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路到我的床上呢?”周斯易因为发烧,嗓音沙哑,他亲着徐渭的脖子,“徐渭。”
徐渭踹了他一脚,周斯易吃疼闷哼一声,但也没撒手。捧住徐渭的后脑勺,深吻下去,徐渭不是挣不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周斯易的体温很高,唇舌交战,徐渭猛地抱住周斯易的脖子,狂躁的吻上去。他把周斯易推到路边的书上,撞落了树上的雨水,瞬间两人透心凉。徐渭掐住周斯易的脖子,拼命的吻他。
松开的时候周斯易在咳嗽,咳的眼睛通红。
“我错了。”
“你没错,都没错,观念不同。”徐渭喘着气,说道,“去医院吧,别作死了。”
周斯易漆黑的眼盯着徐渭,半晌后说道,“真要分手?”
哥们,是已经分了好么?
徐渭抹掉周斯易脸上的水,松开他,退开点头,“继续下去没有意义。”
“分多久?”
分手这玩意你还能控制多久?
“去医院吧。”
周斯易攥着徐渭的手腕,“分多久?”
他的眼沉邃,有微弱的光,直直看着徐渭。
“不想好了。”
“你敢。”
徐渭松开周斯易转身大步就走,周斯易从后面抱住徐渭,“徐渭,我给你一个机会,再选一次,要分多久?”
徐渭转身抓住周斯易的衣领,怒不可遏,“周——”
周斯易顺着就滑了下去,徐渭吓了一跳,这狗东西不会装晕吧?周斯易直挺挺朝地上摔去,徐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抱住周斯易。
“周斯易?”
尼玛,这玩意是看琼瑶长大的吧?
徐渭一只手费力抱着周斯易把他扔到车上,周斯易竟然没带司机,他高烧还敢开车,也是不想要命了。
作天作地!
徐渭上车发动汽车,他的右手不方便,单手握着方向盘直冲出去。医院离这里不远,周斯易躺在后排无声无息。
徐渭到医院给周斯易挂上号,高烧四十度,转肺炎了。
这孙子!
医生给周斯易扎上输液管,徐渭连忙下楼去缴费。
交完钱,徐渭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气的有些糊涂,在原地走了两圈,拿出手机按着王亚的号码。
很快那边就接通,王亚困倦的嗓音落过来,“你好,我是王亚。”
“我是徐渭,你在B市么?”
“我在S市。”
“周斯易发烧了,他还有什么人可以联系到么?”
“没有了。”王亚说,“最近有个项目出了问题,能派出去的人都出去了。”
“他的司机呢?”
“请假回家了吧。”
“你有电话么?”
“没有。”
操!这些人是串通好的吧?
“他现在跟他姐也翻脸了。”王亚说,“你先把他送医院。”
徐渭:“……”
“你身上有钱么?”
徐渭挂断电话,恶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转身回去。周斯易醒了,在输液大厅挂水,一张脸惨白没有血色。白的跟玉似的,几近透明。
徐渭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周斯易把头放在徐渭的肩膀上,“抽烟了?”
“嗯。”
“嗓子不要了?”
“伤到肺,以后也不能唱歌了。”徐渭靠着椅子,肩膀上的脑袋有些分量,他的心也沉甸甸的,扯起嘴角笑了下,“无所谓,嗓子好不好也不重要。”
“你和盛势娱乐签合同了?”
徐渭转头看他,周斯易烧的嘴唇起了一层干皮,这东西还在算计呢。
“我记得跟你签的合同里,没有编曲的版权约束。”
“是没有。”周斯易的嗓音沙哑,“那份合同你想毁现在就可以毁。”
“随便你,我也不打算唱歌,也没有演出。”徐渭说,“转幕后,那份合同与我无关。”
“不要跟他们签人身约。”周斯易闭上眼,他握住徐渭的手,连续的熬夜折腾,他也很疲倦。他对徐渭做的那些事,他也后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的局面,周斯易也不想解释太多,他就死赖着徐渭,“作品也不要签太久,合同自己好好看看。”
徐渭抽出手,周斯易又握住,他握的很紧,“那段时间我被仇恨蒙蔽了眼,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全看不清。”
“你闭嘴吧。”
“给我个机会行么?”周斯易直起身,转头注视着徐渭,“我用下半生来补偿。”


第102章
短暂的沉默, 徐渭一巴掌把周斯易的脑袋推到一边, 站起来瞪着周斯易,“怎么没把你病死呢?”
周斯易:“……”
徐渭往前走, 走了两步回来脱掉身上的长款羽绒服扔到周斯易身上, “盖着吧, 嘴炮!”
周斯易要起身,徐渭按住他的肩膀又给按回去, 周斯易的脑袋蒙在徐渭的羽绒服里, 羽绒服还有徐渭的体温。
“我现在不会跟你在一起。”徐渭的声音很低,他握着周斯易的肩膀很紧,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另外, 周斯易。做不到的事不要承诺,我不想再做一次梦。”
周斯易想拿下身上的羽绒服,徐渭按着他,“不要动。”
周斯易放下手。
“不要再卖惨, 不要再给我压力。”徐渭说, “让你的助理过来照顾你, 我先走了。”
徐渭转身大步就走,周斯易拿下羽绒服立刻就要拔针,被护士看到吼道,“水还没挂完干什么?”
周斯易冷厉眸光落过去,护士怂了两秒就又厉害起来,“高烧转肺炎还作什么?作天作地命作没就安生了。”
周斯易坐回去, 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咳嗽片刻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现在立刻人民医院,最快速度,把徐渭送回去。”
“好。”
徐渭没穿外套就这么走了,外面那么冷。
周斯易把手机发短信给徐渭,“在门口等五分钟。”
随即又觉得这么冷的天让徐渭等得把他冻死了,发短信,“去隔壁的肯德基坐一会儿,司机马上过来。”
徐渭没搭理他,周斯易头疼的很,又不能追出去。他怀里是徐渭的衣服,徐渭穿黑色羽绒服很好看,修长,显得清俊高挑。
周斯易发短信给司机,“按迟到分钟数扣工资。”
司机:“……”
————
徐渭连接到周斯易两条信息,周斯易有他的新号码一点都不意外,这货什么都能找到。他这么牛逼怎么不去干侦探呢?徐渭站在门口拦车,五分钟过去还没有拦到。
冻得瑟瑟发抖,只穿毛衣怎么着都冷。北风呼啸,徐渭跺跺脚,后悔把羽绒服丢给周斯易,那孙子冻死活该,自己作的。
他拿出手机软件叫车,极速冲来一辆奔驰,徐渭退后,车子急刹。
车门打开周斯易的司机走出来,“徐少,送你回去。”
这是周斯易身边没人?妈的!这群骗子!
徐渭看着他,他拉开车门,恭敬道,“挺冷的,你上车吧。”
徐渭看他里面穿的还是睡衣,折腾的全是下面的人,周斯易自己跟个仙似的。为难下面的人没意思,徐渭走了过去,“谢谢。”
坐上车,司机递给徐渭一条毯子,把暖气温度调高,“需要开音乐么?”
“不用。”徐渭说,“不要开那么快。”
“好。”
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徐渭转头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预报明天有雪也不知道能不能下来。
车到楼下,徐渭下车大步上楼。进门就跟下楼喝水的母亲撞上视线,迟疑了几秒,陈玲问道,“出去干什么?还不穿外套?”
“睡不着,吹风。”
“吹感冒了。”陈玲摸了摸徐渭的额头,把水杯递过来,“喝杯热水。”
徐渭喝了一口,说道,“我明天还有课。”
“抽烟了?”
怎么谁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徐渭嗯了一声,抬步上楼。
“心情不好?”
徐渭没说话,陈玲叹口气,说道,“你喜欢男孩子,我支持你。但你要安全,我就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徐渭又嗯。
“早点睡吧。”
徐渭走到楼梯拐角处回头看母亲,“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陈玲一时间没找到话,徐渭扯起嘴角苦笑,“睡吧。”
他转身回房间,关上了门。
陈玲站了许久,把水喝完,转身上楼。
什么是幸福?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徐渭到学校的很早,手机上跳出来一条短信,周斯易的电话号码他不用备注也能认得出来。
“谢谢你的羽绒服。”
徐渭把手机装回去,身后刹车声响,徐渭回头看到萧盛染着一头绿毛。拄着拐杖风驰电擎冲过来,把LV双肩包甩到肩膀上,动作娘的徐渭浑身一颤。“你的头发可真——”
“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就得长点绿。”
得!这尼玛成绿头龟了。
徐渭单手插兜老头似的慢吞吞走,萧盛冲出几米又停下来,“你属鳖的?”
“你牛逼你先飞。”徐渭依旧慢吞吞。
萧盛飞到台阶处,喘成了狗,停住脚步等徐渭,“我昨天录了你的歌,效果非常好。”
“谢谢你的赏识。”
“说真的。”萧盛看着徐渭,“肺部受伤还能治好么?”
“不知道。”
“多投资钱,国内治不好去国外。”萧盛认真打量徐渭,说道,“你更适合站在舞台上,那是你的世界。”
徐渭抬起下巴示意,“哥们,你的世界来找你了。”
萧盛回头看到有女生往这边跑,立刻戴上口罩拉上羽绒服帽子。但那个标志性的瘸腿,可是没办法伪装,很快萧盛就被围住。
徐渭从旁边绕过去,电话又响,徐渭拿出来看到是周斯易。
“元旦想出去玩么?”
得寸进尺!
徐渭把手机放回去,叮的又响了一声,徐渭懒得看,结果一连响了七次,都快连成音符了。徐渭拿出来看到周斯易一长条信息,基本上都是废话。
问妈妈有没有护照,要不要出国玩。
徐渭进了教室,随后萧盛才到,“元旦有演出,要不要去看?”
“哪里?”
“B市,卫视晚会。”萧盛说,“我有票,给你。”
“你断腿还能表演?”
“唱歌用嗓子又不用腿。”
徐渭转头盯着萧盛,萧盛被看的满脸通红,“看什么?”
徐渭收回视线,“你卖票的吧?”
“卖你娘个头!”
徐渭扯起嘴角,没搭理他。
萧盛从书包里翻出一张贵宾席的票给徐渭,“给你。”
“多少钱?”
“妈的,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提钱?”萧盛说,“徐渭,是不是哥们?”
徐渭接过票,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开迅速画了一张简笔漫画递给萧盛,“以物换物。”
“什么鬼?”萧盛接过看了一眼哧的笑出声,“牛逼了啊!你还会画画?这哈士奇真传神。”
“画的不好,入门。”徐渭说。
画的是萧盛,架着轮椅的哈士奇,不是徐渭画的像,主要是萧盛长得像。
“我怎么看这个哈士奇有些熟?”萧盛美滋滋的捏着纸,眉毛飞扬。甭管是什么,徐渭画的就是牛逼,“你不亲笔签名?谁知道是你送的。”
徐渭拿过来在下面龙飞凤舞的签名,写下日期,特像那么一回事。
徐渭对演出不感兴趣,可母亲并没有看过,他想把票送给妈妈。
萧盛左看右看,最后特别珍重的架在书里,放了回去。
下午没课,徐渭连忙去找房子,有钱就好办事。房子找的很容易,靠近学校,两室两厅,月租一万。
徐渭算了一笔账,觉得还合算,就签下合同。
他回去的时候母亲还没下班,徐渭联系搬家公司,开始收拾行李。敲门声响,徐渭丢下箱子起身去开门就看到抱着小雏菊的周斯易,蹙眉。“干什么?”
“退烧了,过来看看你。”周斯易穿烟灰色大衣,脸色还是很难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徐渭迟疑片刻,周斯易在逼他,他心里清楚。但还是心软,周斯易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货非得把自己折腾死。
这个大SB!
徐渭转身回去倒了一杯糖水,周斯易已经进门坐到沙发上,“你要搬家?”
徐渭把水放到他面前,“嗯。”
“搬哪里?”周斯易凝视徐渭片刻,拿起手机要拨号。“我安排人过来。”
“不用。”
徐渭把箱子推到一边,“喝完水走吧。”
周斯易抱着杯子看徐渭,徐渭被看浑身不自在,绕了一圈回来在对面坐下,对面周斯易开始咳嗽,咳的声嘶力竭。
徐渭真想打死他,蹙眉,“喝水!”
周斯易喝了半杯水还是咳嗽,徐渭很烦,站起来又强迫自己坐回去,“吃药了么?”
“下午还没吃,一直开会,比较忙。”
你怎么不死在公司呢!事业就是周斯易的命。
“拿药了么?”
“在车里。”
“下去喝药。”
周斯易捂着嘴咳嗽,一副病的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徐渭的目光沉下去,注视周斯易半晌,“带司机了么?”
“没有。”
“你故意的吧?”
周斯易剧烈的咳嗽,说不出话,徐渭伸手,“车钥匙。”
周斯易把车钥匙递给他,眼睛红红的看徐渭。徐渭一下子就心软了,狗东西一咳嗽就红眼,他就忍不住心疼。真是贱的慌,徐渭腹诽,穿了件羽绒服大步出门,他拿了药上楼的时候碰到母亲。
“拿的什么?”
“周斯易的药。”周斯易被堵在屋里,徐渭也没法再撒谎。
“他怎么了?”问完陈玲反应过来,“他过来了?”
“嗯。”徐渭说道,“烧成肺炎了。”
陈玲蹙眉,徐渭和周斯易大概是真分不了。昨天徐渭半夜不睡,出去抽烟,陈玲也睡不着,想到天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心疼徐渭,强行让两个孩子分开,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昨天淋雨的吧?”
“可能吧。”
“他也是一根筋。”
周斯易的筋多了,徐渭算个屁!这话徐渭不好说出口,他内心也许还期盼着留一线。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周斯易看到陈玲立刻站起来,也不敢装了,“阿姨。”
徐渭把药扔到桌子上,拿着杯子接水,拍到周斯易面前,“吃吧。”
陈玲把袋子放到餐桌上,取出一盒咸面包递给徐渭,“让他吃点东西再喝药,消炎药都伤胃。”


第103章
“谢谢阿姨。”
面包是咸的, 周斯易从不吃咸面包, 他吃的特费劲。半晌才吃完一块,把药喝下去。
“面包好吃么?”徐渭的眼很干净, 黑白分明。
“挺好的。”
“我不吃甜面包。”徐渭说, “你不知道吧?”
周斯易注视着徐渭, 他只知道徐渭很少吃甜的。周斯易的控制欲很强,有时候会逼徐渭吃一些甜食。
“妈, 不用做周斯易的饭, 他这就走。”徐渭站起来,提高声音。
周斯易不走也得走, 徐渭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搬家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周斯易一步三回头的出门, 徐渭拿杯子去洗,陈玲说,“不留他吃饭?不是烧肺炎了?”
“有什么好留的。”
陈玲看了看徐渭,想到周斯易刚刚说的话, “怎么又要搬家?”
“我又找了个房子, 有暖气。”徐渭把洗好的杯子放回去, 拿了一块面包咬着说道,“已经签了合同。”
“多少钱?”
“我有钱。”徐渭说,“我最近得选一架钢琴,有一个好的环境,才能赚更多的钱。”
陈玲看了看徐渭的手,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手还疼么?”
“不疼。”徐渭把面包咽下去,取出牛奶插上习惯,“写歌得要钢琴。”
“什么时候搬家?”
“明天。”
“正好,明天我不上课。”陈玲看了徐渭一眼,“少吃点面包,马上要开饭了。”
徐渭能吃,多少都能吃的进去。
第二天徐渭迅速的搬完家,住进了新房子,下午和陈玲去看钢琴。眼花缭乱,最终还是没买,决定再看几家。
到晚上周斯易就把钢琴送过来了,陈玲出去买菜,徐渭穿棉质长裤家居服,同款上衣。松松垮垮,嘴里还咬着烟,看工人进门。
烟灰吧嗒落到地上,徐渭拿下烟,看到周斯易修长身姿进门,他特自来熟的指挥,“徐渭,要放哪里?”
徐渭皱眉,“你有意思么?”
“你总要用。”
“我用个屁!”妈的!周斯易跟踪他!这个狗东西。
“放这里可以么?”周斯易看到客厅靠窗位置空着,立刻让工人把钢琴房过去,徐渭掐灭烟大步走过去说道,“拿出去。”
周斯易揪住徐渭的衣领,对送货的人说道,“走,其他的我自己来。”
门关上,徐渭踢了周斯易一脚,周斯易转身把徐渭抱进怀里,“之前给你定制的钢琴,今天送来了,你不喜欢就随便玩两天,给扔了也行。”
徐渭挣不脱周斯易的手,仰起头,“周斯易。”
“嗯。”
“我的手断了。”
“简单的还是可以弹,你写歌总要用乐器。”
徐渭抿了抿嘴唇,周斯易得寸进尺,他只要心软一点,周斯易立刻就顺杆爬。
“你知道我的心结。”
“我知道。”
“带上你的钢琴走人。”
周斯易不撒手,徐渭又踢了他一脚,周斯易捧住徐渭的脸亲下去。徐渭闭上眼,半晌后屈起膝盖顶在周斯易的肚子上。周斯易退了一步,松开徐渭。
徐渭擦了擦嘴唇,单手插兜,松松散散靠在餐桌上,“我爱你的时候,我想把一切都给你,包括我的命。你要让我当饵,你说一声,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生命。”
“我爱你,疯了似的爱你,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一颗心。我小心翼翼捧到你的面前,对于你来说,这是一部分,但对我,这是全部。”
“周斯易……”徐渭有些说不下去,因为太爱,所以无力。
他尽自己全部能力去爱周斯易,他确实什么都没有,但他把自己有的都给了周斯易。他按照周斯易希望的路往前走,希望有一天能站到周斯易身边。
现在徐渭也不想要了,站他妈!
“你把钢琴带走,我什么都不要。”徐渭说,“给我半年时间,如果半年后,我还是这么想的,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徐——”
“你先别说话,你也不用再作践自己,你知道我会心疼。但你这么逼我,你不觉得残忍么?你但凡有点心,就不应该再这么做。”徐渭直视周斯易,“易哥,你会逼死我。”
一年时间,有多重呢?
其实拧干那些水分,也没多重。
徐渭梦醒了,他就是个普通的为了生活拼命的人。
“把你的钢琴带走。”
周斯易没带钢琴,自己走了。
徐渭烦的半死,还得找人来取钢琴,周斯易这个欠揍的东西。
还没联系到搬钢琴的人,吉米打电话过来,对于吉米的电话,徐渭有些不解,但还是接通,“你好。”
“有时间么?”
“有的,您有事?”
“有个人想跟你见面谈谈合作。”
“什么时间?”
“下周二晚上可以么?”
“好。”
徐渭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写歌,他现在需要很多的钱。周日元旦,徐渭把票给母亲,埋头写歌,他要赚钱。
他现在手断了,也没人找他演出,反倒可以心无旁骛的创作。写到十一点,徐渭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静静看着天花板。
他的情绪忽然就上来了,那种疯狂撕咬着情绪。徐渭咬着烟,闭上眼,把手落下去。
在迸发那一刻,他还是想的周斯易,这尼玛贱的。
一支烟只剩下熄灭的烟头,徐渭抽纸擦手,扔进垃圾桶。继续开始写,感觉上来了,徐渭写到母亲回来。他把自己扔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脸。
蜷缩身体。
他更喜欢后面的刺激,前面虽然也刺激,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过了元旦,徐渭和吉米还有个约。元旦晚会上,萧盛唱的是新歌,将醒,徐渭写的。瞬间引爆全场,第二天就上了热搜,萧盛估计要住在热搜上了。
徐渭打车前往约好的餐厅,进门就看到了沈落。
“介绍下,这是沈落,你应该知道。”吉米指了指徐渭,“徐渭。”
这场面——徐渭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