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沈从安偏头看她,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回去?好。”
他在路边停了车,徐然推开车门要下去。
沈从安开口:“从我的面前滚,之前所有的协议全部结束。好吧,滚蛋。”
徐然挪下去的腿又挪了回来,她犹豫了好久把车门关上,转头看着沈从安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沈先生,我觉得吧,像冒险这种事多一个人陪伴比较刺激,您说呢?”
沈从安启动车子,看都没看徐然。
徐然掐了下自己的腿,真是贱啊!为了钱奴颜媚骨。
他好歹也是成年人,总会真往死路上走吧?赌一把。
自己都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前功尽弃吧,当初秦宣的公司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的经历,徐然闭嘴了。
真想抽自己,干嘛要废话,结果不都是一样。
下午车子就进山了,人家越来越少了,基本上就没有看到什么住宅。徐然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看到显示的位置后,徐然真特么绝望了。
沈从安有病啊!这个时候来野人山做什么!
听说这里很恐怖,徐然看向身边面色沉静开车的沈从安,咽了唾沫:“沈先生,我们来野人山做什么?您之前来过这里?”
沈从安点头,低沉嗓音:“嗯。”
“和谁啊?您一个人么?”
沈从安笑了一声,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才开口:“我前女友。”
“哦。”他来缅怀他失去的爱情么?
“你们……嗯怎么分开了?能问么?”沈从安应该很喜欢她吧,不过那个姑娘是疯了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冒险?是不是沈从安执意带她过来?难怪会抛弃沈从安,活该!
姑娘家喜欢浪漫的地方,谁愿意来这种深山沟里探险啊!
沈从安眯了眼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随后松开:“她看不上我。”
果然!看吧看吧,优秀的姑娘能看上你?脾气坏还爱出去冒险,动不动就弄死别人,啧啧。该!分的好分的妙啊!姑娘是聪明人,及时止损。
下午五点,车子在山下一个小旅店门前停下,沈从安下车。
徐然饿的腿都软了,进门听到沈从安用缅甸语和人交流,片刻后他回头叫徐然:“过来。”
徐然连忙走过去,小旅馆里面也有个很小的餐厅,沈从安拉开凳子坐下,说道:“晚上先住这边,明天一早进山,现在太晚了。”
徐然看着他,沈从安抬手捏了下徐然的脸:“不用看,我不会改变主意。”
徐然干巴巴的笑了笑:“我也没想您改变主意。”
他们晚上在这边吃了饭,咖喱饭有些辣,徐然吃完饭就出去溜达了。店家养了一条狗,黄毛土狗,徐然想叫它过来,喊了两声才意识到这边的狗应该听的是缅甸语。
听不懂她这个外国话,徐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狗冲着她汪汪的叫。
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和她说话,徐然一句没听懂。只好用笑来回应,手机没有信号,徐然走出去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找了个马扎坐着玩游戏,打不过去,一直死。
天边渐渐昏暗,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徐然回头看过去。
沈从安走了过来,他也拿过个小马扎在徐然身边坐下。
沈从安长腿长手,这样看着有点憋屈。
徐然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想回家,特别想。遥远处有一道河,水面泛着白色的光。
沈从安搂过徐然的肩膀,她没有挣扎,沈从安低头吻她。亲了一会儿松开让徐然靠着自己的肩膀,沈从安漆黑的眸光看向远处,他揽着徐然的手很紧。
徐然不想说话,他肯定会害死自己。
“你有烟么?”徐然开口。
沈从安松开她拿出烟盒自己取出一支,才把烟盒递给徐然。
他点燃了香烟抽了两口,徐然坐在马扎上接过打火机也点燃了烟。她深吸一口情绪缓和下来,徐然眯了眼睛,她把打火机和烟盒都还了回去。
他们抽完了烟,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里不比城里,夜晚特别黑,徐然坐了这么一会儿被叮了一腿的包。拉倒了,玩什么文艺啊装什么深沉,进不去山就被蚊子咬死了。
徐然回去找店家想借花露水,鸡同鸭讲半天徐然挽起裤腿露出蚊子叮的包,店家恍然大悟塞给她一瓶药水。徐然也不知道是什么,道谢拿着就上楼了。房间也不大,有些闷。
徐然把窗户打开,手机插上电才要脱裤子给腿上抹药。沈从安就推门进来了,他去把窗户关上,蹙眉:“这边蚊子很多。”
蚊子隔着裤子把她的腿咬了好几个包,她把裤子脱了坐在床上涂药。
“涂的什么东西?”沈从安拿过徐然手里的药瓶看了看,才重新递给她:“涂吧。”
徐然长腿细白,只穿了一条浅蓝色的内裤。
这是女人么!能不能遮遮!
徐然涂完了药,腿上麻嗖嗖的,她就翻身拿过手机继续玩泡泡龙。
沈从安洗澡回来,她一边拍蚊子一边玩手机。
他的那点情绪全散了,沉重心情被徐然破坏。
夺过徐然的手机拍在桌子上,蹙眉怒道:“玩上瘾了?”
徐然手中骤然空了,抬头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脸,也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徐然好端端的在大城市拍戏,被他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被蚊子咬,她还没发火呢。
徐然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沈从安,呼出一口气,视线往下落抬手速度很快的拍在沈从安腰上。清脆的巴掌声,沈从安想一脚把徐然踹出去,徐然抬手到他面前:“蚊子哦,爬在你腰上的,喝了好多血,红色的。”
沈从安看着她手心那一滩血,闭了闭眼:“……”
徐然抽了纸巾把手上蚊子擦掉,说道:“很多蚊子,你要不也抹点药?”
沈从安怒不可遏就把徐然压床上了,这边隔音不好,楼下咳嗽声都能听到。徐然闭着嘴不出声,箭到弦上沈从安突然停了下来,徐然抬头看他,沈从安起身拿过椅子上放的包从里面翻出一盒避孕套。
徐然:“……”
你这是冒险?兄台!你是“春游”吧!
因为紧张,徐然隐忍不发,他就越是折腾的厉害。床板咯吱响,啧,那个激烈。
一次结束,沈从安翻出纸巾清理。徐然还没有洗澡的打算,床很小,两人黏黏糊糊的靠在一起。沈从安关了灯,他没有睡意。
大概沉默了有十分钟,徐然抬手就在腿上拍了一下,清脆的声音。
沈从安眉毛跳了跳,徐然一连拍了几下爬起来打开灯,捡起衣服穿上,满屋子拍蚊子:“我要被咬死了,好多蚊子,天哪!这么大的蚊子。”
沈从安想回去了,不然他会忍不住揍死徐然。
60
沈从安点起一根烟拿出手机按着键盘:“不用再跟,后天回去。”
他抽完一支烟,徐然洗完澡穿着背心从浴室里走出来,走过来坐在床边擦头发。沈从安拧眉看着她,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徐然的头发很长,发尾有些微卷。
天气很热,屋子里没有空调只开着电扇,沈从安眯了黑眸,沉沉看着她。
徐然擦了一会儿头发听到外面有车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出去,说道:“这个季节进山的人多么?旅游?探险?”
“探险的多。”手机响了一声,沈从安拿过来看着上面的信息。
徐然放下窗帘走回来随手拍了沈从安一巴掌,沈从安怒不可遏:“你做什么?”
徐然摊开手心:“蚊子,沈先生,您真的不怕咬啊。”
徐然怕死了蚊子,沈从安忍无可忍踢了她一下:“滚一边去。”
屋子就这么大,往哪里滚?徐然简直想翻白眼。
懒得去找吹风机,头发晾在床边上就躺了下去,不识好人心,蚊子咬死他,最好来些毒蚊子把他咬中毒。大腿上一痒徐然抬手就抽了过去,同时也睁开了眼。
沈从安握着她的手腕反手就把她压在床上,单腿压着徐然另一手去关了灯,黑暗碰触非常的晰。徐然感受到他的手指,吸一口气,含糊的哼了一声:“一会儿还要洗澡。”
“怎么不懒死你!”沈从安扳过徐然的脸和她接吻了,他亲了一会儿就抽出手拿过床头的避孕套。徐然仰面翻了过来,昏暗的空间里他的喘气低沉。
“不进山了行么?”徐然声音很低,她抿了下嘴唇:“沈先生,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沈从安在黑暗里盯着她看,片刻拉过徐然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嘴唇落在徐然的额头上,嗓音低沉:“怕?”
徐然点头,咽了下喉咙。
沈从安抬起她的腿:“慢一点坐上来。”
这个体位徐然是第一次尝试,她抱着沈从安的脖子,进的太深了有点难受:“您同意了么?”
“没有。”他压着徐然的腰按下去,徐然咬着牙嘶了一声,脑袋里翁的一声响:“……沈……”
他不再说话,昏暗的空间里低沉喘息夹杂着徐然压抑的呻-吟,许久后才结束,徐然趴在他肩膀上脑袋里晕晕沉沉好半天才缓过神,沈从安撤了出去。他把徐然放在床上,收拾了自己躺回去,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是你么?”
徐然睁开眼,身体贴在一起有些难受,她往旁边挪了挪。
是不是因为徐然和他的前女友长得像?沈从安的那个前女友是活着分手还是死了分离?徐然看他今天表情不对劲,不会是拿自己的命祭奠什么吧?
“我不知道。”
徐然出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哑的多厉害,沈从安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徐然的脸颊:“陪我走一趟,后天回去。”
徐然沉默,沈从安继续说道:“你也可以拒绝,我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之后各走各路。”
徐然没有说话,她在纠结。
纠结了有十分钟,她实在顶不住困就睡着了。
沈从安盯着怀里的女人,拉过被子盖上。
没心没肺的东西。
第二天徐然还是被沈从安塞上了车,车子开了有一个小时就没路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信号只剩一格,从车里拿出两年外套递给徐然一件,背上包推开车门下去。
天气很热,徐然穿着短袖就热,还给她长袖。她拿过来系在腰上跟在沈从安的身后往山上走。
“要爬到山顶么?”
沈从安抬头看了一眼,从包里取出水递给徐然一瓶,自己打开喝了一口,点头。
徐然靠在一棵树上仰头喝了半瓶水:“你热么?”
“有蚊子,还有毒虫,小心着点。”
他们又走了有半个小时,徐然胳膊上被叮了几个大包,也就不嫌热的把外套穿上。慢吞吞走在沈从安身后,回头看向身后,他们距离山脚越来越远了。
头顶是参天大树,沈从安步伐沉稳走在前面,看起来体力很好。徐然小跑跟上去,差点被一条树藤绊倒,抓着沈从安的胳膊:“你拿刀了么?”
山里寂静,偶尔有虫子发出声音,树荫下温度不高。
沈从安停下脚步看了徐然一眼,她头发已经扎起来了露出白净的脸,一双眸子漆黑水灵。他从包里掏出把匕首递给徐然,也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要刀做什么?”
徐然拿着匕首走到一颗小树前面打开就开始砍,匕首不错,很锋利。
只不过,毕竟不是斧子。
徐然半天才把一棵树弄断拖着走到沈从安身边,削掉枝叶和树梢,截下来一段一米多长的木棍,拿在手上试了试又把把手处刮平。
“我怕有蛇,先拿棍子扫一下再走安全。”徐然解释,她擦干净匕首还给沈从安。
沈从安目光深刻,徐然笑了起来:“您看什么?”
“你只有一个弟弟?”
徐然点头:“我是老大。”
沈从安把匕首装回包里,掏出手-枪放进裤子口袋,漫不经心的扫了徐然一眼:“为什么会来b市?”
“大城市比小地方机会更多。”徐然抬眸看向远处,片刻后笑着摇摇头:“我们那地方环境不好,没有什么机会。如果我在老家,现在恐怕已经结婚生孩子,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结婚生子养孩子养孙子,伺候老公伺候公婆伸手和男人要钱花,过完她母亲那样的一生。徐然就是不甘心,她不愿意认输。
现在呢?现在好么?
好不好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说的多了。”徐然手里摩挲着木棍,偏头看向沈从安:“您不会嫌弃我啰嗦吧?”
沈从安站了起来,冷不丁的笑了起来:“啰嗦,当然嫌弃。”
他背起包往前面走。
徐然连忙拎起棍子跟了上去,追上沈从安。
“羡慕您。”
“羡慕我什么?”远处有一道小溪,潺潺流水声传来。被树叶斑驳了的阳光星星点点落在沈从安身上,他高高大大站在面前。
“羡慕你有钱啊,可以任性。”徐然笑眯眯的看着沈从安,怕久了吧,也就没有感觉了。
他们走到溪边,水质清澈,徐然走过去洗了洗手。河里有鱼,她拿着棍子乱戳一通,当然没有武侠小说中的一戳一条鱼,她拎着*的棍子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手握成筒状嗷的叫了一声,不远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徐然站在石头上又大喊了一声,仍是不甘心:“你大爷啊!”沈从安转头看过来,徐然啊的一声拖的有点长拐了个弯:“真帅!”
沈从安眯着眼睛看她,逆光下,面目阴晴不定。
徐然转着眸子:“沈先生,你长得真帅,有没有女朋友?给你介绍一个。”
“滚下来,别嚎了,招狼呢?”
徐然心里憋得慌,她不想来这山窝窝,又撤着嗓子喊:“徐然啊!”
沈从安磨牙:“你还想活么?”
徐然跳下去快步跑到沈从安面前:“要走?”
“走。”
“晚上能回去么?”
沈从安看她一眼:“再拖后腿,你这辈子就别想回去了。”
徐然闭嘴了。
又走了半个小时,徐然累成了狗,趴在沈从安的腿上喝水。
“像这种森林是不是容易瘴气中毒?我现在头有点晕。”
徐然本来是趴在石头上的,沈从安坐过来了,人的胳膊是比石头舒服一点。趴着趴着就滑到了他的怀里,嗯,怀里是比胳膊舒服。
沈从安掐着徐然的脸:“你知道瘴气是什么?这个天气有瘴气?你想死么?”
徐然呲牙,扯过沈从安的外套脸贴在他的腹肌上:“那可能是你昨天做的太猛了,我现在都没缓过神,有点缺氧。”
干死你呢!
沈从安靠着石头坐着,他可能有点太纵容徐然了,现在徐然得寸进尺啊。
沈从安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翻身按着徐然就压在了身下,一颗子弹擦过他脊背打在了草地上溅起土星子。徐然也是懵逼了,简直想拍电视。
沈从安拉着她翻身就顺着土坡滑了下去,他一手拉着徐然另一手摸出手-枪,打开保险甩手就是一枪。徐然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真的有人开枪,要沈从安的命。
天哪!这是真的!枪声不远,听着声音应该有四五个人。
这是真人cs还是真的枪战。
他们背靠着土坡,徐然目光警惕的打量:“沈先生,怎么回事?”
“不知道。”沈从安紧紧握着手-枪,表情凝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号码,半响都没打通他咬牙骂了一句脏话,这边没有信号。
操!
“你还有枪么?”徐然稳住声音,抱着沈从安的胳膊:“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只有这一把。”
沈从安从包里掏出匕首递给徐然,说道:“可能冲着我来的,匕首拿着防身。”
徐然点头。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紧,徐然心脏砰砰的跳,沈从安把她的手扯掉,压低声音:“子弹不长眼,蹲下别动。”
徐然顺着土坡就蹲了下去,紧紧抱着匕首,沈从安真的要害死自己了。
沈从安突然起身甩手两枪,一声惨叫,沈从安拉着徐然就往远处跑。
徐然现在也要死要活的撒娇了,撒腿跑的飞快,子弹打在身边的数字上溅起了木头星子。徐然只觉得脚下生风,狂奔出去,一连跑了有半个小时回头连沈从安也看不到了。
茫茫原始森林,徐然躲在一个土坡下面的位置大口大口喘气。
沈从安这个傻-逼是不是被人骗了?在外面沈从安的人到处都是他们不敢动手,进了这原始森林。沈从安单枪匹马还打着一个女人,弄死他分分钟的事儿。
徐然思绪百转千回,她手里握着匕首。
现在徐然有两条路,避开那些追杀的下山打电话叫人。
第二条路,等沈从安。
徐然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瞄了一眼外面,突然和一条蛇对上了眼,徐然头皮发麻,浑身发凉,她最怕蛇了。握着匕首的手很紧,心脏跳的飞快她自己都听见了。
三二一,徐然猛地抬手就劈过去,匕首非常锋利,瞬间就斩断了半边蛇脑袋,徐然脑袋里一片空白蛇尾巴就缠了上来。匕首太短,她几乎是本能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反手就把匕首扎在蛇肚子上。
天地间突然就静了下来,徐然不想来这里,沈从安非要来。她好像哭,徐然心脏砰砰的跳,好半天她才回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蛇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就死了,徐然忍着恶心把缠在胳膊上的半截蛇尾扯掉扔出去,没滋没味的哭了两声。匕首上的血在土上擦干净,她要回去。
还没跑两步就听到了脚步声,她一愣迅速就趴在了一棵大叔后面,握紧了匕首。
“徐然!”
沈从安知道徐然有点彪,还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彪,他就那么看着徐然甩开自己狂奔而去。子弹都没追上她的速度,沈从安也没追上,原始森林跑丢迷路可能这辈子真的出不去了。
这个二货不会死在这里吧?
徐然听到声音就伸出脑袋,四目相对。沈从安浓眉紧蹙抬步就往这边跑,他跑到徐然面前一把把徐然从树后面拉出来,徐然一脸血,他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匆匆擦着徐然的脸,面色难看:“怎么有血?”
徐然脸皮都快被他擦破了,摇头:“没事。”
沈从安快速的把她脸擦干净没发现伤口,抓着徐然打量了一遍,要脱她衣服,徐然连忙抓着衣服领子,说道:“刚刚我和一条蛇干了一架,它死了我活着,脸上有血么?”她抬手擦了一把脸,脑袋里飞快的计算如今的形势,说道:“那是什么人?我们回去吧,沈先生,这里没什么好玩。回头把命丢了多不划算,刚刚那条蛇肯定有毒,蛇头红艳艳的,这边肯定不止一条。”
救命啊!她想回家!她的人生刚刚开始,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沈从安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从包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气,半响吐出烟雾,拧眉:“手机没有信号,联系不上外界。”
徐然想一刀把沈从安捅死了,自己和敌人合作。
手上有土,徐然在身上擦了擦,从沈从安的包里拿过烟盒也点了一根烟:“下山就一条路么?”
沈从安嘴里叼着烟拿过□□弹夹,他翻出一盒子弹往里面压,蹙眉:“我就走过一次这条路,他们人不少。”沈从安的这趟出行连他的助理都不太清楚,怎么会有人注意还提前埋伏好?
司机?刘臻的人?
沈从安把弹匣装回去,塞进口袋里。
妈的!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纪念一次过去。
徐然弹落烟灰,盘腿坐在地上拿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地上的土:“沈先生,您来这原始森林找什么?如果没有第二个出口,我们怎么办?”
沈从安拿掉嘴唇上的烟,弹掉烟灰。
“怕么?”
“怕。”徐然老实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才二十二,我不想死。好不容易混到个主角,我还想以后大红大紫出人头地呢。”
徐然很无奈,沈从安还是找到了她,徐然现在肯定不能独身逃跑了。且不说能不能跑的掉,即使跑掉了,沈从安只要没死,她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既然这趟水都淌了,徐然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怂。”沈从安一个字总结。
徐然想把烟头按沈从安身上,你不怂!
“我是男人,出点什么事也有我挡在你面前,怕个什么?”
徐然跑起来兔子似的,一点看不出来昨晚‘做太猛’的后遗症。
两人抽了一会儿烟,头顶是高大的树木,视线之内一模一样的树,这地方有些逼仄。
“沈先生。”徐然踩灭烟头,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沈从安侧耳听了一会儿,拎起包拉着徐然就跑。似乎有枪声,跑的气喘吁吁,徐然肺都要喘出来了。沈从安还往前面走,徐然看太阳已经隐了下去,有些担心:“您累么?”
“这天可能要下雨。”沈从安蹙眉,面色不愉:“还能走动么?”
徐然点头。
又走了有二十分钟,他们到一个山洞,天已经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