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贾蓉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的就定了亲。对于这事,他虽然感到突然,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早晚都要娶老婆的。只是看着别人和自己说话道喜,蔷哥儿反而冷冷的,也不像前段时间追着自己说话,竟然是不理自己了。这就委屈上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事,白塔了功夫倒也算了,就这样不理了他几天,现在别人都和自己说话道喜,这人倒是不理自己了,这算是个什么事?
委屈了几天,贾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的耐性一向是没贾蔷好的。这日里放学后,他就上加强家里去堵人了。上了门,看了贾蔷,贾蓉也是冷冷的,摆着脸子不说话。
贾蔷原看着贾蓉上门心里还是一喜的,想着原来他是和自己来和好的。没想到贾蓉上了门不说话,还摆脸子给自己看。贾蔷也有少年血气,当下冷哼道,“不知小蓉大爷登门又何指教?”
贾蓉从来没听贾蔷用这种声气和他说过话,心里一酸,眼眶就红了,说道:“你这算什么,我白忙活了一阵子,连发发脾气都不可以吗?你现在搬了出来,就想着和我一刀两断了?还越发和我这样说话。既然如此,我也不强要和你好,以后,我们也就各管各的吧,就当是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这个人。”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贾蔷听着贾蓉的话,知道两人是弄拧了意思,哪里肯真的和他就是一刀两断?当下就忙着拉住了他。
正文 157 前程
157 前程
贾蔷拉住贾蓉,放下身段解释。贾蓉也知道自己小气了,小哥俩就又和好了。只是,这下子,贾蓉不但恨上了尤氏,连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也有点迁怒,要不是这突然出现的亲事,他和贾蔷能误会吗?差点两人就真的一刀两断了。
且不说,秦氏可卿还没过门,就因为子无虚有的事被未来的丈夫怪罪了。只说说着金陵的薛家。
那一年,薛蟠在京中跌伤了手臂,只是这家伙死也不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伤势稍好,还想着要到王家去,还揣度着老爷太太去拜访荣国府。后来,薛老爷京中事办得差不多了,就想着要离京回金陵。没想到,这时,这薛蟠怎么都不同意要走,还想着私自流出府。只是被薛老爷给逮住了。
在薛老爷的盘问下,薛蟠交待自己想去荣国府的念头。只是再问为何要去荣国府,这薛蟠又不肯说了,只是在薛老爷的威逼利诱下。薛蟠才哼哼唧唧的吐露实言,他想去看看这荣国府的大姑娘元春。
薛老爷大吃一惊,忙问儿子为什么要去看这个荣国府的大姑娘。薛蟠扭捏着说了,自从那日里外祖父家一见,这薛蟠就惦记上了,还经常做梦梦到人家姑娘。说到这里,薛蟠也不顾其他什么,往他老子跟前一跪,叩首言道:“还望父亲大人成全,儿子想娶那贾大姑娘为妻,望父亲给儿子去说那门婚事吧。”
这话把薛老爷砸得一愣一愣的。儿子钟情一个姑娘就是意外,这姑娘还只是一面之缘。最要命的是,这姑娘嫁的门第还是他们薛家高不可攀。他虽然和贾政沾着亲带着顾,但是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怎么能巴望着那样人家的姑娘?就是个庶出的,怕是也指望不上的。
只是看着儿子这样眼巴巴的望着他,眼中一股子热切,虽想狠狠地骂他昏了头,心中还是有些个不忍。只能好言好语的给儿子解释,他们两家的门第实在差得有些个远,这门亲事不妥当,荣国府决不会同意的。
薛蟠还是有股子直坳,直说去说还没说,怎见得人家就一定不肯?那日里贾珠还说了,他们家最看重那男儿的本性,只要是个男子汉,贾老爷就会另眼相看的。既然会另眼相看的。那就保不准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薛老爷不知是有气还是有笑,原来那日里贾珠就是这样忽悠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儿子的。只是看着儿子这样兴兴头,也不知道怎么让他死了这份心,想了想才说到:“既如此,那你现在算得上是个男子汉吗?”
没想到这次薛蟠倒是不傻了,答道:“父亲只管去说,儿子自然会去努力的。父亲去说了,贾姨父问起来,您就说儿子正在努力,一定会成为一个男子汉的。”
薛老爷实在不忍心看薛蟠这样子,就答应了儿子,想着先把儿子哄好了,少年冲动,偶尔见一个好的,就上了心,等过段时间冷却下来,自然就忘了。再说了,如果儿子借着这个机会真是努力向上,倒也是件好事。
薛蟠见薛老爷答应了,高高兴兴的回了房,还一直琢磨着怎么样才算是个男子汉。把跟着身边伺候的小丫头都问了个遍。答案精彩纷呈。有说胆大的,有说个子高的,有说身子壮的,有说会武的,有说会打架的,还有个更好,说是要有一脸大胡子的。
薛蟠被这些搞得头昏,想着妹妹一向是个懂得多的,不会向这些小丫头般的瞎嚷嚷,就又跑过去问宝钗。这一问,当真把宝钗给问住了。想了半天,才说,“得是靠得住的,能护着家人,能让人依靠,还得有本事。”
薛蟠听着这些模糊的答案,自己就琢磨开了,有本事?那就学啊。靠得住,那长得高长得壮就能让人靠得住了,能护着家人,那就得会些武吧,再不济,能打架也算是可以保护人了吧?看来小丫头倒也没有混说。那日后自己得多吃点饭多吃点肉,这样才能长得高长得壮。还要磨着父亲给请个武教头,没事自己还要找人多打打架。
第二天,他又跑着去找薛老爷了。见了面自然先问薛老爷有没有去和荣国府贾姨父说了。薛老爷已经存了要哄他的意思,当然就顺着他的话头说话,当然说已经跟贾老爷说了,但是人家贾老爷也说了。光嘴上说得不算,日后,人家贾老爷要亲自考教的。
薛蟠一听就乐了,连声说着不怕不怕。说自己定然努力的了。还说让薛老爷教他本事,还说了要请个武师傅的话。那薛老爷听这薛蟠要学本事的话自然就乐开了。原本这薛蟠最是不上进,自己好说歹说,打了骂了,就是不肯好好学习,书读得一塌糊涂,教他生意也不很上心,现在儿子自己愿意学了,哪有不高兴的?管他是为了老婆还是为了岳父,只要肯学就好。其他的事,先拖着,时日久了,孩子懂道理了,也就会放下了。
至于武师傅的事,薛老爷心里当然不会同意的,儿子学了武,出去闯祸怎么办?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这性子也太直,也容易暴躁,被人一挑唆。容易上头。学武,自然是万万不可。只是这话还不能直着说,也就嘴上答应了,说道庄稼把式不学也罢,要学就要学好的,所以这好的武师傅得慢慢寻摸,让儿子先学别的本事,自己给他挑好的武师傅,可能时间有点长,让儿子耐着点性子。
薛蟠见薛老爷什么都依着他,已经是很高兴了。现在薛老爷说得也很对,哪有不同意的。自然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薛老爷有说了,这学本事哪里都一样的,况他们客居京中多有不便,让薛蟠跟着他回金陵,他待在身边好好学,等学得差不多了,再上京里来让贾老爷考教。薛蟠听着这话也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于是,这薛蟠被薛老爷诓回金陵了,还高高兴兴的。回了金陵后,在薛老爷的安排下,一边读着书,一边跟着他老子学做生意。
要说薛蟠不用功,那也真是冤枉了他。只是他虽努力,也不知道他**生他时是不是少了根筋。这东西总是学的丢三落四的。学写字吧,总是少了几个笔画,今日认了十个字,明日能忘了一半。学做生意吧,他总是听人面上的话。
薛老爷一边叹着气,一边自我安慰着。不管怎么样,孩子努力就好,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好的。字忘了再多,总好歹还有记住的。只听面上的话,自己再教他怎么听台面下的话。
只是薛蟠学本事不行,这饭啊肉啊都是吃得多,这身子还是慢慢拔高长壮。薛蟠心里也高兴,本事虽然学的慢了些,但好歹自己的样子已经看得很像男子汉了。
薛蟠在学,嫡女宝钗也早就跟着学了。只是对比了一下这儿女两个的资质,薛老爷连连摇头。儿子是个傻大个,而女儿就千好万好了。人长得极出色不说,脑子也是极聪明的,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就是性子也是温柔的,还进退有度。识得大体。若儿子有了女儿的十分之一,自己就是满意了。
女儿既然如此好,薛老爷也是万分宝贝的。想着家里也有块候选腰牌,薛老爷就上了心。自己是皇商,虽沾了天家的边,但还是逃不脱了商字。自己少年时也想读书举业,只是家里没旁的正经嫡子继承家业,自己的父亲求了自己,自己才没得法子。自己这样的女儿,因这商字,大概是嫁不到高门大户的,但自己又怎么忍心让她继续做商人妇?而普通的科举子弟,自己也看不上眼,那些家里吃的用的会委屈了女儿,再说了,就怕穷酸二字了。万一以后有了出人头地的,又怕他反过来看不起女儿的出身。
即这么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若就让女儿由着这腰牌闯一场,没准真能驳出个好的,虽然辛苦,也比现在不上不下强。再说了,后院的事他哪有不知的,只是懒得管而已,只要王氏不弄出人命来,他也不计较,无非解闷罢了。女儿可是她**好帮手呢,凭着这个本事,再好好调教,未必不能成事的。当然,这事也要赶得巧,要是宫里没有选秀,想得再好也是白搭。
薛老爷把自己的想头跟王氏说了。王氏虽然舍不得女儿,但是思来想去的,老爷说的话很是有道理。没准,倒真的能成全了女儿。再说了,嫁谁,不是一样的争斗?而且,女儿若能出息,对家里的帮助可谓太大了。她比薛老爷看儿子看的透彻,这儿子真不是那块料,若以后女儿出息了,儿子也有个照应。当然,子胭心中还有个隐隐的想头。若真如了老爷所说,女儿也赶上选秀,也搏了出位,那自己那个好妹妹,在自己面前怕是也要低了头了吧。
薛家,自此越加对宝钗如宝如珠,当然,各类教导也越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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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5 秦氏
155 秦氏
话说李氏有点心动。只是现在倒是没她说话的份儿,只能竖着耳朵听着。心就有点跳得急了。
屋里冷了场,几个人与顾及着自己身份的又顾及着别人的,都没法说话,倒把大太太喜着了,看看,她说的话多在理,几句话就把别人给堵住了,老爷怎么就从来不肯听她的呢。于是她再接再厉,也看不懂其他人的眼色,自己就胖了起来,又加了一句,“老太太,你说我说的可是正理儿?还有,这凤丫头就是老太太疼爱狠了,也该给她立立规矩了。”
老太太本来兴兴头的,没想到凤姐儿猛地提出这样的一个想法,让她有点诧异,只是老人都有点小性子,只要自己喜欢的人,总把她往好处里想。听着凤姐儿的提议。心中还感叹,瞧这丫头多大度多实在,虽然醋劲大了点儿,但是大体行事还是在理的,怨不得琏儿疼她。
后来大太太的话就触得她不开心了,只是看在小辈都在,没有当场发作给脸子,还想着说几句给凤姐儿找回脸面来,把这事糊弄过去就完事了。她也没打算让别人帮着凤姐儿,这丫头有这份心就尽够了。
只是没想到这老大媳妇还真是个浑人,还非得给她上一句,当下里也就顾不得还要不要给她脸了,脸色一沉,说道:“谁说凤丫头没有规矩了?我看她就很好。倒是你,连个笑话儿都听不明白了?还是在埋怨我疼着她了?你倒是很懂规矩啊?”
老太太这一发话,邢夫人听着这话并没有向着她想的方向走,反倒是给她点颜色看看了,就有点委屈,心中想到,这府里的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得都没着王家的两个吃得死死的,只是老太太这样说了,邢夫人到不好再坐着了,只得起了身,肃手道:“儿媳不敢。”
“不敢?”老太太恨声道:“我看你就是很敢。还要指点我做事呢?你说的就是正理?”话说到这里,心中又盘算,这老大媳妇这次怎么又提着瑚儿媳妇了?难道是他们又在捣鼓些什么?当初就是他们两。还得瑚儿生了好大的一场病。怎么,现在消停几年了,又开始不安分了?我看这几年,这李氏安安分分的,原以为她懂事了,没想到现在还是那么得不成器。老人疑心中,这下子,连带着对李氏也更不喜欢了。
邢夫人肃手立着,那些小辈坐着也难受,想着要劝着老太太,可又没他们说话的份儿。老太太看了邢夫人,又看了李纨一眼。李纨只觉得像是被针戳一样,心中只喊冤枉,这没事带累了她。刚才还有点兴兴头,这回子倒像是被泼了冰水一样,从心里冷了出来。不过这样一冷,脑子倒是清醒了。暗道自己真是昏了头,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难道以前的事都忘了不成?自己的男人还没奉承好呢,就又开始思量这些个。罢了罢了,男人儿子。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回头还得好好的跟丈夫说说,她真是白白的被牵扯的,千万不要再起什么误会。
老太太本待还要继续发作,只是看到这一屋子小的个个默不作声,整个屋子悄没声息的,也就不忍心继续吓着他们了,叹了口气说道:“大太太有心关心我,倒也难为你了。既这样,就会去抄十遍金刚经,也算全了你的孝心。也不是我偏袒,瑚儿媳妇也不得空,瑚儿的身子她要顾着,兰儿还小,瑚儿屋里的又有了身子,所以我也不会怪她躲懒的。”
李氏听着老太太点她的名,当下就站了起来,平时倒是不用这样,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听了老太太说话,忙应道:“多谢老太太厚爱。”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脸色和缓了一些,说道:“都坐吧,一个个杵在我面前,又不是插蜡烛。”
邢夫人李氏坐下,小辈都舒了口气。子肜原本不想说话的,可又怕老太太继续连着石氏一起怪罪了,就开口道了:“老太太说话,本没有做儿媳妇插话的份儿。不过,今日里我也大胆偏疼下自己儿媳妇。求着老太太一个赏赐。这珠儿媳妇才过门没多久,年岁又小,还往老太太多带着身边,好好调/教/调/教,再一个,也让她可以和妹妹们多多的相处,趁着年纪小多玩几年。”
老太太听着这样,就明白了子肜的心思,想着她还算明白退让。凤姐儿谦让,老太太看着开心,但是又不想让二房继续管家。现在她不耐烦家事,老2家的掌舵,也是没办法,但二房儿媳在插手家务就不像了。毕竟,这荣国府是贾赦的。
现在老太太听着这样的话,总算脸上露了笑意,对这凤姐儿说道:“凤丫头,你听听,你自己的姑妈都不帮你,你也就继续抓你的爬犁笤帚吧。”
凤姐儿刚才已经是狠出了口气,在众人面前长了回脸,这回子就想着让屋里的气氛活泛些,也让老太太舒舒气。假装着不服气,来到珠儿媳妇面前,看着她说道:“我倒也好好看看,我哪儿不如你,二太太偏疼你就罢了,侄女儿终究比不上儿子媳妇。怎么连老太太都偏疼你,二太太这一求,老太太就允了呢。唉,罢了,看来老太太也是个喜新厌旧的,这回子就是新孙子媳妇比我吃香了。只是。你也就好好乐着几年,看到没,等宝玉娶媳妇,你也就靠边站了。”说着,有意无意的向着黛玉那里瞟了一眼。
石氏也是个聪明的,也就马上接着说:“多谢琏二嫂子指点。只是今日有疼我的,我且受着,以后有了更好的,那也是以后的事。我且趁着现在新鲜,多在老太太面前讨了好处。”
老太太见凤姐儿懂她心思,已经开心了,又见这两个孙媳妇如此配合这让她开心,也就把刚才的事撩开手了,也顺着哈哈笑道:“听听着话,也是个懂事的,即这么着,那我就越性的多疼疼珠儿媳妇,让你琏二嫂子跌进醋缸子里。”说完,就哈哈笑了起来。
总算是一场折腾云过雨散。后面石氏日子也好过,每日里就是服侍丈夫,两处里请安,陪着说话,还有就是与几个小姑子小叔子相处。
接着府里又办了场婚事,那是大房老三贾琮的婚事。这贾琮是个庶子,自然比不上那些个嫡子,而且贾琮也不出色,一直被贾姨娘护着紧紧地,原本贾琮年幼时子肜也想伸手帮帮,只是实在受不了这烟柳一惊一炸的样子,几次下来,就丢开手了。
不过,烟柳也是得过贾赦的心的,而且现在的贾赦也不是什么浑人,所以这个儿子也过的不差,只是也不喜贾琮这个性子,说了几次没改,反而更吓得在他老子面前说不出话了。而烟柳又是那一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没了耐性,想想也随他去了。庶子太能干,也不见得好,这个样子他能护着就护,以后他若归了西,瑚儿琏儿也不是狠心的人,自然也会照顾他的。
贾琮的媳妇贾赦也是动足了心思的,家世不用高,但是也不能没有见识,再来个邢氏那样的,没准这两个凑在一起真能闯出什么祸事来。贾琮胆子小,这媳妇不能胆子太小也不能是跋扈的,胆子太小,以后这夫妻俩一对儿遇着事情连个稳神的都没有,跋扈的要是拿捏着贾琮,那贾琮以后日子也不好过。还要是个温和实诚的,烟柳对着儿子太过看重,只是她是个姨娘,若儿子媳妇不把她放在眼里,未免也太过可怜了。
也算得上是千挑万选的,老太太自然也是费了好多心思,才定了个中等人家的女儿,父亲是从六品,家教什么的都算是上乘的。选了个东边的小院子,贾琮取名为慎醒院,聚在那里做了新房。
贾琮读书并不在行,只是大概贾姨娘一直说点什么,所以贾琮一直苦读不休。下了几场才得个秀才,还一心想着读书科考。只是自成了亲,也不好老是在学里和那几个年幼的做伴,又自己不敢和他老子说,贾姨娘才在贾赦面前求了。现在不去家学,只在家中闭门读书。贾赦也给他请了个夫子,但并不坐馆,只是每隔几日贾琮上门请教一番。贾赦这样安排也有他的想法,这个儿子太胆小,老是窝在府里也不好,让他多出门走走。当然贾赦也不看好他能出仕,而且这个性子也不能当官,不然还不被人吃了?只是他要读书就由着他,等再过几年给他份产业让他忙忙就好了。
荣国府的几个大的亲事都妥了,宁国府里的蓉哥儿也要成亲了。只是他的这门亲事定得有点子突兀,门楣也不相称。
这贾珍给贾蓉定的亲事果然是营缮郎秦家的女儿。听说这个女儿还不是亲生的,是打小抱养来的。定亲之前倒是和贾敬说过,只是贾敬一心想着斩断尘缘,对这些并不上心,胡乱挥着手让他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
正文 158 怒骂
158 怒骂
话说,这薛蟠还真不是到怎么就认准了贾珠。对这个姨表兄可真推崇佩服得紧,知道了这个表兄中了新科状元,他叫那个高兴啊,还好胃口的多吃了两碗饭几口肉。这还不算,还一定要薛老爷给荣国府送上一份厚厚的贺礼,这还不算,还特特地的用他那别字连篇的狗爬给贾珠写了封恭贺的信,当然,也少不了表白自己还在努力,让哥哥在姨父面前多多给自己美言。信成了,千叮万嘱让老爷吩咐下人一定要收好,亲自交给贾珠哥哥。
薛家与荣国府祖上虽有交情,但薛老爷与贾政倒是没什么来往,更何况,薛王氏与侯爷夫人虽说是姐妹,可这么多年来连封书信也不曾来往过。此时一听薛蟠的说话,倒是一愣,转念一想,很是使得,自京中过年一聚,两家里也算是有了交情。再说还有祖上的那一分在那里呢,这次借着这机会好好拉近两家的关系。有这样一家亲戚,总是好的。又想着自己儿子可真开窍了,也懂个人情往来了。于是也就顺了薛潘的意,可把薛蟠乐得咧着嘴笑。其实,薛老爷还有个想头,趁着这几年好好的跟京中几家拉进关系,不管是对家业还是对女儿的将来都有好处。
有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薛老爷想的是好好的,可是天家的事又哪是他可以猜度得到的?他还在想着教导宝钗等他日后如何如何时,就从京里得到消息,宫里要开始选秀了,秀女的年纪倒是没变,还是十三至十八岁。他的宝钗还差得老远老远呢!
薛老爷只叹气,心中十分沮丧。薛王氏看着老爷叹气连连,不知所为何事,小心翼翼的打听着。薛老爷也不瞒她,就把京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她。薛王氏可真是好样的,虽然也可惜叹息了一会儿,马上又精神头足足的了,劝慰老爷道,这回赶不上,还有下回呢,这天家又不是只选一次,女儿才刚九岁,离那个十八岁还有九年的光景,九年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难道这么长时间还不能再赶上一次?
薛老爷被薛王氏这样一鼓捣,心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不,上次选秀还是先皇的时候,离今次也没几年不是?再说了,就算是没有那么回事,这女儿自己本就是要好好教养的,没的埋没了她。
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薛潘,自京里回来的这几个月,这儿子到真是努力了,看来真是对侯爷家的大姑娘上了心。现在虽不知道儿子对人家的情分如何了,但这选秀的事一定要瞒着他,且不说别的,可别让儿子泄了这股子向上的劲才好。
只是这是谈何容易的?慢慢的,这选秀成了普天下都知道的事了,就连生意往来的应酬上,有时候也会说上两句。这薛蟠当然是知道了,薛老爷还在提心吊胆的,可这薛蟠愣是没往元春身上想,这薛老爷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儿子。真让他为以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