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诚看了眼妹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通了金鑫的手机，“通知专案组，立即回公司加班，方案泄露。”
方案泄露？转案组？难道是那个信托项目？锦年心里一慌，深吸了口气，看着已经镇定下来的哥哥，点了点头，“虽然只有七个人，不过看来都是很会吃的，连上我那就先订十五份好了。”
锦诚看着这样的妹妹，倒是放心下来了，也就把刚刚的电话说了说。
那个电话，确实是马多纳打过来的。
今日马多纳在办公室加班，虽然他是公务员，但像他这个职位的，加班也是家常便饭。他收到一份密封文件，说是贺氏集团急送。贺氏这样的集团确实经常有些急件送交行政部门，但这份文件却不符合流程。不过，马多纳想想是贺氏，所以他虽然奇怪，也没有太在意。可等他忙定以后，开封看了文件，却有点儿不明所以了，这份文件，赫然是那个主体公园的信托项目框架。虽然没有详细内容，但通过这个总纲，大概可以看出整个信托的构架，资金分配，预期投入及各个板块的短期目标，信托整体收益率等等。
马多纳搞不太懂贺氏怎么把这个东西给自己，难道是要自己给说说情？就等着贺锦诚解释。但出于为政人员的谨慎，又偷偷打听了一下。这一打听，就坐不住了，原来光他打听到的，就有三四个领导收到了贺氏的急件，有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等等。
马多纳觉着不对，也不用办公室电话，更不用手机，竟然是出门偷偷找了个公用电话，也真是为难他了。
“他给我读了那个大纲，虽然措辞不一样，段落次序不同，行文粗糙，但我知道，那份东西是真的，那些数据都是真的。”贺锦诚叹了口气，忽然有种倾诉的冲动，“锦年，你知道现在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吗？”
锦诚这只是一种叙事的方式，没想到锦年忽然接口了，“信任危机！”
锦诚有点儿吃惊的看了看妹妹，然后再看着路况，就听见妹妹在边上慢慢的说到：“这份东西，是哥哥带着手下亲信弄出来的，就是做项目Review时，还要用到机要会议室。上次开着门透气，金鑫马上就去关上了。私下，他给我道过歉，这项目，是机密。虽然参与的人不少，但，只是知道自己相关组的内容。而整体的，就你们几个专案组的知道。你们还做了防黑措施。这些人，都是你的心腹。”
“真是一针见血啊！锦年真的长大了。”
“哥哥，正经点。这要怎么办？”
“怎么办？哥哥也没办法，所以一起回来加班。”锦诚现在反倒是没有刚刚那么急了。不过，看着锦年越皱越紧的眉头，也就不卖关子了。
“锦年，你说的不错。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失了个项目，大不了少赚些钱，可现在这样，查得出来，自然是好的，查不出来，却是很大的隐患。不是说一个两个内奸的事情，而是我起了疑心最后可能无人可信，而那些人却因为自危说不定也会跟我离心离德了。”
“所以，我才把他们一齐叫回来，一齐重新调整，让他们知道，我没有怀疑他们。而且，我在电话里就说了方案泄密，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063 泄露
这些领导艺术，贺锦年不是很懂，但给哥哥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情。只是，还是不免担心，“哥哥，真的不是他们？”
“你哥哥我的眼力，你还是要相信的。这些人，不是跟着我一年两年了。虽然要防，可不是这样防。而且，他们也不是傻子，背叛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锦年听哥哥说的含含糊糊的，也不打算在这个上面追问。仔细想想，上一世，虽然没管家里事情，可最后半年，哥哥那么忙，每次就是来看自己，也是电话不断，这几个人也频频在电话的那一头。
“哦，这样啊。那这项目本身怎么办呢，还有上头那些头头脑脑那里，也是信任危机啊。”锦年不想以后出了什么事，哥哥都瞒着自己，所以，努力表现着自己所想到的东西。
“是啊。真是麻烦啊。这个等下人齐了再说。”
锦年看着哥哥的样子，也莫名的心定了下来，只是，到底是谁做的呢？锦年靠着椅背，看着窗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些事这些人，她还真是不了解。
路过贵都大酒店，贺锦年忽然看见一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正好从贵都弯了出来，心里不由有点儿疑问，只是，看了看锦诚好似平静的脸，还是没有说什么。
锦诚兄妹是最早到公司的，不过，其他人也没有晚多少，看来是一接到电话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最夸张的是，徐睿还穿着睡衣，据说是通宵玩游戏，被金鑫从床上挖出来的。
这些人心急慌忙，来一个就急着问是怎么回事，但看着贺锦诚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跟着安静了下来，反倒是扒出饭盒吭哧起来。所以，很奇怪却又和谐的场景。一群人赶到公司机要会议室聚餐盒饭。
等人齐了，吃的也差不多了。贺锦诚才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金鑫是贺锦诚的特助。第一想到的也不是项目本身，而是开口问道：“有没有怀疑对象？”
贺锦诚摇了摇头。“目前没有。”
“那？”金鑫看了看众人，有点迟疑。
“这个事情是要查的。不过，现在最急的是，各位兄弟来想想，这个项目如何调整一下。”说话间，锦年把一些复印件发到个人手里。这是刚刚锦年去接的东西，马多纳弄了份复印件出来。
锦诚侃侃而谈。一点没有保留自己的想法：“虽然比较粗燥，但内容却是真的。现在这个东西造成的不良影响，我想得到是大概有几种。一是，那些人以为贺氏走他们门路，想让他们帮贺氏说话，但这个态度却很不好。而且，走人门路，最忌三心两意，多处烧香，弄得各位菩萨都不满意。二是。这些人也明白，贺氏，出了内奸。这样，这些人会想到。把这个项目放在贺氏是否安全妥当，以后项目过程中，是否会在关键投资上泄密，导致失败？”
“所以，大家用脚趾头也想得明白，我们手里的东西，不能就这样递上去了。”
“可我们兄弟做这个项目，不说烧干了脑汁，也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不太可能再拿出一份比这个更好的方案来了，再说，这个时间，也来不及了。对不对？”
锦诚态度自然，一点儿也没把在座的当外人，自然而然的，气氛就活跃起来，虽然对这件事很头痛，但跟刚刚的紧张不一样了。
最后，大家拿定一个主意，对那个收益率适当扩大一些，只是这样一来日后执行起来的压力，就大了很多。王涵达已经迫不待的神神叨叨起来了。而其中许多板块也作了微调。不过，框架就需要重新包装。
锦诚其实心里明白，这个项目，自己已经是输了一大半了。而现在，不过是做一个最后努力。而这个努力的最大的功效，还是安抚自己的这些人，让他们知道，自己从没有怀疑过他们。现在自己镇定，也是让自己的人不陷入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里。当然，自己也会努力去做一些公关，今天收到这份东西的，其实都不是专业人士，只要场面上交待得过去，再看一些面上迥然不同的方案，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
看着大家斗志高昂，贺锦诚是放下了心。转眼对上贺锦年崇拜的眼神，锦诚故意眨了眨眼，飞了个眼神过去，把妹妹逗笑了，而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若真的输了，妹妹会难受吧？当然这个难受是因为担心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吧？大概还会来安慰自己。
伙计们都在努力工作，讨论可行性，没有发现看似镇定地老大已经在脑补中了。而锦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加班，这会儿也挺兴奋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贺锦诚的电话也不甘寂寞。锦诚一看，是谢方鸣。
“老大，给你一个网址，上面挂着咱们公司的信托方案。你看看，这上面挂着的，是不是真的。”
贺锦诚顾不得再多听谢方鸣说些什么，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输入网关秘钥，共过监控，连上了外网。谢方鸣给的地址，是一个财经网站的论坛，上面挂着一个帖子，醒目的标题《贺氏XXXX主题游乐园信托项目揭秘，顶起，葱白牛人》，而那个方案，正式马多纳给的那份。
“有办法删帖吗？”锦诚问道。
“对不起，老大。这份东西已经在各大财经网站上都有了，就连天涯这个综合论坛，它的财经板块也有了这个东西。我是逛天涯，看到红帖，才发现的。几个IP地址，我也追查过了，还是不在境内的。”
这下，也算是被曝光揭秘得彻底了。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招。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太与时俱进。
挂了电话，锦诚正打算给父亲贺毅庚电话汇报。这事，既然瞒不住了，就不能让父亲没有准备。
正在这个时候，锦诚电话又响了，锦诚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还是接了，电话那头，贺毅乔有些变调的声音传了出来。
064 惊吓
贺毅乔在电话里很关心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这个年纪，怎么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网络上的事情的。可是这个时候，贺锦诚虽然想到了这个，却克制着自己没有问。
贺毅乔在证实了这件事情后，马上严厉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内奸是谁，有没有怀疑对象？整个项目，也就是那个小组里的人知道，就连我跟你大哥都没了解，是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贺锦年就坐在哥哥身边，虽然刚刚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字样，却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只看着哥哥的嘴角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然后，哥哥忽然看了锦年一眼，开口道：“已经知道是谁了。不是他们。害二叔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这件事你不能草率，毕竟他们的嫌疑最大。还有，这幕后指使的，是不是何家？”
“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何家干的。不过，我也这么猜想。”
停了好一会儿，锦年又听见锦诚道：“现在倒还麻烦不上大哥。大哥现在任务可不轻，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就连今天，听说也没休息，连锦秀组织的活动都没有参加。”听着锦诚这样说，锦年忽然想起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心里泛起一阵怪异。就是这一恍神，锦诚已经要结束通话了，“嗯，我知道了，忙不过来一定找大哥。嗯，我还要给爸爸电话，二叔，先挂了。”
锦年张了张嘴，还没发问，就见锦诚拨打父亲电话，只能闭嘴。等电话接通。锦诚站起身来，对父亲大概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网络上的状况。然后接着说：“我这边还在作方案修改，还是准备不承认这件事。对，就算行家看得穿。但数据变动了，也没办法说那就是一样的东西。现在我觉得。就是不要理那些东西，别人吵吵，也就淡下去了。不然，就无宁日了。当然，我还是要通知公关部做好应急准备，预防事态扩大化，也防止万一有记者找上来。嗯。好，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通报，做好统一口径。”而后，又加了句，“二叔也知道了，他说他上网看到的，还问我要不要大哥过来帮忙。我说了不碍的，估计他这会儿担心，也听不进。”
锦诚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大家都听见了？现在已经挂网上了。所以，咱们这边得好好努力了。”然后对金鑫道：“通知老廖过来。网上的事情先告诉他。”
锦年看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差不多半夜十二点多了。看着这几个，锦年跟哥哥示意了下，出去了。楼下不远，有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饭团关东煮总是不缺的。
虽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但海城的治安，还是可以相信一些的。锦年从便利店拎着一大堆东西出来，就往隆裕走去。只是才走几步，就发现不对。
锦年虽然没有听见明显的脚步声，可还是觉得身后有什么在跟着自己，不由加快了步子，紧走几步，竟然有种想快跑的冲动。借着路灯把身影拉到身子前面的变化，锦年飞快地瞄了地上一眼，果然，自己的影子边上，多了个长长影子，仔细看看，还是个男人的体形。
就算是要跑，这会儿也不行了吧，一准被这人给抓住。
锦年汗都冒出来了，一边借着调整手里的东西，一边悄悄地把手机拣到了手里。想着这人万一有个什么举动，自己就报警。至于是不是非人生物，那刚刚不是看到那个影子了吗？
只是奇怪的是，这个人只是跟在锦年身后，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眼看着隆裕大厦到了，锦年紧赶两步，希望把这尾行的甩开，不知道能不能行。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影子忽然，开口了：“不用走得那么快。”
锦年的脚一软，差点儿就站不住了，眼看着人就要摔下去了，背后的人及时扶了一把，才避免了锦年的五体投地。
锦年被扶住了，这会儿倒是不害怕了，一种怒气充斥着胸腹，“罗先生，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虽然很生气，但是吓脱力了，还是没发子自己站好。
罗夏臻看着这人站都站不住，却还是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人，又开始皱眉了，不过，想着女子难缠，还是开口道：“抱歉，没想到你会害怕。我只是看着太晚了，送你几步。”
贺锦年刚刚是冲口而出的话，其实说完也知道这是瞎怪人家，罗夏臻，看上去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所以，只是自己吓自己。而现在听了这人的话，更是不好意思起来。只是，有时候人在极端以后，这个理智就不太管用。好不容易自己站稳了，却发现，这个罗夏臻身前鼓鼓囊囊的那个，并不是刚刚自己惊魂失措时以为得一个包袱，而是一个被蒙头盖脸包着的宝宝，被这个男人前背在胸口。这批评的话，脱口而出：“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作为一个父亲，这就是你科学的抚养孩子的方式？”
话一出口，锦年有点儿懵了。罗夏臻听了倒是没有动怒，“确实不科学。只是这份工作，却很急。这位女士，你是不是到了？”
锦年听着他说工作，才发现这人斜背着一个大袋子，满满的不知道装着什么，这会儿听见这人问话，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那好，再见。”罗夏臻二话不说，掉头走了。
锦年愣了半天，才忙赶去电梯间，一边走一边想，自己还真是吓傻了。
上了楼，众人见到了补给，一声欢呼，而锦年却坐在一边，忙着缓气。贺锦诚看着，却不是很高兴，“我还以为你去盥洗室。这么晚了，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了。海城治安是不错，但也不能太大意。”
锦年蔫蔫的，忙答应了。贺锦诚也不舍得多说，转头看着金鑫，“老廖怎么还没到？”
说话间，锦城的手机又响了。
065 浑水
贺锦诚看了看手机，按下了接通键，没什么太大的异样，只是贺锦年却从哥哥微嫌用力的动作中，明白了哥哥的不耐。然后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让你那几个手下尽量打扫一下那些贴子的痕迹。嗯，尽力就好。”
然后，锦诚再次拿起自己的手机。“嗯，二叔。我在听着呢。这样，我现在也忙不过来了，要不，你看大哥方便不方便，让他过来下？就是要辛苦他了。嗯，那就这样，我在务实八楼等着他。好。挂了。”
贺锦诚挂了电话，拿起手机就想砸，不过，粗喘了几口气，还是克制住了。金鑫等人倒是没怎么，锦年吃惊极了，也就是上一世那个时候，才看见过哥哥如此暴躁，这是怎么啦？
“哥哥，喝口水吧。”锦年递过杯子。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哥哥，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却又不想再让哥哥生气。
锦诚接过，咕嘟咕嘟几大口。全没有平时一点儿的温文尔雅。
放下杯子，贺锦诚才说到：“二叔搞到了嘉华的项目框架，据说看着还不错，只是比不上我们的，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二叔说何家给我们这样捅刀子，所以也让发在网上了，也算是出口气，顺便让人对比一下。”
“啊？”何睿惊呼一声，“贺先生在嘉华还有内线啊，不过，先告诉我们再行动，不是更好吗？”
“闭嘴，听老大说。”金鑫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
何睿忙上作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朝着贺锦诚作了个请的动作。
“我想让谢方鸣删掉，可惜，已经失控了。传上网是大哥安排的，也不知道是否做过防护，我安排谢方鸣他们尽量打扫干净。先前那事，虽然都猜测是何家干的，可还没有把柄。现在，就算都知道我们做的，也不能真落了口实。”锦诚有点儿说不下去，“总之，给兄弟们透个气。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还是要努力的。”
“啊？”何睿还没有转过神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怪叫出声：“啊！！！就这样给自己人捅了最最致命的一刀，不甘心啊！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何睿还在哇哇大叫，冷不防，汪涵达扔了一支笔过去，“闭嘴，干活！再叫杀了你！”
何睿也反映过来刚刚自己嚷嚷了什么，偷眼看了看贺锦诚，见老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冲着自己的刘海吹了口气，挠了挠头发，“是，干活！”
一下子，整个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转换之快，锦年都有点儿不适应了。努力消化着哥哥刚才的话，还有何睿刚刚那是什么意思，怎么没有人反对呢？
贺毅乔放下电话，重重的舒了口气。老实说，晚饭那时，接到婷婷的电话，知道侄子负责的项目出如此大的纰漏，自己也是失措的。这下，如果贺氏丢了那个项目，那是多大的利润啊，还有那些无形资产。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得有点埋怨自己那个侄子，那孩子是不是太刚愎自用了？还有那些手下，就个个那么衷心？哼，自己的堂哥不用不拉拔，却用那几个没有正形的。就算不是他们有心背叛，也说不定是行为不检哪里漏了消息了。不行，得好好跟大哥说说。
可接下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婷婷，还真是贴心。也不知道她这个小姑娘怎么来的本事，竟然搞到了何家的方案。问她，她只说有个至交好友，只是人家也很害怕，所以婷婷一点儿也不想提起这些。她要做到有信有义。
贺毅乔知道薛依婷拿到了这东西后，第一反映就是要去给侄子，不过，给薛依婷劝住了。现在想想，贺毅乔也不得不说，这孩子还真是心思细腻，有能力，真的比锦秀强太多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贺锦祈，有些方面也比不上啊。
薛依婷说得很对，她虽然很有把握那东西是真的，可要是有个万一呢？拿去给锦诚，万一误导了呢？再说，就是真的，这东西比起锦诚他们的，也不见出彩。锦诚他就是要另改方案，也不会用这个，谁会用不如的去替代好的？就是上头那些人再不懂，也不会被这样糊弄的。
而接下来，薛依婷出的那个主意才好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错不错！这样，可不用管真假了，真的假的都好，把何家也拖下水，把水搅浑，谁也别想干净清爽。而且，若真是真的，何家不知道能不能及时修改方案。哈哈！
贺毅乔这回没想便宜别人，想先把事情办好了再说，这个辛苦功劳，当然要给自己的儿子才好。
066 化解
贺毅乔打的是好算盘，关键的时候，让贺锦祈露一手。可是，这两家争的，就是主题公园的信托项目，让本来的商业竞争，成了个闹剧，这势必就影响到了这个项目的本身形象。进而成了整个主题公园项目的笑话。这跟市里的形象工程，是截然相反的，市里那些头头脑脑。怎么会不在意？
再抽丝剥茧一下，原本泄密，虽然陷贺氏不利。但这何家的手腕也不见光明到哪里去，所以。没准有些领导心中，还是会给贺氏一点儿同情分，而锦诚向来长袖会舞，未必不会把这个同情分拉成技术分。而现在，一看就知道是贺氏反击，却把事情拖入了糟糕的局面。这一下子，同情分没有了。而且，会被讨厌吧？何家虽然讨不了好，可贺氏，将更甚，甚至于以后也会被贴上标记。虽然，现在的贺氏庞大，海城只是一小块，可官路相通啊。
想通了这些，锦年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怪不得哥哥那么生气。也怪不得那么吩咐谢方鸣，没有实证，总有些回旋余地。锦年这就想着。大哥的人口风紧不紧？不会不知道怎么匿身吧？这一想到锦祈，就想到为什么哥哥又主动把大哥要过来帮忙呢？
胡思乱想间，大哥电话过来，人已经到了五十八楼了。锦诚站了起来，亲自迎了出去。锦年当然跟在哥哥后头。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贺锦祈还是衣冠笔挺，比起机要会议室那帮人乱七八糟的样子，就从外表上来看，确实是个精英模样。更何况，他是贺氏的大公子，自有一副富贵气度在身上。
贺锦祈平时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虽然他是贺氏大公子，却一向是安分努力的，也不太冲人发脾气。这时看到锦诚过来，笑着说：“二弟，我来了，有什么差遣，尽管说。”然后又冲着锦年道：“锦年，你怎么也在这里熬？女孩子，美容觉要睡得足才好。”
锦年只是冲着大哥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而锦诚也没有客气，拍了拍锦祈的肩膀，转身在前面带路，一转弯，不是去机要会议室，而是去第一会议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