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一路上楼,一路琢磨着锦秀的事情,不过,想到薛依婷,鬼使神差之间,竟然又想到了何家康。她记得,有那么一次,自己见到薛依婷在巴结何家康,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到底是重生后的薛依婷还是重生之前的?不过想想,种种细节,表明应该是重生之后的。那么,就有点儿奇怪了,这个薛依婷大概是知道了什么,才去巴结何家康的吧?那,到底知道什么呢,总不见的是何家康才是继承何家的人吧?
贺锦年摇了摇头,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表示祝贺,也亏自己想得出的,何家晟又不是吃素的想到吃素,不由想到今天的晚饭。何家康去了所谓的听雨轩以后,今天晚上就没有碰过荤腥,就是不知道那家伙要恶心多少天。想想,还真是可乐。
贺锦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起那个纨绔时,心情真的很轻松,而且,好像没怎么真的把这人当成何家的人。
进了自己的卧室,锦年一眼就看见锦秀横躺在自己的床上,也没换衣服,一件真丝的改良唐装穿在她身上,这会儿被揉得像团咸菜。这家伙手上也没消停,拿着自己的凉枕一下一下的敲着,像是跟这东西有仇。
“啧啧,很有眼福,一进来就一幅yu女横陈图,养眼啊。”锦年也不大招呼,进来就开玩笑,故意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
锦秀猛地坐起身来,“锦年,你怎么才回来?又野到哪里去了?”
听着锦秀的抱怨,锦年也没搭腔,只是笑着说,“怎么了,你想我了啊?”
“是呀是呀,想你八只眼九枝花”锦秀冲了句江北土话,神色好了许多。
锦年拖了把椅子,坐在床面前,对锦秀道:“好了,有什么教训,我贺锦年在此虚心请教。”
锦秀这会儿到没有说自己的事情,反而是盯着锦年看了一会儿,说到:“知道吗锦年,小时候我最恨你了。你看看你,就是跟我不一样,在自己房里,也有那么多讲究,什么回来不换衣服的话,就不上床啦等等。不光这样,还有好多讲究,什么吃饭的,喝水的,走路的,等等等等,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许多讲究?那时候我像个假小子,整天在弄堂里窜来窜去,而你一来,那么不一样,就像童话书里的公主,我看了,真的很嫉妒的,就弄脏你的裙子,拉松你的小辫子。可你也不跟我打架,也不去告诉我姆妈,其实,那时我就知道,真正的公主,大概就是这样的。可是我还是恨你,因为你把我比下去了。”
“后来,大伯母去了。现在想想,我还真是恶毒,我想,这下我把你比下去了,因为我有姆妈,你没有。可是,后来,我姆妈对你比对我还好而且,不管我是姆妈还是我爸爸,都让我好好跟你学习,这就让我更加恨你了。那时我还问过我爸爸,让我跟你学什么,学早恋吗?我爸爸差点儿给我一个耳光。我才明白,原来你这种人,连早恋都是对的。”
“可是,谁能想得到,我那时那么恨你,现在我却可以跟你说心底话,跟你最要好而很多我原来以为的事情,现在反过来看看,才发现,原来都是假的。”
锦年由着锦秀发泄了一会儿,才拍了拍她道:“好了,不要做哲学家了。你还没有那个天分。所以,老实告诉我,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锦秀想起来,真是又气又伤心,只是,以前生气伤心,她就大哭一场,哭过以后,心里就舒服了。可现在,她发现,不知怎么的,她想哭都哭不出来。突然,她冒出个很文艺的说法,文艺得让她自己牙根发酸,真正的伤心,是埋在心里,而不是泡在泪水里。
锦秀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跟那人在一起时间多了,所以,也感染上了一些艺术细胞了?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就更是难过。
深吸了口气,锦秀对锦年说到:“知道吗,今天我受了三次打击,而这个三次,都是我最亲的或是我在乎的人给我的。”
原来,那次去看关老太太,老太太就拉着李淑桦和贺锦秀说悄悄话。除了那些给他们撑腰的说法外,老太太还私下很严肃的跟这娘俩说。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善待贺毅乔。不然,就是把贺毅乔给逼到对方那儿去了。所以。自从回过茸城后,李淑桦就没怎么为难贺毅乔了。不光如此,她还经常劝着贺锦秀看开点儿。至于大哥贺锦祈,到底是商场上见过场面的,所以,到不用为他多担心。
今天,李淑桦好不容易说动了的贺锦秀,一起去贺毅乔那儿探望贺毅乔,顺便突击抽查。
只是,没想到,李淑桦带着女儿贺锦秀来到贺毅乔的门外时,仅隔一扇门,却让李淑桦和贺锦秀听出了,那里面不是别人,正是才认的义女,薛依婷(少了1000字,我睡醒了起来就补)
104 家教
104 家教
话说,贺锦秀被李淑桦拖着去贺毅乔那里探班。秘书见了BOSS夫人及千金来了,老规矩,这俩位是不要通报的,就只是热情的打了招呼。只是看着这两位的眼神有点儿意味深长。
只不过锦秀是不痛快着呢,并没有觉察到这些。
来到办公室外,隐隐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虽然并不清晰,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是个女声。贺锦秀现在已经是疑心病太重了,劈手就要开门进去。还好李淑桦懂分寸,急忙拉住了女儿,只是门已经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说话声瞬间清晰起来,原来是薛依婷在办公室里面。
贺锦秀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有点炸了,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现在还跑到爸爸的办公室里来了,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底细啊。只是被姆妈拉住,又收到姆妈让她不要出声的示意,只能憋着,顺便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只听到里面贺毅乔说道:“现在天气热得很,你又没有车,特特为为送百合汤过来也没必要,这样麻烦,我也担心的。”
薛依婷嘻嘻一笑,“又不是天天送,麻烦什么?就是天热,才烧了点百合汤过来,给你清清火。工作是做不光的,你要保重身体。”
“好好,这样,我给你买辆车,你喜欢什么样的,现在女孩子的口味我是不懂,要么照锦秀的那辆也给你买一辆?”
“阿爸要买车我自己不会买啊?你已经给我那么多钱了。我给你送汤,又不是要敲你竹杠。我也晓得,你家里天天有人好汤好饭的烧给你吃,我只是尽尽我的心意。是不是你不喜欢我来?那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这叫什么话,我哪里不喜欢了?我只是怕你太麻烦。咳,好汤好菜,确实有人烧,只不过是阿姨,哪有你烧得好,这一手你比你姆妈强,相当年你姆妈可不会。”
“阿爸,你搞错了,我现在会烧的,都是姆妈教的,这么些年苦日子过下来,又不是富贵太太,还有什么学不会的。”
“唉”贺毅乔长叹了声气,“终归是我待亏你姆妈。”
“阿爸”薛依婷撒娇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啊,对了,你说我烧得比你家做饭师傅还要好,一听就知道哄我的,我哪有那么厉害?”
“不吹牛皮。不管人家怎么觉得,我就是这样感觉的。现在小姑娘会烧饭的很少。也就是有你,我才能吃点儿女儿的爱心汤菜,我只不指望锦秀了。”贺毅乔感慨地说着,哪里知道一门之隔的外面,贺锦秀已经两眼冒火,而李淑桦也紧紧地握着拳头。
“阿爸,这是不能比较的。我要是像她那样环境,啊呀,不说这个了。对了,阿爸,锦秀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薛依婷像是觉得自己不小心说过了,急忙中另找了个话题。
贺毅乔也很配合,“男朋友啊,估计还没有,现在的小年轻,我也搞不懂他们。”
“嘻嘻,我看有一个人就不错,阿爸,别告诉我你没有想法。”
“哦?哪一个?”
“关山月咯,这个人我看就不错。粗看看,人品相貌都不错,进退有度,好像身家也不错,也是大家族出身。再说,还是奶奶的远房亲戚,我看奶奶大概也会喜欢他。”
“这样一说,好像是不错。怎么样,你看中了?”贺毅乔故意开着玩笑。
“阿爸,我是个什么情况,你有不是不知道。开什么玩笑。我只是觉得这人真不错,跟锦秀很配。你想啊,锦秀平时脾气有点儿急,又有点儿小孩子腔,不是要一个稳重一点的才好吗?我看那人很绅士,正好可以包容锦秀。再说了身价家世也般配,正正好好。阿爸,你别说你没有想法。不过,我看四小姐跟这个人也走得很近,不知道有什么想法。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定下来好,不要弄得大家难看。”
薛依婷这番话说得并不高明,满含着赤luo裸的挑拨,只是门里门外的另外三人,不同的心思,却在此时不约而同华丽丽地忽略了说这番话的人的用心,只抓住个人自己想要抓住的。
贺锦秀现在的火气是压也压不下来了,如果怒火可以像念力一样具现的话,估计就可以看见一个从头到脚包裹着能吞天噬地的炎焰的贺锦秀了。刚刚什么烧饭不烧饭的已经让她很火大了,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沦落到被父亲拿来与这种老小三生的小小三来相提并论了?而且,在父亲眼里,自己竟然还不如这个有“良好传承”的现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轮到这个不知羞耻的人来指手画脚了?
这时候的贺锦秀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被李淑桦紧紧拉着的手,抬起一脚就踹开了本就推开了一条缝的办公室门。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办公室里外的人都吓了一跳。只不过,李淑桦吓完了,却端起端庄的笑容,颇有一点雍容华贵的味道,而薛依婷吓完了,也露出了笑意,好像看见李淑桦和贺锦秀很亲切,而眼中的那抹算计这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得到。最最有趣的是贺毅乔,这位大叔吓完了,就有些心虚气短,偷眼看了下他妻子李淑桦,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叫了声:“淑桦,你怎么来了?”然后看到锦秀,又想起什么,一下子腰板挺直了,嗓门也变大了,用外火掩盖了内虚,怒斥道:“锦秀,你这是做什么,越大越没有规矩了,跑到我这儿撒野来了?”
锦秀现在正在火头上,贺毅乔的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锦秀就差发出滋滋的冒油声了,也顾不得贺毅乔的脸面了,更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是啊,我是比不得人家,又会烧饭,又会哄人开心。最重要的是,我家教不好比不得人家老娘做小三的,会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个小三,学了这些手段到处煽风点火”
(先放上一点,继续码字,今天总归要码完这些的。)
105 大妇
105 大妇
贺锦秀这回真是火透了,全忘记了关老太太的话以及李淑桦对她的劝说,什么时候自己的事情轮到一个不要羞耻的女人多话了,再一想起薛依婷一口一个阿爸姆妈奶/奶叫得顺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呢,这会儿被贺毅乔刺激得,真是什么话难听就捡什么话说,反正吵嘴就是这样,一下子就要拣对方的软档遐思手。
只是,她忘记了,那个老小三,三的是她的父亲。不管上梁如何不正,做父亲的也容不得自己的子女这样损自己,而且还口口声声骂了自己另一个女儿。这让贺毅乔的老脸往哪里放?于是刚刚的虚火,一下子就变成了实火了。
贺毅乔虽然也是知识分子出身,但毕竟是粗旷放养型的,而且那些年国内是那么个情形,不免根子里坐下了粗鲁。这现年居伊位养伊体,才搏了个笑弥勒的称呼,这会儿当着老婆私生女听着婚生女这样说,根子里的粗鲁是再也压不住了,顾不得什么,一下子就撩起来一个巴掌,虽然隔了有点远,没有结结实实地正中目标,但手指也是划过了贺锦秀的脸。
巴掌虽然对锦秀的肉/体伤害不重,可对锦秀的心灵伤害,却达到了个很高的阈值。她的父亲,竟然那样维护那个不要脸的野活,竟然为了那一个野活,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这实在是太打击锦秀了。
她记得很清楚,从小到大,贺毅乔就很宝贝她,以前她那么调皮,小时候在弄堂里称王称霸,闯祸打架,比一个男孩子还要能捣蛋,她父亲都没有说过她。每每生事,人家找上门来,她父亲还护着她,私底下她姆妈为这些事情说父亲,她父亲还说,女儿厉害些才好,才不会吃亏。她的脾气,可以说是贺毅乔一手骄纵培养出来的。她有限的几次教训,都是她爹为了贺锦年才出手的,所以她以前才那么恨贺锦年。而那些,还是在家里,顶多是家里人知道。可现在,在公司,竟然为了一个私生女打自己,这怎么让她不受打击?
锦秀受不了打击,贺毅乔出了手后也觉得有点儿不好,只是有下不来台,只好在那里喘粗气。而贺锦秀这时眼睛里已经湿了,只是为了不在薛依婷面前更掉面子,所以拼命的忍住,还不敢相信面对贺毅乔,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只是点着薛依婷,而这样一错眼间,也不知道这时候视觉神经怎么这么爆棚的发达,隔着水雾,竟然看见薛依婷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嘲笑。
贺锦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本来脑子就被怒火烧化了,这时候更是已经只剩下三一根叫做反击的反射神经,猛地往前一步,一手挥出去,“啪”,结结实实地给了薛依婷一个大巴掌,然后回身,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这下,贺毅乔蒙了,薛依婷也蒙了。只有常年经受打击,对突发事件有了疲劳抗度的李淑桦还算反应得过来。
贺锦秀是冲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娘因为她,开始了大妇的逆袭李淑桦也上前一步,对着薛依婷说到:“不好意思,薛小姐,得罪了,我替锦秀向你赔礼道歉。我家锦秀脾气不大好,这也没办法,谁让她脾气像她阿爸呢,从小又被她阿爸惯坏了,我也没有你姆**好本事,所以教养不到家。真是比不上你家教好,会做人,又有本事。你也别客气否认了,我是真心觉得你来三,连我们家四小姐也比不过你。”
这番话,说是替锦秀赔礼道歉,其实是为女儿找回场子的。只是这番话,比刚刚锦秀的远远高杆了不少,说得薛依婷连叫屈都抠不出字眼。而且,贺毅乔在边上听这番话,只有更心虚羞愧而不能发火,因为,她李淑桦才是贺毅乔的合法妻子,那些年对他贺毅乔有恩、拉扯他的人。
李淑桦虽然是听了关老太太的建议,自己也琢磨过来,要对贺毅乔怀柔一下。可有时候,底线不能放得太低,不然,让贺毅乔得寸进尺就糟糕了。所以,该抓住狠打的时候就要狠打。
于是,李淑桦也不光嘴里说说,打开随身的赫玛仕,掏出堡狮龙和一本支票本,抵着贺毅乔的办公桌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向薛依婷方向推过去,嘴上说道:“光嘴上道歉,未免有些诚意不足。这样,我刚刚在外头不小心听到,薛小姐担心我家和贺宅的厨子没你专业,经常下厨孝敬你阿爸。我总不好请你上我家当厨子,但又不能让贺先生老是担心你出行不便,这点,就给你买辆代步吧。你看看够伐,不够尽管说,省得别人笑我小气。”说着,还笑着转头问贺毅乔,“老公,你说呢?”
贺毅乔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他总算想起,这还是在公司里头。
而薛依婷更是被讽刺得脸色青白,正好,刚刚被贺锦秀扇了一巴掌,脸色红肿了,只是另一边的脸色就难看了,死白死白的。
李淑桦也不是真要贺毅乔说什么,这会儿点点头道:“你们还有事情吧,我先失陪了。”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扬声叫起外头的秘书。
其实秘书早就竖起耳朵,探头探脑的窥视着,BOSS的八卦,不听白不听。听到老板娘叫,虽然为难,但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就想身临其境的围观一把,马上答应着进来了。
李淑桦也不多说,笑着对小秘说到:“我带了点糖水,不过只是我家厨子烧的,不是我老板娘爱心奉献。你家BOSS吃过别家的了,你拿出去,分分吃掉吧。也算帮我解决问题,省得我拎过来拎过去的。”说着,指了下刚刚因为要开支票,顺手放在了办公桌上的保温桶。
秘书一般都是机灵人,忙道了谢谢,上前抱起了保温桶,只是就这样一个动作,利眼扫过了桌上那张支票,心里咂舌,乖乖龙地东,韭菜炒大葱,一百万啊,难怪人人争当小三,真是个有“钱”途的职业。当然,还要像老板娘说的,要够专业不过,老板娘这大妇的气场,真是碉堡了秘书并不知道薛依婷的根底,只是听了“阿爸”“阿爸”的称呼,又听到了BOSS千金“小三”来“小三”去,再结合前一段的风言风语,华丽丽的误会到索马里去了。
只是李淑桦才不管这些,她的目的达到了。原先她还给贺毅乔留着脸面,她自己为了子女也不想揭穿,现在人家都登堂入室了,还老往公司里跑,这种情况怎么能纵容。索性,你不要脸,大家就都弄得更大一些。秘书,可是个很好的广播平台,她就不兴,这么一弄,以后大家指指戳戳的,她姓薛的还好意思经常往公司跑。当然,她也做得够隐蔽,她也怕贺毅乔狗急跳墙。
李淑桦也不再说什么,点点头,就率先出去了。根本没想到她收获了一个职场粉领仰慕的眼神。
才一走进过道,李淑桦才急忙给女儿打电话。她不是不紧张贺锦秀,也不是不想追出去,可如果她也这么匆忙退了,母女俩就算输了,她女儿的巴掌也白挨了。
响了半天,锦秀也不接,李淑桦一急,又给自己的司机电话,问问看没看见五小姐。好在她司机机灵,在下面大堂等的时候,看见五小姐神色不对的冲出来,就关心地迎上了,这会儿开着车听着小姐指挥兜风呢。
李淑桦松了口气,才稳稳走向电梯。想想刚刚那一百万,以及那秘书的神情,她就冷笑了下。
至于那一百万,那人都已经给了那臭东西那么多钱了,还缺这么一百万?就算自己不给,她能保证,等下那人为了哄这个野种,也要出钱的,说不定还要更多,没听前头就要买车吗?还要跟锦秀一样的车,呸那臭东西也配,那可是三百万都打不住的自己替那人给了这一百万,她可以肯定,那男人会想办法把这钱补偿给自己的,那男然在自己前面可是最好面子了。所以,她也不算吃亏。只是想到面子,不由想到,她爱一个人,可以为这个男人放下所有,可男人,什么时候都忘记不了那面子,就算是夫妻之间也一样,一有机会就恨不得在自己面前扬眉吐气。她和他之间的问题,大概,这也是很大的原因吧?她,真的错了,爱情,对于男人,真的不是一切李淑桦酸涩的闭了闭眼睛,用力把那让自己软弱的词语挤出了脑海,除了钱,除了为自己子女争取更多的利益,她还能想什么?一想到钱,她就又想到贺毅乔的口袋。得想个法子,把那人都榨干了,省得再去贴给那个野种和她不要脸的小三娘悲哀吗?夫妻之间沦落到这样的算计,还在想什么爱情,真是太好笑了大妇?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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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警钟
106 警钟
李淑桦心里难受,她自己算是没指望了,所以,她的女儿,自己一定不能让她走自己走过的弯路,吃自己吃过的亏不过,只是一想到钱,不免想到贺锦年坚持的,让那个野东西拿了贺毅乔好大一笔,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因而对贺锦年也生出疑心。贺锦年这是打得什么主意?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也不对啊,那个野种,可是撬了她的墙角的。还是她要名声,不惜牺牲自己和锦祈锦秀的利益?
李淑桦找到贺锦秀时,已经是司机带着五小姐在外白渡桥开了第三个来回了。
李淑桦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这宝贝女儿哄回了家。当然,少不得细细的跟她说自己是怎么对付薛依婷的,当然关于同时算计了贺毅乔一把的事情,李淑桦没有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当着女儿面说自己算计她老子,父和母,同样都跟子女血脉相连。而且,锦秀相对单纯,有些话可以跟儿子说,但不能跟锦秀说。
锦秀心里还是难受,想来想去,就更恨薛依婷了,而对贺毅乔,也恨上了。只是这两种恨,还是不一样的,一种是对于阶级敌人一般,而另一种,则是爱之深责之切之意。
大凡女子心里难受,都会想到自己心中所喜欢的人,希望得到这个人的安慰和爱护。贺锦秀虽然性子直爽,甚至有点儿跳脱,但在这个上头,还是符合大众定律的。在姆妈面前得到了安慰,还是不够,就想到了罗夏臻。
不过,现在的锦秀,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上罗夏臻。所以,就算是想跟罗夏臻混时间,也要找个好说法。于是,锦秀躲在卫生间,躲过李淑桦的关心,给罗夏臻打电话,想约他出来混个下午茶,然后续上晚餐,最后再见机行事,能接着续摊是最好的,当然她也知道这个想法不太现实,因为还有小宝在呢。不赶工的日子,罗夏臻总是要陪着小宝的。
可惜,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罗夏臻正泡在暗房中,没兴趣下午茶。至于晚餐,锦秀换了说法,祭出了小宝,达到了目的。
锦秀出了卫生间,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甚至还想着要穿什么衣裳怎么打扮了。这一下子让李淑桦敏感了起来。再加上锦秀时不时地看时间,这种场景,多么熟悉,几十年前,李树华自己也是这个样子于是,吃过亏的姆妈,当然不敢放松,旁敲侧击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