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你就是太好心了,才让这种人爬到你头上。你别劝我了,我这就回来。我想,探个监看个人,我爸爸还是有办法的。哼哼,到时候见面了,我可要好好关心关心她,劝劝她,尽早认识自己的错误,老实交待,争取轻判。哈哈,我多体贴。”
王品萱没等锦年继续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锦年笑着看着通话结束的提示,心情也很好。
王品萱倒是个行动派,说要回来,就定了当天下午新航飞海城的班机。这次这么突然回国,她的未婚夫亨利正好身边有事,没办法陪她,只好让王品萱一个人回来。
不过,王品萱还是很高兴,想想薛依婷,再对照一下自己,就更是得意万分。亨利是欧洲贵阀之子,虽然不是继承人,可也是有很大的产业的。这次没办法陪自己,这个金发帅哥很是懊恼,说是过两天等手头事情了了,就去海城陪自己,还要跟自己家人商量婚期。而且,这会儿,放着那么多公事不干,特意送自己来机场了。
在进闸之前,两人拥吻了好一阵子,王品萱才接过亨利替自己拿着的小背包。里头也没装什么,除了护照钱包手机什么的,就是一小袋的面膜,以及洗面奶乳液什么的。这是她看到的美容攻略,在飞机上做面膜,能避免高空环境对皮肤的伤害。
两人又亲了亲,王品萱才进了闸,回头看着亨利。亨利飞了吻,才转身离开。
在过安检的时候,王品萱还是压不住心头的高兴劲儿,对着深肤色的马来裔安检人员奉献了个大大的笑脸。那位马来裔工作人员也回了个笑脸,只是看了眼机器,笑容就慢慢收了起来。
当王品萱被讯问,那个小背包是不是她本人的时,王品萱还有点儿不在状况,明明是她刚刚放过去的,怎么还问这个,当然是大力的点点头。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成了王品萱的噩梦。
忽然来了一群机场警察把王品萱包围起来,王品萱被带到一间房间内,当着她的面,又两个在制服外穿这白大褂的人翻检她的小背包,最后,在她的那些保养品里发现了一些透明薄膜包裹着的东西,**!
王品萱一下子就腿软了。新加坡是个法律严苛的国家,对于藏毒的,更是格外重判。虽然这是一点**,量也不多,不会让她判死刑,可是,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头上?
按照法律程序,王品萱被允许联系自己的律师或者紧急联系人。身在异乡,王品萱当然急忙联系自己的未婚夫亨利,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联系不上。
而这会儿,海城王家,王品萱的父亲也是一片焦急,因为自己准女婿担保的几个在南非、赞比亚购买的铜矿出了大问题。
这五六年,国际铜价暴涨,只是在南非、赞比亚等地铜矿的出价只有国际铜价的三分之二不到,这让一些有实力做这类大宗交易的商家赚得盆满钵满,看得王父甚是眼馋。王父蠢蠢欲动,因为这行当还真没什么太多的技术含量,非洲买铜,开出信用证,经过十五至二十天的船期,到了国内,只要清关出关,就有人抢提单了,价格当然是当天的伦敦交易所现铜价,剩下运输都不用管了,然后用买家的付款把信用证冲了。只是这个行业虽肥,操作也简单,却相当靠资源。这么说吧,非洲,特别是赞比亚等地富铜,但这些国家内部并不和谐稳定,就算能买下矿场,或者和矿主签好购买铜的合同,银货两讫后都有可能被黑吃了。所以,要跟当地的官方和武装力量打好交道铺平路,要么就是购买方本身实力雄厚,那些黑吃的不敢轻易动手。
去年王品萱和亨利回海城过年,王父无意间从女儿那儿得知,准女婿背后的力量以及亨利个人在南非、赞比亚、智利等地的铜矿投资与开采,就拐弯抹角的问了几句,亨利并没有接口,而且把话题给岔了过去。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若是当初亨利侃侃而谈,王父没准并不会太相信,可越是这样不说,倒让王父觉得这事有点儿靠谱,女儿所言非虚。对于这个亨利背后的家族,王父还是有所耳闻的,是欧洲的世袭大家,只是近十年来非常低调,属于闷声发财的那种,亨利本身也挺低调的。王父还是亲眼看了女儿那里偷偷拷贝的亨利的全家福以及女儿准女婿在新马泰等地大使馆与大使的合影照,才得知了准女婿的出身。不过,碍于女儿说的,别在亨利面前提起这些,省得人家误会自己家是冲着人家高门大阀去的,才始终装糊涂不提。
发财的路摆在面前,王父使劲了力气拐弯抹角套话,亨利只字不漏,最后王父没法子,哄了王品萱去摆平了亨利,亨利才免为其难的说了点儿。
要说,上赶着不是买卖,要是亨利主动去说,没准王父就想着里头有啥猫腻了,这回,是王父私缠活绕的,亨利才松口,只是,还是不肯以年价签订一年期购铜合同,说是准岳父才涉足这行当,不想准岳父承担太大风险,还是先试试水再说。这话说得很在理,要说,这个年价,就是说这一年里都是这个价,现在看看,是伦敦价格的三分之二不到,可是期铜现铜的价格现在看着平稳,但暴涨暴跌也是经常的,暴涨还就算了,要是暴跌跌到了个不合理的价格,远远低于年价,王父就有危险了,因为这个年合同是规定每月出货量的,违约金也是相当高的。所以,就让王父签了单船购买的合同。单船购买的价格一直是变动的,就目前来看,其实是要高于年价的,虽然安全,但在目前铜价稳步上涨的大环境下,其实是太保守了。只是,亨利虽然让王父签的是单船购买,但价格还是比照年价。这意思就是让王父小玩玩,哄哄未婚妻开心罢了。
正因为这个,王父更满意了,现在等于是买着零售的量享受了批发价。只是每笔也不好买得太多,一是总还是有点担心被骗,二是不想让准女婿以为自己太贪婪。不过,这一两个月下来,这买卖都妥妥的,所赚得利润,让王父更抓耳挠腮了。就想着怎么样才能利益扩大化。
一次王母在跟女儿聊天中,得知亨利这段时间相当忙,说是准备又要买几个矿。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王父就想着在这里头插一脚了。
也是王品萱出马,也是亨利被磨得很无奈,总算松口,让王父插一脚。只是这个资金额度相当的大,好在,亨利也不需要王父立马筹款打入南非银行,要是这样,王父这个商场上混久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又或者又要担心什么商业真实性。亨利只要王父能开具出上面所述资金额度的天朝银行的可转付可抵押的信用证。这让王父大喜,一来,这是信用证,不是真金白银立马支付,二来国内银行开具的,他虽然没有相应这么多资金做抵押,可是这国内的,就可以有猫腻,可以有潜规则,自己也是有些人脉有办法可想的。
本来事情进行得好好的,可今天王父却被天朝银行海城国际部老总急电,说是赞比亚那头的银行信用证所限定的自己开出去了,天朝这边也要跟着支付了,可王父账上的资金相差巨大,让王父立即筹集,不然就要以王父所抵押的公司股份以及一些列的产业作价拍卖了。
147 明天
王父一下子傻掉了,怎么自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呢?急忙联系女儿准女婿,联系不上,又忙着联系自己的副手——派往非洲监管铜矿业务的副总,也联系不上。王父这下子只觉得背后冷汗冒出来了。“完蛋了”,只三个字,明晃晃的挂在了王父的脑中。
当然,到现在,他还对这整件事抱有一点幻想,祈祷着这不是商业上的构陷布局,虽然现在这怎么看怎么像,包括当初以为是绝大好处以及保证的可以开具天朝银行的信用证的条件。
这个条件是最最恶毒的致命一击。这个条件,让他忘了量力而行,只看到了以后的馅饼;这个条件,让他以为既能套筹资金同时资金安全也有保证,却忘了只要非洲那边的银行被符合条件的各类证明触发付款后,天朝银行是必须付款的;让他忘了,那一头既然能有办法给他弄出那几船现铜,当然也能弄出那些让银行付款的各类“证明”及触发条件。而这一切的最根本的保证,只不过那个人是他的准女婿,如果那个人不是女婿而是。。。。。。
而若不是信用证,特别是天朝的,哪怕是他国的银行的信用证,王父还有回旋余地。银行之间的金融准则是不会为他这个小人物改变的。天朝银行的,更是从根本杜绝了他抵赖付款,呵,欠了自己国家银行的钱,能有办法不还吗?又不是欠其他国家地区的商业社团或个人的,总有办法拖欠抵赖,就算是国际商业仲裁。也是个可以拖时间的旷日持久的长期战,光是个仲裁地就可以扯皮半天,还可以对那些证明来个合法的质疑,这样也给自己喘息想办法的时间。。。。。。
所以。王父还只能想着,只是哪里搞错了,抑或是女儿女婿俩暂时搞点小情趣不想让人打扰二人事件。只要,只要等联系上他们,一切就都好了。。。。。。
最后,打破这个幻想的,只是一个几十秒的电话,来自新加坡警方的国际长途。。。。
王品萱和王家的事情,海城圈子里迅速的流传开了。只是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人把锦年跟王品萱联系在一起了,想想也是,一个是连集团下属公司一点点错漏都不肯掩饰的名门淑媛,一个是混迹酒吧有前科最后不得不的离开海城的海外“游”学生,怎么能相提并论?再说了。王家一些重要产业及股份拍卖后,在海城这本来就是富豪一大把的地方,已经再也算不上富豪了。
贺锦年当然也“知道”了这些。心中是个什么滋味,锦年很难说得清楚。比起当初自己所受的,王品萱现在这点还真是算不上什么。而王家,算是回到当初王品萱和自己交好之初吧。不去想了,这些人,就当从来不曾认识过吧,其实。还真的没有深刻“认识”过。
王家的事情传得虽然快,但怎么也比不上甄家事情,因为这两家所涉及的事情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这一回,甄老爷子动作相当快。为了摆脱甄家准儿媳迷案这样的说法,甄柏终于要结婚了。对象,是甄家大嫂介绍的。据说是大嫂的校友,普通人家出身。
这场婚事,被低调的报道了,只是这个时候,再低调,也被扒了出来,传得沸沸扬扬的,当然,这正合甄老爷子的意思。不过,在扒的同时,又出来了一些照片,看照片脚上的日期,是去年下半年的,而照片上,是甄柏给那个姑娘戴戒指等亲密的样子。那些注解,说是甄柏与某女于去年确定关系订婚了。虽然没有回应前段时间的准儿媳舆论,但也尽可能的混淆了一下。
这一招,唬弄一般普通老百姓还可以,可上层商圈里头,怎么会不明白呢?
这不过是老爷子丢车保帅的做法,大家面子上好混混,特别是对上面人表个态而以。只是,甄柏这回真的被丢弃了。
在结婚之前,甄柏一直没有在外头露过脸。结婚后又被送出去度蜜月,只等某一日,锦年下班回家,才见到等在墙角的甄柏。
看见甄柏走到自己面前,锦年愣了一愣,眼前的这个人,五官还是那个样子,可整个人,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了。哪里还是风度翩翩的绅士?衣衫虽然还是相当整洁,甚至可以说是时尚,面容也清爽,可这人周身的阴郁之气,浓郁的好像都快有形了。
不等锦年收回眼神,甄柏就率先开口了,“贺四小姐看见这个样子的我,是不是有点失望?真抱歉,没有胡子邋遢,衣衫不整,颓废丧气,真叫你失望了!”
锦年看着他,对于着满含讥讽的语气不置可否,已经不再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了也懒得跟这人多费口舌,一天上班下来,还是蛮累的。
可锦年的波澜不惊,落在甄柏眼里,就是对甄柏大大的刺激,甚至开始出口成脏了,“四小姐好功夫,这种装B的能耐,当初婷婷就说你绝对大宗师水平,可惜我瞎了眼,还为此骂了婷婷。现在才知道,婷婷是说得太轻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开始自己装成朵白莲花,让那个磕药的去找婷婷麻烦,亏得我还认为那个王品萱有毛病,其实原来就是你把我们逗耍得团团转。你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只认为自己不够好,让自己的女朋友不安了。可其实呢?婷婷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就是个心狠手毒的!让人把婷婷打伤,各种陷害,什么不会?”
甄柏站着那儿,越说越激动。锦年却不想陪着他发疯,总不见的跟他对骂吧?再说,跟这种失去理智和辩别能力的人对骂,就算骂赢了,又怎么样?
锦年绕过甄柏。可就听见甄柏继续说道:“我去看过婷婷了,婷婷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了。呵呵,当初我那么爱你,你却一定要跟我分手。又看不得我跟婷婷在一起,非要说婷婷害你流产,把我蒙在鼓里内疚了那么久。真够恶毒的!可惜,你拆不开我们。我已经跟婷婷说好了,等过几年,等事情稍微平静点,我就离婚,然后一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跟她结婚。我爱她。比当初跟你在一起时,更爱她!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真爱。原来当初跟你在一起时,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付出,而你。只是以爱为名的讹诈和欺骗!”
锦年心里终于有些堵了,那么多年的相爱,过去了,也就罢了,可如今,却被说得这样不堪。
锦年快步走进家门,迅速拨了个电话。原本,对于甄柏,锦年已经不想再多做什么了。就这样吧,从此就是个路人甲。可现在,就当自己日行一善吧,对他如今的妻子也是个好事。
接下来,没几天,甄柏就带着他的新婚妻子离开了海城去了西部。甄家对外说是派去开拓新地区。可锦年知道,这其实是甄柏自己要求去的。
临走前,甄柏又去了一次贺宅。这一次,他没有等锦年出现,只是给了帮佣一封信转交给四小姐。锦年看了,信里,浓浓充斥着道歉和愧疚,再也没提爱与不爱等字眼,大概这些字,他再皮厚,也写不出来了。
不过,甄柏除了给锦年写了一封信外,还又去看守所探望了一下薛依婷。然后,没过多久,贺家得到消息,薛依婷精神失常了。
此时,锦年已经在父亲和二叔面前抛出过自己的想法了。果然,二叔在知道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之后,在李淑桦面前短了一截,对于锦祈和锦秀也是相当的和蔼,这回听了锦年的想头,更是连连说好。只是没想到,还每等具体操作,就听说薛依婷那里出了这个事情。
一开始,二叔等人还以为薛依婷急中生智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了,可在听到她胡言乱语的那些话时,锦年知道,这人,是真的了。薛依婷其实翻来复去只有那么几句话,“我是重生的,没道理不能报仇”,“甄柏爱我的,我才是甄柏的爱人”。
锦年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人把那那两段录音“不小心”给了甄柏,没想到就弄出来这样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薛依婷在精神病院里,并不太平。安静时,这人时时让医生带话给二叔,让二叔想办法把她救出去,说自己没病,是被人陷害的。可发起病来,又反复着那几句话。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开始,二叔还可怜这个女儿,去看了几次,可薛依婷一直说自己是被陷害时,哭哭啼啼求二叔救自己,要不就是二叔不疼她,忍心看她在那儿受罪。二叔真的被弄烦了,别说薛依婷真的有病,就算没病,因为那些事情,她也不是轻易能出来的。每次这样弄得一包火,二叔也就不去看她了。
这一天,锦年被锦秀捉着看了许多小宝的照片。前两天,李捷被查出有了身孕,一时间,贺家上下都轰动了。贺家锦字辈的,其实都是适龄了,可唯独只有老大贺锦祈成了家,现在又传出这样的消息,怎么能不被当回事?锦秀现在倒追罗夏臻,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被锦秀死活缠着的顽石,还真有点松动的样子。锦秀一边缠着罗夏臻,一边也想着对付父母兄长的办法,听着大嫂有了身子,忽然想起那里看过,孕妇多看看漂亮可爱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脑子一动,就想到了罗夏臻的小宝身上。小宝真是漂亮可爱,李捷本来就喜欢,这只是其一,锦秀还盘算着,家里各处都挂上这孩子,美其名为胎教,其实让家里父母也天天对着这孩子,慢慢也熟悉喜欢到心里去了,以后接受度也大些事情也好办些。
罗夏臻本就跟李捷相识,对于这事也觉得什么不好,就亲自操刀起来。他这个摄影大师可不是吃素的,抓拍的这些照片上的那小宝,看得人心不由得软软的,只想亲一口抱一抱。
锦年本来就喜欢小宝,看着这些照片。除了心中发软,更还有种酸涩,稀里哗啦抢了一叠照片闪人了,本来就想要些小宝的照片。现在正好。留着的锦秀在那儿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明白堂姐这是怎么了。
锦年心里涩涩难受,她还有些事情没做呢。这就去看看那个罪魁。
薛依婷虽然已经发疯了,但并不是时时刻刻发病的,可不管清醒时还是发病时,都是那么让她难以忍受。清醒时,想想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享受”着那些治疗,那些药物。到底是让自己越来越清醒还是越来越疯?重生了没有报仇,反倒是被关在精神病院,这种痛恨时时肆虐着她的心,真说不清,到底是疯了好还是清醒着好。而发病时。只以为自己还在那所女监中,下一刻,就有人压着自己的头到小便池里吧?或者是一口一个报告管教,机械的踩着缝纫机或是在流水线上粘着塑胶花?再或是十分钟的洗澡时间十分钟的吃饭时间,有好吃的还要上交仓头,任凭仓头打骂,还要笑着对管教说,自己不小心摔交了?
看着贺锦年光鲜靓丽的站在自己面前,薛依婷的脑子轰的一声。就开始模糊了,这个人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那个真的贺锦年,还在英国痛哭自闭呢。她还生了个孩子呢,这个什么孩子。听听外头的说法,跟自家甄柏有什么关系?啧啧,那个孩子真可怜,生下来就是个不得好死的,现在也不过时挨日子。不过,就算贺锦诚来求了多少次,甄柏还是不会去看他们的,因为老爷子会不高兴的,因为贺锦年在甄柏心中是个狠毒的人,这一切都是贺锦年自作自受!想想能让贺家兄妹吃鳖,特别是贺锦诚落魄离开,薛依婷就特别高兴。
锦年进门,看着原本呆呆愣愣的薛依婷忽然就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自己说着假的假的,说着真的还在英国,还用那种刻薄不屑的语气说着宝宝和自己的哥哥,气就顶了上来。虽然不该跟个疯子计较,可是听听这些话,原来,上一世,哥哥还为了自己受过这些侮辱,宝宝在生病痛苦的时候,这个女人,这个造成这一切的祸首,就是这样的幸灾乐祸!
锦年忽然也跟着笑了下,“你说我是假的?你在好好看看,我是真的假的?你再看看这儿,这是你跟甄柏的家吗?”
看着薛依婷猛然停住笑,转而变得痛苦的神色,锦年也不多话,翻开手袋,拿出小宝的照片,举到薛依婷面前,“看看,宝宝可爱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白血病吗?我怎么都不会让甄柏去看的,你活该,活该!”薛依婷嘶声叫着,她被小宝的照片刺激的不轻,看着锦年又好好地站在那里,一串串的话就脱口而出了,“不可能,不光是你那个病孩子要死,就是你哥哥贺锦诚,他的孩子也没保住,还兄弟反目成仇。。。。。。”
薛依婷一串串的话不停口,虽然来龙去脉说得不清楚,却已经让贺锦年被这里面大量的信息冲得头昏眼花。原来,上一世,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哥哥跟浩妹还真的意外发展了一段,而这个意外,也就顺理成章的准备订婚了。可何家晟因胶囊事件被顶了缸,失去掌门交椅,很是不甘,而薛依婷插了一脚利用这些想要谋好处,却意外导致浩妹流产,终身不孕,耗子因此跟锦诚反目成仇,几个兄弟拆了档。贺毅乔想要上位,贺毅庚被气出心脏病等等。。。。。
薛依婷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可贺锦年却越听越心惊,连身上的冷汗就出来了。门外的医护人员监看着病房内的情形,一看薛依婷的样子,这就进来了,要给薛依婷打针镇静剂,生怕病人失控伤人,还连连劝贺四小姐离开,“这位病症相当严重了,看来要加重治疗方案了。我们会通知杨舒涵女士来讨论医疗方案的。贺四小姐,你不要被她的癔语吓倒了,还是回去吧。”
看着薛依婷被绑在治疗床上还在挣扎嘶叫,自己又被医护人员送了出来,锦年才回过神来。
走出疗养院,外头的太阳还很烈,晒得人浑身发烫。可就是这种烫,让人觉得。世间的阴霾都被晒化了,被消毒了。
锦年感觉着热烘烘的太阳,忽然轻声一笑。是啊,对于这一世来说。那些,只是存在于薛依婷脑海中的癔语,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是要沉在上一世的苦痛中拔不出来吗?
如果真那样的话。又跟现在的薛依婷有多大的区别?
自己来看薛依婷,除了对上一世还有点放不下外,就是想灌输给薛依婷一种印象,让连发病中的薛依婷都要意识到,我贺锦年活得好好的!现在,这个目标基本达到了,自己怎么反倒是拘泥在上一世那些已经改变了的未来里了呢?
说起来。哥哥为自己的付出,上一辈子自己麻木着,无视着,伤害着自己更伤害着亲人,现在想来。更是让锦年鼻子发酸,也让自己羞愧。
锦年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上一辈子,自己被人陷害,现在自己讨回来,这个自己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可是,除了这些,上一辈子。自己的自我伤害,才是让父亲和哥哥更加难受的吧?所以,自己应该愉快,应该幸福,这样,才能真正让父亲和哥哥放心。更加让他们安慰吧?
那么,现在,仇也报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呢?自己,就该打开心防,好好的,开心的生活,就算是被这样强烈的日光晒着,也是一种鲜活的快乐!
“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不可以行行好,捎上我一段路?”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在锦年身边冒了出来,一转头,何家康傻兮兮的咧着嘴站在锦年身边。锦年撇了嘴,这可不是淑媛该有的动作,可锦年做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你什么时候来的?也来探望薛依婷?”
本来傻兮兮乐呵的何家康马上摆出个苦瓜脸,“你忘了你昨天已经被我预约了吗?我去接你,就看到你冲出来,我喊你也不听,只好跟着倒这儿来了。”然后又小声地说道:“我想你大概有什么事情要办,就在外头等你。这个那个,我要被晒化掉了,美女,发发好心吧。”
看着何家康这副贼兮兮的样子,锦年心情忽然好起来了。或许,自己该给这个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扫了眼何家康的光头,锦年想起冬天时问过贺家康光头冷不冷。没想到这位就顺竿爬了,说是这就是削发明志,什么时候,自己答应他了,他才开始留发,争取做个帅帅的男友未婚夫,不给自己丢脸。
锦年又看了那个光头一眼,眼睛望着别处,咕哝着一句,“你可以试着蓄发,光头的男朋友过不了我哥那一关。”
何家康愣住了,半天才发出巨大的哈哈声,然后大声道:“哎,知道了。明天,不,马上,我就让人买101!”
锦年的嘴角,脱离了教科书的规定的角度,再也不受控制的向上翘了起来。郝思嘉说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可现在,自己要说,每一分钟,都是新的一分钟!
开心、畅意的生活吧,贺锦年!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