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家里这一干姑娘付姑娘怎样热闹着,子肜现在的心情却是很激动地。一大早,就接到了元春的信。信上说怕是身上有喜了,因不敢确认,想请自己娘过去一趟。倒也不是不能请太医,只是元春思量着不妥,如果真有了,她还没想好是不是这么早就把消息给捅出来。
朝堂之争,三皇子日渐的处于上风,皇上看着是各不相帮的,其实大家都明白圣上隐约有着偏向了。唯有在子嗣上,圣上是对三皇子不满的。从大婚这么些年下来,三皇子府里只去年诞下了个小哥儿,虽是个男孩儿,偏是身子弱得不像话,养不养得大都两说,所以那个侍妾虽一朝得男,但还是不受宠。
子肜上了门,依了规矩地了名帖,让人进去通传。门上的都知道来的是正妃的亲母,哪里敢怠慢,一边让人飞跑着去送信,一边就只是把子肜等人往里让。子肜忙道不敢,还是依着规矩等待着。没想到过一会儿人来了,竟然是三皇子亲迎。子肜一看就要行礼,三皇子哪里肯受,忙让人扶了进去。子肜不敢多说,就跟在后面,看着三皇子那个喜上眉梢的样子,不禁疑惑,难道他也知道了?不是谁都没说吗?
正文 188 迁居
188 迁居 (推荐加更)
三皇子对子嗣这事很头大。若不是怕惹出什么事给政敌抓住小辫子,他恐怕就要偷偷去找些什么生子秘方了。每次太医给府里人和自己的请脉都很仔细,明明都是很健康,为什么就没有子嗣呢?想当初他一得知那个侍妾有孕,高兴坏了,赏赐如水般的给了过去,兴的那一个风头尽出,都有点不把正妃放眼里了。但是好在自己的妻子贤惠得真真没话说,还是那么仔细照看着她,不管是宫里赏的东西还是皇子自己自得的东西,都先可着那个院子。就是那个人不敬,也不让人在自己面前透露风声,要不是自己偶尔亲眼看到还着不知道。
三皇子当下就要发火了,可还是多疑的忍住了,回了书房让人查了下,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回到元春那里,三皇子就问她这是为什么,元春笑着说,这不是怀着孩子呢吗?她明白子嗣对殿下意味着什么,不看别的,就冲着皇子的骨血。她也要让着那人。至于不在殿下面前说道,那是因为殿下在外已经够忙碌的了,怎么能让这些内院小事在分神呢?
三皇子感动的无以加附,本来对着元春他就是喜欢的,但和他谈古论今说词赏花,又能给他助力,家里也管得好,就是宫里也无一错漏,现在又让他知道是如此的为他着念,连女子最看重的东西都为了他忍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她的呢?至此一颗心就拴在她身上了,对她信任不疑。虽然皇子的那颗心不知道里面有留多少的夫妻感情,但哪怕这只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同袍之义也是好的。
所以经过如此的磨合,这夫妻搭档倒是越来越顺溜了。面上三皇子还是对着那人宠爱的,但是私底下且越来越长留在正妃院中了。只是那人怀了孕虽仔细照看,但还是险险流产。太医都隐晦的说,那是胎儿太弱了,就是强行保住,这孩子的身体也可能是极弱的。果然,等那孩子生下来,三皇子失望透了,再也不看那个女子一眼,连带着那个孩子也是不被他喜欢。
虽如此,元春还是按着份例养着那个人的。至于那个孩子,三皇子虽然提过可以抱来给元春养,可是被元春拒绝了,说是不忍见母子分离。再说了,自己还很年轻,自己可以生为什么抢别人的孩子?三皇子见元春这么有信心,倒也减了不少郁闷。
这两日,三皇子发现元春时有作呕的样子,虽然忍住了,但这些表情动作怎么瞒得过他这个在宫里生存过的人?现在又急忙忙得寻了丈母娘过来,联想了一下,难道是?
越想觉得越有可能。心情不由大好。迎了岳母,也不管规矩了,一起去往元春那里。等到了地儿,还赖着不走。想听听岳母到底怎么说,虽然奇怪妻子为什么不请太医,又自己解释道,妻子是怕空欢喜一场又惊动了人才不敢用宫里的太医的吧?只是三皇子在,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体己话了,三皇子也没办法,只能走了,末了还说了一句,在书房等消息。
好容易等人走了,清退旁人。子肜上阵。元春果然是有了,已经快两个月了,看来皇家子嗣这事真的很紧急。子肜在跟元春确认了那些土方子食谱已经停了大半年了,才松了口气,又嘱咐的孕中事项,食物饮料胭脂水粉哪怕是花朵熏香等等,还有各些有害的搭配。实在还是放心不下,提出要不自己把身边几个嬷嬷留给元春,不管别的又照顾元春的孕产。
元春有点迟疑,照理,她怀了孕,宫里会赐下嬷嬷的,到时候万一与娘给的起了冲头怎么办?说实在的,她当然相信自己娘的,自己娘的本事自己知道,只是怎么才能免了宫中的人呢。还有,是不是现在就请了太医?
其实,对于请不请太医什么的,子肜倒是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现在这时代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她才这样不放心,总想自己多照看些,哪怕自己不行,自己教育指导过的人来也是好的。
想了半天两人想不出办法,结果子肜说,看着三皇子像是猜出来什么了,不如就把这个事甩给他。宫里是不是要暂时瞒着,有没有人要拿这个事做文章,没有比他更清楚地了,还要让他想法子用子肜身边的人。
元春自然知道怎么拿捏自己那个丈夫。让娘回去就给准备着。果然,元春能说停当了她的相公,而三皇子也能让其母妃松了口。于是,子肜派了自己身边两个最得力的嬷嬷过了府照看着,而贵妃娘娘自然也依着宫规制了四个宫里的精奇嬷嬷来皇子府,只是只进了皇子府,而子肜派的人是进了正妃的院子罢了。
元春有了身孕,老太太也是高兴得什么似的,府里上下也是过节似了。子肜也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五六天必定去看一下。只是一日她忽然惶恐起来,这个时代似幻非幻,虽有着前清朝的影子,但也是模模糊糊的叫人看不真切。她只是个医生,对历史并没什么研究,对康雍乾的纪事也是模模糊糊的,这还是拜托前世看了那许多传奇和穿越。记得有段时间类似于小蝌蚪找爸爸的同人文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她也跟着看了些许,才知道,乾隆元后嫡子皆因天花故去。她虽然不知道宫里就那么几个孩子又保护得如此周密上哪里燃了这天花之症,而且好巧不巧皆是嫡子染疾,但她知道,现在有她在这里,管他这病源从何而得。终究必不能得逞。
等贾政回来跟他一商量,贾政才喘了一口气,自己整天忙碌,只想着红楼,那里连一丝天花的影子都没有,倒把老乾家的事给忘了,亏得现在想了起来,一切都还早呢,足都他们准备。至于牛痘疫苗的研究与提炼,这事当然难不倒子肜,只是搜寻那些牛还是得贾政出马。
可是这世上的事总是忙头里碰起劲儿。这边才风风火火的忙碌开来。那日朝堂上就下了诏,王子腾又升了,除了原来的官又兼了这西北的九省督检点,择日上任,任所在山西,任上还要九省巡检。
子腾媳妇心里很是不痛快,虽然男人升职是好事,但这一走,期满三年,熙鸾的婚事她怕有了耽搁,虽说可以拜托京中的亲家和女儿,但自己不亲自挑选相看,总是不踏实,况且她这个心肝宝贝儿总也不让她省心,那年庵里回来人是安分懂事了不少,可没多久又开始折腾开铺子。这个小孽障先不去说她,还有自己一心牵挂的儿子,原本想着等他任满就让老爷活动一下把他调回京里,可现在没想到儿子没看见回来,自己也要离京了。还有大的那个闺女还挺着肚子。咳!真是一言难尽。
哥哥要离京赴任,嫂子心中不痛快,子肜免不了要上门开解一番,又赶上凤姐儿舍不得爹娘,要一起回去探望。子肜自然没有拦着的理,于是姑侄俩一起回了娘家。这一次娘家回得子肜其累无比,又要开解嫂子,又要应承着托付,又要看顾着凤姐儿的身子,时不时地还得听听三姑娘不时冒出来的怪话,又要不露声色的提点着嫂子看紧了这个姑娘,省得闹出些什么祸事来。等晚上行回到府里子肜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好像一个下午把几年份的话都说完了,连嗓子都哑了起来。
等送走了哥哥,子肜不得已,还得时常照看着娘家,主子虽然大多都出门才外,但府里的下人不可能都跟了出去的。还得照看打理,庶弟子胜虽然还能算个正经主子,但从小就是不管事的,娶的娘子也是个老实的,什么都不管。就连她们夫妻生孩子嫁女儿娶儿媳妇一应都是子腾夫妻作主。子胜还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惬意无比,三个饱一个倒,悠悠闲闲自在逍遥。子腾离京时曾想将府里的事交托给子胜,没想到他摇头就是不接,最后还是退给了出嫁的姑太太王子肜。
子肜虽接了过来,但想着也没什么大事,熬个一年半载等王仁回京述职,再交还回去就行了。只是没想到子腾才离京一个多月,就接到金陵薛家的书信了。
薛家太太原给子腾和子肜都去了书信,信中词义恳切,说是自己寡居,儿女都长大了,需要能多得到长辈的教导,因与金陵薛家宗族交恶,所以打算迁居京中,离娘家亲戚近些,也让子女能得到长辈的教导。
子肜有点奇怪,现在不是没有葫芦案的吗?薛蟠没有打死人为什么还要迁到京中来,还有,现在也没听说宫中要选秀啊,应该也不是薛宝钗来京中应选的,古人不是最讲究故土难离的吗?那这一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子肜是不知道,这些全是薛家太太薛王氏的的盘算。
-------------
不要钱的小剧场:
子肜对这贾政发火道:“看看你给孙子起的好名字,人家叫他假肢!”
贾政悠闲的说:“假肢就假肢,总好过贾芽(假牙),贾芫(假眼),谁让他们是草字辈的,名字这么难起。还好,还没出甲骨文呢。”
子肜火冒三丈:“你以为你是开医用器材铺子的?”
贾政一拍台子道:“夫人好想法,这些都是暴利啊,夫人从医多载,这事就交给你了。”
于是夫妻俩给众位亲的打赏给埋了。求打赏~~~~~
正文 189 旧怨
189 旧怨
薛王氏为什么想着进京呢?其实也很简单。她一个妇道人家,虽说金陵为薛家故居,但对她来说,她是打京城里嫁过来的。金陵,薛老爷在的时候还好,没了薛老爷,可是比不上京城在心中亲。而她家因当初的事情,和薛家族里面上看的过得去,其实私底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颇有相看两厌的感觉。不过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是薛王氏是在为她的儿女盘算呢。
自从薛老爷过世,薛蟠失了教导,族里闹得僵了,更不会有人教导他,想着京中的娘家长辈们也来探望过她,看来还是念着情儿的,那进了京蟠儿也好歹有人看这点呢。宝钗这几年是越长越好了,也按着老爷的想头教养着,只是说到应选,现在是连个影子也看不着。不若到了京里走动走动,万一摊上这回事也好有个靠山。再说了。就是不应选,她还有个别的想头。她的好妹妹的女儿可是皇子的正妃,若果这拉上这个关系,也和皇子宗族攀上关系那就好了。最好是嫁给那些个皇子,虽说他们家女儿身份不足,但除了身份哪样都不差,如果能借着这个元春。。。。。。
子肜虽有点吃惊薛家一如书中说的还是要进京,但是她和贾政本就不是死脑筋的人,既然人家要来就来呗,还怕她不成?薛家虽然京中也有宅子,但是人家孤儿寡母的来了京里,儿子还未成家当户,明摆着是投亲的,作为娘家兄弟姐妹的如果不邀他们同住、不照看他们,在这礼教社会可是说不准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好歹,这薛王氏还是被抱养在张太君名下的呢。不过想想这事也巧,哥哥才出了京,娘家无人,子胜不管事的,就算以后王仁回来,也是个小辈,薛王氏如果来探望自己,被老太太留客,在这儿可是常理呢。
子肜就把这事给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并不知道当初王家的一些事情,听了薛家的事直道是孤儿寡母怪可怜呢,人家来了京城。断没有孤零零的独住的理呢,王家现在有没有当家的人在,就让子肜收拾房子好好待客。
老太太既吩咐了,子肜就想着住处儿了,仔细地想了想,还真没有比梨香院更便宜的地方了。这院子靠着东北角,有扇门通外面街上,也方便薛家的男丁走动,不用把自家内院当穿堂,不过这梨香院可是在府里东边,家里这格局,老太太虽未明说,但东边属于大房这一看就明白的。只是西北边靠着山墙那一块儿都是花树山石,并没有小院子。
想了想,这事还是由凤丫头说的好,再怎么说,她是大房孙媳妇,以后正经的当家人,她说了,邢夫人也没太多的说法。子肜去探望凤丫头的时候也就顺便把这事给提了提。娘家府里的旧怨小辈们是不知道的,子肜也不想小辈们在牵扯不清。只是嘱咐她说薛家姨太太小时候和自己和子腾不亲,所以这么些年也没有来往。凤姐儿是个机灵的,怎么会不懂听话儿听音呢?当下就会心的点了点头。
子肜见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就抛开了这些,只专注起自己的儿女孙辈了。元春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虽然妊娠反应还没过去,但情况比较稳定,且有嬷嬷看着,子肜还是放心的。现在元春房里不用香,不着脂粉,就是身边服侍得丫头一知道厨房里上灶的都不许着脂粉香囊,连樟木刨花水梳头油都不许用,就和子肜那时候一个样。
现在子肜还要时不时地跑跑庄子,这是还得贾政在老太太面前打掩护,不然,自己可不能这样频繁的外出呢,好在是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子肜大大的舒了口气。等到了秋天,自己就要给自己的小儿女们都接种。
宝玉知道家里要来亲戚了,还是他在江南见过的薛家表哥,心中还是高兴的。子肜看着他这样兴兴头的,还是有点不高兴。好吧,说她小心眼也好,她就是对这个姐姐不对付,和她相处总觉得不舒服。如果可以,她才不想让子胭进荣国府。她很没良心的想着如果哥哥在京里就好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个包袱甩给自己哥哥了。
当年的事因为本着不隐瞒的精神,在贾珠设计了薛蟠后告诉了贾珠,但是对于几个小的。当时他们实在太小也就没说,现在到底要不要说呢?子肜心里拿不定主意,但想着宝玉的纯善,又想着什么金玉良缘的,心里就是难受,虽然她现在没有跟宝钗相处过,说不定人家是个好姑娘,但是不管如何她可不想要这个儿媳妇。所以最后,她还是把几个孩子叫到身边来,把当年的事情给说了。
看着孩子们吃惊的眼神,子肜调侃道:“怎么?是想着你们母亲的手段太狠了?害得人家嫁了那个人?现在人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宝玉眼睛一瞪,气鼓鼓的说:“母亲哪里话来?如果不是您当初小心,舅舅和你不都是被人算计了?母亲哪里狠了?那人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薛老爷,娶了个这样的女人。”
子肜听了心里一松,她刚才还真怕宝玉对她有别的想法,现在才放了心:“我的儿,你这样想就好。所以,你要记住,内院的姑娘们并不都是水一样的清爽的,嫁了人的也不都一样成了死鱼眼珠。关键是看这人的心是怎么长的。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当年的事,如果娘我不是怕你们吃亏,这些事我真想烂在肚子里呢。只是现在你们虽然知道了。但可不能摆在面子上,自己心里小心些就行了,不然这不敬长辈对长辈无礼可是顶大帽子,你哥哥才刚用这帽子发作过人呢。”
然后,子肜一手拉着宝玉,一手搂着探春,接着说到:“他们是亲戚,你们就客客气气的。但切记见人只讲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这个薛蟠,上次都宝玉说,也是个鲁莽的。宝玉你在外面行走,交友要仔细,如果这人只是鲁莽,人品不坏还可以,如果他是那种不行正事游手好闲欺善怕恶的,你就面上到了就行了,切不可与他走得近。还有那个薛姑娘,我不知道人家小姑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或许是个好姑娘,但是宝玉你大了,男女之防一定要注意。而探丫头,你倒是可以和她多处处,咱宝玉小时候不是说了吗?以人为镜呢。你们都明白了?”
宝玉探春都说明白了,只是探春一脸的若有所思,而宝玉则是干干净净的没什么想法。
过了些日子,薛家的人果然来了。荣国府里也是派人去接了,薛王氏知道了娘家哥哥不在京中,娘家没人,也就直接跟着荣国府的人进了府。
这薛家是举家迁居,虽然变卖了一些东西,但还是箱箱笼笼的有着不少,一时抬行李的人就派了不少。这些事自有下面人照看着,而几个主子就在贾母的静园正房里坐着了。
因为薛蟠不小了,所以只进去给老太太磕了个头就出来了。当然老太太也没正经让他磕下去,早就让旁边的婆子拉住了,只是笑着到了声好就让人引去前院了,自有贾琏陪着他说话。
等他出去了,其他年轻的媳妇姑娘并一干丫鬟才从偏房里过来,又是一通引见行礼的。才坐了定闲话了一番。薛姨**最也是个讨喜的,一个劲地夸赞荣国府里的几个姑娘,对于黛玉更是拉过来一通细看猛赞。对于一干孙媳妇,薛姨妈也一个劲的说好,只是现在瑚大*奶和珠大*奶身上都有着差事,并没有多坐,只一会儿就出去忙碌了。就是凤姐儿也因为月份高了,稍稍片刻也要回去。薛姨妈倒是一个劲儿的让她小心,仔细身体什么的。还说自己才来,外面铺子里有什么还不知道,只是随身倒是带了些好药材,等回头收拾了给她送过去。凤姐儿推辞一番,最后敌不过薛姨妈一句自己亲戚不要客气的话。
子肜不知道原书中薛家进京时巧姐儿生了没生,反正现在早就全乱了,她也不再推算什么了,只要记住东府里的赏梅就行了。
子肜倒是特别留意宝钗姑娘,只见这姑娘娴静的坐在那里,也不见局促,脸上倒是坦然得很,行动也是大大方方的,有人和她说话,她就说几句,声音清清爽爽的不高不低,言辞文雅,不亢不卑,没人和她说话,她也就带着笑听着别人说。子肜不由心中赞道,是个人物。再看容貌,果然生得好,子胭本来也长得不错,薛老爷当年也是风流人物,所以子肜对于宝钗的好相貌倒是不惊讶,反倒奇怪薛蟠的粗壮。
老太太也在留心看着宝钗,见她这样,就喜欢上了,本来留客还是情面上的不得不为,现在就多见了几分真心,说让他们不要急着收拾自己的宅子,就安心住在府里,孤儿寡母的,在外面失了照应反倒不美。薛姨妈还假意推辞着,子肜真想就顺口接了,但薛姨妈也只推了一回。最后,这一家还是住在了梨香院里
正文 190 数米
190 数米
薛姨妈一家就这么暂时在荣国府寄居下来了。跟书上写得差不多。宝钗白日里要么陪陪老太太,要么和几个府里的姑娘作伴,要么就是在家里跟着薛姨妈处理一些家事,很是安分守己,倒也得了老太太的喜欢。旁人看着这姑娘入了老太太的眼,又是二太太的外甥女,琏二奶奶的表妹,也有上赶着奉承的。而薛蟠则从那个便门出入,整日与贾姓弟子游乐,有人看着这家伙有点二愣子,又是个有钱舍得花的主儿,就刻意结交,勾引着吃酒玩耍寻花问柳的,不多时又和贾珍作了一堆,学了很多原本不会的玩意儿,倒是比原先更是歪了几倍。
不过,与书上不同的是,贾琏因凤姐儿日子越发近了,所以除了忙碌营生,得了空就陪着凤姐儿,又因听了凤姐儿说的婶子、岳父与薛姨妈不怎么亲的事。又看了薛蟠那个部长进的样子,倒是没怎么跟他深交。而且贾蓉贾蔷也渐渐懂事,又因忙着产业,也没多大的功夫与薛蟠玩乐,就是几次有限的应酬,细心的贾蔷也发现贾琏并未出席。要说这关系哪有比贾珠贾琏与薛家再近的?贾珠已为官身,不太和他们胡闹,所以不来没什么稀奇,怎么连贾琏也不给面子?于是意味深长的与贾蓉沟通了一下,以后也就远着点了。
不过,荣宁二府的继承人及实力者只是与薛蟠面上有礼,并未让薛蟠注意,在贾珍的引见下,他迅速融入了京中的纨绔一行,一些世家子弟,诸如冯家、魏家等,都很快就混熟了。
且不说薛蟠在京中如鱼得水,早就把才来的时候得满肚子的不乐意抛得脑后,也不想着自己收拾房子早点挪出去的事儿了。且说,这七夕乞巧节、牛郎织女重逢日,荣国府里又多了位娇客,荣国府里的琏二爷多了位嫡女,这大名鼎鼎的王熙凤怀胎十月生了个女儿。
一生下来听说是个女儿,凤姐儿还是有点失望的,为什么别人都生儿子,到她这里偏是个女儿了呢?老太太听说了也是有点失落,不过好在她的重孙子也有了两个。嫡重孙女倒还是没有的,所以还是挺喜欢的,高兴得说是个好兆头,先开花后结果嘛!听了这说法,又知道了老太太的态度,凤姐儿舒了口气,也开始喜欢起来了。
这荣国府里的排行也是奇怪的,男子都按着各房的序齿,所以一府里有着两个大爷两个二爷,分别是大房的瑚大爷琏二爷和二房的珠大爷宝二爷,而姑娘们却也不管这些个了,只管拿着岁数排着,连个了几房的惜春也按着叫了四姑娘。到了这重孙子辈上,也只是兰哥儿芝哥儿的浑叫,那这姑娘也就大姐儿二姐儿的叫了,大姐儿自然是贾瑚的庶女,凤姐儿这个当然是二姐儿了。同样的,女儿不比儿子金贵,这取名的事又倒要到议亲了才定呢,好往婚书上写。荣国府里上一辈的贾敏因为是老么疙瘩女儿,疼爱异常。所以才一生下来就取名字,还派着辈分取字,而元春一辈儿的又是因为元春的生辰特殊八字贵重,老太太给取了名字,后面的都顺着元春的名字往下序。到了大姐儿这一辈,老太太就不怎么上心了,所以就一直这么叫着,大家也没觉得有啥。而子肜想着到时候由刘姥姥呢,也就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