他们母子害死了她尚未出生的孩子,她就非得搞得姜家乌烟瘴气不可。
“…”
秦怡还在说什么南安安都有些听不清了。
当时在心理诊所大厅遇到游秋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不安,现在这种不安终于成了现实。
南安安正发呆,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开门的轻响之后,姜铭从玄关那里走进来,他还没到机场就想起自己少带了个证件只好返回来取,刚走到客厅那里就远远地看到南安安站在沙发那里,微微垂着头。
“我忘了带一个证件…”姜铭解释着走过来就看到紧张得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的秦怡。
姜铭厌恶地皱皱眉,秦怡知趣地连忙往外走…
南安安听到姜铭熟悉的嗓音,稍稍缓过来劲抬头一对上姜铭的目光,她脑子都有些懵想到自己现在捂着脸欲盖弥彰就迅速地放下了手,又迅速地捂上——更欲盖弥彰了,南安安垂着头站在沙发里,看着姜铭迈开长腿直接越过沙发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冷声道:“松开。”
他刚才一眼瞥到南安安半边脸都红了,姜铭头也没回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站住。”
秦怡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姜铭气势太强她几乎被定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出去…
南安安把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手一松手机就掉进了垃圾桶里。
左脸上的红肿叫嚣着疼痛,南安安放开手没看姜铭的眼睛。
姜铭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南安安半张脸都肿了,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不说,还被指甲划破了一道口子,渗着血珠。姜铭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就引来南安安一阵战栗,“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