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重生八十年代软妹纸
- 另类小说下一章:穿越八十年代鉴宝记/穿越八十年代软妹纸
白柠毫无征兆的叫出了声,羞耻混合着悲愤她满脸通红,泪就滚出了眼眶。
顾琛摸着白柠的脊背,他亲白柠的嘴唇和鼻尖,眯着黑眸声音低沉带着喘息:“我不碰处,我没想到……”最后一句,隐在他的叹息里。
“白柠。”
白柠满心都是脏话,这个王八蛋。
她一定要告顾琛强-奸!
漫长的时间,白柠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她眼睛望着头顶摇光的灯光,身体随波飘荡,理智飘得越来越远,一波一波的巨浪直冲而来。她逃不脱也挣不掉,每一次被冲撞的几乎要摔出去,又被拉回原来地方。
以前,她以为自己会找到那个愿意疼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理想中的那男人,他会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白柠遇到顾琛,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对的人,可谁料得到,这不过是一场阴谋!
他筹谋很久的陷阱,白柠真是蠢的可以,她掉进去了。
万劫不复。
许久后,他终于是结束。
白柠身上冷的发颤,紧紧咬着嘴唇,她滑坐到冰凉的地面上。裙子早就被撕碎,只剩零碎的布片。她浑身发酸,心脏一阵阵的发冷,头埋在膝盖里,手臂紧紧抱着自己。
她忍不住哆嗦的嘴唇,男人悉悉索索的动作,声音就在耳边。依旧沉咧,此刻白柠听在耳朵里,却只觉得可怕,这个男人十分可怕。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白柠本能的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她仰着脸,满脸泪,目光恶狠狠的瞪着顾琛,咬牙切齿:“你会付出代价!”
顾琛站在她面前,他居高临下看着白柠,半响。他蹲了下来,看着白柠的眼睛:“好啊。”
他想要伸手去摸白柠的头发,白柠猛的往后躲开,她双眼通红。
顾琛心脏剧烈震动一下,心里骂了句脏话,白柠让他心疼,从未有过的情绪。神色冷下去,他硬下心肠站起来:“白柠,我等着你。”
他整理自己凌乱的衬衣,黑眸盯着白柠一会儿,转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冷静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落在身后。
“别一直这么弱,记得让我付出代价。”
☆、第二十八章
那瞬间,白柠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她咬牙切齿,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刺骨的疼。
顾琛伪装的太好,白柠傻到敢相信他最起码不会伤害自己,冰凉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白柠的心脏仿佛塞满了棉絮,疼的喘不过气。
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脚步声远去,门板阖上发出声响。白柠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背靠在粗糙冰凉的墙壁上,脚下是破碎的衣裳,远处躺着他黑色的西装外套。
白柠想哭,嗓子干哑生疼卡的发硬好长时间都没发出声音。
手机在挣扎中不知道摔到了什么地方,身体粘腻发酸,肿胀的喉咙终于是发出呜咽声,头发散落下来盖住了她的脸,白柠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委屈什么,心脏犹如刀割一寸寸的渐渐鲜血淋淋。
白柠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想要离开这个肮脏恶心的地方,可是无论如何都挪不开脚步,她的身体抖成一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
从头到尾,白柠都是简单的人。无论对待友情爱情,她永远是用着最大的真挚去对待。可事实却狠狠扇了她一耳光,疼的踉跄。
门板突然发出声响,白柠这才从浑浑噩噩的思绪中抽取出来,这是人来人往的楼梯间,她的一切都会被来人看到,慌忙去拉西装盖住自己,抬头就撞到男人沉皑皑的黑眸之中。
“里面是衣服,换了。”
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白柠突然就炸了,她不管不顾的拿起手边的西装就扔了过去,撕心裂肺的喊:“你他妈的王八蛋!”
顾琛没有说话,他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看了白柠一眼把手里的纸袋放在地板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狠狠吸了一口,靠在门板上,眯了黑眸没有说话。
白柠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她不能这样难看的反抗,深深的呼吸把恐惧羞耻愤怒情绪深深藏在心底,她还是那个打不死的白柠,她没什么好崩溃。白柠一定要冷静,她不住的告诉自己,扯过纸袋子,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裙子。白柠的泪滴在手背上,她胡乱擦着匆匆穿上了那件裙子。
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话,看到白柠穿上了衣裳顾琛就扔掉烟头转身往外面走。
“顾琛!”
白柠突然开口叫道,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带着狠劲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知道,顾琛为什么会这么糟践自己!
顾琛顿了脚步,他的手指收紧又松开,沉默逼仄,白柠有些喘不过气,她的手指紧紧捏着,她一定会报警让顾琛生不如死。
白柠只恨手边没有一把刀子,她更想亲手捅死顾琛。哭过的眼睛朦胧有些看不清楚前方,这个楼梯间空空荡荡什么趁手的工具都没有,赤手空拳她根本打不过顾琛,刚刚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一次,只会自讨苦吃。
“你和白子瑜是什么关系?”
顾琛突然开口,他转头看向白柠,目光漆黑:“我不喜欢被人耍着玩,白柠,你是第一个。”他竖起一根手点了点白柠:“长长记性。”
说完他深深看了白柠一眼,弯起唇露出个讽刺的笑,转身大步走了。
门板阖上又打开,晃动发出声响,外面的光随着门板晃动而一明一暗。白柠咬破了嘴唇,心脏紧紧绞成一团喘不过气的难受,她耍人吗?“耍你大爷啊!”
白柠突然失控怒骂一声,转身拼命朝着外面跑去。
她要找到自己的手机,她要报警,一定要顾琛付出代价。
冲到走廊上,刺目灯光齐涌而来,白柠有那么一瞬间眼前发黑,恍惚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显示。她站在刺目的灯光下楞了几秒钟,忽的就笑了,真是讽刺的很啊!
最好的朋友怀疑她的人品,以为完美的男人把她的自尊踩在了泥里。
白柠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发生,在她过去的二十几年里,白柠曾经以为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失恋或者失业。白柠都忘记了疼,她慌不择路的朝着前方跑去。身体上的异样,每一个动作都在昭示着刚刚受到的屈辱,她要远离这个地方。
推开最后一扇门,音响声音齐入耳朵,翁的一声响。
会场中心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闪光灯不断的发出光亮,白柠有一瞬间的迷茫。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她的腿在发抖,心里空空荡荡不知道何去何从,心中滔天的恨又掺杂了迷茫。直到五六个急匆匆而来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白柠才回过神,看到熟悉的人,白柠泪就要滚出了眼眶:“白子瑜——”
为首的白子瑜冲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转身就往外面走,“白柠,可算是找到你了!”白子瑜面有急色,走的匆匆忙忙。
他的衬衣不复整洁,袖子胡乱挽到了手肘处,头发有些汗湿。他步伐急促杂乱,扯得白柠几乎要摔倒,她脚踝钻心的疼,刚刚冲动还没有察觉,如今疼的她一头一脸的汗,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已经感觉不到疼。
“白柠,爸进医院了!”
白子瑜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严肃沉静:“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又找不到你的人。”
白柠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白茫茫一片,爸爸怎么会进医院?他发生了什么事?
心脏悬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指,嗓子发硬半响都没发出声音。
他们走出了会场,冰凉的风吹到了脑门上,白柠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哥……”
白子瑜拉开车门把白柠塞进去,他快速绕到另一边上车,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好像要说什么,白子瑜摆摆手不耐烦道:“回头再说。”
白子瑜动作极快的上车甩上车门,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启动车子,车子在夜色下快速的调转方向就急匆匆朝着市区方向奔去。
“刚刚接到妈的电话,爸的老毛病犯了,情况很不好。”
白子瑜目光盯着前方路况,面色沉肃。
白柠抱着自己的手臂,手指收紧她迷迷茫茫找不到方向,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事情纷杂,她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现在回b市,爸爸最想见的人是你。”白子瑜的话狠狠敲在白柠心脏上,她冷的几乎发抖,心里乱糟糟一团,到底要怎么办呢?
☆、第二十九章
白柠连夜赶往b市,飞机上白子瑜才发现她脚上异样:“怎么回事”
面对白子瑜那张脸,白柠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要怎么诉说自己的遭遇,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活该。白柠在他面前坚强惯了,也再学不会软弱。
“不小心崴的。”
沸腾的心渐渐沉静下来,白柠抬手盖在眼睛上,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身体上的痕迹在淡去,冲动之后只余死一般的寂静,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对,可是她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报警时间。
“下了飞机,去医院拍个片子!”
白子瑜说着就移开了视线,他靠在座位上声音疲惫。
此时已经夜里十点半,他们都不知道父亲的情况到底如何,会不会……离开!
晚上十一点四十,飞机在b市机场落下。
白子瑜甚至没有注意到白柠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他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一路上车子开得就差飞起来。白柠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霓虹灯,心中那份坚定越来越重。
父亲的情况十分不好,母亲守在手术室外面看到白子瑜和白柠匆匆赶到就连忙迎了上来。她的手指紧紧握着白柠,话未出口泪就滚出了眼眶:“柠柠——”
她泣不成声,手指掐的白柠有些疼。
上一次见面母亲还面色红润,短短一段时间没见,她面色憔悴眼睛红肿,十分狼狈。
“妈——”
白柠心里狠狠疼了一下,回握着母亲的手:“我爸爸——”
母亲嘴唇哆嗦,似乎想说什么,可眼一闭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亏得白子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母亲:“妈——”
白柠脚上生疼还使不出力气,她心急如焚却也是无法使力:“大哥,快扶妈到一旁坐下,你去叫医生。”她单脚跳了一下,身上的疼已经缓和,恨经过了发酵也掺加了别的因素。
她现在不单单是白柠,首先,她是白家的女儿,这件事闹大父母会怎么想?
两人一起把母亲搀扶到旁边长椅坐下,白子瑜站起来就要去叫医生,母亲才悠悠转醒拉住白子瑜的手:“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她费力的说着,叹一口气:“柠柠,子瑜,我没事。”
母亲现在的情况白柠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旁白子瑜看了她一眼站住了脚步:“妈,你别急,我和柠柠都在,爸爸不会有什么事。”
白子瑜看了白柠一眼,白柠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飘渺不定。他这么一瞟才看出来不对劲,白柠换了衣服,脖子上还有清晰的痕迹,他眸中异样一闪而过就被母亲打断了。
“这次不一样,你爸爸这次……”
白柠心脏紧紧
凌晨两点,父亲出了手术室。白柠和白子瑜一同站起来往门口冲去,她脚下踉跄一下抓住白子瑜的手臂才站稳,眼睛急切的盯着走出来的医生:“我爸爸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乐观,暂时病情稳定。”
白柠的脚到了晚上已经肿的发紫,就近在医院上药,白子瑜送母亲回去。白柠不单单担心父亲,母亲年纪也大了,现在天都快亮了。
“我在医院守着,你们先回去。”
母亲还想说什么,白柠直接给白子瑜使眼色,语气坚定:“妈,你和大哥先回去,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你在这里守着也是无济于事。”
母亲爱着父亲,深深的爱着,她用几十年的热情爱着父亲,如今,父亲躺在加护病房生死未卜,白柠知道不说重话母亲就不会走。
她不去看母亲眼里的泪,别开脸:“你们赶快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柠柠——”
母亲叫了一声,白子瑜揽住她的肩膀往外面带:“柠柠在呢,我先送你回去。”
白柠笑了下:“妈,你先回去吧。”
白子瑜看了白柠一眼,他们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医院外面走。
白柠坐在冷清的走廊上,白色的炽光灯照在地板上,空调温度低得像是太平间,白柠靠在墙壁上,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闭上眼,全世界静的不可思议,白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当被狗咬了?他们都是成年人,一夜情原也是正常生理需求。只是,因为他的强迫,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
肮脏又不堪。
彻底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白柠咬牙,心里冷的彻骨。
拳头越捏越紧,她不可能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放过顾琛。
白柠在医院守了三天,父亲在第四天的夜里突然病情恶化。抢救了将近五个小时,医生从急救室出来,白柠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的腿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
“家属进去看看他吧——”
医生的叹气声传入耳朵,那瞬间白柠的泪汹涌的往下掉,她踉跄着进去。父亲身上的仪器少了许多,只剩呼吸机还发出轻微的声响,母亲扑过去抚摸父亲的脸颊。
“你看看我?”
她哭的悲炝,眼泪混合着鼻涕,从未有过的狼狈。她的手指颤抖,轻轻的怯怯的去碰父亲的脸颊,一寸一寸细致的抚摸:“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她努力想要压抑住哭声,可颤抖的声音没法骗人。
“你看看我好不好?”
白柠捂着嘴无声的哭,心口梗成一团喘气都十分困难,嗓子发硬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从来没好好的和父亲说一会儿话。白柠总认为父亲对不起她,所以记恨。
父亲是凌晨一点二十七分走的,他至始至终都没睁眼看看身边的人,母亲哭的晕了过去。白色的床单遮住了父亲的脸,他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白柠已经哭的没泪了,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手脚抖得厉害。
父亲走了,他没有交待遗言没有和白柠说一句话,就那么走了。
呼吸机停止,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他身上的仪器被拔掉。
护士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们要推着父亲离开,死亡的人不应该再留在病房,他们应该去太平间。
白柠突然就嚎啕大哭,她跪着想去追父亲,身子一软就趴在了地上:“爸!”
世界上再没人让她叫一声爸爸,不管他是好是坏,永远的离开了白柠的世界,不给她留一点缓和的余地,走的那么突然。
白柠的世界一下子就塌陷了。
白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接踵而来的打击,她已经骄傲不起来。白柠没什么可骄傲,她所有的高傲都被打压进了灰尘里,碎的连个渣都不剩。
第三天白子墨才从国外回来,他长的高瘦,是个挺拔俊朗的青年,进门后看都没看白柠直接冲到母亲的面前:“妈!我爸呢?”
他急切的问,倔强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微微喘息:“我……爸呢?”
白柠也想问,她的爸爸呢?为什么走的时候不等等自己,再看自己一眼。
白子墨年轻的哭声在灵堂上响起,尖锐刺痛了白柠的心脏。
葬礼上,白柠见到了顾琛。
人群中,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遥遥对望。
白柠忽然什么情绪都没了,恨啊爱啊纠结还是不甘心,都随着父亲的死亡变了一重意思。她移开了视线,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白柠咽了一下喉咙,她和白子瑜站在一处,眼睛看着远处蓝天。
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白柠一定会和父亲坐在一处好好说话,而不是永远和他对着干。至死,白柠都没和父亲好好说上话,上一次她赌气离家,白柠想和父亲说一声对不起。
可惜,再也没机会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管后悔不甘不舍都无济于事。
没了,简简单单两个字负担了太重的情绪。
陵园是在山上,一行人沉默着离开,白柠和白子瑜搀扶着母亲他们往山下走。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终于是飘起了小雨,阴雨绵绵随风而来,淋湿了白柠的头发。
有些冷,白柠抱紧了母亲的胳膊。
路上的泥越来越多,白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母亲沉默着,她越加消瘦憔悴。父亲的离开,带走了她全部的生机,行尸走肉的活着。
白柠的手指掐着手心,她现在最亲的人就是母亲。
黑色的汽车,白柠扶母亲上车,她顿住半天后转头看向山上的陵园。白柠知道她心里难过,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等待着她。
“柠柠,你爸爸走了吗?”
母亲的声音飘得有些不真切,在细雨中发颤。
“我追了他一辈子……”
父母的感情白柠一直无法理解,她弄不懂什么样的爱情会经久不衰?泪毫无征兆的滚出了眼眶,母亲挣开她的手:“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谁都不要跟。”
“妈——”
白柠想说什么,白子瑜抬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黑色的汽车消失在山路尽头,白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司机跟着,不会出事。”
白子瑜也看着远处,他捏紧了拳头,父亲离去,他的性子骤然沉稳下来。抿了抿嘴唇,拎过一旁的白子墨:“回家,等妈回来。”
他们的家。
司机把车子缓缓开过来,白柠咬了下嘴唇,心脏狠狠疼了一下。
突然头顶的雨停止了,一个阴影落在身旁,白柠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下瞬间她的脸色就变了,眸光骤然冰冷盯着顾琛。
“你想做什么?”
“看你。”
他的眸光沉皑皑的黑,看着白柠,动了下嘴唇。当他知道白柠是白子瑜的妹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可是做了,他就不后悔!
白柠脑袋里发懵,扬手就扇了顾琛一耳光,她气的嘴唇哆嗦拳头紧紧攥着。
清脆声音响起,顾琛的脸偏向了一边。
旁边的白子瑜和白子墨都转头看过来,白柠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的眸光通红死死盯着顾琛半响,转身就往开过来的汽车奔去。
☆、第三十章
顾琛摸了摸脸颊,嗤的笑了一声,转头迎上白子瑜的目光。
“节哀。”
白子瑜点了点头,他没说话。短发上沾满了雨滴,顾琛这个人他一直都看不明白,或者来说,这几年顾琛所行之事让他忌惮。
顾琛扯了下袖口,眯了黑眸:“子瑜,有时间吗?聊两句。”
他们对视,半响后白子瑜的手指摊开,他面色平静,一开始他就知道事情会走到哪一步:“一个白柠还不够?”他笑了下,眸中深沉一片:“顾总,这么沉不住气?”
顾琛扬起了眉,他深深看了眼白子瑜,手指捏着伞柄。对视半响,顾琛转身朝着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走去,他步伐凛冽踏在地面上溅起泥泞。
“我不放心白柠。”
他的声音很低,随在雨里。
雨淅淅沥沥的下,陵园的松柏矗立在雨雾之中。
“大哥?”
白子墨想说什么,白子瑜转身大步朝着汽车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并非不知,只是假装看不到。
利益之争,向来不留情面。
父亲走的突然,没有遗嘱也没有任何口头嘱托。白柠在名义上只是个私生女,就连家谱上都不会记载她的名字。白家老宅,几个长辈坐在客厅沙发上。
“大哥走的突然,虽然我们也都心痛,可白家不能没有掌事之人,这公司股份怎么分配大哥可有遗嘱?”
白柠父亲那一辈兄弟两个,另一个叔叔不务正业在公司也不受器重。父亲活着的时候,他就在董事会挂个虚职,平常连面都不露。白柠心里发寒,她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喝茶,视线扫过对面的小叔和姑妈,小叔白成伟四十来岁,生的一张奸相,因为常年纵欲,双眼浑浊无神,尽是憔悴猥琐,看着放浪:“董事长的位置也不能悬空,二姐,你觉得呢?”
白成秀今年刚刚五十岁,她性格泼辣办事雷厉风行,在公司说话有份量:“如今大哥走了,子瑜子墨还小,公司的事又不是十分熟悉,你叔叔历练了这么些年,办事也沉稳许多。当初你奶奶去世的时候,只说让你爸爸照看着小叔,才把大部分财产都放在你爸爸手里,你爸爸去了,有些东西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她靠在真皮沙发上,一袭紧身黑色裙子包裹着已经衰老的身躯,眸光从白柠身上扫了下就落到了白子瑜身上,至始至终她都没把白母放在眼里:“子瑜,你怎么看?”
白家老太太弥留之际担心白子瑜会受后妈苛待,白家这些小辈只有白子瑜掌握着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这里还坐着几个小辈,除了白柠白子墨之外,还有小叔家一个女儿,姑姑家两个儿子。
白柠冷眼看着,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她是不会回来白家。父母的财产那是属于父母,白柠不想去争,也不屑。可若是外人想算计母亲的东西,白柠也不会旁观不管。
“妈还在,姑姑,你和小叔谈论这些有些急躁了。”
白子瑜还穿是戴孝身,胳膊上缝着黑色的布带。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只对白柠和白子墨说道:“你们扶妈去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