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依婷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而且,再怎么说,明面上,自己还是贺毅乔的义女呢。这样的场合,没她的份,也是会让她被揣测的。
那若是,婚礼前夕,新娘子跑了,是不是更热闹些?比起前世,李捷回娘家,贺锦祈多了一对女儿,更热闹吧?
其实。自己这样,还真是做了好事的,最起码,李捷应该感谢自己。
所以,这会儿,薛依婷对着李捷是气势足得很。“看来,你对大哥,也不是很了解啊。你知不知道,贺锦祈瞒了你什么,整个贺家又瞒着你什么?啧啧,不要看着我。我不是那个秘密噢!”薛依婷说得理直气壮,自己这可说得都是实话。自己那个录音笔不见了,那么琳拉林的秘密,贺家肯定是知道了的。
薛依婷看着李捷,歪着头,道:“哎,就当我是日行一善吧。怎么样,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我想,成为心爱之人的新娘,是每个女人心中的梦想。可是,是明明白白的做那个新娘子,还是被欺骗着隐瞒着走上那个典礼台?而这些欺骗隐瞒的事情,还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薛依婷说着这些的时候,是很有把握的,没有一个女人,在这方面愿意被瞒着的。
果然,她看见李捷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冲自己笑了笑,拿出手机对司机吩咐了下,就对自己说道:“去哪里,你带个路。清静一点的地方。”虽然李捷这个笑容有点儿奇怪,可薛依婷还是满意了,看看,她就知道,女人,最受不了这个诱惑。
薛依婷其实早就把一切给打探好了,这会儿见李捷同意了,也不多说,直接就把李捷带到边上的一个茶庄要了个包间。
进了里面,薛依婷也没有让着李捷,就自作主张的点了两壶茶,让侍应生下去了,才笑着说:“我想你也没有心情跟我喝茶聊天,那,我就直截了当一些了。嗯,虽然有点儿难以启齿,但我看不得这样的事情。这么说吧,贺锦祈,他脚踩两条船。”
薛依婷眼皮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捷,可是却发现李捷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加把力道:“你以为我在开往玩笑吗?他是真的外头有人,就是他的那个助理,英文名琳达的。那女的自己都承认了。”
“怎么,你真的不相信我?我干什么要骗你?”薛依婷有点儿急。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你就是想捣捣乱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也不是今天刚刚认识,你为什么找不说晚不说,偏偏后天也办仪式了,你今天找上我了?”李捷丝毫不客气。
特么的,薛依婷低咒了一声,没想到李捷也这么难缠。
“薛依婷,你未免也太好笑了。随随便便找个人,红口白牙的乱说一通,人家就要相信你啊?我还说明天不会是世界末日,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变成了丧尸了呢。哼,你当世界上其他人都是傻子,你随便说个什么,就会信啊?你真不是白痴?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薛依婷么想到李捷这么能说,自己还来不及说什么,这位就抓住话头,噼哩啪啦来了这么一通。薛依婷真心绝倒,自己日行一善,可被行善的这位,还不领情,还把自己给骂了一顿。真是气得她要爆粗口了。
李捷说完这一通,打开随身的小坤包,翻出皮夹子,拿出了几张老人头,放在桌上道:“算了,快大喜的日子,也不跟你计较了。你在这儿慢慢喝着,我请你。就算以后想要人请你喝茶,也不要用这招了。我算是脾气好的了,不然,真让你满脸开花了。”
薛依婷气得心发抖,忙叫道:“停,停。我有话说。”说着,深深吸了两口气,把被气得发抖的心,安抚下来,才到:“我当然是有证据的。你急什么急,都不等人把话说完!还是说你怕了,不想听了?如果是那样,你就先走吧。不管我是捣蛋也好,看好戏也好,但我的本意,是要帮你,不忍心你瞒在鼓里。现在,你要不要听?”
她这样子,对面的李捷倒是安静下来了,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噢?真有证据,那就拿出来看看吧。”
薛依婷看着李捷,努力压住火气,这叫个什么事情?死乞白赖做好事?还真亏得她还有这个。
其实,她只是这几天才想到要给贺家添堵的。当然,她也知道,手上没东西,人家不会相信的,虽然会有疑惑,说不定还会去对贺锦祈旁敲侧打,但是不会就紧凭自己的一句话,就做出取消婚礼之类的事情。
可惜,她手里还真的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她只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贺锦祈和他助理的事情,是李捷先发现的,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上一世,贺毅乔对她可好着呢,她也努力扮演这贴心小棉袄的角色,所以,贺毅乔有什么苦恼,还为对她说说。因而,在事情败露后,贺毅乔对她诉苦,她才知道的。
当初,她仅凭一个电话,就把琳达约出来了,那是因为琳达做贼心虚。可跟李捷说就不一样,得给李捷证据。
不过,虽然没有证据,好在原先她跟琳达见面时,录音了。而现在,原版的没有了,而剪辑过的,还存在电脑里,这是她要气气贺锦年的东西,所以保留着。现在,倒也能发挥意外的作用。
薛依婷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段音频来,把音量调到最大,放给了李捷听。若果现在甄柏在场的话,一听会大吃一惊,这个对话,不就是那天他在门外听到的吗?当然,这里面,也有她说琳达跟贺锦祈那些私事要挟琳达作证的话。
小小的包间里,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手机里传出那些对话。薛依婷坐在椅子上,看着李捷,看着这人努力自持镇定,可脸色还是微微发白了,不禁恶意的笑了。
好容易等这段音频走光,薛依婷收起手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捷道:“怎么,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我真是一片好心,却被不识好歹的人当成了驴肝肺了。”
薛依婷想痛痛快快地骂个高兴,可看着李捷发白的脸色,还是忍住了。这个人,现在自己就算骂得再难听,这个人也听不进去吧?反倒是自己,原本是帮了她的,若真的只图吐口舌之快,把关系搞得更僵,落得个吃了还不讨好,就实在是不划算了。?而且,等这个人冷静下来,一定会想起这人开头的那些话,会感到不好意思吧?
不管如何,李捷也算得上是官二代,让她欠着自己,总会有用的上的时候!
薛依婷倒也真是能缩能伸,这会儿,脸上早已不见刚刚的怒容,只是也不想跟ij了捷待着太久,于是站起来,对李捷道:“你还好吧?我真的没骗你。那个,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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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伤口
李捷根本没有搭理薛依婷,只是有点儿出神的坐着。薛依婷脸上闪过一丝讥笑,拍了拍李捷,就出去了。
等薛依婷走了好一会儿,李捷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掏出了手机,拨弄了一下,还是有点儿怔怔的。按了按桌上的服务铃,让人过来买了单,李捷一刻也不想待着这儿。
这个空间,刚刚有一个讨厌的女人,在这儿,让她听了一段似是而非的录音,而录音中的另一个声音,毫不留情的再次刺激了她心中的苦痛,让她这只鸵鸟,再一次地意识到,即便是把头埋在了沙子里,但曾经有过的伤害,还是存在在那儿。
这个伤害,在她心中狠狠地来上了一下,就是现在,还冒着淋漓的鲜血。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伤口会止血,会结疤,等疤掉了,伤口就会好了,就像她处理过的无数的伤口一样。可是,她不能确定,这段时间到底有多久,就算她是个再高明的医生,可以预见很多创伤的愈合时间,可对于自己心中的伤口,却一点儿也没有办法。或许,等有一天,伤口会恢复得很好,连一点儿影子都没有留下,但那是什么时候,李捷不知道。
李捷只知道,现在,她很痛!那该死的女人有一点没有说错,女人,总是想做个最完美漂亮的新娘,在那一天,被心爱的人牵着手,在典礼上向世人宣告,从此,两人成为夫妻。开始幸福的生活,没有欺骗,没有伤害。
可惜,在自己憧憬这一刻到来的最后时刻。她才发现,自己的美梦,有了裂纹。
不过。她并不怨恨贺锦祈,因为,贺锦祈并没有骗婚。在两个多月之前,贺锦祈选择这了亲口对自己述说了这一段事情。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初听见这些时候的感觉。一方面,她有些感激贺锦祈,另一方面,她又有些痛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感觉。她说不好,也不想说。
严格说起来,她跟贺锦祈之间,是有感情的,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自然比一般朋友,更有些亲密。而因为两人之间的这种亲密,两家早早的都定下了两人的婚约,那时候,她也没有反对。
后来,年龄渐大,她发现,她跟锦祈之间,可以是要好的朋友。可以是亲密的手足,可要说到爱情,总好像有点儿不到位。而锦祈大概也有这种感觉吧?所以,就算那时候,他们早算得上是家里默认的小两口,可他们之间。拉过手,拥过抱,却也没有超过最后那一条线。
再后来,她为了追求理想,去了那些硝烟弥漫的地方,看惯了生死,见多了生命的脆弱和世事的无常,她发现,安稳、平静的与家人一起生活,就已经很好了。她有父母在等她,或者,还有一个未婚夫在等她,已经够了。
当然,她不知道锦祈会不会等她这三年。所以等她脱下战地衣,回到和平的地方,回到父母的身边时,知道贺锦祈来了,还是像以前那样对着她,她终于放松下来。结婚吧,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另一方面,她觉得,锦祈已经够好了,至于那些爱情的不到位,算了,也就是那时年纪小,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要好的朋友,类似亲人之间的感觉,成了家,作为家人,不就正好吗?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的感情和这样的想法,还有那些感激锦祈没有隐瞒,以及当初自己让锦祈不用等着自己的说法,还有一些混杂在一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原谅了贺锦祈,并同意跟锦祈继续履行婚约。当然,对于家庭的纯粹,这种最起码的共识,不用她说,贺锦祈也做到了。这几个月,那个琳达在带新人,以后,琳达会常驻香江了。
只是,虽然李捷已经过了那青葱岁月,对于爱情,也不再执著,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错,只是理智和感情,总有不同步的时候。就算再怎么告诉自己,那没什么,可心中还是有了伤口。
这段时间,她跟锦祈忙碌着婚事,故意视而不见那道伤口,总想着,等时过境迁,等过些时间,就会好了,不是说吗,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
可这薛依婷,就这样用力按住了自己的伤口,真是讨厌啊!李捷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如果她是那样的人,估计也不会跟贺锦祈结婚了。所以,她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伤口,因为薛依婷不让自己做鸵鸟而厌恶这个人,而是她看出了薛依婷赤/裸/裸的嗜血的目光,看出了她的算计。她厌恶的是,这人竟然用别人的痛苦来牟利!
只是,她现在无力痛恨那个女人,因为她自己现在就很痛。
出了茶庄,李捷一时不知道到哪里去,她不像一个人待着,那样容易胡思乱想,也不想去面对那些婚礼的筹备。想了一会儿,李捷拿出手机,调出一个人名,贺锦年。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到电话那一头锦年的声音,李捷忽然发现,自己,要比自己想象的来得脆弱,哆嗦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贺锦年在那一头焦急起来,在连声地关切中,李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需要有人陪我待一会儿,安静的。”
贺锦年来得很快。看见李捷这时的样子,锦年没有多问,只是把人塞进车,就近找了个安静的俱乐部。
两个人,一间包间,两壶果茶,虽然情景相似,可除了李捷,什么都与刚才不一样了。喝了点甜味的果茶,又因为有人陪伴,李捷终于镇定下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经过战场的硝烟,一个是经过重生的洗礼,虽然平时相处时间并不时太多,可却意外地合拍。
李捷苦笑了一下,说到:“刚刚,薛依婷找到了我。又对我说了一遍惊人的秘密。”
贺锦年看着李捷,心里有些不忍,“那你呢,真的还要跟我大哥结婚?虽然,后天没有新娘的话,会很混乱。不过,”锦年没有说下去,她话里的意思,李捷明白。
李捷看着锦年,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那时候我就跟锦祈好好谈过了。”
“那你现在,只是又有点矫情?还是说,想痛哭一场?没关系,我的肩膀虽然不结实,但偶尔也可以借给你用用。”锦年看着李捷,一本正经的说着。
“贺锦年!”李捷低喝道,“人人都说你是名媛,说你端庄,说你温柔体贴。可我发现,你其实是个毒舌,说话刻薄。”忽然,又自嘲道:“不过,你这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我既然打定主意,还是要结婚,现在的难过,不是矫情,是什么?你这个恶女人,让我矫情一会儿,你会少根汗毛啊?”
“不会少,其实,我刚刚只是嘴上说得好听。我还是蛮担心,后天没有新娘的。”
“你!你真是坏死了!”李捷真的被逗笑了,刚刚阴郁的心情,好像好了一点儿。
“酸,真酸!”贺锦年看着李捷笑了,终于松口气,“其实,我坏不坏死没有关系,有人倒是要急死了。”
贺锦年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李捷看了条短消息,是贺锦祈发的,意思是让锦年好好陪着李捷,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尽快通知他。
“你让司机一个人回去了,大哥还在等着你最后再试一下礼服。可是没等到你,又打不通你的电话,新郎倌真的急死了。还好,你还知道找我。我告诉他不要急,一般女人,都会有婚前恐惧症,我陪你聊会儿天就好了。哎!”贺锦年故意叹气道:“我看你是存心的,急死了新郎,也不用婚礼了,真是好本事,李姐姐。”
“滚!”李捷终于又掏出手机,又拨弄了一番,马上就有一连串的提示音,有短消息有未接电话,看了看,都是贺锦祈的,没来由的,心情终于又平静了下来。
贺锦年看着李捷这个样子,知道是差不多了,也收起了毒舌状态,静静地喝着茶。
果香围绕着两个人,弥漫在小小的包间中,好一会儿,李捷说道:“锦年,谢谢你!”
“嘶!”锦年及时放下手中的杯子,“请不要这么酸,会让我呛到的。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大嫂。”
“好,不说这个了。”李捷也是爽快的人,“对了,我等下就把东西发给你。哎,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猜得到,薛依婷会找我?这个人倒的是谁啊?李婶一听到薛依婷这个名字就皱眉头,我也不好意思细问,锦祈更是要发火,让我不要理这种人。哎,不会是什么狗血电视剧里那样的桥段吧?”
贺锦年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李捷现在还不知道薛依婷这人的身份,也真是的,不提,那个人就不存在了吗?上一次贺锦秀那里是这样,现在李捷这儿也是这样。
“就是那样的!”贺锦年点点头。
李捷大吃一惊,“不会吧,贺叔的小三跟甄柏搞在一起了”
贺锦年这下终于呛到了。
134 异动
贺锦年一边点着李捷,一边努力喘匀了气,才把薛依婷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李捷,这下改成李捷呛住了。
所以说生活就是情景剧,虽然很多事情很烦人很痛苦,可又时不时地来点儿黑色幽默。
这一闹,闹得李捷都忘了追问,贺锦年是如何知道薛依婷回去找自己的,也忘了问,贺锦年为什么关照自己,跟薛依婷说话要长点儿心眼,录个音什么的。
等把李捷安全的送到了贺锦祈那儿,锦年也不回公司了,直接回到了贺宅。进了屋子,听着李捷转过来的音频,录音中的录音,已经是相当轻了,可锦年还是依稀听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
拉开书桌,拿出一支小巧的录音笔,播放起来,那里头,正是当初薛依婷约见琳达的录音。
那天,贺锦年去扶贺毅乔,自己也被带了一趔趄,手往茶几上一撑,还正好撑在这东西上头。
锦年那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东西给顺了。只是回来听听,也没听出个什么来,就觉得这个薛依婷说话怎么那么怪腔怪调的。只是,她还真不知道薛依婷录这东西干什么,想来想去,总觉得薛依婷肯定会拿大哥这件事来生事的。
贺锦年就这事情点过大哥,虽然知道,这感情的事情,外人不怎么好掺乎,但也不能就这么等着薛依婷来找事,哪怕最后贺锦祈还是选择了琳达,也不能就这样拖着。于是锦年就又找了次贺锦祈,才知道。那次度假回来不久,贺锦祈就跟李捷说开了。两人还是决定结婚的。
这个决定,锦年说不上什么来,三人行。其实,没有赢家。所以,对于李捷更亲近了些。同时也给李捷打了个预防针,薛依婷这人,绝对不是个能太平的主。只是,贺锦年也是突发奇想,薛依婷这人既然喜欢录音,也就告诉李捷,那如果薛依婷真来找李捷。那也给他录下,省得那人以后信口雌黄,同时,贺锦年也好奇,这薛依婷不知道会以怎么样个姿态来找李捷。就让也给自己共享一份。
没想到,今天能有这样的收获。这也算是,做好事有好报吧。所以,老祖宗说的,好人有好报,多行不义必自毙,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贺锦年把东西收拾了下,眯了眯眼睛,不急。既然你准备让贺家婚礼开天窗,那么因该不会介意你婚礼时,我给甄柏送份贺礼吧,当然,这也得等这两人真能有婚礼。不过,如果掐头去尾只放中间的。牵涉不到贺锦祈,成为新人入场仪式的背景音乐,不知道怎么样的震撼。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自己可不能跟着丢这人,还是送给甄柏好了。
贺家大少的婚礼还是按计划举行了,一切都很顺利,很圆满。而,贺家二先生贺毅乔的义女没有出席这样的场面的事情,虽然也有人注意到了,但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毕竟那女子只是个小人物,虽然也有人心里八卦着,有这样那样的猜想,但都是场面上的人,也只是偶尔八卦一下。
薛依婷看着各类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导,真是气的顶心顶肺。
之前,甄柏倒是问过她会不会出席,她摇了摇头,甄柏倒是为她抱不平过,只是她笑着解释,她这样的存在,对于贺锦祈而言,肯定是刺眼的,所以她一早就跟阿爸说了,不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给人家添堵了。
甄柏使劲儿抱了抱她,说她真是太替别人着想了,这样委屈自己,太让人心疼了,还对薛依婷建议,要不他去跟二叔说说,嗯,就跟自己一块儿,反正他们是男女朋友,早晚要公开的。
薛依婷眼神暗了暗,其实,这真是好好机会啊。可是想到那时贺锦秀的话,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说,也不在乎那点儿时间,这时候他们来这一出,别人会怎么谈贺四小姐,贺近祈的婚礼哎,别太给人家找事了。
这话,听得甄柏抱着她连连的亲,说是,以后别再这样委屈自己,都有他呢。
薛依婷把浏览器关了,呼出心中的郁气,这账,且先记着,以后,她会好好的算的。
贺锦祈婚礼以后,贺家最近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贺氏也按部就班的运作着。
经过日以继夜的开工,坐落在吴氏的贺氏欧泰生物制药基地像是搭积木似的,眼看着一天一个样,就这么着起来了,过了元旦,已经进入尾声了。完全可以赶在农历新年前试运营了。
这些,对于贺锦年来说,都是相当陌生的,只能一边听着,一边学着。不过,锦年最近也没闲着,她让她哥贺锦诚拨给她的那部分资金,已经连连斩获,收益颇丰,都快六七番了。看得锦年连连眼抽,这真是重生一大利器啊。
只是,最近,锦年接到报告,那个帐户忽然停止了交易,并且,有巨额资金流出。这,又是怎么了?
接下来,又有接二连三的报告。薛依婷那个证券账户,终于开始有动作了,只是,买入的一只股票,让人十分的看不懂。
那是一只西部的化工类股票,业绩并不好,还连连亏损。锦年对着她让分析师找来的那公司的资料,连连皱眉,这样的股票,有什么看头,再说,现在国内股市就是个牛皮市,投资这样的股票,用意何在?重组?ST?还是知道有人要去坐庄,要跟庄?
对着这样的资料,锦年也不打算研究下去了。她知道自己也就只有那两把刷子,能看得出什么来?还不如让那些老手在证券市场圈子里打听呢。
只是一圈询问下来,没听说什么私募、机构对这股票有兴趣,同时,内部资料显示,这只股票在二级流通市场上,筹码集中率相当分散,换而言之,就是持有者大多是散户,也就是里面没有庄,是个死庄股。
这越发让人看不懂了,甚至下面的项目经理提心吊胆的问锦年,四小姐是不是对这股票感兴趣?这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是啊,这么个不是好选择的股票,薛依婷为什么要买?难道她想做庄?这个,不光是要靠钱,还要靠技术手法,薛依婷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