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是有些为难:“之前我自己试着做过一个方案,但后来看到总监您的版本,就觉得自己的实在是拿不出手,所以就没敢提…”
“在哪里?我看看!”steven和石暮尘双双眼睛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的留言和地雷,虽然心情低落没有全部回复,但歌爷保证全都看了,非常感谢这一小撮人的不离不弃,因为你们的支持,歌爷才能在自己都觉得好崩地前提下依然源源不断地存着稿,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歌爷已经参加了一个为期十天的拼文团,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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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晓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了打印好的小样,两个男人立刻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来,如果说石暮尘一颗心正在逐渐陷入狂喜的话,那steven的心则彻底陷入了喜忧参半的漩涡——一个小小实习生闷声不响做出的方案竟如此完善且不失犀利,比起他们一整个团队的心血结晶居然都不会相形见拙——那他的位置还能坐得牢吗?
不过要是不采用,他竞标结束后恐怕就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了。.d 9 1 2 3.
“很好,”石暮尘马不停蹄地翻阅着,视线鹰隼般锋利,他手上的笔一刻不停地在页面上画圈画线,然后迅速递回给她:“划线部分去除改为口述,画圈部分加大提亮字体并重点介绍,尽量把内容整合缩减到20页以内,页面内容太多可能会引发记忆疲劳。”
“好。”她果断接过,开始对着笔记本埋头修改。石暮尘望了眼仍有些回不过神来的steven,轻轻拍了拍他的肩:“vivian还有很多地方不懂,你得多帮帮她。”
听出他是在故意安抚下属,免得steven因为沮丧和恐惧而影响水准,或是对她产生怨恨。薄晓微暗暗想道,这家伙果然有一套么。于是她也作出诚恳乖顺的姿态来:“嗯,我做完您得帮我看看才行,我太不成熟了。”
steven一听确实很受用,立刻全神贯注地一起参与了修改和讨论。而不宜弄出太大动静的石暮尘则继续保持着淡定微笑,作出认真倾听别人演示方案的姿态来,除了间或假装不经意地看一眼手表之外,姿态几乎和之前别无二致。
李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仿佛看透他的故作镇定;他则毫不畏惧地回望,气定神闲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两人隔着长长的会议桌,进行着一场以眼神发起的激战。坐在主位一览众山小的唐礼笙却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像是完全没看出来一般。
薄晓微几乎是踏着前一个代表展示完毕的掌声完成了ppt的修改,主持人微笑开腔:“下一位又是来自锦臣的代表,代表请上台准备展示。”
steve看了一眼薄晓微,薄晓微也神色惊诧地回望,空气似乎在瞬间凝滞——她试探着问了一声:“总监?”
“…还是你去吧。”多年的职场经验让steven在千钧一发之际忍痛放弃了这个表现机会,对于没把握的东西,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我?”她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对,你。”这次发声的是石暮尘,语气是不容辩驳的坚决,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和鼓励。她紧张地咬了咬唇,转身毅然决然地步上了展示台。
在她展示的短短二十分钟里,石暮尘和steven却像是等过了一个世纪。她一开始还有几分紧张,有几次微弱的不同步情况出现,面部表情也略显僵硬,但她的美貌显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以至于对她的表现并未过多关注。但随着讲解的深入,她渐渐放开了自己,一举一动都变得流畅大方起来,也终于以令人刮目的实力让众人对她有了深层次的认识。
看着她在台上自信潇洒地侃侃而谈,石暮尘心底有过一丝一瞬即逝的疑惑——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将自己从一个好吃懒做的大小姐,修炼为如今这个内外兼具的玲珑女子的?但这种疑虑很快便被衷心的赞叹和自豪覆盖——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足以让他为之骄傲。
至于她如此剧烈的变化,他努力告诉自己她其实一直都很聪明,只是忽然开窍了而已。是的,就是这样。他转而将视线投向唐礼笙,后者正如同旁人一样认真注视着她,可他一向温和无波的眼底,此刻居然相当明确地写着惊喜和激赏——
这让他心头“咯噔”一声,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忽然衍生而出,他只能努力安慰自己这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或者即使不是…只要她不回应,他最多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竞争者而已,即使,这个人是唐礼笙。
旋即又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暗暗嘲笑自己,够了啊石暮尘,今天到底还要为她吃多少无根据的飞醋?你的洒脱去哪儿了?
她完美结束展示的那一刻,全场皆心服口服地热力鼓掌,唯一铁青了一张脸的人只有李贺,他自从她上场那一刻就一直保持着暗自震惊的状态——这到底是在搞哪一出?她在耍着他玩么?!但面对这么多人他又无法发作,简直憋到浑身发抖!
最后,投标结果毫无悬念地归属于石暮尘所代表的锦臣,所有投标者也颇具风度地于雀屏中选者一一握手表示祝贺,李贺凝着面色上前,目标明确地握住了薄晓微的手,暗暗使劲地用力一握——
“您的创意和展示真是非常精彩独到,李某佩服之至啊。”
她因为隐痛而微微蹙了眉,却很快舒展开来,以坦然微笑面对:“李总的创意也十分令人印象深刻,我们皆隶属于锦臣,相信无论谁投标成功,都是属于锦臣的荣耀,不是么?”
“当然,”李贺不怒反笑地望向石暮尘:“你已经有个个那么温柔贴心的未婚妻,现在又多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下属,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意味,石暮尘却依旧如沐春风:“我和雨柔会在这个月底订婚,希望大哥届时能来赏光。”言下之意就是大局已定,你已经不需要再来挑拨离间。
“是啊,早有风闻,想必场面一定十分宏大,到时候可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你要好好准备啊。”
“谨遵大哥的教诲。”
两人表面谦和恭敬,底下却暗潮激涌,仿佛在他们周身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结界,让旁人连靠近都觉得寒气逼人。此时,有个人却泰然自若地走到他们身边,以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气场轻松介入——
“让二位在这样的场合相见,实在是唐某考虑不周。”唐礼笙彬彬有礼地向李贺伸出手:“李总的方案实属佳品,但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还望不要见怪。”
“当然不会,唐先生给李某机会就是给李某面子,李某始终心存感激。”尽管在心中默默扼腕,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李贺对于唐礼笙难得的垂青当然还是要继续牢牢把握。
“石总,今天的方案展示真是让唐某看得酣畅淋漓,今天你能投标成功,这位得力助手功不可没啊。”唐礼笙话是对着石暮尘说的,视线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薄晓微身上,石暮尘当然不可能没发现,神色因而有微微僵硬:“承蒙唐兄抬爱,石某一定不会辜负唐兄的期望。”
“我这是实话实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发精彩了,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石暮尘原本只是想草草带过,并不想把自己的“私有物”拿到光天化日下去供人欣赏惊叹,但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他只能开口:“这位是企划部的vivian;vivian,这位是‘唐风实业’的ceo唐礼笙先生,今天就是她钦点了你的方案,还不快谢过唐总?”
“谢谢唐总的青睐,锦臣一定会不负众望。”她相当得体地与唐礼笙握手致意,大方妥帖的姿态着实像个混迹职场多年的白领丽人,让一旁的石暮尘不禁暗暗赞叹。她究竟还有多少个面尚未被发掘?认识她越久,他就越发觉得她是一座挖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宝藏,真叫人目眩神迷。
“薄小姐的才华也令唐某十分惊艳,希望以后能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不胜荣幸。”
那一刻,他们所在的区域似乎忽然成了光耀的舞台,让一众旁人都成了活布景。看着她明媚至极的微笑,和他毫不掩饰的欣赏甚至是倾慕之意。石暮尘不觉暗暗攥紧了拳头——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如果早知道这场竞标成功会带来这样的危机,他情愿少挣这几千万,也不愿意种下隐患。当最重要的客户遭遇最爱的女人,要怎么做才能让两边都平衡稳妥呢?
这一刻,他只能暗暗希冀,一切都只是他的多心而已——
但愿。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看起来真的挺费脑的,在真相没有揭开以前大家都辛苦了,坦然地说这真的是一本适合完结后再看的文(哎喂你是真的不想要订阅了?),而且是那种需要从头看到底,不太能从中间看的文。
如果即使这样你还是愿意陪着陪着歌爷一起走过这一段过程,那歌爷只能内牛满面地说一句谢谢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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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完全身spa的薄晓微从容步出美容中心,她正要去地下车库取车,半路却猛地被人捂住口鼻掳到一边,她心头一惊,紧接着听见的声音却让她微微放松下来——
“成天逛街购物美发美容——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挺逍遥,”李贺的声音因为怒意而微微震颤,伴随着不稳定的喘息不断拍打在她颈侧:“怎么?这金丝雀的日子过得乐不思蜀了?”他的声音和钳制住她的手臂陡然收紧:“居然连我都敢耍!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
“李贺,冷静点。.d91 23.”她被他紧压得呼吸困难,但还是尽量保持了语态的稳定:“如果我是有心耍你,那我大可不必泄露我们的原始方案给你,反正凭你原来的方案也一样是输,不是么?”
他眉头一蹙,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的确是事实,钳着她的臂便不觉松动了半分;感觉到他的微妙变化,她立刻趁胜追击:“况且,如果我薄晓微想过这种纸醉金迷的少奶奶日子,又何必非要找他?找你岂不是更方便?”
他沉默着掂量了几分她话里的意思,片刻后终于松开了她,但他狼一样的眼神依然狠戾,丝毫不放松地咬紧她:“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很简单,石暮尘始终对我不是那么信任,早先我就提出过要去锦臣工作,但被他拒绝;后来虽然同意,却始终没有给我接触核心部分的机会。所以我要通过这次机会来得到他全部的信任,让他觉得我全心全意站在他那一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从而给你提供真正有力的讯息。”
“是么?”他狐疑地挑眉:“那你为什么先前不告诉我实情?”
“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暴脾气收不住,我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你会愿意配合我当众输给石暮尘?”她略带嘲讽地轻笑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
虽然他还是绷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他。果不其然——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确切讯息?”
“说你急你还真是急,”她毫不留情地嗤笑道:“这布线才不到一半,你就急着想收网,难道你不觉得,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陷阱…其实更刺激更有趣?”
他愣了一下,阴狠的面色上闪过一丝错愕,片刻后才恢复原状:“薄晓微,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可怕?”
“谢谢夸奖。”她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丝巾和头发:“公共场合不宜久谈,你等我消息吧。”
说着她就要走,却冷不防被他一把捉住手腕——她也不挣扎,而是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童珊…她到底在哪儿?”他问得欲言又止,竟忽然没了刚才的犀利狠劲。
“我想我已经回答过你无数次了——我不知道。”
“别这样,”他焦躁地搓揉着额头:“要不然…要不然你告诉我她过得好不好?现在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她露出了不解而惊讶的神色:“怎么了李总?再找一个秘书很难?还是…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可以随时陪你上床的女人了?”
明明知道她这是挖苦,他却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虽然被一个一直想弄上手的女人这样揭穿有点狼狈,但童珊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他的生活和工作真的都变得一团糟,另外找的女人也都是做作不堪,在床上夸张得活像在演成人录影带…
他承认自己有点卑劣,但从前他真的不知道她竟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以至于让他忽然乱了阵脚,陷入层层迷障。
他努力寻找了一下措辞,这才再度开口:“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或者,缺不缺钱…能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毕竟大家都认识了这么多年…”
“李贺,”她忽然正色道:“她现在需要的既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的关心,如果你真的还念及一点旧情,那容我劝你一句——离她越远越好。”
语毕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徒留他一人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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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晓微笃悠悠地在高架下绕了两个弯,在确定没人跟踪后,开足马力冲上高架,向近郊驶去。目的地人烟稀少,空气清新,倒是处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她熟练地来到一处雅致的小院落,那小院落不过两层高,外观简朴得很;屋檐外羞答答探出的半截树枝,翠绿的叶片正随着暖意融融的春风轻轻摇晃,让人忽然放松下来,一身尘世之气也似乎被尽数荡涤。她惬意地深深呼吸,然后按下门铃——
很快便有人来应门,来人已然是一头利落短发,明显隆起的腹部和逐渐圆融起来的面颊却让她平添几分“孕气”,那不是童珊又是谁?
“晓微姐!”童珊喜形于色,一双眼顿时笑成了两瓣儿新月弯:“快进来!我今天做了好吃的!”
“不是给你请了阿姨么?”薄晓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住她,语气很是不悦:“都快六个月了还蹦跶,都不嫌沉。”
“没事,就煲了个汤。”童珊撩开门帘,将她迎入了简朴素雅的内室。室内一切从简,唯一亮色是床头一面宽宽的白板,上面遍布五颜六色的涂鸦,线条流畅而又不失童趣。那是薄晓微为童珊买了解乏的,也难得她一双巧手,画什么像什么。
这个姑娘原本应该是天真的、简单的、快乐的。虽然她现在依然乐观而知足地生活着,并因为期待着一个小生命而充满希望,可她还是能从她眼底看见隐约的惆怅和浅浅哀伤,她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她的快乐从此不会再纯粹。
徒留叹息。
饭后童珊躺在床上休息,越来越大的肚子让她很容易疲累和腰酸,只能吃了睡睡了吃,连她自己都戏称这是在养猪。薄晓微轻轻将耳朵贴上她隆起的肚皮:“来,让干妈听听你的声音。”
隔着薄薄的肌理,那头很快便传来了充满生命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忽然她感觉耳边一麻,伴随着童珊的一声“哎哟”,小宝宝强而有力地一脚正好踢在干妈耳边——两个人瞬间都愣了愣,被这生命的强韧力量震撼不已。
“宝宝不乖哦,怎么能踢干妈呢?”童珊轻抚着腹部,纯熟的母爱自然流露。薄晓微怔怔望着她,一种难以言语的无力感和悲怆感忽然袭上心头,她努力微笑,心却像是沉入了极寒的深海,在无边无际中飘荡。
其实童珊还是比她幸运,即使得不到心爱的男人,她至少还有个孩子能作为下半辈子的念想。可她呢?即使复仇计划成功,等待她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孑然一身的结局。再爱?她和那个男人兜兜转转了15年,纠缠了超过半生,血肉早已生到一起,一刀下去,在杀死他的同时,部分的自己也将同时死去。
“对了,…他,最近还好吗?”童珊像个小媳妇似地发问,生怕挨骂般小心翼翼却又难掩期待。薄晓微已经懒得说她:“他怎么会不好?好得很呢。”
“哦…”她低下头,神色说不出是心安还是怅惘。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各位学生近期都在考试~~请大家看文之余不要忘记复习啊~~要不然就会像歌爷一样,少壮不努力,老大写白文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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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暮尘原本计划要洗手做羹汤博美人一笑,无奈这双极善于批阅报表运筹帷幄的手却实在不适合厨房,看着垃圾桶里一堆颜色焦黑难辨的可怕物体,他只能了断了这个看似浪漫的心思,转而叫了一桌丰盛的外卖进来。.d 9 1 23.眼看天色从深蓝跨越到漆黑,菜也是热了凉凉了热好几回,却始终不见伊人踪影。他试着给她发短信,却皆如同石沉大海;他等不及地拨过去,那头的女声轻柔端庄,却是半点不及她的妩媚灵动,只会机械性地一遍遍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无可奈何地放下电话,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又怕她一个想不开又来一次不告而别——虽然他很自信这段时间以来的布局编排相当精妙,她所有可能的情绪波动几乎都被他计算在内,但不知为何,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却与日俱增地折扰着他近期本来就疲惫而脆弱的神经,总害怕什么地方会出纰漏,从而让他再次失去她,而这一次恐怕会更漫长、更决绝…
不行!他无意识地将大拇指指节咬在口中,不断计算着思考着,如何攫取一颗心本不是他需要处心积虑的课题,此刻却让他焦虑不堪,只恨机关算不尽——
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重要?重要到他将习以为常的谋略加诸到她身上时,那种隐约的负疚感和恐惧感竟会不断积累至此,他只能不断说服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只是因为他爱她,不想失去她…
“嗑哒”一声,门扉忽然打开,薄晓微踩着依稀星光袅娜地步入门内。他如惊弓之鸟般赫然回头,快要从嗓子眼里滚出来的心终于安安落回肚中。他动了动嘴唇,千言万语终究只汇成简简单单三个字:“回来了?”
“嗯。”她不甚在意地弯腰换鞋,却不知怎的长靴的搭扣似乎卡住。见状他立刻上前扶住她织细的腰身,轻轻松松将她抱到客厅沙发上,以单膝跪地之姿将她的小腿置于膝盖之上,没两下便搞定了卡住的搭扣,为她换上舒适软和的棉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轻巧自然、就像一个温柔得让人心折的居家好男人。
完毕,他抬起头,却见她直愣愣地望着自己,便忍不住拂了拂她耳边的发丝:“看什么?”
“…没什么。”她把手提包放到一边,垂眸掩饰刹那心悸。
为什么总是这样,带着恨意时假装热情,真正的心动却必须掩埋。
“去哪里了?怎么手机还关机?”
“去看望一个朋友,聊得太高兴,手机没电了都没察觉。”她轻巧带过,心中却暗暗回味着开门那一刹他欣喜若狂的神情。
“下次记得先给我个电话。”他定定望着她:“因为我会担心。”
她嫣然一笑,轻抚他线条刚毅的侧脸:“担心什么?”
他没回答,只是痴迷地吻了吻她粉嫩的唇瓣:“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很好,失去的错觉会让人更想抱紧此刻的拥有,吊胃口这种小伎俩,还真是屡试不爽。至于效果究竟如何,很快便会见分晓。
“不用了,我先去洗澡。”她轻巧地从他用躯体铸成的隐形牢笼中闪身而出,下腹处一阵尖锐的绞痛却让她蓦地停住动作,大脑也仿佛在同时供血不足,让她忽然眩晕起来,就在她两眼一片白茫茫地向后瘫软时,一只有力的臂膀稳稳撑住了她,让她跌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怎么了?”他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只能攀附着他静静等待那阵白雾散去,片刻后才对上那双透出紧张之意的眸子。她试着用妥帖的微笑来表达自己的无碍,一阵紧过一阵的绞痛伴随着森冷坠胀的感受却迅速在她的躯体里兴风作浪起来,温热的潜流随之溢出那隐秘之处。她皱着眉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是半点力气都用不上,周身直冒冷汗;见状他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并不急着松手,箍着她细腰地双手反而向内轻轻一掐,便让她整个跌坐在了自己身上;她不觉惊呼出声:“别…会弄脏的…”
他却充耳不闻地轻轻揉搓着她绵软的小腹,动作娴熟,姿态淡定:“没事,你别动,我先给你揉揉。”
“不行…”她感觉到那股湿热的触感正在扩大蔓延,这让她说不出的尴尬不安——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向来很忌讳这个,觉得沾到了会倒大霉…虽然他和她之间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关系都没纯洁到哪里去过,但确实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可这要人命的绞痛却像是故意要凑热闹一般,连同着这些混乱念头一并兴风作浪,让她连动动小手指都费力不堪,更别提挣脱一个强壮男人的钳制步行到洗手间了。
好痛…怎么会那么痛…?她不断喘息着,嘴唇因为空气的穿梭而变得愈加冰凉干燥,因而显出病态的苍白来。他在不断用掌心捂热她小腹的同时,热不住疼惜地吻住了她的唇,没有□的成分,仅仅只是用湿热的唇瓣温暖滋润着她,小心翼翼地像在呵护一朵被秋风摧损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