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依着刁小刁,那是绝不上这里来。是另外那个武官和富家公子苦苦相劝,刁小刁想了想,才点头的。
那武官叫周瑞,富家公子叫高秉,俱是刁小刁的狐朋狗友。
至于那穿着大袍子的人,则是他们今天宴请的贵客。
眼下京城最受欢迎,最火爆,最有身份象征的馆子就是陆金瑶几家店铺了。他们来这吃烤肉,又担心陆金瑶在这里,故此先叫那武官上楼看看。
那武官上楼看看,有个包厢拉着帘子,不知道里面是谁。他们都知道陆金瑶向来公务繁忙,很少会到店里,更别说在店里用餐了,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又不是说书,因此一回身下楼出来,告诉刁小刁楼上无人。
其实刁小刁另打着主意。他也是个淫贼,在城外一个村里有个相好的姘头,颇有几分姿色,又十分的风流,他之前一直躲在某个家族的密室里,实在憋闷,因此今天出来,他就想借着吃酒的机会,脱身出来去找那个姘头。
且说刁小刁上了楼,他做贼久了,总是贼人胆虚,往陆金瑶和墨青炎的包厢里看了又看,就是看不真切。他疑神疑鬼的,总觉得里面的人是要来抓他的。
因此进了屋子里,他挑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心道:一会儿若是有人来抓我,我就跳窗户逃走,谁也抓不住我。
酒菜摆上,四人推杯换盏,说什么陆金瑶和墨青炎听不到,又不敢让清源去查探,只能干坐着。
陆金瑶总有一种直觉,那个穿大袍子的人肯定不简单,做什么手脚只怕都会被发现。
墨青炎也有同样的直觉,因此两个人交换一下眼色,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没过多久,就听见那边刁小刁在大声道:“唉,不好意思啊,最近肚子不太好,我得去方便方便,你们继续啊。”
随后,他走下楼去。
陆金瑶跟墨青炎使个眼色,两个人当机立断,也跟了下去。
刁小刁哪里是去上厕所,是想着借尿遁出去会他那姘头,当下直接向店门外走去。
陆金瑶和墨青炎都是习武多年,虽然陆金瑶的实战经验少了点儿,不过墨青炎却是丰富的,带着她一路跟踪,居然都没被发现。
不过因为在闹市区,不好动手,一直跟出了城外,到了没人的树林边上,墨青炎忽然厉声喝道:“刁小刁,你往哪里走!”
说着,一抬手打出一支袖箭,正打在刁小刁的头巾上。
刁小刁到底是贼人胆虚,见有人道破身份,撒丫子就跑。
可巧前面有条小河,刁小刁大喜,奔到河边,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
陆金瑶和墨青炎毕竟慢了一步,等追到近前,已经连水花都没有了。
墨青炎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了下去。没过多久翻了上来,肋下还夹着一个人,把人扔到岸上,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对陆金瑶道:“小兔子,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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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哈、哈、哈…好不容易按照所谓的模板改了一半,结果老师说那个模板有问题要按照她的标准来,我能说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标准是什么么…总之…又要重写了…
有这么一个东西一直压着,写文都写不愉快…
学霸改了四遍,其实我还改的少…
(此人已疯)
22、好心救人得情报
陆金瑶一听,救人?这哪跟哪?
她再仔细一看,闹了半天,墨青炎夹上来这人不是刁小刁,而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青衣小帽,做买卖人的样子。
这档口刁小刁已经跑的不见踪影,墨青炎下水去追还是追不上了,陆金瑶也不能闲着,赶紧救人。
她先摸了摸心口,还没死透,急忙先把人趴着放平了,把肚子里的水全都压出来,又在耳边呼唤,那老头才悠悠气转。
墨青炎这时候也上岸了,浑身湿淋淋的,陆金瑶急忙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巾递给他,又取出一条大的给老头擦脸。
老头换了一会儿,坐了起来,还有点儿发愣。
墨青炎问:“老人家,你这样大的年纪,怎么溺水了?你是失脚落河,还是被人所害?”
那老者看了看墨青炎,一声长叹道:“方才我落水,是你把我救上来的?”
“不错,是我救的。”
老者继续叹气,道:“这按理说,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可你这一救,算是把我给害苦了…”
陆金瑶奇道:“老人家,这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您老怎么还反着来呢?”
老者摇摇头,道:“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乐意死啊。这阳世之间,实在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说罢,暗暗垂泪。
墨青炎道:“老人家,您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是贪官还是恶霸,我全能给您解决了。”
老者听着先是有些好笑,随后不住摇头:“年轻人,我多谢你的美意,不过惟独我这事情你办不了。”
墨青炎本就是个话少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陆金瑶却道:“老人家,您跟我们说说呗,要是我们真管不了,您再死也行。”
老者想了想,好像还有点道理,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老者名叫李元,今年五十二岁,在京城外的胡桃镇开了一家糕饼铺,也赚点小钱,生活还不错。
他有个儿子,二十六岁那年给他说了一房媳妇,谁知上了媒人之当,是个晚婚,二十二岁了还没嫁出去的。
李元见那姑娘长得不错,人看着也老实,也就同意了。
哪知道他儿子二十八岁那年得病死了,没有孙子。李元有心让儿媳妇改嫁,哪知他儿媳妇不同意,李元一想也没什么,就没在意。他家铺子前头是门面,后面住家,单有三间房,为了方便儿媳妇出入买针线,就在后边另给她开了一个小门。
结果没过多久就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李元白天在店里,他那儿媳妇在家,终日倚门卖俏,勾三搭四不做正经事。儿媳妇也会在店里做事,只要她一上柜,就有人放下许多钱,随便拿两包糕饼就走,还有的扔下银子连一块糕饼也不拿。
有邻居偷着告诉李元,李元就不让儿媳妇上柜。
有天晚上,李元起来解手,听见有个男子在儿媳妇房里说话。他听得不太清楚,就听见一句“你只管打听,我刁小刁剑下死的妇女甚多,单单就留下了你这一个。”
然后就听见妇女娇笑。
结果里面那男子发现了李元,直接出门,用剑指着李元要杀他。
儿媳妇急忙出来给李元求情,那男子就道:“留着,他要是把我的踪迹泄露怎么办?”
儿媳妇就劝道:“他就是个老头,平日里胆小,对我倒还好,别杀他了。”
劝了半天,那男子终于没杀李元。
随后,这男子就在李元家住下不走了。白天跟儿媳妇鬼混,晚上出门,有时候拿着一包包东西回来,也不知是什么,踪迹隐蔽,不愿意被人发现的样子。
后来,那男子说他要去做一件什么大事,就走了一段时日。李元心里刚松口气,没料到他又回来了,继续在李元家里住着,而且还一直看着李元,防止他泄露自己的行踪。
不过男子有时在李元家,有时不知道在哪里,没有什么规律。
可巧前天男子说进城有事,一晚上没回来,李元这才抽了个空跑了出来,越想越觉得没活路了,就投了河。
“你们两个这样年轻,如何能管我这件事情?”说着,李元就要起来继续投河。
陆金瑶道:“老人家且慢,您方才说那男子叫刁小刁?他长什么样?做什么打扮?哪的口音?”
李元想了想,道:“长得挺漂亮一小伙儿,做公子打扮,穿的不错,看起来挺有钱。说话有点儿山东口音,会武功不说,还会飞呢。”
“真是巧了。”陆金瑶笑道,“您知道这位是谁吗?他是大名鼎鼎的宁王,您说这件事他如何办不了呢?您不用投河了,先跟我们进城再说。”
李元擦擦眼,仔细一看,可不是么,跟传言中的一模一样,就要跪下磕头,墨青炎急忙给拦住了。
当下李元把衣服上的水拧了一拧,跟着陆金瑶和墨青炎进了城。
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陆金瑶的甜点店。
这家店来的基本都是女眷,不用担心会碰到什么人。走的是后门,直接进了陆金瑶单独设的办公室,先让伙计给李元准备一套衣服和热水,带他下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又熬了姜汤驱寒。
墨青炎看着她忙碌,满眼的委屈:“小兔子你都不管我,你看我身上还湿着呢…”
这家伙撒起娇来简直战斗力惊人,看着他那略带委屈的小眼神儿,陆金瑶差一点儿就缴械投降了。
随后她板起脸,道:“你这么年轻力壮的,又练过武,会用灵气,着什么急,待会儿再说。”
“小兔子…”
“不着急。”
“小兔子你讨厌我了…”墨青炎眼中满满的全是委屈和幽怨,不知道的见了,肯定会以为陆金瑶对墨青炎做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陆金瑶虽然对敌人心狠,但对自己人却是没辙,尤其她从小就受不了墨青炎这小眼神儿,再这样下去可真就要默认自己讨厌他,于是终于投降了。
“好吧,我们走吧。”
“去哪里?”方才还满眼委屈和幽怨的家伙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满眼兴奋,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肯定已经摇起来了。
陆金瑶实在怀疑,这家伙是怎么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眼前这个比糯米还忠犬的家伙真的是那个冷面的“小军神”?
她可还知道,这几年凡是跟墨青炎过不去的人全都各种倒霉,其花样之多简直可以收录一本百科全书。
就比如之前有个官员说墨青炎的长相过于妖异肯定是个妖物,第二天这倒霉的官员就因为逛青楼不给钱还赖着不走被告上衙门,赔了钱丢了人不说,还被御史参了一本,丢官罢职。
说这官员倒霉跟墨青炎没关系,鬼都不信。
诸如此类简直数不胜数,上面提到的那位还算好的呢。
很难想象冷面又腹黑的墨青炎居然还是个撒娇高手,说出去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
闲言少叙,陆金瑶领着墨青炎直接去了万树繁花的顶级贵宾室,里面没人,就把他丢给小二就打算去旁边坐着歇会儿。
墨青炎却是另有打算,他自然知道陆金瑶的软肋在哪里,于是继续撒娇,还没忘了把小二给支走。
这回却换了策略,就是装傻。
“小兔子,我们行军打仗不讲究吃穿,我也不知道京城流行什么…你看这件怎么样?”
“…那是件女装。”其实女子做男装打扮的同时又凸显出女性的柔美,反而别有一番韵味,因此陆金瑶就推出了专门提供给女子的男装。
“哦,那这件呢?”他拿起一件比划了一下。
陆金瑶扶额:“那件,那件是专供男宠的。”大户人家养男宠其实不稀奇,更有人为了男宠千金一掷,豪爽程度丝毫不亚于讨美妾欢心的大老爷们,陆金瑶能眼睁睁看着银子从自己手里溜走吗?她的店里服饰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不卖的。
尤其跟欧洲、中东地区展开贸易往来之后,外国服饰在她的店里也能找得到,在她的宣传和改造下,同样十分受欢迎。
当墨青炎第三次拿起一件童装时,陆金瑶彻底抓狂了。
“站住,别动,我给你挑!”
两个人折腾了半天终于离开万树繁花,陆金瑶给墨青炎挑了不少衣服。
她还故意拿了一件奇怪的衣服给墨青炎,墨青炎这家伙呢,只要是陆金瑶挑的全都点头说好看,夸奖赞赏的话跟不要本钱一样往外冒,跟平日里的惜字如金简直判若两人,夸得陆金瑶脸都红了。
闲言少叙,两个人复又从后门回到甜点店,李元已经休息好了,正在吃东西。
陆金瑶又跟李元详细打听了事情的经过,问清楚李元家的地址,这才跟墨青炎去了另外的房间。
“我想,刁小刁没准就跑到李元家去了。他顺着那条河逃跑,断然不能回到京城。要不咱们去看看?”陆金瑶道。
但凡是陆金瑶想干什么,墨青炎从来都是坚定的贯彻者,怎么会反对。当下两个人计议已定,等到天黑之后全都换了夜行衣,带好必备物品,出城去李元家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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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好吧,我更的太少了所以乃们现在只看到一家人各种倒霉…
我现在只能说这是一个大阴谋,之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闹,大阴谋肯定不会简单就解决的,还会牵扯到许多当年的谜团…
(Pia!(o‵-′)ノ”(ノ﹏&lt。)让你大阴谋,让你谜团
23、刁小刁暴毙
抓贼是个技术活儿。
那刁小刁武艺不错,而且为人狡诈,一个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
陆金瑶又想着亲手抓住这家伙,因此少不了要细细计划一番。
墨青炎就有些不太赞成陆金瑶以身涉险,他是不反对,但也不是说就会无条件赞成。
“小兔子,你总是这样冒险,要我说什么好。”
陆金瑶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总不能让他落在别人手上,说不定就被释放了。总要我亲自审问才放心。”
墨青炎眨眨眼,眼中显出几分无可奈何的样子。
陆金瑶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有秘密武器。”
趁着天黑,等到了地方,先找到糕饼铺,绕到后院,悄悄潜进去,可巧正听见刁小刁和那妇人睡下。
陆金瑶心道真是正好,一伸手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盒子是仙鹤的形状,有个嘴挺尖挺长,肚子是圆的,翅膀可以来回煽动,下面有两条腿,可以拉着腿把肚子下面的一块活动木板给打开,尾巴是个机关,可以活动。
仙鹤肚子里,装的是陆金瑶特制的迷药。只要把仙鹤尾巴一拉,翅膀煽动几下,迷药就从仙鹤嘴里喷出来了。
墨青炎看着她把仙鹤塞进门缝里,在那里拼命的拽仙鹤的尾巴,看那样子差一点儿把尾巴都给拽断。
这迷药既然号称特制,见效就比寻常的要快,而且没有味道,神不知鬼不觉的。
陆金瑶收起仙鹤,把门打开就进了屋子。
她和墨青炎都能夜视,干脆也不点灯,直接奔床榻而去。
好在没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刁小刁和那妇人都在被子里睡觉。
陆金瑶先让双生精灵把周围刁小刁的东西全都捡起来收好了,随后想了想,干脆还是让双生精灵施展了灵术,用被子把刁小刁给卷起来,再施展灵术,拿绳子把刁小刁和被子一起捆上,在地上拖着走。
墨青炎瞅着那仙鹤有意思,暗道:这东西倒是好用,如果去刺杀敌国将领、大官,倒是不错的。
他想了想,问道:“你打算把他弄到哪里去?如何审问?”
“嗯…这个嘛…”陆金瑶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想法。
墨青炎于是微笑起来:“我有个好去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刁小刁拖到城下,根本不担心他会醒,因为那迷药除非是闻了陆金瑶的解药,不然绝对醒不过来。
可要是进城,带着一个累赘爬城墙也太麻烦。陆金瑶还在那里犯愁呢,哪知道墨青炎取出一块牌子来,直接到城门下叫开城门,光明正大的就进去了。
没一会儿他赶来了一辆马车,把刁小刁丢到车上,陆金瑶也躲在车里,墨青炎赶车,畅通无阻的进了城。
没有人上来盘查马车里有什么,也没人阻拦马车前进,更没有人问墨青炎大晚上去哪里了。
陆金瑶简直都呆了,墨青炎却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城门军曾经都是我麾下的士兵。”
…还是人家军方同僚感情深厚啊。
“那那块牌子是怎么回事?”
“算是特许通行证,有这个,哪怕是三更半夜,进出皇宫也无人阻止。”
“…你好像比刁小刁更符合盗宝嫌犯的身份。”
“我向来遵纪守法。”墨青炎一本正经道。
陆金瑶就笑。
两个人的关系终于没那么僵硬了。
其实墨青炎几次想告诉陆金瑶当年的隐情,话到嘴边,但却生生又咽了回去。
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一等才行。
马车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一阵狂奔,终于来到墨青炎所说的“好地方”。
因着是从后门进的,陆金瑶没看到这是哪里。不过根据规模、位置来看,算是黄金位置了。
进门之后才知道,居然是宁王府。
宁王府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墨青炎,剩下的人一概没有。
府中基本没有丫鬟,全是侍卫。尤其墨青炎的经历使得他养成了凡事亲力亲为的习惯,府中便更是没几个下人了。
闲言少叙,等把刁小刁丢进宁王府地下牢房的之后,墨青炎就打算审讯。
审讯那肯定就要用刑,陆金瑶急忙摆手道:“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我给你个好东西。”
说着,把吐真剂拿了出来。
“这东西,喝了之后,保证问什么答什么。”陆金瑶很是得意,这也算是她研究出来最好用的东西之一了。
墨青炎却是忽然严肃了起来:“这东西绝对不能被旁人知道。”
陆金瑶点点头:“如果今天不是你在这里,我才不会拿出来呢。先给他喝下去吧。”
撬开刁小刁的嘴灌了些吐真剂下去,陆金瑶取出解药给他闻上,没过一会儿人就醒了。
虽然是醒了,不过有些傻乎乎的。这也没办法,吐真剂的效果嘛。
墨青炎看了陆金瑶一眼,意思是这就行了?
陆金瑶果断白了一眼这个对自家药效不信任的家伙。
“刁小刁,夜入皇宫盗宝的贼是你吗?”
“是。”
墨青炎睁大了眼睛:还真乖乖说了啊。
“是你在墙上留下别人的名字栽赃?”
“是。”
“你为什么…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陆金瑶懒得废话,很多东西她自己都可以推理出来,干脆直奔主题。
“白莲教的副使张曦昂。”
墨青炎忽然插话道:“是不是今天在烤肉店那个穿着大袍子的人。”
“是。”
“你把偷来的东西藏到哪里了?”
“已经着人连夜送出去,送给教主作为礼物。”
陆金瑶已经无语了,这全城戒严东西是怎么送出去的?
墨青炎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问了出来。
刁小刁语调平淡的回答道:“教主自有通天神通,哪里是你们能想到的。”
陆金瑶和墨青炎面面相觑,心中同时道:得,这家伙不知道。
随后又问了些问题,刁小刁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问着问着,陆金瑶忽然觉得有点儿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你刚才说,你是多次下手无果才去找白莲教副使帮忙的?你都干什么了?”
“下毒、用迷药、刺杀…起码一年的时间,什么都干过,每一回都提前就被人发现,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人抓住了。”
“一年的时间…你还真够有毅力的。”陆金瑶嘀咕了一句,越来越觉得怪异。
这几年她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别说是她,家里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啊!什么时候有人下过毒呢?
墨青炎却不以为意,而是问道:“你们在城中的据点在哪里?”
“在…”刁小刁刚要回答,忽然一咬牙,随后翻起白眼,七窍流血,还不待陆金瑶和墨青炎反应,当场毙命。
“这,这是铁血蓝?!”陆金瑶凑过去检查之后,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玩意的霸道比她当年见过的更上一层楼,怒的是眼看最重要的线索就要问出来,刁小刁却死了。
在陆金瑶来看,似乎是有人对刁小刁下了催眠术,一旦要泄露一些真正的机密,就会自动服毒自尽。
这手段,这算计,的确非同一般!
刁小刁死了就死了吧,陆金瑶倒是不在意,这样的恶党死光了才好呢。
可人死了,线索就断了,还得想办法处理尸体,万一被人污蔑说他们杀了刁小刁,那可不好玩了。
墨青炎道:“尸体交给我处理,咱们先上去吧。”
离开地牢,陆金瑶还是气鼓鼓的。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要说是那什么副使,为了一个死了好几年,而且看起来还不怎么在意的徒弟?她可不信!
可要说是陆家得罪了什么人…这个可能性倒是大一些,但以那些世家的智商,也不会想出这种环环相扣,连线索都能给你断了的计策。
还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呢?
说实话,这几年在京城中,看陆家不顺眼的倒是不少。但话又说回来,除去政治上、商铺上的原因可能会得罪人,陆家却是没什么得罪人的地方的。
她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算了,先把我们家的人都送到白云观去好了。谅这些人也不敢对白云观下手。”
墨青炎也赞成。
“等等,方才刁小刁说他一年里持续对我们家下手都没有成功,我怎么看着你一点儿也不惊讶呢?”陆金瑶怀疑的看向他。
“咳咳,我身为大将,自然是处变不惊的。”
“嗯?”
“…”
“墨青炎,元明子,你给我从实招来。”
墨青炎转过头去顾左右而言他:“差不多可以准备早餐了…你想吃点儿什么?”
“我想吃凉拌小道士。”陆金瑶瞪了他一眼,“是不是你暗地之中把这些事情解决的?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