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不过别人尚且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像以往那样平静的生活,而南宫嫣然却怕得焦躁不安,偶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猛然窜起来,随手逮住一个人就紧抓着不放,甚至还不敢一个人待在营地,不敢一个人去解手洗澡……
云端被她捉过几次,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当天真少女的心理辅导员,灵机一动,竟然将六人分成三组小队,美其名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且还能保护女生,事实上则是把南宫嫣然踢到周正那里,让他去慢慢开解,顺便增近这两人的感情。
“不公平,我不要跟你一队!”夏洛不干了,就算南宫嫣然和周正是最佳搭档,可她为什么要跟云端分在一队呢?她情愿跟拖宾在一起,两人不搭话,只闷头做事,也不想和云端在一起,成天被他欺负,因为只要是斗嘴,最后惨败的总是她!偏偏云端又特别喜欢找她斗嘴,真是太有挫败感了!
“别废话了,快走,今天轮到我们出去找食物。”云端牵上软糖,率先走了出去。
“云端——”硬的不行,来软的总行吧?夏洛急急跟上,笑得一脸谄媚。
“干嘛?”云端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你看,你跟江纤纤都那么熟了,两个人搭档起来是不是会更有默契?”
云端好气又好笑:“我跟她一点也不熟!”
哎?难道真是暗恋?夏洛偷偷的笑了,暗恋中的人果然都是闷骚型的啊!明明心里爱得死去活来,可是嘴里却死撑着不认!
她“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嗯,我知道你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难道你就不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的目标是,有机会就要勇往直前,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来勇往直前!”
够煽动够热血,不过云端突然停下脚步,露出一个十分值得玩味的笑容:“莫非,是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夏洛一愣,她最初可是有点讨厌拖宾的,近来虽然印象转好了些,对他的感觉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同伴,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因此被云端这么一堵,“当然不是”这四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是转念一想,忽然脸色微红,颇有点抢词夺理的意味,答说:“是又怎么样?”
脸红,是因为不管是真是假,要当着一个人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另一个人,总是会有点尴尬羞涩的,但是夏洛自觉这么一来,云端总没话说了吧?应该可以让她换组了。
谁知云端也是一愣,随即脸就沉了下来,转身就走。
“行不行你倒是给句话啊!”看吧,夏洛就是讨厌这点。
她的性子是大大咧咧的,不习惯费心机去猜测别人的想法,何况云端这种人的想法也不是随便就能被摸透的,她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会有什么反应,是高兴还是生气,比如现在。
云端头也不回,撂下一句:“你想都别想!”
“讲点理好不好?”夏洛又挫败了。
“我很讲理啊!”云端忽然笑了。
“嗯?”夏洛茫然。
云端状似不经意道:“我不是正在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努力么?”
当夏洛反应过来这句话里可能附带的含义时,如遭雷殛!拜托,玩笑开大了吧,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的!
云端再次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住她,眼睛眨都不眨的密切关注着她脸上的神情转变,看见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最后嘴一咧,目含泪光——
“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提换组的事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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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认真就输了

不能怪夏洛太迟钝,她跟云端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已经目睹南宫嫣然对其倾心,又先入为主的认为江纤纤与云端有不寻常的亲密关系。要知道她从小就是一个三观正常,道德及格的四有新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去横插一脚,破坏他人的感情呢?也不相信时常欺负她的云端会对她有什么不异常的感觉,所以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云端在耍她!
若是换个人跟她这么开玩笑,也许她笑骂两句,也就将事情揭了过去,可是对方是云端哎!夏洛再怎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好歹也是个花季女孩,内心里总有一个幻想出来的王子,也许是骑着白马来的,也许是骑着黑马来的,甚至走路来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唐僧就行,然后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展开了一段值得期许的甜蜜恋情。
小女孩的心思也许很幼稚,但是很纯洁,关注的只是那份梦幻般的爱恋本身,与其他无关。王子可以其貌不扬,但一定要有从容气质;王子可以家境贫穷,但一定不能小肚鸡肠;王子可以不单挑恶龙,但在危险的时刻一定要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以上种种条件,云端完全符合,甚至还超出许多,要说夏洛完全没有动过心,那是假的。她最初落入这个异常的世界,在完全惶恐无助的情况下,身边只有一个云端可以依赖并且信赖,心里早就对他有隐约的好感,只是当时相处的时间太短,这份好感自然不可能突变成爱情,甚至还没有生根发芽,紧接着她就在云端的钱包里发现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是谁,她当时不知道,只是明显与云端长得不像,应该不可能是血亲关系,于是她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这女孩与云端关系非浅了。后来又遇见了南宫嫣然,在她昏迷时窥知了她对云端的喜欢,夏洛就更加警觉起来。
当然,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份警觉的存在,只是直觉的认为要离云端远些,可是生活的圈子就这么小,不可能完全避开的,对一个人的欣赏也没道理突然就变成讨厌。直到最后江纤纤出现,那晚见到他俩在火堆旁促膝长谈,她才蓦然发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可能对云端已经有了一种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的感觉……
这是一种不甚分明的隐约感觉,夏洛暂时没有时间也没有习惯去多想,多分辨,她只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知道云端已经被她定义为永远的朋友关系了,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心进一步沦陷,于是她本能的避免与云端单独相处,本能的要求换组,不要跟云端待在一起行动。哪想他突然说出那种容易惹人误会的话,夏洛吃惊之下,继而就惶恐起来,求饶已经算是程度轻的了,只差没脱口让他滚远点,不要勾引刚成年少女了。
云端再厉害,自然也不可能猜测到夏洛的心思,看见她这种惊慌中带着排斥的反应,心就陡然沉了下去。不过像他这种惯于腹黑的家伙,绝不会说出琼大妈那种言情剧里文艺又狗血的深情台词,他只是温和的微微一笑,刚想说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听见软糖突然狂吠起来,向着前方冲去。
“软糖!”云端微一皱眉,喊了一声。
软糖平时是很听他话的,可是这次却好像没听见一样,飞快的边叫边跑,很快就窜入山林里去了。
“追上去看看。”云端一拖夏洛的手腕,就拉着她跑。
两人在危急的时候,经常会相互扶携,这本是自然而然的本能之举,因此夏洛也从未介意不安过,可是此刻的感觉却有点不一样了,在云端握紧住她手腕的那一瞬,她竟然犹豫了一下,才勉强把想甩开他手的冲动压了下去,等她再次回过神来,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云端跑了出去。
夏洛,你这猪脑子在想什么呢!云端只不过是开了个恶作剧式的玩笑,要是认真你就输了!今后都不知道会被怎么打趣嘲笑呢!
她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边尽量让心态恢复到往常的自若。这做起来并不难,她原本就是豁达的心性,又心急追上去看看软糖到底怎么回事,很快也就将这份小小的尴尬给丢到脑后去了。
“汪汪汪——汪汪——”软糖正在对着一只体型是它数倍,长得有点像雉鸡似的禽鸟大叫,等云端和夏洛赶过来,它有了倚仗,唰的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冲了上去,从禽鸟身后袭击,一口咬在它的爪上。
地上已经洒染了半片泥地的鲜血,夏洛惊骇的看到有一个和他们身形差不多的人趴在血泊之中,虽然还在挣扎着想爬起来,但看上去已经有点支撑不下去的样子了,应该是刚才与那禽鸟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夏洛!”云端往那人冲去的时候,果然的喊道:“弹弓,照着眼睛打!”
夏洛想都不及多想,就从布袋里摸出弹弓和小石子,瞄准那只禽鸟的眼睛打去。
禽鸟被软糖咬得吃痛,正低头想啄软糖,无奈软糖身形灵活,死吊在它的爪上,啄又啄不到,甩又甩不掉,急得那禽鸟在原地团团乱转,不防夏洛一弹弓打了过来,正中眼睛,惊痛之下,拍打着翅膀就想飞起来。
云端身边常带着可以用来包扎的布条,以防受伤时急用,此刻派上了用场,他见那人身上被禽鸟啄出几个血窟窿,想都不想就开始替他包扎,眼角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着夏洛的安危,见她又是一石子弹出,再中那禽鸟的另一只眼睛,打得它又是一阵哀鸣,翅膀拍打得更猛烈了,扑腾得鸟羽乱飞。
那禽鸟原本已经吊着软糖半飞起来了,此刻被打瞎双眼,就完全不能辨认方向了,飞了没十几秒,重重的一头撞在大树上,“碰”的落到地上,砸出一片泥尘。
“继续打!”为了防止那禽鸟扑腾过来,云端抱着那受伤的人躲到一棵树后,还不忘提醒夏洛:“注意安全。”
夏洛应了一声,打一弹弓就换位跑两步,那禽鸟怎么都攻击不到她。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又何况是这只禽鸟呢?它先前似乎就受了点伤,此刻在夏洛和软糖的轮番攻咬下,很快就倒在地上抽搐着飞不起来了。
云端见那禽鸟再无攻击之力,只吩咐软糖继续守着它,自己半托起那人的头,唤过夏洛:“过来帮个忙,你身上有没有带水?”
“有。”夏洛从布袋里取出一只形式葫芦的盛水容器,那是云端拿木头雕出来的,她拔开盖子就将木葫芦凑到那人嘴边,给他喂水。
那人失血本已口渴之极,尝到了水,立刻大口大口吞咽起来,不过喝得太急,被呛得猛咳了一阵,水顺着他的唇角流溢下来,将他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夏洛替他拍了拍背,等他终于缓过劲来,才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半睁着眼,一边喘息一边虚弱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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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中医

树枝被火燃得噼啪作响,火光跳跃。
拖宾用力抽动着鼻子,被空气里弥漫的香气引得不住吞咽口水,催促道:“南宫,到底烤好了没有?”
南宫嫣然熟练的翻动着肉串,低头抿嘴一笑:“快了。”
周正在旁打下手,帮着串肉,又转头问夏洛:“那人醒了吗?”
夏洛面前的泥地上画着棋格,正在与江纤纤下五子棋,听见问话,头也没抬,一边落子一边道:“还没呢,云端在照看他。”
话音刚落,云端一掀帐篷的草帘从内钻了出来,向南宫嫣然道:“汤炖了没?”
“嗯。”南宫嫣然点点头:“差不多了,先盛一碗出来?”
“好。”
云端随后又入帐篷,把刚苏醒的莫非掺出来,坐到火堆旁烤火。夏洛则过来帮忙,把盛好的鸡汤一口口喂给莫非。
“感觉好一点没有?”夏洛看看他身上的伤,有点担忧,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呢。
“好多了,谢谢你们救了我。”莫非说话的声音还是显得很虚弱:“能不能……麻烦你们明天帮我找点三七?”
“三七?”这药名很熟悉,众人都知道,南宫嫣然还笑道:“是用来煲鸡汤吗?”
莫非点点头:“可以煲汤,还可以外敷,云南白药里的主要成分就是它了。”
“它长什么样?”夏洛有点犯难了,她是见过药店里出售的那种三七,但没见过新鲜的长什么样,恐怕看见了都会当面错过。
“长得有点像人参。”
“人参?”夏洛想了想,拿过她平时速写下来的植物图片来给莫非看,指着其中一样道:“是不是有点像这个?”
“是!”莫非先是惊喜,续而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有点懊恼:“还是不完全像……”
“这不是我们以前待的那个世界了。”云端微微一笑:“动植物长得和我们认识的那些都有点似是而是。其实,有可能根本就是两样不同的东西,就好像那会发光的草叶,长样奇特的萤火虫,我们只是按自己在正常世界里培养起来的认知给它们命了名,也许这里的蚂蚁根本不叫蚂蚁,蚱蜢也不是蚱猛。”
“好复杂。”南宫嫣然听得皱起了眉:“越说我越晕了。”
“很好理解呀。”夏洛细心的解释给她听:“就好像你前天看见的蜗牛,假设一下你变小了,喏,变成像这样十厘米高,但是蜗牛没变小,按比例换算的话,一只普通点蜗牛最多也不过是你脑袋般大小吧,可是你看到的那只足有一辆坦克那么大哎!它只是长得像蜗牛,或者就是蜗牛,但绝对不是我们正常世界里的那种啦!”
“不对啊,法国人爱吃蜗牛,也有养那种超大只的!按比例换算,不见得不能变成坦克。”南宫嫣然摇头。
夏洛一拍额头,她举例不当,把自己也绕晕了,求助的目光顿时转向云端,但江纤纤突然站起来接话:“这里的东西全都不正常!”
一句道破关键!
就是全都不正常啦!所以不能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不过为了方便称呼的话,他们仍然把长得像鱼的水生动物称作鱼,把长得像蚊子的飞虫称作蚊子。
拖宾正在吃烤鸡肉,口齿含糊道:“你们有完没完?这有什么可争的!我管它们是什么呢,只要能吃就行!”
这是实用至上。
周正那老好人也插话:“肉烤好了,大家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是和谐至上。
很久没有尝到肉了,夏洛也馋,及时停了讨论,凑过去吃了两串,又帮着南宫嫣然烤肉,把烤熟的分给其他人,不过拖宾吃的实在太快,甚至都来不及烤到全熟,就被他抢过去狼吞虎咽掉了。
“那你到底还要不要采那三七?”江纤纤问莫非。
“采吧……”莫非犹豫了一下:“总要试试这种草药有没有治伤的功效,大不了……我就当一回异界神农……”
“嘿!哥们,你知道神农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拖宾来了突然兴致。
莫非一愣:“是什么?”
“这……这草有毒……”拖宾夸张的抽搐着脸部肌肉,假装中了毒的样子,掐着喉咙挣扎呻吟了一会,“碰”的倒在了地上,摊成了大字型。
众人忍不住轰笑起来,江纤纤瞥了他一眼,笑道:“神经!”
“哎,我这可是大实话!”拖宾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万一有毒怎么办?后悔可就迟了!”
“我有一个法子能尽量避免中毒。”莫非笑道:“在植物茎上割一道小口,洒入一小撮食盐,如果变色了,那通常不能食用。”
“哗!真的假的?”拖宾满脸不信的望着他,他从前和江纤纤在一起采挖野外植物吃的时候,都是抱着就算吃下去会被毒死,也总比饿死好的壮烈想法,就这样,肚子还剧痛过两三回,好在毒性可能比较微弱,没有穿肠烂肚,捡了命回来。如果莫非说的这法子真有用,该省掉多少提心吊胆啊!
“不能说是百分之百有效,但是多少有点用吧。”
“喂,你以前干什么的?”拖宾突然感觉有点不爽,为什么跟这些人在一起,他总有一种自卑感呢?似乎人人都懂的比他多的样子。
“我?我是学医的。”莫非话说得多了,头有点晕,顺势慢慢躺下休息。
“哦!”拖宾不再问,转头继续吃他的烤肉去了。
“学医的?”江纤纤倒是露出了微笑:“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今后要是有人生病,不愁没人看病了。”
“学的是中医。”莫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年头中医一直被西医压的抬不起头来,每回他向别人自我介绍时说是医生,都会引来极大的关注,但紧接着听说他是个中医,那些人就会露出会意的笑,含糊道:“中医啊,中医也挺好的,挺好的……国粹嘛……”然后就会迅速冷场。
此刻的情形也一样,听说他是个中医,众人都呆了一下,但他们接下来的反应出乎莫非的意料,竟然个个都面露欣喜的笑容,夏洛笑喊的声音最响:“好极了!看来老天爷还是挺眷顾我们的,这种地方,他要是给我们派个西医来,估计我们也没地方找什么阿司匹林和青霉素去!”
“傻了吧?要是有青霉素和那个什么匹林,我们还要医生干嘛!”拖宾情绪有点低落,冲着夏洛撇了撇嘴。
“当然要啊!”江纤纤接了话:“要来防止你吃错药。”
“靠!”拖宾怒了,一把抓起烤熟的全部肉串就往嘴里狂塞:“哼,老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第四十九章 理发

莫非不是骤然遇见那只雉鸡的,他是有备而战,想逮只鸡来风干了预备冬天找不到吃食时慢慢享用,只是没想到一只在正常世界里完全无害的禽鸟能带给他那么大的伤害,准备好的树枝石头等武器都没有用,反被啄得满身是伤,要不是夏洛和云端及时救了他,恐怕真的应了那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俗话了。
好在江纤纤采回来的“三七”是有效的,起码没有毒,南宫嫣然每天用三七来炖汤或是捣碎了替莫非敷伤,他的伤势就一天天渐好起来,已经能帮着大伙做点事了。
不过夏洛最近很迷惑,不知道为什么云端总是单撇下她独自行动,虽说她愿意与云端保持一段距离,可是又忐忑着他是不是真为了那天换组的事在生气,若真生气,难道他那天说的话不是开玩笑?这让她很不安,注意观察过几天,见云端没有什么异样表现,仍是温柔和蔼有说有笑,时不时腹黑一下,才把那份忐忑给暂时抛到脑后去了。
房子终于渐渐建成,完工那天,女孩们迫不及待的进去转了一圈,发现屋内宽敞,屋顶又极高,尤其是进门的那间客厅,大得待上十个人都不会觉得挤,只是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家具,墙面裸露出来的红砖看上去粗糙无比,多少让人感觉有一种落难的恓惶。
“要是有电就好了,这面墙上挂着大屏幕的液晶电视,对面再上放一组长沙发,人生就完美了。”南宫嫣然坐在砖地上,托着下巴叹息。
“电视就别想啦,还不如在这面墙上砌个壁炉,反正这里不缺木柴么,冬天的时候聚在这里烤烤火……啊,最好再做两把铁叉,边聊天还能边烤点东西吃,比如野猪肉、玉米、软糖……有充足食物的人生才是完美的。”江纤纤做着她的美食梦。
“我只想要一整面墙的书,还有画架。喏,窗子外面可以用铁线焊出花架来,种一整排枝条能够垂挂到地面的植物。对了,其实外墙可以种上爬墙植物,既美观又能保护墙面,想象一下整座房子笼在一片绿荫里……古老厚实的墙面,夹着枯藤的爬山虎……”
云端打断夏洛道:“嗯,正好这上面有间小阁楼可以给你住,每到夜晚,你就倚在窗口唱歌,然后把长长的发辫垂到地面上,让你的王子顺着发辫爬上去,悄悄私会。”
夏洛一愣,反驳道:“胡说!我要是莴苣姑娘,难道你是那个损人不利己的老巫婆?”
见他俩又开始斗嘴,南宫嫣然捂着嘴吃吃笑起来,江纤纤也有点忍俊不禁。
云端悠悠道:“我是男的啊,老巫婆就算了,勉强可以屈尊出演王子。”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搭!
夏洛听出话外音,耳根一热,再抬眼看江纤纤倒是没什么反应,可是南宫嫣然明显一愣,止住了笑,呆呆的望着他们两个。
王八蛋!这不是有意破坏安定团结吗?夏洛真想过去踹云端两脚,问他没事说这种容易惹人误会的调侃话干什么,可是又怕这样做更着了形迹,只好假装不知道,岔开话题道:“说起头发,我觉得你们的头发是不是都该剪一下了?”
到这地方总有四五个月了,云端他们的头发都长得可以扎起来了,虽然有些人本身就适合留长点的头发,有一种洒脱随意的不羁或是漫画里的唯美感,可是,像周正和拖宾明显就不属于这类人,一个古板得像山顶洞人,另一个疯颠的像走火入魔的习武者,怎么看怎么别扭么。