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已经不止一次的让贺毅乔恼火了,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贺毅乔,什么长辈,这个贺家,自己就是这个尴尬的存在。
原先,他虽然已经忘记了一开始踏入天堂的知足,但还是认命了。
只是有时候自己虽然认命,可一些别人煽风点火的话,还是会让人恼火的。
而这一次,那些功劳都没有被提起,却弄出了个能干的贺锦年来。而自己再想想,总算明白了那天侄子为什么那么主动地要儿子去帮忙了。
自己这个儿子也是个傻的,就这样忙着什么公关应急方案。他本来就是金融投资公司的副总,而现在。金融公司这次抢钱行动却是侄子直接指挥。虽然不得不说,以小搏大,只用那些资金抢先拉动个别股票。靠大势、利好、跟风基金、游资以及大多散户资金推动了整整一个板块,干得漂亮。可儿子捞到什么了?
第一次,自己提出让儿子帮忙。侄子婉言拒绝。而后来自己抛出了何家的方案,侄子主动要儿子去帮忙。自己还道侄子是个明白人。现在看来,还真是明白人,一切,都是这么的名正言顺!
贺毅乔给贺锦祈打过几个电话,锦祈忙得很,匆匆几句就挂了。贺毅乔气得也不打电话了,侄子就用这些忙碌把儿子给绑住了。而且。就算再问当天的情形,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在儿子面前,侄子自然会有一番说法的。
罢罢!也不是说自己一定要争些什么,可现在这样,难道就不该生气恼火?现在,他们奶奶还在,而且大哥也算照顾自己,可日后等侄子真的当上当家人。这日子,咳!
那些话,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里窜到了贺毅乔心里,脑里。
不想了。不能想。可这些苦闷,闷在心里还真是难受。能跟谁说?跟谁?淑桦?确实可以说说,但。。。。。。
贺毅乔拿起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温婉的声音:“喂,找谁啊?”
贺毅乔心里火气不由小了些。多少年了,这个声音一直没有变过,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好像都没有对自己发过火,没有提高过嗓门,这个人,唉,造化弄人啊。贺毅乔闭了闭眼睛,不自觉中,声音变得柔软了起来:“舒涵,是我。”
“啊?贺叔叔,是你吗?你找我姆妈?”
贺毅乔一阵尴尬,“哦,是我是我。你跟你妈妈的声音真像,简直一模一样。”
“是啊,人家都这么说。不过,贺叔叔,你却不应该啊,你跟我家这么些年交情了,竟然还把我跟我妈的声音搞混。你看,我一听就把你的声音给认出来了。你说,你这个,对不起我姆妈吧?”
才说了这些,电话里又传来那头一个相似的声音,“又在胡说八道了,在长辈面前也这么没有规矩,把电话给我。”
然后几声轻笑,另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喂,毅乔,婷婷又在调皮了。你不要在意。”
薛依婷的话,已经戳中贺毅乔心中的某点,让他发散开了,“我怎么会在意这个。其实,婷婷说得对。我对不起你。”
“毅乔,说这些干什么呢。”电话那头一下子打断了贺毅乔的话,半天,才又轻又急的说了一句,“你过得好就好。别再说了。”
贺毅乔苦笑了一下,“好,不说了,不说了。你有没有空,出来坐坐,好吗?”
“这?”电话那头有点迟疑,“向阳他。。。。。。”
“你不是说他每天要午睡的吗?再说,还有护工呢。等下我去接你。”贺毅乔飞快地挂上电话。
杨舒涵挂上电话,边上一直听着的薛依婷道,“你别又是一个茶馆一坐坐一下午。”
杨舒涵看了看女儿,“那你说怎么办?”
“总要走动走动,不然,怎么能碰上人?”薛依婷马上建议道。
杨舒涵想了想,“现在这样,不太好。不过,我会想办法的。”然后看着女儿有些发暗的脸色,探了口气,抱了抱她,“别急,自己乱了分寸就不好了。”
薛依婷耷拉个脸,有些不耐烦,这几天,她都没睡好过。虽然,最后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又一次,与自己的预想相差太远了。贺锦诚,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个男人,真是让自己又怕又恨。所以,就更急着要个身份。
十个工作日,转瞬就过去了。这一日之前,除了公关组还在随时待命外,贺锦诚的群鸟窝人形怪们,早已经下班了。
贺宅,今天全员到齐。不过,饭桌上,贺毅庚已经发话,不谈公事。而贺毅乔这几天,又恢复了笑弥勒的样子。他原本还关心的问了几句侄子明天以后的对应方案,在听到大哥贺毅庚的话后,马上笑着连声附和。
于是,饭桌上,话最多的成了贺锦秀。
锦秀在大谈特谈,海城的日出是多么的美,海城的早晨,是如何有韵味。这让锦年不由多看了锦秀几眼。
锦秀不是最爱睡懒觉的吗?
075 两遇
第二天的现场讲标,其实并不止是贺氏和嘉华。不过,除了那些看热闹的,真正研究过各家方案的,其实心中都明了了。
贺氏主讲的,当然是贺二公子贺锦诚。而嘉华出来的,除了何家晟自然不会有别人。抛开项目方案本身的优劣,这两个人,在气势上倒是旗鼓相当。这两人一出来,也不知道占了在场媒体摄影设备的多少内存,反正闪光灯快门声是不停的。
贺锦年弄了个随员的席位,从她这边看来,那个何家晟明显是灯笼壳子外轰内空,连笑都笑得那么虚,哪像自己哥哥,多么自信多么放光华。
锦年虽然一直看着自家哥哥,可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别人盯着看。作为贺家四小姐,锦年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注视,更不会因为别人的视线而缩手缩脚,有时候还会给人家一个微笑。可现在,锦年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一转头,就跟甄柏的眼神对上了。
说什么从人眼神里能读出人的想法,锦年一直认为那不过是文字的美化。可这会儿,锦年忽然觉得,甄柏的眼神,是那么得烫,烫得自己根本不想跟他对视。
自从锦年提出分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那次金越轩的巧遇,两人都没怎么碰到过。一时间,锦年都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人,是当作没看到的滑开眼,还是礼貌客气的点点头?
而这时候,甄柏忽然对着锦年笑了笑。可这,哪里是笑啊,只不过是硬扯着嘴角弯了弯。
锦年看不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脸上带着是什么样的表情。胡乱点了点头,就又转脸去找哥哥。可是。一场讲标下来,锦年总觉得那个方向,温度特别的高。
就这样,锦年听得七零八落的。对于这个人,锦年实在是不想再有瓜葛了,爱也罢恨也罢,上一辈子其实都已经放下了,而这辈子的那点点妄想,也是因为宝宝而起。现在。都已经说开了,却没想到换成了他的执着。
只是,烟花已冷,星火不再。
议标后的投票是有个截至时段的。现场结束后。锦年穿过记者群。在特别通道那里等着哥哥,却又看见甄柏等在那儿。
锦年停在那儿,不想前进。也没有掉头就走。以后场面上,大家碰面的机会多着呢,总不能回回都避而不见吧,就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好了。
甄柏倒是迎了上来,“年年。”一时间,甄柏有许多话想说。只是这些话,好像年年都应该知道。
“哎?锦年。你怎么在这儿,没跟锦诚在一起?啊,甄先生,你好。”
关山月这时不知怎么也出现在这儿了。明明在里面时,贺锦年没有看到这个人。只是,这个语气里的熟捻,锦年并不欣赏。
“哦,关先生,你也过来了?刚刚里面好像没有看见你。”锦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甄柏已经出声音了。
“我不是海城市民,所以就在外面等等。”
“二哥还要等会儿再出来呢。关先生你还要在等等。”甄柏友好的解释道。
这两人都是绅士,所以态度都无可挑剔。锦年看着这两人一人一句,索性闭上嘴,心里却有点烦躁。
贺锦诚倒是没让锦年等太久,一记“如封似闭”摆脱了记者们,就看到这边引人注目的三人。
客气话场面话该说的都说了,锦诚带着妹妹快速离开。
今天是司机开车,所以上了车,兄妹俩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贺锦诚为了今天忙碌了很久,这时松懈下来,就算年纪再轻,也觉得疲惫了,所以听着妹妹吩咐司机直接回家,也没说什么。
摇晃间,锦诚有点儿恍惚,只是今天看见那一幕,一句话,终究没有憋住,“锦年,方案泄露的那个星期天一早,甄柏给我过电话,问我需要什么样的帮忙,尽管开口,还主动邀去上头找他们家的人。我听得出,那不是虚头。”
贺锦年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手,还是一声不吭。
贺锦诚停了停,忽然扯了件公事,“过两天,我准备拜访一下甄老爷子,谈谈吴市的开发项目。”
锦年点点头,只回了句,“哦,公事上这些,哥哥你自己看着办。”
锦诚无奈的笑了笑,“我想让爸爸跟甄老爷子吃顿饭。爸爸总说不急,要让你想想清楚。要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锦年,你说这饭要不要吃?”
这回锦年到没有冷着,“那就尽快吧。”
锦诚叹了口气,总算没有再说什么。
最终的结果要明天才出来。而这一晚的贺宅,也是热闹的,缺席的只有贺锦祈。这会儿的他,作为公关组负责人,反倒更忙了。
晚上,刚刚还热闹的客厅已经空下来大半,二叔一家已经离开了。贺毅庚摸了摸贺锦年的头,眼里满是慈爱,“我跟你哥哥说几句话,你自己去玩吧。”
等贺锦年乖乖的应了一声后,贺毅庚才站起来进了书房。身后,贺锦诚冲着锦年眨了下左眼,跟着父亲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贺毅庚在书桌后面落了座,却没有让儿子坐下。贺锦诚毕恭毕敬的站在书桌前面两步开外,等着父亲发话。
贺毅庚也没有让儿子多等,“这个项目,既然交给你了,我也就不多问了。进行到现在,你还算不错。不过,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反思。”
“是。”
贺毅庚皱着眉,手指敲击着桌面,“对于锦祈,你是怎么想的?”
贺锦诚笑了,“爸爸,他是我堂兄,我能有什么想法?那时,一来确实需要人手。二来嘛,把大哥放在外头,说不定二叔又要压着他做什么事情。他总是叫二叔爸爸的,老子叫他干什么,他很难顶的。万一再弄出什么事情来,我检讨请辞倒没什么,可我不想贺氏有什么事情。而这些,对大哥对二叔,也不好。”
贺锦诚脸上的笑有点儿冷,“至于其它的,我已经是集团的总经理了,还需要弄什么功劳?要做点什么事情,调配点资金,难道还指挥不动?”
贺毅庚叹了口气,“你二叔。。。。。。”
076 浩妹
“爸,二叔年纪轻时,吃了太多的苦。现在开始休息享福,也是应该的。等忙过这一段,工作正常化了,大哥那儿帮着二叔担了许多了,这样下来,二叔倒是可以轻松了,也好经常去看看奶奶。爸,你是知道的,奶奶看见二叔他们,有多开心。再说了,二叔这些天也不是开开心心的?”贺锦诚不等父亲说什么,抢先说道。
贺毅庚摇了摇手,示意儿子别说了,“好了。你出去吧。”贺毅庚今天也是累了,也不想再多说了什么。
贺锦诚应道:“是。爸爸,你也早点休息才好。省得等下锦年进来捉人。”说着眼睛瞟了眼慢慢合起的门缝。
贺锦年并不是存心要来偷听父亲跟哥哥说话的。原本她是来问父亲吃什么夜宵的,结果才推开一条门缝,就听到哥哥在说大哥的事情,不免多听两句。现在忙不迭的躲开来了。
只是等跑到楼梯口,又觉得好笑,自己的行为,还真像个老鼠。这是在自己家里呢,别说在外面听了,就算刚刚推门进去,也无所谓的,跑个什么劲呢?
趴在楼梯把手上定了定神,锦年直起身,撞上了故意站在身后的哥哥。
“锦年!”贺锦诚叫了一声。
“啊,哥哥,我不是存心偷看爸爸训人的。真心的说,不管你是在外面做演讲,还是在爸爸面前立壁角,都是那么玉树临风。”
锦年把不要钱的高帽子使劲地派发。锦诚也没怎么样,只是不愿意妹妹听那些是是非非,看着妹妹,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听过算过就好了。对了,夜宵不要准备我的。我要出去一下。”
锦年看着哥哥上了楼,不一会儿,又换了身休闲打扮下来。锦诚看见妹妹还站在那儿,停了停,才说,“我是跟浩子秀才他们碰个头,要不,你一起去?”
“我才不去呢。还以为你出去约会呢,哥。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说好了,浩妹,这就是浩妹啊。”锦年忽然想着嘱咐这么一句。
“你啊,”贺锦诚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要操心这些。”锦诚也不再多说。晃了晃车钥匙,就出去了。
依稀听着外头的脚步声,锦年心里有点儿不上不落的。
贺锦诚有自己一个圈子里的朋友。凌正浩、林俊文,就是刚刚锦诚口中的浩子和秀才,是圈子里最要好的。还有几个密友,不过现在不在海城。
上一世,锦年连自己都糊里糊涂的,也没有关心这些人后来跟哥哥怎么样了。但有一个人。锦年还是知道的。那就是浩子的妹妹,浩妹。
浩妹。凌正源,辜负了凌老爸给她千辛万苦取的这个“源”字,却趋向于个“圆”字,不是正源,而是正圆了。为此,她跟家里斗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气。最后,大家都不再叫她本名,而是只称呼浩妹了。
贺锦诚相貌身家人品能力都放在那儿,所以,用白马王子什么形容,虽然俗,但却真是那么回事。锦诚那个圈子里的人家中有些女性,当然会做梦,也想借着便宜,接触锦诚。不过,锦诚一向态度很正,虽不给人难堪,但也从来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所以,拎得清的,也就只是自己回去做做梦而已。这个浩妹,也就转成了贺锦诚的忠实信徒。
锦年是知道哥哥一向对浩妹没有什么想法的,可是也就是上一世的第四年的时候,哥哥曾经对她说过,要跟浩妹订婚。那时候,锦年还沉浸在宝宝离开后的心痛中。不过,哥哥的这个消息,还是让锦年从自己的心痛难受中拔了出来。虽然并不知道哥哥怎么会跟浩妹走到一起的,但只要哥哥称心就好。
但哥哥到底称不称心?锦年没觉得哥哥有太大的变化,反正在锦年面前,哥哥就一心只有锦年。
不过,这件事,后来却又没有进行。那一世,直到锦年回来,自始自终,哥哥没有订过婚,当然,更没有结过婚。
锦年归来以后,短短三月不足,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倒是让她把这件事给忘了。刚刚猛一听到浩子,才想了起来。心里实在是有点儿愧疚,到底,自己还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那些乱糟糟的事情心情感情中。
不过,浩妹,锦年怎么都想不出,哥哥怎么会跟她走在一起,后面又是不了了之了。所以一时口快,就说了那么一句。
第二天,结果出来了,信托项目最后果然花落贺氏。得到这个消息后,贺氏公关小组早已准备的记者招待会如期开始。在会上,一向态度谦和的贺锦诚,却一改往日的态度。他扬了扬手里的新闻发言,道,“这一次,我只让公关部准备了一份发言稿,就是我手上的,等下,我会照着读。当然,也会给各位传电子文档过去。”
就这一句,就把贺氏的气势全部提升了上去。
而另外一场嘉华的新闻发布会上,何家晟表现得不亢不卑,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这场失败,还很友好的祝贺贺氏,虽然会让人赞一声气度不错,但国人一向追逐胜者的心态,却把他给挤得掉了不止一个档次。
何家晟面不改色地回答的记者的话,一一化解着一些刁难刻薄,心里,再一次的想着一个最近一直反复问自己的问题,这一切,到底是贺锦诚的绝地反击,还是一开始就做好的套?
项目虽然已经定了,可余波未平。贺氏股价又连着上涨了,而嘉华却连连下挫,最后虽然企稳,但这里头何家晟调动了多少资金护股,贺锦诚还是估算的出来的。而且,因为这个,嘉华在别的地方暂时的收缩停顿,也给了别人很多机会。
贺锦秀不关心这些,只知道家里的低气压过去了,所以,当着大伯贺毅庚的面,乘机提出要求,要贺锦乔放个假,陪李淑桦出去走走。时间,一个月不嫌多,半个月不嫌少。锦秀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给锦年打着眼色,想让锦年帮着自己敲敲边鼓。
077 世交
贺毅乔看着女儿挤眉弄眼的样
一声“胡闹”就脱口而出了。虽然因为贺毅庚在座而没有发火,但贺毅乔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偏偏今天贺锦秀打定主意了,今天有喜事,又当着大伯伯的面,根本不怕贺毅乔的瞪眼睛,“怎么胡闹了?”,开始掰着手指头跟父亲算起来,有多久没有休假,有多久没有陪家人分出去,有多久没有陪伴过老妈了。说了这个还不算,换了只手又继续掰着算,母亲如何照顾这个家。
贺锦秀一边两只手数着,底下还给贺锦年暗示着。贺毅乔看不见女儿桌子底下的动作,但这眉眼官司却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免不了多想,又不好对侄女怎么样,只是下死眼瞪着女儿。
李淑桦倒也是想着贺毅乔能陪自己出去走走,但看见丈夫的这个样子,心里发酸。算了,强求来的有什么意思,到时候丈夫气不顺,反而对看着生气,而且,女儿更讨不了便宜。李淑桦笑着拍了把锦秀,“好了,知道你孝顺,想着让你爸爸休假。但现在公司里接了新项目,大概要更忙了。等日后再说吧。”
看着贺锦秀气鼓鼓的冲着自己边使劲地皱着鼻子,便还要开口的样子,李淑桦生怕女儿说出什么不得体的,忙抢在头里说道:“况且,你姆妈我也是有事情走不脱的。”
说着看了眼儿子锦祈,才又转头对锦秀道:“你忘记啦?算一算,你李捷姐姐就要回国了。到时候,总会要到咱们家住住的。我怎么走得开?”
这个话不牵强,也恰当的把锦秀的话给堵住了。锦秀还真的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而锦年,时隔那么多年。更是忘得彻底。
锦秀啊呀一声,“我还真是没想到。”对于自己计划的失败,锦秀有点儿丧气,可一想到李捷姐姐要来,气也就消了许多。不过还是把剩余的火气,撒在了贺锦祈的头上,“哎,哥,你的手段也太逊了吧。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没有把李捷姐姐变成我嫂子啊?”
早在婶婶提到李捷的时候,锦年就看着大哥贺锦祈。贺锦祈一开始有些皱眉,可马上就舒展开来了。这会儿正面不改色地随着妹妹调侃。
李捷姓李。却跟李淑桦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她家却跟李淑桦的娘家,是通家之好。
真要说起来,这话还有些远。
想当初。李淑桦的小哥参了军,所以李淑桦娘家是军属,要不然,也没那么容易就把贺毅乔从修地球的境界捞出来,费了心思给弄了返乡指标还给落实了户口。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李家工人阶级老大哥以及军属的身份。给了贺毅乔安全与依靠。但李家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家庭,而到现在。就更不起眼了,反过来使李淑桦处处帮着娘家。
李淑桦的小哥一开始在军队里混得还算可以,所以提了干。后来上世纪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负了伤复原了。
只是,锦秀的这个小舅,在部队上交了个过命的战友,因为那人也姓李,所以更是比一般战友兄弟更要好了些。而小舅在老山战役中负伤,也是为了救这个兄弟。
小舅复原了,那个人因战功升了职。后来,更是一人担负着两个人的理想,一步步地升高了。这人虽然军职越来越高,却一直没有忘记过命的兄弟救命的恩人。所以这两家就成了没有血缘的亲戚。
贺毅庚没有回国前,锦祈锦秀经常被李淑桦搁在娘家,也时常跟着小舅的孩子被那人一嘟噜的接到驻地的家属大院里去改善,就算后来那人在首都落了户,坐了个在地方上挺唬人但在京官扎堆的地方并不起眼的位置后,还是逢着寒暑假接人。所以跟那家的孩子也玩得很好,真算得上是兄弟姐妹。就说那家的女儿李捷,跟锦秀的关系,就比锦秀跟锦年要好。
后来,贺氏回归,锦祈锦秀生活翻了个个,也没怎么跟那家疏远了。再后来,那家李家还有李淑桦都有些意许,把李捷跟贺锦祈变成一对。这事情,关老太太也同意了,贺毅乔虽然有些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李捷出身于军人家庭,倒是养成了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性子,但毕竟是女生,就读了军医大。毕业后并不安分的在部队医院干活,前两年瞒着家里报了国际维和援助医生。走得时候,倒是留话了,若三年后活着回来,锦祈也还等着她,就落户海城了。害得那家老头一个劲儿的骂不孝女,却又时时等着女儿的每次报平安的电话。
李捷出国这几年,贺锦祈并没有跟别的女孩子有什么正式的交往。锦年看着锦秀调侃着大哥,倒在一边帮忙,笑着说,“快了快了,锦秀你不要急。大哥可是比你还急呢。这个嫂子啊,很快就要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