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份思虑,林靖就问人,林靖哪去了。这时候贾珍就过来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他不知道这小表弟的酒量这么不好,现在已经让人引他去歇息了。贾珍又说,看卫若兰那样子,就知道他们要好,不放心林靖呢,就让人带他过去看看。说着,也不等卫若兰反应,就叫来了人。卫若兰本就不放心,也就顺势应了。
开头还是好好的,等都快到了的时候,那婆子也不知怎么的就跌了一跤,把腰给扭了,坐在那儿只喊哎哟,爬不起身来。卫若兰也不好说什么,那婆子就指着那处屋子说是就在那儿,卫若兰就自己过去了。
哪想到进去一看,外间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卫若兰疑惑着就往里间去了。
一进去,也不看见旁人,就看见一个人形在榻子上躺着一动不动,身上该着薄毯看不清衣饰,卫若兰当即就火大了。
(好茶上大封了,为了不辜负读者和编编,总要努力努力加更的。
所以,原来该是昨天或今天打针的,好茶想了想,打完针酸胀得不太能动,拖到周一吧。另外,好茶的肩周炎据说恢复的不错,这针大概是最后一针了,然后,就是劳逸结合,加强锻炼,不要复发。
童鞋们,好茶求表扬~)
(再:工作日记下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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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1一室荒唐
卫若兰当即火大了,宁国府这是怎么待客的?怎么屋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过,气愤管气愤,卫若兰还是相当先顾及林靖,快步上前,手搭上那人的肩就要弯腰细看。
可是,这才一看,卫若兰就发现不对了,那人根本不是林靖!一张小脸眉眼细致,虽然散着发,可还是看得出女态。当下,卫若兰脑中就是嗡的一声。
卫若兰慌乱了,这下可怎么好!
好在过了不多久,卫若兰就找回了自己的脑子,这没有人的屋子,一个女子,这摆明了就是个套子,只是,他已经一头扎了进来。等他意识到这个,马上想着就是要退出去,趁着现在没人在,离开这屋子。
就是这样,卫若兰还是伸手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还好,只是昏睡着,而不是…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巧得连故意安排,都没法这么好的掐着时间。正当卫若兰要出去时,就听见外头响动,又一人踏了进来。
卫若兰本能的停住了脚步,而那人也咦了一声,像是也是在奇怪外头怎么空荡荡的不见一人,而后就听见脚步过来了。
这时,卫若兰再要出去也不太现实了,心里急着什么似的,虽然听着那声音觉得耳熟,可已经没功夫细辨了,只求天求地希望那人不要进来。
天地像是听见了卫若兰的祈求,这会子,外间门处又有脚步声透进来,那先进来的男子轻笑了停住不往里走了,脚步也往外移。
卫若兰看不见,就听那脚步移动到某处停住了。而后来的人好似已经进来了,还轻声叫了声姐夫。竟然是个女声!
一听这姐夫,卫若兰就知道不好,怎么就那么寸呢。
也不知道那男子做了什么,不一会儿就听见一声女子压抑着的惊叫,而后先前的男声响了起来,“二姐儿,小乖乖,这时候,怎么能叫姐夫呢,该叫亲亲好哥哥。”
“怎么是你。快,放开我!”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我还当珍大哥叫我过来做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倒是多谢他费心了。你放心。你亲亲好哥哥一定好好疼你。日后,也不会叫你吃了亏的。”
这人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那女子腻声挣扎着,还嘤嘤的哭上了,只说自己是好人家女儿。不是那种下三滥的,央告那人快快放手。
卫若兰不是存心要听这个,只是外头的退路给人堵住了,而屋内,也只有一扇窗户。看来,若还想要脱身。就只能走窗户了。卫若兰小心的推着窗,不发点儿声音,这会儿。他倒是想着,那女子昏睡着反倒是个好事了。只是一想到等下那男女进来,又不免为这女子担心。说是女子,可那脸上稚气未脱,分明就是个小姑娘!
只是这会儿卫若兰自顾不暇。他自己被人坑了,难道还要呈英雄冲出去不成?
可听听外间那个样子。又看看榻上那小姑娘,就又有些犹豫,这么一犹豫,推窗的手就停下来了。最后,卫若兰一咬牙,等自己先脱身了,再从外间进来。这样大概也可以吧。
可还没等卫若兰出去,外间外头就又有人来了。接下来,这事情发展得相当迅猛,听到外间外头声音的,又不是他卫若兰一人,外间那女子就挣扎着要摆脱,而后就听见贾珍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女子惊叫着说着不是我,想来这时先头那男子已经松开了她,于是她就往里间躲,这下就正好把正要爬窗的卫若兰看了个正着,当然,接下来,一声惊呼是免不了的。那女子也太疯魔了些,再看见榻上一动不动的人,一声“杀人啦”就这么脱口而出。
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可想而知的,贾珍等就冲了进来,看见卫若兰也是愣了愣,只是马上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他,质问他这是要干什么,而后又看到床榻上的人,惊呼了声妹妹。
而另一个男人也进来了,竟然是贾琏!这会儿,他也扭住卫若兰道:“你,你把四妹妹怎么啦?”
贾珍那儿见贾琏扭住了卫若兰,就去扶那个四妹妹,也不知是不是有这么巧,反正贾珍一摆弄,那小姑娘正好幽幽醒转,迷蒙中看着满屋子闹腾的人,像是一下子转不过来。等着贾珍哭着妹妹,而那姑娘看见卫若兰这个外男,自己又躺在床榻上,像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脸色煞白,死死的咬住唇,却是一声都不吭,只是两行泪就这么滚了下来。
贾珍贾琏要个说法,卫若兰本不屑给的,要知道他刚刚听到什么姐夫小乖乖的,好似也能拿捏住贾珍贾琏两个,这不,那女子还在那儿怵着发抖呢。见卫若兰看过去,一张脸上挂满了祈求,低声哭泣就没有停过。
卫若兰再看看那什么四妹妹,就这么白着一张脸,一声不吭静静落泪。
卫若兰冷笑一声,道:“什么说法?无非就是要我娶令妹罢了。”
贾珍一张口,怒气冲冲的,“那是自然的,我宁国府嫡出姑娘,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今儿个要不是,要不是,我怎么舍得把妹妹嫁给你?”
卫若兰冷哼了一声,再要说什么,可那原先一直不吭声只是默默流泪的小姑娘却开口了,“不,我不愿意!”
这一下,倒是让几个人都惊着了。
那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是不流泪了,这会儿就这么坐着,脸儿转向了卫若兰,一双眼睛并没有旁的姑娘那样的羞涩躲闪,而是直接就这么看着,“这位公子,请恕我无礼,就这么坐着跟您说话了。出了这个门,您就把这儿的事情,统统给忘了吧。我不嫁给您。”
说完,这姑娘一扭头,冲着贾珍道:“哥哥,您别逼我,我不嫁。我要出家,自此后,唯愿静心礼佛,以完此生。”
小姑娘斩钉截铁地说完,就垂下眼帘,再也不看一干人,道:“请各位离开吧,还我清静。”
这番话,听得卫若兰目瞪口呆,顾不得礼节,仔细打量那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悲切,一脸平静的样子,要不是脸色还是煞煞白的,泪痕未干,就若真当是没有眼前的一室荒唐。
卫若兰看了会儿,皱着眉,一掉头,转身离开了那间荒唐的屋子。
贾珍等人开始也被四姑娘的这番话弄得愣住了。看着自家妹妹这副模样,贾珍气急败坏,手指点点着,却又不能当着人说什么,眼角余光,看见卫若兰就这么往外走,自然是大叫一声,“你往哪里走!”说着,就急忙去抓。
可贾珍一个酒色之徒,怎么比得上卫若兰,人家几步已经出去了。贾珍这时深恨,恨妹妹的倔强,不知他一番苦心,恨贾琏不知耻竟然撬自己墙角,恨尤二姐水性杨花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把脸丢到了外人前,知不知道那卫若兰知不知道这些底细,当然,最最恨的就是卫若兰,这人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呢!一会儿又懊悔,自己因怕走漏风声,又怕事情传出去,把一干奴才都打发的远远的,这下可好,连个帮手也没有。
贾琏虽开始心里也恨恼,明明来取个乐子的,怎么就闹出个这样的细码?这珍大哥也是,到底是弄得什么玄虚?倒叫自己下不来台了。这二姐儿也是,才刚就那么别扭,弄得好像是自己逼她似的。
只是,现在都管不了这些,还得把那卫家小子摆平再说,自己那些话,都落在了那小子耳朵里了,非得捏着那小子的短处,逼那小子低下头才好,成了自己的妹夫,然后一场大雪真干净,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于四姑娘刚刚的那席话,这贾琏根本没放在心里,小姑娘家家的,真以为出家好玩吗?气性上头嚷嚷着,那也是年青皮子薄,看着哥哥逼人娶自己实在是没脸面,等真把亲事定下来,她就气也消了,面子也回来了。
这样想着贾琏也马上追出来,叫着不让人走。
只是那卫若兰出了轩室,猛就站住了。后面赶着的贾珍贾琏好悬没收住脚,差点儿撞上。
卫若兰也不管这两人脸上的狼狈,冷冷地说道:“明儿个,我就让官媒来尊府上,求娶…”说到这儿卫若兰鲠住了,他还不知道那小姑娘是哪位呢。
贾珍贾琏听得卫若兰此话,当真是心花怒放,这会儿见人停住,一想也明白了,贾珍忙借口道:“宁国府大姑娘。”而恰巧同时,贾琏也道:“荣国府四姑娘。”
这些脱口而出的,让两人脸上的颜色也很好看,只是卫若兰这会儿却没心思计较这个,只是一点头,然后扬长而去了。荣宁二府的家业人口,卫若兰还是知道的,刚刚又听他们一个喊妹妹一个喊四妹妹,也明白这会儿他们没有混说。
(红楼强拆办工作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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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2旧日红粉
这会儿,卫若兰说给林靖听,当然不会说的那么仔细。可既然如此,也已经让林靖深锁着眉头了。等卫若兰说完,林靖就站了起来,兜头对着卫若兰深深一礼。
卫若兰忙让开,“你这是何必?”
林靖叹了声气,道:“卫兄这番委屈,都是受我牵连了。若非卫兄放心不下我,怎么会如此受累,这还是一辈子的事情,这叫我如何,如何…”
卫若兰却阻着林靖再说,摇头道:“非也非也。林兄弟不因这般自责。其实,这事情,若我不愿意,这贾珍贾琏,还真能逼着我不成?那什么二姐儿的,呸,说了都嫌脏了我的嘴!”
说着,像是极小心的措着辞,“我只是觉得吧,他们家那个姑娘,算得上是个干净的人。”卫若兰就是觉得,那姑娘也是被算计的,因而,才有那决绝的样子,冷静地说着要出家。等等这些,都让卫若兰深有触动。
也不知怎么的,卫若兰就是分的清,那姑娘说出家,不是拿此来威胁,而是真正心里所想,大概是,对亲人极其失望了吧?再一想到,那姑娘白着脸无声流泪的样子,就让人心里发紧,这才是真正的心痛悲哀,她心痛什么呢,大抵是嫡亲兄长这样算机她吧?她是在悲哀手足骨肉之情,就是这么容易被抛弃的吧?而正因为如此,彻痛后,才能割舍一切。
卫若兰想到,他若是不应下,这姑娘真会出家吧?也算是个被舍弃的人,还被自己兄长舍出来算计的。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手就不自觉地去摸腰侧那个金麒麟。等摸了个空,才想起来。那东西昨日就解下来了,只是后来也不知丢在哪里了。
丢了,也好!
林靖这会儿听着卫若兰的话,看着他的神情,总算是放了些心,想了想,说道:“这位姑娘,我以前在荣国府时,还见过。正如你所说,是个干净的。”踌躇了会儿,还是把话说全了,“也是个冷情的。”
卫若兰抬头看他。笑了,道:“看的出来。”出了回神,才继续道:“所以,我说,是我自己愿意的。与你,并无太大关系,你不用那样。若你实在过意不去,嗯,先前我恼你,故意不见你。后来明白是我相岔了,我也不给你赔礼了,咱们两抵吧。”
就算卫若兰这样说。可两人都明白,没有林靖那档子事,怎么会有卫若兰的事情?虽然这事的根子是贾珍的无耻,可卫若兰的爱护,让林靖更是记在了心里。只是这会儿她也不再多纠缠,弄得大家感觉上都怪怪的。索性笑道:“哪能这么便宜你了,我可是站得腿都直了。不行不行,不能够就这样,除非…”
卫若兰也笑了,“除非如何?”
林靖呵的一声,道:“除非你给我端茶认错。你看看,我都来了多久了,你连杯茶都没有端上来,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儿?”
卫若兰故意哼了一下,“要吃茶?早说啊,我再怎么舍不得,也能从犄角旮旯里扫点儿茶末子出来了。至于端茶认错,我看你还是快点儿睡觉比较好,没准儿在梦里能看见。”
林靖摇摇头,故意大声叹了口气,道:“唉,那我还是家去了。”说着,真就站起来了,拱拱手,说了声告辞。
卫若兰忙留人道:“真要走啊?怎么能连茶都不吃口呢,快给我坐下!”
说着,就要扬声叫人。林靖忙道:“得了得了,不缺你这口茶。我刚回府就听说你这事情了,现在,就想着早点回去松快松快,吃饭歇息抱儿子呢。再说了,吃你的茶,总让我想着你刚刚说什么犄角旮旯。”说着,还故意作了个嫌弃的脸。
卫若兰也不是矫情的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把人送了出去。
林靖先前是急急忙忙地出来,心里惦记,什么事都顾不上了,这会儿出来,知道了卫若兰的心思,就稍微松快点儿了。人精神一放松,就觉得自己真是饿了,这饿得,竟然连一时半会儿都忍不得了。
林靖看了看跟出来的余望,就问附近有什么酒楼食肆,最好是立马就能到的,若还有段距离那她还不如赶回府用饭呢。
林靖不过是试试才一问的,没想到这余望还真知道:“前面两个街口左转不远,就有个酒肆。只是,”余望停了停,“那里喝酒听曲儿的较多,不算个正经吃饭的地方。”
林靖一听就明白了,大概相当于现代的某种酒吧。想了想,还是摇头,虽然想去见识一下,可她还是比较在意太平日子的,又不是早期穿越流,非得体验一把女支寨红灯区什么的。
算了,还是回府吃吧。打定主意也就不多停留,不过正好也是回府顺路,到了第二个街口,林靖向左望了望,一处酒帜高招,随风飘舞,虽还未到上灯时分,这家酒肆的门口,大红灯笼已经点亮了,映得堂口特别亮堂。
只是不知道里头是怎么个模样的,林靖好奇的多看几眼,正要收回眼,一张人脸映入了眼睛。这张脸褶子丛生,看上去已是老迈了,说是四五十岁还是轻的,可林靖记得,记得这张脸光鲜亮丽时的样子!
那个对林靖来说有如噩梦的时刻,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巧笑娇嗔的坐在一个人的怀里,用多年学戏的嗓子,让人给自己惯酒,还要把自己推上他靠着的人的床!
就是他,当年太子怀中的优伶!
那是在贾敏以外,林靖第一次面对无法抗衡的恶意,差点儿把自己给逼死的恶意,那场景,曾经还在梦中折磨过林靖,让林靖怎么能忘记?
只是,当年高高在上的太子,早已奔赴黄泉,而攀附他的优伶,也成了这个模样,这才多少年,竟然让一个少年如此老迈。
林靖一阵恍惚,看着那处竟然出了神,身下的马也停住了。
(少1000字,白天补。呼呼去了,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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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3一场丧事
还是余望发觉不对,轻轻叫了声,“大爷,可是想进去看看?现在这个时辰,这热闹还没开始,不过,也胜在太平。”
林靖并没有搭理余望的话,只是道,“盯住那个人!”可是才一错眼,那张脸就不见了,林靖忙又来回扫视了几回,还真不见了,好似刚刚那人全是林靖的错觉。
林靖稳了稳心神,看着正等着她话的几个随从,强压下起伏的心神,道,“走,回府。”
这一路,再未作停留。等到回府,也顾不得刚才饿得嗷嗷的,就传来林家福,让他安排下去,盯着那酒楼打探一个人,细细描绘了一下今日忽见的那人,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那人以前是个优伶,若说年岁其实也不过二十上下,大概有个艺名,叫做称心,只是这事有关天家体面,你放在肚子里就好。”
林家福吸了口气,这就额上见了汗,“奴才明白,一定好好打听。”大爷如此说了,这些话自己就要烂在肚子里,那个人,一定要细细打探!
林靖吩咐下去了,才松了口气,刚刚猛见那人时的阴郁也散了。其实,现在叫林靖说,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打探那个人,就是心中想要,于是就安排人做了。大概当时闯过那一关太惊心动魄了,以至于那些事那些人给自己留下了后遗症,如今猛一见,非得把当初有关的人摸清底细,才能安心。
想着当初,不由又想起了金铮,那时的金铮啊,于一片黑暗中,就这样突兀的闯了进来,让自己如溺水之人。忽然扒上了岸堤。那时,自己是怎么想他的,林靖回想着,脸上的笑容浅浅的,只是比起往日那种温和,多了种真实、妥贴。
这些杂乱的,并没有打扰到林靖自己个儿的生活,只是多了几件当前要去做的事情。
卫若兰那头,暂时看着是不用林靖费心思了。不过柳湘莲那儿,林靖觉着还是要做些什么的。私下里打探了下。林靖就明白,那日柳湘莲遇见的,定是迎春主仆了。
只是。迎春到底怎么想的呢,只要她有一点点愿意,林靖也想办法去折腾,不光因为她想帮迎春,还有。柳湘莲是朋友,要好的朋友。
可这要怎么打听呢?现在林府跟荣国府面上虽然过得去,其实生分得很,迎春又是个大门不卖二门不出的姑娘家。林靖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倒是想到了几个人,王善宝家的。秦显,还有,就是司棋。潘又安,这下,倒是有了些眉目。
正琢磨着事情呢,就听到外头说,柳二爷来了。林靖抿嘴一乐。这人能憋了这几日才来催问消息,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见到柳湘莲的时候。林靖还没笑够。柳湘莲看着林靖的笑脸,一下子就放心了,若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林兄弟能这样欢实?
原本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可真看着林靖笑了,这柳湘莲反而就放开了,“多谢兄弟费心了,哥哥我实在是坐不住了,还请兄弟给个准信。”
没看到柳湘莲如前些日子那样羞窘,林靖摸摸鼻子,唉,少了份乐趣阿。让了座上了茶,看着柳湘莲期盼的神色,林靖也不磨蹭了,“打听到这么个人,只是,这话说前,我有句话,想听听柳大哥的意思。”
“那天,能在宁国府里的,想来也是贾家或是亲戚家的姑娘。外头人说,荣宁二府,只有那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你就没个想法?”林靖始终记得,原书中原本定好的亲事,就因为知道那句话的意指,柳湘莲才退亲的。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贾家姑娘,别到时候吹皱了春水,柳湘莲这儿倒是撤了。
柳湘莲看了看林靖,哈哈笑起来了,“想来那位姑娘是个好的,让林兄弟能这样护着。”说着,又想了回,“我也觉得定是个好的!那日,并不胡乱怨人,还劝着自己的丫鬟,足见是个明理的,温柔。”说着,柳湘莲面色一整,道:
“就算她没那么好,只是,该我柳湘莲肩担的,就该担。怎能还不如个姑娘家?”说着还哼了一声,“若事成了,她就是我柳家的人了。那府里干净与否,与她何干?即便现在,一个姑娘家,还能管着父兄?”
林靖点头,“只要柳大哥明白这个就好。”说着,歪头看着柳湘莲,比了个二字,“是西府这位。”
接着叹了口气,道:“说来也奇怪,那样的父亲,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女儿?再说了,她那哥哥嫂子俱是八面玲珑,人精明,又会算计,可她却是个老实木讷的性子。”
柳湘莲却一阵激动,一下噌的站了起来,道:“真是了?没搞错?”看着林靖认真的点了脸头,他原地转了两个圈子,忽然一手握拳猛击在自己另一只手掌上,道:“好,好,我这就去请媒婆。”
“等等!”林靖忙道,她就知道会这样!
“你可知道荣国府大老爷贾赦是怎么样的人?你就这样遣人去了,你以为那大老爷会点头?”
“这?”柳湘莲定了定心思,也知道林靖说的在理。
“我还有句话,万事重要你情我愿才好,我不愿委屈了二姑娘。”林靖看着柳湘莲,直到他点了点头,林靖才笑了,“那这事,我先想想法子。还请柳大哥忍耐。”
正说着呢,林靖依稀听着遥远处的钟声响了起来,连柳湘莲也吃惊的看了她一眼,而不一会儿,就听见外头林来康的气喘吁吁的声音:“大爷,是紫禁城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