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只有纷乱的脚步声和南安安不成调的尖叫。
四处都是白茫茫的雪,姜铭一拳砸到一个几乎一人高的雪人身上,顶着红鼻子的雪人轰然倒塌。
他还不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
姜铭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听到隐隐约约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一转身就看到一身红大衣像个红包一样的南安安双手扶着膝盖站在他几步之外。
南安安兴高采烈地朝着他挥挥手不顾姜铭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老师~(≧▽≦)/~”
不等她一句话说完眼前就一阵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姜铭扛了起来,他声音冷得让她打颤:“怎么回事?”
南安安虽然穿得像个红包,整个人却狼狈极了,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大清早我提着个肉包子,被一条大狼狗追了整整四条街…”
直到回到姜铭家里,姜铭冷着脸把暖气开到最大,都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南安安的手被他的手包裹着,姜铭手上动作极为温柔,但是就是没说话。
南安安兀自讲:“古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句话实在是太对了,今天早上我俩眼皮就一直跳…结果刚才被一条疯狗追了一路咬了一口,狗主人赔了我一千。”
姜铭冷着脸,他特么都快被她吓死了,这种昨天才在糗百上看到的笑话他笑不出来。
南安安有些委屈,她抛爹弃母地跑来想给姜铭一个惊喜,姜铭却冷着脸不理她。明明所有人都说这是最大的惊喜了。
姜铭沉着俊脸准备帮她脱被雪浸湿的袜子时手指一顿才终于破了功,声音低沉:“脚踝怎么了?”
隔着袜子都能看到血迹,袜子往下一拉就看到她白皙的脚踝上一个深深的伤口。
南安安垂着头:“被大狼狗咬了啊,一千还在我口袋里。”
姜铭扶额:“你刚才不是在逗我?”
南安安正色脸表示:“我也是希尔瑞斯。”
姜铭一言不发背着他的新年惊吓开车去打狂犬疫苗,大年三十最近的防疫站都关门了,在南安安再三表示她以前被小仓鼠咬过打过狂犬疫苗而且保质期有十年,姜铭还是带她去一中心找打了破伤风。
看着南安安的伤口被包了厚厚一层纱布还有血渗出来姜铭紧锁眉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一路跑回来的。
回去的时候有一大段路被几辆撞在一起的车堵了,姜铭下车背着南安安往回走。
南安安趴在姜铭宽阔的背上,他出来得急连大衣都没穿,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毛衣,南安安尽量把自己在姜铭身上铺平然后紧紧地搂着他。
感觉到自己背上传来的热度,姜铭把南安安向上托了托,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担心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放到了地上,受伤那条腿还被姜铭握着,她整个人单脚站在地上,姜铭的薄唇精准地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雪花飘飘扬扬地落在他们身上,姜铭搂紧了南安安专注地吻着她被冻的发白的嘴唇,姜铭一向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他一向骄傲于自己的冷静自持,却在听到她的低语时完全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
南安安半睁着眼睛,姜铭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肩膀上,只停留在唇上的吻带着风雪的气息,却又像有融化风雪的魔力。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下一章写男神和都比一起过年~这季节怎么反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感情是一个渐深的过程,没有毫无理由的爱情也没有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的深情~

第25章 我有病得治
大年夜,南安安单腿蹦蹦跳跳地跟在姜铭后面,趴在橱柜上看姜铭包饺子,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又大又圆的面皮,用筷子把虾仁加进去之后细致地捏成了一个不规则的胖团子。
实在不忍直视…
南安安探着手自告奋勇:“我来”,看男神放下筷子南安安挽起袖子捏起一个面皮,就感觉到腰间多了两只手。
姜铭站在她身后,两手穿过她的腰在她小腹十指交叉,掌心温热。
南安安捏着面皮的手一抖,脸红得发烫,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这样她也要包团子了。南安安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小眼神飘忽不定:“要不,你去看电视,我一个人包得更好…”
“你站得稳?”姜铭一针见血,漫不经心地说完这句话后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一些把南安安往自己怀里一带,下巴顺势搁在她头顶轻轻摩挲…
南安安结结巴巴地:“我我可以坐下。”
姜铭:“…”
他呼出的温热气体离她太近,南安安根本没办法心无旁骛地包饺子,别说饺子了,手里的饺子皮都已经被她扯成不规则形状了,她努力集中注意力:“这样吧,我来教你,我们都坐下慢慢包。”她喜欢这样的温柔缱绻,可是她已经一整天都没吃饭了,早上的肉包子也被狗吃了,她现在饿得只想吃饺子。
姜铭闻言也没放开她,懒洋洋地用大长腿轻易地勾了一个椅子过来抱着她坐下了。
南安安:“…”
她就这样坐在姜铭的大腿上,他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拿起一张饺子皮,白嫩嫩的饺子皮躺在他指尖:“然后呢?”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喷洒在她后颈,声音低沉带着些感冒导致的沙哑,暧昧至极偏偏一副学术研究一样认真的样子。
南安安夹起虾仁放进去,:“一次不要放太多,然后这样…”她拿着自己手中的饺子皮示范了一下,指尖捏着饺子皮并在一起的边缘翻滚几下做出一圈漂亮的花边。
姜铭依样右手拿着饺子,左手捏边,南安安坐他腿上整个人被他包饺子的两只手从后面环住,不禁脸红心跳——这姿势,姜铭与其说是包饺子,不如说是包她。
“这样?”姜铭拿着稍微成型的饺子问她,南安安大力点点头:“对,棒棒哒。”说着把手伸过去捏着饺子的边角捏紧,指尖碰到姜铭的手指也没收回去,嗯,这是她的男人,捏个手指什么的是她应有的福利,南安安边捏边解释:“看,要捏紧,这样待会儿饺子下到锅里才不会被煮烂。”
说着她洋洋自得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
姜铭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你还不算女人…”
还不算…南安安捕捉到了什么,她以前逛天涯经常看到——那一夜,我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想到这儿她耳尖有些发烫。
下巴被人恶意地一抬,姜铭捏着她下巴凑近看她:“脸怎么这么红?”
姜铭的神色太过认真,这么一个充满调戏意味的动作被他做得像是医生给病人检查身体一样严肃认真,南安安不甘示弱道:“你脸也很红。”
姜铭理直气壮:“我感冒了。”
南安安:“我热”说着逼真地用手擦一下鼻尖不存在的汗,手放下就对上了姜铭的眼睛,那双眼睛不戴眼镜的时候相当漂亮,眼尾很长偶尔笑起来还微微上翘,浓密的睫毛像是自带的眼线一样勾勒出一个勾人心魄却不失英气的形状。
瞳仁的颜色很深,不是一般亚洲人常见的深棕色,而是纯粹的黑。
姜铭看她的眼神很专注,一直看得南安安脸红心跳,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
“你鼻尖沾了面粉。”姜铭认真地指出。
南安安突然想到了那个笑话——那天,我男朋友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正当我脸红心跳的时候,他说你眼睛上有东西,说着一把揭了我的双眼皮贴。
此情此景简直是异曲同工,南安安看着姜铭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眨眨眼睛,然后就感觉鼻尖带着微微凉意的湿润。
她错愕地睁大眼睛,是她的错觉吗?姜铭刚刚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然后飞速地用舌尖舔掉了她鼻尖的面粉。
鼻尖的凉意久久没散去,她也是醉了。
好不容易包完饺子南安安已经一手心汗了,饺子上桌的时候她极有成就感,拍拍手拿手机拍了一张桌子上盛饺子的大碗边上还有男生修长白皙的手出境,发了条微博——
我终于改名了:男神,快到我碗里来~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新评论——
是汤圆不是元宵:汤圆不要吗?
蜀黍我是安凝啊:心塞塞的,你居然改名了,再也不能嘲笑你了。
微微就不笑:快,收起来,粑粑看到会哭的。
又是一条新评论——
姜铭:已经在了。
南安安心底柔软了一大片,正准备说话自己手机铃就欢快地响了,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南安安心虚地按下通话键:“喂,您好~”
“我现在一点也不好。”南是一字一顿。
“爸爸,对不起…”南安安诚恳地道歉。
南是叹了一口气:“我有两个女儿…”
“对啊,还好你有两个女儿嘛,姐可以陪你呀。”南安安赶紧接话。
“…跑了两个”南是悠悠地道:“她可能也是这样想的。”
“上次我回家微微正和一小子接吻,看到我就介绍说这是她的男朋友威廉,我就问她不是叫杰克吗?”南是解释道:“哦,杰克是上次那个。”
“…”孤独的老男人是可怕的。
挂了电话南安安正准备去拿筷子,一个胖乎乎的饺子就到了她嘴边,她下意识一张嘴咬了一大口被烫得嘶嘶吸凉气。然后嘴边的半个饺子被收了回去,南安安看着姜铭对着饺子吹了吹气重新递到她嘴边。
来而不往非礼也,南安安也夹了一个送给姜铭。
两个人的年夜饭吃得有模有样,窗外是万家灯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绝于耳。
吃完饭南安安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电视,电话来的时候她没看就接了,毕竟除夕打电话的人多。
“喂,安安”
——是何岳。
南安安看了一眼厨房里那道修长的身影,有些心虚地捂住手机压低声音:“喂,新年快乐再见…”
“安安,我在西中…”何岳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以前经常走的那条小路上,你还记得…”
“我在姜铭家里。”南安安低声说。
“…”何岳沉默了一下,想好的回忆之词全哽在在喉咙里,他听到自己干巴巴地说:“在补课啊…准备复试吗?”
“我追到他了。”南安安平铺直叙。
“你是在赌气吗,安安,我保证再也不会了,那时候你还小,我做的事和说的话确实过分了,我没想到她接了电话故意…”
“何岳,”南安安声音很轻:“我是很认真地跟你分手,很认真地和姜铭在一起的。而且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你改不了你的花心,我治不好我的性冷淡。”
“那姜铭呢?”何岳冷笑一声:“姜铭就忍得了?”
“我不知道”南安安淡淡地开口:“但你我是知道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姜铭进来客厅的时候南安安刚把手机挂掉,他坐到沙发上抬手用遥控把音量调低,递给南安安一个红包:“新年快乐”
南安安:“…”有人给女朋友发压岁钱的吗?
南安安自发找了一个好位置枕上了姜铭的大腿优哉游哉地看电视,看了一会儿感觉脖子都酸了她索性在姜铭腿上打了个滚,脸朝着里侧…
然后腾地一下跳起来,食指指着姜铭的裤子说都不会话了:“它它它…还会动?”
姜铭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大大方方地点点头,南安安小心翼翼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可怜的性冷淡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临近午夜的时候,电视里的主持人开始倒计时,南安安拽着姜铭的手跑到落地窗那里等烟花。
姜铭一晚上掐了好几通电话,直到林墨的电话过来他才松开南安安的手接了除夕夜的第一通电话——
“哥,我查到了,我问了我们老前辈,五年前你说那天有几个小混混被抓进来了,罪名是在西大后面那条小巷子猥.亵未成年,他们交代了一晚上做了好几起,但是最后那小姑娘跑了,好像是一个大妈报的警…”
“那阵西大后门那块特别乱,每天抢劫什么的的报案都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南安安…喂,哥?”林墨的声音淹没在爆竹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中。
新年的钟声响起。
一朵烟花腾空而起,“轰”地在夜空中炸开,点亮了半边的夜空。
姜铭握着手机,看南安安站在落地窗前笑眯眯地朝他招手,她笑得眉眼弯弯小梨涡里都漾着满满的笑意。
背景是无数绚丽的烟花,争相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谢谢小葵和小耗子的雷,谢谢angie的手榴弹~
上一章修改了一下,因为昨晚用手机发的早上我自己看才发现格式很乱,而且居然还少了一小段,囧。
相信我是亲妈亲妈亲妈,不会虐的不会的~

第26章 我有病得治
“新年快…”南安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疑惑地仰起头的那一刻姜铭刚好低下头,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升起、绽放又落下,只留下漫天的烟雾。
南安安想她可能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刻,他们额头相抵的温度。
只是姜铭那句低声的对不起,她用了太久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终于等到了她最喜欢的新年钟声和烟花,南安安也就没了困得不行还要坚持熬夜的动力,和姜铭一起回到沙发上看接下来的春晚节目时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期间姜铭好像叫了她一次,她揉着眼睛哼唧了一声继续睡。
朦朦胧胧地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包成了春卷,热乎乎地被盛在盘子里上了桌,果然她是最漂亮的大春卷刚一上桌就有人伸筷子夹住了她,送到了嘴边,那人吃得优雅斯文却掩不住愉悦,南安安很得意自己作为春卷也是如此美味,满意地放任自己呼呼大睡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南安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滚了几滚想着过一会儿那人就不再打了,可惜手机铃声每次刚停下几秒就马上继续接起来,打电话的人好像颇有一种“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执着,南安安一只手伸出温暖的被窝循着声音准确地抓住了手机放在耳边,困得睁不开眼睛她也就没看来电人,懒洋洋地说了声“喂”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反而有些惊讶她接电话了,有些受宠若惊地开口道:“安安姐,我听姑姑说你回来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们一起去给爷爷拜年吧。”
南安安也受宠若惊了,惊吓的惊。
安可对她的态度一向特别符合安凝对她的形容——双面娇娃。
每次接到安可电话她都先不说话,根据安可的态度调整好自己的语气。
这次调整好了之后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她一手捂住电话跑去给姜铭开了门,姜铭看她正接电话只说了一句“下楼吃饭”就转身下楼了。
南安安再接起电话的时候安可的声音就不复刚才的小心翼翼又带着点雀跃了:“我刚才听到了姜老师的声音,你和他真的像上说的那样…”
“嗯”南安安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安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她有些受不了安可这样,小声说了句“我一会儿就去外公那儿”末了还是礼貌地补充了一句“新年快乐”就把电话挂了。
安可都知道她回来了,那安家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大年初一她如果不去安家怎么都说不去,就像安漾跟老爷子吵了无数次架还是没断绝父女关系,她再不喜欢她外公,过年时只要留在国内大年初一总要去拜年,这次还只有她一个人,想想上次在安家被群起而攻之的场面南安安就头疼。
“怎么了?”姜铭看她食不下咽的样子开口问道,他这次做的有那么难吃?
南安安咽了一大口红豆薏米粥,戳着碗里被熬得胖乎乎的薏米:“我一会儿要去外公家里拜年。”
“我送你过去。”姜铭把一个煎得金黄的煎饺递到南安安嘴边看她下意识地咬了一口,这次没忘了先吹一吹。
南安安点点头咽下口中的煎饺意犹未尽正要吃第二口,剩下的半个煎饺就不见了,她看着姜铭漫不经心地把她咬了一口的煎饺送进口中,耳尖一下子又发烫了,只装作完全不知道地低头喝粥。
她和姜铭也算接过吻,只是唯二两次接吻都只停留在嘴唇,而且她连嘴都没有张,完全就是个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嘴唇对上嘴唇的亲亲,现在这样…南安安一联想就心跳加速。
偏偏姜铭看她没吃煎饺,又夹了一个到她嘴边。
南安安红着脸索性张嘴一口就把整个煎饺全吞了,一口吞个大饺子的后果就是她咀嚼得相当困难,好不容易把饺子咽下去又低头喝了一大口水姜铭递到她嘴边的牛奶。
南安安觉得,姜铭小时候一定特别喜欢洋娃娃,指不定还喜欢给娃娃喂饭什么的。
吃完饭南安安主动去洗碗,被姜铭一句“放着,我来”剥夺了劳动权利。
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很大了,南安安戴好毛绒绒的连指手套才想起来忘了围好刚才搭在脖子上的长围巾,正要张嘴咬掉手套,姜铭就伸手过来把她围巾绕着她脖子缠了一圈又缠了一圈,最后缠得把她嘴都盖上了,呼吸间热乎乎的哈气哈在毛线围巾上很快就有些湿。
南安安一只手被姜铭握着踩着厚厚的积雪跟姜铭往停车场走,另一只手艰难地去扒拉自己的围巾,冷不防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亏姜铭反应极快地搂住了她腰,还顺手把她好不容易扒拉下来了一些的围巾重新拉了上去。
南安安:“…”
短短一段路因为积雪的缘故走了挺久,期间姜铭一直没收回搂在她腰间的手。
好不容易到车里南安安蹭掉自己的毛手套然后就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围巾,顿时就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
下着雪路很滑,姜铭一路开得很慢,他们到安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
南安安告别姜铭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被保镖拦在大门外的男人,男人穿得有些落魄看到她之后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对着手里的手机得意洋洋地说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小姑娘,我跟你说…”
南安安莫名其妙,她没走过去也没理那个奇怪的男人,不过男人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似乎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冷笑一声:“就这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老子告诉你不够!”
南安安不明所以地看了男人一眼自己走了进去,走了好远还能依稀听到那个男人大声叫嚣着:“我嘴严不严取决于你给我多少钱…”
安老爷子还是那样对她不冷不热,似乎是上次安漾来跟他吵一架之后他更不待见她了。
好在南安安自己也无所谓,反正她舅舅一如既往对她特别好,南安安本来想早点走但是看她舅舅热情地给她新年礼物,乐滋滋地和她聊天,她也不好意思说要走。
南安安还是挺喜欢安源的,安源和安漾是龙凤胎,长得本来就像,所以她打小就跟她舅舅很亲。
安源一直在跟她聊她考研的事情和南微微的未来规划,倒是冷落了一边的安可。
安家上一辈的事,南安安其实也不太了解,但是她舅舅一直很不待见她舅妈,连带着对安可也没什么做父亲的自觉,倒是特别喜欢她和南微微,尤其是长得像极了他的微微。
甚至安家一直有传言,安源最中意南微微做他的继承人。
南安安有时候觉得,老爷子对安可的偏爱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不被自己父亲喜欢,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而言都挺伤心。
有了安源和她说话,客厅的气氛好了很多,只是话题从学业一下子转到她的男朋友时,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安安,舅舅听说你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安源这话一出口,安可就哭着跑了出去。
气氛尴尬,南安安只能点点头,她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又和安源聊了几句就告别了。
走到花园的时候就看到安可蹲在雪地里哭,她一走过去安可就“腾”地站起来对着她大吼一句:“你很得意吧?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安慰和同情!”说着还朝着她扬了一大把雪,准确地说是一个大雪球。
南安安躲得快还是被那个大雪球砸到了,为了躲开那个雪球她蹲在地上,领口由于她的动作有些张开了喝着冷风,而那个雪球就这么精准地钻进了她还没来得及拉好拉链的羽绒服里的低领毛衣里,南安安被冻得一激灵,这天气、这刺激实在是…
她看了一眼哭得眼睛都红了的安可无辜道:“我只是路过…”天知道她压根没打算安慰和同情安可。
扔了南安安一个大雪球之后,安可重新蹲回去红着眼睛气喘吁吁,眼角的余光扫到南安安走近她身边,也蹲到了地上…
她吸吸鼻子以为南安安要安慰她,却看到南安安抓了一大把雪团了团抓在手心里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走到一半,安可就看到南安安突然转身,一个大雪球带着风声朝着她飞了过来。
“啪”地一下砸到了她胸口。
安可:“…”
安可气急败坏:“南安安!”
南安安头也没回,潇洒地背朝着安可挥了挥手,远远地就听到安可又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