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赢的太顺了,其余人也纷纷跟徐然下注,庄家视线落了过来,徐然笑眯眯的看过去。拿过筹码,回头就对上沈从安漆黑深沉的视线,徐然歪了下头:“我不想玩骰子了。”
“换。”
沈从安推着徐然就走,徐然是个奇葩,之前他只是听人说过徐然赌博有一手。刚刚他看了,徐然这个人心思恐怕没有看上去那么浅。
刘臻一愣,随后也快步跟了上来:“怎么不玩了?”
“赢点是个意思,又不靠这个发家致富,再玩下去坏规矩。”徐然数了筹码,不错,这一趟澳门来的值了。
刘臻点起一根烟眯着眼笑:“你还挺上道。”
徐然一怔,忽的笑了:“不懂规矩是要命的事儿,我这种小人物,必须得懂规矩。”
就像第一次和刘臻他们玩牌似的,徐然不能赢也不能输,她一直压着自己。
“玩麻将,要不你们玩你们的?”徐然转头看了眼沈从安,笑道:“不用陪着我,我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不会胡来。”
“赢了,无论多少都是你的。”沈从安淡淡看了她一眼,带着警告的意思。
徐然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想半路出去换筹码。”
沈从安发现徐然这个人进了赌场整个人都变了,如鱼得水。
刘臻玩牌九去了,徐然继续国粹,打麻将。
“能借根烟么?”徐然眼睛还看着牌,偏头和沈从安说话没注意脸就擦到了他的肩膀。沈从安推开她的脑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徐然。
徐然打出去一张牌,眼睛依旧落在桌面上,取出一根烟衔在嘴唇上点燃。她推翻两张牌:“碰。”扔出去一张不要的牌,反手把烟盒和打火机又塞了过来,半天没有人接,徐然回头看过去。沈从安目光阴沉盯着她,面色不善,徐然的大脑迅速从牌桌上抽离,清醒过来。双手把烟捧着还回去:“沈先生。”
沈从安也没接,徐然只好顺手放在轮椅旁边的储物袋里,继续打牌。
心情却怎么都沉不下去,有些忐忑,这一局输了。
徐然眯了眼睛,沈从安怎么像个黄花大闺女,说变脸就变。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沈从安也差不多了。
徐然赌博也有瘾,之前一直压着不敢去赌,没时间金钱也没胆子去赌。
如今放开了,背靠金山赌博输多少都毫无压力。
“还会玩什么?”
徐然一连赢了四五把,正嗨的时候都忘记了身处何处,打出一张牌笑道:“没不会玩只有我不想玩。”
“嗯。”沈从安嗓音很沉:“不错。”
徐然忽然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向沈从安,有些警惕:“沈先生?”
“赢了,拿走你想要的。输了,徐然,我不养废物。”
徐然看了他一会儿,咽了下喉咙,艰难道:“赌博这事儿谁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沈先生——”他是真的要徐然去赌一份重要的合同么?徐然心里忐忑,小打小闹和大赌能一样么?
沈从安打断了她的话,他抬起下巴颏,目光深刻:“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第29章
徐然再没有玩的心情了,垂头收起筹码。推着轮椅退出来,说道:“我困了,想回去。”
沈从安推着徐然往外面走,徐然觉得现在的场景特别诡异,说不出的感觉:“不等刘总?”
“晚上我可以送你去他的房间。”
徐然心中一凛,就不再多话。他们之间是不是互相送女人送习惯了?回到酒店,徐然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沈先生。”
“嗯?说。”
“我能另外再开一间房么?”
“你觉得呢?”
她觉得可以,非常好的主意,太棒了,可徐然敢说么?
徐然:“……不太方便,您要觉得不合适,我睡沙发也没有问题——”
进了房间,沈从安挥手让服务生离开,推着徐然往里面走,穿过客厅,徐然顿时紧张起来,再往里面就该是卧室了!沈从安要做什么?
救命!她不想陪沈从安睡!
沈从安推开了一扇门,开口:“这里是次卧,你的脑袋就是摆设?”
徐然一愣,沈从安已经转身走了,徐然脸上滚烫,脑袋里也火辣辣的烧。她怎么知道套房里还有次卧,徐然怎么知道!她又没有住过!
徐然推着轮椅进去看了一圈,她挺不喜欢坐轮椅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把轮椅推开,外面有拐杖。徐然蹦着往外面走,沈从安在客厅里接电话。
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徐然蹦到客厅拿起拐杖,撑着往洗手间走,次卧没有洗手间。她真的困了,洗漱出来客厅已经没人了,徐然也不愿意多想。回到房间,关上门头沾到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徐然在床上滚了一圈,压到了腿疼的她惨叫一声,捂着腿坐了起来。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徐然看着窗外一会儿。拿起手机,打开新闻头条新闻又变成了她。
“富豪恋上女星,一掷千金澳门豪赌。”
徐然长叹一口气,仰面躺了回去,屁的一掷千金。
昨天赢了七十来万,没去大赌场以前,徐然以为那里面都是高手呢,竟然也能赢钱。
徐然按了下大腿,依旧是疼。她想回去,腿伤得去复查,最近一直在折腾别出岔子,万一骨头长歪了。她可是模特,以后要走演艺事业,落了残疾以后可什么都做不了。
徐然穿上衣服出去,客厅里很安静,沈从安不在。
徐然洗漱收拾好自己,去餐厅吃了早餐,十点半,电话铃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到是沈从安,接通:“沈先生。”
“待在酒店或者出去逛逛。”
徐然顿时心花怒放,像没了狗链子的哈士奇,就差跳起来:“您忙,没事不用管我。”
“嗯。”他挂了电话,徐然迅速换了鞋子就出门了,先去买件衣服,再去医院,腿上这事不能耽误。
上头条的事徐然现在也只能当鸵鸟了,不然怎么办?父母没有问,徐然就假装不知道,等父母问起来再做解释。船到桥头自然直,徐琦那么大的事儿徐然都扛下来了,还怕什么呢?
徐然刚出酒店就被狗仔记者堵住了,不是昨天的记者,徐然拉上帽子:“对不起,请让让。”
“徐然小姐,你和沈从安在交往吗?”
徐然拄着拐杖,回头看发问的记者,笑道:“如果有喜讯,回头会告诉你们。”
她现在走路艰难,因为沈从安没有交待她该怎么说,经纪人也没有说,徐然脑筋飞速的转着,言多必错。
“那是和沈从安在交往了是么?”
这边有两三家记者,应该就是在等自己,徐然也不知道自己一个半只脚才踏进娱乐圈的人有什么好采访:“实在抱歉,我这个腿确实站不了太久,现在得去医院,您能让一下么?”
“你的腿怎么回事?有传言说是被打的,属实么?”
记者向来是欺软怕硬,富豪玩嫩模这种事不新鲜,现在徐然的分量多重……大概也就是新闻阅读量的问题。
徐然转身就要走。
“徐小姐。”一个女人伸手就要拉徐然,徐然也有些生气,心一横顺势就倒在了地上。女人的手还在空中,徐然坐在地上表情痛苦,一行记者都有些傻眼,徐然咬牙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麻烦帮我叫下救护车,我的腿。”
“你们做什么?”
女记者束手无策,刘臻怒吼声就在身后响起,他停下车直奔徐然而来。几个工作人连忙让开,刘臻穿着件休闲装,气势汹汹的过来一看到徐然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俯身拦腰把徐然抱起来,打量了在场的人:“都是那几家记者名字记住了,谁也跑不了。”
他的助理跑的气喘吁吁,连忙点头:“刘总我知道了。”
“很好,我先把徐然送医院。”
把徐然放到车上,沈从安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坐进去后刘臻看了眼徐然,啧了一声:“怎么回事啊?你好歹也是沈从安的女人,连记者都敢欺负你。还行不行了?哎我说你也有点太窝囊了吧。”
徐然好歹也是演过戏的,倒的也比较有技巧性,并没有压到伤。徐然现在不太想得罪记者,沈从安这条大腿随时都可能吧她踢开,她现在谁都得罪不起。她只有装可怜,这一招绝对管用,舆论向来同情弱势。
只是没想到刘臻会出现,那更好了,刘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媒体都知道,徐然这件事记者会怎么写,她心里已经有了底。
徐然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刘臻:“腿疼,先去医院好么?”
刘臻启动车子,说道:“沈哥喜欢强势一点的女人,你不能这么窝囊。”
这更加坚定了徐然装病弱的念头,原来沈从安喜欢强势的女人?他已经那么强势了,找个强势的女人天天干架么?一天打几次,打的鼻青脸肿,挠一脸血道子。
徐然脑补了一会儿,自己快要笑死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和沈先生在一起呢,刚刚的事谢谢了。”
“沈哥忙呢。”刘臻偏了下头:“你打牌是跟着谁学的?”
徐然平常就是个不起眼的女人,她坐在牌桌上感觉就特别不一样。刘臻觉得徐然是个很矛盾的性格,如果说她没有两把刷子,刘臻都不信,她没点能耐能让光棍很多年的沈从安感兴趣?
“自学信不信?”徐然笑了下,还真是自学:“当时想多赚点钱,我就学习怎么赌才能赢,基本上能赌的玩意我都研究过。”
“有时间教教我。”刘臻看徐然也不是非常疼的模样,就放慢了车速,道:“我是很喜欢这些玩的东西。”
徐然吓了一跳:“切磋倒是可以,教我可也不敢,刘总您牌也玩的很不错啊。”
“第一次打牌的时候还不认识你,我脾气不太好,得罪的地方不要介意。”
“都过去好久。”徐然笑笑,捏了捏手指:“刘总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徐然的腿恢复的不错,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问题。
中午刘臻带徐然去吃了饭,徐然要逛街买打折货的计划全被刘臻给打断,她刚提出来要买衣服,刘臻就打电话让她助理去买了几个大牌的衣服送到徐然的房间。
“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
“谢谢。”
刘臻走后,徐然在房间里看剧本,试图丢掉拐杖走路。刚一踏下去钻心的疼,徐然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了,她想快点走路。徐然想拍戏,这个机会如果争取不到,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徐然摔了四五次,另一条腿乌青,她也疼的狠了,坐在地上汗如雨下。
捏了下腿,肉里面疼,徐然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她太想爬起来了,太想成功。
电话铃响了一声,徐然爬到桌子处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是秦宣,有些意外,接通:“哥。”
“在什么地方?”
“你没看报纸么?澳门。”
“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没有时间看报纸,发生了什么事?”秦宣的声音沉重:“你去澳门做什么?”
“沈从安过来谈事情,我是被拎过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秦宣说:“现在沈总对你倒是挺上心啊,去哪里都带着。和哥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在一起的概念。”徐然无奈笑笑:“你公司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么?”
秦宣这回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徐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初她没有跟秦宣,当时有条件更优厚的西华。秦宣这条路比较冒险,他和徐然一样没有后台全靠自己打拼,太容易被拿捏了。
“哎,算了,你也帮不了。”
徐然拧眉:“到底什么事,你说不说?”
既然给她打电话了,一定是有事要徐然帮忙。徐然知道这是秦宣的套,还是往里面跳,欠他的太多,徐然还清良心上过得去。
“能不能帮我借点钱?”
他的话是能不能帮他借钱,不是让徐然借,他知道徐然没有钱。
谁有钱呢?沈从安呗,徐然身后的财神爷。
可这个财神已对于徐然来说就是张年画,她请不动,可秦宣不知道。
徐然叹一口气,抬头看向远处高楼:“要多少?”
“比较多,你拿不出来。”
“到底多少?”
“一百万。”
徐然沉默了一会儿:“……我确实拿不出来,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第30章
“公司出了点状况。”秦宣声音很沉:“我和合伙人翻脸了,资金不到位的话。只能倒闭,我这几年赚的钱全部搭进去了。”
半年倒闭两个公司,秦宣也是牛人。
“我没有那么多钱。”徐然咬了下嘴唇:“我和沈从安的关系,借到钱的可能性是零,秦哥?”
“那没什么事了。”
“秦哥。”徐然胸口闷着一团:“五十万我有,之前沈从安借给我的钱。”
“算了,公司一直不盈利,真倒闭也没什么不好。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原本想回来和你吃饭,你在那边就算了。沈总那种人不可能和你玩真的,趁着机会能搂钱就搂,不要傻乎乎的相信什么真爱。”
一百万,徐然挤挤还是会有的,可她也就那么点钱了。徐琦以后如果说话有缺陷怎么办?父母年纪大了,那么大个担子。秦宣投资公司的事没有谱,徐然不是很看好,钱回不来徐然什么都没有了。
“哥,你现在做的公司是什么性质?”
秦宣长出一口气,无奈笑道:“和以前一样。”
“有没有兴趣换一行?”
“我已经三十三了,现在能换什么?徐然,我一直教训你,也不过是在你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你千万不要向我学,人到中年还是一无所有。”
“行了啊你,我就想知道你的合伙人因为什么撤资?”
“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忙你的去,我再想想别的办法。”秦宣说着就挂了电话,徐然拿着手机压在下巴上,拧眉想了一会儿,按着沙发拼命爬起来。
腿疼的钻心,徐然坐到沙发上已经大汗淋漓,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深吸一口气,心情有些糟糕。徐然真是自私,秦宣好歹也帮过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自身难保的时候,秦宣也帮不了她。
徐然反反复复的想,口干舌燥,忘记那条腿的事儿站起来就要去取水。脸朝地就摔在了地毯上,沈从安进门就看到徐然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她骂了一句脏话,先撑起那条完好的腿翻过身来就和沈从安四目相对了,目光对上,徐然就笑了起来:“沈先生,您回来了。”
沈从安浓眉紧蹙,徐然满头大汗,头发黏在脸颊上,只有一双眸子晶亮。
沈从安扯掉领带顺手扔在一边,大步凛然的走到徐然面前坐在沙发上。他开始解西装扣子,居高临下看着徐然:“地上坐着舒服么?”
徐然爬不起来,干笑了一声:“还凑合。”
沈从安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看徐然在地上爬不起来,面无表情:“听说你今天碰到记者了?”
“嗯,出门就被堵住了。”徐然连忙找到机会告状:“他们看我一个人还是残疾,就把我推到地上,幸亏刘总赶到才救我一命。”
话说完,徐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沈从安是看笑话呢吧。
这些难道不是他引导的?徐然一手按着沙发硬撑起来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沈从安:“沈先生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沈从安脱掉西装外套,沉沉黑眸落过来,盯着徐然看了一会儿:“刚刚在做什么?”
徐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老实回道:“我想试试这条腿能不能走路。”
沈从安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她。他目光压迫,徐然有些不太舒服,十分逼仄,捏了下自己的腿,没皮没脸的笑了一会儿,自己也尴尬:“然后就摔了,回去得参加康复训练才能站起来。”
沈从安起身去拿水,并没有问徐然的意思,他喝了半瓶,走过来:“明天中午有个局会过去,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没有输的余地。”
徐然咬着下嘴唇的一侧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会儿:“你真的要我赌?”
“我说的是废话?”
“上次我赌输了。”
沈从安走过去坐在徐然对面,把水放在桌子上,眯了眼睛:“所以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徐然咽了下喉咙:“赢了我能提一个条件么?”
“说。”
徐然看着对面沈从安,掐了下手心,鼓起勇气:“我不要钱,我把一百万还给你,合同失效。以后您需要我的地方,鞍前马后,一定尽心尽力。”
“先不用着急表忠心,换个条件。”沈从安表情沉洌,看了徐然一眼:“只有一次提条件的机会,考虑清楚。”
这个沈从安不同意,他怎么能不同意呢?徐然这样的小人物他为什么要绑在身边?徐然又不是样貌十分出众,他还挺恶心自己,想不通。
徐然脑筋飞快的转动,沈从安开口:“数三,不提就不用再提。”
他可以不答应徐然任何条件,徐然也不敢不全力以赴。徐然想在b市混下去,想在这个圈子往上爬,她不敢得罪沈从安。
“我想爬上去,娱乐圈。”
“听话,什么都会有。”沈从安站起来,不再看徐然:“晚上要出去,收拾好自己。”
沈从安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晚上徐然才知道,沈从安要参加个聚会。
徐然没有见到刘臻,沈从安开车带她。他车子开的很快,沈从安没有听音乐的习惯,所以车厢里十分安静。
“什么聚会?刘总不去么?”
“他回内地了。”沈从安转头看过来:“嗯?你们两个还有事?”
徐然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
这都什么跟什么,沈从安性格阴晴不定,刘臻喜怒无常还爱打人,这两个人真是好兄弟啊!
私人聚会,美女如云。徐然包裹的严严实实,倒显得惹眼。
沈从安推着她进入庄园,他和人笑着打招呼,态度温和。一点没有面对自己适合的冷厉恐怖,这个男人的两幅面孔徐然是见惯了,只配合他演戏。
“沈总。”一个年轻的男人招呼沈从安往里面走,笑道:“一直想见您,今天终于是让我找到机会了。”
男人夹杂着粤语的普通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徐然只需要扮演一个花瓶,所以不用多说话。微笑点头问好,她的脸都要笑僵了。
奢华的庄园里演绎着富人的醉生梦死,沈从安带着女人过来赴宴,所以黄就被撤下了。沈从安从来不碰毒,那就只剩下赌了。
徐然手里被塞了一杯果汁,她回头看了眼沈从安,沈从安笑容下目光疏离冷漠。
徐然连忙收回视线,喝了一口果汁:“谢谢。”
穿过宴会中心,他们跟着主人走进了后面的别墅。
“今天才听说沈总过来澳门,有失远迎。”
“她喜欢玩,我陪她过去,没有打扰你。”昨天他们去的那家赌场是面前这个人在管理经营,他是美籍华人,名字叫杰尼。
“太客气了,沈总你真是太客气了。徐小姐既然喜欢,今天我们尽兴。”
又赌。
他们直接上了二楼的的包厢,徐然喝了口果汁把杯子放下,看向沈从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们玩的是五张牌□□,一共有五个人玩,沈从安坐在徐然不远处的位置。起先几把,徐然跟了两圈,就把牌扔了。沈从安今天有点背运,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游戏,始终没有跟到底。
又一局,徐然看了眼底牌。她回头对上沈从安的视线,徐然忽然笑了起来,十分灿烂。
第二张牌徐然翻开是个黑桃二,沈从安是红桃q。
沈从安的牌不错,底牌是红桃k。
这个牌不算小,而且有可能做顺子。
二十分钟过去,徐然的桌面上放的是黑桃二三四。沈从安翻开的牌面是kqj,杰尼手里拿着两个a。这个牌不小了,另一家是两个q。
四个人都跟了下去,徐然的上家拿到个9,犹豫一会儿就扔了牌。
徐然这个极有可能做成顺子,她不紧不慢的把面前的筹码推出去。
沈从安的牌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的底牌是j,大是肯定大不过杰尼的两个a。
他这个牌也做不了同花顺,花色不同,最多也就是个对子,抬手把牌扔了。
徐然没动,他见过徐然打麻将,非常稳,超出她的那个年龄。赌博的人大多心浮气躁,她不一样,她不管输赢都一个表情。沈从安点起一根烟,吐出烟雾身子后仰靠在座位上。
徐然最后一张牌发了黑桃五,杰尼的最后一张牌竟然又是个a,三条a。很有可能做成满江红或者四条,旁边人议论纷纷。
徐然闻到烟味有点馋,看了眼沈从安手里的烟,摸着手里的牌,四条肯定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