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孩子还小。”
“慢一点没事。”
徐然咬牙切齿半响：“真拼！”
徐然肩膀疼，沈从安让她侧躺着慢慢进入，起初是试探着来动作很轻。
“疼么？”
徐然被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难受：“你能利索点么？”
沈从安想狠狠的收拾她，可是想想还是大局为重。
做完，他把徐然揽进怀里：“你爸妈怎么说？”
“肚子藏不住，先订婚，最近摆酒席请亲戚吃饭，之后办结婚手续，在老家这边请一次。回去不办了，行么？”
沈从安抚摸着她肩膀上的纱布，沉默。
“你怎么了？摸什么？痒。”
因为怕让爸妈听见，他们的声音压的很低。
两人靠的太近，对方的呼吸落在脸上，温热有些痒。
“好，按你说的办。”
徐然想了想：“你和刘臻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有钱人的亲情真是薄弱。
沈从安揉着徐然的头发，他没有说话。
徐然也不再自讨没趣，闭上眼：“我得去隔壁睡，不然爸妈该生气了。”
“早晚都是我的人，现在避讳这个有什么劲儿。”
徐然在他怀里腻了一会儿，起身穿衣服：“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你睡吧。”
沈从安坐起来帮她穿衣服，哼哼：“要送你过去么？”
“在家里送什么。”徐然穿上衣服回头在沈从安嘴唇上亲了亲：“走了。”
沈从安看她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离开，躺回去没滋没味翻了个身，旁边的位置还热乎着。他得把徐然赶快带回去，放在她爸妈这里，沈从安想和她抱着睡都成梦想了。
沈从安想着徐然，半响拿起床头的手机在聊天软件上给徐然发信息。
“你订婚你弟弟是不是要回来？”
“嗯，应该吧。”
“你弟弟回来你是不是可以过来睡了？”
徐然停顿了一会儿才发信息过来：“我爸妈会让我弟和你睡一个房间。”
沈从安咬牙切齿忍不住想飚脏话，直接把手机按灭扔到桌子上，闭上眼睡觉。
徐然发消息过来：“晚安。”
沈从安没睡着，一个小时后拿起手机发信息：“晚安。”
第二天沈从安就和徐家父母商量订婚的事儿，他打算打电话让助理过来，徐然这边就办好了。因为要请的人不多，统共就七八桌。
直接订了饭店，人过去就行。
之前因为徐然的新闻出来，徐父徐母和很多人都闹掰了，如今徐然订婚。不是太亲的人，都不好意思舔着脸来。徐琦是中午赶回来饭局也才刚开始，他先是看到徐然然后视线才落到她身边的沈从安身上。
一番审视，没有想到徐然的男朋友会长的这么帅，态度也好了起来，徐然好歹是找到个好归宿。
“你弟弟和你长的很像。”沈从安和徐然说：“都不像你妈。”
徐然笑了起来。
“姐，姐夫。”徐琦过来和徐然敬酒，沈从安接过徐然面前的杯子一并喝了，笑道：“你姐喝了不酒。”喝完后，他问道：“在那里读书？”
徐琦有些不好意思：“不出名的大学。”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省内大学，没有学医。
沈从安吃的不多，徐家有亲戚过来和他聊天敬酒，徐然找了个有钱的对象，老徐家不窝囊了。小地方的嫌贫爱富的更明显，直接的让人觉得有些无厘头。
沈从安照单全收，两点散场，沈从安只是耳朵有点红。
他们走路回家，到家徐然给沈从安倒水，走过来，推了他一下：“老沈。”
徐琦本来在玩手机，听到这个抬头看过来，他脸色变了变：“姐夫姓什么？”
徐然把水递给沈从安，没回头说道：“沈啊。”
徐琦一直没说话，徐然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徐琦目光阴沉沉看着徐然，半响起身往房间走：“姐，你能跟我来一趟么？”
徐琦不认识沈从安吧？
沈从安也看向了徐琦，徐琦目光很冷，他和徐然很像。只是他嗓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哑。当初徐然朝自己伸手要钱的时候，是为了这个弟弟么？
进门，徐琦把门关上，他胸口起伏好半响指着外面：“他是那个沈先生？”
徐然拧眉：“什么？”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徐琦愤怒却因为外面还坐着沈从安，他可以压抑着情绪，手指攥的很紧，青筋都要暴起。徐然明白过来，越过徐琦走向窗户边，站定看向远处，深吸一口气。
“那我该嫁给谁？”
徐琦咬牙，他简直要疯了。他紧握拳头在原地走着，当初徐然因为他的电话走出去，她说她去求人，徐然是卖给他了么？
徐琦觉得徐然丢人，自尊心受辱冲动自杀，毁了自己的喉咙。
可如今，徐然嫁给了那个人。
徐琦非常难以接受，很长时间，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抬手盖住脸深吸一口气：“天下那么多男人，你非嫁给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徐然起身就往外面走。
“你站住！”徐琦叫她，他眼睛有些酸：“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了钱么？”
为了钱？为了感情？为了什么徐然不知道，可徐然和沈从安这个婚是结定了。
在结婚的前提下，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徐然回头看着徐琦，很长时间的沉默。
“你还恨我么？我让你没面子。”
徐琦摇头。
“我选择的路，我自己承担，我有担下来的能力。我不是你，徐琦，不管我选择和谁结婚，不管未来如何，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也不会自杀。”
徐琦拳头捏的很紧，他看着徐然。
“有些事既然知道改变不了，烂在肚子里也别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他没有对不起你我，我们处在那个位置，他站在他的位置。同一件事，你觉得屈辱，可在他看来一切都合理，说句戳心的话，阶层一直存在。你觉得我爱慕虚荣也好，贪财也罢。没有孩子就算了，有孩子，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活成你我的模样。你自己好好想想，都这么大了，不要做什么事都火急火燎横冲直撞没个分寸。”
“姐——”
“听明白了就别说话，没听明白在里面想到明白再出去。”
☆、144
徐然这一次走，母亲给她装了很多土特产。
坐在飞机上，沈从安看着徐然很长时间：“你弟之前认识我？”
“没见过面。”徐然深吸一口气，有的人天生命贱，有的则生下来就是富贵命。徐然不会去责怪老天为什么要把自己生成贱命，她只会努力的爬上去，爬到富贵之上。“可他知道你。”
“嗯？”
“记得那次你叫我去南区别墅么？刚认识没多久，冬天。”
沈从安蹙眉。
“我当时被陈蔡的粉丝逼的走投无路，投机取巧，我就那么点歪心眼。我想和你炒绯闻，那样公司就不会轻易抛弃我。”徐然笑了笑，表情很自嘲，她沉默了很长时间：“你正好打电话给我，当时绯闻传的很难听。徐琦就以为我去卖，觉得我丢人，他就喝药自杀了，没死成，救回来喉咙就坏了。”
沈从安眉毛皱的很紧，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徐然转头直直看着沈从安，这些话她不该和沈从安说，她和沈从安还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徐然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看着沈从安。
大概沉默了有一分钟左右，沈从安抬手揉了一把徐然的头发，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走这么远。远到无论徐然现在还恨不恨他，沈从安都放不下的地步。
徐然又笑了：“这些东西说出来，难免丑陋，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权利。”
“我的孩子都在你肚子里，我上哪反悔去？”沈从安哼笑了一声，当初因为什么大半夜把徐然叫到南区别墅，具体内容他是不能和徐然说。当时真没把徐然当回事，就是个玩意。“反悔就是妻离子散。”
去你的妻离子散！
沈从安把手盖在徐然的手背上，握紧：“我不会解释什么，发生过的就是发生了，我只能在以后加倍补偿你。”
徐然眯了眼睛。
“你不信？”
“信，不然怎么会死心塌地的和你好，我贱啊？”
沈从安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天我出去就看到了记者的车，你是在怀疑我的智商？我让你拍？如果是在我的允许下怎么做都可以，别人算计我，我确实不会配合。”
徐然哼了一声。
“鬼心眼还不少。”沈从安确实是心疼她的过去，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出来打拼，徐然能活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她没有走歪路，她没有犯罪。
“不然我怎么办？嗯？沈先生？”
沈从安叹一口气，捏她的脸：“你弟弟学什么专业？”
“你要提拔我弟弟么？”
沈从安一扬眉。
“心领了，人生路还是要自己去走，别人帮不了他一辈子。酸甜苦辣，等他走一遍，他就知道什么是好赖，就会选择一条合适的路。”
沈从安看徐然老气横秋说这些话，有些心酸，她是用脚在丈量这太路。
这些话别人说出来，沈从安会觉得酸，可从徐然嘴里说出来，沈从安信她的道理。
回去b市是下午，一路奔波，沈从安带徐然回的是他那套别墅了。进门阿姨做好了饭菜，吃完饭沈从安就带徐然上楼了。
徐然洗完澡上床就睡，最近她缺觉，睡的时间比较长。
沈从安也没有打扰她，去书房查阅一部分文件。
他看了很长时间，才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沈从安戒烟很久了。这回骤然抽起烟来，沈从安咳嗽了一会儿，他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
他和刘臻是兄弟，对于刘臻，沈从安从小就护他，一直到如今。
刘臻恨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烟灰蓄了很长一段，沈从安对徐然的事儿上一直很混，他过去办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事。徐然曾经说他根本没有把徐然当人看，一点没说错，沈从安就是那么个混蛋。
爷爷身体越来越差，沈从安身边只剩下徐然了。
很长时间，沈从安起身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起身回房。
徐然睡的四仰八叉，沈从安拉过被子盖住她，才关灯上床。
徐然在梦里在床上摸了一遍，一翻身就滚到沈从安的怀里。
沈从安在黑暗里笑了起来，揽住徐然。
她愿意给自己生孩子，愿意跟在他身边无条件的陪伴，沈从安还想什么呢？
翌日徐然再次被沈从安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沈从安缠着她的脖子，腿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徐然腿被压麻了，咬着牙：“老沈！”
沈从安睁开眼：“嗯？”
“腿麻。”
沈从安看到徐然皱眉捂着腿，连忙掀开被子：“怎么了？”
“你有多重？你压死我了。”
沈从安揉她的腿：“睡迷糊了。”
麻疼麻疼的感觉，他手劲大，几下捏的徐然骨头都要碎了。
“我下床。”
“今天去办手续，你先去洗澡吧，穿好点。”
“我丑过？”徐然一瘸一拐往洗手间去，沈从安才起身穿衣服。
孩子再大一些分开睡吧，他和徐然睡姿都不是很好，已经很小心了每次醒来半边身子都压在徐然身上。她那身板，压坏了。
沈从安取了套西装，毕竟去领证。
徐然洗完澡出来，沈从安已经穿戴整齐，还打了领带。
“你干嘛啊？”
“你换个裙子。”沈从安穿外套，一边指挥徐然：“还得拍结婚照呢。”
徐然嘴角抽了抽：“大冬天穿什么裙子？”
她穿了墨绿色的风衣，沈从安看她一眼不满意：“换个颜色。”
徐然在衣柜里翻了一圈，她很少过来这边，衣服很少。
“羽绒服？”
“算了，你还是穿这个吧。”
下楼吃饭的时候阿姨看到他们两个穿戴整齐，吓一跳：“一会儿要去什么宴会？起这么早？”
“领证。”沈从安开口。
“领证——啊？什么？”
徐然身体好，怀孕特征一直都不明显，只是不太喜欢奶制品，闻到就恶心。
“我想吃肉。”徐然咬着面包异想天开。
“大清早吃什么肉？”沈从安把豆浆给她，徐然也不想喝，摇头：“闻到味恶心。”
沈从安把牛奶和豆浆都喝了，才问：“吃什么不恶心？”
“肉。”
沈从安很快就吃完饭：“带上身份证户口薄。”
领证倒是很顺利，排队拍照，排队填表盖章。
然后徐然和沈从安手里就多出了两本红本本，走出民政局。徐然松开沈从安的手，说道：“你背我吧。”
沈从安在前面蹲下，“来。”
徐然乐了，大步过去趴在他肩膀上，她凑近沈从安的耳朵：“老沈。”
“嗯。”
沈从安背着她往前面走，车在不远处停着呢。
“你还记得她么？”
“谁？”
徐然沉默不语。
沈从安背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他说：“偶尔会想起来，感觉做梦一样，太远了。”
徐然得到答案，趴在他脖子上。
“藏着吧，以后你有我了，就别总是翻出来想。”
沈从安电话响了，他单手搂住徐然，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立刻站住脚步把徐然放下去，接通：“喂？”
“老爷子不好了，你赶快来一趟医院。”
沈从安脸色顿变，抬步就走。
“老沈？发生了什么事？”
“上车，我爷爷那边出事了。”
☆、145
老爷子在抢救室，医生护士忙成一团。
徐然看着沈从安的背影，很长时间后，她走过去握住沈从安的手，沈从安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表情很沉。徐然开口：“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
沈从安捏了捏她的手。
漫长的等待。
医生走出来对沈从安说道：“抢救回来了。”
他的手很凉，沈从安沉默片刻，才看向医生：“还能撑多久？”
“一个月。”
年纪大了，这一年来他做手术吃药，引起并发症，如今老爷子瘦成了一把骨头。
沈从安拿起热毛巾给老爷子擦手，他和老爷子是有感情。
他今年也不到八十岁，这么快就不行了，徐然也有些伤感。那么强硬的老爷子，说不行就不行了。
沈从安电话响了，他放下毛巾起身出去接电话，徐然走到病床边看老爷子。他真是很老了，眼角发黄，头发也掉光了。
她收拾床头的东西，看护连忙过来帮忙。
“我来吧。”
“谢谢。”
徐然没事做就走到沙发处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微博，徐然没有看之前的评论，只是发了一条微博：“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希望所有人都平安。”
微博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
徐然看到来电是董立，徐然起身往外面走，迎面就撞上沈从安，沈从安看她：“干什么？”
“接个电话。”
“公司有点事，我得去一趟公司，你在这边看着爷爷行么？”
徐然一怔，瞪大眼看着沈从安随后点头：“行，没事，你去忙吧。”
“他身体不好，说话别没轻没重。”
“要不……我在门外看着？”
徐然退而求其次。
“算了，你有点分寸就行，我得去忙了，晚上过来接你。”
“好，路上注意安全。”
徐然一点没觉得她和沈从安的相处有什么变化，结婚就是多了一个证，让孩子光明正大生出来的一个理由。
她拿着电话往走廊尽头走，一边接通了电话。
“董先生。”
“你和沈总的好事？”
徐然笑了起来：“你这么快就看到了？”
“恭喜。”
“谢谢。”
寒暄之后，董立说：“最近不接戏了么？客串呢？”
“不太方便，我想明年之后再接戏。”
“接那个方面？”
“看到剧本我才能知道。”徐然笑道：“尽量不接动作片。”
“有个综艺节目想邀请你，要不要参加？”
“访谈类型的么？”
“是的。”
“几号？”
“十二月中旬。”
“没几天了？”
“z电视台的节目，之前的丛林冒险现在想拍大电影，再录一期。之前你和沈总一块上节目，收视率破4，要不要考虑下把沈总拉过来？我们公司有投资。”
徐然笑了起来：“他不会参加。”
“为什么？”
“老爷子身体不好，我过几天去医院体检后再回答你吧。”
“好的。”
徐然现在怀有孩子，她得对孩子负责，电视剧能不演就不演了。徐然现在有退路，秦宣公司还有她股份呢，他们公司的第一部电影快要杀青了。
过一段时间徐然去看看骆北，好久没有见骆北了。
徐然握着电话回到病房，沈从安已经离开，徐然中午刚想出去吃饭。老宅的阿姨就过来了，她看到徐然也十分意外。
“徐小姐？”
“阿姨，你过来了？”
“老爷子怎么样？”
“早上抢救回来，一直睡到现在，情况是稳定了。”
阿姨坐在这里陪徐然聊了一会儿，老爷子才悠然转醒。他浑浊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阿姨去扶他起来，他才看清楚徐然，顿时黑了脸。
“你来做什么？”
“看望您。”徐然走过去接水，然后走到老爷子前面拉过椅子坐下：“喝水么？我喂您？”
老爷子哼了一声，徐然就真的喂了起来。
勺子都喂到嘴边，老爷子也不好不张嘴。
其实徐然也可以甩手就走的，可老爷子年纪大了，徐然回去也没事做，在这边看着他吧。再折腾你能折腾多久？他愿意不愿意，徐然和沈从安都结婚了。
徐然喂了水，老爷子偏头就全吐了，不偏不倚吐了徐然一身。
阿姨连忙过来帮忙，徐然摆摆手：“你看着我爷爷，我把衣服换了就行。”
徐然把衣服脱掉扔在一边的椅子上，阿姨喂老爷子喝了一点汤，老爷子就把阿姨给赶走了。
“你还不走？你赖在这里做什么？”
“沈从安很忙。”徐然把窗帘打开，又打开了一点窗户，屋子里实在太闷了，回头坐在老爷子面前：“他挂念您，两边都不能放。我心疼他来回跑，替他看着您，您看我不顺眼我也得在这边守着您。”
徐然笑了起来，说道：“我陪您聊聊天？”
老爷子长出一口气，闭上眼不搭理徐然。
“你看电视么？”徐然自顾自的打开了电视，护工把屋子收拾干净，她才从饭盒里找到自己的饭菜吃了起来。电视演的是丧尸来临，徐然很喜欢这个片子，徐然第一次真正的演动作片。
“看着那么多血你吃的下去。”老爷子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都是假的，这有什么吃不下，番茄酱不是也吃了。”徐然快速吃完饭，拉过椅子到老爷子身边：“我和你讲讲欧美那边是怎么拍电影的吧？”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又哼。
“听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爷子真是病的不能动弹了，不然他要把徐然敲出去。
想想就是不生病，他也不会把徐然敲出去，徐然肚子里还怀着老沈家的后代呢。他之前看徐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从长相到言行举止。
徐然讲了一会儿，从包里翻出一盒酸糖，问道：“你吃么？”
老爷子又翻了个白眼。
徐然嚼着糖：“你无聊么？”
徐然无聊到爆。
老爷子闭上眼，他昏昏沉沉的也睡不安生。
徐然给他盖上被子，把床头放下去，打开手机玩游戏。
秦宣发信息过来：“恭喜没有拿到奖。”
“你现在才给我发信息？”
很快秦宣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徐然连忙按成静音，快步出去接通。
“那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想你大概是伤心着，就不好再提了。”
“不是，发生了一点意外。”徐然说：“骆北的电影怎么样？”
“快杀青了，杀青宴你来么？”
“不去，最近挺忙的，哎秦哥，我和沈从安结婚了。”
“我靠！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秦宣震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和沈从安结婚？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暂时不会摆酒席，回头请你们喝酒。”
“你真的和沈总结婚了？”
徐然点头：“嗯，刚领的证。”
“你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
“猜也是。”秦宣声音沉下去：“祝你永远幸福。”
“谢谢秦哥。”徐然说道：“等我手边的事儿忙完了，我去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