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大骂,陆金瑶在他张口的一瞬间,倒了几滴吐真剂进去。
“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是一种药,教里最近新做出来的,吃了之后人就会变得傻呆呆的,任人摆布。如果长时间服用,就会变成痴呆…”
陆金瑶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领子:“解药呢?”
“在,在副使大人的房间里。”
陆金瑶想了想,趁着无人注意,唤出龙一:“龙一,你带着这个笼子先离开这里,回陆府去。从天上走,别让人发现了。”
“知道了。”龙一带着笼子离开。
那孽龙看见龙一,露出几分挑衅的神情,龙一没理会他,径直走了。
“小丫头,你这样子,我该做什么?”孽龙低下头问陆金瑶。
陆金瑶取了一瓶白灵丸丢进他的嘴里,果然,孽龙摇头晃脑,显得十分受用。
“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找副使的房间,可以吧?”
“自然,自然。”
陆金瑶坐在孽龙的背上,抓着那个贼,在他的指点下来到第五层院子。
前面第四层院子正打的热闹,陆金瑶侧耳一听,竟然是陆寒枫和诸葛元英的声音。
“难怪在笼子里没看见他们…原来是跑掉了。”她点点头,“不幸之中的万幸啊…就是这里了?”
“是,是,就是这里,绝对没错。”
因前后都打得热闹,这里反倒没人看守,正好给了陆金瑶可乘之机。
她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走进屋内。
“也没时间慢慢找了…樱桃,把这里所有能拆的东西都给我拆了。”
樱桃应声而出,把房间里所有能拆的东西都给拆了个粉碎。最后,在床下找到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箱子。
陆金瑶把箱子打开,见里面一包包的,有许多药粉,下面还有一些书信和杂物。
“应该就是这个了,那个,孽龙,这人给你吃了。”对这些敢于伤害她的家人的人,陆金瑶向来毫不客气,绝不手软。
孽龙大喜,他好久都没吃过人肉,正馋着呢,急忙上去一口吞了。
随后,陆金瑶带着孽龙和樱桃加入战团,跟陆寒枫、诸葛元英汇合,又赶到第六层院子找墨青炎众人。
等他们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不得不说这几个人人数虽然少但却的确都不含糊,连那希彦都被抓住了。
当然,抓住希彦,还要多亏陆金瑶的迷药。
今晚动身前陆金瑶把自己做的防身用的药剂分发给众人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没想到果然派上了大用处。
尤其还有一件高兴事,失窃的九龙杯和珍珠闹龙冠也找到了,就在八仙观的另一间地下密室,据说是原本该由希彦送去给白莲教的教主,但耽搁了一阵,就先放在这里了。
群贼伏法,被押回京城,陆金瑶把吐真剂分给君不语让他审问犯人,君不语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诡异。
“你别看我,这东西已经没多少了,这都是最后一点儿了,我就大方的分给你。”陆金瑶解释道。
君不语点点头,也不多说废话,直接用上,果然得到了答案。
闹了半天,这一切的策划者,竟然是金帐汗国的。
两国交战,必定彼此派有间谍、密探,金帐汗国的人也不白给。他们经过几年的调查分析,发现王朝的军备、军资充足,完全是因为陆金瑶一手的运作,使得国家有了大笔的资金。而一些在战争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军备,也是陆金瑶发明的,更不用说那些军用药品,也同样是出自陆金瑶之手。
因此他们判断,陆金瑶的存在,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于是便想方设法的纠集了一帮跟陆金瑶有仇的家伙--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帮人--许以重金,制定了恶毒复杂的计划,想要致陆金瑶于死地。
只是邪不侵正,他们最终全军覆没。
------题外话------
终于感觉好了不少…有点力气了…明天试试看能不能多写点…
32、所谓不臣之心
在陆家遭逢变故一个月后,京城又出现了许多新的事件,占据了众人的视线,也将陆家的事情逐渐淡化了下去。
而陆金瑶也愈发坚定了要辞官回家的决心,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且一旦辞官,家中的生意也要好好打理一番,因此只是在做准备。
这一个月,墨青炎往陆家跑的无比勤快,外面人人都说宁王对陆尚书一见钟情,不知嫉妒死了几家的小姐。
不过,陆金瑶对这些并不在意,便是她心中喜欢小道士,嫁与不嫁,也并非她能做主的。
据她所知,皇帝对这件事情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最近早朝的时候,每每看向她的眼神都让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掉脑袋。
也是,既然墨青炎是皇帝此生挚爱所生的孩子,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商女?
至于墨青炎的娘,依然不知是谁,也不知在何处,皇帝从不跟墨青炎提起这事,便是墨青炎问了,也并不回答。被逼的急了,只道一句“你娘很好,但不能被人打扰,你放心就是”。
--这换谁能放心?墨青炎多番调查终是无果,然而却得知自己出生的那一年,皇宫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死了不少人,也只好当娘亲也已经不在人世,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和死者名单。
其余时间,他就跟陆金瑶增进感情,顺便讨好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哄得陆家上下对他是赞不绝口。
唯有云氏,对这事有些不赞成的样子,理由很简单,不想跟皇家结亲。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边关告急。
其实也难怪,眼看要入冬了,草原上要啥没啥,又不能凭空变化出来,自然就只能去抢。抢的,当然是王朝的子民。
只是这次的状况有些奇怪,竟隐隐有大队军马南下的趋势。因此,墨青炎再次挂帅出征。
然而百姓们遭受磨难,家园被毁,流离失所,国库又不是很充足,在这种情况下,陆金瑶提出了捐款的倡议,自己带头捐了三十万两银子。
她不好多捐,不然剩下的那些官员可怎么办?
尤其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一听陆金瑶说捐款,那表情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要难看。
不过三十万也不是小数目,其他人基本就照着这个数目,或多或少,捐出了不少银子去。
皇帝似乎开玩笑一般问道:“陆大人,你行商多年,怎地只有这三十万两银子?”
前朝沈万三的例子摆在那,陆金瑶早就有所准备,不慌不忙的答道:“启禀皇上,微臣家中生意庞大,需要流动资金和固定资金,全是不能动用的;剩下的一部分是科研资金,用来研究军备,制作军用药品。微臣现在能拿出来的钱,已经全都捐出来了。哦,对了,这里面还有微臣这些年攒下的压岁钱呢。”
皇帝闻言,记起陆金瑶的确提供了不少军备,因此也就笑笑,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场的官员中有本朝三公主的驸马,名叫常茂才,他听了这话之后心中就起了想法,心道:对啊,这陆金瑶经商多年,家里怎么会没钱,肯定有很多才对。她有那么多铺子,光那家成衣店万树繁花,啧啧,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怎么会没钱呢?一捐就三十万,家中指不定还藏着多少呢。她要那么多钱也没用,还不如便宜了我呢。
随后他转念又一想,这陆金瑶可是生财的宝贝,若是能把她娶回家,那陆金瑶的钱,可不就都变成他常茂才的了?
可是他已经是三公主的驸马,不能再娶,只能纳妾。
凭心而论,陆金瑶的容貌那也是一等一的,常茂才早就觊觎已久。自打听说宁王在追求陆金瑶,才稍微熄了点儿心思,可是如今想到陆金瑶的钱财,这心思又起来了。
尤其他从三公主那里知道,皇帝对宁王追求陆金瑶可是很不赞成的,心中便想,他要是替皇帝解决了这个麻烦,能有多好啊…皇帝也会更加宠信他。
再加上墨青炎现在不在京城,已经赶赴北地,更是不能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等他回来,生米早就成了熟饭,半点儿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常茂才是越想越得意,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可行,当下便去找三公主,让她去陆府提亲。
三公主是个软弱无能的女子,而且深爱常茂才,常茂才说一她不敢说二,一切都听常茂才的,因此她虽然心中难过,却仍旧点头答应此事。
当晚,盛装打扮的三公主拜访陆府。
陆金瑶其实不乐意接待她,因为见了公主总要行大礼,真真是烦死了。墨姝红因着跟陆金瑶关系好,再加上她本人也不在乎这个,因此没有这些礼数。
只是她跟三公主素无往来,为何这三公主要来陆府?还指名要见陆炳文夫妻?
三公主继承了墨家的血脉,也是个美人,只是柔柔弱弱的,眉宇间带着哀愁,一看就知道她过的不顺心。
寒暄几句之后,三公主缓缓道出来意,竟是要纳陆金瑶给驸马做妾。
陆金瑶就在门口听着,闻言差点儿就要冲进去揍人。
好人家的女儿,除非迫不得已,哪有去给人做妾的?再说她陆金瑶,哪一点不比那仗着驸马身份才混了一官半职的三驸马强?居然要去给他做妾?亏那三公主的脸皮厚,居然还能开这口。
陆炳文和连素素也气得要命,哪怕是从家世,这一点上来说,陆金瑶身为连丞相的外孙女,就不能是做妾的身份。更何况,那常茂才根本就配不上陆金瑶。
可偏偏那三公主,以为自己是公主之尊,语气居高临下不说,还是一副“你们应该感恩戴德”的口吻,更是让人气儿不打一出来。
三公主这人,看着软弱无能,但只是在常茂才和外人面前。事实上,她生长在深宫,哪里会是省油灯呢?常茂才宠爱的那些小妾们,看着受尽宠爱趾高气扬的,却从来没真正在三公主手下讨到便宜。不仅如此,真有闹得过分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会被三公主给打发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三公主正在喋喋不休,陆炳文哐当一下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拱手道,“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们陆家不过是出身乡村的小民,配不上你家驸马,请回吧。”
“…陆大人?”
然而陆炳文却和连素素直接离开了客厅--这种时候哪里用给三公主留面子?
陆金瑶在门外很是时候的补充了一句:“三公主殿下要走了,来人,送客。”
于是三公主无功而返,还被当面无视,彻底是没了面子。
回到府中,常茂才得知事情办砸了,又摔杯子又摔椅子,把三公主骂了一顿,三公主心里更是委屈,把陆家给恨得死死的。
她的母亲是宫中贵妃,很受皇帝的宠爱。
受了委屈的三公主回宫里找贵妃哭诉自己的遭遇,贵妃听完后也是生气,认为陆家不识抬举,害得自己女儿伤心难过,必须要给他们点儿教训才行。
三公主把常茂才关于钱财的理论说了一遍,贵妃深以为然,认为常茂才这事做的不错。在宫里,上下打点,逢年过节的封赏,哪里不需要钱呢?若是常茂才纳了陆金瑶,那不就有大笔的银子可以补贴她了吗?
因此贵妃也赞成这个计划,并且决定出一份力。
她故意假装难受,把皇帝请到自己的寝宫,把三公主的遭遇添油加醋,用了春秋笔法掩饰一遍之后讲给了皇帝听。
“皇上,陆家的人,这样对待公主,简直是太过分了,是不把皇上您放在眼里。而且,皇上您想想看,那陆家生意遍布全国,可谓是日进斗金,怎么可能只有区区三十万两银子在手里?肯定还有更多的银子没有拿出来。”
皇帝点点头,若有所思。
贵妃趁热打铁:“而且臣妾听闻,那陆家结交的都是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尤其是那尚书陆金瑶,她做生意做到了国外去,总是跟一些番邦人来往,皇上请想,那些国外的人,心里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谁都不知道,他们还造出许多奇怪的东西来,不知有多吓人。谁能保证,那陆家没有其他的心思呢?好好的王朝子民不做,去跟那些蛮子来往,肯定是有问题的啊。”
“朕也觉得,陆家的名望似乎有些太高了…”皇帝不住的点头,很明显是贵妃的话说进了他的心坎里去。
陆家有陆金瑶,制药名满天下,而且药效好价格公道,百姓们都十分信赖她;陆炳文,水利农事样样精通,百姓们对他也十分爱戴;陆博明,在偏远地方做知县,政绩显着,屡破奇案,被百姓称为“玉面小包公”,将他看做包青天再世;后面还有个陆寒枫,虽然没有官职,但行侠仗义,在百姓中间名望也不小…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家有钱…
再加上最近因为墨青炎心怡陆金瑶,使得皇帝早就看陆金瑶不顺眼,如此种种加起来,皇帝怎么想,都觉得陆家有不臣之心,心中有了计较。
------题外话------
最近不造为毛我总是打不开后台…书评也打不开…潇湘已经这么嫌弃我了么…
大结局
也是该着倒霉,皇帝刚刚起了些疑心,那三驸马又借机上了秘密折子,上写陆家往来结交的都是宗亲,买卖遍布天下日入斗金,言辞切切,俱是陆家“谋反”的证据。便是前不久的事情,也被说成是结交白莲教等败类,心怀不轨。
这道折子呈上后的第二天,皇帝便在早朝上把这折子里的所谓“证据”摆了出来,大骂陆家上下都是欺君罔上的国之蛀虫。
陆金瑶可没想到皇帝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儿思考的机会也不给。她跟陆炳文在下面跪着,满朝文武大气儿都不敢出,听着皇帝在上面宣读那份“罪证”。
连丞相刚刚想开口求情,哪知道皇帝早就等着他,刚一开口,一个字还没说完呢,就被皇帝一顿雷烟火炮,什么“老迈年高”“重病未愈”,说着说着,直接宣来了御医,把他给“请”下去修养了。
这一招,皇帝用起来那可是轻车熟路,用了多少次了。
“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陆金瑶跪在地上,大脑在飞速的旋转着。
她知道自己在皇帝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也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一个人死不足惜--当然不死最好--可这已经连累到家人,这叫她该如何自处。
朝堂上一片寂静,原本陆金瑶在朝中身份尴尬,交好的同僚就不多,再加上方才连丞相都被强行“请”下去瞧太医了,眼下更是没人敢帮她说话了。
皇帝四下瞅了一眼,见群臣战战兢兢,袖子一挥:“来啊,将他们拉下去,打入天牢!”
两边御前侍卫上前,就要把陆金瑶和陆炳文带走。
就在此时,大殿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要强行闯进殿里。
陆金瑶心中一惊,在这时候有人闯殿,难道是小道士回来了?
她旋即苦笑一下:这怎么可能呢,他人还在北地呢。便是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在瞬间赶得回来。
“殿外何事喧哗!”皇帝厉喝道,他现在真觉得陆金瑶就是个灾星,怎么一遇到跟她有关的事情就要出问题。
“有人,有人强闯金殿…”这报事的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踢飞了。
“大胆!”
“保护皇上!”
一班文武大臣顿时乱成了一片,不少武将抢过身边侍卫的佩剑,拔剑出鞘,就要冲出去。
“反了,真是反了!”皇帝气得脸色铁青,呵斥起来:“墨青炎,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陆金瑶愣住了。
抬眼望去,那一身戎装的可不正是墨青炎吗!
他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是赶了远路回来的,而在他的身后,站着陆金瑶的师父诸葛元英,还有另外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却是不比寻常,一身白色的道袍,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唇红齿白,肌肤红润,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神色却透出威严的样子,穿了一身白色的道袍,身后背着一把剑,手拿拂尘。
墨青炎大步流星走上前,跪倒磕头:“陛下明鉴,臣并无此意。”
“那你这是要做什么!你都带人擅闯皇宫闯到金殿了!来人啊,把这些人都给朕拖下去!”
这时,那穿着一身白袍的小道士上前一步,咳嗽了一声,朗朗开口:“无量天尊,圣上暂且息怒,为何不听宁王把话说完?”
“你是何人?”
小道士轻轻一笑:“贫道是何人,这并不重要,只是有一个人,您却是要见上一见才行。若是见了这个人,您再想要处置陆家也不迟。”
这话说得可就有些暧昧不清了,既可以理解为是来救人的,也可以理解为是来告状呈罪证的。皇帝听后,心思转动,况且事已至此,见见倒也无妨,左右他心中已经做了决定,一定要把陆家上下“绳之以法”,若来的是陆家同党,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宣。”
话音刚落,就见殿外迈步走进一人,白衣素裙,手中捧着一块牌位,正是云氏!
云氏威风凛凛,步伐矫健,竟瞬间镇住了满朝文武。
只是许多人都看着云氏,觉得眼熟,尤其是云老国公,越看越是心惊,只是碍于皇帝在场,要顾着礼节,即便如此,却也激动地浑身颤抖。
“那妇人,你是何人?”皇帝虽说是这么问了,却也觉得云氏无比眼熟。
云氏不卑不亢,并不下跪,而是高声道:“你这昏君,真的要对我们老陆家赶尽杀绝不成?!”
“你!”皇帝正要发作,等看清那牌位上的名字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听云氏继续道:“想当初,北地战场,我大哥替了先皇死,二哥替了你被杀,三哥为掩护你被马踏成泥,四哥五哥至今生死不明!至后来,我的夫君更是为救你而尸首不全!造反?要是老陆家有不臣之心哪里会等到现在,一家老弱妇孺造反,亏你也会信!你现在听信谗言要杀了忠良之后,明天是不是也要把陆耀的坟给刨出来鞭尸!”
满朝文武俱是惊讶万分,待看清那牌位上写着的名字,可不正是陆耀吗!
“这,这是…”
云老国公早就在见到云氏的时候确认了她的身份,此时也顾不得礼仪,颤抖着走了出来,老泪纵横,拉住云氏泣不成声。
墨青炎此时高声道:“启禀圣上,这么多年,陆家一直尽忠职守,云氏老夫人更是年年捐赠财产给当初陆家军里阵亡将士的家属,全家反而贫困度日。若非陆尚书有经商之能,只怕此刻陆家上下还在小山村里忍饥受饿。皇上,这些年陆尚书一家在朝中是如何行事的,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陆金瑶终于逮到机会,高声道:“圣上,陆家上下的家财、商铺您尽可以去查,若能查出证据,臣甘愿认罪领罚。”
“行了!都不要再说了!”皇帝无比烦躁,他也知道自己是理亏,不过是疑心病重罢了,如今无论如何也下不来台。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直接拉下去斩了便是,偏偏陆金瑶身份如此复杂,不仅是连丞相的亲外孙女,跟云老国公扯上关系,更是陆耀的亲孙女!
陆耀是什么人,是名满天下的军神,是王朝百姓心中的大英雄,更是皇帝的救命恩人,这一层层下来,再加上陆金瑶本就清白无辜,还真就不好办了。
况且,皇帝疑心病本就重,他进而一想,陆金瑶的身份这么复杂,若是她真有不臣之心,要造反,说不定还真就成功了。
宁肯错杀,不能放过!
墨青炎对自己爹那是十分的了解,见状急忙上前,递上一份折子。折子上写的,全是三驸马结交宗亲、勾穿后宫,收买江洋大盗,暗屯私兵,中饱私囊,甚至偷盗国库等等的罪证。
这私自屯兵,可是重罪。天下太平你屯兵做什么?明显是有问题啊。
另外还有一条,更是令皇帝火冒三丈。闹了半天,这三驸马竟早已在迎娶三公主前成了亲,娶的是一个下九流江湖门派的掌门,到现在也仍有往来。
可种种罪状加在一起,虽是令皇帝火冒三丈,却依然没有放了陆金瑶和陆炳文的打算。
云老国公哭完了,一看此景,当时擦干眼泪,站到前来跪下磕头:“皇上,老臣家中有十三道免死金牌,老臣愿以此来保全陆家上下,从此退归山林离开京城,望陛下成全。”
“老国公,您这是何必…”皇帝终于动容了些许。
“皇上,您听信谗言,无视证据,要杀害忠良之后,老臣年事已高,只愿享天伦之乐,请皇上允了老臣!”说罢,云老国公叩头不止。
君不语此时也站了出来,恭声道:“皇上,那三驸马本就是跟陆大人有私仇,才栽赃诬陷。至于这私仇是如何结下的…圣上恕罪,是您的三公主为满足驸马,四处诱拐女童回家供驸马享乐,事后将这些孩子全部杀死。这事被陆金瑶陆大人无意之间发现,于是他们就想出这一条毒计…”
皇帝闻言瞪了君不语,心道:你早怎么不说。
随后又纷纷有人站出来给陆家说情,说三驸马的罪证--事情就是这样,总要有人开个头,不然龙威震怒的状况下,还真没人敢站出来。
于是皇帝也顺水推舟,做了一回明君,将三驸马正法,三公主送去深山老林出家,恢复陆家人的名誉,让他们住进了陆国公府里,赏赐大批金银。
只是赏赐的金银再多,陆金瑶对这皇帝却是无比的厌烦,心里只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全家离开京城才好。
这个主意,得到了云氏和陆炳文夫妻的支持。
陆炳文本是忠君爱国,为人又忠厚,只是这次差点儿无端端要被处死,也不免寒了心。
说实话,这事搁谁身上都得寒心。
------
五年后,西湖边的一座山庄里。
“爹,娘,这回咱们去哪里啊?”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欢快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十分开心的样子。
陆金瑶抱起小娃娃,亲了一口笑道:“这回啊,咱们去的是英国。”
“英国?那里好玩吗?”
“当然了,光是伦敦,就有大本钟、水晶宫、白金汉宫…还有…”
“还有许多据说是闹鬼的古堡。”成熟了许多的墨青炎站在旁边,冲着妻儿露出温柔的笑容。
“全都准备好了?”
“是啊,爹、娘、奶奶全都已经在船上了,就差咱们了。”墨青炎的身边,云清和糯米摇着尾巴冲陆金瑶撒欢。
“好,那咱们就…出发吧!”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